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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全家九族消消乐 我与善郡王妃乃同族姐……

孟初刚下了车舆, 掐好时间等在门口的袁陈氏就迎了上来。

高门深宅,凡事都要有个行事分寸,袁陈氏既不能一早就等着, 显得降了身份, 还谄媚于上,也不能等孟初到了门口才出来,那又不够尊重。

孟初抬眼一看,就见对方笑意盈盈, 发缀珠翠, 虽脚步不急, 却带着轻快。

“见孟良媛安。”

孟初忙侧过身避开这礼, “袁夫人安。”

真要说到品秩, 同知为五品,掌地方实权, 换算一下就是副市长, 袁陈氏身为朝廷的五品诰命夫人,与孟初之间并没有高低之分。

此时若是来的是皇室分支的郡王, 恐怕最起码得是个侧妃才能有这个礼受,但赵祈乃是陛下亲子,又听闻太子对其很是看重,此行秘密来到乌州, 还不知手里握了多少人的把柄, 就等着回京都上达天听, 袁陈氏自然是小心再小心。

袁陈氏自然的靠近她一些, 引她往荷花池去。“只怪我不会打理园子,好好的一池荷花,拖到如今才开的七七八八了, 偏我又爱热闹,怕误花期,这才冒昧请大家同来赏荷。”

孟初一向不爱与陌生人距离过近,但大概是袁陈氏见之可亲,她也就没避开,顺着对方说了两句。

“我也养过花草,可惜都是让其他人侍弄,我自己倒是无从下手。”

袁陈氏扶了下发髻,这话可怎么圆,难道孟良媛以为这一池荷花真是她自己打理吧?

她岔开话引,“孟良媛原来也是爱花之人,不知养了些什么花?”

怡兰在旁边心思急转,还没等她出声,孟初就从记忆里翻出点印象:“万寿菊、勤娘子……都是些小株。”

难道现在京都时兴这些乡间小花?袁陈氏只好少说少错,“品种繁多,开了必定满园热闹。”

一说起这个,孟初还真有些想自己的院子了,她还没见到花全开呢.

袁府在乌州也数十年了,宅子还是当年搬迁于此时,自己掏了大笔银子置的,从前门到后面院子里,又绕过一片假山才到了荷花池旁。

有人眼尖看到她们身影,就与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瞧瞧,这可是郡王府里出来的,果然好样貌。”

“这云肩不说珍珠如何,得几个织造娘子一起钩织,是内务府的东西吧?”

“你这话没趣,善郡王什么身份,自然身边人用的都是内造的。”

“那也不一定,若是不得宠……”

谁家男人出门会带个不喜爱的?几日对视一眼,见袁陈氏和孟良媛快到了,都收了声。

孟初一走进荷花池就有些惊讶,桌案围池,座位之间都摆上了冰鉴,上面是丁香色的绸布,坐在其下的众位夫人皆珠翠罗绮,章台杨柳,微风掠池而来,荷花香扑于鼻尖,竟不知是花开得盛,还是人比花娇了。

这样一对比,反而是她身边的袁夫人似乎穿着低调些。

“孟良媛,您请上座。”

那位置是一般比主人家地位高,且是作为主客来才能坐的位置,孟初拿不准,迟疑间见怡兰对她微一点头,这才入座了。

她右手边坐的夫人跟她搭话,“孟良媛从京都来此,不知一路上可曾见过什么趣事?”

有人听闻此话,便不动声色的听这边的动静。

孟初脸上的笑差点没撑住,趣事?拐卖女子、邪教盛行,恶民为匪,说出来一件都得把在座夫人的相公给牵扯进来,一个不好就得全家九族消消乐。

“天太过炎热,路上昏昏欲睡,倒是把景色都错过了。”

任谁也知道这不过是句面上话,那位夫人倒是真为她可惜似的,“唉,听闻京都到乌州会路过朱奉山,景色颇为魏丽。”

他们绕的远路,还真没路过朱奉山,这话孟初就没说了,也不知道这位夫人是无心还是有意探听了。

袁陈氏嗔笑了孟初右手边的这位夫人,“好你个李二夫人,只揽着贵客聊天,却不知让着我了。”

