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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3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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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恨生27

曲笙寻的感情比较钝, 她是过了很久才开始伤心的。

帐子上垂着一层白纱,江雨眠就睡在里面,脸上那层薄薄的血色已经消失了,肌肤呈现出一种清透冰冷的白, 透过白纱看着她的脸, 会觉得她是由一缕缕薄光凝聚成的幻影。

她依旧美丽不可方物, 但这种美丽,没有生机,只有一种刺骨的冰冷。

曲笙寻甚至都不敢走进去,只敢隔着那层纱盯着江雨眠的脸,她希望江雨眠好歹动一动, 就算不眨眼, 哪怕动动睫毛也行。

穿书之后,曲笙寻知道这个世界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哪怕是在现代社会, 很多陪伴都是阶段性的, 总有因为各种原因分开的那一刻。

但遇到江雨眠之后, 她真得是准备和江雨眠做一生一世的朋友的。

曲笙寻站累了,搬了个凳子坐着, 正看着江雨眠的脸发呆时,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 曲笙寻转头望去,穿着绯色衣裙的金月皇后仪态万千地走了进来。

金月皇后站在床前,浅绯色的眼珠透过那层白纱, 静静地看着江雨眠。

“她真的很美,是不是?”

曲笙寻愣了一下,拿不定金月皇后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她说话, 她蓝汪汪的荔枝眼睁大,微微仰着头,盯着金月皇后的侧脸。

金月皇后走到曲笙寻身边。

扎着灯笼辫的年轻姑娘乖乖坐在小圆凳上,眼中没有太浓郁的悲伤,只有一种无措,像只被突然丢弃的小狗。

这漂亮姑娘曾经溜到她的关雎宫摘石榴花,像只充满生命力的野猫,有着使不完的精力,在她的园子里到处乱窜。

金月皇后伸手,摸了摸曲笙寻的脑袋,从前额摸到曲笙寻圆圆的脑壳。

这一摸,才发现这年轻姑娘的脑壳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质地格外坚硬,她怔了一下,忘了收回手,抚摸着曲笙寻的发丝。

被人来回摸脑袋,曲笙寻有点不习惯,稍微往后躲了躲,说道:“还好吧,我也没有太伤心,你不用这样安慰我。”

金月皇后说道:“小姑娘,无聊了就来关雎宫坐坐。”

曲笙寻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单字音节:“嗯……”

金月皇后离开后,曲笙寻又在圆凳上坐着,脑袋耷拉着,她有点害怕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江雨眠,总感觉她变成了另外一种生物,不生不死,正在离所有人远去。

她准备一直守在江雨眠这儿,像江雨眠这么美绝人寰的人,死了也是一具艳尸,谁知道一些变态会不会对江雨眠有一些糟糕的想法。

天渐渐黑了,曲笙寻从白天坐到天黑,心里也没那么怕了,她踮起脚尖,掀开白纱,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摸了摸江雨眠的脸。

有点凉,但也不是那么凉,还有点淡淡的温度。

曲笙寻躺在床边,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满眼都是绯红色的轻纱,曲笙寻晕乎乎的,差点以为自己梦回极乐天宫,一只柔软温热的手抚上她的额头,一道柔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母性的关切和慈爱:“你终于醒了,饿不饿?”

是金月皇后的声音,曲笙寻晕晕乎乎地坐起来,衣服已经被换了,是一身料子更好的衣裳,更加舒适。

这是一间女性的闺房,窗子开着,风一吹,绯红的纱幔就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曲笙寻揉揉眼睛:“这是哪?”

“是关雎宫。”

曲笙寻觉得自己的脑子更迷糊了,看东西也迷糊,金月皇后的脸朦朦胧胧,一会清晰,一会模糊,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懵懵地问:“我怎么在这?”

