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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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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眼下我是顾此失彼,托你……

椿樟路那一边, 为了白瑾琪直到七八点钟也不回家的事,家里几个人,都快要急疯了。

起初, 是孟西洲的司机跑了一趟学校却无功而返, 这就宣告了白瑾琪是行踪不明的状态了。只是白瑾瑜明白这个小妹虽然行为跳脱, 总做不出跟着她亲妈一走了之的糊涂事, 还是耐着性子等。

但也不能白白地浪费时间。

她心里料定了和白瑾琪见面的就是陈芳藻, 白瑾琪出了家门,那就好比放飞的鸽子,很不好找。可陈芳藻呢?她是从外省进京的,坐的火车, 住的旅店, 总会留下一点记录。

于是当即联系了自己所有经营酒店的朋友, 请他们再问一问各自的朋友,看最近有没有旅店住进一个姓陈的女客, 且那旅店务必是价格实惠的。这虽是大海捞针一样的办法, 也聊胜于无了。

这个时候, 孟西洲倒是帮了大忙, 他恰好有在首都铁路局做事的朋友,便一道挂了电话, 托人去打听。

白瑾瑜在旁边补充道:“来往北京的铁路太多, 结合每一天的班次, 那简直查不到头。依我看, 就着重去查北京上海这一条路线,我从前就和瑾琪说过,按陈芳藻的胆识,绝不会撇开上海, 去到另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想不到这一次,消息来得格外快。

对面的人道:“她什么时候、由哪里来的北京,我们还没有查到,不过今天早上,正有一位姓陈的太太坐火车离京去往上海。她是由升升旅店打电话订的车票,依照你们的描述,我看就是她了。”

白瑾瑜吃了一惊,问:“今早就走了?她订了几张票?”

对面道:“只订了一张票,正是一个人走的哩!”

这一下,连白瑾瑜都不由地在心里七上八下起来。本来,她是想通过陈芳藻来找白瑾琪的,可如今一看,陈芳藻早又逃之夭夭了,那白瑾琪会在哪里?

白瑾璎就是在这时候到家的,蒋牧城把她送进家门时,正看见白瑾瑜和孟西洲二人脸色凝重地围着电话机,这还是头一回四个人齐聚一堂的场面呢。

白瑾璎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当下急得眼眶通红,捂着脸自责道:“是我不好。我买点心回来的那天,瑾琪对我嘻嘻哈哈很快活的样子,我其实看出来她是佯装的,可我想她自尊心很强,未必乐意别人插手她在学校的事,我就没有问,我不知道是——”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打起颤来,几乎漏出哭腔。

还是蒋牧城按住她的肩膀才稍稍镇定下来,前者果断道:“我现在就开车出去找人,另外联系附近几处警察署。瑾琪平时常去的地方,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告诉我。”在汇总完讯息后,人就迈出屋子,行动起来了。

孟西洲也把司机派遣出去,只是为防突发状况,自己则留在了椿樟街的房子里。

接下来,就真是苦等了。

白瑾璎眼眶上的红就没有消退过,其间默默淌了几滴眼泪,又怕给大家增添消极的气氛,赶忙自己擦去了。白瑾瑜倒好一些,总是头一个抢去接电话,言语也有度,实在有顶梁柱的姿态。

可即便如此,等到夜里八点钟,脸上也流露出心急如焚的神态。

她彻底坐不住了,迈着步子往玄关的方向走,坚决道:“这么等下去,绝不是办法。瑾琪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往后连觉也睡不安稳了,我也开车出去找。实在不行,只有去她戏剧社同学的家里,一个一个的问了。”

孟西洲没见过她如此急迫的样子,第一反应便是忧心,当下说:“我和你一道去,你这样,我不放心。”

站起身来,刚要去叮嘱同样含泪心焦的虞妈留在家里照顾好白瑾璎,正是在这时候,余佰护送着白瑾琪登门了。

白瑾琪瑟缩在余佰的身后,深色的大披肩掩着巴掌大的小脸,加上红肿的眼睛和垂头丧气的样子,实在有被霜打似的可怜样。

可这样子却没有激起白瑾瑜的同情心,她只觉得一阵怒火在胸口烧起来,老鹰抓住小鸡似的,一把将白瑾琪从余佰的身后扯了出来,恨恨道:“真不容易,你还晓得要回来呢!”

