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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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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那……

随着白瑾瑜的一声“这边请”, 白齐昌被单独领进了二楼的书房。

她依旧带着两个配手枪的卫兵,一个站在她身后,一个则站在门边, 把守着出入书房的大门。那守门的卫兵站定后便从皮套子里取出配枪, 把那弹匣子拆开又按紧, 似乎是在检查趁手的程度, 手法灵活得像是在变一套什么戏法, 只是那响亮的两声“咔哒”声,已然具备了足够的威慑力量。

白齐昌整个人哆嗦一下,眼看离开的退路上有“重兵”把守,自己是只有前进这一条道路了。

干脆咬了咬牙, 皮笑肉不笑地半拉着嘴角, 话里有话道:“大侄女好威风, 只是何必对我这个亲叔叔都拿枪拿炮地威吓?我到底年长你一辈,类似狐假虎威的事, 也见过不少了。”

白瑾瑜像是听了一句有点意思的笑话, 掀着眼皮看着他问:“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 那白先生说说看, 我是狐呢?还是虎呢?”

白齐昌清了清嗓子,略微挺起了胸膛道:“瞧大侄女说的, 你是什么, 我怎么好瞎说。不过你背后那虎嘛, 我倒是窥见一二了。”他忍不住似的笑了两声, 甚至揶揄一般冲白瑾瑜挤了挤眼睛,“听人家叫他蒋先生,还是海关的副总长,那势力确实不小了。我一个平头百姓, 当然是惹不起,惹不起。”说罢,还虚情假意地拱了拱手。

他一个“蒋”字刚吐出来,白瑾瑜便发了声冷笑,说:“海关副总长的位置是不低,不过你也太小看我白家,还不至于要去借他的势。”

白齐昌的本意,是料定了这三人间有点子瓜葛,自己只要透露点口风,点到为止,兴许白瑾瑜出于心虚,也能破个小财封他的口。想不到对面是断然的否认,听那口气,还有点不服气又瞧不上眼的意思。

他便有些心急,说:“这放在从前,我大哥当然是最大的靠山了,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呀。我也理解,我大哥一走,剩下你们这一屋子女子,不抓紧一个男人相帮,那是很不容易的”

他兀自说得得意,以为自己料事如神,没注意白瑾瑜早就放沉了脸色,冷冷地打断他道:“白先生这一句话,可是把我和姓蒋的都踩在脚底下了,我原本只觉得你自己不成个样子,瞧不起女人,现在才知道你连男人也瞧不起。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你们犄角旮旯的乡下,他蒋牧城要是能中‘美人计,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这一段话,可把白齐昌讽刺了个彻底,那面色瞬间涨红得猪肝一般,恼羞成怒地抽着气道:“他不能中你的美人计?哈!架不住你们人多势众呀!你不行还能换你妹妹上,我看他对那个二小姐,是晕陶陶得很哩!啧啧,蒋先生,我看他不该姓蒋,倒该姓齐——”

话没有说完,只听一声“砰”的巨响炸开在脚边,下一秒,他整个人便醒神一般,哆嗦不止地瘫坐到地板上。

原来白瑾瑜的一张脸已沉的滴水,再也听不下去,拉开书桌的抽屉摸出一把小手枪,往白齐昌的脚边开了一枪。

她的脸色瞧着只是冷,心里却是气得发狠了,故而那一枪开得尤其果断,即便开过了一枪,胸脯依然剧烈地起伏着。不过看白齐昌烂泥似的软在地上,半天也不见站起来,才终于有一种报了仇的痛快,心里愤怒的火焰也逐渐平息下来。

白齐昌瘫在地上,这才体味到当初自己的爷爷能抱着一包银元全须全尾地回来,那实在是不容易的!自己把要钱这一件事,也想得太简单了!

他真怕白瑾瑜心气不顺,再给自己飞一颗子弹,也不敢站起来,似乎蜷坐在地上缩小自己,那也是一种保护。结结巴巴地发着抗议:“警、警察!叫警察!这是动用私刑,草菅人命哇!这、这还有王法吗!”