金月皇后委婉说道:“江雨眠全身都是毒,尤其是她熟睡的时候,你不能离她太近。”

完全成熟且陷入沉眠中的毒太岁,毒性实在是太可怕了。

金月皇后摸了摸她那头乱蓬蓬的卷发,看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摸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莫名的怜爱,端起手中的汤药说道:“快喝药吧,还好你体质特殊,中毒不深。”

曲笙寻的长相是标准的猫系脸,圆圆的荔枝眼,精致小巧的鼻子,因为眼睛太大,就让人觉得嘴巴很小,还没有她的眼睛大,她还有一张标准的心形脸,和猫一样神经的性格,让她看上去简直是只成精的猫。

就连金月皇后这样的绝色美人都觉得曲笙寻有种独树一帜的精致和漂亮,就像她年少时喜欢的那些精致人偶。

金月皇宫的女子不多,月山顷和月扶疏都冷性寡情,子嗣单薄到让人觉得可怜,不仅朝臣担忧,民间也是如此,金月王朝的百姓从来不担心兵戈战乱,总担心皇室绝后。

金月皇后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年轻时也是非常活泼的性子,人都是会下意识偏爱和自己相似的人,金月皇后也是如此。

关雎宫的宫女们好奇她这一头漂亮的卷发,人人都要多看两眼,曲笙寻梳头一向狂野,宫女们一阵欲言又止,金月皇后把她按在梳妆台前,笑道:“这么好的头发,怎么能不好好爱惜呢。”

月山顷下朝后就来了关雎宫,径直走到金月皇后时常休憩的卧房,金月皇后正在给曲笙寻梳辫子。绯红色的衣袖从她手臂上滑落,露出一截皓白润泽的手腕,她手里拿着牛角梳,神色温柔,眼眸如水。

穿着海蓝色衣裙的姑娘低着头,一头长长的卷发垂在腰间,咔嚓咔嚓地啃着手里的苹果。

宫女们站在两人身后,叽叽喳喳地挑着扎头发的丝带。

月山顷静静看了一会儿,金月皇后功力所剩不多,但武者的敏锐依然还在,拿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朝月山顷这看了一眼,见他站在绯红纱幔后面看着她,便对他柔柔一笑,把月山顷的一颗心都笑化了。

他没有打扰,就那么静静站着。

金月皇后被送到皇宫的时候年纪很小,月山顷把她养在身边,等待她成熟那一刻就投入鼎中炼药。

她那时惊恐戒备,以为自己是被送来给君王暖床的玩物,即使很害怕,也会穿上最漂亮的衣裙见他。

眼神怯生生的,动作也怯生生的,见了他,睫毛都会吓得一颤。

从小服毒的药人虽然不怕毒,但体质脆弱,经常生病,进宫不过一年,她已经病了好几次,剩下一副单薄纤细的骨架撑着那美艳娇媚的皮囊。

任何东西的养成都需要时间,月山顷担心这个弱不禁风的美丽药人半路夭折,便亲自教她武功,学武很苦,强壮的男子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她哭哭啼啼地学了。

扎个马步要哭,站个桩要哭,腿上绑沙袋会一边跑步一边哭,学轻功时从高处往下跳也要哭,学会轻功上了树一只毛茸茸的绿虫子落到头上也要哭。

哭哑了嗓子,哭肿了眼睛,哭红了鼻子,哭红了脸颊,天还没亮就迷迷糊糊起床,半睁着眼睛,头发蓬乱,衣着潦草,鞋子穿反,一脸茫然地听他讲内功心法。

后来她知道哭也没用,就不怎么哭了,但是会非常难过地把磨出血泡的脚丫伸出来给他看,和他小声抱怨。

“练功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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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不想练。”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眼皮还肿着,泛着淡淡的粉色。

月山顷摇头。

她悻悻地把鞋子穿上,眼泪也收回去了。

再长大一点,她会在他面前脱光衣服,对他说:“我想做皇后。”

月山顷并不是什么皎皎君子,他性格很恶劣,看猎物的眼神总带着很明显的戏谑。

冰魄神功没有练成之前,他很喜欢编草笼斗蛐蛐,玩够了就拎着装蛐蛐的笼子溜到皇宫的酒窖里,偷喝他喜欢的酒。

冰魄神功小成之后,那些草编的笼子都落了灰,他身躯抽长,已像成年男子那般高,到了该知道什么是男欢女爱的年岁。

宫里安排的人很快就送进来了。

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素蝉纱,他坐在小榻上喝茶,地上铺着异域进贡的猩红软毯,用来教习他情爱之事的男女正纠缠在一起,在厚厚的软毯上放肆欢好。

