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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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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瑶转念一想,心下了然,无声笑了笑,遂扬了扬下巴,令庆晨银花等人退了出去,然后去帮梁颂年褪外衣。

“陛下召见大哥,你以为我会慌了神儿?”

梁颂年不置可否。

林知瑶手下动作不停,笑了笑道:“我家都这情况了,这点小事儿不至于让我乱了阵脚。”

梁颂年也笑笑,“是,我关心则乱罢了。”

林知瑶轻叹一声,“大哥向来有分寸,不至于惹怒陛下,若说我惦记的,还是秀云阿姐,她被禁足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真不知道怎么样了。”

梁颂年听她叹气,心里也不好受,面上便泛起了愁色。

林知瑶见对方不吭声,抬头去看,这一看,又觉好笑,“我同你抱怨两句罢了,倒让你犯起难来了……”

“我明日回家去和母亲说说。”

梁颂年打断她道:“母亲与太后重归于好后,偶尔也进宫去请安……”

“别,”林知瑶将话抢了回来道:“你现在因北疆差事,才未被我家波及,之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别让母亲费心了。”

梁颂年道理都懂,也不多做争辩,叹了声道:“京都局势一天一个样儿,我本不该在这时候离京,只是……”

“我都懂。”

林知瑶将梁颂年身上繁琐的衣饰一一拆解,不紧不慢挂至一旁。

“我又没埋怨你什么,怎么还反复解释解释上了。”

梁颂年定定地看着眼前人,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林知瑶蹙眉,“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儿不成?”

梁颂年忽而自嘲道:“刚从北疆回来时,一腔热血,满心思念,想着查出真相,想着见你护你,可京都水深,事事复杂,经历了几次惊险,叫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林知瑶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什么道理?”

梁颂年盯着她的眼睛,笑道:“一无所有者才敢无所顾忌,而幸福美满者,总会多处许多考量和犹豫,变得畏畏缩缩。”

林知瑶反驳他,“才不是畏畏缩缩,是责任。”

梁颂年还是笑呵呵道:“对,我变得比之前胆怯,但我却觉得无比幸福。”

林知瑶心里百感交集,面上只嗔他一句,“忽然说这酸倒牙的话做甚?”

梁颂年将眼前人揽入怀中,温声道:“人人都怕北疆异动,但若细细琢磨,便知京都此时更像狼探虎穴,危险四伏。”

林知瑶环抱贴近,将头埋进他胸膛,“我会保护好自己,争取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梁颂年不想继续伤感,便道:“近日忙,没空抽查你,不知你这箭术练得怎样了?”

林知瑶啧了一声,“我被禁足在家,无聊的很,你便是叫我偷懒,我也不愿的。”

梁颂年笑了笑,“好,明天晨起,我检查下你的作业。”

林知瑶赖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不舍地分开,“行了,你快去收拾。”

她说罢,顿了顿又道:“大哥未归,嫂子是不会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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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隔壁院陪陪嫂子。”

梁颂年刚欲开口,便被林知瑶截了话,“内院女眷,你去不方便,等我回来吧。”

梁颂年听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申时过半,天色似暗非暗,何氏果如林知瑶所料,自领旨后便在正堂等候,不曾梳洗更衣。

林知瑶知她忧心,多说无益,来时特意在选了两本册子,见人也不提旁的,只说与其闲等,不如看看最近京都茶馆里讲的火热的趣事。

是以,林知瑾归来时,便见妻子和妹妹,齐齐捧着话本子看得入神。

“咳咳——”林知瑾快走到眼前了,还是没人注意到他,实在忍不住发出点动静。

“大哥?”

林知瑶迟迟反应了声。

何氏回过神儿来,忙放下手中册子,起身上前。

林知瑶亦缓过思绪,斥了句林知瑾身后跟着的小厮道:“不是嘱咐了大哥进府立刻来报……”

林知瑾打断道:“拢共没几步路,是我叫他不必传了。”

他说罢,握住何氏的手,声音柔和下来,“我没事。”

何氏点了点头,又忙去倒茶。

林知瑶直接问了出来,“大哥,陛下见你何事?”

林知瑾落座厅上,接过何氏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才堪堪回道:“是父亲想要见我。”

林知瑶听到这话,立刻坐不住了,“爹爹怎么样?可有受苦?”

