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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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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这下,你总算得偿所愿……

蒋兆明一向不是爱摆架子爱说话的人, 一上饭桌,就让大家各自起筷吃饭了。

因为大女婿难得来一趟的缘故,就分走他大半交谈的火力;另一边的蒋太太和蒋心文则要看着锐锐, 不让他挑食, 还得在他忍不住上蹿下跳的时候按住他。

反倒是蒋牧城和白瑾璎的分工最为松快, 只需要偶尔隔着圆桌和对面的蒋家母女闲谈两句, 吃个八分饱, 再喝一碗鲜鲜热热的鱼汤,还有工夫在桌子底下顽拍手心的小游戏。

白瑾璎容易紧张又易受惊吓,在这种考验反应力的游戏上无疑要慢上一拍;蒋牧城倒是会让她一下,但让得也很有限, 实在是白瑾璎战战兢兢地盯牢了自己的手, 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要往后缩, 还时不时怯生生抬眼看他的样子,有一种让人心软的可怜可爱。

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哪怕蒋牧城是收着顽的, 白瑾璎还是输多赢少。

二人偷偷地玩闹, 自以为很隐蔽, 奈何蒋牧城是第一次带女孩回家来,且带的还是白瑾璎, 这就不能不让长辈们多分出一点慈爱的关注;何况他们旁若无人做游戏的样子, 伴随着脸上笑容神态的变化, 本身也够引人注目了。

譬如这一局照例是白瑾璎输, 蒋牧城的手很轻地拍到了她的手背,说是拍,倒不如说是按更为妥当。

白瑾璎鼓了鼓脸颊,像是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蒋太太就开口了,教训蒋牧城道:“阿璎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白瑾璎惊觉自己开小差被抓了个正着,下意识就要把手抽回去,硬是被蒋牧城捉住了攥在手心里,又摇撼了两下,笑着问她:“你要我让你吗?”

他在家里大概也少有这样情意缱绻的样子,一下就把蒋太太逗笑了,满脸趣味地对着儿子打量起来,连蒋先生也忍不住笑了一声,蒋心文则一连“哎哟”了两声,故意对旁边传菜的女佣人道:“快,快把甜汤端上来,要不是满桌子没瞧见,我还当我已经喝了一大碗了呢!”

在这一桌和乐融融的气氛里,蒋太太笑说:“真看不出,爱情是会让人变样的,这话,我现在很相信了。”

又问白瑾璎道:“你们平常爱做什么?牧城这个人,有时候怪无趣的吧?”但她态度格外的亲和,那意思像是说:我这个儿子,纵然古板又无趣,也请你多多担待,可不要半道上丢开不要了。

只是还不等白瑾璎回答,蒋心文倒先抢着道:“我知道,人家两个,还爱一起捐款哩!”

拿餐巾拭着嘴角,笑道:“你们不相信吗?我可是有凭证的。”说着,由座位上站起来,一个漂亮的转身,就翩翩然地跑出客厅上楼去了。不一会儿,又由二楼翩翩然地回来,手里多了一张报纸。

蒋心文将那页报纸展开了,指着其中一块小小的感谢文,对蒋太太道:“您瞧这上头写的,‘某小学得以继续经办,为家境贫困之学子行教育之天职,盖因于外交部教育部举办的学术交流会上获捐助款多笔,其中,以蒋先生、白小姐捐款尤多,特此鸣谢二位,襄助我校渡过难关。”

蒋心文带了狡黠的微笑,望着蒋牧城道:“本来么,天底下姓蒋姓白的人何其之多,未必就是咱们家这两个。不过我又一瞧,这教育部举办的交流会,不就是咱们老二先前硬挤出时间也要去参加的活动吗?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对于受捐款方会特意登报感谢,蒋牧城倒是没有想到,但这感谢文将他与白瑾璎并排写在一处,言辞又很朴实诚恳,那就不令人讨厌。

他见不得自己姐姐得意洋洋很洞悉他的样子,存心要杀她的锐气,淡淡道:“想不到你看报纸这样细致,连犄角旮旯里的小启事也不放过,真了不起。”

但对上蒋太太满是趣味的眼神时,脸上到底流露出一点高兴,说:“阿璎心软,而且那办学的负责人,看着也很诚心。”

这一番回答,也不知打动了蒋太太心里的哪一处,她格外的高兴起来,还隐隐带着几分期盼,于是众人谈着谈着,就谈到了蒋牧城和白瑾璎的婚期。蒋太太说:“牧城属虎,我恍惚记得明年不宜结婚,不如再等一年?”

