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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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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朝暮7

蜃龙在落日涧沉睡, 飞鸟在天空上盘旋。

金色的柳枝在微风中摆动,干枯的手掌拂过柳叶,似乎又回到他用手掌抚摸着女儿头发的时候。

一代又一代,春风吹过荒原, 千年的草木枯荣。

落日涧下, 正在闭目养神的宋时绥突然睁开眼, 眼神疑惑地朝着落日涧上空望去,天空碧蓝如洗,一只白鸟飞过天空,有一道金光在她眼角边一闪,很快就像一尾难以捕捉的狡猾游鱼, 消失在一片悠悠飘过的云朵中。

“老宋, 你看什么呢?”

火堆冒着淡淡的青烟,曲笙寻蹲在火堆旁翻烤着兔肉,扶洮用刷子蘸着蜂蜜, 均匀地涂抹在金黄色的兔肉上。

宋时绥转过头, 说道:“刚刚天空上闪过一道金光。”

扶洮抬起头朝着天空看了看, “是不是星髓剑在闪光?”

曲笙寻刚铸好的星髓剑就插在宋时绥身前的一块石头上,与刚出炉的金色剑身相比, 此时的星髓剑光华内敛,剑身呈现一种华丽冷漠的淡金色, 剑身上的星图闪烁着淡淡的银光。

星髓剑不同于宋时绥见过的任何一把名剑,它的外观实在是太华美了,星图上闪耀的星辰是星髓的精华, 也是整个剑身最锋利的一部分,这把剑用尽了夜烛明和曲笙寻所有的珍惜矿藏,这才可以斩断蜃龙身上的咒枷。

宋时绥摇头:“比星髓剑的光要浓郁些, 从天上一闪而过,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宋时绥的眼力一向非同寻常,神弓手的目力非常人所能及,尤其是动态视力,曲笙寻说道:“管他呢,既然没找我们麻烦,想来不是敌人。”

扶洮笑着问道:“阿笙,那如果是敌人呢,我们要怎么办?”

曲笙寻指指落日涧,“喏,这不还有一条发疯的蜃龙么,这种怪物,我们三个联手都讨不了好,九品天人来了也是一样,大不了跳进深涧里,拼了这条命也要把锁住蜃龙翅膀的咒枷砍断,蜃龙一飞天,大家谁也别想活。”

三人联手,斩断了锁住蜃龙各个机关关节的咒枷,但唯有锁住蜃龙双翼的咒枷没有斩断,一是失控的蜃龙一旦飞天,会造成不可预料的灾难性后果,而是锁住蜃龙双翼的咒枷实在是太坚硬,即便有星髓剑,不擅长用剑的三人也无法斩断。

宋时绥抬起手,握住星髓剑的剑柄,叹息着说道:“我们三人都不擅长用剑,发挥不出这把剑的威力,如果有阿雪在这里就好了。”

曲笙寻说道:“我已经拜托流萤给老商和阿雪送信了,不久就能得到消息。”

扶洮掰下一条兔腿递给曲笙寻,“一定要尽快,趁着那帮人赶到碧海潮生之前,我们一定要斩断所有蜃龙身上的咒枷,一旦慢了一步,不只是江雨眠这个小太岁要遭殃,我们所有人都将万劫不复。”

曲笙寻接过兔腿,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你们极乐天宫的人也知道害怕啊。”

扶洮笑笑,“我们都很清楚,这个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根本养不起二十多个九品天人,他们费尽心思想长生,你不会以为他们长生之后会吃糠咽菜,过着安贫乐道的日子吧。”

二十多个从封眠中醒来的九品天人,一旦找到长生的方法,这个世界的格局将会来一次大洗牌,说是血流成河都保守了,为了抢夺资源,这帮人会将战火蔓延到世界各地。

宋时绥说道:“不只是这些,天地间的能量和气运也是有限的。”

曲笙寻握住了星髓剑,喃喃说道:“是啊,熵增定律,来到这里这么久,我都快忘了。”

九品天人不仅需要大气运,更需要庞大的天地之间的能量来供养,即使是穿书后的世界,哪怕是九品天人也要遵循熵增定律,生命的存在就是一个不断抵抗熵增的过程,生命体通过消耗负熵来维持自身的状态,越是庞大的生命体,消耗的负熵就会越多。

