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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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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裳这才推迟几日上山探望。

何妈妈:“确实初四那天崴了脚!请来郎中看诊,当面劝诫,三日不要走动, 十日不要上下山……哎!怎奈何五娘……”

后头的半截却死活不肯说了。

再追问时, 她只含糊道:“等五娘回来, 六娘当面问她。六娘觉得不妥当的话,还请告知夫人那处。我等身为下仆……不好说。”

听到那句“身为下仆不好说”, 谢明裳心里隐约有些揣测,盯了眼欲言又止的何妈妈:

“五姐姐信里说,她在山间采摘花果时滑倒, 被贵人救助。却不知救她的贵人, 是男是女?”

何妈妈当即狠拍一下手掌,叹气不止:“是位进山上香的年轻郎君!家族显赫,仆从开道, 前呼后拥!要不是京中有来历的人家,又怎会从后山道上山?”

“从清静后山道上山,正好撞着五姐姐摔倒,那郎君出手,把人救下了?”谢明裳追问。

“不不不,并非郎君出手!”

原来事发当日,山中下雨。跟随五

娘的女使匆忙回转取雨具。

五娘独坐无聊攀折花枝,摔倒在山间。那郎君正好从后山道上山,前方开道的仆从路过时,见谢玉翘摔倒狼狈,仆从赶紧招呼随行仆妇,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把谢玉翘搀扶起身。

谢明裳:“仆妇救助,关郎君什么事?”

何妈妈:“原本五娘只想客气道个谢,谁知两边见了面,一来二去的——”

何妈妈终究还是没忍住,叹气道:“六娘,老身瞧着不大好。劝劝五娘,早日下山吧。”

谢明裳坐在待客禅舍里,边喝茶边等人。

运气不错,五娘谢玉翘不久便急匆匆回返小院。

“明珠儿,你怎么今日来了。”玉翘在女使的搀扶下,一步步地挪进屋子,行走确实不大便利。

但抛开扭伤的脚踝,谢玉翘的气色却比上个月相见时好上数倍。

不止憔悴苍白的气色转为红润,就连哭泣太多而经常肿成烂桃的一双眼睛,也显出原本漂亮灵动的神采。

眉眼还是同样的眉眼,但气色不再黯淡,仿佛娉婷含苞的花儿终于迎春绽放。

谢明裳抬眼打量片刻,把会客禅房的门窗闭紧,回身对坐,姐妹重逢的第一句话便直问:“你看上的郎君是哪家的?”

谢玉翘张嘴才打算寒暄,顿时憋了回去。

“他……”她的脸升腾起绯红:“何妈妈告诉你的?你可别跟我娘说。也不许跟你娘说。”

这便是默认了。

得谢明裳的承诺,烂在肚子里,绝不告知谢家长辈,谢玉翘这才把何妈妈也不清楚的后半截秘密交了底。

“初四那日山道边,我摔得半幅裙子泥泞狼狈,哪敢见人?原本只想远远地道个谢,圆了礼节,就此躲开……”

谁知那郎君瞧着外表孤傲,为人却随和。

不止给她送帕子擦拭裙摆泥污,还询问起她一个年轻女郎为何孤身立于山道边,家住何处。

两边对答几句,郎君意外得知她乃是谢家五娘,便抚掌称赞,说两家有故旧的交情,难怪今日山道相逢。谢家如今暂居的城西宅子,乃是他父亲相赠……

“……等等!”

谢明裳越听越不对劲,中途叫停,“你再说一遍?”

谢家暂住的城西宅子,是他父亲相赠??

“那位郎君有没有明说他父亲是哪个?”

谢五娘点点头。

她只是少交际,人并不愚笨。她听大伯母提起过,谢家现今暂住的宅子是裕国公府暗中相赠,便装作不知情地问起对方来历。

郎君当场解下一块玉牌,色泽温润通透,一看便是随身温养多年的贵重玉件。

玉牌上刻有家族姓氏:蓝。

“蓝姓少见。他父亲,确实是家住城东定襄坊的裕国公。”

谢五娘羞涩地道:“两边长辈是多年的旧识,我和他……也算认识了。他不止亲自护送我回返,还留下他的名刺,相赠于我。我没敢接,推拒了几次,他倒不悦起来,扔给我便走。”

谢明裳:“……”

五年从未走动的人家,近日怎的频繁出现在谢家人周围?

这场“山间偶遇”,实在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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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方向去想,裕国公府儿子不少,兴许,不是她想的那个呢?

“五姐姐,你遇到的这位,家中排行第几?总不会是他家那位蓝世子?”

五娘白皙的脸颊顿时飘起绯红: “正是蓝世子,你也知道他?他……人品贵重,性情随和大度,又、又貌如潘安。如此佳男儿,竟然还出身簪缨世家,可见老天厚待……”

谢明裳沉默了一阵,喃喃地说:“那粪坑……”

谢玉翘没听清:“什么?”