他细细品味着茶,偶尔随意一瞥,觉不出什么意思来,于是又放下茶开始饮酒。

月山顷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像此刻这般细细打量一个少女的身体。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身体,她涨红着脸,浅绯色的眼珠却不闪不避,直面他的眼神。

无可挑剔的身体,青涩但诱人。

想了想,他说道:“太小。”

他说的是年纪,不着寸缕的少女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小荷才露尖尖角,确实是很青涩的果实。

但她明显误解了他的意思,胸口急促地起伏了一阵,便起身捡起衣服穿在身上,半是羞惭半是气恼地跑走了。

她觉得做皇后就可以不用练功了,因为学武功实在太痛苦了,她的骨头断了好几次,月山顷知道自己教人的方法半点不温和,而且相当暴力,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一日一日的苦练下来,她武学境界小有所成,脾气也和武功一起大了起来,总觉得翅膀硬了,武功也学够了,有了一种莫名的底气,于是一改之前的胆怯和温顺,爱上了剑术。

月山顷不擅长剑术,那时正巧有一位极其出色的剑客外出游历,这剑客来自烟都,年纪轻轻便已经名震天下。

月山顷便聘请他来到皇宫当金月皇后的剑术老师。

这剑客来到皇宫的第一天就送了金月皇后一个出自玄机阁的人偶娃娃,这个人偶娃娃关节会动,眼睛是蓝色宝石镶嵌而成,就连发丝也是用人类的头发编织而成的,带着漂亮的卷。

金月皇后对这个人偶娃娃爱不释手,就连睡觉都要抱着。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月山顷绝对不会让那个白衣剑客入宫。

金月皇后给曲笙寻扎好了辫子,曲笙寻拿着剩下的半个苹果,身形一闪,稳健又灵活地从开着的窗子里跳出去了。

月山顷走到金月皇后身边,宫人们纷纷识趣退下。

他的手伸进了金月皇后的绯红纱衣里,轻轻一剥,柔软的衣裙便落在地上,像随着风慢慢飘下的落叶,堆在两人脚边。

发钗也落了,瀑布般的长发散落下来,耳朵上戴着的金丝红宝石耳坠连着柔软雪白的耳垂一起,被月山顷含在唇舌间细细品尝着。

金月皇后的呼吸急促了些,月山顷看着她微红的脸,不由得笑了笑,他双手一捧,箍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身把她从圆凳上抱起,放在宽大的红木梳妆台上。

衣物尽褪,梳妆台上的铜镜映出了金月皇后美丽的躯体,胸臀雪白丰润,腰身盈盈不堪一握,月山顷的目光陡然暗沉了。

浮沉之间,金月皇后陡然想起什么,抓着帝王朝服前襟处的那轮金色月亮,语不成句,断断续续地说道:“陛下……是……何时……动情……”

月山顷唇边挂着微笑,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此时的情动媚态,一阵狂风暴雨后,他抱着身躯瘫软的金月皇后,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说何时发现自己情难自抑……”

他笑了一声,把金月皇后抱在他身上。

金月皇后绷紧了身躯,高高仰起头,月山顷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轻声说道:“是冰魄神功出现凝滞的那一刻。”

密密麻麻的痛苦和情感如决堤的洪水,在短短一瞬间,就把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堤坝完全摧毁了。

第282章 恨生28

曲笙寻养了两天, 排干净余毒,又回到观月小筑那个被花墙隔开的院子里,去看睡着的江雨眠。

这次她只敢隔着那层薄薄的白纱看着,月扶疏坐在床边, 拿着被水打湿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江雨眠的脸, 曲笙寻偷偷打量着, 他的神情专注自然,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不见悲伤,也没有半点失魂落魄。