随着九品天人的增多,整个社会体系的熵增都会加快,对于人类社会而言,熵增的直观表现之一就是社会秩序的混乱和无序。

这只是宋时绥她们可以预料到的,例如月扶疏、艳鬼绛卿、夜烛明这些九品天人,他们看到的只会更深,更多,也更清楚这是一场怎样的浩劫。

星髓剑的剑身冰冷而坚硬,即使是正午的灿烂阳光也无法感化这来自太空的坠落星辰。

天空上已经没有了飞鸟的痕迹。

伯劳鸟飞过天空,穿过低垂的柳枝,飞过翠绿的藤蔓,一只灰鹦鹉飞过爬满藤蔓的院墙,与伯劳鸟擦身而过。

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附着在伯劳鸟身上的灵魂犹如一粒随风飘出的蒲公英种子,轻盈地落在灰鹦鹉身上。在霎那间,灰鹦鹉的眼神中立刻出现了一抹极为人性化的色彩,飞向出云殿后山的一处背阴的槐树林。

商枝正蹲在溪水边洗拌血食的木桶,流萤飞过来是看到她在刷桶,整只鸟大为震惊,忍不住一头雾水地问道:“大战在即,你怎么在这刷桶?”

商枝拎起水桶倒水,有点忧愁地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木桶,专门给鬼拌血食用的,磨刀不误砍柴工,我把养的鬼喂得饱饱的,这样打仗才有力气。”

“我们鬼王是站在反长生一边的,他即将出发,对了,那帮九品天人到哪了?”

羽流萤说道:“盘先生附魂在海鸟身上看了眼,他们乘坐的玄武巨龟是石烈偷偷养在外面的,不认路,因为海雾和海市蜃楼,那帮人迷路了。”

商枝摸了摸下巴:“鬼修都会用罗盘和星斗定位,一旦海雾散去,蜃楼消失,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正确的航线,就算这样,他们耽误的时间也不少,我们的玄武巨龟会认路,一定比他们更快赶到碧海潮生。”

“我这次来,不单单是为了和你说这件事,曲子和时绥在扶风王朝的落日涧,那里有一条神魂残缺的蜃龙,她们两个在夜烛明的密室里发现了一个补缺蜃龙灵魂的鬼阵。”

商枝一愣:“诶,你是说玄机阁的赋魂阵么,这种阵法其实源自我们鬼修,老头子有段时间天天逼着我学这东西,你说我又不造机关兽,学这个干嘛啊,我还以为他嫌我烦,不想养我,要把我打包扔进玄机阁打铁呢。”

羽流萤说道:“玄机阁的赋魂阵法,最开始是幽山鬼王完善的,随后又被夜烛明的师姐冯镜加以改善,这才有了玄机阁今日的赋魂阵法。”

商枝的脑子转得特别快,两件事一联系起来,她立刻敏锐地察觉了什么:“蜃龙神魂残缺,难道和老头子有关系?”

“咳咳,”羽流萤咳了两声,“根据我从曲子和时绥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你师尊确实是导致蜃龙神魂残缺的罪魁祸首,毕竟他从前,呃,是幽山鬼王,他的噬魂阵让十二条蜃龙神魂残损。”

长生殿的鬼王,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就算是为人还算正派的艳鬼,当年也踏平了无间,差点把诡术师杀光。

“等等,你说蜃龙有多少条?”

“十二条。”

商枝又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她的玉环抹额,脸上的神情好像是在做梦。

“商枝?你怎么了?”

商枝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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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马上收拾行囊去落日涧找她们,如果能补全蜃龙的神魂,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说完,商枝又舔了舔嘴唇,忧心忡忡地问道:“对了,流萤,你最近有阿雪的消息么?”

这些日子,闻人听雪一直处在失联状态,商枝也变得愈发焦躁,在这个通信不发达的时代,又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一旦断联,就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灰鹦鹉摇头:“你知道的,对于一些常去的地点,我们诡术师会用自己的灵魂气息给那里定位,一旦阿雪不在那个定位范围中心,我就很难找到她。”

商枝抓了抓头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羽流萤想了想,说道:“除非她身上有被我附魂过的活物,鱼虫鸟兽都行。”

商枝抓了抓头发,“你还记得你放在我这儿的那些香包么,我给过她一个白色绣橘子树的,我记得你在那里面放了绢丝虫。”

羽流萤说道:“那行,我去试试。”

话音刚落,灰鹦鹉眼里那一抹人性化的色彩再次消失了,落在木桶上的灰鹦鹉不明所以地挥动了一下翅膀,似在疑惑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商枝踩了踩地上的草叶,灰鹦鹉那双黑亮的鸟眼看到有生人在,立马振翅飞走了。

