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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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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都得杀进东宫出口恶气 则是本朝律法有……

自那日午朝后, 赵祈便不再到刑部行走,被皇上一道旨意,去了翰林院修订万民广记——说白了就是一些民俗民生。

说是去了翰林院, 实则早有人把用作参考的书籍送到了府里, 根本不必进宫。

“万民广记关乎民生,俗事勿涉,朕与朝堂共待以观。”

意思就是这本书修订完之前,赵祈没事就不用出府了, 更不用上朝, 直到等书交上去再说。

虽说是变相的冷落和禁足, 但皇上也算是给他留够了面子, 赵祈接旨时恭恭敬敬朝皇宫方向磕头行礼。

既然领了差事, 那些送来的书他便时时刻刻拿在手里,有时也免不了丢几本在孟初那。

孟初午后便靠在小榻上, 边用点心边把几本书拿在手里。

既然说是民生, 除了农商等有些晦涩难懂,其他都是一些风俗, 毕竟万民广记主要还是记载一些民间见闻,所以送来的书看着倒有些趣味,她翻开一本,里面记录了一些不曾被广而告之的案件, 其中便有一案说的是子杀父。

儿子在赌坊欠下百两银子的债, 还不起便让赌坊打手去家中寻老父, 没想到打手不过轻轻一推, 人就撞到了墙上,瞬间没了气息,最后官府判是儿子杀了父亲, 秋后斩首。

孟初无语的一看年号,是五年前的案子,恐怕早已尘归尘土归土了。

先不说那个轻轻一推有没有水分,即使这儿子迷上赌博祸及家人有错,又怎么能被判杀父?

她气不过,便把这案子说给怡兰他们听,丰米就道:“主子有所不知,这赌坊最是赚钱,赌桌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多少人赌的倾家荡产,恨不得抢了银子就走?后面要是没人,赌坊哪里能干下去,没准判这个的官,就是赌坊背靠的树。”

他说得太直白,门口洒扫的丰谷听了一耳朵,恨不得把他嘴给缝上。

这是哪?这是善郡王府,他们殿下就是皇上的六皇子,说官府有错,岂不是对着秃驴骂和尚,这天下姓赵,当官的都是科举出来的天子门生!

孟初简直大开眼界,这案子既然能光明正大的记载下来,说明早被上面过了一遍眼,可见是官官相护。

等晚上赵祈来了,她便把那本书拿给他。

“……这岂不是错判?”

赵祈接过来大概看了一眼,就知道说的是哪一案了,“这个案子是当年张巍张大人判的。”

张巍?这人孟初竟然还真知道,他年轻时外放到吴南府,当地有纨绔强抢民女,在其兄持刀上门时,直接将那女子丢到了窑子里,后来女子被逼自尽,兄长拖着断腿,告到了当时任职吴南府江田县县令的张巍面前,最后张巍亲自带了衙役,冲进纨绔家中,没有经过任何刑讯,直接拿刀把那人头砍了,并挂在衙门门口三天三夜。

当时此事轰动天下,并被编为戏曲传唱,一直到孟初幼时被她娘带出去听戏,都还常常看到扮演张巍的伶人身体壮硕,手持大刀往纨绔砍去,台下无不叫好。

她语气就迟疑了:“这案子既然是张巍大人判的,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此人幼年被送到学堂,用竹签刺瞎了同窗,少年时母亲重病,他偷了家中求医的钱去赌,等成了亲,又在醉酒后将有孕的妻子打得生下死胎,而此案若判,赌坊本身牵扯不到,不判他便是判赌坊打手,那打手自小无父无母,吃村里百家饭长大,所得月钱,一大半都是给了村里无儿女养活的老人,所以张巍才做此判。”

孟初本能的觉得不对,她习惯了法.治,不能完全接受这种合乎情理道德,却无法可依的判决,可情感上,张巍敢顶着朝堂重压都要如此的做法,又的确让她想赞同。

赵祈看着她犹豫纠结的神情,心中一叹,栖栖其实是个万事随自己心意,又在此之上愿意处处给别人留情面的人,若与她意见不同,不在意的都随别人如何,在意的就绝难更改,很少见到她遇事两难,如此便可知,名声此事有多么重要。