蒋心文瞅了一眼蒋牧城的脸色,揭穿道:“再等一年,他要不乐意了,横竖现在是年头,时间还很宽裕,不如就赶在今年把婚礼办了的好。”

最后还是蒋先生发话道:“只要两个孩子乐意,什么时候办婚礼都好。不过真要结婚的话,阿璎那一边,就很有必要和你大姐姐商量着一道筹备了,还有你住在国外的舅舅舅妈,也需要请回国来参加典礼。”

就算给这话题做了一个汇总陈词。

一顿饭其乐融融地吃到了晚上近九点钟,送白瑾璎走的时候,佣人们心照不宣地都没有往前凑,只留这一对小情侣去说悄悄话。

蒋牧城正要从玄关的衣架上取下女式大衣,忽听白瑾璎抚着头顶发了一句疑问:“我的帽子呢?”外头下着雪,她进屋时是戴一顶绒线软帽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取了下来,又丢在了哪里。

蒋牧城笑了一声,说:“你站着别动,我去给你找。”

他记得倒很清楚,白瑾璎进屋时并没有摘下帽子,自己在钢琴前逗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戴着那顶白色的绒线软帽,衬着她脸上的红晕,有种软绒绒的可爱;反倒是晚饭前从楼上下来时,那帽子就不见了。

于是回到二楼,果然在小花厅的沙发上找到了那顶女帽,大约是和蒋太太蒋心文喝茶聊天时觉得热了,这才摘下的。

拿了帽子折返时,又撞见了蒋兆明,也不知后者是不是特意在等着他,一见到蒋牧城,便意味深长地微笑道:“这下,你总算得偿所愿,可以高兴了。”

那是什么意思,蒋牧城似乎心知肚明,微微地一笑,并没有作答。

蒋兆明又说:“你虽然是我儿子,我也要提醒你一句。阿璎在家里也是被如珠如宝地捧在手里的,你不要得手了就不知道珍惜。”

蒋牧城望着他父亲道:“我自己求来的东西,哪一样不珍惜?”

蒋兆明对自己儿子的品性向来很信得过,本来也是白说一句,想到他在海关总署里,也曾费了大力气地求权求职,真坐到了副总长的位置,确实也不见他浮躁胡来,反倒很勤勉稳妥。想必在感情上,也能恪守这一份准则。

多的话也就不必说,蒋兆明伸手在蒋牧城的肩膀上用力按了两下,那意思似乎是:感情里不光光有甜蜜,还有一份很重的责任在的。冲他点一点头,带着很欣慰的神情走开了。

蒋牧城回到玄关时,白瑾璎仍是很乖巧地站在原地,见到他来,眼里猝然闪着亮光道:“你回来啦。”看到他手里拿的女帽,才又“啊呀”了一声,“你真找到了呀。”

因为佣人们谁也不来打扰的缘故,自己从衣架上取下蒋牧城的大衣提在手里,要替他穿上。

蒋牧城刚刚获得了父亲的肯定,如今又有爱人甜蜜体贴的照料,整个人好似浸在温水中一样舒坦,从善如流地背过身穿上后,竟又恃宠而骄似的,转过身道:“帮我系扣子。”

白瑾璎不疑有他,伸出细白的手指一颗一颗往下系,脸上的神情专注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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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城凝视着她,实在压抑不住内心不断涌出的爱意似的,蓦地俯下身,在那白皙的侧脸上吻了一吻。

白瑾璎吓了一跳,刚要拉开一点距离,就听见不远处一阵得得而过的脚步声,紧跟着蒋心文调笑的声音便飘过来:“我怎么走到大门口来了,我分明是要去二楼放留声机的——啊呀,那不是我的好弟弟吗,怎么磨磨蹭蹭的,才刚穿上大衣?快把阿璎送回家去吧,有意拖延时间,这就有失风度了。”

掩着嘴嬉笑两声,赶紧跑了。

白瑾璎被罩在蒋牧城的怀里,满眼只看见他烟灰色大衣的前襟,对于蒋心文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心想,恐怕她是路过时刚好撞见了他们亲昵,有心要走开,但又忍不住来糗蒋牧城一句。