羽流萤的灵魂在风中飘荡着,磅礴的灵魂之力发出一阵阵无形的波动,如水面上的涟漪,逐渐向远处扩散,她细细感应着她的灵魂在那些生命体上留下的痕迹。

烟都梨峰、扶风火炎山、北阙皇宫、玉京宫墙柳、西海三危山、金月皇宫……

她一一感应着,终于,一道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的灵魂气息出现在她的扫描范围内,正是从金月皇宫所在的方位传过来的。

羽流萤的灵魂又开始在风中飘荡起来,她绕着金月皇宫观察了一翻,这里没有白鸾鸟守卫,诡术师可以靠近,但她还是再次谨慎地查探了一翻,确定这不是一个人为布置的陷阱后,才小心翼翼地附着在那个微弱的生命体中。

灵魂一旦附着与生命体上,就要受到躯壳的限制。

她没有双眼,生活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但她可以听到,她能听到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她有嗅觉,可以嗅到一阵熟悉的香味。

初闻是雪后折断橘枝迸出的青涩汁液气息,继而渗出晒干的橙花混着佛手柑的清苦,最后留在鼻尖的是檀香木底座烘着的龙脑香,这是商枝调配的香料包。

她住在商枝的出云殿时,一共绣了二十四个香囊,每个香囊里装着的香包味道都不一样。

香囊的味道和上面绣着的图案相互呼应,这个味道,乍一闻起来很像刚扒开的橘子。

羽流萤想起来了,她记得自己的每一样绣品,她确实做过一个这样的香囊,是用素白绉绸裁成的,边缘滚着月牙银丝边,针脚细密,囊身用深浅不一的碧色丝线绣出橘树虬枝,枝头垂着三两颗金橘,再用赭石色捻金银线勾出果蒂,叶片和橘子都是用苏绣套针法层层叠染,专门用来卖给那些贵妇人,用来探听一些有用的消息。

橙花、佛手柑、混合着淡淡的檀香和龙脑香,还有,还有一阵淡淡的果香味,有点像熟透的芭乐……

这绝不是香包里的香料。

金月严寒,正值隆冬,不可能有芭乐,羽流萤不太懂制香,制香是鬼修和一些专业调香师才懂的细活,其中有很大门道,但羽流萤知道越接近自然的新鲜果香味的香料,价格就越是昂贵,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

绢丝虫在满是香料的香囊里微微动了一下。

绢丝虫无法发声,也无法离开这个香囊,羽流萤只能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耐心等待。

数不清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来人应该是穿着软缎绣鞋,落地几乎无声,只能听到丝绸与地面摩擦时的沙沙尾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妩媚又温柔的女声打破了这漫长的寂静。

“闻人姑娘,我给你带了些解闷的话本子。”

这声音实在是悦耳极了,带着一种毫不矫饰的慵懒风情,尾音似缀着半融化的蜜糖,流淌过的地方流下一串串透明的蜜珠,叫人耳朵发痒,骨头发酥,心里发软。

这个声音的辨识度实在太高了,极乐天宫的满堂艳色,连这声音的一半都比不上,羽流萤立刻就听出来了,这是金月皇后的声音,只有她才会拥有这蜜一样的嗓子。

在一阵又一阵的震惊中,羽流萤听见了闻人听雪的声音,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多谢。”

“闻人姑娘还是这样客气。”

屋子里响起了什么东西被放在桌上的声音,羽流萤嗅到了一阵淡淡的饭香味。

“你还在尝试运功么,没用的,你的身体里全是红娘鬼伞的孢子,如果不是每天吃一些解药抑制这些孢子的生长,你早就被这些蘑菇吃掉了。”

闻人听雪说道:“我知道。”

金月皇后说道:“知道是一回事,做与不做又是另一回事,太多人的啊,总是和你一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闻人听雪顿了顿,“这句话是在说你自己,还是在说我的师尊?”

“也许都有吧,世事就是这样无奈,世间的人也没有选择,不是每个女子都像闻人姑娘这样好命?”

“我好命?”

“难道不是么?”金月皇后语气幽幽,“事成,你依旧是烟都的天之骄女,你的地位犹如老树盘根,无法撼动分毫。事败,你身处纷争之外,人人都觉得你志洁行芳,是浊世清流。”

“闻人姑娘觉得自己陷入两难之地,实则进可攻,退可守,怎么不算是好命呢?”