李二夫人就拿扇子一遮嘴,“我可是帮你照顾孟良媛呢。”

这话听着不顺耳,倒像是她不好伺候似的,孟初向后靠着椅背,也没接话了。

袁陈氏心里骂李二夫人眼皮子浅,分不清轻重,嘴里也憋不出好话,但这是她邀的宴会,自然不能把话说绝了,“今个儿既然是赏荷宴,自然不仅仅是对着满池的荷花喝风了,还有荷花全席。”

“袁夫人果然心思精巧,今日咱们就好好尝尝。”

“若是味道不好……”

“若是味道不好,就让袁夫人亲自乘舟入池,给咱们摘莲蓬吃。”

既然能来这赏荷宴,自然都是平日里来往多的,此刻与袁夫人说笑,众人也是一句一句抛出来,让袁夫人笑骂一群促狭鬼。

有人想着讨孟初欢心,“这好不好吃,百人百味,咱们说了可不算,得选个裁判。”

机灵的立刻抬一句,“孟良媛当最好,可不能偏了袁夫人。”

孟初也没怯场,她怡然自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见她不是个自持身份难缠的,众人都不着痕迹的在心里松口气。

袁陈氏朝旁边丫鬟招招手:“快下去传膳,告诉府里的厨子,可得拿出看家的本领,他主子的脸今个儿得压这了。”

夫人们就有的举起帕子,有的拿起团扇,哧哧的笑成一团。

原本孟初来这之前,以为不过是一场大家皮笑肉不笑,互相捧几句的应酬,现在也带着些真切的笑了。

旁边的怡兰心里万幸,总算把殿下的交代的吩咐完成一半了,这些时日主子并不像在府里时,只琢磨着每天吃什么就能高兴了,偶尔见她看着天上的云发怔,总让人心里难受。

膳食显然是之前便准备差不多了,没一会儿就有丫鬟们捧着托盘,脚步轻慢的在书案前停步,将一道道菜品摆放上。

大概是为了和赏荷宴的题,连盘子都是荷花花瓣形、绿叶形的瓷盘,有一盏汤品,是绿叶瓷地的荷花盏,摆盘精致。

李二夫人看着瓷盘碟上的一朵荷花,“这是吃什么?花瓣?”

袁陈氏就笑着道:“我说一句诗给你,要是听了还不知怎么吃,待会你就跟我一起去采莲蓬。”

其他人都看过来,连孟初也没想明白这看上去就是一朵荷花的,究竟是从哪里动筷。

见李二夫人爽快应下,袁陈氏才说:“这句诗叫,鱼戏莲叶间。”

孟初将筷子放在荷花花瓣中间一拨开,果然有一层雪白无刺的鱼肉。

她尝尝了一口,味道很淡,却不腥气,隐隐有荷花香,鱼肉紧实。

李二夫人叹口气:“我就知道你袁夫人不做输的局。”

菜量虽然少,但一道道如流水般摆上来,孟初低头尝了一口莲藕马蹄汤,再看面前莲叶无穷,映日荷花,似乎不是赏景,而是人入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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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全宴用完,在座的夫人皆赞不绝口,纷纷道之后自己家也要这样办些其它花宴。

袁陈氏便说:“那不如大家一起到城外庄子里,办一个百花宴,还省得大家来回跑了。”

“这主意好,每人选一种花,带三种和此花有关的菜肴,不仅要好看,还得好吃才行。”

孟初简直可惜自己之后回京都,是无缘可尝了,“既好看又好吃的,还能设个百花佳肴魁首。”

袁陈氏抚掌:“这个名头好,多响亮。”

就在众人嬉笑之时,袁陈氏的婢女到她旁边欲耳语。

她借着拿帕子擦嘴的动作遮挡:“不管老夫人怎么说,让内院的人守好表小姐的院门,不许她出来。”

婢女急道:“哪里是表小姐的事,知府夫人来了!说是来赴宴的,门房不敢拦,人都快进二门了!”

