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40(2 / 2)
宋明德继续说道:“你与公子成了亲,若是公子以后登上了那个位置,无论你是皇后还是妃子,无论公子对你如何宽厚温和,你都要记住一点,公子不仅是你的夫君,还是你的主子。”
“对待夫君可以闹闹脾气,对待主子,就是牙齿咬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吞,脸上还得带着笑。”
宋时绥的手放在了肚子上,低声说道:“爹,你也觉得我对公子过于冷淡了么?”
宋明德说道:“爹从前闯荡江湖时,曾在一个王朝的皇宫里游荡过一阵子,那时皇宫里有个十分受宠的妃子,这妃子与皇帝青梅竹马,情谊非比寻常,生病时,皇帝甚至为她亲尝汤药,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后来这妃子恃宠而骄,因不满皇帝宠幸他人,便与皇帝冷言相对,起初皇帝做小伏低,对妃子百般讨好,天长日久,情意耗尽,皇帝一怒之下将这妃子贬到冷宫,冷宫缺衣少食,冬日里连个像样的棉被都没有,有一年冬天格外冷,那妃子被活活冻死在屋里了。”
宋明德看着宋时绥:“你从小被公子养在身边,公子对你的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所以你从来不知道公子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他的手按住了宋时绥的肩膀,再次严肃地叮嘱:“别让这情分散了,别让公子对你露出他最不好的一面,你禁受不住公子的手段。”
宋时绥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了。
其实这些东西,她很早之前就意识到了,所以觉醒四色视觉后,她非常恐惧玉摇光,总在外面跑来跑去,很少回到山庄里。
久而久之,这给她造成了一种假象——她以为她是自由的。
若是更直白点,她现在的“作天作地”全靠玉摇光对她那点情意。
等情意散了,她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奴才。
那时候下场会怎么样?
宋时绥忽然想到了原著里神偷女儿的那个结局,那些令人作呕的噩梦历历在目,让她一阵阵眩晕。
脑子里有个小人在冷笑,充满鄙夷的说道:“呵,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很值钱么,很珍贵么,上位者的那点感情这就样迷惑了你的眼睛么,让你以为自己有了与他讨价还价的能力?”
宋时绥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爹,你别担心了,我想一个人在树下睡会。”
宋明德起身离开,后院的小院子里又只剩下宋时绥一个人,她的脑袋靠在躺椅上,看着树上开着的苹果花。
过了会,她拎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酸梅汤。
端起碗的时候,宋时绥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中午吃完饭之后,宋时绥陪着宋母弄饺子馅儿。
饺子弄了三样馅,玉米猪肉,白菜素三鲜,荠菜豆腐。
宋母包的饺子一向很好吃,在山庄里是出了名的。
弄陷,擀皮,包饺子,忙着忙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包完饺子之后,玉摇光身边的人来这里送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套做工精致的浅杏色衣裙,上面绣着一片一片的白色杏花。
宋母洗净了手,小心地抚摸着上面的绣花,说道:“这衣裙真是雅致啊,你看这刺绣,一针一针绣着,就算十个心灵手巧的绣娘,也得绣半个月呢。”
她一脸慈爱的摸了摸宋时绥的脸,“待会饺子熟了,你穿上这套衣裙,给公子送去两盘。”
宋时绥抱着盒子回屋了。
她锁上门,把裙子从盒子里拿出来,站在铜镜前换上,拉开抽屉翻了两下,随便挑了个簪子把头发盘上。
换好衣裙出来时,饺子也煮熟了,宋母挑了三盘饺子装在食盒里,宋时绥拎着食盒,去了松鹤院。
