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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啊?”他看着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妻子。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要亲手将你的梦…”她瞪着充血的双眼,眼里满是仇恨,“撕碎。”
“我要你后半生,在后悔与痛苦中度过。”】
“不要丢下我。”
“母亲!”
子冉睁开双眼,从噩梦中惊醒。
“阿兄。”一直守在榻前的昭阳公主,许是看出来了她的不安,于是学着母亲的口吻说道:“你不要害怕,是我,没有人会来的。”
子冉这才发现,与母亲如此相似气息的,是自己妹妹昭阳公主。
她伸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现在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手足至亲,随后失声痛哭了起来。
感受到了兄长从心而来的悲痛,昭阳公主同样的也伤心了起来,但她却没有落泪,反而安抚着。
“阿姊。”她用力回应着兄长,在她耳畔轻声喊道,“没关系的,昭阳还在啊,即使她们都离开了,昭阳也不会走的。”
“中毒?”燕王裕大惊,随后拖着病体让自己强行精神起来,“他怎会在冠礼上中毒。”
燕王裕似乎有些不信,对于国家的治理与秩序的维护,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他不相信有人敢在自己的眼底做出这样的事,“他是寡人的长子,何人敢在冠礼上加害于他。”
这样的自信,让姬蘅感到与自己面对父亲时极为相似,作为君主,作为父亲,齐王姬舍与燕王子裕,有着共同之处,那便是在出事后的第一时间,所想到的,永远不会是孩子的安危,而是他们的统治。
准确来说,是他们自己。
因而她既羡慕子冉,也同情于她,得到关爱的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压力。
而这份看似关怀的爱,一直是伴随着有条件的。
又因为子冉的身份,夹在君与臣之间,在这样的逼迫下,变成如今这般,便也不奇怪了。
“大王难道在冠礼上没有发现吗?”姬蘅问道,“云中君中毒的迹象。”
燕王裕是为子冉亲自加冠之人,两次加冠的近距离,他都没有发现子冉身上的异常。
因为他和辛吾一样,所关注的只是冠礼,只不过他比辛吾多了一项观察,那就是子冉的态度与眼神。
选定子冉为继承人的同时,并没有减少他心中的提防与警惕。
“什么样的毒,寡人不曾发现他有异样。”燕王裕说道。
“冠礼时,云中君的冲动,并非出自本意。”姬蘅道。
燕王裕回想起冠礼,脑海里只有长子对自己的质问与不敬,“第二次加冠,寡人将象征燕国王权的宝剑赐与他,可是他却拿这个反过来要挟寡人,向寡人求证一个毫无意义的答案,难道你说的中毒,是这个?”
“这怎么可能是中毒。”燕王裕固执己见道。
“有一些草药,可以迷人心魄与致幻。”姬蘅回道,“尤其是对于心神本就不安定的人来说。”
“不过…”姬蘅看着燕王裕,眼神淡漠,“在大王眼里,云中君苦苦哀求而不得的答案,竟是毫无意义的吗。”
“人都死了,往事已不可追,还纠结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燕王裕挑眉回道。
“若所有的事情都要讲究意义,那么世上的人都会被困住,终日郁郁寡欢。”姬蘅说道,“在大王眼里,云中君在冠礼上的所为,是要挟,是藐视君上,是忤逆不孝,可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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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君的眼里,他就只是想要借此机会,将自己的心结打开而已。”