袁陈氏是递了帖子,可当时传回的口信可是府中事忙,不能赴宴。

此时知府夫人来,是来者不善。

“快传消息给老夫人去拦她,务必拖个一盏茶的时间。”袁府的老夫人娘家与知府夫人有些一表三千里的关系,真论起来还得喊声姑母,她进了袁府若是遇见,于情于理都得去请安喝个茶。

她婆母虽然在某些事情上糊涂,但这种事她心里自然有根秤。

婢女眼角一扫荷花池假山那边的身影,“夫人,晚了,知府夫人到了。”

袁陈氏一转头,正好和她遥遥对视一眼。

原本宴上还笑声不断,随着知府夫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逐渐安静下去,连李二夫人这说话做事不太妥当的人,此刻都噤了声。

知府夫人珠围翠绕,华冠丽服,法令纹略深,眼神锐利。

“袁夫人本是邀我共赏荷花,怎么我还未到,宴已了了?”她又看了看坐主位的孟初,“这位便是孟良媛吧?”

袁陈氏纵然知道前面一句不过是知府夫人故意刺她,这种事也不好分辨,见她似乎此次来一趟真是为了孟良媛,就暗道不好,连忙先招呼她:“东方夫人先请入座。”

知府夫人压根没看她,只是对孟初上下打量一眼,“我与善郡王妃乃同族姐妹,不知善郡王妃如今可好?”

第32章 回京都 她要准备吃掉他了

在这个以孟初坐主位的宴席之上, 直言问善郡王妃,心思昭然,简直是迫不及待要给孟初一个难堪了。

袁陈氏瞬息之间递给对面李二夫人一个眼神, 后者之所以能坐到孟初右手边的位置, 不仅仅因为其身份合适,不然就她那张拙嘴,袁陈氏都不一定会邀她。

别看平时两人交情不过淡淡,实则家中牵扯过深, 这种打配合是常有的事。

李二夫人眼神一动, 脸上还是那副无惧无畏的直白样子, “怪不得东方夫人还站着, 袁夫人你倒是先起来, 怎么来了客人招呼到一半?”

袁陈氏脸上顺势露出几分尴尬:“是我近日事多,头都晕了。”

没等两人把台子搭完, 东方夫人就冷冷一笑。

“我瞧你两是都中了暑热了, 本夫人与孟良媛说话,怎么你们两人却多嘴了?”

这话简直是踩脸, 袁陈氏一边怒极,一边在心中惊诧,这东方夫人是疯了吧,平日虽然脾性有几分古怪, 可从来没如此失态过。

孟初把玩着绣了双面青莲的团扇, 坐姿懒散, 一手支颐, 慢条斯理道:“善郡王府的事,难道你问我就要答?郡王处事宽厚,你今日当众探听郡王妃近况,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其同族姐妹……”她轻声一笑,“是在欲言郡王薄待了郡王妃?”

东方夫人勃然变色:“孟良媛揣测过分,我关心一下族中姐妹有何不可?”

孟初团扇遮脸,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却不知这位夫人是东方家哪一脉哪一房,我回京都王府后,也好在郡王妃面前将你的关心之语带到,夫人担心她可是担心地要追问我这个小小良媛呢。”

这你来我往间,李二夫人和袁陈氏几次欲开口圆场,都没能插话进去,最终两人都息了声。

袁陈氏心里咂舌,不知这孟良媛得有多受宠,才敢直接给郡王妃的族亲难堪.

“……然后我就说她没有分寸,郡王妃要是知道她族姐当众问我府中事宜,恐怕就算是生我气,也得写信回去骂这东方夫人蠢货吧?”

孟初接过怡兰递的茶,口干舌燥,直接喝了半盏。

赵祈就坐在案桌后,一边翻书一边听她说话,见她说完还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就笑道:“你倒是胆子大。”

这话听着好似不是夸她的,孟初就悄悄瞅他一眼,见也不像生气,琢磨不清楚,干脆闭嘴了。

赵祈放下书,“爷真的是夸你呢,还以为你得跟兔子似的红着眼回来。”

那就没事了,她好奇问他:“见袁夫人她们的样子,看来东方夫人也不像说话一贯如此,她今日这样是以为我与郡王妃有冲突?”

