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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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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天 火葬场倒计时!

谢羡风在梦里依稀听到了一缕琴声。

那琴声如幽深江水, 哀怨,绵长……

他睁开眼,面对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耳畔却是余音未绝。

原来, 那不是梦。

谢羡风披上一件外衣,徐徐来到了庭院之外。

清晨之卯时,天刚蒙蒙亮, 雨后还弥漫着水雾。碧花轩的凉亭之中, 若隐若现地透着一抹纤长的身影。

慕溶月身披一袭狐毛斗篷, 端正坐于琴筝前, 轻撩筝弦,指尖抑扬顿挫,如泣如诉。她脸色渗着几分苍白,身姿却挺立不倒,好似一副雅丽的画卷。

她弹的是一曲《相思叹》, 讲的是夫君出征沙场, 妻女临江送别。正是因为知晓这一别便将是永远, 此曲调凄然, 充满了哀恸之情。

谢羡风不懂乐理, 却也能听出琴音的凄婉。

从前,他也听过她弹琴。那时,他留于府中陪伴她,两人日夜形影不离。他在庭院中对月练剑, 她便坐在一旁为他拨弦助兴。那时, 她的琴声还不似今日这般凄凉。

那时的她,也不似今日这般憔悴。

谢羡风面上有些动容,薄唇微启, 终是站在了她的跟前。

“你该多卧床休息。”

他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慕溶月的演奏。她略微停下动作,仰起首,脸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好似一潭沉寂的死水,一枚石子扔了进去,却也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谢羡风,开口说道。

“刚刚那首曲子,就当做是我为将军的送行吧。”

原来,她看出了他将要出门。谢羡风的神色微微一变,“你为何不问我要去哪里?”

“因为我知道你要去哪里。”说完,慕溶月又垂下了头,不去理会他,反倒继续弹起了后半曲,“……盈姑娘身陷囹圄,陛下说若你肯娶她回家,便能免除她的牢狱之灾。想必,你心里已经有决断了。”

谢羡风没说话,而是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慕溶月轻轻一笑,便知道,她说中了。

其实,并不意外。

这么早便急着要出门,猜也可以猜到,他是赶着要去哪里。

她这一笑,谢羡风的心反倒乱了一分。

他原以为,她得知了此事,纵使不会大哭大闹,至少也该有些反应——一些不情愿的反应。

毕竟她是他的妻子。那个昔日能说出“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匪石之心,天地可鉴”的人,面对如今这等局面,她为何还笑得出来?

若她真的在意他,会甘愿将他拱手让人么?

这时,他却好像忽然看不懂她了。

“盈姑娘一朝丧父,又被削去了官职,从云端跌进泥里,内心定是悲痛的。”

这时,慕溶月像是看出了谢羡风的心思,忽然又开口补充道,“将军将她娶进门后,也不要忘了对她多加关心,好生照拂。如今世道动乱,女子要想立足并不容易。”

可她越是往下说着,谢羡风的脸色就越是黑如锅底。

“你就这么希望我娶她?”

慕溶月愣怔几许,垂眸只道。

“盈姑娘现在很需要你。”

谢羡风眉头蹙紧,多想脱口问一句“那你呢?你就不需要我了吗”——终是生生将这股冲动忍住,艰涩地别过了头。

可这心烦意乱,却犹如蚂蚁啃噬着他的皮肉。谢羡风终是倏地伸出手,按在了她跳动的琴弦之上,将那乐音戛然而止。

“这样的曲子,往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弹了。”

话音落下,便遽然转身,大步离去。

慕溶月望着谢羡风行步如风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了门口。她也缓缓地收回了手,痴神地望着那早已无人的方向,如有所思。

她对着空气呢喃了起来。

“既是送别曲,从今往后,我便不会再为你弹了。”

话音落下,犹如尘埃归于风中,万籁俱寂。

天终于亮了。

杏雨端着一盏热茶走了出来,慕溶月淡淡地品了一口,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杏雨颔首道:“小姐,已经可以出发了。”

谢羡风不知道的是,她一宿未能合眼。对着清冷的碧花轩,弹了一夜的琴。

她叫杏雨收拣了行囊;就同他一样,他今日要外出,而她也要走。

她要离开将军府,离开他。

最后,慕溶月起身,回眸看了一眼碧花轩的院落,这个她居住了两载的地方。

门前的那棵梅花树上,还挂着她昔日许下的心愿。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往事沉浮,叫人怀缅。万般留恋只一眼,再回头时,她的眸中已写满了淡漠。