闻人听雪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外面的世界又安静下来,金月皇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附着在绢丝虫上的魂魄再一次离开,御风行到千里之外。

大战在即,大人物小人物都有自己的事要忙,羽流萤先是回了一趟三危山,先把闻人听雪的处境告诉了商枝,随后又去艳鬼那里详细汇报了新得来的消息。

艳鬼听完后默然良久,脸上的神色在满殿缭绕的香雾中看不分明。

离开三危山,羽流萤又将这消息告诉了宋时绥和曲笙寻,这件事的离谱程度和复杂程度远远超乎众人的预料,几个人面面相觑,失语了半晌,还是曲笙寻眨眨眼睛,半是惊愕半是忧心地说道:“老江不在这,我们上哪去找红娘鬼伞的解药啊?”

呆坐在一旁的宋时绥回过神来,“我有解药,雨眠的天人女护卫给过我一瓶。”

红玉绣坊的那一次大战,宋时绥留了一些红娘鬼伞的解毒丸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曲笙寻说道:“寻找密室我最在行,天下的任何机关都逃不过我的眼。”

扶洮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金月皇宫,那这个蜃龙怎么办?”

曲笙寻拍拍手,从地上站起身来,语气复杂地说道:“你们别忘了商枝的师尊是谁,比起当年的嘉兰,商枝会的东西只多不少。”

到了此刻,商枝师尊的身份基本已经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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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流萤歪着鸟头,问道:“你们怎么确定商枝的师尊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曲笙寻想起了冯镜的那本日记,忍不住叹气:“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幽山鬼王有个女儿,叫小柳枝,小柳枝认识了一个人,叫冯镜,冯镜后来又认识了一个人……

三危山草木葱茏,养在后山的小野猪长得腚大腰圆,猪坚强挺过了命途多舛的幼年期,如今已经初露峥嵘,长成一副青面獠牙的嘴脸。

商枝给猪坚强喂了一筐煮熟的土豆拌鸡下水,猪坚强吃得直扭屁股。

商枝站在篱笆外,怀里抱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一脸唏嘘地往猪食槽里扔着菜叶子。

“猪坚强啊,你作为一只商选之猪,给你取这个名,就是希望你要坚强,你要勇敢,你的天地不该局限在这一方小小的猪圈里,你该奔向更广阔的世界,今天我商枝就要放猪归山!”

猪食槽已经被猪坚强吃空了,猪坚强舔着食槽,不情不愿地扭了两下肥硕的屁股,敷衍地啃了几口白菜。

“大战在即,胜利,那就天下太平。”

“战败,那就糟糕了,九品天人的胃口可比你这只野猪大多了,三危山这个鬼修必争之地,人家要是一窝蜂地打上来,不只是你这头猪要被宰了吃肉,大家都得遭殃,就咱们鬼王那花枝招展的模样,多勾人啊,我要是九品天人,我要是能打得过他,我天天都不让他下床,人心呐,龌龊啊!”

商枝打开了篱笆门,想象中猪突猛进奔向自由的豪迈场景并没有发生,猪坚强依旧扭着它那壮硕的身躯,甩着身后的猪尾巴,骄矜地迈着那四只猪蹄,踱着不紧不慢的小碎步,悠悠闲闲地走出了猪圈。

商枝对着猪坚强茁壮的背影恋恋不舍地挥手:“有缘再相会,记得回来啊!”

她的嗓门很大,也不知是说给猪坚强,还是说给前方三百米处的某个坐在树冠里的人。

一角红衣从花苞似的茂盛树冠里露了出来。

天际烟霞似火。

第362章 朝暮8

暮色像一滴墨坠入清水, 将天际的云絮染成暗紫色,这颜色逐渐浓郁,直到万物都浸泡在深蓝如墨的夜色里。

一阵风吹过,随后这处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夜雨寒凉, 野蛮生长的藤蔓缠绕在的枝桠间, 开满了细碎的白花, 人从这里走过去,这些细碎的白花就会落满肩头。

艳鬼拂去肩膀上被夜雨打湿的细碎白花,孤身来到这座破败的小庙时,庙中的石像下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衰老不堪的老人,花白的头发, 褴褛的衣衫, 破袖里伸出一只枯枝般的手,手里拿着一根灿灿生辉的金柳枝,正伛偻着身子盘坐在石像下。