栖栖想事情还是只往面上猜,赵祈心中叹道,那个知府夫人不过是借着由头给她难堪罢了,她和东方氏都没见过几面,哪来的交情,看来是乌州知府对她透露了什么,这才急得想从栖栖身上得到答案。

恐怕当栖栖对此口舌不避反争时,知府夫人就已经乱了阵脚。

所有人都以为乌州之事是他说了算,其实他不过是这场局中混淆别人的一枚棋子,自以为自己举足轻重,实际上谁来都无所谓,再细想当时在圣宸宫中和赵禧一起面见父皇,恐怕这差事本来也想过给五哥吧?

孟初这边还等他回答呢,就见赵祈眉头越压越低。

“爷?”她第一次见到发呆想事情,能把自己想生气的。

赵祈回过神:“不必理会于她,今日你还是给她留了面子,便是郡王妃也不会迁怒于你。”

孟初又不是真傻白甜,哪里是什么郡王妃不迁怒,明明是赵祈都不一定会让她知道这一出。

“这阵子好好歇一歇,等暑热过了,咱们就回京都。”

那可太好了,在外面总是有诸多不方便,孟初已经有些想念自己刚布置一半的院子了。

她是万事不压心中的,赵祈也不好与她说院中下人的事,只希望栖栖心再大些,不要因为身边有人怀暗害之心而受惊.

大概是白天赴了宴,喝了些果酒,孟初半夜突然醒了过来。

耳边是赵祈浅浅的呼吸声。

离开袁府前,有一丫鬟带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给她请安,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将那女子姓甚名谁,是何身份,交代的一清二楚。

孟初本该是迟钝的,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奇怪的直觉。

那丫鬟在暗示她可以带那女子回来。

那一瞬间,她突然从和赵祈同行乌州,一路彼此相伴的习惯中抓住一丝清明。

赵祈不是只属于她的,他曾经有过郡王妃,有过其他良媛。

以后也会有别的人出现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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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还会叫其他人八□□九的。

如果让孟初自己问自己心中对赵祈究竟是什么,那可能的确是有三分喜欢,再多些的她也分不清了,但还没到那种正儿八经的情爱之事上。

孟初翻过身,侧过脸看着赵祈隐在夜晚的轮廓。

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那么纵容她,孟初也是可以一辈子当个安分守己的孟良媛,只顾着平平稳稳,什么都不想的。

但现在不可以了哦,她要准备吃掉他了.

王福来给赵祈穿衣,见他一早上起来就沉着脸,是大气都不敢出。

赵祈手在脖子后面捏了捏,他昨晚前半夜倒是睡得还好,后半夜怪梦一个接一个。

醒来后其它梦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一只雪白干净,皮毛蓬松的兔子蹦到他掌心中,梦里的他还想着将这兔子送给栖栖养,没想到下一刻兔子突然变得巨大无比,张开嘴一口把他吞了下去。

等他收拾完了,孟初才打着哈欠从里屋出来,头发都只在脑后有根簪挽了半缕。

“像什么样子?去梳发。”

孟初今天起来心情就挺好,听到他让去梳发,就老老实实的回了里屋,等怡兰给她穿戴好才出来。

早膳已经摆了有一会儿了,赵祈没用,等她坐下了才动筷。

桌上的粥和点心都不过平常,倒是一小碟红油肉丝吃着不错,就是大料味太重,有些压了口感。

“这碟是什么肉?”