他如今在孟初面前也习惯了什么都说些,就不由把刚刚心里所想告诉她。

这话反而让孟初醒神。

“若名声只是飘虚的赞扬,只会让造势的人以后有一点错就被抓住不放,若名声来自所做之事,则如青云梯,但张巍不是因为有了名声,而是因为得了民心。”

“可虽然我也觉得拿赌博和纨绔两事来说,张大人所为都在惩恶,但事有两面,难道这个为赌坊做事的打手,曾经没有伤过无辜之人,以后不会助长气焰,更加为虎作伥吗?哪怕是好赌之人,自小本性为恶的也少,多得是被赌坊做了套的人吧?”

“再者,难道张大人每次知道的事都为真吗?若有一人,在妻子口中家暴虐打,却修路造桥,抚养孤儿,这人张大人又如何判呢?”

“若每一个案子,都要靠张大人自己的判断行事,则是本朝律法有缺。”

她话一句接一句,等说完才发现赵祈用一种让她分不清的目光看着她。

“殿下?”

赵祈握住她的手,“栖栖生于此世,让人惋惜。”困于后院,不识四书五经,却能本心坚守,若是生于那位女皇登基的朝代,想来也必定能在朝堂上有所作为。

“……那倒也没有。”她前世也没什么出息,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远,时代的红利而已.

赵祈闭府不出的日子里,齐原郡粮食的事查到了还不在京都的鸿亲王赵祾身上,就在朝堂因太子与鸿亲王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远在千里的鸿亲王上书请返京都,第二日太子于金銮殿上,哀泣自己和鸿亲王兄弟情深,若查出为鸿亲王所为,必定是有小人污蔑。

甚至当朝说出诛心之言,“二弟天资聪颖,体魄康健,孤寿若晨珠,用药比膳,有朝一日追先祖而去,则二弟晋太子可利国利民,是孤心盼矣!”

随后口吐鲜血,当场晕厥。

朝野震动。

赵礼简直是要笑得肚子疼,“好一出戏,精彩难得,太子反手捅了小六一刀,又给二哥泼了脏水,二哥倒是想借此事回来,没想到太子祭出杀招,把二哥踩在脚底来回的碾,我要是二哥,都得杀进东宫出口恶气。”

赵禄盘着手里三四颗琉璃珠子,这些天眉头就没舒展过。

赵礼还记得他的良苦用心,是从小门进的府,赵禄一边气他不顾身份,一边又的确挂念这个从小相依的弟弟,就默许他留下来了。

“三哥,你说太子这招损人不利己的,到底图什么?”虽说现在大家面上都站太子,称赞其纯善仁义,但绕了那么一大圈至于吗?

赵禄头是真的有些疼了,图什么?图就算二哥日后得了那个位置,也难在史书上脱开太子的干系,便是父皇封他为太子,圣旨上都得写先太子曾言。

何况此事直接暴露出二哥掌握的暗线,远隔千里,邸报未出,竟然直接上书,旁人哪怕再蠢也该知道了。

“你这段时间一定要谨慎小心,刚刚那些话不要再说。”见他还想说什么,赵禄便正色道:“不仅在外,便是在我面前,也不可再说此话,赵祈还是从小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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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身后的,这么多年来为他尽心尽力,结果如何?更何况我们?谁知道太子之后又置了什么局,没准我们两个都得被牵扯进去。”

从前三哥对他隐晦说过太子手段狠辣,赵礼都嗤之以鼻,直到这次的事才觉得后背发寒。

太子面上可是个细心体贴的长兄,有一年赵礼在宫中箭亭骑马,却在下马时崴了脚,他嫌丢人谁也没说,几日后去上书房的路上遇到了太子,不过闲聊几句,没想到被太子看出了腿脚不妥,之后便命小太监给他送了药膏,用了两天便好了。

“而且二哥的意思是,最好能把小六拉进来。”

赵礼一愣,“拉哪?”话说完才回过味来,“二哥想拉拢小六?”