蒋牧城却不受她的调笑,反而拉着白瑾璎的手走动几步,进了玄关旁的一处电话间,又将门阖上。

这一次没有耳目叨扰,他干脆将白瑾璎抱坐到电话柜上,微微仰着头去吻她的唇。

蒋牧城的吻总是连绵不绝,辗转地吻过一次后,稍稍分开一点匀一口气,又会有下一个吻贴过来。吻到后来,白瑾璎也有些沉醉迷糊了,两手勾着他的脖子,好借一点力,以防自己瘫软下去。

直到蒋牧城结束了又一个吻,似乎心情很愉悦的样子,凑在她唇边说:“阿璎,你的手在我衬衣里。”

这才惊觉自己攀着他后颈的手不知是怎么回事,已经伸到了衣领里头,触碰着他似乎蕴藏了蓬勃力量的温热的皮肤。

白瑾璎大窘,脸上烫得几乎可以烧水了,一面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好没出息,怎么蒋牧城亲她,就可以面不改色呢?

于是轻抬了眼睫,硬着头皮说:“我、我不能这么做吗?”

蒋牧城很深地凝视她一眼,随后又是一个吻倾覆上来,这似乎就是一句无声的回答。过了不知多久,才终于微喘着后退,分明退开了,又忍不住凑上来啄吻几下,到底是说:“我送你回去吧,不然,我真要对你失掉风度了。”

他当然怎么说都好,因为白瑾璎已然软作一团,只能任人去摆布了。

第82章 第 82 章 这一颗耀眼的钻石,完完……

过年期间, 多数店面都会因店主返乡或是忙于阖家团圆而挂牌停业,但诸如百货公司或大酒店洋货行之流,总不会关停的。毋宁说, 有钱人家在年节里外出玩乐, 这正是他们揽客的好时机哩!

是以, 像白瑾瑜这样家里已没甚长辈的, 和孟西洲这样长辈们都定居国外的, 会在这时候挽着手四处闲逛,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光是挽着手,孟西洲一双眼睛近乎有些痴迷地盯着白瑾瑜看,要不是考虑到出门在外影响不好, 他恐怕绝不会仅满足于挽手, 非要把人整个的抱到怀里才好。同时, 脚步一路去往首都很负盛名的一家洋货行。

那洋货行是西式的装潢,晶莹的玻璃旋转门前还有两级台阶, 孟西洲的皮鞋就这样直直地磕在台阶上, 还好有白瑾瑜及时地搀扶着, 只是踉跄一下, 不然,真要在这气派体面的店门前很不体面地绊一跤了。

白瑾瑜无奈地瞧了她一眼, 问:“你今天怎么回事?从早上开始就恍恍惚惚的。”

孟西洲自己也觉得好笑, 扶了扶额, 只是视线再看向白瑾瑜时, 又像掺了浆糊似的挪不开了,将手里白瑾瑜的手捏了一下,说:“就是啊,我今天怎么了?是我高兴得飘飘然了, 还是你昨晚对我施了什么法术呢?”

说着,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似乎是想要吻一吻她。

白瑾瑜惊慌地横了他一眼,随即也情不自禁一般,扑哧笑了一声,说:“不要在人家店门前发疯了吧?”依旧将孟西洲的胳膊挽着,率先迈开脚步,将他带进了大门。

洋货行里柜面琳琅满目,一盏盏西式吊灯即便是白天也点亮着,将玻璃柜里的饰品物件照得璀璨生辉。

白瑾瑜是抱了随便看看的心思进来的,孟西洲却很有目的性,把人拉到钻石戒指的柜面,就要她选一枚。

他们如今切实是很亲密的关系了,孟西洲让她挑选,那她就大大方方地挑呗。试戴过几枚后,选中了其中一枚主钻周围又环绕一圈碎钻的钻戒,想不到孟西洲直接就喊人签了单,也不要首饰盒,径自将那枚钻戒,很庄重地戴到了白瑾瑜的左手中指上。

白瑾瑜扬了扬眉梢,将手举到眼前欣赏着,笑问道:“这算什么?莫不是提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孟西洲目光缱绻地笑了一下,看向她道:“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总不会忘记,为什么要提前送?我送你戒指,你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白瑾瑜抿着微笑沉吟着,显然是知道的,却并不明说,故意将戴了钻戒的手伸到他眼前,打趣道:“真不是生日礼物吗?那就是平白无故送的礼物了,孟老板,好大方呀。”