旁边白瑾璎听见白瑾琪回来了,当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要冲过来看她,却被白瑾瑜拦在边上不让她靠近。

拉着白瑾琪的胳膊接着说:“我只问你,陈芳藻回来找你了,是不是?我真是小瞧了你,原来你才是保密工作做得最好的人!”她问了一连串,结果白瑾琪就是红着眼圈闷不吭声,木木地任由她拉着,那又是一副拒不合作的姿态了。

白瑾瑜见她咬死了不供出陈芳藻的下落,冷笑起来:“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告诉你吧,陈芳藻早坐了今早的火车回上海去了!亏你对她很维护,可惜,她不领你的情呢!”

这一句讽刺其实不重,偏偏刺中了白瑾琪担惊受怕地苦等了一晚上的疮口,且又宣告了,她这是又一次被自己母亲给抛下了。

白瑾琪心理上受不了,终于哭喊道:“可她是我妈呀!”她的苦闷压抑到这一刻,情绪已然激动到了顶点,嘴里的话,不过脑筋地就冲出来了,“你们没有妈妈陪着到大,你们怎么会懂呢!”

这句话,一下就刺痛了两个人的心。白瑾璎淌着眼泪,连白瑾瑜都像给人蛰了一口似的,一下子放开了拉人的手,退开一步冷声道:“对,你有自己的母亲,我管你,是我管错了。”

白瑾琪喊过一句后,大脑有短暂的空白,迷蒙中看见白瑾瑜站得离自己两步远,而白瑾璎则很近地贴在她身后。

就是这两步远的距离,便好似楚河汉界一般,她们永远是亲密的一伙,而自己就是被排除在她们之外的。在搬来椿樟路之后,许多个瞬间,她还当自己已经被接纳了呢。

于是情绪上的激动刚要消退,又被喷涌上来的这一阵委屈顶上了。

白瑾琪也冷笑了一下,说:“你真是要管我吗?你是想要指挥我呀。最好家里的人都是受你掌控的员工,各个安安分分,让你省心才好。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呀,不是你的傀儡,你怎么能够掌控我呢?”

她看着白瑾瑜和白瑾璎紧靠在一起,妒忌的酸液又冒出来了,颤抖着嘴唇又说:“你爱指挥别人,就二姐姐甘于受你的指挥,难怪你们的关系总是最好!”

白瑾瑜和白瑾琪争执不下,白瑾璎站在旁边,虽没有说一句话,心里却一直受着翻江倒海般的煎熬。

她从来是闷声做事的人,有什么压力也是自己来扛,译文不顺利的压力,学校里流言蜚语的压力,学生家长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投诉的压力,统统压在她身上,早已经是不堪重负了。

白瑾琪的话,虽然可以说是无心,但实在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想:在瑾琪看来,我真是甘于受人掌控的傀儡吗?我不过是从不做出格的事,也不愿意与人为难,故而别人怎样说,为着事情能顺利地进展下去,我妥协一点也不要紧,极力地去配合罢了。原来在她看来,我是这个样子的吗?

瑾琪这样看我,恐怕别的人,也是这样看我。

譬如自己带教的班级分明拿了好成绩,结果却要自己把教案共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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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昌平;自己安分地教书育人,多余的交际一概没有,偏偏学校里就有了她的桃色绯闻。那放出谣言的人意欲何为呢?总归是想利用谣言的力量,左右她操控她吧。

就因为我是个容易掌控的人,所以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想来掌控我吗?

我偏偏不能令他们如愿。

可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去对抗?