“如果她真的像大王所提防的那样,就不会在冠礼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她的眼里,血脉亲情大于一切,包括权力。”
“或者对于云中君而言,权力从来都不是她所需的。”
对于王后的话,燕王裕彻底震惊了,“你…”
挚爱当年的话一直封存在他的脑海中,与今日姬蘅所说的,如出一辙。
他甚至在姬蘅的身上,看到了子冉生母的影子,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摸一样,以至于让他有所恍惚,也想起了当年的很多事,包括亏欠与愧疚,“我想,我明白我的儿子,为什么执着于你了。”
燕王裕醒来的第一件事,本是想要严厉惩治子冉,因为冠礼上子冉的表现让他很是不满与生气。
从子冉接剑之前向他发出质问时,他就在压抑心中的愤怒,与后悔自己的抉择,那一刻,他已经不再想让子冉作为继任者了。
甚至已经在心中开始谋划更改继承人选,而第一步要做的,便是铲除一直拥护子冉的国相辛吾。
但他没有想到,醒来后会看到王后在自己身侧照顾,更没有想到王后会同他说这些话。
尽管他都明白,但从她人之口听到时,他的内心是颤动的。
关于子冉的生母,他更多的是后悔。
【“你疯了吗,她们会死的!”他狰狞的吼道眼里充满了急切。
“对,我就是要把她们一起带走,与其让她们这样活着,不如死了。”
“我要你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我要让你痛苦。”
“永远。”】
燕王裕忽然感觉头昏脑涨,昏迷时,脑海中的梦一直挥之不去,“他怎样了?我的孩子。”
他看向姬蘅,以一个父亲的口吻问道。
第025章 医术
“昭阳公主在照顾她,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姬蘅回道燕王,“在受到逼迫的同时,幸而她还有一个妹妹能够相互扶持,否则这些年,如果只有她自己,恐怕就不是疯,那么简单了。”
“逼迫?”燕王裕发出了质疑,似乎不太认可姬蘅的话。
“或许大王觉得不是。”姬蘅说道,“包括辛相,你们都是云中君的至亲,可是今日的冠礼,你们有谁是真正在意云中君的,无论是大王,还是辛相,在意的都是冠礼能否顺利举行,也就是冠礼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姬蘅的话,让燕王裕若有所思,但并不是对自己的反思,而是对于子冉的亲舅舅辛吾,在他的眼里,不管辛吾与自己多么交好,但终究都是外人。
而这些年,辛吾对于子冉的关怀,甚至超过了自己这个亲生父亲。
在经历过病痛,知道自己活不长之后,燕王裕的疑心便也越来越重。
“所以妾很想知道,这究竟是大王为了爱子所举行的成人礼,还是为了燕国的长公子。”
“或许都有。”姬蘅又道,“但似乎是礼法在先。”
燕王裕看着姬蘅,神情有些恍惚,以及惊叹,“你…很像子冉的生母,你的言行举止,敏而慧,神态与语气,都太像了。”
“像?”姬蘅闭上眼,“我想没有人会喜欢听这样的话,即便这是大王所说的。”
“作为同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中的人,我们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类似的情感,但,我不是谁的替代,也不想成为谁,从没有像谁,我,仅是我。”
这一刻,燕王裕的眼里有了别样的颜色,对于新鲜的事物以及与众人不同的人,人们总是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也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我知道你来我这里,以及说这些话的目的,都是为了子冉。”
“或许当年,我应该做一下尝试。”燕王裕将一些藏在心中不愿说起的话,向这位年轻的王后袒露,“我很后悔,他向我唯一一次提出的要求,便是你,原本,我答应要给他补偿,却没有做到。”
“我亏欠她们母子太多。”燕王裕长叹了一口气,“这或许就是我的报应。”
“如果从国家的层面去考虑,以云中君现在的状况,的确不适合作为继任者。”姬蘅又道,“大王的心中,其实已经存在了偏私,一个父亲对于妻儿的愧疚。”
“这一点,不光是我能想到,我想,云中君心里也清楚。”