话音未落,她又自问自答道:“这叫什么话,诏狱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不受苦。”

林知瑾正放茶杯,听到她这声嘀咕,也不知道脑袋里浮现出什么画面了,手一抖,险些摔了杯。

一旁的何氏注意到这细节,眼疾手快地去帮扶。

林知瑶倒是没注意,只在那独自哀叹父亲处境艰难,若是她见了,定要大喊反常。

“父亲身体确不如从前。”

林知瑾堪堪道:“本就旧疾反复,之前休养亦不曾安稳,我今日去瞧,倒是腿脚不太好了。”

林知瑶知道他大哥从不妄言,既能说出不太好,那就是真的不好了。

她又忧又急,忙道:“陛下还不肯放爹爹回家禁足吗?”

林知瑾摇了摇头,又宽慰道:“陛下不曾苛待父亲,也安排了太医去瞧,病痛乃自身旧疾,回家也未必就好得快。”

林知瑶张了张嘴,未及出声,便被林知瑾摆手拦了下来。

“今日我见了陛下,亦见了父亲,个中情况在心里有了数,你也不必多忧,回去陪陪你那夫婿罢,听陛下的意思,他这两日便要出发了。”

林知瑶听言,将一串疑问咽回了肚子里,起身向兄嫂行礼离去。

转身之时,她忽然觉得要是二哥在就好了,定要跟大哥刨根问底,不似她这般,被三言两语糊弄回去。

与此同时,身处刑部大牢的林知珩,猛地打了个喷嚏,吓了江淮景一惊。

两人无言片刻,林知珩若无其事地问完刚刚说到一半的话,“江大人向来洁身自好,临夜来此见我这有罪之人,究竟有何目的?”

江淮景自觉与林氏二郎接触不多,一时想不明白对方缘何阴阳怪气,思考片刻,方在心里唾骂梁颂年一声,算是找到了源头。

“如今要变天了,江某想多行善事,不知这算不算目的?”

林知珩冷哼一声,“真是不知江大人是这般幽默的人,竟特意来这阴湿之地讲冷笑话。”

江淮景又在心中暗骂梁颂年一句,不再与眼前人做口舌之争,掏出从宫里带出的信物,示意给对方看。

只一眼,林知珩便认了出来,立刻扑倒牢门跟前,凑近去看。

“这是我爹常戴的玉环,你去了诏狱?”

江淮景见有效果,便笑笑收起了东西,堪堪道:“今日确有机会去了一趟,令堂身处囹圄,诸多不便……”

他说到这,顿了顿,“江某刚刚说过了,如今要变天了,想多行善事,便做了个人情给令堂。”

林知珩思忖再三,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我父亲让你带话给我?”

江淮景道:“你身处牢狱,与他处境又有多大区别,有什么必要费这周折传话?”

林知珩耐心将尽,不情不愿地放低姿态道:“还请江大人有话直说。”

江淮景向来不肯吃亏,刚来就被阴阳怪气,这会儿逮到机会,必然报复一番。

他故作姿态,语气泛酸道:“早知我来是讲笑话的,就不该揽下中书令这活儿。”

林知珩忍下心中不悦,拱手一礼道:“方才言语有失,还望江大人海量。”

虽然这话说得生硬,但江淮景略知对方脾性,见好就收道:“客气了,江某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并未往心里去。”

林知珩并未接话,脸色也不甚好看。

江淮景亦觉得与其相处一般,不再废话,掏出来钥匙,开门道:“走吧。”

林知珩一惊,“你——”

江淮景不以为意道:“哦,来时问牢头拿的。”

林知珩仍是满脸震惊,“你要带我越狱?!”

江淮景觉得好笑,“谁家越狱问牢头拿钥匙?”

林知珩方才脱口而出,现在想来…更是想不通!

“不是,你到底要干什么?”

锁链滑落,江淮景用力一拽,牢门大开,他侧身让路道:“江某适才说过了,京都要变天了。”

林知珩皱眉看他,“所以呢?”

