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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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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这一双手分明是捧着我的……

大概一个人的境遇改变了, 面相也会跟着发生一点变化,又或者是姚宝莲开始往脸上涂脂抹粉的缘故,原本和白瑾瑜的两分相识, 也大都被这层脂粉气给冲淡了, 以至于孟西洲辨认她的时候, 颇费了一番功夫。

但那略显矫揉的表情不是由和白瑾瑜相似的脸上做出来, 多少让孟西洲觉得舒坦些。

本来么, 他也不关心姚宝莲书念得好坏,只是既然资助了人家,总希望她能知道上进,学一点用以立身的知识技能, 然而就贾秘书偶尔的汇报可以知道, 姚宝莲的成绩实在有些不堪入目。是学而不会还是压根不学, 在分数上总归可以感受得到,故而他对这个姚小姐也没有什么耐心。

此刻看她脸上还架着副眼镜, 做一副学究的样子, 忍不住开口道:“姚小姐真这样用功吗?才读了几个月书, 就把眼睛读坏了?”

姚宝莲被他拿话一刺, 抿出的微笑随即便僵在嘴边,心道:是了, 我每次的小考分数可都是要上交的, 自己学成什么样子, 她心里当然有数, 这是在讽刺她装腔作势吗?好不给人面子!

要是在学校或聚会上有人说这样的话,姚宝莲早就将面孔板起来了,可偏偏是这位财大气粗的贵人,只得极力调整了神态, 讪讪道:“哪里,我脑子笨,哪怕自己再用功,功课上还是一窍不通。”

孟西洲也不愿花时间同她周旋,只点了一点头就要走开,想不到姚宝莲又喊了一声“孟先生”,抬手将一绺碎发绕到耳后,羞赧地笑了笑,显然这才要步入正题呢。

旁边的贾秘书却不给她发挥的余地,言简意赅地插话道:“姚小姐这次来,是为请示要加入学校的唱诗班,我已和姚小姐说了,都由她自己决定。之所以久呆着不走,是为当面对孟先生道一句感谢。”

孟西洲便客气又干脆地说:“感谢的话就不必了,你真觉得感激,把书念好了就行。我还有事要办,就不久陪了。”向边上的贾秘书示意道,“这里偏远,送送姚小姐吧。”

这样一来一回之间,和贵人的会面就告结束了,姚宝莲反倒成了被撇在一边的那个。不要说多谈几句话,连相片都没着落呢!

姚宝莲几乎咬碎了银牙,面上却只好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由贾秘书领着往外走,同时在心里急转着主意。直到走进了玄关,忽而便福至心灵了:这一件外衣,不正是贵人刚才脱下的吗?她人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却是盯牢了他,看得很真切呢!

心想,自己进不去书房,连在客厅坐着都受到监视,还想着没有机会呢,谁承想这机会是近在眼前呀!

赶巧贾秘书又是背过自己走在前面的,姚宝莲便飞快掏出了那张相片,塞进了孟西洲外衣的口袋里。这衣服没有叫人收走,而是挂在衣架上,总是要穿第二次的,不信他发现不了这“玄机”。即便直接叫佣人洗了,佣人在洗之前,还能不翻一下口袋吗?摸出一张女子的小相来,还能不传出一点闲话吗?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她正需要这一点闲话哩!

因而虽未跟贵人说上几句话,离开孟公馆时,姚宝莲仍是志得意满的神态。在她看来,自己这一条伏笔,已经是铺设好了,哪里想到这张小相会在一天后割了白瑾瑜的手指呢?

白瑾瑜坐在孟公馆书房的沙发椅子上,听孟西洲讲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问:“那末,这相片就是那位姚小姐偷偷放的了?”

孟西洲冷着脸道:“除了她,还能有谁呢?东西是她的,且她活动过的范围,统共也就那一片了。”

他冷着脸,未必不是自己受了冤屈,要白瑾瑜来哄的一种表示,只是白瑾瑜显然更关注另一件事,“那位姚小姐,她真和我很像吗?我自己倒不觉得。”同时在心里回想那相片上女子的面貌。

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往往看过一遍的东西就能记个八九不离十,更不要说那相片是从孟西洲的外衣口袋里找出来的,故而她虽只看了一眼,却几乎印在了脑子里。