庙里到处都是香灰, 枯瘦的老者坐在满地香灰中, 面前摆着两坛酒, 一个九宫格方形果盘,还有许多新鲜的供果, 艳鬼一一看过去,只见里面放着腰果、香雪果、松子、糖渍话梅、姜香梅子、杏条干、西梅干、倒蒸红薯干和绿葡萄干。

酒坛的泥封已经被打开了, 清冽的酒香飘了出来,艳鬼嗅了嗅酒香,说道:“是上好的竹叶青。”

老鬼王喉咙里滚出闷雷似的笑, 破袖拂过处,酒液凝成一线银虹。

“没有青瓷盏,只有两个破酒杯了, ”

艳鬼红袖一挥,地上的粗胚酒杯飞入修长雪白的掌心,一线银虹落入杯中,红色魂火自艳鬼掌心燃起,将杯中酒催出绵绵白雾,蒸得半庙酒香。

老者剥了个松子送进嘴里,说道:“竹叶青热了不好喝,商枝那小鬼就好往酒里放冰块,说这酒一热,喝起来像喝中药,她这么和我说的时候,我还愣了愣,总觉得这话听谁说过,想了一夜才想起来,一千两百年前,小柳枝也说过同样的话。”

艳鬼喝了口杯中热好的酒,叹道:“入口绵长,甜味太重。”

绛卿找了个蒲团,用衣袖扇了扇上面的香灰,这才微蹙着眉坐在上面,仰头看着高台上的石像,他将一把镶满了宝石的长剑横放在膝上,剑穗上的金丝牡丹倒垂下来,簪头花蕊正巧接住破庙残瓦处滴落的一滴雨水,他火红色的衣摆铺展在满地的香灰中,乍一眼看去,像是谁泼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火。

“细观石像眉眼,似乎和商枝并不相像。”

说起年轻一辈,在缄默寡言的老者也有了说不完的话,“小柳枝清秀,商枝那小鬼浓眉大眼的,更皮实,更跳脱,更机灵,一肚子花花心眼,成日里没大没小,不成个样子,人小鬼大,一点不懂尊师重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像我家的小柳枝,是个从里到外的朴实孩子。”

艳鬼又喝了一小口温酒,幽山鬼王倒了一杯酒,顺手把另一个酒坛上的泥封也打开了,醇厚的酒香味又飘了出来,还是一坛竹叶青。

幽山鬼王往石像的高台下倒了一杯酒,艳鬼掏出随身携带的红玉髓香盒,往手背上倒了一点魂香,艳烈炽热的红色魂火从他的手背上燃起,魂香点燃,散发出令人神魂陶醉的香气。

“我还以为小柳枝与商枝十分相像,幽山鬼王这才爱屋及乌。”

幽山鬼王深深地嗅了一口魂香,摇头:“小柳枝为人清正,商枝更邪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有点像我,我把她带到身边时,第一眼就觉得这小鬼难管教,她虽然年纪小,一些想法却已经根植在心中,固若金汤,极难动摇,我也害怕,怕亲手养出另一个我,她一长大,我就离开了她,放她自己去闯荡,自己跟在后面偷偷看着,好在她还有点良心,没走了歪路。”

艳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怪不得,我当初还纳闷这小尾巴后面怎么还跟了一尊大佛,若不是你,她早就死在西海了。”

老疯子叹气:“这孩子手欠,总喜欢掀人家的棺材板,耳提面命多少次都没用,天天被起尸的粽子追着跑,总得我给她善后。”

说着说着,幽山鬼王把装满了坚果和果脯的果盘往艳鬼这里推了推,艳鬼看了看,拿起一颗姜香梅子。

他含着梅子,悠哉悠哉地喝了口杯中酒,笑着说道:“这一去,很有可能一去不回,你不和那小家伙道个别?”

幽山鬼王也喝了口酒:“你不是也没去么,越是这种时候,心就越要静,儿女情长,泪眼婆娑,只会乱人道心。”

艳鬼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曲笙寻开始收拾行囊了。

宋时绥站在落日涧上眺望远处练习目力,趁着曲笙寻在背包里翻翻捡捡的时候,扶洮走了过来,站在宋时绥身边。

他的手臂上缠着一条粉色的缎带,宋时绥往旁边挪了两步,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警惕地看着他。

扶洮仍旧微笑着,一张俏丽的脸宛如刚刚绽放的娇艳桃花,“宋姑娘在看这条缎带么?”