玉摇光在书房里看书,书房旁边有个圆形的透雕隔断,放着一张罗汉床,宋时绥把食盒放在中间的炕几上,把里面的三盘饺子拿出来摆在上面。
玉摇光见她来,立刻起身朝着她走过来,见宋时绥穿着他送的衣裙,眸子里不禁涌上一丝淡淡的喜色。
宋时绥说道:“我娘包了饺子,让我拿给你尝尝。”
她神色很平静地坐在他对面,那些愤怒、消沉、痛苦、悲伤的情绪都消失了。
她的声音也是平静温和的,这个样子的她令玉摇光感到陌生和不安。
他沉默地吃了几个饺子,随后放下筷子,一旁的侍女将食盒收走,端上了酸梅汤。
白瓷杯子里盛着酸梅汤,里面还放着冰块,风雪山庄有冰库,宋时绥小时候贪玩乱跑,碰到了冰库机关被关在里面,被冻得嘴唇发紫,还是玉摇光把她抱出去的。
宋时绥喝了一口,袖口处的杏花洁白美丽,玉摇光的眼神落在杏花上,随后慢慢上移,落在宋时绥微微垂下的睫毛上,他的喉结动了动,温声说道:“小时,今晚在松鹤院住吧。”
衣裙是台阶,一个递过来,一个踩上去,想说的话,都在不动声色间完成了。
这个夜晚,宋时绥没有住西厢房,而是住进了玉摇光的卧房。
烛火很明亮,恍若白昼。
宋时绥被玉摇光抱在怀里,金棕色的发丝散落在肩头,黏在洁白的皮肤上,她坐在玉摇光的腿上,身上的衣衫被一件件脱掉。
当玉摇光的手指触碰宋时绥的裸露的肌肤时,她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玉摇光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低哑:“小时,别怕。”
她倒在他的臂弯里,被他轻轻放在床上,柔滑的天青色丝绸贴着她的身躯,没有任何遮挡,宛若一个新生的婴儿。
当宋时绥的脚腕被玉摇光握住时,她终于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我要回去。”
她挣扎着,脚掌抵着玉摇光的肩膀,脸上涨红,眼眶酸痛,声音从发痛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颤音和哭腔。
玉摇光握着她的脚腕,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白皙的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成镶边女配的她们》 220-240(第6/32页)
背。
他温柔怜爱的看着她,低头亲她的脚腕,柔声说道:“小时,你知道的,这件衣裙一旦穿上,就一定会被我亲手脱下来。”
宋时绥用手挡住眼睛,声音嘶哑:“烛火……烛火……太亮了……”
玉摇光俯下身,将她的两只手按在床顶上,他亲吻着宋时绥紧闭的眼睛,在她耳边呢喃着:“不够亮,还不够,我要让你看到我。”
“小时,睁开眼,看着我为你疯狂的样子。”
第224章 灯影琉璃13
她中了灯影琉璃术的时候, 玉摇光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无论骨子里什么样,表面上总要克制一些。
此刻那层羊皮被扒掉,立刻变成了一只贪婪咀嚼鲜美血肉的野兽, 宋时绥有些受不住。
太奇怪了。
这种违背心意的事情让她的身体得到了快乐, 可内心却又这么难过。
她忍不住魂游天外, 想着自己骑着马在草原上驰骋时响亮清脆的马蹄声,那声音在耳边回响着,令人身体酥麻的电流顺着脊椎向上攀爬着,她发着颤,想着她骑着马儿在乡间小路上奔跑时溅起的灰尘。
去沙漠时, 她还骑过骆驼, 在滚烫的沙堆上打滚,一边踢着沙子一边给骆驼喂仙人掌,张璟坐在她旁边, 拿着小刀削着仙人掌上的刺, 把最肥美的那片仙人掌递给她。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的生活。
她要温暖的家庭, 可爱的孩子,恩爱的夫君。
她两世都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 享受家庭给带给她的庇护和温暖,家庭是她的支撑, 她是一个需要的家庭的人。
只是坚定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但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里呢?