“他怎么说也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肯定是知道不少,太子身边被卜安守得是固若金汤,这么多年二哥都没能把探子送进东宫。”

“那你们还是别想着往小六那费力气了,照他的性子,就算是与太子翻脸,嘴里都不会说太子一个不好,况且太子既然敢直接把他丢出去当引子,就说明小六什么机密之事都不清楚。”

“我猜太子在他面前,指不定是个什么好哥哥,不然赵祈这么多年也不会对他忠心耿耿。”

琉璃珠子被哗啦一声洒在书案上。

赵禄只冷笑一声,人都有所求,什么都不说就是给的还不多,二哥若是真想从赵祈那里寻些太子的错处,就算是白的也能翻成黑的。

“三哥,你给我透露些准话,二哥这么急究竟想做什么?我们都知道太子是要……”赵礼用手划了下脖子,“为何这两年越斗越狠?”

赵禄沉默了一会,“因为二哥并不确定,太子的病,究竟有没有明面上的那么严重。”

第42章 孟侧妃,郡王妃想见您一面 孟初疼的冷……

赵禧开府那日, 赵祈终究还是没有去,只让元德亲自去送了贺礼。

“勉郡王特意叮嘱奴才回来跟您说,等书修完了, 他一定摆家宴, 邀您到府里一聚。”

赵祈听元德说完只嗯了一声,手里练字的动作没停,元德稍等了等,见没有别的吩咐, 便慢慢倒退到屋门口, 没发出一点动静。

他退出去的时候, 眼睛垂下直视地砖, 实则眼角余光早把屏风后那个模糊的身影打量个七七八八了。

都不用猜, 必定是孟侧妃了,殿下这修书的差事一下来, 孟侧妃的宴可就开不起来了, 都没正儿八经的给外人瞧一瞧,只能在府里多个名头好听, 这要是其他人都得急死了,倒是她八风不动,他日日侍候殿下,也没听孟侧妃在旁边敲边鼓。

孟初还是第一次到他书房里,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倒是没有她以为的那样摆设奢华, 但书架从顶到下, 书籍众多,甚至还有竹简,不知是哪朝那代的, 她没敢上手碰。

如今方便抬手就能拿到的那层上,都是关于万民广记的文献。

“殿下,这书要修多久?”

修多久哪里是他说了算,但赵祈这段日子也不是真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什么都没管了。

“还没开始修,你觉得还要修多久?”

赵祈在府里待那么久,针线房都在赶冬装了,竟然还没起个头,她随手拿一卷画在手里,“我倒是觉得再修一两天便能行,又不可能。”

宣纸上的字一气呵成,铁画银钩,矫若游龙,赵祈收了笔,待稍干了干,才让她过来看。

孟初早好奇他在写什么了,绕过书案一瞧,正是万民广记四字。

“……”赵祈不会修书修魔怔了吧.

从书房出来,怡兰正在院里候着,见人出来便迎了两步,把手里的披风给她系上,深秋寒意重,又有冷风袭,有点风寒都得拖到开春才能好全。

孟初回院子从小路走近一些,恰好还能避过其他人的院子,落个清静。

“今晚殿下来,就到侧厢房用膳,让膳房上个锅子,汤底不要太油。”

怡兰笑道:“主子放心,等到了院子便让丰米去跑腿,前两天他还说膳房里备了羔羊肉。”

就在两人准备往小院去时,旁边一处假山后面,突然走出一个人影。

“孟侧妃。”

孟初一转身,仔细看了两眼,才发现竟然是许久不曾见过的紫藤。

怡兰上前一步侧挡在她身前,“见侧妃不行礼,姐姐规矩都忘了不成?”

紫藤脸色蜡黄,眼角都是抓痕,虽然头发梳得整齐,但明显能看到耳边似乎秃了一指大小,眼神也说不出的怪异,她扯着嘴角一笑,“奴婢久不出曲梧院,规矩是疏忽了,奴婢给孟侧妃请安。”

明明之前与紫藤也打过交谈,但这次再见,总觉得跟换了个人似的,见她这副模样,孟初也猜到大概是郡王妃所为,病重之人的确难伺候。

“不必多礼了。”

“孟侧妃,郡王妃想见您一面。”

怡兰立刻出声接话:“郡王妃想见孟侧妃,再简单不过,过两日我们主子便去给郡王妃请安。”

紫藤先是沉默一会,随后突然就跪了下来,她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乌紫淤青的伤痕。

“奴婢求孟侧妃先去一趟吧,郡王妃有疾,不会让您进屋的,隔着门说两句话而已。”似乎孟初不去,她便要受多大折磨一样。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再推辞,传出去孟初一个刚晋了侧妃就对郡王妃不敬的猖狂名头是摘不掉了,赵祈又在闭门修书,风声要是传到府外,岂不是给别人递个弹劾的由头?

