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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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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河北路,朕一寸都不会让,不光朕不会让,朕的子子孙孙都不准退半寸!”

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赵诚其实解他,这个决定不好下。一旦开战,就是血肉绞肉机,也是财政的无底洞,前线、后勤这盘棋太难下了。

赵诚心里叹息自己真是个吃苦的命,怎么就不能遇上一个太平盛世,做一个富贵子弟,一辈子平平静静到老呢?

但表忠心还是要表的:“臣誓死追随官家。”

赵策:“你觉得朕该信在外武将吗?”

赵诚相信,他心知肚明,而且清清楚楚朝中的这些人该怎么用,谁最先锋大元帅,谁是帅臣,谁是败将。

可偏偏他还要问自己。

其实也是希望有人给他一些肯定吧。

赵诚肃然:“在乱世,只要能杀敌,能誓死守卫城池百姓的武将,都有或大或小的陋习,被人诟病,但只要大节不亏,敢战,敢守,就算战死沙场,也是可入史册的帅将,供后人瞻仰。”

他的态度明确,用的时候好好用,武将大都有些贪财好色的毛病,见过血、见过杀戮,止不住的,有今日没明日的人,你指望他做道德标兵,不现实。

像岳鹏举那样的异类,少之又少。

做领导,能约束住手里的人,第一能让人忠心,第二,能让手底下的人收敛,知道规矩。这就很难得了。

很多人说,武将们追随打江山的人,最后结局大不过,金杯同饮,白刃不饶。

又或者狡兔死,走狗烹。

其实未必全是这样。

当年都是一呼百应,结为兄弟,开始追逐一场豪赌,即便不敢想天下基业,也是想着能建功立业,成就不世之功。当时忙着奔赴一场又一场的血战。随着胜利越来越多,得到的权势、财富、地位越来越多。自然有的人杀不动了,有的人不甘心止步于此,有的人中途坏了规矩,有的人不听号令,有的人躺在功劳簿上,有的人有了私心,也有的人失了忠心……

只是当时忙着平息一场又一场的恶战,争夺一座又一座的城池,顾不上计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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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天下太平了,兄弟们论功行赏后,从此没有兄弟,只剩君臣了。

臣子的很多错,能容忍吗?

是可以容忍的,毕竟当年歃血为盟,当初打江山的时候,都是死生兄弟。

但是君臣和权力面前没有兄弟,只有规矩。

机会有一,没有二。

怕的就是兄弟们不甘心,都是杀才,都不怕死。

从开始,没有讲好规矩,最后,谁也说不清对错。

君臣之间无外乎,彼此心知肚明。

赵策没想到赵诚把话点的这么明白。

他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等大宗正进来,他才回过神,扭头和赵诚说;“去召御营统帅郭奉进来。”

赵诚也不介意他支开自己,他巴不得离这种事情远远的,听的多了,麻烦更多。

赵策见了赵德明,第一句话就说:“皇叔啊,你比我会挑人。”

赵诚的聪明,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比赵吉成熟太多了。

赵德明不知道他和赵诚说什么了,只好说:“不论是谁挑的,都是官家的臣子。”

赵策笑着摇头:“皇叔也学会哄我了。”

他摇摆不定的时候,需要有人坚定站在他这一侧的时候,赵诚提醒他了。

文臣有文臣的用途,武将有武将的用法。

武将都是些浑身毛病的杀才,向来被文臣弹劾压制,他们自己也知道。

可赵诚给了他们解释,大战在前,只要能打仗,能护着百姓,能不怕死,就算私德有亏,也要给他们正名,是帅臣。

朕,要做好这个掌握平衡的人。

文武向来不两立,从先帝开始扶持武将,他们父子二人向来被文臣诟病,说是丢了祖宗家法。

可他不甘心啊,父皇死在北面,当时殉国的那些热血良臣,那么多人。

父皇到死都不甘心。

“青州的翟坚,大名府的吕顺,陕州的吴阶,全权负责前线战事,朕与他们便宜行事的权力,韩彦北上,估计还未到达,让他留在大名府,给吕顺做前锋将军吧。”

赵德明听着他吩咐,有些诧异他的果决。

“官家若是定了主意,那就拟旨,让前后各军开始布军。”

郭奉到的时候,章奎等两府文官相公们都到了。

郭奉是中军统帅,赵策自小熟悉的人,见了郭奉,赵策就问:“中军出一个压阵的人,你觉得谁去合适?”