“好啊!”白瑾瑜同样高声地回他,“警察总署李署长的车这会儿恐怕还没开远呢,我这就叫人给他拦回来,光是你那些凭空捏造的污蔑,就能先把你关上四天!对了,再给他看看这些——”

说着,伸手拉开另一边的抽屉,摸出几份文件似的东西拍在桌上。

人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白齐昌显然不在此列。他先是把叫嚣咽了回去,心虚地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什么,随即瞥到桌面上那把手枪,又后怕地缩了回来。

白瑾瑜讽刺地哂笑一声,干脆念给他听:“白先生先前说我威风,您也是不遑多让啊。原来你在卫生局挂名了一个差事,不光每月领百来块钱的薪金,还贪墨过政府拨给当地中小学校买纱布红药水的一笔款子,足足有三千块之多,一分也不给学校留。白先生这么贪,也不怕一口吃成个胖子。”

白齐昌涨红的脸色一下又变得刷白,抖着嘴唇,半晌才哀叫着辩解:“不、不是,那不是我”

白瑾瑜气定神闲地一笑,伸手止住他的话,说:“自然了,要抹平那么大一笔账,必定是不少人沆瀣一气的结果。只是别人不露富呀,不像白先生财大气粗,隔天就去金器行买了一个金镯子并两枚金戒子,紧跟着又钻进香衫巷子玩到了半夜,这不显得可疑吗?哦,连你买东西的收据,我可都搜罗到了。”

接着道,“也别觉得你如今被革了职,就万事大吉了,那不能够。要是我把这一件事揭发出去,不说你要把赃款尽数补回,你这个人,也免不了被丢进监狱里反省反省——我也劝劝你,别想着找那些和你一起贪钱的上级帮忙了,有你这个替罪羊被丢出来,你说他们是高兴?还是着急?”

那简直不必去想,有一个顶缸的,还不得绞尽了脑汁把罪名一股脑地往他身上推?

白齐昌这才见识到什么叫“能耐”。他常年住在小地方上,那里的“能耐”,不过是比别人有钱一点,有权一点,买人家恭敬你奉承你,或是仗着卫生局里那点门路,拿人家的工作或店面检查做要挟。如今想想,实在是乡下人不堪入目的小把戏。

不像白瑾瑜,不过一晚上的工夫,自己去过哪里做过什么,竟都能被挖个一清二楚,这才算是手眼通天的“能耐”哇!

这世上,只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偏偏白齐昌偷偷借着白齐盛的势,已然做了许久抖起来的“人物”了,家财也算存了一些,哪里能再落回到一穷二白,再加锒铛入狱的惨境?!

他自作聪明地和白瑾瑜撕破了脸,等对方拿出这一件把柄,他反倒认怂了,硬是讨好地笑了两声,求饶道:“大侄女,何至于此呀?我也不过是想问一句我大哥的遗产,既然他不顾念我,你也实在不愿意,那、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呀”

白瑾瑜冷哼了一声,当即反驳道:“什么他不顾念你,我不愿意,可别说得这样委屈。我还是那一句话,我爸爸和你没半点关系,所以他的钱,你也是一分别想拿到!”

说着,她从书桌后头踱出来,倒把刚才那一份文件丢给白齐昌,道:“这材料我要了两份,一份就送给白先生,叫白先生也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遗漏差错,至于另一份么——”白瑾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这个就有个毛病,一听见那些闲言碎语的就烦,一烦了就爱乱翻东西,不要哪一天被我翻出来,我就忍不住往上报了呢?”

这是什么意思,白齐昌当然听得明白,当下表示出决心:“是是是!绝不会!绝不会!”

白瑾瑜状似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居高临下地问:“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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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坐在地上?地上多凉,还是白先生就喜欢凉?”

在白齐昌抖抖索索爬起来的瞬间,她的嘴角便放了下去,一秒钟也不愿意多敷衍似的,亲自扭开了书房的门把手,冲外头喊了一句:“来人!送客!”

想不到一扭开门,看见的却是靠在走廊墙壁上的白瑾璎,似乎特意等在外头似的,听见她喊送客,便站直了说:“我来送。”

白齐昌哪里还有进书房前的威风,此刻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边,听见这位二小姐提出送他,真有些惊疑不定。直到跟着她走了半路,也不见她有什么发难,这才敢偷看她一眼。

那张漂亮脸蛋上还带着些病容,全然不同于白瑾瑜的凛然,透着十足的温驯柔弱。尤其那平顺略淡的眉毛与微微向下的眼角,瞧着活像一朵与世无争的睡脸。

下一刻,这睡莲就扭过头对自己道:“听说白先生是从济南特意过来参加丧礼的,真有心了。”

白齐昌吓了一跳,见她说话很客气,这才按着惊慌乱跳的心脏,拿出十成十服软的姿态,试图对这位二小姐诉诉苦,道:“哪里,哪里。只是咱们这位大小姐,脾气实在太坏了呀!我一句话说的她不顺心,就敢拔了手枪对着我射!唉,亏得我和你们爸爸血脉相连,是你们亲叔叔哩——”

他原想博一点同情,想不到这位二小姐拧了拧眉头,说的却是:“白先生别乱说,我父亲哪里来的兄弟?我也从没见过你,是或不是,全凭你先生一张嘴罢了,你说是我父亲的兄弟,怎么证明?”