她迟疑一下,给怡兰使了个眼色,“你先去院里吩咐丰谷,我去一趟。”

怡兰瞬息间便领会了意思,丰谷现在就在前院领下个月院里的银碳份例.

如今再到曲梧院,明明地面仍然一尘不染,但院里的树根处却堆满了落叶,无端显得衰败,院里也静得吓人,以前来来回回见到的栀子她们,都没了音信。

孟初想拖些时间,“栀子她们去哪了?”

紫藤进了院子后人反而正常了不少,她体态端正,在前方带路的时候每一步都差不多距离。

她淡淡道:“她们啊,她们享清福去了,就留下了我和连翘。”

绕过几道拱门,紫藤便带她到了里屋,既然来都来了,孟初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若是郡王妃手里真还有些手段,也不可能一直在院里不出来,依赵祈的性子,也绝不会给她留下人手。

隔着一道屋门,孟初行了半蹲礼:“嫔妾给郡王妃请安。”

话音落了有半刻钟,里面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孟初不动声色的往门缝里一看,除了隐约能见到些落下的帷幔,其余便看不清了。

她站起身,“郡王妃可能是睡了,那我就不打扰——”

话只半句,身后突然被一股大力推进了屋,门槛绊住了脚,孟初整个人狠狠的摔在了地砖上,她下意识用手撑了一把,没想到下一刻手腕便迎来剧痛,膝盖也重重砸了下去。

没等她反应过来,屋门便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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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没浪费力气喊什么,先慢慢起身,看了看四周。

她以前从来没有进过郡王妃的里屋,但大概也能猜到之前必然不是如此,脚下没有铺地毯,小榻上这个天了也只有薄薄的一层垫子,摆设只有几件笨重不好挪动的,其余架子上都是空空荡荡。

落下的帷幔料子厚重,门再一关,屋里昏暗一片。

孟初对于郡王妃的事并不了解,只是自己猜测大概她病重是真,犯错也是真。

郡王妃大费周章的让她进来是想做什么?总不能是她那病传染吧?孟初准备掀开帷幔的手一顿,但想想紫藤虽然憔悴,但也不像有病的样子,这才继续往里进。

她试着喊了几声郡王妃,却都不见有动静,孟初动作越来越迟疑,直到穿过最后一层帷幔,来到了床榻边。

床帐半落半掀,只见一只手垂落在脚踏上,忽然轻微的动了动指尖。

既然是活人,那便没什么好怕的,她也顾不得手腕的伤,直接一把扯开了床帐,她宁愿听郡王妃说些乱七八糟的,也不想再陪她玩心理战。

床榻上的女子趴着,侧脸对着孟初,眼睛睁着,嘴边都是涎水,一看就是被人把下巴卸了。

可这女子不是郡王妃,而是连翘!

连翘眼珠子动了动,手指颤抖着旁边,那里摆放着衣柜。

孟初想找点趁手的东西,可匆匆一看,竟然没一个能拿的,犹豫片刻,干脆就找把椅子坐了,以不变应万变。

难得她还真去把柜子开了?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见柜就开,直接炮灰,看连翘这样就该心里有数,这次她来曲梧院,绝不会是郡王妃的意思,不然她想指使连翘根本用不着下这种狠手。

坐下去膝盖弯曲的那一刻,孟初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殿下!”

“滚!”