孟西洲对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回答显然不大满意,但由他的神态也可以知道,那不满意迅速便被高涨的爱意漫过了,嘴角压也压不住地重新上扬起来,道:“怎么是平白无故?凭我们现在的关系,我送你戒指,不是理所当然吗?这就算是一个承诺,一个誓约了。”

白瑾瑜像是被他灼灼的眼神烫着了似的,难得露出一点腼腆之态,手也收回了,只是抬在眼前,另一只手拨弄着戒指上闪烁夺目的钻石,明知故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孟西洲真想像昨晚一样,再把她抱到床上好好“欺负”一下,省得她再问出这样气人的问题。故意冲她咬牙切齿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望你以后被人这么问的时候,能回一句‘未婚夫,而不是左一句‘孟老板右一句‘孟老板的,净来气人。”

白瑾瑜目光含笑地瞧着他,竟也没有反驳,只是伸出手来又问了一次:“好看吗?”

这简直近乎于默认的意思了!孟西洲像是掉进了一场美梦里似的,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压根没有偏离,想也不想地就说“好看”。

白瑾瑜笑着捶了他一下,说:“我说的是钻石,你在看哪里?”

孟西洲这才回过神来,将她戴了戒指的手握到自己手心里,坚持道:“我说的也是钻石。而且这一颗耀眼的钻石,完完全全,已经是我的了。”说着,牵着她的手到唇边,低头贴了一贴。

饶是白瑾瑜这样见过世面又心志坚定的女子,也有点吃不消。一来是因为他将自己比作钻石,心里固然高兴;再来就是孟西洲这种缠绵厮磨的劲头,先生们在发生亲密关系后,难道都是这样粘人的吗?

真闹不明白。

耳朵尖透出一片薄粉色,硬是和孟西洲拉开一点距离,小声警告道:“我看你真是疯了,大庭广众,在人家店里演这样肉麻的爱情戏。”

她这样说,孟西洲尽管藏不住眼神,到底在行动举止上克制起来,不再执着于吻她,只是牵了手道:“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一个没有爱情戏?反正你是我这一部戏里的女主人公,跑不了了。”

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举了一举给她看,微笑着迈开步子往前走。

只是没走几步就被白瑾瑜拉住了,后者突发奇想似的道:“既然是双方之间的‘承诺,那就类似于合约,我不送你一点回礼表示诚意,似乎说不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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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将人带到一扇玻璃柜前,对着柜面一拂手,“挑吧。”

孟西洲的眼底亮了一亮,很有兴味地问:“你要送我袖扣吗?那我真要好好挑一挑,你也陪我一起,给我一点意见吧?”

白瑾瑜人已经凑了过来,嘴上却说:“你这样有决断的人,还需要别人的意见吗?”

他们二人手臂抵着手臂,依偎着,已经靠在柜台上看了起来。孟西洲就在这极近的距离下低头道:“怎么不需要?我穿戴给谁看,当然要问问本人的意见,不拘是袖扣,往后多得是东西要问你呢。”

这一个角落,固然是甜蜜非常,然放眼整个洋货行的大厅,许许多多的客人里,难免也有氛围不那么愉快的。譬如这其中就有一对老夫妻,一进到店里,就带了不快的神色。

尤其是里面的太太,忿忿不满道:“那女人真想得出,金戒指看不上,非要火油钻的,这东西,米粒大的一颗就是老价钱!咱们儿子,这是要接一尊大佛回家哟!”

见旁边的先生不搭自己的话,又说:“听听她的口气,原本还以为是多高贵的千金小姐,也就是个处长的女儿罢了。就我们世新的样貌,娶总长的女儿也是绰绰有余!我们世新,还真就谈过总长的女儿哩!”

一旁的先生终于忍不住打断她道:“行了行了,就算他谈过总长的女儿,不也分手了吗?当初不就是你死活不同意吗?别多话了,既然想要儿子顺利结婚,那人家提出的条件,咱们就照办,先看看吧。”

那太太闭嘴之前,还是嘀嘀咕咕地驳了一句:“我当初为什么反对?那她还是总长的女儿吗?哼。”

原来这一对老夫妻,正是柳世新的父母。

话说柳世新与白瑾瑜分手后,很是消沉了一阵子,同科室的钱永善便是钻了这个空子趁虚而入,将他带入堕落的大门。柳世新虽然糊涂,跟着他荒唐了几次,但总算也不傻,没有真的一脚踩进泥潭里。

之后不久,钱永善便因为作风问题被船务公司开除了。同事们因为柳世新此前与钱永善走得很近的缘故,多少带一点有色眼镜去看他,他自己倒先受不了了:男子汉大丈夫,何必非要死守在一个公司里受气?