赵祈只用了半碗银耳莲子粥,“兔肉。”

兔肉?明明以前也尝过,但是……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又在乌州待了几日,他们便启程回京都了。

回去的一路与去时比简直天翻地覆,哪怕赵祈从不到一些耳目灵敏的官员,早早准备好宅子的官员那里过夜,但下榻的驿站也是使尽力气的想伺候好他。

走的官道也是一路通行平整,郡王仪仗的车舆一点颠簸都觉不出。

赵祈发现原本早就对刺绣失去耐心的孟初,竟然开始成天抱着绣绷不松手了。

“别害了眼睛,不如看看话本子。”最起码看的时候会憋不住话,不像现在只盯着手里的针看。

“那几本我都翻过了,没什么新颖的,还不如我自己写一个。”孟初现在已经学会用平针绣绣一些简单的图样了,之前她的针脚总是有疏有密,怡兰就让她先用这种针法练手。

赵祈看她手里的绣绷离脸越来近,也不像平时那样靠他旁边了——她腿上都搭着捋过色,配好的绣线。

“既然你说自己写一个,不如现在就编出来,爷听听怎么样。”

这下孟初明白了,原来是他无聊了想找存在感。

她停下手里的针:“我要是编的话,狐狸精就得是男子,要貌比潘安,美如冠玉,却偏偏不谙世事,单纯可人。”

赵祈听了总觉得有些奇怪,“那这男狐狸精便是再貌美,无权无势,连身份路引都没有,能有哪位女子愿意嫁他?”

男人被美色迷了心窍的时候,难道也会在乎那女子是否腹有诗书,性情温顺吗?

何况谁说要嫁,话本子里那秀才不也是和女狐狸精情爱一场,高中后就娶了小姐,从此不过年年去一趟当时相逢的山中,就自诩为情深似海了。

孟初接着道:“然后他遇见的那位女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女扮男装科考中举做官,最后发现这男狐狸精为了修炼会害人性命,于是大义灭亲,之后自己也回到家乡孤独终老。”才怪,得因功升官,宦海沉浮。

赵祈一听就知道她藏了些没说全,也没说什么女扮男装科举完全没有可能的话来,先不说从童生开始,想往上考就得找人做保,光是搜身一关就过不去,但这个听起来粗浅通俗的故事,倒是突然让他想起一件事来。

乌州之事又不是今年才露出端倪,前几年便一直如此,为什么父皇突然想起来对乌州动手?精兵五万直接交给了永亲王叔,当年倭寇犯大陇才不过派了三万的兵力。

这五万精兵究竟是为了压住乌州的民变以防万一,还是早早便知道需多少兵力压得住。

那女子当官后就杀了身边害人的狐狸精,京都中的娑道教耳目,是不是也反手将其当作自己晋升的功劳交代了出去?

乌州娑道教蛊惑百姓晚收稻,致使粮产有减在明面上,却不一定是真。

如果粮食并没有损失那么多,年年上报朝廷收成歉收后,那些瞒下的粮食,究竟到了谁的手里呢——绝不是一个娑道教就能吃得下的。

第33章 想要些什么? 早该在六岁那年便进阎王……

等孟初被怡兰搭着手扶下马车, 才回过神竟然已经到京都了。

府里的门房早得了消息,将郡王府前面的地砖擦洗得干干净净,连门都重新上了朱漆。

王福来守在旁边, 见赵祈出来, 刚想上手扶着,突然就被一道厚实的身影撞到一边,他咬牙一瞧,果然是元德。

任他在心里如何骂, 元德反正是听不见的, 他殷切小心的凑到赵祈面前。

“殿下, 府里热水膳食都备好了, 您瞧?”

这话说的是又显得亲近, 又表现出他关心主子,赵祈早看透他这些伎俩, 但下人间的事他是一概不管的。

便转身和孟初道:“你先回院子, 爷晚上去你那。”

旁边元德眼珠子一转,乖乖, 这出去一趟,孟良媛可真是入了他家殿下的眼了。

孟初嘴上应着,心里哼了一声,什么叫今晚?难道之后不来?在外面时日日同床共枕, 如今到了府里, 怎么就显得他还多这句话了。

院子里香兰丰米他们早就候着了, 院外栽种的树枝繁叶茂, 正是走之前赵祈让人栽种遮荫的。

院墙处的花开得花团锦簇,百卉含英,怡兰撑着避阳的伞跟在她身后, 跨入院门时,恍惚如那日初进皇子府。

“奴才们给主子请安,主子如意安康。”