屋门被一脚踹开,赵祈直接拽下一层层帷幔,手中持剑,直到最后看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的对着他笑,心里那块石头才落了地。

除了元德跟着进来,屋外听动静应该是都被侍卫围住了,可见此事牵扯之大。

“殿下,小心衣柜,里面有东西。”孟初指了指角落。

没让赵祈动手,元德走到柜前,一把拉开了柜门,没想到里面竖放着一卷被子,直接倒在了他身上,饶是也亲手了结了不少人,手上的触感还是让元德头皮发麻,他哆嗦一下把那卷被子放在地上。

“殿下,里面好像是、是具尸体。”

孟初都愣住了,想到刚刚自己要是直接去开柜门,今年一年都别想睡个好觉了。

赵祈垂眸看着,忽然一叹,“让人把卢嬷嬷找回来,送郡王妃最后一程。”

即使之前查明,这些年郡王妃对他还动过杀意,那份让孟初中招的颜料,一开始也是给他准备的,但人死灯灭,哪怕最后她还是选择和东方家设局,赵祈也不想再追究了。

“元德,你带着张宏王羽,把剩下的事处理了,明日去宗人府报丧,让内务府把丧仪办了。”

“奴才这就去办。”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屋里待了!

赵祈走向她,见孟初发髻乱了,裙角有褶皱,便知道她吃了苦头,再看她手腕虚抬着,一直坐椅子上没起来,他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殿下,连翘……”

“元德会办。”

他一手放在孟初腰上,一手穿过膝盖,将她抱在怀中,走出了屋门。

院子里的侍卫纷纷垂头,不敢窥视。

孟初仰头看他,路两边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天色已经暗了,进院子时却不见怡兰她们。

赵祈将她放在小榻上,动作生疏地拿小银剪剪开了绸裤,露出了黑紫一片的膝盖。

他沉默的给她上药,用指腹把药轻轻揉开。

有些疼,但孟初没吭声。

“是我错了。”

……啊?孟初怎么也没想到赵祈第一句话是这个。

“府里的事我应该早处理干净,这样你也不会遭此一难。”早知会牵扯栖栖,引鱼的饵,便不该放在东方氏那。

“……我只是摔了一下。”他这些话,好像她受了什么重伤似的。

赵祈眼眸幽深,东方家一而再而三的敢直接在他府中出手,其一不过是因为借由东方氏的手,在府里埋下了不少东方家的爪牙,其二便是因为背后之人。

他猜过是赵禄,或者是赵祾,甚至觉得可能是其他有反意的宗亲王爷。

却没想到图穷匕见,背后之人竟然是太子。

何等可笑,他视太子如手足兄弟,明日之君,太子待他如生死仇寇,今日之敌。

第43章 殿下心不够狠 栖栖不会不知道吧?……

等孟初第二日醒来, 才知道连怡兰她们也被提去审了一遍,怪不得昨日回院子里时没见人。

“……好在咱们是主子的人,元德公公就抬抬手没动刑, 陈良媛身边那个芳怡不知肚子里藏了什么腌臜事, 现在都没放出来。”

打磨精细的铜镜中映着她微蹙的神情,怡兰没敢再多话,只是手里的动作又轻了三分。

“发簪用些素银的,不必太繁杂。”

怡兰正拿着一支绿松石簪花钗, 她往日最是顺孟初心意, 今天却忍不住开口相劝:“奴婢知道主子是顾及郡王妃, 可今日您要去迎宾客, 多得是人想瞧新封的郡王侧妃, 何况宗室女眷中,也不必忌讳这些。”

话说得难听一点, 除非皇上驾崩, 不然就算是后院这些女子的亲爹亲娘死了,那也是不能表露忧思的, 最多用膳时减几道膳,便算是“尽心”了。

宫中的杜贤妃娘娘当年也是圣眷优渥,可就是因为得知了其父病逝悲痛欲绝,过度伤心之下, 肚子里的小皇子没保住, 这才被皇上冷落下来。

“那便只簪这支, 其余皆不用了。”

怡兰心中两难, 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孟初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说句实话,她和郡王妃之间没比陌生人熟悉多少, 若是郡王妃没出事,她两早晚也是要走到撕破脸的地步,但今天是别人的丧葬之事,让她只想着自己要见什么人搭什么衣裳首饰,她是真没那个心思。

之前宫里传来旨意,赐下恩典许善郡王妃早日入土为安,只停灵一天,所以今日吊唁后,便要立刻下葬了。

孟初穿着一身白青色素服,乌鬓堆云,无有脂粉,方一露面,灵堂前众人就拿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膝盖还不敢使劲,她手搭在怡兰小臂上,往赵祈身边站定,就当自己是个哑巴,若来人是长辈,她便跟着行个蹲礼。

“手腕还疼吗?”