孟西洲轻哼了一声:“要说很像,那不至于,只是从某几个角度来看,确有几分神似。我那时想,做皮肉生意的人,你不知她会接触到什么人,兴许就是你生意上的对手呢?你是一位小姐,又和人争利,别人明面上争不过你,背地里要诋毁你,那是绝不留情的。不过也不知什么缘故,我昨天再看她,也觉得和你不像了,大概人的面相就是会变,这倒是一件好事。”

白瑾瑜听他讲到诋毁时,心里忿忿道:我还是吃了做女子的亏,女子要走在这世上,非得比男子十倍百倍地看重名声不可。可转念又觉得,我要真是男子,大概就要视如今做出的成就为平常了吧?不正因为我是女子,才格外从事业中感到一种成就与满足吗?还有一点,多多少少,为这世上广大女子开出一条光明道路的自豪感。

白瑾瑜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也是出于一份维护我的好心。”

孟西洲得到这一句话,心里已经有一种欣慰,脸上却还是冰冷得很,沉着嘴角为自己叫屈:“可惜这一份好心,差点被你丢在地上踩。”说完,锯了嘴似的,将头撇向一边,不肯看她,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白瑾瑜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也就明白了,心想,既然是自己错怪了人家,哄一哄也是应当的。便带着一点笑意凑到边上,拉着孟西洲的手握在手心里道:“对不住,是我不好,只是你也该体谅我一朝被蛇咬,对爱情,总有一点狐疑恐惧。你要我怎么做呢?”

她一提到上一段感情,孟西洲的心也跟着被揪紧了似的,心里固然心疼她,却并没有放软姿态,只是被她握住的那只手,牢牢地回握了过去,说:“你那么聪明,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白瑾瑜笑了一声,“你要我哄你吗?”说罢微微俯身,将唇吻印在他因为撇过头而袒露出的侧脸上。

那吻一触即收,只是还没等她站稳,便被人拉着胳膊往下带,回过神来,自己已然坐到了孟西洲的怀里。后者抿着唇恶狠狠地看向自己,说是恶狠狠也不尽然,那眼里分明还有隐忍和诘问,似乎自己但凡有一点反悔的表示,他就要起来发难了。

白瑾瑜垂着眼睫,故意问:“我做得不对吗?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做就是了。”

孟西洲咬着牙关,好像不这样做,就控制不住心里掀起的狂澜似的。他心里又激动又燥热,又混杂一点苦尽甘来的甜蜜,全都涌在喉间烧着,似乎要把体内的水分都烧干了,只能任喉结上下滑动一下,稍作缓解。

他凝视着白瑾瑜的眼睛,一边靠近一边道:“你就是故意气我。我怎么不喜欢?白小姐,好厉害的本事,不如教一教我?”

说到最后,已然只剩下气声,呼吸喷洒在彼此的鼻尖脸上,再稍稍偏头错开位置,便将那花瓣似的嘴唇含住了。

到了这一步,孟西洲已是全凭本能行事,只觉得柔软的唇吻相触的一瞬间,自己的心脏像被电流击中似的酥麻一下,他快速地分开,又忍不住去追逐下一个吻。直到浅吻不够了,便微微开启嘴唇,用舌尖去触碰她的。

可是不够,还是不够。

孟西洲几乎有些急躁了,伸手将怀里的人拥得更近,唇舌再要往里探,却听见一声细弱的呜咽,胸膛也被一条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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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抵着,勉力推开。

在他的怀里,白瑾瑜细细地喘着气。

好在他瞧不见自己是怎样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然,怕是当下就要找个借口落荒而逃了。她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陶陶,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从前和柳世新的吻是怎么样的?反正从来也不是这样,觉得自己正在融化,像是烧得正旺的蜡烛,或是被蜡烛加热的一块白脱

要是再不分开,自己就要化完了吧?可是分开了,透过眼里的水气去看孟西洲的脸,怎么又会生出想吻过去的念头呢?

所以在孟西洲又要贴靠过来的时候,白瑾瑜短暂地侧过头避开了。

对方便伸手,将她略微凌乱的鬓发整理到耳后,大手捧着她烫热的脸颊,又吻了吻洁白的耳廓,哑声问:“没有太坏吧?我和他,哪一个更讨你的”话没有完,可略带幽怨紧张的语调,已然将未出口的半句话补全了。听着好可怜。

白瑾瑜恍惚想:这一双手分明是捧着我的脸,怎么倒觉得心像是给人攥紧了呢?