她仰着头,出了很多汗, 身上黏腻腻的,天青色的床帐在她眼前上下摇晃着,她一时间有些眩晕。
宋时绥紧紧咬着手指的膝关节, 咽下那些即将脱出口的泣音和闷哼。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但在某些失控的时刻,眼睛还是会不受控制的睁开。
烛光下,玉摇光的身体是那么美丽,月白色的衣衫堆在床边,强健而没有瑕疵的躯体完□□露在宋时绥眼前,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肉线条都像是被上帝的画笔精心描绘出来的,完美的不太真实,恍如一尊美丽的瓷像,皮肤泛着瓷器一般温润的釉光。
他的额头蒙着一层亮晶晶的细汗,风雅绝伦的公子在床榻上变成了一只充满欲望的野兽,抿着嘴唇,眼眸幽暗,聆听者猎物的每一声哭泣与喘息。
但他依然是优雅的,锋利的牙齿撕开猎物的血肉,就连嚼碎猎物骨头的声音都像是在奏乐一样,听起来是那么的美妙。
他五岁时,因为一块馒头就可以杀人,那时他杀人还很狼狈,还会哭,但会用发着抖的手捡起馒头,把带血的馒头一口一口吃掉。
他十五岁时,学会了难度极高的灯影琉璃术,他是尊贵的皇子,广袖博带,衣冠胜雪,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中术的人面含微笑,心甘情愿地为他去死。
他志得意满,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有那么狼狈的时候。
此刻,玉摇光知道自己又变成了那个抢馒头的乞丐,因饥饿而疯狂,吃相贪婪又难看。
他专注地看着宋时绥那张布满潮红的汗湿脸颊,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
宋时绥的眼尾晕开一大片潮湿的红晕,她的睫毛湿漉漉的,一簇簇黏在一块,眉头轻轻皱着,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蒙着一层细汗,在烛光下亮晶晶的,金棕色的柔软发丝粘在汗湿的肩头和胸口上,汗珠顺着柔韧的腰身滚落,浸湿了一缕发尾。
一次又一次强烈的冲击让她濒临崩溃,她的表情带着茫然和空白,眼睛一次次闭上,又一次次不受控制的睁开。
汗水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阵刺痛,玉摇光的脸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他俊美的轮廓。
她抬起手,挡住视线模糊的眼睛,被厮磨的嘴唇微微张着,红的诱人,像熟透的红樱桃。
那只挡住眼睛的手很快被玉摇光握住,食指关节那里有一个被她咬出来的深深的牙印。
玉摇光的指腹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咬痕,他的眸色暗了暗,揽住宋时绥的腰,把她抱在他的膝盖上。
痛苦和欢愉交织在一起,幻化成绚丽的烟花在脑海中炸开。
眼前飞速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刺眼光芒,视网膜似乎被灼伤了,灵魂和身体一分为二,一个在痛苦的漩涡中痛哭呐喊,一个在巨大的快乐中兴奋地发抖。
“放过我吧……”她听见自己用很微弱的声音这样说着。
“不够,还不够。”耳边传来玉摇光充满欲色的低叹,宋时绥紧紧抓着玉摇光的肩膀,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嵌进玉摇光的皮肉里,鲜血顺着玉摇光的肩膀蜿蜒流下。
鲜血和疼痛往往会激发玉摇光那些很不好的回忆。
但在此刻,被最心爱的人赋予的疼痛也变得甜蜜起来。
玉摇光笑了笑,把黏在宋时绥胸前的发丝拨到一旁,亲吻着她汗湿的脸颊和脖颈。
后来宋时绥完全放空了,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空洞的人偶,脑海中的那些思想巨大的刺激下成片的坍塌。
没有什么支柱。
就那么坍塌下去,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这破败的此刻啊。
宋时绥精疲力尽地睡去了。
烛火熄灭了,只有床边的一盏琉璃灯还还亮着,宋时绥的半个肩头露在外面,上面全是斑驳的吻痕,玉摇光给她盖上丝被,捻着她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摩挲着。
丝被贴身,显出了隆起的腹部,玉摇光静静看了很长一会,低头亲了亲宋时绥的脸。
欢爱时的潮红已经褪了,她脸上反倒显得有些苍白,玉摇光躺在她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一夜无梦。
宋时绥醒来时依旧觉得有些昏沉,看着陌生的房间里那些陌生的创设,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又闭上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腰间环着一条手臂,背后贴着一个温热的胸膛,轻盈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她动了一下,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也跟着动了动。
她把玉摇光的手臂拿掉,捂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全身酸痛,尤其是胯骨那里,宋时绥动了动腿,胯骨也跟着一痛,她十分勉强地合拢双腿,抓了一把头发。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身后的男人贴了上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道:“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吧。”
宋时绥捂着胸口的被子,低声说道:“我的衣服呢?”
玉摇光说道:“会有新的送过来。”
宋时绥只好躺回床上,趴在枕头上看着窗子透过的阳光发呆。
她的头发铺在枕头上,看得玉摇光心中一动,他抚摸着宋时绥的发丝,轻声说道:“小时,以后让你当皇后好不好?”