赵祈一侧头跟她说话,孟初便觉得众人的目光更在她身上黏着了,干脆就摇了摇头,赵祈也知道人多眼杂,栖栖又刚封侧妃不久,连个认识交好,能为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得避些风言风语,便也没像私底下那样,非要撩她袖子看一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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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侧房有人往那看了一眼,冷笑道:“真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善郡王妃尸骨未寒,却已经有人要踩着她博名声了。”

七皇子妃头疼不已,见身边除了她们自己带的侍女并无旁人,这才松了口气,“二姐,你也瞧瞧这是在哪,善郡王府的事,哪里能容你在胡说?”

何况人家孟侧妃穿得素净,总比穿得花枝招展的好,也是对善郡王妃的敬意。

七皇子妃的二姐嫁入了安远侯府,是安远侯世子的夫人,生性就是犟脾气,只自顾自的说:“去年年宴上,我还和善郡王妃说过话,怎么这孟侧妃一进府她便病了,等封了侧妃没几日,她竟然都香消玉殒了!”

七皇子妃没想到不过一段时间没见,她这个二姐竟然越发偏执,说话也没个分寸了,当下便冷了脸,“二姐不过是见人如见己,若再如此,你今年宫宴也不必来了,我直接去信给母亲。”

安远侯世子妃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安静下来。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又钻了牛角尖,可只要一想到府里那个被安远世子护着宠着的贱人,再看到在那站着的孟侧妃,心里就觉得气不顺。

顾及着是在善郡王府,七皇子妃想了想还是没把话说透,要是孟侧妃一进府就能把郡王妃算计了,那东方家简直是要颜面扫地了。

等孟初膝盖实在是撑不住时,这场吊唁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后面的事便无需她做什么,可以好好歇歇了。

郡王妃丧仪办的很是简便,却不是赵祈的意思,而是宫里传给内务府的,已经从赵祈那了解些内情的孟初,心里猜测皇上是不是也知道郡王妃的死因,这才不想正常操办。

只是在有心人眼里,这却是皇上对善郡王态度微妙的铁证,毕竟夫妻一体,又没听说善郡王妃出过什么错,没准就是借这事敲打善郡王也不是不可能.

“殿下,卢嬷嬷送进去了。”

元德腰弯的更低了,他从会伺候人就到了殿下身边,知道他智计有余,而狠辣不足,总在最后关头心慈手软,正如以前在上书房,九皇子年纪小不懂事,常常喜欢捉弄人,当时排行前面的皇子都已出宫开府,九皇子便仗着赵祈和赵禧作为兄长不好跟他计较,常常“不小心”将墨汁甩到了他们功课上。

当时赵祈已经将他引到箭亭,只要九皇子看到马,自然会闹着要去骑,而那日箭亭的马是备给皇上赐武官的,都是未驯服的烈马,但就在九皇子果然如计划那般想偷偷钻进马厩时,赵祈却一把把他拉了出来。

从那时元德便知道,殿下心不够狠。

可没想到这次,竟直接将卢嬷嬷活埋入郡王妃墓中,明明之前殿下已经要放她一马,到底是又查出什么事……

“元德,让人去把库房里那几个绿松石的镯子拿给孟侧妃。”

他回过神一愣,“是前年宫里娘娘赏的那些?”杜贤妃寻由头赏殿下不容易,都是挑好东西给。

赵祈横他一眼,后者立刻明白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赶紧退下去办差事了.