“清楚,却并不清醒。”燕王裕道。
“不清醒是因为她始终将大王视作父亲。”姬蘅回道,“大王也有父亲,也面临过选择。”
燕王裕看着姬蘅,随后闭上了双眼,良久才开口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今夜寡人都要感激你,止住了我的冲动。”
姬蘅起身,向燕王裕行了礼,没有多说便退离了寝殿。
空旷而幽暗的寝殿,在姬蘅离去后变得无比安静,这样的静,让燕王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他拖着病体,老态龙钟的躺在榻上,泪水沾湿了靠枕。
“大王。”心腹内官近到榻前,并将燕王裕昏迷之后,辛吾做的一切都如数说了出来。
“今日长公子在冠礼上拔剑对君王,并伤了国相,朝野沸腾,现在民间都在议论长公子。”
“在大王静养的期间,国相与上将军封锁了冠礼现场,并找到了那名唱禁歌的女子,但是她跳楼了。”
燕王裕听着内官的叙述,却将关注点都放在了辛吾今日的应对上。
案件自然是要查的,毕竟这是王长子的冠礼,作为君王,他不允许有人在他的眼底行谋害之事,而且此事必然与争夺权力有关。
这是他最忌讳,也是一直在提防的。
至于辛吾,辛吾在燕国的影响力仅次于燕王裕,这也是燕王裕在病重后越来越担忧的,他在,燕国朝堂的局面还可控,但若他真的死去,那么燕国,很可能就会彻底落入辛吾的手中,并且架空王权。
“倘若寡人万岁之后,燕国会如何?”燕王裕问道心腹内臣。
内臣跟随他多年,从来不敢妄议朝政,于是连忙跪伏,“大王,大王正值盛年,不久便能痊愈,而小人粗鄙,不懂朝政,不敢妄论。”
“你跟了寡人这么多年,哪里会不懂呢。”燕王裕又道。
内臣吓得连连叩首,这些年燕王裕因为疑心,已经杀了不少心腹侍从,“大王…”
“说!”燕王裕失去了耐心。
“小人斗胆,今日冠礼的局面,在大王离开后便陷入了混乱,辛相仅凭几句话就安抚住了百官,百官也对相国唯命是从,如若大王万岁之后,燕国的朝堂,必然为辛氏一手掌控。”
“长公子才及冠,不曾参与过朝政,除了辛相之外,毫无其他根基。”
“大王万岁之后,废立只在…”内官小心翼翼的抬起双眼观察着燕王裕的脸色,“辛相。”
燕王裕听后,脸色瞬间大变,“子冉镇压不住辛吾。”
“不光是长公子,眼下没有任何一位公子,能压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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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官又道。
“与乐家的婚事,也该提上议程了。”燕王裕道。
之所以替子冉挑选上将军乐易之女,其目的便是获得乐易的支持,从而能够与辛吾抗衡。
因为燕王裕知道,纵使辛吾是子冉的亲舅舅,但在权力之下,即便是亲父子也会反目,更何况只是这样的表亲呢。
辛吾为相多年,到那时,必然不肯放弃权力,燕国必然又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而今还参杂了齐国的势力,便更加复杂了,偏偏又是自己病重之时。
“再给寡人,多一些时间吧,燕国…”燕王裕躺在榻上,脸色惨白,“燕国。”
姬蘅从燕王裕的宫殿中出来,便碰到了辅佐她执掌六宫的女官曹氏。
“王后。”
“曹掌侍。”姬蘅看着她,又回头望了一眼燕王的寝殿,“听说今日城头上唱歌的,是中宫女官?”
“回王后,是掌香案的姚氏。”女官低头回道。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姬蘅问道。
女官摇头,“小人也不知,不过今日长公子许是因为冠礼想到了生母,所以突然指了姚氏,因为姚氏曾侍奉过长公子的生母。”
“但这并不是理由。”姬蘅道。
“现在廷尉还在调查。”女官又道。
“如果廷尉要调查内宫,你便协同他们。”姬蘅吩咐道。
“是。”女官点头,“王后,长公子在昭阳公主殿中醒来了。”
“我知道了。”
随后姬蘅便带着人马离开了,但跟随的侍从,却有一人偷偷折返燕王裕的寝宫。
——昭阳公主处——
姬蘅出殿时,已是深夜,燕国的秋夜,十分的寒冷,片刻功夫,她的手便已经冻得冰凉。
“王后到!”