他放下手里的发丝,抚摸着宋时绥的脊背,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成镶边女配的她们》 220-240(第7/32页)
肤柔滑,腰身柔韧,让人爱不释手,能这样光明正大的与她温存,他心中十分满足。
宋时绥趴在枕头上,闷声说道:“多谢公子厚爱。”
玉摇光亲了亲布满吻痕的后背,心情很好地说道:“小时,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何必对我这样生疏。”
宋时绥淡淡说道:“等公子登上高位,会是很多女子的夫君。”
玉摇光哑然失笑:“小时,难道我现在没有身处高位吗?”
宋时绥把脸埋在枕头里,没有说话。
玉摇光继续说道:“小时,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我在你身边,你想要什么东西都能轻易得到,永远不会有拼尽全力的狼狈时候。”
宋时绥说道:“我想成为天人。”
玉摇光愣了一下,他只怔了那么一小会,就嗓音温和地说道:“无论小时是不是天人,都能轻易得到那些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宋时绥说话的声音有些轻微的沙哑:“我知道公子仆从如云,更有不少天人为公子效力,我只是个地鬼境七品的武者,若是没有公子的偏爱,这些年又怎么能活得这样潇洒。”
她这话一说出口,玉摇光的脸色顿时变了,沉默良久,他说道:“小时,你既然知道我对你的偏爱,就不要说这些令我伤心的话。”
宋时绥从床榻上坐起来,身上柔滑的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了胸口前的一片春色,她看着玉摇光肩头和后背上一道道带血的抓痕,无奈地笑了笑:“公子偏爱我,却总是做一些令我伤心的事,我知道公子的偏爱,却也总是令公子伤心。”
玉摇光张开手臂抱住她,宋时绥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他低声说道:“小时,我知道你怨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曾经以为可以不着痕迹地做好这些,是我太自负,露出了破绽让你察觉,才让你这么伤心难过。”
他低头亲了一下宋时绥的发旋,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了些。
“你与何顺颂成婚,只是为了了却你母亲的心愿,不让她抱着遗憾离开人世。无论样貌武功还是家世门第,我难道不是最好的人选吗,我难道不是你最该依赖的人吗?”
“从小到大,难道我不对你百依百顺吗,有我在你身边,你为何非要选别人呢?”
宋时绥闭上眼睛,神色有些疲惫,带着几分自嘲说道:“我现在的样子难道不是答案吗?”
她推开玉摇光,盖着丝被躺下,闭上眼睛又睡了两个小时,从这天起,宋时绥就搬到了松鹤院。
她这胎脉象很稳,不用避开房事,玉摇光十分重欲,几乎每晚倒都要亲热很久,情欲的气息飘到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日子过得糜烂而堕落,让人忘记了不断流逝的时间。
陷入情欲的漩涡时,宋时绥偶尔会走神,会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每当想起她的穿越者老乡们,她便会有一种深深的羞愧。
她们都在往前走,只有她自己被困在泥潭里了。
天人可以踏空而行,她并不想要那么多东西,只想站在天空上,看看身边经过的云。
她不想做那只掉队的大雁。
第225章 灯影琉璃14
天气越来越暖和, 终于可以穿些轻薄的衣衫了。
诡术师向西海魂族迁徙的队伍在有序行驶,羽流萤坐在马上,她穿着一身竹青色的衣衫,头发用红绳凌乱绑着, 头上戴着一顶滑稽的遮阳草帽, 骑着马走在队伍后面。
这些日子一直过得潦草, 轿辇在路上损毁了些,她把自己的马车让给伤员,咬着牙学会了骑马。
哪怕成了天人,骑马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几天一直胆战心惊, 生怕自己被甩到地上, 抖着手拉缰绳的样子让小红鸟和三花猫嘲笑了她好一阵,说她这样子没有半点天人的威风。
现在羽流萤已经骑得很好了。
就是在马背上颠来颠去,屁股和大腿都有点疼。