不对劲。谢明裳虽然不知哪里不对,但肯定不对劲。

林三郎锒铛下狱之前,还在和蓝世子喝酒。这两位臭味相投,蓝孝成可不像什么随和大度的品性。

“五姐,据我所知的蓝世子,绝不是什么人品无暇之贵人。他在你面前装模作样,其中必有蹊跷。你仔细跟我说说所谓‘偶遇’,其中可有刻意人为的痕迹?”

谢玉翘吃惊地发了片刻怔,脸颊羞涩绯色褪去。

她咬唇低头不语。

自家姐妹固然为了她好,但蓝世子……

那日斜风细雨山道,濯濯如春柳的郎君走近两步,将帕子递给她擦拭裙摆……

那不可能是恶人!

谢玉翘低声辩驳,“明珠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人家。裕国公府雪中送炭,出借宅子给谢家,确实属实。哪里当不得一句‘人品贵重’?”

“谢家记得裕国公府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

谢明裳实话实说:“但宅子是他爹作主借给谢家的,和蓝世子本人没什么关联。”

“有他!”谢玉翘急忙道:“和蓝世子有关系的。裕国公府是开国武勋出身,和谢家同为武臣,蓝世子说,他始终都记挂谢家。”

“哦。”谢明裳不冷不热道:“他始终记挂谢家,这句话我信。因为去年围猎场的一只黄羊,我都忘了,他倒好,记恨我到今年。蓝世子这种小心眼子——”

“明珠儿。”谢五娘涨红了脸分辩,“你也未见过他几次,怎好轻易臆断人品。其中必有误会。下次我引荐你们见一见,什么围猎场,什么黄羊,当面把误会谈开,好不好?”

眼见玉翘漂亮的一双杏眼又隐约泛起雾气,谢明裳当即闭上了嘴。

五姐姐长得清秀,眼睛弯起笑时,其实好看的很。

“好了,五姐姐,别总是哭,你笑一笑。”谢明裳叫进两杯热茶,推过去一盏哄她:

“笑一笑,我就不骂那姓蓝的。再多笑一会儿,我捏着鼻子夸他两句。”

谢玉翘破涕为笑。

十来岁青春未艾的小娘子,哪有不好看的呢。玉翘展颜而笑的时候,眉眼如弯月,别有温婉动人韵致。

山间绵密的落雨声里,姐妹两个对坐密谈,又一起用了素斋。

这顿素斋丰盛,不止寺庙里最拿手的素烧鹅,其他如炒什锦,八宝素肉,蜜汁素鸡,十八道素斋,满满当当摆开整桌。

“怎么今日叫来这许多斋菜?”谢明裳都有些吃惊,“我们两个人,哪里吃得下许多?”

谢玉翘劝她多用些。

“上回和我娘怄气,直接把家里带出来的细软全捐给庙里……今天的整桌素斋席面,仔细算算,可以吃用三年都不止。”

谢玉翘神色间露出几分懊恼,“早知道,就不捐那么多了。”

谢明裳:“……”

她在心里揣摩几遍“不捐那么多了”,心头一动,嘴上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五姐姐,你在山上修行将近两个月。京城最近局面不大稳当,要不要接你回家去?”

谢玉翘咬着嘴唇摇头。 “我回家去,我娘还得逼我回乡下嫁人。”

“你娘不逼你呢?”

谢玉翘眼睛微微地发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我娘坚持的话,连我爹都拦阻不得,只怕大伯母也不能做主……她毕竟是我亲娘。”

话虽如此说,谢明裳看得明白,五娘心里动摇了。

两边起身告辞时,谢明裳说:“我回去跟我娘说,劝一劝二叔二婶。有好消息的话,上山来接你。”

谢玉翘没说什么,低头笑了笑,把她送出院门边。

有句话,她心里独自盘算了许多遍,直到姐妹轻轻相拥告别,相约下次见面时才终于说出口。

“我娘当初退了乡下的亲事,把我带来京城,就是想谋一桩好亲。如果我确实能谋得一桩高门好亲……”

谢玉翘撑伞立在门边,眼神如水波潋滟,“你说,娘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再送我回乡下了?”

谢明裳心里微微一沉。

她猜出谢玉翘的打算了。

雨水淅淅沥沥,从伞面飞溅四散。

谢明裳沿着山道缓行下山。

五娘始终未说她今日拖着崴伤未痊愈的脚,出门去了何处。会不会就在这山道间来回行走,期待第二次的不期而遇?

走出百来步,她停步回望雨中的灰瓦粉墙。

这山间不再清静了。

“裕国公世子,蓝孝成。”

她喃喃道:“他还真是忙。七月初四,来白塔寺上香。七月初九,约林三郎吃酒。他在忙活些什么?”