孟初没想到是元德来送,倒是瞧了他好几眼。

元德跟什么都没发现似的,刻意把肚子吸着回话:“这些都是宫里内库出来的好东西,虽说这镶嵌的料子不算太贵重,但手艺却是巧夺天工,内务府会这个的老师傅可不多了。”

托盘上的镯子样式不同,但花纹繁复,有一个竟然是两层镂空笼绿松石石珠的,拿起来晃动两下,还能听到清脆的声音。

见她是真的喜欢,元德心道,他也好跟殿下回话了。

晚上赵祈来的时候,孟初已经戴在手腕上,凑在烛台边,看镯子里绿松石的花纹。

“你肤色白,戴这些重色的首饰,看着倒不沉闷。”

“我舅舅曾送给我一块绿松石,让我打了首饰用,可惜拿给弟弟玩,之后便找不见了。”当时孟止才两三岁,她就怕他是咽了下去,偏偏娘又不在家,急得她自己带着小丫鬟就出去找大夫。

赵祈以为她提弟弟是想说别的,就宽慰她道:“放心,你弟弟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孟初奇怪的看他一眼,“我弟弟什么事?”她想起来,“殿下是说他去书院的事?他不想去便不去吧,本就是在乡下习惯自己埋头学的,他不愿意也不用勉强,年纪还小不着急,等考上童生再说吧。”

“……”赵祈犹豫了,栖栖不会不知道吧?孟家没来信跟她说?

一见他反而沉默了,孟初有些反应过来,“他出事了?”

孟止能出什么事,他在京都不认识几个人,天天在家里不出门,一定是有人欺负他了。

孟初一拍桌子,没好全的手腕冷不丁抽痛了一下,瞬间气势全无。

赵祈见她着急,便把事情春秋笔法了一番。

“孟止偶然结识了侯阁老家的嫡孙,两人一见如故。”孟夫人把他锁院子里,没想到夜里翻墙出来了,不知他怎么躲过了巡查的小兵,藏在得了恩典,可在夜间出去求药的侯小公子的马车里。

侯小公子发现孟止也没声张,还拿了小厮的衣服给他,一起玩了两天。

“两人都觉得京都里风景寻常,便准备出去游历。”据侯小公子的侍从说,是孟止一直在忽悠侯小公子出去。

“本是说要到京都城外的庄子上看看,但让侍从买个零嘴的功夫,他俩就自己驾着马车出城了。”应该还是孟止所为,侯小公子就不会驾马。

孟初听明白了,意思便是她那个面上老老实实,不善言辞的弟弟,拐了侯阁老的小孙子,两个人离家出走了?

连赵祈都记住他名字了,可想而知事情闹得多大!

她克制自己想亲自去抓孟止的想法,“有他们消息了没有?”

“令尊他们先去了孟老夫人那,但孟止应该没往那个方向去。”

孟初简直想冷笑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了再想出来就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赵祈曾经一直觉得自家兄弟是最不让人省心的,太子暂且不说,二哥暗地里不知养了多少幕僚帮他出谋划策,老三跟着他性子也越变越古怪,老四一天天自以为聪明,干的都是蠢事,老五就更不用提了,呵呵。

后面那几个没出宫的弟弟们在上书房更是闹得不行。

但没想到孟初家中的弟弟,更是不得了,走前竟然记得顺走路引,还能让一向对人不亲近的侯小公子,抛下自己的侍从跟他走,几天了也只查到他们往北去了,还没拦住人,从某方面来说,孟止实在聪慧,他如今才十二岁,以后定然是个人才。

“也是当时书院的事欠了考虑,不知他无意仕途,这才让孟止和孟夫人闹了不愉快,引出此事。”

孟初实在是忍无可忍:“他竟然还不想读书?还敢和我娘顶嘴?”

第44章 他又生什么气? 可千万不要像孟止,像……

自知道孟止离家出走, 孟初心就没放下过。

这里可不像前世,有钱哪里都能到,何况如今寒意袭来, 吃喝都是个问题, 听说侯小公子身体还不大康健,万一驾马出了差错,马受了惊翻倒,车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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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得断胳膊断腿。

“照他们的方向, 各个州府爷都安排好人了, 侯阁老府里也派了人手, 不会有事的。”

赵祈抬手给她端了盏金银花茶, 消消火气。

“侯阁老府里……”孟初都不好意思继续说, 干脆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赵祈因身上有着闭门修书的差事, 不好亲自去见侯阁老, 但让元德拿了腰牌去送赔礼,没想到对方态度有些暧昧, 过两天又送了回礼到府上,侯阁老见了孟知少,还拦着对方行礼致歉,只说是孩子玩闹之举, 不至于如此。

究竟是侯阁老心胸开阔, 还是等秋后算账, 一时他也料不准。

面上还要稳住孟初, 就神情轻松的朝她一笑,“爷怎么说也是个郡王,难道还护不住一个孩子?”