郭奉两手一扣,不假思索就说:“臣……”

赵策甚至瞟了眼赵诚,直接说:“你不能去,中军出一个小将,宣抚使安抚地方,相公们议一议吧。”

汪伯言低头不语,不知是猜到官家有合适的人了,还是因为别的。

林副相自从知道汪伯言被召回,就知道自己升任东府相公无望了,升职无望,心态转变很大。

张文饶先说:“目前军情还不明朗,待明朗了,河北、河东的战况清楚了,再做打算也不迟,至于后勤补给,先就近供给。”

赵策:“朕也等着消息,但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提前做好。不要太乐观,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辽金共同南下,前军挡不住的。”

赵诚入宫当值时间太短,其实他本应该领一队人马,归属于中军帐下。

但他现在是光杆司令一个,而且还单独听赵官家的调遣,真真成了赵策的奴才。

赵策如今也不提给他任何人马,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尴尬当着差事。

诧异的是,相公们也不提,大宗正也不提醒。

赵诚心里就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别是,赵策盯上他了吧?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毕竟赵士义这一脉的血脉和赵策离得有些远了,而且赵士义本就是过继的……

他一个人站在人群后面,胡思乱想着,突然听见赵策问:“赵若甫,你觉得呢?”

嗯?

赵诚茫然抬头,见所有人看着他,真是大大的不妙,更不敢胡乱答应,就那么懵懂看着。

心里苦叹自己的运气,真是惨,只要走神,就会盯上。

赵策见他果然又走神,都有怒气了,这小子,记吃不记打!

赵策怒目盯着他,五十几岁的帝王,盯着二十岁的小年轻。

剑拔弩张的气氛,那一刻尴尬到了极点,尤其是赵策恨不得走过来削他。

赵诚嘟囔:“臣不知。”

赵策:“问你去大名府传旨,你去不去?”

赵诚缓缓答:“去。”

刚才要是不去还行,这会儿不得不去了。

赵德明见赵策盯着赵诚,隐隐露出笑意,只是绷着脸目色不善瞪着赵诚,而赵诚臊眉搭眼站在下首听着训斥。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赵诚,他也没想到,官家会这么快喜欢赵诚的聪明。

第085章 相公们

林副相反而立刻说;“臣劝官家务必深思熟虑,眼下冬日已经过去了,一旦开打,不能速战速决,势必会影响春耕。北方起乱,黄河以北都会受到牵连,去年东南已经不堪重负,如果今年春季北方再乱,只会越发艰难。”

赵策听着不动声色,反而张文饶解释:“这几年的积粮北方的粮是够用的。战场控制在德州以北,钱粮是可以的。”

林副相立刻说:“张相公这是纯属侥幸心,一旦开战,怎么能料到前方的状况?”

赵诚听的叹息,林汝为的和其父亲,还是太嫩了。

或者说太心急了。心态一着急,就容易说错话,办错事。

果然,汪伯言一转头就说:“德州黄河北流沿线,若是挡不住辽金南下,那就没有止步一说。沿路南下一马平川,直逼黄河北岸,到时候别说东南百姓了,汴京城能不能守住,都是未知数。”

朝廷都要亡了,你的东南比朝廷都重要吗?你想干什么?

其心可诛。

林副相立刻知道自己犯了致命错误,可能也是反应过来了,立刻说:“官家,请务必三思。”

赵策依旧静静站着,听着他们吵闹,并不阻止。

朝中文武成千上万,争嚷不休。

也就赵诚斩钉截铁的态度,让他听着顺耳一些。

赵宋,就要有赵宋的骨气!而不是窝窝囊囊一退再退!