寺人的通传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子冉连忙擦了擦泪眼。
“王后怎么又来了。”昭阳公主道。
“又?”子冉不解。
“阿兄昏迷时,王后来替阿兄诊了脉。”昭阳公主解释道,“说阿兄是中了毒,被迷了心智,所以让舅舅去调查。”
“她什么时候会医术了?”子冉翻遍了脑海中的记忆,却丝毫没有想起来关于医术之事。
“之后舅舅让医师替阿兄诊脉,结果和王后说的一样。”昭阳公主道。
“我认识她时明明并不会。”子冉说道,随后她又想起了迎亲之时,姬蘅替自己处理伤口的娴熟,“…”突然便想到了什么。
【“好端端的,爬什么树啊,知道疼了吧。”
“都是姜慈他们在那儿弹鸟,将幼鸟从巢穴打落,我还不是为了将它送回去。”
“你说你是燕国的公子,但是你的父亲并不知情,那你是怎么瞒过的,像这样受了伤,或者是生病了又怎么办?这可是欺君之罪。”
“这些都有阿母安排,我一直跟着阿母,大王从不会过问这些。”
“那如果有一天你阿母不在了呢…”
“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
“或许我可以学习岐黄之术,倘若我真的能去往燕国。”】
“我知道了。”子冉道。
“这么快就醒了?”姬蘅踏入殿内。
昭阳公主起身行礼,“王后。”
“公主,我可以与你兄长单独说说话么?”姬蘅向昭阳公主轻声询问道。
昭阳公主呆愣了片刻,旋即反应过来低头道:“当然。”
姬蘅走上前,并顺着榻沿坐下,“把手拿出来。”
“母后要做什么?”子冉将手拿出来,不忘问道。
姬蘅便摸上了她的脉搏,比之前已经平稳了不少,“看来这毒,还不算太重。”
“母后什么时候学了医术,莫不是那次我在稷下学宫从树上摔下来,母后心疼于我,才想要学这医术。”子冉凑近姬蘅问道。
姬蘅将她推开,“云中君未免想得有些多了吧。”
“是吗?”子冉被推着半躺在榻上,抬头看着姬蘅笑道:“嘴上说着不愿意和不相信,可是母后的心里,诚实着呢。”
第026章 子冉的价值
“儿臣刚认识母后的时候,母后可是连包扎伤口都不会。”子冉笑眯眯的说道。
“随你怎么想,我反正是说不过你的。”姬蘅不愿承认,但又似乎拿子冉没有办法。
“母后若真的想要反驳,恐怕整座燕王宫中都没有人能赢过母后。”子冉说道。
“当年,你不是赢了么?”姬蘅反问道。
“是吗?”子冉看着姬蘅,眼里充满了认真,“可我为何觉得,是因为当时母后与我争论一番后,觉得我不可理喻所以不想争论了,才做了放弃,并非是说不过。”
“…”姬蘅盯着子冉迟疑了片刻,对于不在意的人和事,她一向不喜欢纠缠,可偏偏眼前这人不依不饶,“原来你都知道,怪不得要一直缠着我,原来是妄想真的说服我。”
高兴过后,子冉的脸色很快就沉下,“你怨我吗?”她自责的问道。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姬蘅看着她道。
“答应你的事情,却没有办到。”子冉回道,“我不信你不在意,不信你不期待,否则又为何要去学医,总要有个缘由的,你不肯承认,我也知道。”
“彼时我们都还年少,权当是戏言不行吗?”姬蘅说道。
“可你明明就知道,对我们来说,这从来都不是儿时的戏言。”子冉又道。
“…”姬蘅沉默了片刻,“以你当年的身份,我想你一定不是空口承诺,只是很多时候,变数来得太过突然,是你我始料未及的,明白这些,也就没有什么怨不怨的了。”
“比起你的理解,我宁愿你有所埋怨。”子冉说道,“因为忍耐,总有一天会将人逼疯,那是失望的累积。”
“阿冉,你太容易执着过去了。”姬蘅说道,“忍耐与宽容是不一样的,他在于能否做到真正理解。”
子冉看着姬蘅,“难道母后,真的能放下一切?”她不相信,即便姬蘅表现的从容不迫,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沉稳与城府。
“放不下,也要逼自己放下。”姬蘅回道,“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这并没有什么。”
子冉还想说什么,却被姬蘅抬手制止,“好了。”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今日的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姬蘅又道,“你在冠礼上,自己也有所察觉吧?”
“嗯。”子冉点头,“在帐内的时候就有些心神不宁,总会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到了冠礼上,就有些不可控了,心里很烦躁,也很难受。”
“因为有人在香炉里做了手脚。”姬蘅说道,“那个姚氏,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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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冉抬起双眼,“她曾是我母亲的侍女,怎么了?”