以她忍受剧痛的能力, 有点疼其实已经很疼了。
诡术师灵魂力量强横无比, 但身板实在脆皮, 丹丘谷那一场大战,幸存的诡术师们灵魂力量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但身体还是病歪歪的,赶一段时间路, 必须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段时间。
到了羽朝边境的一个小山村时,诡术们的身体都到了极限,一个个面如土色, 形容枯槁,羽流萤也是摇摇欲坠,脸色憔悴苍白。
小山村名叫竹口村, 这有许多竹林,环境清幽雅致,是个休养的好地方。
一行人出手大方,很快租了一片房屋在村子里住下。
羽流萤强撑着口气梳洗一翻,换了干净衣衫后倒在床上,立马陷入昏迷状态,睡了一天一夜。
与此同时,一支伪装成商队的队伍也正好路过竹口村。
走在商队最前面的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穿着一身如墨黑衣,与浓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山林间偶尔有月光透过枝条的缝隙倾泻下来,一双冰冷凶戾的黯绿色眼睛闪烁着微光,朝着山村投向心不在焉的一瞥。
“殿下,夜色已深,不如就在这山村附近休憩一晚吧。”
被称做殿下的男子微微点头,随后翻身下马,轻拍了一下马儿的头。
竹影摇曳,一个人轻飘飘从竹林上空落到男子身后,带着一丝忧虑,说道:“你虽然入了天人境,可先前那功法被人篡改,到底伤了些经脉,今夜还是找间屋子打坐修炼吧。”
龙归云点点头,他牵着黑马,微微抬头,这笼罩在夜色里的静谧山村,心里不知为何微微一动。
他低声说道:“走吧。”
随后便朝着那山村走去。
*
成了天人之后会怎样?
在刚刚修炼鬼道的时候,商枝就开始幻想过了。
那年她九岁,这个年纪,学武其实有点晚了,有些童子功需要从小学,这样地基才能打得好。
老头子摸她筋骨时,对她说:“年纪大了,不能再耽搁,得受点苦。”
刚学习武功时,老头子教她压腿,她颤颤巍巍在地上劈了个叉,老头子一脚踹她胯上,直接让她来了个一字马,疼得她灵魂都出窍了。
老疯子摸着胡子说道:“疼就对了,练不死就继续练。”
压腿之后,又开始学下腰。
在她刚刚学会内功,跌跌撞撞用轻功飞过一堵两米高的墙时,她兴奋地全身发红,不受控制地发出尖叫。
她像只猴子一样在墙上跳来跳去,老疯子坐在地上,拿着那根金色的柳枝,看着她那没见识的样子,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到最后,他又忍不住笑了两声。
商枝气喘吁吁倒在地上,说道:“老头子,天人能飞多高?”
老疯子笑笑:“可高了,能抓到云。”
商枝脏兮兮的小脸满是兴奋,眼睛亮亮的:“那九品天人呢?”
老疯子拿着柳条子戳戳她的脑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成镶边女配的她们》 220-240(第8/32页)
飞个墙都跌跌撞撞的,翅膀都没硬,想的还挺远。”
商枝很不服气:“我就是敢想,如果想都不敢想,能有什么出息!”
后来她已经能飞很高了。
其实轻功只是看起来很好看很潇洒,想看把轻功练好,也是需要很多苦功夫的。
从数百米的地方急速降落,那感觉和坐跳楼机差不多。
跳楼机还有机器控制,轻功可没有,初学者只能尖叫一声,硬着头皮往下跳,比跳楼机和过山车刺激多了。
那时入了出凡境,有内力保护五脏六腑,轻易摔不死,商枝摔了七八次,也就学会了。
不只是她,每个刚修炼的人都幻想,年少单纯,心比天高,心头火热,畅想未来。
大家都是一个样子,在刚入出凡境,刚刚学会轻功,勉勉强强能翻过一堵墙时,就开始畅想成为天人之后踏空而行的样子了。
幻想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当幻想成真时,那一瞬间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商枝心中万千感慨,在天空上走了一会。
为天人后,她感受到了一种她从前无法感受的巨大能量,这是只有天人才能驾驭的,属于天地之间的悍然伟力。
想起当年老疯子嘲笑她翅膀都没长齐,想个屁的天人。
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二十二岁就成了天人!