***

谢羡风向皇帝上呈了一封奏折,陈请免去莫氏罪臣之女的身份,保全其一条性命。他不会娶莫氏回家,作为交换,他愿意自请去戍守边疆,为期一年。终被皇帝批允了。

在去接人的路上,谢羡风又绕道去找到了李衡。

“若是将来留在莫盈儿的身边,会让你也受到或多或少的牵连,”他肃穆地问道,“你可还愿意继续追随她?”

李衡噙着泪以尊严起誓:“我愿意为了师姐付出一切!”

谢羡风点了头,算是认可:“你与我一同去接她吧。”

回京之路遥远,谢羡风闭上双眼,在心中默默叹气。

他未能实现恩师的遗愿,只能做到为莫盈儿另寻托付的人家。

若恩师在天有灵,但愿能够谅解他。

……

“多谢你们来救我……”

地牢之中,莫盈儿身着囚衣,早已被折磨得瘦骨嶙峋。她一见到熟悉的友人,瞬时红了眼,抓住牢门便嘶喊了起来。

李衡看得心都要碎了,将她接到了客栈里临时歇脚,见她狼吞虎咽地吃饭喝水,便知她究竟受了多少磨难。

“师姐,你受苦了,你想吃多少都有!从今以后,你在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谢羡风心中一时五味陈杂,待她吃完,才将一沓钱袋放在了桌上,开口道:“这些钱两足够维持你将来两年的生活。你可有什么计划?”

莫盈儿眼中充满了迷茫。

“眼下,谋生才是最紧要的。”李衡立马提议道,“师姐,我在金淮有一处老宅,若你不介意,我可以拿来帮你开一间铺子,做些小生意,也算能做到自食其力。”

莫盈儿轻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心里还很乱。容我再想想吧。”

她继而放下了手中咬了一半的馒头,认真看向了谢羡风。

“我很感谢你们今日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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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但是……我也听说了那日的事。师兄,你的确太冲动了,若是爹爹还在,也定会责备你的鲁莽。”

话音落下,谢羡风便知道她指的是自己跪在皇殿前三天三夜之事。

“还有,更重要的是……”莫盈儿皱紧眉头,严肃地看向谢羡风,“你着实不该那样猜忌你的妻子,你知不知道,这会伤了她的心。”

谢羡风低头不语。

“当年的事……岂是她一人能决定的?她不过是一个出嫁女子,何德何能,莫府上下百口人的生死皆由她一人牵掣?你这样说她,不过是迁怒。”

说着,莫盈儿的声音也逐渐低哑了起来。

“更何况,当年你我之间的事……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她其实也是无辜的。”

话音落下,房内陷入了久久的死寂之中。

沉默犹如锐利的尖刀,在每一个人心头划刻。

不知过了多久,谢羡风才几不可闻地道了一声。

“……我知道。”

其实,那日大雨,他最后见到她独自在雨中落寞的背影,终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他说那些话,只是……

想听到她决然地否认,说她也是受人利用;说如今这样的局面,也并非她的本意。

他只是……想听她亲口对他说一句,她待他好,并不是依从谁的授意,她对他,向来都是真心。

如此一来,她便还能做回他心中的那一缕纯白。

他会让自己渐渐地忘了这回事,他们就还能回到从前。

可是,她最终也没有开口。

她什么也没有说。

她那般的执拗,明明眸中盈满了悲伤,却始终不肯向他低头。

她转身便离开了。一步一步,蹒跚滞缓,在风雨中踯躅前行。

她连头也未曾回过。

“你只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坎,便施压于你的妻子。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还怀着身孕,只因担心你,便从临州赶来京城看你。”莫盈儿轻叹了一声,“……你该对她好一些的。”

这声轻叹,很快便消融在了风中,没有得到回应。

……

谢羡风搭乘车轿离开后,客栈之内便只剩下了李衡和莫盈儿二人。

李衡红着脸站了起来:“师姐,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莫盈儿轻轻点头。李衡便走出了房门,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踌躇半天,终是又踏回了门槛。

“师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是不是心里其实很遗憾?”李衡忐忑不安地看向了她的双眼,试图找寻一丝痕迹,“……当年,没能嫁给师兄。”

莫盈儿只是淡淡一笑。

“过去的事,何必再谈。”

“如今,我只想开始新的生活。”

***

待谢羡风打点好一切,回到了临州,已是七日后的事了。

他疲累地揉着眉心,刚脱下外衣,无意间看见衣橱里挂了一件蜀锦裁制的棉袍。

那棉袍的衣角还残留着绣到一半的针脚没有剪断。

便叫来下人询问:“这是什么?”