于是愤而递交了辞呈。

好在他样貌生得极为出挑,又有海外留洋的经历,很快又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家洋车行担任经理。

工作稳定下来,可姻缘却怎样都不顺。柳太太野心勃勃,一天到晚撺掇儿子去找有钱有权的,起初倒真是交往上一位富家小姐,人家的父亲,在首都商会里都排得上名号,可把柳太太激动坏了,直觉自己的一只脚,已迈进富贵的殿堂里了。

可她很快就发现满不是这一回事。

富贵人家的小姐压根看不上她哩!连见面也不见。最后还是她自己找了个借口,眼巴巴地去请人家吃饭,那小姑娘对她的问话爱搭不理不说,看她的眼神,就没有比看一个老妈子好多少!

想她柳家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但能送儿子出国念书,经济上总是不差的,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呀!再想想儿子从前那个姓白的女友,虽然也不爱见面,但到底很懂事,过年过节,总有礼品送到,哪像现在——年轻的小姑娘,真是一点礼数没有!

她这边正满腹怨气,哪想到柳世新那一边,干脆就以分手告终了。

原来那富家小姐根本也不是诚心谈感情,不过是冲着柳世新的好相貌,新鲜一阵子罢了,觉得腻味了,也就把人甩开了。为此,柳世新倒像是很受打击的样子,似乎恍然间明白过来:凭你有再好的皮囊,真心——不,不必说真心,连真诚都是很难得的。

瑾瑜固然强势一点,可她是真诚的、有担当的、讲道理的,她也曾是真爱我的。

这样的人,世上还能再有吗?

每每想到这里,柳世新都不免苦笑。他就是带着这种空落落的丧失感,和柳太太寄予的厚望,兜兜转转,总算又交往了一位处长家的女儿,同样是个脾气不小的娇小姐,但谢天谢地,她好歹是真喜欢,两人终于是奔着结婚而去了。

第83章 第 83 章 “怎么没有?还有来日方……

为着那处长的千金很爱慕柳世新的缘故, 别的都可以商量,唯独结婚时必要的几样不能马虎。结婚照片要在最好的照相馆拍,婚宴要在首都有名的春华大饭店办, 当然了, 婚戒也要买时下最流行的火油钻。

也不知是好是坏, 但凡女方是有钱有势的人家, 提的条件固然不多, 但规格和要求却是很高的。

又对于结婚这件事,柳世新本人的意愿其实并不强烈,但柳家的二老很着急呀!他们也算看出来了,真正富贵的女子, 未必会将他们这样的人家看在眼里;何况容貌是会消减的东西, 设若外貌是吸引人的最大筹码, 那就更要抓紧了!这一点上不拘男女,都是一样的。

这样看来, 处长这职务就很合宜。条件比自家好, 可又不至于好的离谱, 等两个孩子结了婚, 自己这边也不至于一句话都说不上。柳先生并柳太太一合计,心道, 势必要将这婚礼推进下去!

把家里的收益和存折簿子摊开了一算, 真是吓人一跳!光是酒席就所费不小哩!

柳世新本来工作也没有几年, 近来又换了新工作, 能有几个存款?不还是要做父母的想帮一下吗?出是出得起,但一气儿要拿出这么多,真是心疼得什么似的!酒席和结婚相片是框死的价格,浮动的余地不大, 但戒指是很活络的东西呀,根据款式不同,大有节约的空间。

柳太太走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被四处的珠光宝气震慑着,总觉得束手束脚放不开,抱怨道:“别的洋货行没有钻戒吗?何必来这最好的一家?我听说在这里买东西,为着环境和服务好的缘故,要比别家洋货行更贵呢!”

柳先生嘘了她一声,说:“大过年的,小一点的洋货商店也不开呀。何况我们是来看价格,全北京城里,就数这里的货最全,我们都看一看,心里也好有个数。”

柳太太遂不再说话,一双眼睛电似的在周围的柜面上扫视着。恰好他们所在的区域专卖黄金饰品,到底没有忍住,缩着手,远远地朝玻璃柜面一点,小声道:“你看那金戒子,不也很好吗?黄灿灿的,又贵气又有派头,所费也不是很多,不如让世新和那女孩再商量一下?”