白齐昌愣了一愣,正是这当口,两人已经走到了白公馆的大门。白瑾璎冲旁边的听差点头示意,那听差便打开了大门,等着他们出去。

白瑾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白齐昌下意识便迈出了门口。回头再想分辨几句,却听这二小姐慢悠悠地说了最后一句,“可别说什么血缘关系这样让人发笑的话了。白先生不都知道吗?我爸爸可是只剩下一盒骨灰了。”

第22章 第 22 章 那不是在献殷情,是在撬……

这一天的晚饭, 当然是各管各静静地吃了,何况丧礼结束后仍有不少收尾的工作,未必就能找到白瑾瑜的人。

白瑾璎在房间里喝了两碗热粥, 再配一碟凉菜, 就算把一顿晚饭草草地对付过去了, 随后便起身去找白瑾瑜。在撵走了白齐昌之后她又出了趟门, 算一算时间, 再望一眼窗外擦黑的天色,心想她总该回来了。

对面的卧室门紧闭着,不见什么动静,白瑾璎便计划去书房找一找她, 不料也没有人, 接着往楼下走, 倒在一楼的小客厅外听见说话声。走进去一瞧,白瑾瑜坐在沙发上, 蒋牧城则站在不远处, 身上还穿着外衣, 像是才回来的样子。

大概是自己来之前, 白瑾瑜正说了些道谢的话,蒋牧城对白瑾璎点了点头, 接着说:“不必谢, 凭家父和白伯父的关系, 帮再多忙都是应当的。”

说话间, 手上已经提了刚刚送上来的热茶,另倒了一杯送到白瑾璎的手里。

这一点献殷情的小伎俩,放在从前,白瑾瑜并不会过多计较, 何况白瑾璎本来也是大病初愈,他这样周到地关照她,自己看着兴许还觉得挺舒心。偏偏赶在这样的时候,白齐昌那一通讽刺话还扒在耳朵边没散呢,这个举动便无端让人觉得刺眼。

白瑾瑜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得发疼,满脑子的神经,像给小孩子的两只手没轻没重地拉扯个没完似的,自己怎么揉也不见好。

本来么,蒋牧城和白瑾璎的事,就是爸爸默许的,可如今外头要看她白家的笑话呀!她怎么能允许?

爸爸走后,自己便形同于一家之主了,设若丧礼不过多久,瑾璎就和这姓蒋的走到了一起,叫别人怎么想自己?说她白瑾瑜为了攀权附贵,把妹妹卖出去了吗?这是她决不能忍受之一。

另一点,其实要归罪于单方面断开联系的柳世新。他做出这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白瑾瑜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这一段关系是非断绝不可了。柳世新既没有担当,亦不念旧情,由这一件事情,还不足以窥见一二吗?如有大祸临头,这样的人,是一万分靠不住的。

爸爸是永远地走了,那不必去说;柳世新这一位爱人,也终究走到了分别的时刻;此外白家落败,生意上势必受到影响,名门小姐之间也势必有人奚落,已经落入了这人生的低谷,怎堪再忍受蒋牧城把瑾璎哄走?

故而这小小一个端茶递水的动作,落在此刻白瑾瑜的眼中,那不是在献殷情,是在撬她的保险箱,在剜她的肉哇!

那一边,蒋牧城并没注意到白瑾瑜明显冷淡下来的脸色,他瞧着白瑾璎把温热的茶水用两手捧着,抿着的嘴唇终于透出一点血色,垂首静静站在这里,心里便升起许多怜惜。

轻声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都可以说。我知道你们姐妹几个心里一定不好受,呆在公馆里,也难免触景伤情,或者你们想去安静点的湖边山上住几天,养一养精神,我也可以代为安排住处。又或者——”

还没有等他下一个或者出来,白瑾瑜便冷淡地打断了,“不必再或者了。爸爸虽走了,存款房产,到底还留了一些,这里不缺钱也不缺住,用不着你眼巴巴地来帮这些不必要的忙。”

这句话里,实在带着十足的火药味。蒋牧城瞬间皱起眉头,已经是很不痛快的神色,但硬生生憋着口气,没有把火发出来,说:“我知道你心烦,不和你计较。但白瑾瑜,想想清楚你该不该冲我发脾气。”

怎么不该?怎么不该?瞧瞧这宽宏大量的语气,活像自己多么无私似的!