“快起来。”

几人行完礼簇拥着孟初进正房,丰米丰谷是太监,没有差事或主子吩咐不好进去,就伸着脖子往里看,等见到孟初坐在原来的位置,手里捧着茶喝了,他们才悄悄摸摸的到旁边回廊去了。

丰米捣他一下,“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主子这出去一趟,回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他嘿嘿笑了两声,以前他们跪她伺候她,是因为被分到了这个院子,但现在嘛,总觉得跟着孟良媛,有前程奔了。

丰谷看他那贱兮兮的样都头疼:“心里再琢磨都得把住嘴,你哥我可没本事捞你一把,反正咱俩都没根,也用不着留后。”

这话说得是扎心窝子了,丰米气的甩头就走.

屋内冰鉴早摆出来了,凉意浸透了屋子,浴桶里水也都备好,就等孟初卸完钗环进去了。

怡兰一路跟着她太过辛苦,孟初就让她先回屋休息,让玉兰香兰两个伺候她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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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纤细的手指轻轻放在她的脖颈处,慢慢给她揉开,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酸涩,后面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浴桶上漂浮着一层花瓣,孟初一看便猜到,这恐怕是玉兰她们的小心思,之前在府里也没有过。

玉兰给她添了半瓢温水,“主子,这花瓣还是望兰一片片洗出来,又浸了香膏的。”

望兰刚刚出去吩咐丰米拿膳了,没在屋里。

“那我可要好好赏她,正巧我和怡兰到了余州夜市,淘买到许多小玩意带回来给你们,到时候让望兰第一个选。”

香兰在她后面一笑,“玉兰都要后悔多嘴了。”

玉兰就道:“只盼着望兰记我的好,若是选了什么好东西,借我过过瘾。”

面前的花瓣在水里越来越香,孟初突然意识到少了个人。

“赏兰去哪了?”

香兰眼眸微动,似乎专心的在给孟初揉洗发尾。

“赏兰家里原本有个哥哥,失散不少年了,谁想竟然考上了举人,虽说在京都算不得什么,但听说还准备明年考进士呢,他一打听到赏兰在这做婢女,就带了银子上门来赎,郡王妃一听此事,觉得他们兄妹情深,便吩咐下来,放赏兰走了。”这话是越说到后面气越短,玉兰在心里恨自己说话总是止不住,明明该转几圈跟主子说,这下全秃噜出来了。

虽说郡王妃掌后院事,但再怎么是赏兰是孟良媛院子里的人,就是放在其它人家,也没有妾无错,而主母对其侍女下手的道理。

她偷偷抬眼一看,孟初果然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忙低头老老实实添水了。

玉兰说到前面的时候,孟初还半信半疑,等听到后面什么郡王妃的吩咐,那才是真的确定,不过是给个由头让赏兰合理消失而已。

她虽然从没有主动在赵祈面前提过郡王妃,也没有试探过他对郡王妃的态度,但孟初知道赵祈从小在宫闱中长成,无论是尊卑还是规矩,他骨子里都是在遵循这些,而他自己也是这种礼法中的既得利益者。

如果郡王妃不犯下大错,甚至这个错,没有已经让赵祈心中默认府里再没有郡王妃的话,他是绝不可能和她一路共乘的,顶多就是偶尔召她一起说说话。

既然不是郡王妃这个已经早已被半禁足的人,那么有这个权力做这件事的,只有赵祈.