曲笙寻心想,这男人的钝感力比她这个机械人还强, 估计脑子的某一部分也永远坏掉了, 感知不了太多喜怒哀乐。

她离开了小院,心里依旧堵堵的,又开始给宋时绥写信。

写完信才想起那个天衍族的张老头, 于是曲笙寻从自己的银票里拿出两张给张老头, 连同银票一起的, 还有江雨眠昏睡前给他制作的义眼和改变眼睛颜色的眼药水,曲笙寻还制作了一张人皮面具, 让张老头从此改头换面,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

在金月皇宫这些天, 张老头可谓是心惊胆战,每日都战战兢兢,生怕金月皇宫里的某个大人物突然翻天衍族的旧账, 弹指间让他灰飞烟灭。

他倒也不怕死,就是怕他再也见不到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那个刚出世就被他放在木盆里顺着水流飘走的可怜女孩。

戴上易容面具和黑色的义眼,滴上改变眼睛颜色的药水, 张老头拿着新的身份和路引,朝着玉京王朝的方向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得回故国看看。

*

宋时绥成了一个采药女。

她这个本领,在哪都是饿不死的,很容易就能采摘到珍奇草药,卖个不错的价钱。

值得一提的是,何顺颂又找过来了,宋时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无可奈何之余,只能把一切归咎于孽缘。

宋时绥一向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她本想再次搬家,可是宋母和小琉璃突然得了咳疾,她再有想法,也不得顾着母亲和孩子的身体,于是只能等家人身子好了再做打算。

钱粮充足,花销不大,每月都有稳定进账,住的宅子被宋父打理得很舒适,这的阳光也好,宋母经常在院子里晒被子,每次宋时绥回来闻到晒被子的香气,都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舒服。

她的武学境界很快到了九品巅峰,宋明德叹道:“不知道你能不能有机会冲击天人境。”

天人境——这三个字对现在的宋时绥而言依旧是很遥远的,九品地鬼巅峰,在很多时候都可以保全自己和家人了。

今天她出门采药的时候心情很不错,因为晚上闻人听雪会带着变成小野猪的商枝来她的新住处吃饭,她采了些特别美味的野果放在背篓里,准备回家后和家人朋友们一起享用。

当她哼着歌下山返回时,突然发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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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踪。

这会已经是黄昏了,太阳西沉,夕阳的光芒并不是璀璨的金色,而是带着一种不详的血红,大片大片地铺在被车辙压过的土地上。

宋时绥心里一跳。

她已经察觉出那几道气息,武功修为都不弱,但她并没有吭声,而是继续往前走,前面是一片小树林,树长得很密,人一钻进去,很快就看不清身影了。

跟踪宋时绥的人也很快走进了林子。

一共是四个男人,个个都是地鬼巅峰的修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为首的一个男人身材矮胖,长着一圈络腮胡子,往四周看了一圈,低声说道:“人呢?”

其中一个偏瘦的长脸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宋时绥并没有走远,她在这个树林里走过好几次,采药的时候偶然间一脚踩空,才发现这林子有个斜坡,斜坡上有个不起眼的空洞,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草皮,底下的洞能容纳一个身形中等的女子,掀开草皮往里一钻,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她屏住呼吸藏在那个地洞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想知道这些人是为何而来。

那些人见没有她的踪影,为首的矮胖男人立刻说道:“分开找!”

宋时绥能感受到那几道聚在一起的气息分散开了,当他们分开的足够远,她放下背篓,钻出地洞,从腰间抽出一把黑中泛蓝的匕首,朝着距离她最近的人悄声靠近。

神偷之所以被称为神偷,是因为他们的轻功迅捷无比又悄无声息,他们隐匿气息的功夫已经达到极致,即使带着十成的杀意,也让人察觉不到。

这种罕见的本事,除了偷东西,还适合搞暗杀。

宋时绥踩着草叶,贴着草皮往前飞了一阵,如一阵微风般靠近那个走在前面男人,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的手臂已经勒住了那个男人的脖颈,裸绞完成,那个男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在五秒内失去了意识。