江淮景道:“自然是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75、出发

◎“林家二郎,林知珩。”◎

春风带来几场雨,天气便愈发暖和起来。

连日朝会,争论胶着之声,仍围绕着中书令、北疆兵权,奉元帝始终没有表态,只单独批了梁颂年出发的日子。

林知瑶禁足在府多日,出行受限,亦不准出城送人,便在家中摆了送别宴,请了梁父梁母。

一家人各有各忧,只平平淡淡吃了饭,不见欢颜笑语,亦不见苦闷愁脸,聊聊梁母新绣的牡丹图,又问问梁父交接后的安排。

吃到最后,林知瑶离席去取东西,梁母这才叹了一口气,流露出些许难色。

梁颂年当她是忧虑自己,劝慰道:“儿子此去,必事事小心,时时惦念家人妻子,绝不逞能莽勇。”

梁母瞥他一眼,笑道:“你父辈都是在马背上为国效力的,为娘是有担忧,但不至于这点儿心胸。”

梁颂年听得一头雾水。

梁母叹道:“我是在愁该不该和知瑶说。”

梁颂年皱眉,“说什么?”

一旁梁安仁先反应了过来,“莫非是进宫和太后聊过了?”

梁颂年听言,忙道:“我之前见瑶瑶忧心此事,还想着拜托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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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瞧瞧,竟不成想和母亲想到一块去了。”

梁母叹声连连,“虽然知瑶这孩子不说,但我也不是个瞎的,这些天儿她瘦了多少,老婆子我看在眼里都心疼,要是她娘还在……”

她说到这,顿了顿,扯开了话口道:“我就是借着绣图与娘娘闲聊几句,想着探不来诏狱之事,总能了解惠贵妃处境。”

梁颂年听其语气,便知大概。

梁母道:“陛下亲自下的令,除了钦点看守之人,谁也不得靠近入内,就算当初孩子没流掉,这处境之下,恐也保不住。”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各有愁容。

梁颂年道:“儿子出京在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母亲还是别同她讲了。”

梁母犹豫半响,得了亲儿子这么一句,心里倒也有了数,遂把这些话都咽进了肚子。

正于这时,林知瑶回来了,梁颂年见了,忙拿起筷子,给梁母夹了块鱼。

“母亲今日吃的太少,再尝些。”

梁母心领神会,拿起筷子,又嘱咐道:“此行任重道远,万事务必三思而后行,我和你父亲、知瑶,都在家等你回来。”

梁颂年刚回应一句,林知瑶已经走到了眼前,他便抬头笑问:“拿了什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林知瑶坐回原处,将手中物件儿递于他。

梁父梁母两脸旁观。

梁颂年接过时,已经完全认了出来,正是之前林知瑶亲手绣的倦鸟纹样香囊。

不等梁颂年发问,林知瑶主动道:“此物本是我的心意,不想被歹人利用,沾染了血渍,还惹你生气。我原想着扔了算了,又不知怎么,就是不舍得。昨儿个给你检查出行衣服,又想起这个,便翻找了出来。”

梁父梁母视线转移到儿子脸上,后者神色复杂,盯着眼前物件儿,颇有些百感交集的意味。

林知瑶又道:“废了好一番工夫才洗干净,纹样都有些褪色了,你先将就着戴,等你回来我再绣个新的。”

梁母见儿子还不吭声,一把夺过香囊,端详起来,“这纹样小巧精致,我看着定是用心绣制,知瑶啊,这图可有什么讲究?”

林知瑶被这一问,难免想起当初画面,连忙向梁母撒娇抱怨道:“一只孤鸟,我本着他出远门,寻个倦鸟知返的寓意,叫他见了此物,便想起家里有人在等他回来,谁知他竟不知好歹,说儿媳绣了只鸭子!”

梁父听得入神,一时不察,噗呲笑了出来,随即被梁母一记眼刀杀过来,立刻咳了两声,喝茶掩饰,好在梁颂年也笑了,吸引了林知瑶的火力。

“母亲,你瞧他,还笑话我!”

“粗俗!没有眼光!”

梁母虽然骂得是梁颂年,仍不忘再瞪梁安仁一眼。

有人撑腰的林知瑶,得意的看了眼梁颂年后,转头与梁母乖巧道:“也怪儿媳学艺不精,确实没绣出灵气神韵。”

梁母握着她的手道:“活物本就难绣,你有这个心意,又费心费力去做,他不知好歹就该打!”

林知瑶见好就收,转而道:“母亲绣工非凡,下回再绣,儿媳定要时时请教。”

梁母笑呵呵道:“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请教之言。”

梁颂年见缝插话,“下回要绣个什么?”