于是重新看向孟西洲,也伸手捧着他的脸,抿着微笑说:“你这样问,不光是看轻我,也把你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了。我要是心里放不下姓柳的,又怎么会接受姓孟的?”

孟西洲却望着她,眼里闪烁着一点祈求,就好像在说:这是真话吗?你的一句话,就是对我的一道宣判了!

见他迟疑着启唇,似乎还有什么话要问,那种患失患得的样子太少见了,连白瑾瑜都感到有趣。干脆自己凑了上去,将他的忐忑与踌躇,都堵在了这一个吻里。

第52章 第 52 章 横竖爱情是谈一时得一时……

白瑾瑜回家的时间, 比白瑾琪稍晚一点,进门换过皮鞋,正撞见白瑾琪哼着歌儿从楼上下来。她自己也是心情不坏, 见状便调侃一句:“一次小演出的成功而已, 值得你这样高兴?”

因为她突然间的出声, 白瑾琪倒吓了一跳, 她心里正想着事情哩!

先前郑家树在路灯底下向她表白, 她当然是答应了!这是我还未去就山,山便来就我了呀!想一想,她不过同郑家树多一点接触,就能叫程巧书气得吹胡子瞪眼, 要是郑家树果真成了她的囊中物, 程巧书从此往后, 还能在她面前神气起来吗?

再有了,和郑家树谈一谈爱情也不亏, 想当初大姐姐和那个姓柳的自由恋爱, 不就是看上他英俊又听话么?尽管那姓柳的狼心狗肺, 但大姐姐挑人的标准总不会有错, 再看这两条标准,郑家树岂不是完全的符合?

横竖爱情是谈一时得一时快乐的东西, 并不强求它有什么结果, 当作这无趣校园生活里的调味剂, 岂不美哉?

白瑾琪自诩是个时髦的小姐, 自觉没必要藏着掖着,可转念一想,今天在星河剧场的时候,大姐姐可没有承认孟先生的男友身份呀。她自己都没有爱情的滋润, 我要是先公布了爱情事迹,她不要不开心吧?或者觉得被年纪小的妹妹抢了先,面子上下不来?大姐姐向来把面子看得很重,我如今正仰仗着她呢,怎能不顾及一点她的感受?还是先不说了吧。

于是水润的黑葡萄似的眼珠一转,笑嘻嘻道:“大姐姐不懂,再小的演出,那也是我的付出得到了回报呀!”说着,往手上的茶杯里倒了满满一杯水,又哼着歌儿回到楼上去了。

白瑾琪一夜好眠,第二天精神焕发地去了学校,想不到同学们对她的态度,都变得亲热推崇了不少。一路上不拘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来搭讪一句:“白同学早!”“白同学演得真好,报纸上都夸你呢!”

等踏进了教室,那更加了不得了。一个女学生高声宣布了一句:“啊哟,我们的大明星来了!”

另一个则拿了今早的报纸举到她面前,其中一页便有半幅报导,上书大字“清江大学戏剧社心系社会,中国式罗朱新话剧大获好评”,不光附上了昨天演出时的谢幕照片,报道中还特别提到男女主人公的扮演者郑先生及白小姐“演技出众,系未来演艺界不可多得之人才”。

那女同学也是放着微笑,说:“不光这一家报社,许多其他小报也有报导哩,你这是为咱们学校,大大的争光了!”

一时间,对她恭维赞美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中间,程巧书便显得很尴尬了。板着一张脸,势必要受到众人的攻击,只好硬挤出一点笑容,阴阳怪气了一句:“白同学现在是众星捧月的人物了。”

坐在一旁的钱瑞芝眼神闪烁着,不断在两人之间游移。

她此前已经在白瑾琪手上跌过两次跟头,不敢轻易去招惹她,但程巧书既然发话,自己总要显示出支持她的姿态,便也接了一句:“是呀,真像是个贵族小姐一样了。”

就她的本意,即便不能将白瑾琪击倒,也要扎一扎她的痛处,叫她感到难受才好。可她不知道,白瑾琪受了白瑾瑜的开导,早已不将她当一回事了,不过是几句酸溜溜的话罢了,和苍蝇的嗡嗡声又有什么不同?