宋时绥没有用匕首,因为血腥味会让其他人产生警惕,她拧断了这个男人的脖子,找了个杂草密集的地方把尸体一扔,尸体被草叶盖住,完美隐身。

解决掉一个,宋时绥又拿起匕首,快速地朝着另一个人靠近。

把三个男人分散解决掉,到了第四个男人,也就是那个矮胖男人时,宋时绥遇到了一点麻烦。

前三次偷袭暗杀迅疾如雷,看似轻松,其实耗掉了她一半的内力,暗杀最重要的是快,一击不成,后面就难了。

那个矮胖男人又恰好了修炼了锻体的武功,身上的肥肉看似松软,实则坚硬如铁,宋时绥勒住他脖颈,尽管用了全部力气也没拧断他那硬邦邦的脖子,反倒被他用一阵蛮力甩飞,震得她手臂发麻。

那男人抽出长剑,邪邪一笑:“小丫头倒有几分本事。”

宋时绥踹了口气,说道:“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那男人轻蔑一笑,盯着宋时绥的眼珠看了好几眼,“果然是对漂亮招子。”

宋时绥心里一惊。

招子,是眼睛的意思。

来不及思量,铮的一声,那男人挥剑相向,宋时绥打起精神,拿着匕首与他迎战。

宋时绥在力量上并不占优势,大多数武者,除了一部分女剑修和玄机阁那帮女体修之外,面对男性武者的时候,力量往往处于劣势。

数十个回合下来,宋时绥呼吸渐渐乱了调,这矮胖男人不仅是个体修,剑法也十分厉害狠辣,宋时绥内力消耗太大,矮胖男人体力也消耗不少,额头上汗如流水,出剑的速度也慢了许多,神色逐渐凝重,显然宋时绥的武功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宋时绥的消耗显然比他大,出招和应敌的速度也迟缓不少,又是几十个回合后,当矮胖男人当胸一剑刺来时,她已经来不及闪避。

“时绥!”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喊,耳边风声掠过,宋时绥被一股力道猛地推开,只听噗嗤一声闷响,来人松绿色的衣衫上漫开一片血色。

生死之际,脑中只有战斗,来不及产生别的情绪,强烈的战斗意识控制躯体,宋时绥立刻飞身而起,就在这眨眼一瞬,全部内力灌注于匕首之上,朝着矮胖男人的脖颈来了破釜沉舟的一击。

血流如泉,溅了一树血红。

那男人来没来得及拔出剑,脖颈已经被宋时绥削掉大半,脑袋耷拉到肩膀处,只剩一层皮连着。

宋时绥看向推开她的人,何顺颂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胸口已经被剑穿透了,看那位置,即使宋时绥不是医生,也知道他活不成了。

她怔怔地看着,过了几秒才跑到何顺颂身边将她扶住,何顺颂朝她笑了笑,眼中千言万语,口中却不发一言,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宋时绥的脸。

宋时绥声音颤抖,抬手捂着他流血的胸口,温热的血从她指缝间流淌下来,犹如何顺颂正在流逝的生机。

“小何……”宋时绥声音颤抖惊慌,眼泪落了满脸,“小何,你不要死啊,你不是还要为父母报仇吗。”

何顺颂笑着说道:“时绥,不要哭,能为你死,我很欣喜。”

他说完这句话,眼睛便不动了,明亮的眼珠突然失了光彩,如一艘寂寞黯淡的小船,静静停泊在眼眶里。

宋时绥失声痛哭。

她浑浑噩噩的,脑子嗡嗡作响,背着何顺颂的尸体下山,他的头安静地垂在她肩膀上,身上的温度还没消失,好像很久以前他们坐在苹果树下头挨着头靠在一块的时候。

何顺颂的丧事办的简单。

三危山的诡术师帮衬着,给何顺颂找了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其他在丹丘谷战死的诡术师们也葬在那,大伙在一块,谁也不孤单。

宋时绥在何顺颂坟前烧纸钱的时候正好下了小雨,闻人听雪抱着小野猪,安静地给宋时绥打伞。

处理好一切,宋时绥又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她沉默的时间日益增多,经常露出恍惚的神色。

