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心动（2 / 2）

“你怎么知道那家新开的餐厅的啊？我还以为你不是那种会注意这些的人呢”小九一点都不拘谨，她对于这次约会一点都不像一个第一次出来约会女孩该有的样子。

相比之下，周延川显得有些过于紧张，周延川早上早早就起来，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眉头微蹙。

他平日里穿惯了黑灰调的衬衫西裤，此刻却觉得哪件都不太对劲。手指掠过一排熨烫平整的衬衫，最终停在了一件浅灰蓝色的牛津纺衬衫上——不像白衬衫那么正式，又比深色系显得柔和。

他换上衬衫，故意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中间，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下身配了条深色修身牛仔裤，而非往常一丝不苟的西裤。

对着镜子打量片刻，他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块腕表，不是平时商务场合戴的昂贵钢表，而是一块复古皮质表带的简约款。最后，他往手腕和颈后喷了点雪松调的淡香水，盖掉自己最常闻到的烟味。

一切就绪，他抓起车钥匙，却在出门前又一次折返镜前，将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随手拨乱了几分，让几缕发丝自然垂落额前。

这样看起来应该足够随意，像是临时起意，而非辗转反侧后的郑重其事。他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嗤一声，没想到有一天他周延川也会为一次约会如此大费周章。

但当他倚在车边，看见小九从校门口走出来的那一刻，忽然觉得那几个小时在衣帽间的犹豫都值了。

“听朋友提过，说味道还可以，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周延川特意让助理去找的地方，简略了为了确认餐厅口碑，他特意让助理提前试菜并详细汇报的经过。

他想两个人之间回忆起这次约会，是完美且满意的。

“只要好吃，我都喜欢(?▽?)”小九对于好吃的确实不太挑剔，只要好吃?? ? ? ? ??她都愿意尝试。

“他们家有一道甜品很不错，我之前看你发朋友圈过几次冰淇淋和蛋糕，想来你应该也是会喜欢的。”

小九的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吗？那可太棒了，没有女孩子能拒绝的了甜甜的味道的，我就拒绝不了。”

周延川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扬：“我知道。”

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多是周延川问，小九答。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听她说话，声音清亮，语调起伏，说到感兴趣的地方会不自觉地加快语速，手指也会跟着比划。

快到餐厅时，遇上一个漫长的红灯。周延川停下车，终于侧过头认真看她。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流转，她正低头看着手机，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小九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好像有种微妙的感觉在蔓延。

空气似乎忽然变得粘稠而安静，连电台里流淌的爵士乐都仿佛渐渐远去。周延川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在耳膜上。

小九忽然微微倾身过来。

那一瞬间，周延川的呼吸几乎停滞。他看见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越来越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喉结轻轻滚动，已经做好了闭上眼睛的准备——

“延川哥哥，绿灯了”小九轻声说，声音软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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