他把粉色的缎带抖落开来,缎带忽然散开了,变成了无数飘荡在空中的粉色丝线,“它叫情丝,名字是不是很特殊?”

宋时绥说道:“你来这单独找我说话,不会是为了和我探讨你的武器吧?”

“宋姑娘真是快人快语,我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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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贵为一国之后,据说玉摇光十分衷情于你,你大可过着你的安稳日子,没有必要来趟这一趟浑水啊。”

宋时绥拨动了一下射日弓的弓弦,看了一眼扶洮:“一开始我也这么以为的,总觉得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只要守好家门,关起门来过着自己的日子就行,后来苏历闯入玉京皇宫,用这把弓杀死了很多人,他把我从皇宫里掳走,让我去辨认毒太岁。”

扶洮说道:“那你现在大可以回到玉京王朝做你的皇后,没有必要跟着我们一起冒险。”

宋时绥说道:“回到皇宫之后呢,再被哪一个九品天人从皇宫里抓走,让我去辨认某种宝物?或者哪天被挖走双眼,安装在别人的眼眶里?如果我的孩子可以继承我的天赋,你说哪一天会不会有哪个九品天人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太好用,随手挖走他的眼睛安装在自己的眼眶里,毕竟九品天人非同寻常,一切不可思议之事都有可能在他们身上发生,而他们的贪婪和凶恶,也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

“况且你不也是么,难道极乐天宫就没有相同的担忧?”宋时绥打量了一眼扶洮,“我虽然不修炼合欢道,但也知道炉鼎是什么,若是真有那一天,极乐天宫怕是和外面的妓院差不多。”

“宋姑娘这张嘴还真是不留情面,我只是好奇罢了,你知道的,外面的敌人固然可怕,但来自同伴的背刺才是最令人防不胜防,玉摇光那种人心思狡诈,我也是怕你受他蛊惑。”

宋时绥:“……”

“论蛊惑人心的本事,还是你们极乐天宫更擅长吧?”

“可是玉京古族的灯影琉璃术也是大名鼎鼎啊,”扶洮拉长了声音,“总之,我都是为了阿笙,宋姑娘的担忧很有道理,我们所修不同,但此刻也算是志同道合之辈,这一路上,我们应当齐心协力,互相协作才是。”

宋时绥在玉摇光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轻易糊弄过去的,她露出一个牙疼的微笑,说道:“你这话说起来真好听,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吃醋,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电灯泡,没有给你和曲子创造足够的二人空间,还是你觉得她和我更有话聊,你心里不舒服了?”

扶洮:“……”

扶洮沉默了会,突然开口说道:“我觉得你和阿笙有事情瞒着我?”

宋时绥睁大眼睛:“啊?”

扶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和阿笙为什么能看懂冯镜的日记,你们为什么知道冯镜的手摇发电机和所谓的电磁定律,还有什么熵增熵减?”

宋时绥说道:“这难道不是很正常么,你懂的东西我和曲子不一定懂,我和曲子懂的东西你也没有必要懂啊,大家都有各自的秘密,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么,而且现在紧要关头,阿雪被关在金月皇后,还中了毒,这难道不是最要紧的事么,关键时刻,你怎么满脑子情情爱爱?”

扶洮还要再说些什么,宋时绥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对他说道:“我和曲子做的事,你和曲子也能做,但你和曲子能做的事,我和曲子不能做,你明白了么,其实并没有什么亲疏远近的区别,她需要朋友陪陪她说说话,她就来找我,她需要爱情的滋润,就来找你,又有朋友又有爱人,这难道不好么?”

扶洮悻悻说道:“我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我只是觉得玉摇光心思狡诈,和冯镜日记里的那个玉衔星一个样。”

宋时绥张了张嘴,本来想反驳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反驳些什么,只好又把微微张开的嘴闭上,继续眺望远处。

曲笙寻收拾好行囊,扛着包袱飞奔过来,她跑起来的样子犹如一道蓝色的闪电。

“收拾完了,咱们快出发吧!”