柳先生也远望了一眼,看那价签上的数字,倒是没有超出心里的预算,私心里是赞同的,但还是说:“再看看,再看看。”

两人一路往前走,再前头,就到各式宝石饰品的柜面了。

柳先生随便看了一眼一副钻石的耳环,就被那价格吓得心里一跳,有感而发似的,随口道:“你不要说,要是世新还和那个白小姐在一起,兴许就不必有这些麻烦事。她爸爸当总长那些年,还能没点家私吗?何况她爸爸又没了,一个没有爸爸撑腰的女孩子,管你结婚给的是金戒指还是银戒指,她敢和你硬争吗?”

柳太太听他提到白瑾瑜,差点要跳起来,细细的眉毛竖起了,道:“你真是鼠目寸光!她那总长爸爸都没了,她一个女孩子能顶什么用?对咱们世新,还会有什么助力不成?”

瞅了柳先生一眼,又哼道:“你一定又是听世新说的,说她自己做生意当老板,很有手腕。呵!那是情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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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西施哩!你还当真了不成?世新那时候喜欢她,可不就把她夸到天上去?你想想,她爸是军务总长,手上多少人才和资源都尽可以给她用,没了这些,她能当个劳什子的老板,可不要笑掉人的——”

话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柳先生扯了扯衣袖,向斜对面的方向一指,道:“嘘!嘘!你看,那个是不是白小姐?”

两人立时闭了嘴,定睛一看,前头和一个高大男子依偎在一起看珠宝的,可不就是白瑾瑜吗!

柳太太顿时在心里发出一记冷笑,心想:我说的没错吧?没了当总长的爸爸保驾护航,这个白小姐,已然做起交际花似的人物了。我说她没有前途,那还是抬举她,她简直比我说的还要不堪!幸而我们世新没有——

想到一半,又被柳先生的推搡给打断了,刚要发两句脾气,对方再次一指,说:“你看她手上的戒指。”

柳太太斜眼看过去,饶是心里瞧她不起,在看到那枚华贵的钻戒时,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心里叫道:这样大一颗钻石,不知要花费多少钱!

好半晌,才想要找回场子似的嗤笑一句:“也不知道哄了哪位先生给她买的,还好不是咱们世新当这个冤大头。你看,有了钻戒不够,还想要下一个呢。”

这点时间,已足够柳太太上上下下将白瑾瑜打量一遍了,见她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精致美丽,又整个人是很精神坦荡的,一点没有做小伏低巴结别人的样子。这就让她有点心虚,疑心是自己猜错了。

恰好这时候,临近柜面的店员过来打招呼,请他们可以走近一点仔细看。

柳太太有意要避一避白瑾瑜,又难掩那阵抓心挠肝的好奇,便拉了柳先生走到斜对着他们的位置。假意对柜面里的珠宝看上两眼后,指了指白瑾瑜站立的那扇玻璃柜问道:“那里卖的什么?”

那店员笑了笑说:“那柜面都是男士袖扣,佩戴在西装袖子上,很体面贵气的。两位看看项链吗?要是有中意的,可以拿钥匙开了柜子试戴。”

她后半句说了什么,柳太太压根儿听不清了,就知道白瑾瑜看的是男士戴的珠宝,并不是买给自己的。

心里抓挠的感觉更甚,实在忍不了了,终于又扭头送去了一眼。偏偏这样巧,那边正在会账。两个店员殷切十足,一个忙着将一对闪光的袖扣装进海绒面的盒子里,一个正在填写账单,填完了,殷勤备至地递给白瑾瑜签字。

白瑾瑜拿了笔,就在那账单上签了字。

柳太太简直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可由不得她不相信,白瑾瑜同那先生买完了东西离开时,正和他们错身而过,分明听见那先生带了笑意说:“谢谢白老板,白老板好大方。”

不相信眼睛,难道耳朵也不可信了吗?这哪里是白瑾瑜哄着男人买东西,分明是买了东西送男人哩!再结合看她手上那颗大钻戒不要这白小姐真当了女老板了吧?