白瑾璎的脑海里,像有两股浪潮在对冲,自己就在这浪头之间,被撞得东倒西歪。同时又有一种不被善待的苦涩,就因为自己极力地容让,到头来,她反倒成了别人可以随意压榨对待的烂好人了。

这三重念头相互拉扯,反倒什么也思考不清,脑子里嗡嗡直响,似乎那烦愁,是根本挥散不去的。

白瑾璎头一回体会到了“叛逆”的感觉。

她从小到大最是循规蹈矩,这样的人在生活中多少带着忍耐,忍到了顶点,总要往极端上去宣泄一次。譬如现在,“规矩”似乎就成了“枷锁”,让人无论如何也想要挣脱。

白瑾璎在学校里受流言攻击的时候,一心想要回到家这个巢穴;可现在呆在这一团乱的家里,又一心想要逃离了。

她望着白瑾琪道:“这世上,没有谁甘愿受谁的‘指挥,我若是愿意受人‘指挥,那也是这指挥在我看来是对的。瑾琪,你连对错也分不清了吗?这世上,也不光只你心里苦闷啊——”

说到“苦闷”的时候,白瑾璎的声音狠狠地打了个颤,又猛吸一口气稳住了,扭头哀求似的对白瑾瑜道:“我知道,这种时候我不该不在,可我实在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我——”

话没有说完,成串的眼泪就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白瑾瑜从没见过她失态至此,本来冷凝着脸和白瑾琪对视呢,这下也有点慌神,想让她先回房间去,也算是可以静一静的私密空间了。可不要这个刚找回来,那个又跑得没影了。

但转瞬之间,白瑾璎已经往门外走了,连外衣都没有拿,可见逃离的意愿之强烈。

屋外,蒋牧城将将停好了汽车,开了车门下来。

他由警察署接到了白瑾琪已经回家的电话,便不再搜寻,开车回来了。想不到刚一下车,便看见白瑾璎抹着眼泪从屋子里奔出来,大概她无心看路,一头撞进自己的怀里。

而在白瑾璎身后,紧跟着焦头烂额追出来的白瑾瑜,看见他来了,反倒停了脚步,纠结再三,还是冲他道:“眼下我是顾此失彼,托你照看好瑾璎,可千万别让她犯傻呀!”

第72章 第 72 章 “你现在还要躲我,那我……

仍旧是车上, 白瑾璎在副手座上掉着眼泪,和自己接她下学时的情境,实在有着微妙的相似。

蒋牧城轻声问:“我们去哪里呢?”

去哪里呢?白瑾璎自问, 去哪里可以消解这些烦闷和愁苦呢?那么多的人, 将消愁的法子寄托在一个酒字上, 那当真管用吗?自己虽没有试过, 可设若一点用没有, 何以人人都说“一醉解千愁”呢?

于是瓮声瓮气道:“我们去荣华大饭店,或者别的饭店也行,我想喝酒。”

蒋牧城长久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手上转动了方向盘, 向某一条路上开去。

白瑾璎靠在车座椅上, 夜里带着凉意的风透过车窗扑到脸上,多少叫人舒服了一点。她似睡非睡地阖着眼, 等眼睛再一次睁开时, 看到窗外的景色是很幽静的, 似乎不像有大饭店的热闹样子, 狐疑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蒋牧城道:“这个时间,大饭店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 人来人往, 是很闹心的。横竖你想要喝酒, 我带你去一个有酒的地方就是了。”

他说这话时, 车已经开过气派的黄铜大门,在一处洋楼前停了下来。而白瑾璎也借由周遭的景致,认出这里是蒋牧城家里的公馆了。

蒋公馆的制式和从前的白公馆不大一样,从前在白公馆, 大家都是住在格外宽敞的一栋大洋楼里,各人有各人的房间。蒋公馆则是分着独栋的小洋楼,各自为政,晚饭或者家庭小聚会,则都在蒋公蒋太太所在的主楼进行。

蒋牧城几乎是瞬间做了决断,把白瑾璎带来自己居住的小洋楼。

一来,自己的母亲睡得早,现在已接近她要休息的时间了,不方便去打扰。二来,深更半夜,自己把哭得这样可怜的白瑾璎带回家来,不说她正是想找清静,恐怕不乐意受到别人过多的关注,单说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带她来的呢?