白瑾瑜像是被点了引线的炮仗,那火气直往脑顶上冲,当下冷笑着问道:“是呀,是我不应该,要是我们想去山上,敢问住处是哪里?你们蒋家在香山上的宅子吗?那儿倒是既安静又宽敞,真是多谢你了。”

下一刻,那嘴角下沉的口中便溢出一声冷哼,骂道:“蒋牧城,你安的是什么心思?谁不知道那产业姓蒋,你让人家怎么说我们?人家会说:白总长一走,白家四个大活人,居然眼巴巴的要靠蒋家来养呢!还有更龌龊更难听的,说你蒋某人兴许要改——”

剩下那半句顶厉害的,硬是给人捂住了嘴,咽回了嗓子里。

白瑾璎在边上听着,早就是胆战心惊了,自己姐姐那张嘴太厉害,平时家里就没有人说的过她。再去看蒋牧城的脸色,那更是山雨欲来似的阴沉,白瑾璎吓得手上一抖,杯子杯盖发出“当啷”一声,赶忙放回到桌上,冲过去捂了白瑾瑜的嘴。

一面小心翼翼地打着圆场:“姐姐赶紧去休息吧,你都累得说胡话了。我、我以前赶稿时也这样,想的东西太多,便觉得脑子不够用,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

一面又去偷看蒋牧城的脸色,看他似乎面色稍霁,赶紧道,“蒋二哥也是,这几天跟着我们忙前忙后,快回家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我、我送你!”

说罢,赶忙引着蒋牧城往外走。直到走出了小客厅,把两人彻底地拉开了,想来他们也不能冲回去再打上一架之后,那阵紧张才算过去。

白瑾璎自认最木讷了,拿这两个厉害又固执的人没有办法,只能两头劝,在和蒋牧城并肩往公馆大门走时小声道:“瑾瑜不是那个意思,你帮了这么多忙,她心里都记着的,你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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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计较。”

蒋牧城闻言停住脚步,漆黑的眸子自上而下地落到她身上。白瑾璎被这直来直去又久久不收回的视线看得不大自在,刚想往后退一步,倒听见蒋牧城沉沉地叹出一口气,说:“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他指的是白瑾瑜方才说出口和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荒唐言论,白瑾璎知道,可一想到兴许真有这种损坏名誉的流言出现,还是嫌恶地拧了拧眉头,不想多提似的,飞快地点了点头。

蒋牧城应了一声,接着说:“白瑾瑜是牛脾气,随她怎样去想吧。但要是你也这样想,我——”

“没有没有,怎么会!”白瑾璎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否认,蒋牧城在丧礼期间做的种种,已然是很难得的雪中送炭了,自己怎能寒了他的心?只是太过心急,下意识就想去拉他的胳膊,就像平日里拉瑾瑜的那样,手伸到一半才觉得不妥,着急忙慌地收回,窘迫地背到身后。

蒋牧城的目光盯着她伸出又缩回的手,眼底忽明忽灭,到底没有说什么。

出了公馆大门,前头便是一片草坪花园的陈设,中央立着一座小天使的喷泉。如今是夏季时节,晚上虽有一点风,大体还是暖和的,不然,蒋牧城也不会让白瑾璎跟着送到门外。

分别之前,蒋牧城还是又叮嘱了一遍:“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和我说。”

白瑾璎望了他一眼,思忖似的,又退开几步,抬头望了望伫立在身后的静谧的白公馆洋楼,幽幽地说:“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真要说有”她迟疑了片刻,抿了抿嘴唇,“大概,要是我们决定搬地方,我那几箱子书,有许多精装典籍,有的还是专门收来的孤本,我是很舍不得卖的,我想,总也不至于到要卖的地步,可放在哪里却是个问题。”

对于她说的搬家,蒋牧城并没有多问,只是无声地提了提嘴角,说:“这是小事,我一定帮你保管好。”

白瑾璎小声地应了一句,还是抬头望着雪白的洋楼,她的眼睛里闪闪烁烁的,实在有一种依依不舍的哀情,在夜里看来格外明显。

蒋牧城很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说点什么,便跟着一起抬头,没有看洋楼,倒看见挂在夜幕上的一弯白月亮。柔声道:“你看,天上的月亮眼下是缺的,可总有圆满的一日,人生长久,万事万物都是不一定的。”

白瑾璎也看见了,皎白的清辉把那一片夜空照得格外明亮些,只是无论如何那月亮是缺的,便勾起人无端的悲凉,说:“它大概会有圆上的一天,可我现在看着,只觉得像闪着寒光的镰刀,看的人心里很不好受”

话是这样说,可含泪的目光却迟迟地没有收回。

蒋牧城沉默了一瞬,懊恼自己不该提起这个话头似的,缓缓道:“那就不要看了,我送你进屋去吧。”

白瑾璎猛眨了几下眼睛,等泪意消退了,才硬是挤出一点笑容,故作轻松道:“我刚送你出来,你又要送我进去吗?送来送去,有什么意思?”