不管柳太太心里是如何的五味杂陈,白瑾瑜却是被孟西洲的一句“白老板”给逗笑了,紧接着又听他说:“设若别人问我袖扣是谁送的,在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白老板,我就直说是‘未婚妻,这一点我就和你不同。”

白瑾瑜又好气又好笑,道:“你真是想多了,袖扣可不像戒指有特殊的含义,戴就戴了,谁会来问你?”

孟西洲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觑了她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没有?横竖有一个人问就够了,婚约这样的喜讯,在圈子里传得是很快的。”

白瑾瑜抿着嘴角瞪了他一眼,虽没有赞成,也并不否决。两人出了洋货行,往停在附近的洋车方向走,坐上了车,她才对司机道:“杨师傅,送我回椿樟街吧。”

孟西洲当下就愣了,连带笑意都隐没了大半,握了白瑾瑜的手腕道:“你不和我回家吗?昨晚那一瓶洋酒,还没有喝完呢。”

白瑾瑜瞥了他一眼,嗔怪道:“我家里没有人吗?连着两天不回家,像什么样子。”

见孟西洲张口欲要反驳,赶忙伸手抵住他的嘴唇,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瑾璎是叫姓蒋的给接走了,可我们老三,可是乖乖地呆在家里看书呢。你不知道吧,自从我告诉她可以送她去英国学习表演后,她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恨不得吃饭的时候都捧了英文书看。”

孟西洲还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白瑾琪有一点碍事。

按他的想法,在灵肉相结合的一夜后,白瑾瑜总该和他呆在一起,两个人互相抱着,依偎在沙发上絮絮地说话;或者干脆先登一则婚约,他们可以拿了纸笔,细细地商量措辞——他先写一份草稿,白瑾瑜势必有不满意的地方,于是从他手里直接将钢笔抽走,凑在一起修改。

这样美好的场面,眼下都成了泡影,故而说话都带一点刻薄:“既然她要学习,你更不该回家打扰她了。”

白瑾瑜的手指转而点了点他的下巴,揶揄道:“好厉害一张嘴,不过我还是要回家的。从昨天到现在,你也占够了便宜,就不要贪得无厌了吧。”

孟西洲望了她一眼,这一眼实在透着一点可怜委屈,随即又垂下眸子,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慢慢地抚摩着,苦笑着说:“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贪得无厌,而是你给得太吝啬了呢?我求之若渴的东西,统共就这么一点,我不贪,还有什么呢?”

白瑾瑜瞧着他,微微地一笑。在汽车开过一个拐角时,借着转弯的动势靠到他身上,仰头在他的下颌处吻了一吻。

“怎么没有?还有来日方长呀。”

第84章 第 84 章 你问人脉?我最大的人脉……

白瑾瑜说白瑾琪用功, 倒不是假话。

自从知道白瑾瑜有望从一个交流项目中为自己争取一个名额,只要通过了洋文和基础表演的考试,就可以赴英国系统地学习表演后, 白瑾琪简直要疯了!从前厌学的懒劲儿完全抛开了不说, 恨不得睡着了, 梦里都在背单词, 好助她通过测试, 去到艺术之海里徜徉。

好在家里有一个“洋文专家”,不拘自己有什么疑问,都能坐下来耐心地教。

哪怕白瑾璎不在,有白瑾瑜这个日常就用着洋文的“实用家”也可, 虽然耐心上欠缺几分, 解答自己这些小儿科的问题, 那是绰绰有余了。

可恨这横插一杠的冬假,什么“专家”“实用家”, 都被爱情拐跑了!留自己这个小可怜在家里苦哈哈地读书, 真有几分从前考大学时的意味。

尽管为了自己的艺术之梦, 付多少努力也值得, 只是她到底是很爱热闹的人,一个人呆在家里多么孤单!再想到两个姐姐如今大谈着恋爱, 假日期间, 必然是跟着男友出去吃喝玩乐了, 对比自己凄凄惨惨, 更觉得苦闷。

想到此,叹了口气,又从玻璃纸袋里摸出一片蝴蝶酥塞进嘴里。

正嚼到一半,就听见楼下隐约传来白瑾璎和虞妈的声音, 料准是二姐姐回来了,赶紧把铺了一书桌的零食都收进抽屉里,再把撒在书页上的西饼碎屑都扫走,嘴角挂着的碎屑也一并拍一拍,这才坐正了身体翻一页书。

刚翻完,自己的房门就被敲了一敲。

白瑾璎扭开了门,把手里一盒包装得亮晶晶的朱古力糖放到她桌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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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功啊。”

白瑾琪心道:总算没有真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把那糖果拿到手上翻看着,半揶揄地问:“划冰床好顽吗?你昨天几时回来的?我都睡着了。蒋二哥也真是,昨天都约你顽了一天了,今天还要带你出门吃鱼锅子,鱼锅子好吃吗?”