在白瑾璎没有明确的首肯之前,这就不好解释。

再一点,就是他的私心了。母亲待白瑾璎一向很亲切,看到她哭,势必要拉了去百般的安慰,那末,自己也就别想再见到人了。

是以来自己的洋楼,既可以满足私心,也少了许多麻烦。且他手底下的听差,嘴都很严,绝不会有不好的流言走漏出去,即便白瑾璎不接受自己,对于她的名声,也不会有损害的。

这样想着,虽然认为处处稳妥,多少有一种失落在心底划过。

而在白瑾璎这里,低落之余,反倒生出一点新奇。

往年跟着爸爸做客的时候,不是没来过蒋公馆,不过用餐谈话都是在主楼,从没来过蒋牧城的领地。何况当时白瑾瑜和蒋牧城势同水火,别说蒋牧城不发出邀请,根本白瑾瑜自己就是绕道而行,不屑于去看,自己跟在白瑾瑜身边,当然也就没有见过。

只是这一份新奇,很快就被喝酒的念头盖过了。

一走进洋楼的会客厅,还不等在沙发上坐下,就问:“酒呢?现在就有吗?”

蒋牧城无法,只好叫来一个听差,让他取一瓶最温和的红酒。不想那听差人不大机灵,红酒取来了,刚拔了软木塞子,才发现没有拿配套的酒杯来。

蒋牧城刚想让白瑾璎再等一等,没等他说出口,那边白瑾璎已经从茶几上自取了一只茶杯,倒了满满一杯红酒后,径自先喝了起来。

这酒是什么滋味?那真说不大清,总之绝不难喝,过喉是凉的,可流到胃里,又是热乎乎的,颇有一点神奇之感。白瑾璎这个“门外汉”,真就像喝水一样,一下饮了大半杯。

她大概自己都没有察觉,但凡是呆在蒋牧城的身边,便格外的没有警惕心,连从没喝过的洋酒都敢去豪饮,似乎这个人,可以和全然的安全画上等号。这要是换作别的男子,那简直不能够想象。

蒋牧城见她已经喝上了,也就不再拘泥,反而觉得她用茶杯喝洋酒,竟也有一种别样的可爱。在她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后,问:“酒也喝到了,总该高兴一点了吧?”

而酒是令人迷醉的东西,把理性的堤坝瓦解了,感性的洪水就破闸而出了。

白瑾璎喝着喝着,突然呜咽一声,哭着说:“为什么总有人和我为难呢?”

蒋牧城望着她,沉沉地问:“谁和你为难?那个姓徐的?”

白瑾璎的神情空白了一瞬,似乎是不明所以的样子,随即又有些愤愤然,说:“什么姓徐的?分明是姓缪的!”

她只气愤了这一下子,很快又消沉下去,兀自流了一会儿眼泪,又倾吐道,“想来想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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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有什么本事呢?我不会交际,也不爱热闹,只会啃啃书本,于社会于家庭都是很无用的。”

蒋牧城真想去抱一抱她,几乎腰杆已经使力,人就要从那沙发上站起来了,用了全部的定力,才将那汹涌而来的渴望压抑下去。只是定定地凝望着白瑾璎,郑重道:“胡说八道。你做的够好了,还能要求一个人怎样的好?”

白瑾璎也不知听没听懂,抿了抿嘴角并没有说话,一仰头,把茶杯里的酒液饮尽了。

要白瑾璎喝醉,根本也不必很久,没出十来分钟,她已经红着一张脸伏在了沙发扶手上。两眼紧闭着,时不时的从鼻子里,发出软绵绵撒娇似的轻哼。

蒋牧城自她猛喝了半杯便满脸飞红之后,也知道了她酒量不好,未免她真的喝得不省人事,早已经吩咐佣人收拾好了客房。然而此刻人真的醉倒了,他没有想着立刻去照顾,反而近乎痴迷地,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