只有赵诚心里默念,这个年真过的不太平,才大年初二,他就被一杆子打发到北面战场上去。

夜色已起,殿内的灯也亮起来,宗瑞的脸悠悠出现在大殿内,拟旨的,讨论的,备案的都在窃窃私语,赵策一整日都在查看军报,这会儿其实已经累了。

几位相公们开始统筹战备的后勤筹措,声音渐渐停了。

赵策反而说:“今日就到这里,各部准备好人员调遣,等到初七,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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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举河间府、大名府等地方的宣抚使,安抚地方,做好军备的后勤。”

相公们统一行礼告退,赵诚混在人群里也准备退了,结果赵策喊了声:“若甫留下。”

赵诚突兀被提出来,身边相公们都出去了,只剩他一个。

赵策瞥他一眼,见他耷拉的脸,就问他:“你觉得这一战能速战速决吗?”

赵诚心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又不是我南下抢劫。

我只知道北方游牧民族每每冬日南下劫掠,因为受不了南方夏日酷热。

秋收之后,南下来抢粮食、抢钱财、抢女人……

春天什么都没有,来了干什么?春游吗?

“不确定,这时候南下,本就不寻常,莫非是草原发生了什么。”

赵策也不在意他说的有没有道,又指挥他:“来,和朕下一盘。”

赵诚只好坐在他对面,赵诚的棋艺一般,学的也不精通,都是人工智能喂出来的野路子,和传统的打法不一样。

开局就是横冲直撞,十分凶残,赵策偏偏就被他这种野路子杀成一盘散沙。

他本就心里有事,一心二用,等意识到的时候,赵策正阴测测盯着他。

他赶紧赔笑:“官家见谅,臣确实不太会下棋……”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赵策悠悠说:“大宗正说,你性格鲁莽,重情谊,但胜在聪明,让朕将你带在身边调教两年。可朕怎么觉得,你和大宗正说的毫不相干?”

赵诚立刻俯首:“官家明鉴,臣确实鲁莽愚蠢。”

赵策冷笑:“起来,再来一盘。”

赵诚再来的时候,就谨慎许多,开始专心致志,按照传统的路子一板一眼下,他的棋艺本就一般,输是自然的,根本打不过赵策。

赵策赢得很轻松,却不见开心,继续和他闲聊:“你祖父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

“他有张闲不住的嘴。肯定是对朕多有怨言吧?”

赵诚不说话了。没得辩解,老喷子在朝堂上就敢喷这位,更别说在家里。简直想喷就喷,无所畏惧。

赵策笑笑:“你祖父是个活的挺明白的人,可就是太明白了,才着相了。哪有什么万世不变之治。”

赵诚静静听着,有种错觉,赵策其实并不那么厌恶赵士义,只是见不得他那张嘴而已。

赵策又问:“你夫人呢?最近有新作吗?那副《江山图》实在奇妙,杜家这样的小吏,居然能养出这样内心辽阔的女子,真不容易。”

他这样说,赵诚就知道他和汪伯言求证过了,这画不是出自汪伯言的手。

还真是聊家常,细细碎碎的。

赵诚并没有杜从宜想的那么为她扬名立万,而是谨慎说:“她胜在天赋好,只是不长情,我托了先生的关系,让她拜在汪相公门下,也是希望她不要辜负了天赋。”

赵策冷哼:“你倒是会打算,汪相公的山水是一绝,你也算有眼光。”

赵诚半真半假:“我读书不好,当时父亲也不强求,只是说随我的性情来。如今想来有些后悔。”

赵策握着棋子的手一僵,似是有些怀念,想起了赵宗直,又或者是想起了曾经的老朋友。

两人在殿内静悄悄的,再谁也没说话。听见宗瑞进来报了声;“高娘娘来了。”

赵诚刚起身,就见一位华贵服饰的女士进来,高皇后和官家年岁相当,但看着比官家老气一些,而且和官家的穿戴比,要隆重许多。

进来见赵诚站在官家身侧,两人看着竟然真有几分的神似。

她像是毫不意外一般,只是笑意不多。不多久前,她才刚刚失去她的儿子。

而这几天,赵诚屡屡能听到宗瑞提起这位高娘娘。

等到当面一见,又觉得这位并非是那种内宅女子,面相是有些东西,高皇后见了他就说:“都传闻,官家新提的祗候小赵官人生的十分俊美,今日见果然。”