赵祈回前院洗漱完,就换了衣服往曲梧院去。

院门口守着两位膀大腰圆的嬷嬷,见着他就往旁边让位置,不曾说话,只是跪地行礼。

元德看看她两那体型,再摸摸自己之前颠簸瘦下一圈的肚子,觉得还是多吃些好。

赵祈大步流星的到了里屋,还是和之前一样没让元德跟进来,自己推了门。

紫藤听到动静,见是他,连忙从小榻脚踏上站起来,“奴婢见过殿下。”

她和之前比简直憔悴的像老了十岁,面容蜡黄,脖子上是一道道抓痕,露出在外的手背上都是牙印——东方氏越来越难控制了,发病起来别说是咬人,有一次不知怎么有了力气,从床榻上起来举着烛台,差点把守夜的连翘砸死。

赵祈让她先出去,紫藤本还想说什么,见他一个眼神也没给,只好落寞的退下。

连翘在院子角落里正好看她在门外磨蹭了半天,不肯走,还是元德出声斥责一声,这才悻悻离去。

里屋里不像之前放那么多冰和花,东方氏如今身上的味道,无论多少花香都盖不住了,赵祈把带来的香点燃,缕缕青烟间,原本垂下厚厚的床幔,死寂一般的床榻里,突然有了些细微的动静。

东方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清醒过了。

上一次她有了意识后,立刻便用尽力气下了床,拿着烛台想把紫藤那贱婢的命取走,可惜后者竟然十分小心谨慎,从不在她旁边守夜,见她那天用膳多些,猜她有了力气,竟还和连翘换了时辰守夜。

她想拉开床幔,却突然意识到,里间有人。

是赵祈。

牙齿已经掉了一半,东方氏不想用那种滑稽的声音开口,就闭紧了嘴,当自己还是昏睡着的。

赵祈知道她已经醒了,沉默了一会才道:“大夫说最多还有三月,你想要些什么?”

想要什么?年幼时她想学丹青,但母亲让她学着去理府中的账本。少年时她想嫁外放在州府,有权有势,家世相当的官员,这样就可以离开东方家,自己做自己的主,但仍然是梦幻泡影。

就因为一个手中无权无势,母族低微的六皇子要出宫建府,缺一个打理家宅的皇子妃,她就进了这里,从此每一步都不得不在东方家的计划下走。

东方氏恨家族吗?也许曾经有一点,但她最恨的还是赵祈,她恨赵祈没有用,明明是个皇子,建府了连郡王都没有封,恨他手段在东方家面前如此稚嫩,更别提东方家后面站着的那位,夫弱妻卑,都是因为赵祈,她才只能任由人摆布!

还恨他翻脸无情,就算是知道她原本不想嫁给他又如何?他哪怕聪明一点,也该知道讨好她,到时候东方氏再回家游说父母,也许整个东方家就会支持他了,而不是从此就冷淡她,只把她当一个顶着皇子妃头衔的偶人。

“郡王妃,你想要什么?”

东方氏脸已经瘦脱了像,头发和牙齿都掉完了一半,眉毛也没有了,脖子上还烂着一块块的疮,散发着腐臭味。

她盯着床顶,竟然发现自己最想要的,竟然是见她娘一面。

可赵祈绝不会让东方家的人再见到她,于是闭着眼,没有开口。

赵祈没有再等她,起身便走了。

走的时候把才燃了半截的香掐了,这东西虽然能让东方氏短暂清醒,但只能用个一炷香,不然服用芙蓉膏上瘾的人,就会突发惊厥。

“下面人说你没有处置卢嬷嬷,反而让她和女儿回了乡,此事本王成全你,只割了卢嬷嬷的舌头,饶了她的性命。”

他说这句话时已经绕过了屏风,快迈脚出屋门了,东方氏其实早已经听不清稍远些的动静了,耳朵向外淌出脓水,但隐隐听到卢嬷嬷三个字,就知道是说哪件事了。

无论是当东方小姐,还是皇子妃、郡王妃,她都已经下手害了太多的人。

第一个死在她手里的,是与她同岁,但更得父亲喜爱的庶出妹妹,从此妹妹就永远停在六岁。

如今她已经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可想起从前,仍然觉得不过是各凭手段,若世间真有因果报应,她早该在六岁那年便进阎王殿了。

可是卢嬷嬷不一样,东方氏眼角留下泪水,她也分不清,这一生的最后,她想见的究竟是她娘,还是卢嬷嬷。

第34章 还不是因为他喜欢听? 善郡王府的人就……

时隔两月, 孟初终于吃到善郡王府掌膳大师傅的手艺,都恨不得自己多个肚子出来。

赵祈看她连之前用着一般的酥鹅都夹了三四筷了,就道:“用完膳喝些普洱茶, 别伤了胃。”