商枝想放声大笑,可低头一看,万绿丛中一抹红,艳鬼他老人家正站在山巅上看着她呢。
红色衣摆猎猎飞扬,风华绝代,绝世容光。
于是商枝立马把即将突出口的笑声憋回去了。
毕竟这位大神,可是货真价实的九品天人呢。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商枝冷静了些,一个鹞子翻身,从天空上落在艳鬼身边,她咳嗽了两声,压低声音,单膝跪在地上说道:“多谢大王为小的护法,小王恩德,小的至死不忘!”
山间风大,艳鬼的衣摆被风掀起,像一朵突然在风中绽放的话,飘在她的野猪脸面具上。
眼前一片刺眼灼热的红,流动着,飘飞着,那料子被日光一照便有些透,朦胧间能看到远处那些起伏的山峦。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她抬头,想躲开这一方红幕,面具上的野猪獠牙却勾上了飘飞的衣摆,于是那衣摆就在眼前飘荡着,隔着那半透明的红幕,在一片金与红交织的浓稠颜色里,她看见艳鬼正垂眸看她。
玉面朱唇,眼睫浓长,是带着戏谑和嘲弄一直俯视着苍生的九品天人。
翻飞的衣摆上,一颗青铜制成的野猪獠牙刺破丝绸,锋利的尖端在阳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冷芒,他低头看着那点獠牙尖,眉眼轻轻一动,眼角眉梢蓦地带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如轻轻的涟漪,在他的五官上轻轻漾开。
商枝的心脏砰砰跳着,如鼓点一样急躁起来。
铮的一声响起,原来是艳鬼弹了弹那颗獠牙,他的衣摆像红色的云雾般飘了起来,世界恢复明晰。
商枝却依旧愣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他,一声轻叹在风中响起,红玉髓烟斗点了点商枝的心口,让她心口一麻,半边身子都酥掉了,膝盖也支撑不住,都天人了,还在艳鬼面前摔了个屁股蹲。
“野猪脸小鬼,你还要毁掉本王多少件衣服?”
想了想,被她獠牙勾坏的衣服差不多有十来件了,不少巧夺天工的刺绣都被她的野猪獠牙无意间勾花了线,商枝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獠牙嗫嚅起来:“大王,小的不是有意的。”
艳鬼眼里涌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慢悠悠地说道:“野猪脸,本王又没说怪你,你捂着獠牙做什么?”
他一笑起来,狭长的眼睛弯弯的,说不尽的风流蕴藉。
商枝坐在地上,心跳又乱了一拍,立刻干笑起来:“大王不怪小的,小的自己却怪自己,小的从前只是个地鬼境的小鬼,蠢头蠢脑笨手笨脚,总是弄坏大王的衣服,如今成了天人,还叫大王费心,实在罪该万死。”
艳鬼哼笑了一声。
这小鬼狗胆包天,连他的棺材都敢掀,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眼下理亏,又在他面前装乖卖巧。
看着衣摆上破了的那个口子,他心里也不恼怒,悠哉悠哉地吸了口魂香,吐出口香雾后,笑着说道:“成了天人是件大喜事,这两天不用你捧烟斗,找你的朋友庆贺去吧。”
馅饼从天上掉下来,商枝立刻一口接住。
她兴高采烈地谢了恩,眼前红影一闪,艳鬼眨眼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这片山头只剩下她一人,她往四周瞅了瞅,方圆百里没见到人影。
这个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心中的喜悦再也控制不住,的她清清嗓子,嗷地叫了一声,随后双脚往地上一跺,跟个窜天猴似的窜上天空。
她大摇大摆地在天空上走了一圈,摘掉了脸上的野猪脸面具,,感受到身体里那凝时而雄浑的力量,她深吸一口气,面朝天空,发出一声响亮而猖狂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我是天人了!”
“我二十二岁就成天人了!太棒了!太酷了!”
“我可真牛叉啊!”
“耶耶耶耶耶耶耶!!!!”
“老疯子你看见了吗,我是天人了!”