“她死了。”姬蘅道。
由于刚刚苏醒,所以昭阳公主并没有将冠礼上的所有事都告诉子冉。
“什么?”子冉情绪激动,与母亲有关的人,突然的死讯让她无法接受。
“今日城头上唱歌的,就是姚氏,她在禁卫的抓捕下跳楼了。”姬蘅说道。
“为什么…”子冉皱着眉头。
“你的舅舅现在正在搜查。”姬蘅继续说道,“至于你的父亲…”
“现在朝野对你的议论声很大,你要考虑的是这个。”姬蘅又道,“事情已经发生了,眼下最该做的,是如何补救。”
“不管臣民如何争论,如何的抵抗你,但最终的决策权都在你的父亲手中。”
“他才是燕国的真正掌权人。”
对于姬蘅提醒的话,子冉迟疑的看着她,“母后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姬蘅看着子冉,拽起她的手腕回道。
子冉对视着姬蘅,“看来母后之前并没有坚定的选择我。”
“你是燕国的公子,我是齐国公主,你我注定立场不相同,你要我如何坚定?”姬蘅反问,“难道公子要让我相信,公子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所图吗?”
“反过来,公子又是否相信我所做的一切呢。”姬蘅又道。
“母后现在可以不相信,我也没有理由能够让母后相信。”子冉说道,“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一直等待。”
姬蘅看着子冉,眼神很是犹豫,“你就不怕我利用你吗?”
“那就利用好了。”子冉回道,“至少在你心里,我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姬蘅皱起眉头,她们之间,仿佛回到了学宫的那片竹林,“云中君还真是…”
“真是什么?”子冉爬向前,好奇的问道。
“笨蛋。”她闭眼道,但是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因为,这是心声。
“啊?”子冉听得很模糊,“什么啊。”
“好了,云中君还是多想想今日的冠礼吧。”对于她的靠近,姬蘅再次将她推开,“冠礼被终止,你应该有所担心才是。”
“舅舅不是正在调查么。”子冉说道。
“难道你要倚靠他一辈子吗?”姬蘅问道。
子冉顿住,“你过于重情,这是王室最忌讳的。”姬蘅又道,“你的父亲一定也明白。”
“倘若燕王百年之后,公子继承大统,会如何处置国相呢?”不等子冉说话,她又连着问道,“或许公子根本就没有处置的机会。”
“国相,是权臣,唯有你父亲这样的雄主才可以镇压,而你,倚靠着权臣上位,一旦失去他,你也就失去了一切,可若继续倚靠,他日你若上位,便只能作为傀儡。”
“所以你父亲才会替你挑选了上将军之女作为妻子。”
“他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扶持你,同时也是让你可以拥有与你舅舅抗衡的力量,又或者是,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舅舅这个靠山,还有上将军辅佐你。”
“你的父亲,不仅仅是在提防他的长子,更是在提防权臣。”
子冉呆坐在榻上,对于这样长远的分析,她并不是没有想过,但就像姬蘅所说的,她太过重情。
“我今日和你说这些,只是让你有个心里准备。”姬蘅又道,“因为你的父亲,已经在忧虑后事了。”
“作为君主,他所想的,只会比我更加长远。”
“难道没有办法从中调和吗?”子冉问道。
“调和?”姬蘅看着子冉,“那么请问公子,现在可有可以与相国抗衡的力量吗?”
“可我相信我的舅舅…”子冉道。
“那是你相信。”姬蘅打断道,“从父兄手中篡夺王位的你的父亲,他会相信吗。”
“一旦你的父亲驾崩,便再没有人可以镇压住你的舅舅。”
“权力会将人改变,无论从前你们的关系有多紧密与要好,你的父亲应该很明白,这是他经历过的,所以他不会相信。”
“今日冠礼的纷乱,是你舅舅在全权处理,包括城头的那个血案。”
“如果你舅舅拿这个案子来铲除异己…”姬蘅看着子冉的神色,“你的父亲必会起杀心。”
“你…”子冉满眼的震惊。
“我刚从你父亲那儿出来。”姬蘅解释道。
听到姬蘅的话,子冉的眼色瞬间变得低落,“母后现在是大王的正妻。”
“我要告诉你的不是…”
“我知道。”子冉打断道,她当然清楚姬蘅的意思,“朝中的势力错综复杂,但是没有人能撼动舅舅,除了大王。”
“王权与相权之争,自古有之。”姬蘅道,“我只是给你一个提醒,毕竟我改变了主意,但听与不听,全由你自己。”
“就像你说的,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人是王,他拥有绝对的权力,而我的一切也都是他所赋予的,力量…我能拥有吗,又或者是,如此疑心的他,会赋予吗。”子冉说道。
“有些东西是可以借助的。”姬蘅回道。
“什么?”