她甚至没有摆出皇后的威严,在赵诚面前居然谈笑。

赵诚最怕这种女人,狠在骨子里。那种色厉内荏,脾气在脸上的女人,反而更直率一些。

赵策面色稍霁,也顺着高皇后说:“他?也就一张皮囊可看。”

高皇后面色微微一僵,没想到官家如此喜爱赵诚。

她很久没有见丈夫如此言语刻薄地评价一个晚辈了。

说明他心里是真心的亲近。

即便是太子,父子两早都无话可说,更是两年都不见面。更别提像官家这样略微像长辈似的调侃一个小辈了。

她心里发苦,儿子才去了这么久,官家已经彻底忘记他了,忘记曾经有过一个成年的儿子了。

她心里有些怨恨官家无情,可又知道是太子有错在先,太子先忤逆官家,毁了父子情谊,是她没教好太子……

高皇后已经知道,官家和朝中朝中的相公们,已经等不及后宫再生出皇子了,从先帝开始,就子嗣艰难,已经没有时间和万无一失的把握,再生出皇子,然后培养长大了。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大家心里都不说。

就比如,她的儿子刚走,官家后脚就从宗室里选了这个小子,到身边服侍,这是要亲自教导的意思吗?

她已经着人查问了,赵诚,父亲是端王府庶出,而且早亡,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寿昌侯的外孙。

身上有一个他父亲挣来的爵位,无牵无挂的出身,要说合适,确实合适。

只是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嗣子也是子,她总要亲自看看。

她被选为皇后这些年,从来没有忤逆过官家的意思,这种大事,自然也不会。

赵诚低头只好答:“臣惭愧。”

帝后之间的涌动,他一点都不想掺合。

高皇后依旧温温柔柔笑着说:“改日让本宫瞧瞧,什么样的女子,拴住了咱们俊俏的赵五郎。”

赵诚听的头皮发麻,赵策见他低头不说话,料想他已经懂了皇后的意思,真真好笑。

太聪明,反而进退不得。

“行了,回去吧。朕吩咐你的差事,多想一想。”

赵诚如蒙大赦,一刻都不停留。

“是,臣万不敢疏忽。”

说完匆匆而去。

留下高皇后静静服侍赵策,她敢质问赵诚,敢试探赵诚,但丝毫不敢问她的丈夫。

因为丈夫是君王,她只是臣,她不能反驳丈夫的决定,只能顺从,即便心有怨恨,也要自己忍着。

她也深知,自己的丈夫对后宫的女人,并没有多少情义,他对自己这个发妻,已经足够敬重,他的雄心都在朝堂上,儿子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何况女人。

赵策并不和高皇后解释赵诚为何来身边当差,也不解释前朝的任何事。

他是一边打算培养血脉最亲近的赵吉,也期望后宫能再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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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希望自己能一统北方。他的很多不动声色的动作,不会和任何人解释的。

所以高皇后注定会很失落,然后会不断试探,猜测,即便是这样,都未必能察觉丈夫的心思。

而赵策并不阻止她的探测。

君王的心思,就是这样,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让所有人各安本分,不得不做*7.7.z.l好自己的事情。

这才是他的本意。

赵诚一出宫,就见来复又在宫门口等候,来复见他出来不像是受刑了,就赶紧说:“大娘子担心你身上的伤,让马车在这里等您。”

赵诚点点头上了马车就躺下了,才感喟:“直接回家吧。”

他今日的行程真是满满当当。

早上还在老泰山家里喝酒,中午就被召回家接受那位舅公试探又试探,晚上又被官家耳提面命。

这和从前当牛做马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了。

进宫一趟,比之前在宋门当差一个月都累。和领导打交道,就没有不累的。

第086章 你们这些人

等一到家,杜从宜就问:“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大年初一回来浑身是伤,真是吓到她了。生怕赵诚在宫中惹了什么人。

在她眼里始终是人重要,当不当官,有没有钱都是其次,人一定要平安。

赵诚安慰她:“没事,边境有些骚乱,不是大事。”

杜从宜就说:“舅公晚饭后走的,还特意打发人来叫你。我去了趟,说你被召进宫去了。舅公问了一些宫中的事,我一概都说不知道。看着好像不太高兴。不过最后祖父来见了他。”

赵诚叹气:“这位舅公,不是善茬。”

杜从宜:“他在巴蜀,那是富庶的地方,应该捞了不少钱吧?”