当身体完全痊愈时,宋时绥又去了一趟三危山。

何顺颂住的房子不大,一个单身的青年屋里的东西也不多,东西简单到极致。

一套白瓷茶具,一对蝴蝶风筝,一个画着杏花的扇子,两顶遮阳的宽檐草帽和一双新靴子,都被宋时绥收在箱子里了。

她打开衣柜,空荡荡的衣柜里放着好几套衣裳,都是些寻常的布衣,看上去灰扑扑的,叠得很整齐。其中有几件颜色格外好看的衣裳被单独叠放在一旁,都是见她时经常穿的。

宋时绥这才发现何顺颂见她的时候才穿那些好看的衣裳,他的这种心思,更叫她此刻心痛欲裂,肝肠寸断。

倚着衣柜独自沉默了一会,她慢慢整理那些衣裳,理到最后一件,发现一条绣着白杏花的杏色帕子被压在衣服下面,叠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小块。

是她经常用来给他擦汗的手帕。

宋时绥又想起他离开风雪山庄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也不知怎么走过那些磕磕绊绊的路,唯一带在身上的,恐怕只有这条随手塞给他的帕子了。

她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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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觉得一颗心都快要裂开了。

在何顺颂死去的第十天,宋明德沉默很久后,在一个深夜里写了一封信。

白鸽带着这封信飞向无垠的天空,一直飞到了玉京王朝的皇都白玉京。

没过多久,玉摇光派来的人就到了。

玄武巨船再次起航,开启了海上的航行之路,当他们离开大海,再次站在玉京王朝这片土地上失望,宋母忽然重病不起。

也许是这些日子以来的各种惊吓和颠簸实在太多了,终于击垮了这个病了很多年的妇人。

但宋母依旧很高兴,拉着宋时绥和宋明德的手说道:“这些日子虽然担惊受怕,却和你们走了不少地方,你们两个以前总忙着那么多事,都没时间陪我,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我就一针一线绣着那些东西,总盼着你们快点回来,回来看看我。”

“这些日子虽然颠簸不安稳,但一家人在一块儿,我的夫君女儿孙儿都在我身边,我没什么遗憾的了,要说唯一有点不甘心的,就是这世界之大,没能到处去看看,也没能陪着你们出去走走。”

“你们俩呀,就是功利心太强,家里的钱也够花了,你们总觉得不够,总追求这些,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神色温柔,语调缓慢,一席话让宋时绥和宋明德潸然泪下。

三日后,宋母离世。

宋明德把宋时绥送到白玉京后,抱着宋母的骨灰悄悄离开了。

当宋时绥抱着孩子踏入金碧辉煌的玉京皇宫时,她被无数人簇拥着,但她却觉得自己身边空无一人。

朱红色的宫门打开,穿着玄色帝王服饰,头戴帝王冠冕的玉摇光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文武百官跪在地上,黑色官帽连成一片,像排列有序的泥点子,玉摇光站在最高的地方,隔着又高又远一道道台阶,微笑着看向她。

冠冕垂下的金流苏挡住了玉摇光的眼睛,犹如一片冷冷的永远不会断开的雨幕,让他的面容愈发的模糊不清。

宋时绥踩着台阶,一阶一阶走到他身边。

这路程并不长,也不算短,每走过一个台阶,就会想起这些年和父亲走过的那些万水千山。

那时她还保持着对生活的热忱,想要等玉摇光称帝后,父亲和她可以得到些许功名,这样才不枉费这些年的奔波劳碌。

现代人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到头来只有那点微薄的薪水,为了车子房子累死累活。来到古代也不能纵情恣意,为了功名利禄高官厚爵奔波无休。