“听从你父亲的话,迎娶乐氏之女。”姬蘅说道,“我听说你一直在抗婚。”
“…”子冉的脸色比适才还要更差,“这是母后希望的吗?”她问道。
姬蘅犹豫了片刻,说道:“是。”
“好。”子冉应下。
这样的回答,让姬蘅猝不及防,她本该镇定,本该若无其事,却在听到答案的瞬间迟疑与犹豫了。
但仅仅只有片刻,随后起身道:“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信与不信,以及怎么做,都由公子自己决定。”
“我相信你,也相信舅舅。”子冉回道。
“…”姬蘅对视着子冉,“好好休息吧。”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阿兄。”昭阳公主进入殿内,“阿兄和王后足足说了半个时辰之久。”
“昭阳,”子冉抓着妹妹的胳膊,“明日宫门开启,要第一时间找到舅舅。”
“怎么了?”昭阳公主不解道,“该不会是王后说了什么吧。”她警惕的看着兄长,“舅舅说了,让咱们不要和王后走得太近。”
“先别管这些。”子冉道,“你只要按我的话提醒舅舅就行了。”
“噢。”
翌日
——阳华殿——
天亮后,燕王裕召见了辛吾。
辛吾入殿后便向燕王呈上了昨日冠礼,廷尉调查出来的结果。
“大王,长公子是因为帐中香,而导致病发,而那城头唱歌的宫人姚氏,正是掌香的女官,并且侍奉于中宫。”
“就在大王大婚那天晚上,王后从宫中出来,用此歌成功安抚住了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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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禁歌,王后作为齐女,何以知道。”
燕王裕看着竹简上的刻字,廷尉的线索,种种都指向中宫。
“你应该知道,王后的身份吧,她的身后。”燕王裕合起竹简,看着辛吾道。
对于燕王裕的态度,辛吾察觉到了不对劲,“是,王后的身后是齐国。”
“寡人召你来,不是为了这个案子。”燕王裕盯着辛吾说道,“而是朝野对于公子冉的议论。”
第027章 答案
几刻钟前
随着一声沉长的钟声响起,紧闭而沉重的宫门被数人推开,一辆马车从宫中驶出。
官员入朝的必经之路,满是车马与行人。
“吁。”辛吾见到一辆熟悉的马车,于是骑着马向其靠近,“公主。”
昭阳公主掀开车帘,“舅舅。”
“宫规森严,公主怎么出来了?”辛吾问道,“难道是公子?”
“是兄长让昭阳来找舅舅的。”昭阳公主解释道,“兄长说关于冠礼的案子,希望舅舅可以放手,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什么意思?”辛吾看着昭阳公主,迟疑道,“这桩案子,关乎着夺嫡之争,冠礼对长公子的影响,不仅仅是未能加冠这般简单。”
“兄长说是为了舅舅。”昭阳公主回道,“能在冠礼上做手脚的,整座王宫也没有几人。”
“如果不查清这个案子,长公子的事就没有办法解释清楚。”辛吾说道,此刻他还不清楚,因为王后的缘故,燕王裕对子冉的怒火已经消散了大半,而他查案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并稳住子冉的地位。
“可是舅舅…”未能说服舅舅,昭阳公主便还想继续劝阻。
“是不是有谁同你兄长说了什么?”辛吾起了疑心,于是追问道,“是王后吗,她又见了长公子?”