转头又叹了口气,幽怨道:“我本来也想跟去哩,但一想,你们两个人亲亲蜜蜜的,我何必去做一个电灯泡?你看我,识相不?”

白瑾璎本来被她酸溜溜的语气说得脸热,可听她念叨到最后一句时,眼睛滴溜溜一转,又露出一个讨赏似的狡黠笑脸,倒有些哭笑不得了,说:“小祖宗,这不是给你带了礼物吗?年前买的零嘴西点摆在家里,也尽供着你吃。”

白瑾琪心虚地看了眼抽屉,只见那装蝴蝶酥的玻璃纸袋没有收好,有一小截被夹在抽屉口露了出来,赶紧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西点怎比得上正餐?虞妈老派,这两天总想着包饺子,我想吃小馆子哩!”

白瑾璎看她最近这样用功,这点小小的愿望,实在可以满足,便笑道:“好,好,不如今晚就带你和虞妈出去吃?你想吃鱼锅子吗?还是羊肉锅子呢?”

白瑾琪一个“好”字正要说出来,忽而脑子里灵光一闪,“啊呀”了一声,“今晚不成。我差点忘了,昨天接了个电话,今晚我有一场中学同学的聚会哩!”

她在中学时就是个风云人物,如今又正是春风得意时,怎会不去?

反倒是程巧书,自从她当了戏剧社众人的面大大发了一通威,又勒令社长郑家树道歉查究后,学生之间便隐隐开始追问起谣言的源头——笑话,现在这谣言是落在白瑾琪的身上,可留着这“毒瘤”,焉知哪一天自己做错一点事,那谣言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啊!

谣言这东西,要确切找出散布的那一个人,是不大可能的,不过众人问来问去,竟有不少人想起这其中有程巧书的一份。

再仔细一想,从白瑾琪第一次选上女主角开始,她不就多次有过表示反对的言论吗?尽管程巧书本人大呼冤枉,称自己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但还是有不少人对她竖起了戒心,同她交往不似从前亲近了。为此,程巧书甚至请了几天病假,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

白瑾琪才不管,那是她自作自受,且让她自己和那群女学生斗法去吧。

嘻嘻一笑,拉了白瑾璎的胳膊道:“学了那么多天,总算也轮到我出门松快松快了,好姐姐,快帮我挑挑衣服!”

聚会的地点还是选在当初办毕业告别会的永福饭店,白瑾琪到得晚,一进包厢,众人便站起来热烈地表示欢迎,道:“咱们的表演之星来了!白同学,你在星河剧场的演出都登上报纸了,真了不起!”

又有人说:“我听说咱们瑾琪要留洋专攻表演了,可是真的?啊呀!这是真要去做大明星了呀!”

白瑾琪一面说着“哪里哪里”,一面放眼在圆桌上扫过一圈,如她所料,程巧书和那狗腿子似的钱瑞芝果然没来。哈!怕不是觉得丢脸,不敢见她吧?

不过钱瑞芝虽没来,她妹妹钱瑞云倒来了,非但如此,一见着白瑾琪,还亲热地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边上来。

白瑾琪挑着眉,心道:这钱瑞云虽然大学考去了外地,但她和钱瑞芝可是亲生的姐妹,钱瑞芝那点子事,她真会不知道吗?当下又生出斗志来,她要我坐过去,我还怕她不成?倒要看看她说些什么!

于是勾唇一笑,真就大大方方在她旁边落座了,道:“好久不见,你在外地念书怎么样?年节里,火车票子不大好买吧?”

钱瑞云见她这样亲和爽气,反倒吃了一惊似的,心想,今天自己这个和事佬,未必不能做成功呀。

握了白瑾琪的手,羞涩道:“我倒还好,家里在交通科有一点人脉,二等座的车票,总还可以买得到。”笑了笑,又说,“不过,我姐姐今天没有来,你怎么问了不问一句?我们三个从前多么要好。唉,还是我来说吧,她最近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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