蒋牧城便也无声地笑了一笑,说:“我看着你进屋,我的车就停在这附近,一开就可以走。”

白瑾瑜这才朝他挥了挥手,回到屋内,却透过门缝偷偷地往外看,见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后,真的转身往洋车的方向走了,才把大门掩上。她装了点心事,正想找白瑾瑜商量一下呢,想不到一走到卧房门口,对面的房门便被人打开了。

白瑾瑜已然换好了睡袍,朝她招了招手,说:“来我屋里,我有事想和你谈呢。”

第23章 第 23 章 那么我们俩,总归可以不……

白瑾璎朝她走过去, 忍不住为蒋牧城抱了一句不平:“姐姐刚才不该那么说的,蒋二哥忙前忙后,有哪里做错了呢?”

白瑾瑜似乎是应了一声, 这就算是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 说:“我也是忙得心烦, 你心疼他辛苦, 我哪里不是一样辛苦呢?就别说我了吧?”抓了白瑾璎的手, 把她往自己房间里拉,“我是真的有要紧事和你商量,进来吧。”

白瑾璎进了房间,才发现屋里的圆桌子上放了好几个盒子, 里头要么放着地契, 要么装着银行的存折本子。边上是一把算盘和拔了笔帽的钢笔, 白纸上已密密麻麻地记了好几页数字,想必白瑾瑜已伏案忙活好一会儿了。

白瑾璎把那几页纸拿在手上, 只看了一眼, 心里就突突地一跳, 问:“这是做什么?把资产账目列得这么清楚, 难道咱们也要走到分开这一地步吗?”

她的口吻无疑带着急迫,白瑾瑜听了倒松了一口气似的, 微笑道:“你会这样问, 就说明全无单过的意思, 这我很欣慰。只是家里有多少财产, 正可以趁此机会盘点清楚,也好提早做万全的准备。瑾璎,我问你,你外公那边怎么说呢?不想接你过去吗?”

白瑾璎在圆桌边坐下, 两手托着下巴道:“外公老早致仕去了国外,现在让我去国外吗?那不能够呀。今天丧礼,我表兄和表嫂也来了,倒是提了一句让我搬去和他们住。但是你想,他们的小孩刚满三岁,正是需要人关注上心的时候,我过去了,对他们而言是个负担不说,硬要我融入他们的小家庭,我自己也觉得怪不自在。”

白瑾瑜点了点头,道:“那么我们俩,总归可以不分开。至于老三,她有亲妈在身边,我是做不了她的主的。”

白瑾璎沉吟了一会儿,也说:“是呀,陈姨太未必愿意和我们继续住在一起,她要是提出带着女儿一道走,难道咱们还能拦着她吗?”

谈到这里,两人无不是沉默,还是白瑾瑜先耸了耸肩,把那无解的烦恼抛在一边,说:“算了,根本也不必我们去操心,她有亲生母亲在呢,还能不把她照顾好吗?对了,关于这宅子,你怎么想呢?我的意思,还是认为搬出去的好。”

白瑾璎当即赞同道:“是,我也想过这一件事:这一处公馆实在太大,要养护好它,打扫的佣人,花匠园丁,司机门房,那就不能缺少。如今爸爸走了,经济来源上,近乎就砍去了一半,没有必要非把钱浪费在住大房子上。”

“对,对。”白瑾瑜忍不住地附和,“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光这样,搬家之后,家里的女佣人,我也想换掉的。你看看从前公馆里的日子,多么清闲,已然把佣人养得懒散了,往往做一件事,还要你三催四催,这就不在少数。”

叹了口气接着道:“也是我从前总往外跑,不爱管家里的事,可要是搬去别处,用的人少了,一个人要做的活势必就多,居住的环境呢,那肯定是不如现在的。俗话说由奢入俭难,和先前的日子一对比,佣人心里生怨气,不好好工作不说,主人家看着也心烦。倒不如推翻重来,如今一个手脚勤快的佣人的薪水,比家里那些只少不多的。”

白瑾璎用力点了点头,像是在这悲痛的气氛中,总算有一件事能令人生出一点对未来的期盼似的,说:“就是这样办!”