那小厮便解释道:“这是夫人为将军赶制的冬衣,绣到一半因事耽搁了,奴才这才暂且收了起来。”

谢羡风望着那制了一半的棉袍,摊在圆桌上。

那一丝一线,每一个针脚都是经她的手,亲自缝纫。

谢羡风脑海中忽地浮现起慕溶月秉烛绣衣的画面。烛光闪烁,她微眯着眼眸,神色稍显疲态,心里却惦记着他,而忍住倦意再绣上一针,又一针……直到染上风寒,头疼欲裂。

她分明那样在乎他。

谢羡风的眉眼之中多了几分晦深的情绪,心头也不禁动摇起来。

分开的这些时日,他也想了许多。

或许,是他脾性太过孤僻乖戾。

他自幼见过太多的欺骗、冷漠、与背叛。

他原以为,家庭,眷侣……这些意象都离他太过遥远。

他从未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更不曾想过,和谁恩爱偕老、结发终身。

他的双亲彼此并没有什么感情,在被流匪捉拿时,他们相互出卖,只为了踩着对方的尸首活下去。

后来,是莫老将军收留了他,容许他暂住在自己的家里。

直到那时,谢羡风才算见证过了寻常人家的幸福模样。夫妻恩爱两不疑,父女舐犊之情深……日子虽平淡,却也和睦美满。

这一幅愿景,就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虚境,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要有家了的时候,莫老将军却死在了被贬官的路上。

而他也被现实一掌打醒,原来慕溶月的母亲,便是皇帝的皇姊。

原来他与她的开端,便是始于一场肮脏的阴谋。

那一瞬,他眼前突然模糊起来……他好似回到了多年前被土匪扣留的那日,他被粗绳捆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当众侵污,而父亲则被乱刀捅死。

……他又没有家了。

谢羡风情不自禁攥紧了手中的棉袍,指腹渐渐用力,直到指节发白。

终于,他猛地松开了手。

“去把夫人请来,我有话想同她说。”

他平静地下了命令,那小厮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解释:“夫人……夫人她不在府中。”

谢羡风眉头微微蹙起。

“她去哪儿了?”

“奴才也不知情……”小厮转身拿来了一叠信封,“只是,前日从官府送来了这个,奴才正想拿给大人。”

谢羡风撕开封口,一眼扫见那官府的盖印,心中一紧。

他拆开了信,赫然映出的“休夫”二字,蓦然刺痛了他的眼。

手中的棉袍终是滑落在地——衣襟口被翻散开来,露出了那轮绣到一半的云绕皎月,针脚都还未抚平。

却再没了她的余温。

第26章 第二十六天 火葬场倒计时!

慕溶月一身冷汗地从床榻上惊坐了起来。

门外的杏雨闻声, 马上去端了暖帕和热水走进来,心疼地为她擦拭脸庞:“小姐又做噩梦了……”

这几日,慕溶月回了母家, 却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她总是反复地梦到从前在将军府的日子。

梦到她每日每日为谢羡风端上的暖手茶;梦到她亲手为他缝制了一件又一件的寝衣;梦到她囫囵吞下他夹的香菜、而生了一背的红疹;梦到那被烧焦的香囊;梦到她在青林山上的惊魂一夜……

最后……她还会梦到她腹中那还未成形的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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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每到这时, 她总是从梦魇中惊醒,愧疚地捂住腹部,剧痛难忍。

慕溶月终于在痛苦中意识到, 原来他会渐渐地接受她, 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好, 是利他的。