赵诚被她说的逗笑了:“估计是。”

杜从宜也笑:“好了,不说他了,我们先吃饭。”

杜从宜已经开始给年后南下做准备了。赵诚替她想的周全了,她反而不急迫,想着等三月开春再走,毕竟天气冷船上不是那么舒适。

结果今晚赵诚突然说:“要是准备妥当,就二月出发吧。”

杜从宜:“我还打算三月出发。为什么那么急?”

赵诚:“二月不早了,出门走慢一些,不用急着赶路。”

他不想让高皇后乃至汴京城的其他的贵妇女眷们盯上她。

她这种性格,对人格的认知是人人平等。她没见识过阶级等级,对人的迫害。封建制度里面的女人,杀人毫不逊色于男人。

她的心思太单纯了,生在富贵窝里,连风雨都没吹过,心思纯正的很。

杜从宜盯着他,好半晌问:“你和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赵诚,你要是敢骗我。”

她没说完,你要是敢骗我,我就一走了之了。

赵诚觉得她特别好玩,她嘴厉害,其实外强中干,心软得很。

“不骗你,我可能要去趟北方,河北路开战了。”

杜从宜两眼大瞪,下意识问:“会打到汴京城来吗?”

毕竟历史的轨道偏离了,按照原来的路,阿骨打的小儿子金兀术带领铁骑一路南下,所向披靡,搜山检海,将赵宋官家撵的如丧家之犬,躲在海上不敢回来。

她总有种感觉,汴京城守不住,她对赵家人非常的不信任。

赵诚听的乐不可支。

然后安慰她:“不用怕,官家,是个有雄心的人。”

杜从宜反驳:“这不是雄心不雄心的事情,万一输了呢?你去北方,万一遇上兵乱呢?万一遇上骑兵南下呢?万一,汴京城守不住呢?”

她觉得这个事情很难讲。

赵诚:“放心,武将敢战,能战,输不到哪里去。辽金人是人,汉人也是人。你只管去你的。”

杜从宜:“那个还早,不着急。你说实话,到底打到哪里了?”

赵诚:“没有你想的那么破败,若是真出事,京中的人早跑了。要是真守不住,我第一个送你们去东南。”

杜从宜嘟囔:“什么破世道,文盛有什么用?还不是没骨头……”

赵诚听着她抱怨,心里一笑,哪是一两句话讲的清的,历史不是无缘无故走入歧途的,最后错误的必然是为了弥补上一个错误。所以不能轻易否定它的必然性。

晚饭是烤鱼,赵诚不太能吃辣,大都杜从宜吃了,她吃完饭就开始账册,看了眼最后结余。

将结余的其中一张单子给他说:“这个钱给你,当初你花钱买的店。现在赚了钱也分你一半。”

赵诚看了眼,哟,挺能挣的。

“都给我?”

杜从宜:“我知道你比我有钱,来安手里的账簿都是你给的钱,那个我不过问。这是我给你的心意。”

毕竟为美色花钱,也讲得通。

赵诚笑起来,把单子放在桌上,“我的账簿在来复那里,你要是好奇,自己去看。我平时也没时间不过问。”

杜从宜:“我才不好奇,你自己留着吧。我今日瞧见二嫂去找你们那位郡主千金了。”

赵诚:“找就找吧,二哥都不管,我们更不用过问了。”

杜从宜聊着:“怎么?那你想过问什么?”

赵诚躺在她身边,房间里没有人走动静悄悄的,他闭着眼睛说:“我只想过问,你要不要睡觉?”