白瑾瑜伸手盖上了桌上的存折盒子,手指在盒盖上轮流着敲过去,她的脸上虽也带着微笑,却幽幽地说道:“这件事,我们之间是说定了,可你瞧着吧,要说服那位姨太太,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她猜的一点不错,隔天,当陈姨太把两张大致的财产分配清单拿到手里的时候,当即就叫唤起来:“这、这不公平!别的不说,光是地产一项,怎么我们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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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顶少?就只有两间宅子?!好哇!老爷一走,你就要把我们孤儿寡母往死了欺压呀!”

白瑾瑜硬是忍着没有给她一个白眼,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觉得自己分的少,那好,我一笔笔给你算。”

“先是房产一项,瑾璎名下的最多,但那都是她母亲带来的嫁妆,当然都留给亲生的女儿。唉,我母亲去世得早,自然什么也没留下,所以连我也是没有的。陈姨太,别人家的嫁妆,你不会想要分一点走吧?”

见陈姨太的脸色慢慢涨红起来,笑了一声,“当然了,要是你来我白家时带了什么私产,也是一样的,依旧归你自己所有。”

陈芳藻噎了一噎,回想她来白家时,除了一箱衣裳和三个月大的肚子,简直可说是两手空空。那些半新不旧的衣服,也早在第二年就被她扔了个干净。

见她暂时无话可说,白瑾瑜接着道,“至于我名下的那些店面,哪一间不是我用自己的本金挣来的?老实告诉你吧,爸爸对银钱是不大上心的,你们那间大点的宅子,还是我管账之后给家里买下的,算是一笔产业上的投资。”

这意思,她们如今能分得这一大一小两座宅子,高低还得给她白瑾瑜道声谢。

陈姨太抓着那几页细目不放,一双眼睛一目十行地转着,誓要从中再抓出一点漏洞似的。

存款那一项,她和瑾琪倒是得的最多,可她又不知足了:她们好歹是两个人呐!于是口中不住地发着凄苦又幽怨的演说:“你们都是大学毕业的人了,倒是轻松,可怜我们瑾琪还是上学的年纪呀!不光没有入账,处处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这可叫我怎么好!哎呦!”

被她念叨着的白瑾琪本人坐在一边,这时候,倒显出一些从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十七八岁女孩应有的惊惶来。一双蒙着水气的眼睛看看姐姐又看看母亲,知道此间正有一场重大的争执,自己却不敢贸然开口,只能忍着眼泪,把嘴唇倔强地紧闭着。

白瑾璎多少不忍心,也未免陈芳藻再说出什么胡话来气着白瑾瑜,干脆自己先开口道:“爸爸在的时候,薪金丰厚自然不必说,另有许多公司借他军务总长的面子,都会送他干股,每年净拿分红。他一走,那些股份当然也就收回了,故而剩下的除了几处房产,就是这些存款了。”

“眼下不过是姑且一分,叫彼此心里有个底。姨太太,要是你情愿和瑾琪一道生活,那就是拿走这么多了;要是往后还是我们四人同住,也就不必对此纠结。”

她的口吻很柔和,倒是可以起到调解的作用,至少陈芳藻不叫唤了。

她把一块绸手帕在手指上缠来绕去,防备似的瞟了对面的白瑾瑜一眼,又抓了白瑾琪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拉,嘟囔说:“人多了,住着也不便横竖,我们娘儿俩是不分开的”

白瑾璎听懂了,笑容里多少透着些无力,说:“存款要按四个人来均分,那不能够,放在哪里也没有这样的分法。考虑到瑾琪还在读书,她大学四年的学费,我们也一并算进去了,所以留给她的存款格外多些。两间宅子,或租或卖,都是一笔来源,此外,想必姨太太也有不少贵重首饰,那也算作你的私产。算来算去,不说过得多么奢华,实在也不必为银钱发愁呀?”

可不是!对于一个姨太太而言,大厦倾塌后能分到一两千块钱已经是不错了,不要说还有宅子首饰。陈芳藻自己也知道这是沾了白瑾琪的光,毕竟白瑾琪可是正统的白家人!

是以,她更要像落水的人扒着浮木一般揪着白瑾琪不放了,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忽然,她脑筋一闪心头一跳,想到什么似的跳起来道:“不对呀!老大,你的洋货进口生意做得那么大,一分没用家里的钱吗?老爷可是给过你不少本钱的吧!这大笔的盈利又怎么算?这还是不公平,得重算!”