她燃烧自己温暖他, 他对她却只是感动;是怜悯;也是施舍。

那不是她想要的爱。

所幸,她现在明白得还不算太晚。

擦去浑身冷汗后,慕溶月又躺回了床褥之中,却是再也无法合眼。

杏雨去叫来了府中的家医,那太医却只为慕溶月开了几味安神药, 摇头叹道:“夫人这是心症, 老夫只能治标而非治本, 终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就在慕溶月辗转失眠的第七日, 午后天晴, 她正在寝房之中读书品茗。

杏雨忽然小跑进了暖帐,看向主子,忐忑不安地传话:“小姐,是谢将军来了。”

慕溶月先是迟疑了一秒, 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敛裙起身。

“他来了也罢。正好,我也有些东西想还给他。”

这几日,她闲时便会整理旧物, 翻出来了不少昔日的物样。

慕溶月来到了正堂内,谢羡风已然在屏风后站着等她了。透过屏风的轻纱,她依稀可以看见谢羡风的身影。他静默地立在原地,四指轻覆在桌上还未来得及收好的那把琴筝之上,神情若有所思。

“杏雨,去把琴筝收起来。”

一声吩咐遽然打断了谢羡风的思绪。

他眸光幽暗地回过头,目光落在了那琴身之上,倏地滞了一瞬。

不知怎么,他忽而伸手阻拦了杏雨上前,脱口便道:

“那夜我在月前练剑,你伴奏的那首曲子……能不能再为我弹一次?”

慕溶月愣怔了几许,随即轻笑了一下。

“将军说笑了。”

她露出了疏淡而清幽的笑,反问道,“将军难道忘了吗?那时,是将军说不要再在你面前弹琴了,我才叫人收起琴筝的。”

话音落下,谢羡风也渐渐地回想起来了。

不由得喉头干涩。

那时,他的确是说过,让她往后不要再在他面前弹这样的曲子。

可他当时只是听闻她要将他往外人身上推,一时恼怒,不知从何宣泄,才胡乱找个由头堵住她的嘴。

到头来,却是他自己最先将说过的话忘了。

如今,这琴音,是想听也听不到了。

见谢羡风不动了,慕溶月便垂眸示意,杏雨便上前抱过了琴筝收走:“多谢将军。”

话音落下,谢羡风缓缓抬起眼,目光从慕溶月面颊上一寸一寸地扫过。

一别数日,她变了许多。

她清减了,单薄的身子在冗长的裙袍之中撑着,小腹微微隆起,将腰肢压得堪堪欲坠。双目无神,面颊也呈现出病态的苍白,毫无生气,弱不禁风。

看见他来,慕溶月眼光里再没了从前的那般愉悦欢欣,而只是淡淡地侧过身子,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直到这时,谢羡风才恍然地意识到,原来,她病了。

在他的眼中,她向来都是生龙活虎,天真烂漫的。

如今,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判若两人,满目凄楚。仿佛蜕了一层皮,被浪冲上岸而搁浅的鱼。

她还怀着他的身孕,这些时日,他确是有些冷落她了。

她一定是怀着满腹的委屈,才会一怒之下写出那休书来。

谢羡风不禁动容了几分,话到唇边也逐渐软了下来。

“这些日子,我已经想通了。”

“那日,是我口不择言。那样的话,我今后不会再说了。”

“我今日是来接你回家的。我会请来太医亲自照顾你,直到你生下孩儿,我哪儿也不去。”

他好似仍然以为,她只是一时闹脾气。只要他稍微低头,哄一哄,她便会消气,会回到他的身边。

慕溶月望着谢羡风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将军。”

她蓦地开口,谢羡风闻声而视,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慕溶月直视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

“我不会再回去了。”

闻此言,谢羡风的神情逐渐地僵住。

直到这时,谢羡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慕溶月又在这时开口道:“我知道,当年皇舅为你我赐婚一事,一直是你心中的一个结。这个结,酿成了心魔,重伤了你我。”

她说到后面,语气也渐渐柔和了下来,仿佛真的已然释怀了,“既然如此,我便还你自由。从今往后,你不必再压抑本心了。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去保护任何你想保护的人。”

闻此言,谢羡风久久地沉默,忽而拧起眉心,反问:

“你方才叫我什么?”