“给你留个悬念,等你平安归来,自己瞧吧。”

林知瑶说罢,又道:“本不该叫你戴个褪色旧物出门,但我这手艺笨拙,赶不出快工,便塞了平安符进去,旧物盛新意,也行了。”

一语双关,新意,亦心意,一家人听言,都露出笑来。

梁颂年道:“好,我定平安归来,亲自揭晓谜底。”

本还愁云围绕的送别宴,因香囊而破冰,最后梁母留下陪林知瑶,梁氏父子一同出了门。

梁安仁这两日,算是彻底从禁军统领的位子上退了下来,然而还没过两天轻松日子,又被几位老臣举荐去城防营。

朝会之中,也有大臣就此事不妥上了奏本,奈何朝中大事太多,根本无人问津。

父子俩上了马车,梁颂年才开口:“父亲可是接下了城防差事?”

说到这个,其实梁安仁也犯愁,刚刚在饭桌上,讨论后续安排之时,他含糊其辞了过去,其实就是还未想好应是不应。

梁颂年见其不语,便主动道:“父亲接了这份差吧。”

梁安仁听言,诧异道:“此话怎讲?”

梁颂年道:“没什么,只想着林氏水深火热,我此去不知归期,咱们家在京都如履薄冰,父亲有公职在身,也好叫母亲和知瑶有个依仗。”

梁安仁叹了口气,“可此事蹊跷,略微一想,便知有人故意要我去城防。”

梁颂年笑了笑,“父亲连禁军统领都当得,这会儿倒忧虑上了?”

梁安仁瞥他一眼,“那是我能选的吗?”

梁颂年道:“这回又有什么区别呢?”

梁安仁沉默不语。

梁颂年亦不再续谈,扬声叫停了马车。

梁安仁连忙回过神儿来,“车队随行都在城门候着,你这会儿要去哪儿?”

“有点事要去办,不耽误出发时辰。”梁颂年只交代这么一句,不再多言,抽身下车而去。

相府在京都繁华地段,离宫门不远,离城门却有些距离,梁颂年早已熟悉各个路况,此时下车,也是瞅准了位置的。

只是让当值的钟路颇为意外,“梁大人今日不是出发北疆?怎么来刑部了?”

梁颂年不请自来,毫不客气道:“钟兄,借一步说话。”

刑部值房不太好借步,钟路便将人带到了刑房,虽说血腥不堪,但胜在此刻清净无人。

钟路见他特意来此,便知非小事,遂直奔主题道:“梁大人有事吩咐?”

梁颂年知他直爽性子,嘴角一扬道:“确有两件事要麻烦钟兄。”

钟路愣了愣,“两件?”

梁颂年摘下腰间才系上不久的香囊,直言道:“第一件无关公事,钟兄拒绝无妨。”

钟路目光略过香囊,斟酌道:“我与梁大人私交不深,若有大事相托,恐难尽力。”

梁颂年客气客气,见他真给拒绝了,忍不住一笑,“梁某清楚眼下非常时期,我与妻族官司缠身,可钟兄这话,实在冷漠了些。”

钟路轻叹道:“若钟某无官职,自然什么都好说,只怕因私误公,后悔莫及。”

梁颂年啧了一声,“这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与你喝过酒,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有个大概了解,不至于这么谨慎。”

钟路缄默片刻,终是问道:“梁大人有何私事相托?”

梁颂年见他妥协,取出香囊中的平安符放回怀里,又塞进去个精细物件儿,然后一并递了出去。

“我此去前路未知,京都局势亦不定,若有紧急情况,还望钟兄帮衬家妻一二。”

钟路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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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前,直问:“此为何物?”

梁颂年如实道:“钟兄随意检查无妨,此物是我自制的小玩意儿,本就想哄家妻一笑,奈何做了将近大半年才成。此刻交予此物,不过是因钟兄与我家并无来往,空口无凭,恐家妻不信。”

钟路听他要求并不过分,不过是望他这个局外人照看内眷,便也不再多言,收下了信物。

“第二件事?”

梁颂年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公事,来刑部接个人。”

钟路脱口而出:“又接?”

梁颂年皱眉,“又?”

四目相对,两脸沉默。

钟路恨自己方才嘴太快了。

梁颂年则等个答案。

事已至此,且为公务,钟路略略一想,倒也不是禁言,便如实道:“前几日,吏部江协办来过刑部。”

梁颂年眉头一皱,“江临川?”