她在天空上跳着踢踏舞,乱七八糟地扭了一会,一片云擦着她的鼻子飞过,商枝在虚空上翻了几个跟头,被风鼓荡的衣袖直接把这片云拍散了。
等平静下来,看着茫然无际的天空,心头又有点怅然若失。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立马把所有亲朋好友挨个骚扰个遍。
她挠了挠头,又从天空上飞下来。
商枝骑着马,下了山,去田家村里跟田老头喝了一晚上的酒,醒来后写了封信,找了个跑得快的信差,让人把信送到烟都的闻人听雪那里。
*
烟都,梨峰。
羽重雪的手背上划了道口子,血顺着他的手背流下来,闻人听雪拿着一个白瓷瓶,正在接血。
曲笙寻脸上的兴奋都快溢出来了,江雨眠坐在她身边,正在喝冰镇过的杏仁酪。
等血装满了瓷瓶,闻人听雪拿着纱布将羽重雪手上的那道口子盖住,问道:“师弟,疼不疼?”
羽重雪微微蹙眉,一双金色眼瞳看着闻人听雪,说道:“有点疼。”
一旁的金不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歹是地鬼境八品的武者,受过的大伤小伤不计其数,想当年被闻人听雪一剑穿心,还能硬撑着口气儿忍着心疾之痛到处找闻人听雪,现在因为这么点伤口就跟师姐喊疼,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江雨眠抬起眼皮子看了羽重雪一眼,继续喝冰镇过的杏仁酪。
曲笙寻脑子有病,不懂半点迂回婉转,大大咧咧地说道:“不就是想让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成镶边女配的她们》 220-240(第9/32页)
师姐心疼你吗。”
她用肩膀撞了撞闻人听雪听雪,笑嘻嘻的:“阿雪,你师弟跟你喊疼呢,你还不快心疼心疼人家?”
闻人听雪一向脸皮薄,听曲笙寻这样打趣,脸一下就红了。
羽重雪原本不觉得,看见师姐红了脸,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一张俊雅秀美的脸也微微红了,清清嗓子说道:“师姐,我没有,你别听她乱说。”
曲笙寻大声说道:“乱说什么,敢对你师姐撒娇,不敢让人说啊,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
闻人听雪把纱布打了个蝴蝶结。
江雨眠放下碗,一把捂住了曲笙寻的嘴,把曲笙寻从亭子里拖走了。
金不换也悄悄溜走了,亭子里只剩下这对师姐和师弟,羽重雪看了会闻人听雪,低声说道:“我刚刚对师姐撒谎了。”
闻人听雪抬头看他。
羽重雪说道:“伤口不疼,只是想让师姐心疼。”
闻人听雪握着细雪剑的手顿时一抖,她活了两辈子,一直都是个没谈过恋爱的老实人,不像商枝那样满嘴骚话,天天对着人宝贝心肝的叫,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看着羽重雪手上的纱布发呆。
过了会,羽重雪挪近了些,低头在闻人听雪脸上亲了一下。
闻人听雪愣了该,眼睫一颤,稍稍侧过脸,看着青年近在咫尺的脸颊。
青年的耳廓红了一片,闻人听雪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尖。
羽重雪不是第一次被师姐捏耳朵了。
小时候不懂事,刚来烟都的时候总对师姐冷言冷语,高他一截的师姐一向好脾气,从来不怎么生气,一手握着剑,一手捏着他耳朵尖问他,带着些许好奇:“师弟,你怎么总是气鼓鼓的?”