可是不够,不够。

还想看更久,久到最好就是一辈子。

蒋牧城不免为自己的妄念嗤笑一声,回过神后,终于伸手将自己心爱的人,如同抱一片柔软的羽毛似的,抱去了二楼的客房。

白瑾璎被放到被褥上时,难受似的哼哼了两下,扭着被立领包裹住的脖颈,额头也隐约可见饮酒后发热的汗迹。蒋牧城第一反应是找女佣人给白瑾璎换身干净舒服的衣衫,横竖自己姐姐结婚之前,有成箱的衣服堆在家里不曾穿过。

可不知什么缘故,他心里就是不大乐意。

为了支撑这一份不乐意而使之合理,又想,瑾璎是很害羞腼腆的性格,恐怕也不喜欢被不认识的人看见身体,哪怕是个女佣人呢?

于是叫听差拿来了热水和毛巾,自己挽起了衬衫袖子,笨拙又很仔细地替她擦了手脸。视线落到她纤细的脖子上,犹豫片刻,还是用极轻的动作,替她松开了两个扣子,把下巴脖颈,也擦拭了一下。

但他到底没伺候过人,动作也不周全,其间,白瑾璎像是觉得不大舒服,远远地把头扭开了,做一个“讨厌”的表示。等蒋牧城的热毛巾拿开了,她倒是又把头扭回来了。

扭过头时,白瑾璎的眼睛竟是半睁开的,含着一片水光,看得蒋牧城一窒,心跳也像是漏了一拍。想不到四目相对后,那双漂亮的眼睛没甚波澜,木愣愣的,又给闭上了。

蒋牧城气笑道:“把我折腾了一通,就装不认识我吗?”心里又爱又恨,伸出食指就想刮一下白瑾璎秀挺的鼻梁,可最终还是停住了,转而以指尖触碰着发丝,理了理她额角的碎发。

白瑾璎这一醉,真不知天地为何物,连自己睡了几个钟头,都没有概念。迷迷糊糊转醒时,只觉得自己躺在舒适干净的床上,四周昏昏然一片,唯有床头亮着一盏黄调的台灯,再往边上看——

白瑾瑜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蒋牧城正坐在床边一把椅子上浅眠,和自己靠得很近。他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地垂下,搭在自己盖着的被面上。

在他旁边,还放着水盆毛巾,只那里头的水,已经凉透了。

白瑾璎怔怔地望着他,也不知是不是酒精过去了的缘故,此时此刻,她的脑筋格外清晰,想的却不是困住她的那几桩烦心事,而是那道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去解的爱情的难题。

试问这世上,还有人能像蒋二哥一样待我吗?又还有谁,可以像他一样,让我毫无顾忌地全心去信赖呢?

她突然明白了,很多年前,在白瑾瑜宣布婚约取消的时候,为什么自己看到蒋牧城守在洋楼外的身影会哭了。原来这份好感由来已久,早在那个时候,她的心就偏向了他,觉得这样好的人,不该苦于被别人辜负。

那么他呢?他对我无疑很爱护,那他是不是,是不是——

白瑾璎下意识地感到胆怯,但和以往不同的是,在那胆怯之后,又莫名生出一阵勇敢,让她轻轻地覆上了蒋牧城搭在她被子上的那一只手。

然而下一秒,那手竟动起来,变换一个姿势,牢牢地将自己的手握住了。

白瑾璎受了一惊,吓得要将手抽回。抬头见蒋牧城已睁开了眼睛,在昏暗房间里唯一靠近光源的所在,那双深沉的眸子闪着摄人的亮光,避无可避,直白地看向自己道:“你现在还要躲我,那我未免太可怜了。”

第73章 第 73 章 好哇!难怪白瑾琪闷声不……

再说回椿樟街。

刚才的场面一度乱作一团, 白瑾瑜心里像是挂了七八串摇铃,一边刚响过,另一边又响个没完, 真是顾了这头顾不上那头, 不知道先处理哪一桩才好。好在蒋牧城来得及时, 把白瑾璎给接走了, 那白瑾璎的事, 便可以先放一放手,腾出手脚,专心对付白瑾琪的事。