白瑾琪如今是心不动,则不痛,竟还能大大方方地回她一句:“不敢当,不过确实过了一把当贵族小姐的戏瘾。”

这一下,周围的女同学们反倒都喜爱起她来。觉得白瑾琪此人,虽说读书不是顶好,可跳舞和演戏确实出挑,是以,她身上那股子骄傲的劲头也不是由来无因的呀。何况她人活泼,说话又俏皮,细看下来,似乎也并不难相处。

于是那些女同学们一部分结伴回了自己的座位,一部分依旧围在白瑾琪的桌边谈笑,对比之下,反倒显得程巧书和钱瑞芝那一隅最为冷清了。

钱瑞芝两眼紧盯着白瑾琪,回想当初上中学的时候,自己和妹妹是唯白瑾琪马首是瞻的,白瑾琪是人群的焦点,自己便也时刻沐浴着星光的余晖,何曾有过受冷落的情境?可恨的是,白瑾琪如今都一落千丈了,竟还是能吸引着人去拥护她!

除去眼红嫉妒,还生出一阵懊悔:白瑾琪的热闹光荣,从前总有我的一份,现在我倒向了程巧书,倒是我自己把这光荣给丢掉了!

钱瑞芝心里固然像有爪子抓挠似的难受,这其中也有一丝动摇:不要是我巴结错了人吧?

只是这念头刚生出来,旁边的程巧书便似有所觉一般,扭过头来微笑道:“她们热闹她们的,我们何必去掺一脚?难道戏剧社的大戏,月月都有的排不成?眼看就要期中考试了,我周末一定是要在家温书的,你来不来呢?”

钱瑞芝便被敲了一记警钟似的,将那动摇的心给按住了。心想:我真是糊涂了,在学校里出点风头算什么?程巧书可是实打实有个在交通部任处长的父亲,白瑾琪那个当总长的爹可还在?像自己这样普通家庭的人想要往上走,不抓住实际的利益可不行!

于是只管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附和她说:“当然来。你是不走歪门邪道、认真上进的人物,我看她们一个个的,都该向着你学习呢。”

大学里的考试略晚一点,首都第三中学的期中考试却已早早地结束了。算出分数的第二天一早,高年级的各科老师并校长便开起了上半学期的总结大会。

秦校长将写了全年级分数的一张大表拿在手里翻看,一丝不苟的脸上竟放出一点微笑来,点头道:“这一次各个班考得都不坏,但我还是要着重地表扬白老师。四五六这三个班级的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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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我很清楚,并不算好,可你们看这一次,三个班的平均分都提高了不少,四班的平均分甚至比三班还要高出两分,这对后进的班级,尤其白老师还是新任的教师而言,是很不容易的。”

她冲白瑾璎点了点头以示肯定,又说:“还有最近举办的外文演讲比赛,除了一班有一位获奖的同学,六班竟也有一位同学拿了奖,尽管拿的是末等奖,那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咱们做老师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这是很重的一句夸奖了,白瑾璎很不敢当,但她平日里为人谦逊和气,在同事间的风评极好,于是在座的老师们乐得祝贺她,都微笑着鼓动手掌,向她送出一阵掌声。

其实在其他老师看来,这实在也是一件好事。

学校的评级总归要看成绩,可成绩好坏,并不是一科老师可以说了算的。譬如数学老师使了劲儿地教,叫国文拖了后腿,学生的成绩不还是落个中流吗?第三中学向来以洋文为弱势,这下来了个大有作为的洋文老师,等升学考试时再提一提成绩,指不定学校的评级就能上去,招牌打响了,老师的身价自然就水涨船高了。

一荣俱荣,真要说起来,还是他们跟着沾了光哩!

可这一群人中,却不包括另一位教洋文的缪老师,先前秦校长一连夸了白瑾璎两句,他就隐隐有些不服气了:同样是洋文老师,说白老师怎样好,却又不提我,可不是狠狠让我下不来台吗?

同时心里也在气恼,暗骂三班那群蠢货,平时教给他们的知识也不知学到了哪里,还说是个先进班呢,竟然连四班都没有考过,白白让他这个当老师的脸上无光!

缪昌平看着自己记下的洋文平均分,恨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觉得前三个班级的分数不够高,后三个班级的分数又太高,最好把后三个分数各匀十分给前三个,那样才舒心漂亮。

他一味在妄想里找点安慰,目光落到六班的分数时,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似的精神一振,故作惊讶道:“六班这次竟考得这样好?白老师,不是我多心,是不是忘了把那三个混世魔王的分数算进去了?”