杜从宜不知想起什么,莫名其妙开始笑。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笑的乐不可支。

杜从宜笑够了没好气说:“起来,擦药了。”

说是年初七后各衙门开门,其实大年初三已经都陆陆续续回去当值了,因为北面战事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汴京城了。

互相打听消息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赵诚年初三终于休息,不用进宫当值,他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就躺在杜从宜书房,看着她画油画。她画东西下笔非常果断,丝毫不犹豫,这样的性格其实都很烈。不过至今都没见过她发脾气。唯一一次生气,还眼巴巴给他认错了,听讲道的一个小孩,也不知道什么家庭能养出这么懂礼貌的小孩。

她现在彻底不装了,开始练习各种画法,虽然对油画不熟悉,但画出来还是有基本功在。

而且她还在尝试水彩,来复给她淘遍了汴京城的纸,还真找到吸水好的厚浆纸了。

这会儿在给赵诚画水彩像,赵诚手里拿着书,但闭着眼,根本不看,旁边的一枝琴丝竹垂下来,正悬在他头顶。

杜从宜画的很满意,冬日的一枝绿,和他很相配。

赵诚在家不见人,但是架不住别人来家里见他。

章奎午后领着人来,来了也觉得无奈,进门就和他介绍;“这是,枢密院当值的小李相公。”

那位小李相公身后跟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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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汝为。

几个人乍一见,还是有几分尴尬,章奎还抱歉和杜从宜说:“师妹,打搅了。”

杜从宜笑笑:“师兄客气。”

几个人听的诧异无比。

赵诚知道章奎拒绝不了,这位小李相公的父亲,就是去年冬天从东南回来的任宣抚使的李伯继。康渤案中,有他的影子,朝中十分有威望。这位小李相公算起来是章奎的前上司。

赵诚知道章奎被这位压着,也不生气,只管说:“来,咱们去书房说。”

亲近的朋友,他都在杜从宜的书房里招待。

外面的客人都在他的书房里。

那位小李相公倒是挺有礼貌:“赵大人,冒昧登门,实在失礼。只是我有求于人,也顾不得这礼数了。”

赵诚看起来仿佛一点都不介意,好脾气说:“好说。”

几个人穿过游廊,远远看到那边的赵敬和赵恒过来,赵诚喊了声:“大哥。”

这下热闹了。

赵敬:“五弟有客人?”

章奎见了人,就赶紧说:“凤石兄,好久不见。”

章奎小赵敬几岁,都是熟识的人。

赵敬笑说:“有段时间不见你了,上次还是在五弟院子里见了你。你们日渐忙碌了。”

章奎和赵恒也打招呼;“二哥。”

两兄弟已经沿着游廊过来了。

几个人遇见不免寒暄一番,赵诚给赵敬兄弟介绍了小李相公和林汝为。

今日的林汝为十分沉默,一改去年每每聚会就高谈阔论的姿态。

林相公最终没能上位,又不得帝心,想要左右逢源当好裱糊匠,结果两面都不落好,成了眼下这个尴尬的境地。

林汝为见了人觉得尴尬,自然话就少了。

赵诚只是装不知道,赵敬是认识李冈的。

“子敬,好久不见。”

李冈心里泛苦,今日他是登门求人,这赵若甫也是奇怪,原本听说他或朋唤友,朋友众多。

结果事到临头,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和赵若甫说得上话的人,赵若甫就跟与世隔绝了一样,谁也搭不上他的关系,他只好盯着章诚甫,章舍人也是官家面前露了脸的,但是他顾不上了。

“凤石,好久不见。”

李冈比赵敬大几岁。

赵诚只管招待人进书房去,来复守在门口,也不准其他人打扰。

李冈也顾不上其他,进了门就说:“不瞒各位,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赵诚:“李大人有事只管直说,若是能帮的上忙,我一定不敢推辞。”

他说了,若是能帮的上。若帮不上,那就不必强求了。

李冈开门见山:“东宫案,牵扯太广。张相公一脉,连同东南籍的官员,如今人人自危,范德查案只求错杀,不敢错过,如今更是查到一副经手了御史台林俊的画。这画来的十分蹊跷,冯家、张家、都有沾染。可画在官家手里,范德如同疯狗般,见人就咬,但凡让他盯上的,不死都脱层皮。张相公已经去职,在老家乡下养老,绝无二心,张家被剥夺功名的更是有数十人,冯家被发落的不下十数人,张家一门八进士,这是何等的荣耀?这么下去,朝中只会越来越乱……”

赵诚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直接问:“李大人究竟要说什么?”