她松一口气,正要再往屋里走, 不成想被站在玄关处的余佰先行拦了下来。

余佰自从把白瑾琪送回来后, 还一句话没有说上呢!她们姐妹三个争执不下的时候, 他是一句话也插不上,自然了, 人家家庭内部的矛盾, 也没有他说话的资格, 只能呆愣愣站在一边听了个全程。

眼下, 好不容易白瑾瑜这位“一家之主”从混乱的中心暂时抽身了,赶紧抓住机会把人拉到一边单独说话。

白瑾瑜忙里抽空, 像是刚注意到还有余佰这么个人, 回想到是他把白瑾琪领回来的, 不管手上多少烦心事, 当下放出友好的一笑,道了声谢,又问他是在哪儿找到人的。

能在白瑾瑜这里获得如此礼待,简直是可以感到荣耀的!余佰都有些飘飘然了, 硬是正了正脸色,压低了声音道:“我就是要和你说呢,怎么样你都算瑾琪小姐的半个监护人,这样的事,我能不和你说吗?我是在西四胡同的平安卫生所遇上瑾琪小姐的哩!”

白瑾瑜皱了皱眉头:“西四胡同?她去那儿干嘛?”

余佰大感赞同道:“就是说!你们有钱人家的小姐,谁会往那小破胡同跑?何况那平安卫生所是我们报社正在暗访调查的所在,那就绝不是个好地方!瑾琪小姐势必是给坏朋友带去的呀!”

遂把今晚的情况简单描述一番,叹气道,“我听你们刚才的话,这才知道不是坏朋友,而是她娘亲带她去的哩!也是荒唐,自己不要孩子,还得叫上女儿一道去打胎,这是什么用意?还挑了这么一家不正规的诊所!唉,好在那陈女士已经走了,不然,可不是把人往歪路上带吗?”

这边,余佰兀自发着感慨,另一边,白瑾瑜心里的震惊并着怒火,简直要直窜上脑门!

好哇!好哇!难怪白瑾琪闷声不响,连陈芳藻来了也瞒得死紧,原来是为了掩盖另一桩大事!

有那么一瞬间,白瑾瑜甚至晕眩了一下,眼前的景象都天旋地转起来。但她很快又稳住心神,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余佰,见他一门心思发表着正义的演说,似乎真以为怀了孕要去流产的是今早溜之大吉的陈女士,这才放下心来。

客气地又道了一声谢,说:“余先生,今天实在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没有耽误你的事吧?真对不住。”

余佰这才慌神地看一眼手表,叫道:“哎哟!我还得赶去医院看看那手术失败的姑娘呢,也好做后续的报导。”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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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人已经向洋楼外的马路上冲去了,将帽子摘在手上挥了两下,“密斯白,回见!回见!”

一溜烟,便转过拐角没有影儿了。

外人一走,白瑾瑜便不再压抑心里的怒气,放任那愤怒的野兽冲出闸门。

她回到屋里,手上一挥便将大门关紧,两眼直看向呆站在原地的白瑾琪。那双眼睛里像是烧着两簇熊熊的火焰,而那火焰下一秒就能化作利爪冲出眼眶似的,近乎具象化地传达着怒火。冷笑一声道:“白瑾琪,你真是好样儿的。”

白瑾琪被那骇人的目光看着,只是被念了一声名字,心里就是一抖,吓得一连退开三步不说,本来已止住的眼泪,也像泉水似的又涌了上来。

在她还呆若木鸡的时候,孟西洲已然反应过来。他一看白瑾瑜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好,这是动了大气了,她眼下的样子,显然比刚才更加怒火烧心,恐怕白瑾琪绝不止捅了一个“瞒而不报”的篓子。

当下向远远观望着不敢靠近的虞妈喊道:“劳驾,把你们三小姐先带去她自己的房间。”

白瑾瑜当然不能放行,瞪了孟西洲一眼就要追过去,硬是被他箍着腰拦了下来,“你现在正是气头上,难免说话太凶狠,本来道理站在你这边的,也变成没理了。”

好在他把人拦住了,白瑾琪哪怕腿软,也提了口气拼命迈腿,扶着虞妈逃难似的躲去了楼上。

小兔崽子溜了,自己穷凶极恶地再追到楼上去教训她,那多不好看!