人这一世,求田问舍就要耗费大半的人生。

有人能挣脱樊笼逍遥自在,有些人注定被困于世俗,成为一个向现实低头的失败者。

如果世界是一本书,没走出去的人是故事,走出故事的人才会成为传奇。

她有自己的故事,但没有自己的传奇。

封后那一日,宋时绥收到了父亲的信。

白鸽在窗沿悠闲踱步,信纸上只有一句诗。

望长安前程渺渺鬓斑斑。

南来北往随征雁,行路艰难。

青泥小剑关,红叶湓江岸,百草连云栈。

功名半纸,风雪千山。

第六卷 朝暮与共 行至天光

第283章 山崩1

一个季节的来临, 往往悄无声息。

当扶桑神木的花朵开始凋谢时,羽落清才意识到夏天已经过去,秋天已经来了。

亭台楼榭在迷离的烟雨中变得氤氲模糊,羽落清坐在窗边, 看着窗外的濛濛细雨。

芜菁端上一杯热茶, “公主在看什么呢?”

“看雨, 芜菁,你不觉得金月深秋的雨很凄美吗?”

芜菁说道:“是很凄美,就是太冷了。”

看见羽落清面色泛白,嘴唇透着一层淡淡的乌紫之色,她又心疼不已地说道:“公主快别看雨了, 这秋雨冰冷刺骨, 您的嘴唇都冻紫了,快喝杯姜茶驱寒,暖暖身子。”

一杯姜茶, 怎么能驱散冰魄神功的彻骨冰寒。

她无奈地笑了笑, 端起那杯姜茶正要喝, 突然有侍女走过来,行了一礼后恭敬说道:“戚娘子来了。”

羽落清放下姜茶, 心里生出许多抗拒,勉强笑了笑, 说道:“让戚娘子进来吧。”

不一会,戚海棠拎着一个精巧的食盒走了进来,她打量着羽落清的面色, 面露诧异:“公主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羽落清露出一个更加勉强的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看着那个精致的食盒, 低声问道:“今天又是什么药?”

戚海棠笑道:“只是一碗普通的汤药。”

她打开食盒,拿出一个白玉碗,碗里装着漆黑浓稠的药,一条死去的蜈蚣漂浮在汤药上面,约有成年人的半个手掌那么长,密密麻麻的蜈蚣腿比普通蜈蚣长一半,因此看起来也就更加形状可怖。

羽落清已经记不清这是她服下的第几味药了。

她一开始还会记着数着,后来服药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有时候一天会吃下三四种药,她就懒得数了。

美丽的容貌背后,是身体的透支。

频繁的服药后,也许她抵抗不了过于剧烈的药性,最近又变成了一天一次,而且月扶疏开始教她武功了,还是天下最闻名的冰魄神功。

羽落清自然欣喜不已。

但是很快,羽落清就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这功法威力极大,可是修炼起来也实在危险,她以前也学过武功,学的也是上乘的内功心法,内功心法决定了一个武者的根基和未来,大多内功心法都以温和中正为主,可以养心凝神,强健体魄。

然而冰魄神功诡异莫测,修炼起来惊险无比,稍有不慎,就会有全身血液凝结成冰的危险。

修炼途中,她只是因为恐惧稍微分心,这功法便出了乱子,全身的血液虽然开始冻结,那种感觉,似乎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全都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冰锥,就连五脏六腑也长出冰刺,明明痛不欲生,却连哭喊求救都没有办法做到,只能僵硬地冻结在那儿,吐出一口冰冷的气息。

她寒池中瑟瑟发抖,月扶疏站在池边,周身环绕着冷冷的白雾,语调淡漠:“修炼冰魄神功,你要学会忘生忘死。”

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够忘生忘死?