他直到这时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起,她不再唤他“阿羡”了。

慕溶月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继而一挥手,吩咐下人们搬出了成堆的箱箧来。有金银珠器、书卷字画、绫罗绸缎……

都是他这些年送过她的东西。

其中,还有一盒方箧。

那方箧只有巴掌大小,被侍女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件。

“这些,便是这些年来,将军曾赠予我的礼物。如今,我想把它们归还于将军,算是两不相欠了。”

那敞开的箧子里,只有一样东西。

一对儿泥面小人。

一左一右,一男一女,粉袄子和虎头帽,并肩静静地躺在里头。

那右边残缺的小泥人头顶上,还戴着一顶粗糙的泥帽。

谢羡风盯了片刻,终于认出来了。

一个是他捏的;一个是他买的。

都是他曾经送给慕溶月的东西。

谢羡风的心口兀地沉闷起来,扭过身,不愿去看。

“既是送出去的礼物,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留着吧。”

那侍女见谢羡风不收这方箧,只好又端着往回走去,却在路过时不小心撞到了桌角,那方箧被摔在了地上,两个泥小人顿时裂成了碎片。

侍女吓得连忙认罪,“对不起,对不起 ……”谢羡风下意识地欲弯腰去捡,下一刻,空中却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既然你我都不想留着,看来,这便是天意了。”

谢羡风伸手捡拾的动作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之中。

“东西原本没有任何意义,其价值都是受人赋予的。若被人珍惜,便是万金不换;若被人轻贱,便是一文不值。”慕溶月喃喃自语着,忽而道,“杏雨,去把残渣扫了吧。”

谢羡风就这样收回了手,缓缓直起了身。

他退回这些东西,原本只是想着此物从前是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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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的心头之爱,经她这样一说,反倒显得他好似有几分嫌弃之意。

谢羡风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杏雨拿来笤帚将那泥人的碎片清扫干净,仿佛对待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他看得不禁眉头紧皱,表情也越来越肃穆。

可那是她曾经视若珍宝、爱不释手的礼物。

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了?

谢羡风眸底结上了一层霜,紧攥成拳的双手,又缓缓地松开。

再开口时,他的姿态进一步地放低。

“阿月,你误会了。”

慕溶月的神色也有一瞬的迟缓。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亲昵地唤她“阿月”。

却是在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休夫之后。

慕溶月顿感啼笑皆非,原是多么的讽刺啊。

“我没有真的要娶莫盈儿进门,自从我和你成亲后,就没有想过纳妾。”谢羡风态度坚定,想要澄清他们之间的误解,“……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还记着那日慕溶月挂在枝头的心愿。

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还好好地记在心上,未曾忘却。

“将军也误会了。”

慕溶月却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我并不是因为你纳妾才要休夫,”她说,“我只是不爱你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天 火葬场倒计时!

无形的暗流在屋内涌动, 压抑的气氛如同流沙,侵蚀着谢羡风最后一丝的理智。

谢羡风心中酸涩,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会在树前说出“他朝若是同淋雪, 此生也算共白头”的人;那个许下誓言愿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今朝一句“不爱了”, 怎能抽离得如此迅速?

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她曾不分昼夜地亲手为他缝制冬衣;她关心着他,关心到即便受了委屈,却也还愿意舍下颜面为他端来那一盏暖手茶……

难道, 这些都是虚情假意, 是逢场作戏吗?

谢羡风忽而感到很是陌生。

慕溶月好像变了。

她再也没有了从前那低眉顺眼、贤惠淑德的模样。

或许, 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她已将他的物品悉数归还, 这便是要与他划清界限;

她还亲自写了他的休夫书。那一句“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字字亲笔,工整隽永,并不像是盛怒之下潦草的气话。

谢羡风的声音有些发颤。

“所以, 你是真的要同我和离。”

“不是和离, ”慕溶月遽然打断道, “是休夫。”

那文书上已经加盖了官府的官印, 事已至此, 早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谢羡风心绪缭乱,一丝一缕的呼吸都变得沉重。

“……可我毕竟是你腹中孩儿的生父。你怎能……”

话音落下,慕溶月像是被触了逆鳞,蓦然抬头, 语气带着一丝愠怒。

“这是我的孩子, 她的父亲是谁,自然由我说了算——与将军无关。”