白瑾瑜干脆不追了,恨恨地把孟西洲的手扯开,转身走去了玄关,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那香烟虽然开了封,里头只空出一根的缝隙,可见平时并不怎么抽。

白瑾瑜抽出一支咬在嘴里,又打开客厅茶柜的抽屉翻找火柴,烦躁得头痛欲裂,只想吸一口烟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满心只顾着自己的事,不想唇齿间一空,原来是孟西洲把她咬着的香烟抽走了,捏在了手心里。同时另一只手将她伸进抽屉里东翻西找的手握住了捞出来,转过半圈,便被拥进一个怀抱里。

孟西洲抱着她,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说:“我这个男朋友就在你眼跟前,你宁愿向香烟求一点慰藉,也不来找我。瑾瑜,难道我连一根烟也比不上吗?”

唯其是带笑的语气,不似责备,更像是带着玩笑意味的幽怨诉苦;而那紧贴着她的胸膛又是坚实的、热乎乎的,像一处极富温情可以依靠的所在。

白瑾瑜多久没有体会过这一种依靠了,近乎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她可以依靠的人。当下鼻子发酸,忍不住滚落两滴眼泪,沁到孟西洲肩膀处的西装面料里。

她自己倒嫌哭鼻子丢人,吸了两下鼻子,又睁大了眼睛猛眨几下,硬是将眼泪止住了。微微颤抖着嗓音问:“你听到了,瑾琪说我爱控制别人,你呢?你也这么觉得吗?”

其实在她吸鼻子的时候,已经泄露了哭腔,但孟西洲只假装不知道,慢悠悠地回答道:“她还太小了,因为自己的能力太有限,才会觉得处处受人掌控。我可不同,我这么大一个人,还没有自己思考判断的能力吗?设若轻易就能受你的控制,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不过——”

他拖着音调,把怀里的白瑾瑜更加抱紧了一点,“即便在感情上受你一点牵制,你又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白瑾瑜一下说不出话来,眼眶似乎又潮湿了,将脸埋在他胸口默默了良久,才闷闷地说了一句:“你不知道,那小东西闯了多大的祸!”那口气虽有些咬牙切齿,比起刚才,已然冷静不少了。

孟西洲“嗯”了一声,也不问是什么祸,只说:“管教小孩子,总是要操很多心,谁让我们瑾瑜是个好姐姐。站在我的角度,为着我的女友是个好姐姐,她有什么需要,我都很愿意相帮。”

从胸口捧起她的脸,拇指熨过她微微泛红的眼下肌肤,故意逗她开心似的道:“你不也说,你们老三是个感情充沛的‘艺术家吗?你带着一肚子火气和她谈话,她非但听不进去,情绪上来了,更要用她充沛的感情来淹没你了。到时候,问题没有解决不说,你还未必能吵的赢她。”

见白瑾瑜的嘴角总算弯了一弯,拇指食指微微用一点力,在她脸上轻捏了一下。

白瑾瑜还从没被人这样摆弄过,不大习惯,拨开他的手轻哼了一声,道:“我何必非要吵赢她?”

对于她的好胜心,孟西洲看破不说破,又顺了两下她的后背,这才松开怀抱。在客厅中央的皮沙发上施施然地坐下,望着她道:“你们家里的事,我不便参与。不过我就坐在这里,要是谈得不好,你下来,我们再商量办法。”

语言真有一种无形的力量。

白瑾瑜站在二楼白瑾琪的房门外,一想到马上要和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妹谈话,心里固然烦躁;可再想到孟西洲就守在楼下,自己有这一张后盾,不拘什么麻烦,总可以一道想法子解决,心里的急躁,也就平缓下来。

伸手敲了敲房门。

里头的人似乎哼哼唧唧了一声,随后又没了动静。

白瑾瑜等了几秒钟后,径自把门扭开了。看见白瑾琪盖了被子蜷坐在床上,一双惊慌的眼睛飞快地闪躲开,又愧疚又委屈似的,咬着嘴唇默不吭声。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自己张口就会骂她似的。

白瑾瑜在心里哼了一声,轻手轻脚关上门后,拿了把椅子远远地坐下了。平静地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是谁的?同学?”