羽落清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处在这样一个艰难的境地,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贪婪和野心,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

重生之后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她必须替皇后喝下那碗毒药,获得皇后的怜爱,上位者的宠爱决定了下位者的命运,这一步棋走得很成功。

重生后必须要做的第二件事,是她必须处理掉真正的公主防止身份败露,做这件事的过程中误伤了她的生身母亲,羽落清很伤心,但她从来不会为无法挽回的事情痛哭流涕,这一步棋也走得很成功。

重生后一直在做的第三件事,是她一直在讨好皇后和羽重雪这个太子,万一未来出现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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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被揭穿,皇后和自小与她亲近的羽重雪自然会护着她。

重生之后,她一路顺风顺水,想要的东西都能够得到。

原本可以一直这样成功下去的,但是出现了闻人听雪这个变数,羽落清十分不安,决定先下手为强,将她服用的药换成了肉灵芝,将这个天才扼杀在摇篮中,可谁能想到闻人听雪居然挺了过去,还成为了一个天人强者。

从这一步棋开始,命运突然起了转折,她的人生便开始急转直下。

在碧海潮生被江雨眠连同他人排挤打压。

离开碧海潮生后又被掳到西海三危山。

为了讨好烟都的师清恒和成为天人的闻人听雪,羽朝不认她这个公主,将她从皇室中除名,随后她又被红衣鬼王用一辆马车送到了金月王朝。

她当然知道月扶疏不安好心,可她也没得选择。

别说如今她被羽朝皇室除名,就算她还是昔日那个受宠的公主,只要月扶疏一开口,羽朝的皇帝和皇后都不会有半分犹豫,立刻殷勤地把她当成一个礼物送给月扶疏。

她对这一切都坦然接受了,为什么能够坦然接受这一切,当然是因为她不想死,想要好好的生活着。

所以她忘不了生,也忘不了死。

但她不敢反驳月扶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修炼,

只是功法没有运行多久,她就因为恐惧频频分心,一分心,功法立刻反噬,她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全身僵硬地坠入到寒池里面。

冰冷的池水淹没了她。

隔着水面,她在冰冷的池水里向上看去,池边立着一道雪白的影子,水面晃动,那个身影也跟着晃动起来。

遥远,朦胧,冷漠,不真切。

心中的恐惧又开始放大,对生的渴望是如此强烈。

她被飘羽捞上来时,身体仍止不住发抖,朝着池边看了一圈,月扶疏已经不见了。

羽落清很快意识到,江雨眠和月扶疏是同一种人,他们对痛苦习以为常,有着超越常人的近乎麻木的忍耐力,他们是疯狂追求力量喜欢游走在生死一线上的疯子,可以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忘却生死,甚至享受这个过程。

羽落清从寒池回来之后,一直都失魂落魄,她突然觉得自己打开了一扇寓意着不详的大门,门后是一个很可怕的世界。

她只窥见小小的一角,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扶桑神木的花朵落了一地,隔了一堵花墙,另一个小院中也堆满了落花,曲笙寻从关雎宫跑到这个小院,径直往江雨眠的房间走去。

她来金月皇宫,是因为江雨眠在这,现在江雨眠睡着了,她就觉得这皇宫闷得很,到处都没意思。

隔着一层白纱,曲笙寻静静看着江雨眠。

她的脸色又变白了一点,皮肤白的像雪,头发黑的像乌檀木,如果嘴唇再红一点的话,简直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可惜没有人能让她醒过来。

“老江,你到底怎么了?”

没有回应,曲笙寻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隔着一层纱看她,“行吧,虽然你睡着,但我总感觉你还在认真听我说话,那我自己说,你安静听着。”

“老江,你曾经和我说过,你说你这一世一直身不由己,看似身处高位,但想要的东西却总是无法得到,真正的心愿也无法达成。”

“我当时听你说这话,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心愿呢,结果你说等一切纷争停止后,想开一家医馆,尽一个医者的本分,不做什么小太岁,只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

“当时你问我想做什么,我说我一心想要铸剑,我想要铸成最锋利的剑,你一直很奇怪,你说月扶疏的青霜剑和红衣鬼王的浮光剑都是世间的顶级名剑,剑与剑之间,没有最锋利之说,区别只在于用剑的人,为什么我对铸剑如此执着,还说我是不是一根筋,走了歪路。”

“其实不是这样的。”曲笙寻的脸顶着那层纱,微微凑近了些,“他们都说事以密成,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如果想知道,就尽早醒过来。”

她从圆凳上站起身,理了理裙摆,转身走了。

床榻上,沉睡的江雨眠忽然轻轻皱了一下眉,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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