“这又不是什么护不护得住的事情。”她蹙眉冷目, “若不是孟止的错,便是对方再有来头,不说殿下如何,便只论我爹娘,也只按理,可此事一看便知是他胆大包天,这叫什么?拐卖孩童!”

赵祈差点笑出来,“他才十二岁,侯小公子比他还大几个月,哪里能定什么拐卖的罪。”

陇朝七岁定罪,真要是如孟初所言以此律判,孟止恐怕真得到狱里待些日子了。

只是任由孟止如何机灵,终究是难逃善郡王府和侯阁老双方的追拦,终究是在亭州水熟县被拦下了,赵祈看完先传回来的信,心中对孟止还真有几分赞赏。

怪不得一路上踪迹总似是而非,谁能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打扮成了两个女孩,雇了个年老体弱的妇人当祖母,又几乎不进城池,只往小路走,即使路上遇到查路引的,一见车内是老人带两个女孩,也就放人走了。

幸好是虽说走了有个六七天了,但因东躲西藏,其实离京都不算多远,过两日便能回来了。

晚上两人洗漱后躺在汤婆子暖过的床榻上,赵祈侧对着孟初,一手支额,将孟止的事挑挑拣拣一二告诉她。

孟初躺他怀里,听着他说孟止被找到时风寒正重,倒是体弱的侯小公子瞧着一点事没有。

她心情诡异的平复了,“幸好孟止只是我弟弟。”想想她爹多年来风轻云淡,数年不得晋升,仍然自得其乐,如今孟止回来,连道袍都翻出来穿了,从某种层面来说……也许是天尊他老人家考验她爹也说不定。

至于她娘,希望孟止回来老实点,没准能保住小命。

赵祈听到此话却是心中一动,看着她墨发松散,带着沐浴后的水汽,眉目灵动的样子,竟难以自制的在想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又会是什么样子?

是会像孟初,还是更像他?

“若你我有了孩儿……”

“无量天尊!”孟初双手合十,“都说外甥像舅,可千万不要像孟止,像我爹都行。”

赵祈气的话都说不下去了,让外面候着的元德撤了烛台,翻身就睡下了。

不是?他又生什么气?孟初莫名其妙,她也没说什么啊.

玉兰早发现香兰会在午间光亮的地方拿绣绷了,见今日香兰还是在廊下穿针引线,就踮起脚,慢慢走到她后面。

还没等她开口,香兰就无奈的回头:“好妹妹,你又要做什么?”

玉兰脸皮厚,顺势就坐她旁边探着头看一眼,“你绣的是……虎镇五毒?”这绣样一般都是给孩子用的,玉兰是在官牙里被采买入府的,也没听说她有什么侄儿。

香兰最怕她胡思乱想,偶尔蹦出一句都吓死个人,只好拉着她声音压低道:“照咱们主子的受宠,有小主子也是早晚的事,趁早备着,哪怕用不上,也算是个心意。”

“也不知道小主子会像殿下还是……”

“主子,奴婢僭越。”香兰手快推了下玉兰,两人一起跪地伏身。

孟初让她们起来,本是想去前院寻赵祈,此时脚步却迟疑了,又回了屋里,心思繁杂间想去练练字,却抬头看见一幅玉兔献瑞画,除了她和赵祈,没有人知道画里夹层中嵌了一幅字,是赵祈握着她的手,写下的栖栖二字。

再想起昨晚赵祈躺下后一声不吭,原来他是在期待他们的以后.

丰米进院时,正看到怡兰肃着脸,跟玉兰和香兰说话。

玉兰被点两句正常的很,没想到香兰也没逃过,丰米在心里嘿嘿一笑,看到别人倒霉他就高兴。

跨过院门,轻步走到廊下,声音刚刚好能被里面听见也不刺耳,“主子,门房那有老夫人的家信,奴才给取来了。”

屋里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孟初让进。

丰米进屋是从不敢抬头乱看的,他再如何是个太监,也都有些忌讳,宫里娘娘们也是只爱用宫女服侍的。

孟初接过信,亲自给他递了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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