*

离魂归体,羽流萤在床榻上醒来时,床尾正坐着一个人,来来回回地拎着她的脚踝。

她觉得痒,忍不住动了动脚,一双滚烫炙热的大手将她的脚掌整个包住,来来回回地玩弄着。

羽流萤个子小,脚也小,介于三十五码和三十六码之间,还没有龙归云的手掌大,因为家境贫困,上大学的时候总能买到断码打折的鞋子。

男人对女人脚掌的痴迷是羽流萤永远都无法理解的,龙归云掌心的温度烫的她脚趾蜷缩,浑身都跟着热了起来,羽流萤睡出了汗,推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蹬了一下龙归云的手掌心。

她那点微末的力道,在龙归云这里约等于无。

龙归云握着她脚掌的手稍稍用力,就把羽流萤往他这边拽过来一大截,羽流萤坐在一堆被子中间,头发散乱,衣衫凌乱,睡眼惺忪,眼神还是懵懵的,声音也软软的,“殿下,你捏着我的脚干嘛?”

龙归云穿着一身黑衣,绣着盘龙图腾的袖子垂落下来,来来回回地搔刮着羽流萤的脚腕,“你离魂的次数越来越多,像天上的鸟儿,总让人觉得抓不住。”

自那次“惩罚”之后,羽流萤前前后后连续痛了三天,嘴巴也疼,喉咙也疼,一个星期之内都只敢吃些流食,见了他要么羞恼,要么嗔怒,被子枕头一股脑地往他身上扔,要想行欢好之事,要龙归云哄一会才肯屈就。

这会听龙归云说这句话,羽流萤不禁心头一软,拢了拢松散的头发,从松软的被子上爬过来,抱住了龙归云的脖子。

碧海潮生必有一场大战,作为玉牌会的会长,羽流萤身上肩负着许多责任,在附魂初期,江雨眠曾多次救她性命,于公于私,羽流萤都不可能冷眼旁观,至于这场艰难的战役是否能获得胜利,能否全身而退,这些她都没有把握。

还是珍惜当下吧。

龙归云低头亲了亲她巴掌大的小脸,低声说道:“都开始投怀送抱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羽流萤哼了一声:“殿下向来需索无度,我哪次生气了,还不是殿下非要做这么过分的事。”

想起那日的活色生香,龙归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变得愈发暗沉:“但我很欢喜,流萤,日后我会小心些,绝不让你再受伤。”

听了他这话,羽流萤忍不住大惊失色,失声说道:“以后还有?那可不能有了!”

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神态柔弱无助,眼角那颗朱砂小痣衬得她的眉眼愈发楚楚可怜,龙归云每次见了她这模样,都会欲火中烧,恨不得将羽流萤牢牢地钉在他的身上。

羽流萤看着他那双几乎快要着火的黯绿色眼睛,已经急的开始穿袜子了,龙归云的喉结来来回回地滚动了几下后,却突然单手抱起她,说道:“没良心的小骗子,今晚带你看花灯。”

龙在野最近时常闭关静修,朝中大小政务都是龙归云在处理,他虽然还是太子,却做着一个帝王该做的事情,虽然日日都能见到,却鲜少有外出游玩的时间。

羽流萤不再挣扎,乖乖被他抱在怀里,开开心心地选衣服去了。

碎金般的灯火从朱雀大街一路渲染至夜色的云层里,八角琉璃灯晃着龙归云玄色的蟒纹袖口,羽流萤穿着一身嘉陵水绿冬装,披着竹青色的斗篷,领口垂着两个雪白的毛绒,在领口那一晃一荡的,她耳上的珍珠耳坠也被这煌煌灯火染成了蜜柑色,被龙归云牵着手,一路兴奋着,踮脚去够竹竿上挂着的花灯谜笺,绣鞋尖刚踮起来,就被身后的人群挤得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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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阙人高马大,尤其是皇都这里,只要是成年人,无论男女老少,人均身高一米七以上,羽流萤这点可怜的身高,稍不注意就会被淹没在人群里。

徐杉憋着笑,龙归云把快要被挤扁的羽流萤从人潮中拎出来,忍俊不禁地说道:“你瞧你,像个滚来滚去的小青团。”

羽流萤皱起了鼻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被寒冷的天气冻出了点点泪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龙归云最受不了她这个泫然欲泣的摸样,连忙憋着笑,一脸严肃地弯下腰。

炙热滚烫的掌心忽然箍住羽流萤的腰肢,整个人被托到了龙归云肩头,淡淡的龙涎香钻进羽流萤的鼻腔,龙归云的鸦青发丝拂过她裙摆上绣着的翠鸟,惊得羽流萤抓紧了他的肩膀。

满街花灯霎时矮了下去,羽流萤垂眸看他,煌煌灯火正巧映在龙归云优越的眉弓上,黯绿色的眼珠在灯火下变成了两个锋利的黑色竖针,看上去有点凶。

羽流萤抿着嘴唇笑了笑,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念着花灯上的灯谜,“相逢何必曾相识,打一成语。

龙归云说道:“一见如故。”

羽流萤坐在他的肩膀上,又念了一个灯谜:“挖墙而入窃一空。”

龙归云:“凿壁偷光。”

羽流萤又找了一个:“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打一字。”

龙归云没有片刻停顿,笑道:“是日头的日。”

一连三个灯谜被猜中,羽流萤挑灯谜时更加谨慎了,她挑了好半天,龙归云忽然托着她向上颠了颠,“想难倒我?”