昭阳公主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辛吾便猜测到了,“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别有目的。”
“她知道我在追查她,也会将罪责推到她的身上,那么就只能从你兄长身上下手,才能洗脱自己。”辛吾又道,“你们都被她迷了心智。”
“这样的女人,心机太重,城府太深,绝不是你兄长能够驾驭的。”辛吾又道。
“可是我觉得兄长说得有道理。”昭阳公主仍然辩解道,“兄长让我来提醒舅舅,也是怕父王会疑心舅舅。”
“你父亲早就疑心我了。”辛吾说道,“即便我不处理冠礼的哄乱场面。”
“在与我曾是情同手足的至交,在他夺权时,倚靠我辛氏一族的力量,而在他登位后,则需要我辅佐于他,但猜忌也伴随而来。”
“随着我的威望越来越高,手中的权力越来越盛,王的疑心也越来越重。”
“这是我的命,亦或者是所有国相的命。”
“王后虽然看着年轻,但绝不简单,对于你兄长来说,她的威胁,要比那几个手足兄弟更重,倘若大王真的驾崩,燕国的局势就难测了。”
“我必须要防范这些,你和你的兄长不明白,但我必须要做。”
“我不管你的兄长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如此维护她,但是…”
“王后与我,不可并存!”辛吾已经决计要铲除这位年轻的新后,并且没有丝毫犹豫。
昭阳公主瞪着清澈的双眼,果然与兄长说的一样,舅舅在针对王后,“舅舅,或许王后她并不是…”
“够了!”辛吾呵道,子冉与昭阳公主越是替王后说话,辛吾便越发的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你们认识她多久,又了解她什么。”
“你们看不清她,那么就由我这个做舅舅的,来帮你们看清。”
——阳华殿——
君王的猜忌之心,一直不曾打消过,尤其是自燕王裕病重以来,国家的大小事务都是由辛吾在处理,但是决策者一直是君王。
但在辛吾看来,外患远比内忧更让燕王裕提防,当外患出现时,也应当停止一切争斗来对外。
“关于朝野对于长公子的议论,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真相,若是将案件调查清楚,让百官知道长公子是被害,议论自然可以平息。”辛吾拱手回道。
对于辛吾提出的解决方法一直往案件上引,燕王裕尤为不满,他当然清楚辛吾真正的用意,“那么你所谓的真相,就是王后吗?”
燕王裕放下竹简,看着辛吾道。
“除了几个公子,王后的嫌疑是最大的。”辛吾回道,“那天晚上的大火,臣听得千真万确,她是齐女,怎会知道宫中的禁歌,又怎知道此歌可以安抚云中君。”
“王后执掌内宫,而掌香的姚氏为中宫侍女,完全有可能受王后指使或是逼迫。”
“并且在云中君失控后,臣曾恳求过王后,出手安抚,然而王后却无动于衷,当时大王也看到了,王后就站在那里,任由云中君失去理智,可是大婚当日,王后听闻云中君深陷火海,却能从宫中出来。”
“若真是如相国所言,那么那日的大火,王后就不应该出宫。”燕王裕说道,“而是放任子冉失控。”
君王的回答,让辛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沉着下来继续说道:“大婚之时,王后刚刚入燕,与云中君又是旧相识,那首歌谣,臣认为或许是个试探,因为云中君焚烧的是自己的府邸,而火灾可以用理由来堵住世人的嘴,但是冠礼却不一样,燕国宗室,文武百官具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一旦出事,便无回旋的余地。”
“王室子弟的冠礼,意味着获得政治权利,如果长公子成功加冠,便拥有了参与政治夺取权力的资格,王后是先王后的胞妹,是太子兴的姨母,所要扶持的,只会是太子兴,这也是齐国的目的。”
“姚氏一死,线索中断,而王后具备动机,并且也是最可疑的,臣斗胆彻查。”辛吾跪奏道。
“彻查王后吗?”燕王裕问道。
“是。”辛吾回道,“王后的心思太过深沉,若是久留,必然不利燕国社稷。”
“王后是什么身份,难道相国不知道?”燕王裕又问道。
“大王,可以将此案奏到天子那里。”辛吾向燕王裕提醒道,“周王室虽然不如从前,但还没有完全没落,而齐国已大不如从前,若交由天子来审判,齐国便没有理由发难。”
辛吾似铁了心要扳倒王后,并通过这个案子来铲除一切于他不利的人和事。
“相国觉得,在齐国和燕国中选择,周天子会帮哪一个?”燕王裕问出了辛吾一个难题。
这让辛吾瞬间呆愣住,因为这不该是燕王裕的态度,作为燕王,面对齐国派来监视的人马,他本该要提防要铲除。
尤其是继任者的力量尚且薄弱,便更要提起防备。
然而燕王裕的回答,却让他大为震惊,“齐国称霸时,有损天子颜面,但两年前新的天子继位,周王室开始有了中兴的迹象,面对当年齐国的羞辱,周王室必然不可能放过。”
“况且齐国真的敢开战吗?”辛吾又道,“赵国不会答应的,现在的齐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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