到此,白瑾瑜的耐心终于告罄,口中溢出一声冷笑,道:“看不出来,陈姨太的胃口这么大。好啊,那就重算。”

她把陈姨太丢到桌上的细目拿回手里,唰唰两下撕了,一面说:“我手上的外贸生意,是我从无到有一点点做起来的,其中多少辛苦奔波,也不必我多说。不过也是,这世上谁爱受累呢?干脆我也两手一甩地撂担子好了。”

白瑾瑜甩开两手,手上的细目碎片便纷纷扬扬掉了满地,冲陈姨太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只是现在不是账期,开去国外的船也还没回来,我这边一叫停,顺便把贸易公司也关张大吉,那些轮渡费、海关费、遣散费并店铺租赁费,可都是要照价付清的。”

“姨太太,不如算算你手上有多少钱,我们一起凑一凑?没理由盈利你想占,损失却不愿意担呀?”

见陈芳藻的脸色一阵阵发白,显然已经在懊悔自己嘴皮子太快。

这一次,白瑾瑜却不想再轻轻放过了,接着道:“你想坐收渔翁之利,行啊,还有一个法子,不如就拿钱入股好了。不过我也提醒你,爸爸人在其位时公司顺风顺水,往后的路未必就是那样好走,弄得不巧,可是要蚀本的。不过投资生意就是这样,哪儿有不担风险的呢?姨太太,你怎么说?我立刻叫人拟一份入股协议。”

陈姨太老早是惨白着一张脸坐回到椅子上,哆嗦着道:“我、我脑子糊涂了,不过是白说一句,白说一句。你是有本事的人,你的那些生意,我哪里懂呀”

那样子,已然是不敢再把脑筋,动到白瑾瑜的头上了。

第24章 第 24 章 你这个死小囡!我得罪她……

白瑾瑜轻哼一声, 吁了口气算是消气,末了商议起最后的一项,简略说了说想把公馆保存起来, 只留一个园丁一个门房照看, 在座几个则搬出去另住的打算。

经过前头几轮交锋, 陈姨太已经不敢再摆出撒泼跋扈的姿态了, 但是为着实际到手的利益, 还是表示着反对的意见,小声道:“既然是为了节流,那照刚才说的,或卖或租, 不光‘节流, 还能‘开源哩。何苦还要花钱雇两个人照看”

白瑾璎便解释道:“住得起这样大公馆的人家, 何须去租别人的房子?自然是买下来。可是买下了,这白公馆从此以后可就是别人的东西, 不再姓白了。”

她顿了一顿, 才接着道, “都说落叶归根, 这座公馆对于我们而言,总归是类似于根的东西。既然经济情况远没有不堪到那个份上, 还是希望能保留下来, 往后, 也是一个可以相聚的场所。”

陈姨太敢怒不敢言地嘟囔了一句:“这年头谁还时兴这个呀, 在饭店包厢里聚一聚么好了,哪里比得上真金白银来得实在”抬头,见白瑾瑜并白瑾璎两个人都静看着自己,知道她们俩主意已定, 自己是拗不过的,幽怨道,“你们既然都决定好了,再问我又有什么意思呢!唉!”

白瑾瑜倒也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们俩这么想不假,但也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如果确有道理,未必不能实行。既然陈姨太觉得没意思,那就是不发表意见了,瑾琪,你怎么想呢?”

自从今天的家庭会议开始进行,白瑾琪就没说过话,此刻白瑾瑜问她的意见,倒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陈芳藻老早捏紧了她的胳膊摇撼一下,那意思无疑是要她站在自己一边。

可甭管她亲妈在边上掐得多用力,白瑾琪咬着嘴唇,最终觑着陈芳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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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小心翼翼地细声道:“我、我也不想卖”

陈芳藻的脸色果然是不好,闻言狠狠瞪了女儿一眼。白瑾琪胆怯地缩了一缩,眼泪蓄在眼眶里辩解道:“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卖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么”实在有种可怜兮兮的舍不得。

既然三个姓白的都想要保留下公馆,陈姨太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将这气恼咽回到肚子里去。

家庭会议就此结束,陈姨太带着一肚子的火气,紧抱着装了两张地契与存折簿子的小盒子,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白瑾琪则像是缩着脖子的鹌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一进房间,还没等当妈的埋怨几句,女儿倒先开口了,细声细气地问道:“妈,咱们真的不和大姐姐她们一道住吗?大姐姐管家那么多年,住在一起,也好彼此照应啊”