羽流萤抓着他的肩膀,很快找了一个难度很高的灯谜:“门前大江水滔滔,不知何处去放荡,一片湖光秋月白,两岸柳色阴浓浓,打一四字成语。”

龙归云想了一会,说道:“远涉重洋。”

人群忽然潮水般向两侧分开,美丽的女子做花神装扮,手提莲花灯,在朱雀大街载歌载舞,美妙的歌声传出很远,布帛裁剪的花瓣从空中洒落,人们让出半丈宽的路,纷纷拍手叫好。

人群挤在一起,难免有人朝着羽流萤看过来,羽流萤有些羞窘,正想从他的肩膀上跳下去,龙归云却攥住她欲跳下的脚踝,他那双绣着金色祥云纹的靴子踏着满地灯影,低笑着说道:“既当了人肉梯子,总得讨些利钱。”

说着便按住羽流萤的小腿,往猜谜的擂台上走去,羽流萤心里一慌,忍不住抬手抓他的额头。

擂台上悬着的灯谜随夜风轻晃,龙归忽然掐了把羽流萤的小腿肚:&quot;再揪下去,我明日上朝要戴抹额遮红痕了。&quot;

羽流萤慌忙松手,正撞上龙归云仰头时含笑的眼,灯火投在他脸上,他含笑的眼睛竟比这辉煌灯火更加灼目。

“东风未肯入东门,猜时令。”龙归云念着黄绢上的字,看向羽流萤。

羽流萤小声说道:“猜不到,我总是不会猜灯谜。”

龙归云喉间溢出轻笑,震得羽流萤耳朵发痒:“流萤,那你岂不是必输无疑了。”

羽流萤说道:“可是我不想输,你干嘛要和我争胜负。”

徐杉笑道:“去看看花灯吧。”

北阙什么东西都很大,就连花灯也大,最大的花灯比羽流萤还高,上面画着塞外孤烟与春日杏花,龙归云又抱着她走向西市河岸,冰面已经被凿碎,千百盏荷花飘在水面上,像是一道金色的河流。

龙归云手里拿着一盏花灯,把它递给羽流萤,说道:“流萤,你写个愿。”

羽流萤想了许久,拿着龙归云递过来的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

——山河无恙

第363章 朝暮9

商枝摸着头上的玉环。

玉环触手温凉, 老疯子刚给她这枚玉环时,里面的十二个残魂满是阴戾血煞之气,这玉环阴冷刺骨。

她不要佩戴这玉环,老疯子却不允许她拿下, 说是她魂魄不稳, 给她镇魂用。她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 总是问这个玉环还有什么用。

老疯子说道:“到了该用到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用了。”

她听老疯子的话,这么多年日日将这玉环佩戴在身上,又心存正念,修身养性, 这些残魂也被养得极好, 身上的阴煞之气已经褪去。

如今她真的知道这玉环该怎么用,老疯子却还还是不见他,也不知道这老头脑子里在想什么。

有些告别往往是没有声音的。

商枝很清楚这一点, 学鬼道的, 都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主, 一个个神经大条,豪情不缺, 但总是缺点细腻的情感。

而很不巧,她自己又是鬼修里面情感特别细腻的一个, 刚学习冥音六律的时候,老疯子就说她多情,容易驾驭这个鬼道秘术, 但也容易被情反误,正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小时候, 商枝去别人家里做客,每次离开的时候都要郑重“道别”,再不济也得说一声叔叔阿姨再见。长大后和闻人听雪天天腻在一起,虽然两人的家就在隔壁,但是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手拉着手,肩膀贴着肩膀,腻乎乎地说一声宝贝明天见啊。

在商枝看来,离别是需要仪式感的,无论小的离别还是大的离别,都必须好好说一声再见,特别是在这个通信非常不发达又格外动荡的时代。往往一个转身,此生的缘分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此后再回忆,也就只剩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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