钟路点了点头。

梁颂年这倒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他带走了苏云峥?”

钟路听言怔住,“苏侍郎?”

梁颂年见他这个反应,便知闹了个乌龙,无奈一笑道:“江临川带走了谁?”

钟路犹豫片刻,这次报得更为仔细道:“林家二郎,林知珩。”

这回答,倒是与梁颂年刚刚心中猜想对上了。

他思忖片刻,又问道:“江临川要带人走,钟兄没有拦?”

钟路抿嘴不语,看样子不准备回答。

梁颂年心下了然,笑笑道:“明白了,合理合规,不得声张。”

钟路亦不置可否。

梁颂年心中有了大概,不再追问,回归正事道:“虽然不知道江临川走的什么程序,但我有这个,接个人出狱,应该没问题吧?”

钟路视线锁定在梁颂年手中物件儿,那是陛下亲赐令牌,上次承阳之行,他已经对这块牌子的特权,有了一定的了解。

梁颂年特意强调道:“你且看仔细,这令牌小字与上次不同,权限嘛,自然也比上次更大。”

钟路收回目光,保持谨慎道:“这令牌……想是陛下赐给梁大人用于北疆之行,此时启用,是否不妥?”

梁颂年却道:“苏云峥是此去北疆必不可少的关键,今日我定要带走。”

76、迷雾

◎“武毅侯大公无私,朕心甚慰。”◎

梁颂年出发第二日,连日告假的袁钊复职上岗,于换班时去禁军值房见了苏恒。

“属下今日复职,特来见过大统领。”

苏恒一面唤人起来,一面挥去屋内旁人,然后便关怀了几句,待人都走净了,才定了定神色,问了正事。

“如何?”

袁钊面露难色,还是如实道:“林知珩已经被带离了刑部。”

苏恒面色沉了沉,“可打听出来是什么人带走的?”

袁钊自知办事不力,细枝末节是一定要打探的,这才敢来领罪,听言便立刻道:“具体是谁尚不能确定,但得了消息,近日只有两个外人去过刑部。”

苏恒皱了皱眉,“两个?”

袁钊道:“江临川和梁子渊。”

“这两人平日倒是走得近。”苏恒念叨了这么一句,又问:“可知都是什么时间去的?”

袁钊道:“江临川去得早,大概是五六日前,梁子渊则是昨日出发前那一会儿工夫。”

苏恒道:“此事你怎么看?”

袁钊认真思忖了片刻,方道:“江临川是在刑部放值后去的,听说还走了后门进出,想是不愿露脸。如此偷偷摸摸,应是提前串通嘱咐什么,并不会真的带人离开。而梁颂年虽光明正大,但去的匆匆,走时还说什么时辰来不及了,非要刑部派马车送他出城,倒像是藏了人。”

苏恒若有所思,半响未语。

袁钊心知此事棘手,自己也不是能出主意的那块料,又琢磨着在这待太久了,让旁人起疑,正准备寻个话头离开,便听苏恒开口了。

“如此,倒也不是个坏事。”

袁钊回过神儿来,“大统领的意思是?”

苏恒道:“虽不知梁子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林知珩确实被劫走了,总归跟咱们想要的效果一样。”

袁钊明白过来,拱手请示道:“那属下稍后去通知在刑部的人,按照原计划行事。”

苏恒想了想,又特意嘱咐一句:“若人真是梁子渊带走的,刑部恐怕有人帮他隐瞒,让咱们的人谨慎些,务必要把林知珩越狱,闹到陛下耳朵里。”

袁钊应完,便退了出去。

待此间清净下来,苏恒闭目休憩,至小卫来唤,他才揉了揉眉心,起身整理衣冠,按部就班去赴职。

相府内院,林知瑶为打发时间,着手为梁颂年新香囊开始选布料。

当初那只香囊是突发奇想和阴差阳错,送便送了,谁知后来又引出一堆麻烦事。

她这回想着重视起来、严谨起来,等梁颂年回来、等一切尘埃落定,总之要有用极好的材料,再赋予最好的寓意。

人若有有事忙碌,时间便不经蹉跎,约莫选了两三天,林知瑶才把所有材料用具定了下来,也正是这个时候,传来了她二哥越狱的消息。

皇宫大内,要比门禁的相府消息更快些,当年迈的刑部尚书,亲自上御前请罪的时候,奉元帝空有满腔愤怒,终是无处发泄。

“朕已知晓,老尚书身体为重,先回去罢。”