那三个混不吝,次次都是交一张白卷了事,凭白拉低多少分!从前他带着六班的时候,就从不将那三人算入总分。

他提出一句质疑,白瑾璎还没反应过来呢,任教数学的吴老师倒先抢答了,道:“小缪啊,你这回可是小瞧我们六班了,孙立学和梁小山不必去提,徐克行同学如今可是发奋向学了呀。就我知道的,他这次的洋文就考了班里的第一,先前拿了演讲比赛末等奖的,也是他哩!”

因为同教六班的缘故,吴老师颇有与有荣焉之感,再加上向来看不惯缪老师的做派,于是那荣誉里又透出些得意来,对白瑾璎道:“本来那三个人是从不用心读书的,故而我们算平均分时,都会剔除他们再算一次,方便比较其他学生的情况。我看白老师你一向很老实,大概都不知道吧?”

他是个数学家,碰到数字问题便有些手痒,干脆向白瑾璎问了孙立学和梁小山的分数,直接拿起笔算起来,道:“啊呀,把那两人一剔除,六班的平均分和三班也只差一分了!小缪,你可要当心了!”

再看缪昌平,铁青着脸色,竟是连个笑脸也扮不出来了。

第53章 第 53 章 好的珍珠拿到市面上,人……

话说缪昌平被吴老师当众撅了一句, 那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到底没有忍住,冷哼一声道:“吴老师这样说, 是质疑我教的不好了?”

他心里那一股酸气直往上窜, 干脆公开了宣布道:“只是你这一句质疑, 我是绝不领受的。成绩这样东西, 本来也是有起有落, 对比我这三个班级的前几次考试,从没有过明显下滑的情况,总归稳定得很好。何况先进班本身成绩就不低,可以上升的空间, 也就小了。”

他兀自义正严词地一番辩论, 不光是吴老师, 在座几个老教师的心里都很不满。

本来嘛,不过就是一句调侃罢了, 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平时各科老师看他年纪轻, 性格激进一点, 许多地方便都让一让他了;偏偏这缪老师的心眼比针尖还要小,不过说他一句, 对着比自己资历深的吴老师, 都敢摆出“宣战”的架势, 那还得了?

吴老师也是个直肠子, 本意并不想和他吵架的,也被他驳得很不痛快,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质疑你?只是班级是你先挑的,你把三个先进班挑走了, 现在又嫌人家进步空间小,不够显示你的才干,这有点不厚道吧?”

心想: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哩,等我再去敦促敦促白老师,让她的后进班给这姓缪的先进班来个“倒挂”,那才叫好看!

缪昌平当然也知道自己挑班级的事做得不地道,一时间锯嘴葫芦似的没有话说,这便给了秦校长插话的空隙。她是很干脆的为人,最不耐烦听别人扯皮吵架,只觉得苍蝇似的绕在耳朵边嗡嗡乱叫,听着头疼。

当下拿自来水笔的笔头“笃笃”敲了两下桌面,拧着眉头道:“行了,没人质疑谁教得不好,只是人家确实教得好的,我们也要承认。”

校长的话,本来也最有分量,又秦女士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讲话公道,并没有明褒暗贬的意味,这就更给她增加了一重威信。连缪昌平这样小肚鸡肠的人,也没处可以抬杠。

秦女士见四下里的硝烟熄灭了,这才重新放缓了神态,道:“考试的事先放一边,我还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孙老师因为孩子要做一个小手术的缘故,请了三个月的长假,正好教育部新派下一位教务秘书,本人的数学很不坏,可以兼任她的职务,人应当已经到了,我这就把他叫进来吧。”

原本因缪老师与吴老师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白瑾璎正提心吊胆地闭着一口气呢,这下总算可以松缓一下。不料刚透了口气的工夫,便看见秦校长领了一位年轻的先生进来,再见到那一张脸,又翻搅起许多回忆。

白瑾璎对程佩生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切,只是和父亲曾经谈及过的男同学,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了。于是看见他,便想起父亲,那颗心又是沉甸甸的了。

在程佩生一边,却是一眼就认出了白瑾璎,穿一身烟青色旗袍,领口的纽扣是掐了银丝的蝴蝶扣,将人衬得素静的同时又不失精巧。她和从前几乎没什么变化,大概因为家中变故的原因,反倒多添了一分沉着忧郁的情态,但凡眉头轻轻一拧,便要显得楚楚可怜了。