这话说得不假。

慕溶月身为长公主的嫡女,只要她开口, 自然是一呼百应,数不胜数的男人都会前赴后继来争着做这皇族子嗣的继父。

她本就是这般玉叶金柯、高不可攀的存在。

只是她留在他身边太久,久到他几乎都已经忘了,她原也是如此矜贵。

对她们这样的高门贵女而言,男女之爱不过是一场角逐游戏。情到浓时难舍难分,轰轰烈烈;但若是一朝冷却,也自然可以退步抽身,片叶不沾——她有这样的资本。

是他擅自将自己的期许灌注在她身上,直到这一场戏演到落幕才知押错了人。

谢羡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眸幽深,写满了失望。

“我原以为,你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

“如今看来,你和她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分别。”

这般狠绝的话,慕溶月听了,却也只是淡淡一笑。

“将军,你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

话音落下,谢羡风的眉头微皱。

“是我的爱,为你镶了一层金边。”

慕溶月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了他的身上,那冰冷而带着审视的视线,从头到脚地扫过,仿若一寸一寸地描摹着他的眉眼与轮廓,他愠怒时微蹙的眉心,他无言时抿起的嘴角……

“若没有了这份爱,仔细看来……”

“你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时至今日,慕溶月才领悟了一个道理。

爱上一个人,就好似亲手递给了他一把朝向自己的刀子。

原来,想通就是一瞬间的事。

如今,慕溶月已经收回了他持刀的权力,便也不会再被他的冷漠所伤了。

她的心口早已被破开了一个洞,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现在再看见谢羡风那冰冷刺骨的眼,她的心中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波澜了。

慕溶月说这话时,面色凝重而平静。随着话音落下,她的眼底也染上了几分如释重负,终而归于宁静,宛若巨石沉底后的水波不兴。

谢羡风的心绪也彻底乱了。

他垂头看向眼前人,他们二人分明近在咫尺,却好似生生横隔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隔着墙,慕溶月眼神清明,如冷冽山泉,看不到一丝的感情。

谢羡风忽地震颤,最终缓缓点头。

“好。那就如你所愿。”

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谢羡风转过了身,黑袍在空中带起了一阵风。他没有回头,而只给慕溶月留下了一个颀长的背影。

一个要走,一个也不打算留。谢羡风大袖一挥,守在门外的侍卫便一拥而起,他阔步上了马车,车轿的扬尘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清月阁内,仍旧是一片寂静。

“小姐……”

杏雨生怯地回到了慕溶月身边,仔细地瞧着她的脸色,像是想找出她是不是还在暗自伤心。

可慕溶月的神色却很平淡。

那样的淡然,不着痕迹。静得仿若一潭死水。

“杏雨,你说,我是不是该大哭一场?”她忽然喃喃低语起来,“我在他身上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时间,到头来,什么也没留下。”

“可是,比起悲恸……我竟然反倒觉得解脱。”

她再也不会使出浑身的解数,只为讨好一个并不在意自己的人;也再不会去试图改变自己,只为强融那个不属于她的圈子……

如今回首,这一桩桩傻事,犹如积压在她心头的一颗颗滚石,如今皆是化作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这一刻,她才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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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真正的自由。

……

在回临州城的路上,谢羡风坐在马轿之内,闭目无言,眉头却紧蹙着,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魄。

他一言不发,只有脸色阴沉得骇人。

尽管将军只字未提,但身为他的亲信,刘彰仍旧可以猜出他此刻的心境,定是差到了谷底。

但是,手握缰绳,刘彰仍然硬着头皮问:“将军,要回府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羡风眼前又浮现那座空荡荡的庭院,心情更是阴郁了几分。

罢了。

圣旨已下,他很快将去戍守边疆。

纵使真的无家可归,这也没什么要紧的。

反正也只是回到从前的生活。

他早就习惯了的生活。

在最初,他原本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谁白头偕老,厮守余生。

如今这般,也只是回到了原先的正轨而已。

至于前妻的存在……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可有可无。

他很快便会忘掉她,开始新的生活。

……

***

夜晚的清月阁,三两丫鬟在前面提灯开路。

暖帐被掀开,杏雨在门边唤道:“老夫人来了。”

慕溶月便放下手中书卷随之站了起身。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她也该给母亲一个解释了。

“我都听说了这些事。”沈惠心一进房门,便急急忙忙地拉着她的手问,“你是真想好了,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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