白瑾琪虽然有点怵白瑾瑜,但对于这个姐姐的本事,却是很服气的,尤其在她收拾了白齐昌之后,更是能从她身上汲取到许多安全感。

陈芳藻恨铁不成钢似的,伸着手指往她脑袋上戳了好几下,数落道:“你傻呀!咱们已经把她得罪死了,和她一起住,不必说,那一定还是她来掌家,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白瑾琪拧着眉头往后躲了躲,小声反驳道:“我哪里得罪她了,平时吵吵架拌拌嘴,也不算得罪”

陈芳藻顿时竖着眉毛尖声道:“你这个死小囡!我得罪她,不等于你也得罪她了吗?难道咱们娘儿俩个还分开算账吗?我看还是分开住的好,自己管自己,至少比从前自由得多啦!”

白瑾琪便垂着脑袋,抿着嘴不吱声。

在她这里,当然愿意和亲妈一起住,只是骤然从四个人的团体分作两个人的小家庭,便仿佛四柱的屋子被抽去两根一般,心理上觉得很不牢靠。何况说一句实话,陈姨太是很懒散的一个人,未来的日子过成怎样,那真要打一个问号。

白瑾琪此刻的心情真可谓百感交集。

一方面,对于这种悬在半空中的没影子的未来感到茫然无措,心里直打鼓。另一方面,存折房产已然分配完毕,自己也要和母亲搬出去住,这些已然都是确定好了的,这便如同一只脚已踩上了坚实的地面,另一只还悬荡在虚空之上。

到底怕生生的,拉过陈姨太的胳膊道:“妈,我晚上来你房间睡吧,晚上公馆里安静得没一点声音,我害怕”

陈姨太看着女儿的大眼睛,水亮得蓄着眼泪似的,再大的火气也不好往她身上发呀,心软了一瞬,说:“唉,咱俩睡就咱俩睡吧,横竖这白公馆,咱们也住不了多少天了。”

当时是这样说,只是人的想法,改变得是很快的。一到晚上,夜深人静,心思就活络起来,陈姨太便感到后悔了。

夜里,白瑾琪已经躺进被窝里睡下了,陈姨太则开了一盏小台灯,坐在梳妆台前盘算存款和首饰。她在白家的日子虽宽裕,手上从没有缺钱的时候,可那也是向家里账房支钱,哪里体会过这大把实在的钞票捏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

她对钱不大有概念的,只觉得为了对这“大权在握”表示庆祝,先就要好好享受一番!番菜馆,跳舞厅,还要比照着时装画报做一身新旗袍!然后么,最好还是回上海去。

她本来就是由上海来北京的,这一回去,也算是衣锦还乡啦,若是赶巧碰上几个旧相识,说不定还能对她们扬眉吐气哩!再者,如今的上海真可说是摩登的大都市,是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自己本来就爱娱乐的,那不是正合适么?至于瑾琪,让她退掉北京的大学就是了,难道上海没有学校?

不过一想到瑾琪,陈芳藻又愣了,觉得计划似乎不能行通。

白瑾瑜真能允许自己把白瑾琪带去上海?

这个大小姐,做起事来雷厉风行,责任心和控制欲也是重的很。想想从前,她就勒令过自己不许去跳舞厅,更不许带瑾琪去,不然是要不客气的!老爷虽是过世了,可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她能容忍白瑾琪这个白家人流落在外,跟着自己这个当过舞女的妈?

陈姨太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倒是没有当面地嘲讽过自己的出身,不过就平日里那趾高气昂,不拿正眼看人的样子,以为她陈芳藻看不出她打心底里瞧不上自己吗?

只是她白瑾瑜本事大,还有这个伯伯那个婶母的愿意相帮她,自己若留在北京,名义上是分开住了,结果不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受她的掌控吗?

若是硬要去上海——陈姨太下意识就想到了白瑾瑜对待白齐昌时的气势,上一秒微笑,下一秒就能拍桌,身后两个卫兵站得板板直,把枪杆子摆弄得咔哒咔哒响,心里忍不住觉得胆寒。

她做事情多么狠心绝情哇!要是自己违逆她的意思,指不定那枪杆子,下一次就要抵到我头上来哩!

这样一来,念头便拐进了一个岔道,越想越觉得带着白瑾琪,自己是很受约束的。再一想,多一个人,须得管她吃饭读书添衣,岂不是银钱上也大大受到了限制?干脆不要带她,一样是姓白的,白瑾瑜还真能丢下她这个小妹妹不管么

正想得入神,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动静,陈芳藻吓了好大一跳,赶紧把打开的首饰盒子“啪”得阖上,装作收拾桌面的样子,同时扭头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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