他原本就是求爱失败的一方,早前父亲又遭革职,虽说现在也在一家公司任财务经理,但到底比不上当官的时候了。本来对白瑾璎已不抱希望,可想一想白总长同样是意外身故,偏偏那么巧,他二人又在任教的中学里重逢了,出于同病相怜之感,竟又生出一点微薄的希望来。

程佩生倒没有什么大动作,只在秦校长介绍他的时候,不露声色地望着白瑾璎微笑,料想会议结束之后,她总要来找自己寒暄叙旧的。

不料散会之后,白瑾璎只冲他点了点头以示问候,便追上另一个老师说话去了。

白瑾璎急着要找吴老师道一声谢,在她看来,吴老师之所以会调侃缪昌平那一句,无非想为自己出个头罢了,是以刚才气氛紧张时,她心里是又怕又过意不去。

追上去道:“吴老师,我知道您一向很帮着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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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只是为了我和别人闹矛盾,那实在是犯不上。”

吴老师仍是气咻咻的样子,显然是余怒未消,却对她摆手道:“你看,你总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我是早看那姓缪的不顺眼了,并不单单为了帮你。”重重哼了一声,“一个大男人,气量那样小!”

吴老师骂过一句,出了气也就算了,想不到这件事还远不到翻篇的时候。

究其原因,大概这世上多数的父母都不能免俗,但凡考试了,就爱打听别家孩子的分数;设若自家孩子考得好了,又忍不住要炫耀嘚瑟两句。一来二去,先进班的洋文成绩险些被后进班赶超的事,也就暴露了。

先进班的家长当然大为不满:我一个好孩子送去学校,怎么反倒没有长进?要知道读书这东西,是不进则退呀!你要说第三中学没有好的老师吗?那怎么后进班的学生们个个都跟开了窍似的呢?那就是学校故意要把差的老师分给先进班了,这凭什么?不是要把我好好一个孩子荒废掉么!

另一边,后进班的家长也是绷紧了一根弦:话不能这样说,我这孩子底子虽差一些,并不是不可救药呀!你瞧,这不是能考得好么?怎么后进班的孩子就不配有好的老师来教吗?横竖这一位老师是开学就分派好的,落子无悔,可不兴中途调换的!

于是短短两天,已有十来位家长来过教务处了,诉苦的有之,感谢的亦有之,话里话外无非想要霸占住白瑾璎这个好老师罢了。

程佩生刚一调任就遇上这样一桩纠纷,他倒也不急不躁,了解过各方的诉求后,约了两位洋文老师并秦校长一起来商量解决的对策。

白瑾璎起初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心想:我教书的成果不坏,总不能是约谈来批评我的吧?这一天便和往常一样坐了公车来上班,还没走进校门,就被从旁横穿出来的一位太太亲热地挽住了手臂。

家长们听说了学校要商议一个结果,个个翘首以盼。其中不乏对孩子的教育格外上心的,一早便蹲守在学校门口,想要抢一个先机,拉住那位白老师好好谈一谈,以动摇她的决定。

这位太太就是在此之列了。

她首先就对白瑾璎露出一个笑容,道:“这就是白老师了吧?我们家孩子虽没有上过您的课,对您却是很推崇的,您有这样好的学识,不去教最好的班级,多么可惜!一班的孩子悟性很高,花一样的心思,那成果可是事半功倍呀!”

白瑾璎正是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另一条胳膊一紧,却是被另一位太太拉了过去,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太太也是满脸堆笑,眼风却刀子似的剜了先前的太太一眼:“既然是一班的孩子,找我们白老师做什么?”扭头对白瑾璎道,“白老师,久仰呢,孩子的功课提高那么多,都是您教得好哩!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别提心里多么感激您!”

白瑾璎认出她是五班一位女学生的妈妈,在家长开放日时还浅谈过两句,便对她微笑一下。

她不过下意识的举动,对前一位太太而言,却是白老师要倒向对面的危险信号呀!当下便攥紧了手里的胳膊,拔萝卜似的将人一把拉过。她心里急切,手上难免控制不住力道,刚一拽,就听见白瑾璎吃痛的抽气声。

那太太心里一跳,眼睛飞快偷瞄一眼,只见白瑾璎的小臂上被自己箍出好一道红印,半遮半掩在宽松的袖口下。

当下讪笑着松了力道,却还是将那胳膊圈着,怕她跑了似的,心虚道:“对不住,对不住。白老师这文文弱弱的,瞧着就是有知识的女子哩!”