李冈没想到赵诚这么难说话,甚至不等他把话说完。

书房里陪客的,没人敢插话。

赵诚问完就说:“依我之见,李大人刚才提及的,任何一个人,逃不过一个教唆储君的罪名,东宫是怎么去的,你比我清楚,他们不该死吗?”

李冈张张嘴,竟然一时间忘记刚才接着要说什么了。

赵诚继续说:“《马球图》是前朝废太子墓中的壁画,只是被以讹传讹出来的,并不存在这幅画。东宫得了这幅画,然后将此画送给官家,是想做什么?官家没有计较东宫的用意。那送画给东宫的人又想做什么?明明是假画,又事关废太子。《马球图》是谁画的?经手了哪些人?最后到东宫手中,又用了哪番说辞?李大人想说经手的人。是无辜的对吗?或者说张相公一门八进士,是美谈,不该就此一朝落地再难翻身,是吗?”

李冈哑口无言,只好说:“赵大人,好伶俐的口齿。”

第087章 画不是重点

赵诚见他不死心,还振振有词,叹气问:“官家痛失爱子,朝廷失了储君。这个后果,谁来承担?是官家?还是东宫死了的内侍?还是后妃?或者是李相公说的这一干人等?”

你们压不过官家,就在太子身上动手,教唆的年幼的太子叛逆和官家打擂台,和官家打擂台。

要是我的话,只会绝了你们的根。

李冈到底觉得难看,林汝为插话说:“若甫说的太绝了。”

赵诚看了眼林汝为,其实有点为他可惜,年纪轻轻,他原本可以有更好的前程。

“我和张家的恩怨,想必汴京城的人都知道。但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我和张尧只是私怨,我只会自己踩着他的脸,报我的仇。但张家和冯家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就因为我在官家身边当差,你们来找我没用。这请愿也好,求饶也罢,若是张家觉得屈,只管去御史台,去和范德对峙,和官家去承情。官家其实是个念旧的人,不会不给当年护送先帝南归的老臣这个脸面的。”

你们趁着先帝死在北面,官家登基仓促,就此想要拿捏官家,自己心虚的事情,为何输了不敢认?何况你们诓死他唯一的儿子。

他没剐了你们,已经是顾全大局了。

赵敬立刻说:“子敬找五弟,确实没有用,他腊月二十七,才进宫当差。内侍不得掺合朝政,这是规矩。你们僭越了。”

李冈自知自己白来了,可他也有非来不可的由,他母亲就出自张家,有个堂妹嫁去了冯家。地方豪族都是千丝万缕的关系,谁能脱得开?

他在御史台当差,向来能说会道,只是没没料到赵若甫好一张利嘴,如此难说话。让他哑口无言。

只好改口说:“凤石见谅,我也是受人之托,不得不来。”

林汝为面色也不好看。

赵诚招呼了一声:“坐吧,喝茶。”

李冈坐了一盏茶不到时间,就匆匆起身走了,林汝为也跟着走了。

毕竟赵诚连一丝面子都没给他们,他们也是急了,竟然会寻到赵诚这里来。其实赵诚不知道,李冈给开出的条件,是张家在东南的五成产业。赵诚都没能让他张嘴,可见张家是真的到了危难时候。

不排除官家借此机会,痛下杀手。

人一走,章奎就生气说:“这是压着我,非来不可,真真是急眼了。”

赵诚笑起来:“来就来吧,不用生气。范德还在查东宫案?”

章奎看了眼赵敬,才小声说:“怎么可能不查。那可是官家唯一的儿子。如今大寺都快关不下了。”

赵诚叹了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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