白瑾琪蜷着的身子抖了一抖,细声细气地“呜”了一声,又抽噎着吸起鼻子来,“不当心的”

白瑾瑜无力到了极点,甚至有点想要发笑:“我看你胆大得很,这也能不当心吗?”叹了口气,又问,“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不比你母亲更靠谱吗?”

孟西洲的话,她听进去了,是以说话的口吻很淡也很慢,并不为发一顿脾气,似乎只是心平气和地想讨一个答案。

白瑾琪受这平和气氛的影响,终于抬起头来望了白瑾瑜一眼,眼睛一眨,睫毛便又沾上了泪珠,小猫似的嘤咛道:“我不敢我、要是告诉你我犯了这样大的错,你会不会更瞧不上我呢?”

第74章 第 74 章 “那么,我是求到了?”……

白瑾璎在蒋公馆的客房里睡了一晚, 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第二天起来时还觉得混陶陶的。

好在蒋牧城很周全,公馆里的东西也都一应俱全, 连换洗的衣物, 都可以直接拿蒋牧城的姐姐搁在家里的新衣服穿。唯其蒋小姐是个摩登女子, 衣服大多是颜色鲜亮的洋装, 佣人们翻找了好一阵, 才找出一身浅黄色带大花边领子的套裙。

白瑾璎换好了衣服坐下梳头,心里却慌乱地打着鼓。

昨天半夜里她醉酒醒了,听见蒋牧城说自己“太可怜”,后来怎么样了呢?

白瑾璎记得自己并没有松开手, 任凭蒋牧城将她的手握着, 甚至勾着手指, 也轻轻地回握住了他,小声地说:“你才不可怜”她也不忍心让他可怜啊。

蒋牧城的眼底亮起幽光, 定定地望着她, 嘴角却挂着一抹苦笑似的, 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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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怜吗?我想求一样事物, 却怎么也求不到。”由他目光之所向看来,这样东西是什么, 简直不言而喻。

白瑾璎被他盯得脸颊滚烫, 也不知道是醉意, 还是羞意, 只好把半边脸颊埋进枕头里,闷闷地发声道:“你怎么知道没有求到呢?”

她不敢看蒋牧城,故而只听见头顶传来很轻的一声笑,继而床边一陷, 是蒋牧城起身坐了过来。他伸手过来,手背贴了贴白瑾璎的额头脸颊,似乎是在探她脸上的温度,问道:“那么,我是求到了?”

白瑾璎很不好意思,又为他戏弄人似的明知故问感到很委屈似的,赌气道:“求来干嘛呢,也没有什么用”

蒋牧城的手本来就探在她的脸颊边,当下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嘴唇,“嘘”了一声道:“胡说。什么没用,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

昏暗寂静的夜里,谁都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加上蒋牧城的手松开她后,一直隔着被子在她背上轻拍着。醉意再添温情,那就更催发出困倦了,这之后不多久,自己便迷糊着睡了过去。

白瑾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踱起步来。来来回回好几圈,摇曳不停的心才稍稍平定下来,鼓起勇气下楼去了。

餐桌旁,蒋牧城早已经坐定,看见人下来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才让听差把热粥小菜端上来。望着白瑾璎微笑道:“好漂亮。”又问,“头疼吗?等下吃完早饭,要不要去公园里散一散心?”

白瑾璎拿勺子搅着热粥,摇了摇头,腼腆道:“不疼,我想早点回家去,也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我昨晚临阵逃跑,够没有责任心了。”

蒋牧城便说:“那好,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吃吧。”

白瑾璎向他微笑一下,这就是同意了。

只是用饭到一半,蒋牧城又开口:“你的衣服,佣人已经拿去洗了,恐怕一时片刻也干不了。我的意思是,干脆就放在我这里,万一你以后过来,也可以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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