一股怒火骤然浇灭,心寒便渗透出来,年轻帝王独坐宝座,身侧重臣少之又少,他并未再说什么,只叹了一声,屏退众人。

曹征见状,忙要上前扶人回去,又闻奉元帝忽然开口,唤了声武毅侯留步,他脚步一顿,又退回旁侧。

苏恒应声而返,等待吩咐。

奉元帝却并无要事,只莫名道:“武毅侯是父皇在位时的老臣,亦守在朕身侧多年,见到今日之景,有什么感触么?”

苏恒没想到奉元帝会同他说这种话,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缄默半响才憋出一句:“臣武人莽夫,不知陛下所问为何?”

“朕是不是德不配位?怎么就将国家治理成无人能用的模样?”奉元帝无声苦笑,“竟让早该出仕的老臣跪来眼前请罪。”

苏恒听到这话,立刻跪了下去,“陛下乃真龙血脉!断不可有这般自弃想法!”

奉元帝居高临下看着伏倒之人,眼神复杂,好一会儿才开口。

“近日心力交瘁,朕抱怨两句,武毅侯不必往心里去,起来吧。”

苏恒应声而起,便听奉元帝又道:“朕见老尚书这般憔悴病态,实在心有不忍,想着复职苏侍郎为其分忧,武毅侯觉得如何?”

苏云峥自敲登闻鼓后,便因重要人证的身份,被关押进刑部秘牢,此牢于刑部深处,除陛下亲令,任何人不得提见,连询问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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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思忖片刻,方道:“犬子乃北疆兵反的举报人,需等待齐明玄返京对峙,此时若回刑部掌权,恐怕不妥。”

奉元帝道:“苏侍郎日夜兼程赶回来报信,其心可鉴,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苏恒仍是坚持道:“陛下,现下朝中局势多变,还是不要破坏了流程。”

奉元帝一笑,“武毅侯大公无私,朕心甚慰。”

苏恒道:“若论私心,臣倒情愿犬子在刑部秘牢之中,什么也不参与,对他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奉元帝似有所感,又道:“武毅侯在朕身边恪尽职守多年,人人都知你忠君之心,现下朕心有惑,不知武毅侯可否以长辈身份开解一二。”

苏恒拱手道:“陛下,君君臣……”

奉元帝打断道:“既没旁人,朕与长辈谈谈心又如何?”

苏恒妥协道:“臣定知无不言。”

奉元帝见他如此,才算有了笑脸,堪堪道:“林氏族系庞大,老师更是父皇心腹之臣,朕即位以来,对其礼敬有加,怎么就走到了今日这般田地了呢?”

苏恒刚刚便觉话题敏感,现在听其字句直白,更是觉得越界,张嘴半响,也没说出一个字。

奉元帝迟迟没等到下文,笑道:“武毅侯刚刚才说过知无不言,怎么这会儿又不肯开口了?”

苏恒刚起身没一会儿,又跪了下去,“回陛下,臣为人愚钝,更不敢妄言。”

奉元帝先招呼着曹征扶其起身,又自嘲道:“你不敢说,朕便替你说,历朝历代,功高盖主者绝不能留,如今这般局面,要怪只能怪朕优柔寡断,酿成大祸。”

苏恒似有哽咽道:“陛下……”

“朝中结党营私种种,朕非眼盲不晓,何况除去明远侯、中书令这般权大之臣,余人便都清白了?”

奉元帝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当年老师倾力相助,才叫明远侯一党伏法,朕若那时鸟尽弓藏,岂不是刚解决了明远侯,又逼反了林氏?”

听奉元帝情真意切说到了这个份上,苏恒终开口搭了话。

“陛下那时觉得厚待林氏,慢慢收拢中书令手中权柄即可,亦未想到那林氏狼子野心,未雨绸缪,早有了反心。”

奉元帝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平稳心绪,良久才开口道:“就算那时朕愿狠下心来,对付林氏亦像裴逆那般,治标不治本罢了。”

苏恒忽然道:“多亏被梁大人翻案重审,为陛下清除了明远侯余党。”

奉元帝摇头叹道:“如今各种突发事件,案子已然被搁置了,余党是否清尽,尚未可知。”

苏恒道:“梁大人是有能之人,待解决北疆之事,回来定能继续为陛下分忧。”

“那些都是后话了,”奉元帝说回眼前,“当下局势,比当年裴氏谋逆,有过之无不及,武毅侯觉得,朕这次该如何抉择?”