孟初也觉得自己有八九分饱了, 晚膳不易用多,就放了筷子,接过刚刚怡兰端来的茶抿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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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下人撤膳,赵祈带着她到屏风后的书案练字。

“为什么我总是练不好?笔我也换了。”孟初看着纸上结构歪歪扭扭的字, 始终想不明白。

赵祈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说个好字, 就走到她身后, 握住她执笔的手, 带着她去写。

孟初侧过头看着他垂下的眼睫, 烛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斜映出明暗,赵祈叹气:“看字。”

蘸了墨的笔尖在雪白宣纸上落下了两个字——栖栖。

她先是不明所以, 在心里默读一遍, 才发现是赵祈在路上给她编的假名。

原来是这个栖。

“我还以为是序齿的那个七。”

赵祈气笑了:“爷在你心里就这么敷衍?”

孟初转过身,投入他的怀里:“那个七也好, 殿下是六,我是七,咱们正好连一起。”

她说完鼻子就被刮了一下,“油嘴滑舌。”

还不是因为他喜欢听?.

驴车慢腾腾的排在城门口, 守城门的小兵目光如炬, 见赶驴的汉子说话口音不是京都的, 就拦下来, 让到一旁过查。

汉子五大三粗,穿着一身褐色的短打,裤脚还算干净, 但蓝布的鞋面上都是泥,明显是赶了远路。

“做什么营生,来京都所为何事,要待多久?”

武山干巴巴的回答:“小民是做书童的,来京都送少爷回家,待……小民也不知道待多久,老夫人没说。”

“你?书童?”小兵将他来来回回扫一眼,见他虎口处还有茧子,就转脸又喊了两个人过来一起盯着他。

武山紧张得僵着身体,一点都不敢动。

“老老实实说,不然就先押个两天!”小兵斥道。

“小、小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你是送少爷来的,你家少爷人呢?”

武山指着驴车拖板上的破旧大木箱,“在里面。”

另两个小兵脸色一变,赶紧去把箱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蜷缩着身体,等他们上手一模还是活人,这才松了口气。

“村子里没有马车,少爷嫌睡拖板太晒,就睡在箱子里,气口都留出来的,里面还放着冰。”武山认认真真的解释了一遍。

那少年被这么一吵也醒过来了,迷迷糊糊一睁眼,差点被面前几张脸吓死。

“这小孩,我问你,你家既然就是在京都,爹娘姓甚名谁,家宅何处?”

他打了个哈欠,“我爹姓孟,叫什么忘了,我娘姓武,叫什么我也忘了,哦,我爹还是个官。”

见小兵越听脸色越差,武山连忙补话道:“我家老爷是当朝礼部员外郎,姓孟名知少,家就在进城后往东南方向的石青巷子里。”

小兵哪知道什么员外郎,但既然家里老爷真的是做官的,态度就比刚才好多了,又查了他两人的路引,放他们进城了。

驴车继续慢悠悠的走,少年从箱子里爬出来,偶尔路上有孩童好奇他坐的驴车,他就做个鬼脸吓住人.

“我弟弟回来了?”孟初手里的茶都顾不得喝了,以往只有年节时,爹娘会带着她去乡下拜年,但也是当天去当天回,不是他们不想多待,是祖母从不许他们留宿,所以姐弟两其实并不相熟。

自孟初和赵祈一同从乌州回来,赵祈要么在前院,要么就来这院子,府里明眼人早就看出来,这位孟良媛是不得了了,连带着丰米他们在外行走也方便多了。

有时候虽说规矩如此,但规矩也是要看人嘛,所以丰米就轻轻松松被放出了府,知道主子念家,特意去石青巷子那转了一圈,没想到还真被他打听到别的事来。

“奴才听巷子里头一家,一位脸圆肚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夫人说,前两日就到了。”

这描述孟初一听就知道是他们巷子里,那个嘴最碎,什么热闹都想凑的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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