刚被师姐捏耳朵,他还很不高兴,会生一整天闷气。
那时他好胜心强,总被师姐压着打,练剑时便用了几式邪毒的剑招,剑尖划坏了师姐的衣摆,师姐还是不生气,把他的剑击飞,拎着耳朵好言好语地教训他。
“小重师弟,以前教你练剑的师傅持剑不正,你不要和他学,会坏了心志。”
再长大些,有时候脾气一上来,还是会和敬重的师姐闹脾气,等师姐再捏他耳朵,他也不气了,心里反倒有种别扭的喜悦。
又过了些年,他逐渐长大,虽然与师姐情谊深厚,但到底是男女有别,想被师姐捏耳朵,也没了机会。
师姐天赋绝伦,当师弟的自然仰慕。
可是师姐无心情爱,性情清冷,他觊觎师姐,心中有愧,自然不敢越雷池半步。
如今这亲昵温存,也是他死缠烂打求来的,师姐不主动,不拒绝,也不要他负责。
他心中总憋着一股气,忍不住委屈,怀疑师姐还对那个卖豆腐的臭男人念念不忘。
如今被她捏了捏耳朵尖,心中那许多情绪都翻涌起来。
他闷闷不乐地说道:“说伤口疼,是骗师姐的。”
“想让师姐心疼我,却是真的。”
第226章 灯影琉璃15
闻人听雪哪里听到过这样的情话。
她一时间心跳加快, 呆若木鸡,什么反应都忘了,只会盯着羽重雪的眼睛发呆。
这个师弟从小就生的漂亮,发丝乌黑, 脸颊雪白, 一张脸比女孩还秀气, 看上去白白软软的,让人很想捏。
曾经的包子脸小师弟,长了现在这样秀雅俊美的青年,明明一身狗脾气,动不动就臭脸, 时不时就阴阳怪气, 可他此刻
的眼睛看着她,金色的眼珠里全是她的倒影,明明说着情话, 眼神里却全是忐忑。
他的眼睛甚至有点湿漉漉的, 好像有眼泪在打转似的。
闻人听雪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羽重雪的一张俊脸被她捏得鼓了起来,他一动不动, 眼巴巴地看着师姐,过了会, 就听心爱的师姐说道:“师弟,你长大了,脸没有以前好捏了, 以前你的脸软乎乎的,像包子一样,我总想多捏你下, 可你总是生气。”
师姐的声音有些感慨:“小时候脾气又臭又硬,现在长大了,反倒开始学会撒娇了?”
想起小时候那动不动就朝师姐挥剑相向的狗脾气,羽重雪不禁汗颜。
他身为皇子,从小众星拱月,无人敢违逆他,耳边听到的,都是哄他开心的逢迎话。
宫里教他练剑的师傅是天人境的剑修,总是惊叹他天赋绝伦,无人可比。
年幼时初来烟都,刚和师姐比剑,不过三招五式的功夫,手里的木剑就被师姐击飞,从天空落下,直直插在地上的泥土里。
他脸色涨红,以为这个师姐只不过是比他大了几岁,学的剑招比他多而已,假以时日,自己勤学苦练,一定能够击败她。
结果学了这么多年剑,和师姐比试那么多次,一次也没赢过。
想起以前,羽重雪不禁惭愧,红着脸说道:“竟不知道师姐喜欢捏我的脸,若是那时懂事些就好了,定要让师姐捏个够。”
闻人听雪忍不住笑了笑,松开了手指。
两人肩膀靠着肩膀,静静在亭子里坐了一会。
*
江雨眠和曲笙寻自然不会去做两个亮闪闪的大灯泡。
两人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曲笙寻把瓷瓶收好,倚着树干对江雨眠说道:“我像下山去玩。”
江雨眠瞥了她一眼:“你能玩什么,除了南风馆还是南风馆,没有银子,里面那些小帅哥谁理你?”
“呵!”曲笙寻抱着手臂,“就不能靠我的个人魅力么?”
江雨眠继续说道:“真不懂,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曲笙寻挨着她的肩膀,神色闲懒:“极乐天宫那个大染缸,你还能指望染出一条白绫来?”
江雨眠问道:“你在极乐天宫经历了什么?”
曲笙寻说道:“我在极乐天宫学了点不入流的东西,大概是脑子坏子,发癫了,忘情了,于是就把一个男人关在地宫里,将他肆意折辱了。”
江雨眠:“……”
她倏地来了精神,手搭上曲笙寻的肩膀:“曲子,详细说说。”
曲笙寻说道:“没什么可说的,我玩很大,也玩脱了。”
“怎么玩脱了呢?”江雨眠充满好奇地问道。
曲笙寻闭目,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死意:“因为那个男的,是极乐天宫的少宫主。”
江雨眠是个很冷静的人,但这会也绷不住了。
大概是水帘洞的猴子和孙悟空学了点了皮毛本事,然后去碰瓷菩提老祖的离谱程度。
她沉默了会,还是忍不住八卦之心,问道:“后来呢?”
“后来?”曲笙寻睁开眼睛,从神色到声音都透着股心如死灰的劲儿。
“后来我师尊来了,他老人家很有面子,极乐天宫就把我放出来了,我师尊觉得这事很丢脸,告诉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