白瑾璎已然有些惊慌了,趁她松手的间隙,忙不迭先将自己的两条胳膊抽回来,边退边说:“哪里,哪里。今天不能久谈,我正赶着去上课,不然该迟到了。”好不容易,才算从那虎口逃脱出来。

上午一节洋文课结束后,白瑾璎如约赶去校长办公室,想不到她来得太早,别说缪昌平没有来,连秦校长本人也不在办公室里。只有程佩生已经到了,一个人静坐着翻看资料。

白瑾璎敲了敲门以示提醒,想到自己从前婉拒过他,一时也有些拘谨,只向他笑了一笑。反倒程佩生是很平和的样子,请她进来稍坐,又讲了讲这一出家长闹“起义”的经过。

白瑾璎只听了一半,已经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低声道:“原来是我给学校惹来这一场麻烦。”

程佩生含了微笑望着她说:“怎么是你的错?好的珍珠拿到市面上,人人打破了头抢着要买,这难道是珍珠的错吗?”说话的同时,那一双眼睛,只管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白瑾璎冷不丁和他对视了一眼,吓了一跳似的,猛地躲避开他的视线。好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是秦校长与缪昌平来了。

第54章 第 54 章 你心里要是不好受,尽可……

校长办公室里, 程佩生已将近来频发的家长投诉事件汇报完毕,阖上了手里的记事簿,道:“实在造访的家长太多, 设若学校不给一个妥善的办法, 这就不好收场。那么是要换班级呢, 还是有什么别的法子呢, 我想不如就趁今天, 和秦校长并两位当事的老师一起商议一个对策。”

在场几人之中,就数缪昌平最难堪了。归根到底,要不是他教得太没有起色,也不至于引发先进班家长之不满, 更不至于惊动秦校长并白瑾璎几个人, 要专程来开个小会议替他收拾这么个烂摊子。

是以他的脸上青灰一片, 还透着屈辱的臊红,比此前开年级大会时不知难看多少倍。憋了半晌, 才忍屈求全似的咬了牙道:“那还是按照从前的分法, 我带一三五, 白老师二四六, 那些投诉的家长,总可以满意了吧?”

程佩生冲他微笑一下, 口气很温和, 讲的话却很不客气:“人家为什么满意?至少一班三班的家长不会满意, 五班的家长, 更要冲到学校里来理论了。”

同时,白瑾璎在听了缪昌平的话后也是皱了皱眉,大着胆子发声道:“我也觉得不好。这样一来,不说对五班的学生不大公平, 缪老师上课的进度节奏,肯定也和我不大一样,贸然调换班级,势必要花费时间重新适应磨合,这些时间,不就白白损失掉了吗?”

她的本意,是想强调对于要升学的班级而言,时间是很紧迫的,最忌讳朝令夕改。偏偏听在缪昌平的耳朵里,就成了白瑾璎瞧不上他带过的班级,觉得要花大工夫重新“补课”哩!

缪昌平越看白瑾璎一副细声细气弱质女流的样子,心里越是火大,年纪比自己还小,偏偏自己还要居于下位,更觉得屈辱,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可不是?白老师的水平多么高,你的进度节奏,我是拍马也追不上的。”

白瑾璎被他刺了一句,心里固然生气,一时也不敢硬碰硬地起冲突。

反倒是程佩生笑了一声,淡淡道:“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干脆把白老师调去水平更高的学校,再来个资质平平的,这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是不是?”

缪昌平心想,可不就应当是这样吗!可他哪里敢真的说出口?没看见秦校长的脸色已狠狠地往下沉了么?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才,眼看要将三中的洋文短板给补上了,自己却说最好把她送走,这是上赶着找秦校长的不痛快呀!

直到这时候,缪昌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与白瑾璎,绝不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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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两立的关系!设若只保一个人,难道秦校长会保自己吗?自己先前,实在把白老师得罪的太过了。

于是悬崖勒马,硬是对白瑾璎挤出三分笑脸,赔礼道:“白老师见谅,我是急昏头了,绝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如今还要仰仗白老师的配合,一道解决眼前的难关呢。”

人也乖巧起来,不再轻易开口,只静等着秦校长的发落一般。

程佩生转而请示道:“校长,您怎么说呢?”