苏恒拱手道:“臣惶恐,不敢左右陛下决断。”

奉元帝朗声一笑,“话既然说到这儿了,朕的心思,武毅侯也猜到了不是?”

苏恒满脸愁难,终咬牙道:“确不该再忍。”

大殿空旷,声落回音,寂静下来,便闻窗门外风声渐起,愈发浓烈,又是一场送春迎夏雨纷纷。

林知瑶静立在屋檐下,孤身观雨,百般思绪,五味杂陈。

直至乌云渐散,明月若隐若现,足足下了大半天的急雨,似乎到了尽头,林知瑶终于发出一声叹息,欲转身回屋。

便是这时,院外一盏明黄提灯闪烁,使她停住动作,又保持着方才等待之姿。

自银花身份暴露,林氏身陷泥沼,林知瑶想要见苏云薇一面,就愈发难了。

今日听闻林知珩越狱的消息,她便立刻遣银花去寻人,因心中有事,难继续忙碌,干脆在院中空等了起来。

好在,没白等一遭。

“你——”

林知瑶抬手拦下着急询问的苏云薇,侧身道:“进屋说。”

苏云薇略有莫名其妙,随她进了屋,又要开口,再次被林知瑶打断,这回竟是吩咐银花去换壶热茶。

她实在无语,便道:“你说有惊心动魄之事,我才匆匆过来,快别卖关子了,没工夫跟你煮茶论道。”

林知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来都来了,差这一杯茶的时间?”

苏云薇向来在她嘴下讨不着好,便不再浪费口舌,直言道:“可是为了你次兄越狱事?”

林知瑶道:“是也不是。”

“这叫什么话?”苏云薇不悦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林知瑶想了想道:“是。”

苏云薇道:“耍我是不是?”

林知瑶故作学她方才之言,“这叫什么话?”

苏云薇沉了沉气,“你明知我是暗卫,只能听令陛下,碍于身份,就算是无关紧要的小忙也不能直接帮你。”

林知瑶无奈道:“所以我才说是也不是,并不是要你帮我。”

苏云薇刚欲开口,银花端茶回来了,林知瑶摆了摆手道:“先喝口茶,来了就问问问,慢慢听我说不就行了。”

近日朝中局势多变,裴逆案虽表面搁置,实际奉元帝用了一半暗卫在继续追查余党,苏云薇压根儿没闲着,她今个儿急躁,也不是故意针对林知瑶,只是查案有堵,心里烦闷罢了。

“行,你且说来听听。”

苏云薇接过银花递来的杯子,吹了吹热气,慢慢饮尽了,情绪也平静了不少。

林知瑶深呼吸一口气,吐出一串话道:“现下局势对我林氏越发不利,我二哥生死未卜,我担心父亲在诏狱遭遇不测,打算绑了你,威胁苏大统领帮我。”

她说的又快又密,苏云薇眨眼反应了两秒,简直要将杯子徒手捏碎,“什么?!”

林知瑶表情十分认真,“利用你,让你爹救我爹出来。”

“我看你是疯了!”

苏云薇站起身来,还未做什么,一旁银花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云薇怒不可言,“银花,你是暗卫,不是她林知瑶的家仆!”

不待银花开口,林知瑶先道:“你这副办怎么连规矩都忘了?暗卫暴露身份,就自动除籍,她只要不透露任何过往信息,也算是个自由人了。”

她说罢,还不忘补道:“我曾经在明远侯府里应外合的时候,也当过提供情报的暗卫,规矩都记着呢。”

苏云薇瞪了一眼银花,转头对林知瑶道:“你觉得她能拿下我吗?”

林知瑶微笑道:“没人要跟你动手。”

苏云薇反应过来,立刻看向刚刚那壶茶,不可置信道:“你给我下……”

她话未说完,便觉周身虚软,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在被银花眼疾手快接住的时候,隐隐听见两人最后的对话。

“夫人,你刚刚说的那些……”

“都是胡说八道,骗她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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