秦校长思忖的时候,手里的自来水笔在纸页上一下下地敲着,开口道:“如果要求公平,那就按照这一次的成绩,将六个班级重新再分一遍。分数是学生自己考的,再公平不过。”

才刚说完,又自己将它否决了,“只是这又是大动干戈,到时候不光洋文课,兴许连国文算术的老师,都要有变动。白老师的话我很同意,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老师的调换磨合上,眼看几个月后就是正式的考学,太不值当了。”

程佩生也附和一句:“正是如此,况且班级一旦变动,身边的同学势必也是焕然一新,本来玩得好的朋友分开了,心里一定很失落的。临近考学的学生,不光其课业,心情上的影响一样不可小觑。”

秦校长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总算柔和一点,说:“既然班级不能变动,还能怎么办呢?我想,家长们看的无非是成绩罢了,那就只能向他们做一个成绩上的保证。”

威严的目光径直落到缪昌平身上,“总说学无止境,学生们有进步的空间,老师的教学就没有精进的余地吗?缪老师,你既已被家长们架在这儿了,不如就立一个‘军令状。考虑到先进班的孩子本身分数不低,那就以五分为界,保证最终考学时,先进班的洋文分数提升在五分之上,这期间,就以日常的随堂小测为监督的指标,你能不能做到?”

缪昌平听到这里,背上早已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斤两自己知道,他这小半壶墨水晃荡,真不敢做这一个保证呀!

是以面色涨红着,一下推脱时间紧迫,一下又扯皮成绩高低受许多因素影响云云,总之就是给不出一句准话。

这是什么意思,秦校长也看出来了,冷着脸沉沉地叹一口气后,让缪昌平与白瑾璎分别拿出各自备课的教案来。比对着一看,自然是高下立现。秦校长思忖再三,最终还是拍板道:“这样,往后白老师做的教案,我都让她给你一份,这一份军令状,你总可以立了吧?”

这作法,就好比做不出题时,有人把写完的答卷白白递到你手里——如此天上掉馅饼的美事,缪昌平还能有不愿意的吗?

他心里已然激动起来,心道,有了白瑾璎的教案做基础,自己再添几笔加以完善,又先进班的学生悟性高,天时地利尽归自己,还怕教学成绩不如她吗?当下看秦校长都百般顺眼起来,向白瑾璎拱手道:“白老师,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啦!”

纵使他极力地按捺,窃喜的精光也从眼角显露无疑。

秦校长真不愿见到他,只管将两位男老师请走后,对白瑾璎道:“学校如今正是短缺洋文老师,缪昌平再没用,把他逼走了,余下三个班级没有人教,事情就不好收场。缪昌平要按住,家长要安抚,学生也要顾及,是以现在这个办法,谁也不受委屈,光光委屈了你一个人。”

可是事情要解决,实在也没有其他办法。

秦校长料想白瑾璎心里一定不好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过,不拘先进班提高多少分,这一份功劳,我都记在你的头上,期末的评优评级,一律都以你为优先,这我可以向你保证。此外,你的薪资从下个月起也多加五十块,这是我个人可以决定的范畴,就不必告诉其他老师知道了。”

明知道缪昌平是个小人,还要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无偿分享给他,白瑾璎心里当然不大舒服。

不过仔细想一想,自己在第三中学任教师,本来也不是长久的计划,何必要和缪昌平僵持不下?要是能换来太太平平相安无事的工作氛围,让他一下,也就让了。况且秦校长是很偏向她的姿态,总算也是一份慰藉。

秦校长微笑一下,又说:“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没有课,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考试那一阵子,你是很辛苦的。”

于是白瑾璎也就回了一个微笑,算是将这一份补偿与安抚,接受了。

推门往外走时,倒看见校长办公室前的廊柱后藏了许多学生,一见她出来,纷纷做鸟兽散地跑远了。这其中就有徐克行,他倒没有跑,只是很腼腆地留在原地,想找她说话似的。

原来在四人举办秘密谈话的同时,孙立学便在班级里放出消息,信誓旦旦地说白老师受了提拔,要丢开他们这些吊车尾的后进班,转而去教先进班了。说话的时候,不忘以挑衅的眼神看向徐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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