顾沛便在这时从身后山道撑伞快步走来。

“娘子,出事了。”顾沛的神色出奇地严肃,声音也难得正经起来。

这么乍一瞧,倒确实和顾淮是同母亲兄弟。

“出什么事?说说看。”

谢明裳难得看见顾沛眉头打结的模样,带几分好笑问他:“在山里不小心把带出来的钱袋子丢了?坐骑丢了?总不会把带出来的人给丢了?”

没想到顾沛居然一

点头,“下山清点人数,少了个人。”

谢明裳:……?

上山十五人。下山十四人。队尾的汪姑姑不见踪影。

中午谢明裳留在五娘那处吃素斋时,队伍男女分开用饭。兰夏、鹿鸣两个小娘子和小院里相熟的谢家人一起用饭。

正好山里大雨,无人在意之处,穆婉辞和汪姑姑两个静悄悄撑伞出了院门。

“等队伍下山时,回来的便只剩穆女官自己。问她汪姑姑人呢?穆女官极镇定地和卑职说了八个字。”

“雨中失足,落下山崖。”

穆婉辞撑伞站在雨中山道。她今日穿一身黛色对襟薄衫,杏色长裙,眉眼素淡,人如雨中幽兰。

谢明裳站在她面前时,穆婉辞面不改色,依旧镇定地答同样的八个字:

“雨中失足,落下山崖。”

谢明裳盯看她恬淡的面容。除了顾沛寸步不离站在她身侧守护,其他人都被调开。

她此刻的问话,除了此方山神天地,只有三人知晓。

“汪姑姑从何处落下山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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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辞抬手指往斜侧面。

并非常见的缓和山坡,而是一处陡峭石壁,雨天雾气缭绕,望不见底,掉下去不可能活。

谢明裳问她第二句,“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得了河间王的吩咐?”

“不知娘子这句什么意思。”

穆婉辞温婉地低头答话:“汪姑姑雨中失足,落下山崖。奴婢眼睁睁不能救。”

谢明裳放弃再追问,回头吩咐顾沛,“找人守在这处。等雨停了,从其他路径绕下去搜寻,把尸体运上来。需得给宫里一个交代。”

她沿着山道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穆婉辞低眉敛目,居然又安安静静地跟在队伍末尾。

才走几步便被顾沛高喝往后赶。

“站远些!别站在人堆里。”

穆婉辞撑伞停在原处,远远地相隔五十步左右,才重新跟上队伍。

“鸡皮疙瘩都吓出来了。”兰夏猛搓手臂嘀咕:

“娘子,姓穆的这女人才叫不显山不露水,真正凶悍。汪姑姑分明被她骗去山崖边,推落下山。她不仅不认,连神态都镇定如常啊。”

谢明裳回望时,穆婉辞依旧维持着五十步距离,不远不近地缀着。

“兰夏,鹿鸣,你们觉得……” 她转头继续前行。

“早晨出门前,河间王吩咐这两位随行。中午就掉一个下山崖……我觉得,像河间王吩咐的。她听命从事。”

兰夏还在嘀咕:“听命从事也有听命的法子。当面拔刀把人杀了,谁也没话说。这位——”

她回头瞥了眼,“手段太阴狠,无声无息就弄没了一个。以后谁敢和她站在一处?”

鹿鸣也越想越后怕,低声叮嘱:“娘子,以后千万不要和她单独相处。当心她背后捅刀子。”

谢明裳安抚地拍拍她们的手。

看似与世无争、从不出风头的穆婉辞,做事手段狠辣,说明心中隐藏的欲望强烈。

求生的欲望强烈?

亦或是往上爬的欲望强烈?

“让我猜一猜。河间王下令,叫她在外头把汪姑姑这隐患铲除了。把人骗去山崖边推下,应该是穆婉辞自己的主意。”

比起具体杀人手段,谢明裳倒更想知道,昨天宫里才拨来四人,今天就没了一个,她这做眼线耳报的,打算如何往宫里报。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山中雨雾空朦的美景也失去吸引,谢明裳有些意兴阑珊。

她只想早点回去,喝一碗滚热的鲈鱼羹,把今晚睡过去,等明日清晨起身时,又是新的一天。

“后头跟的空车,拨一辆给穆婉辞单独坐。毕竟也算是给王府做事的人。”

——

鲈鱼羹的鲜香从小厨房里四下飘散。王府雇请的厨娘固然不如宫里的御膳姑姑,总归有几道拿手菜。

晴风院门紧闭。面容青涩的少年内侍跪倒在雨中,大礼叩拜。

此人昨日才跟随穆婉辞入王府,正是新调派入王府的两名少年内侍之一。

“求殿下开恩,救救杨宝和杨公公!”

雨势绵延,自屋檐倾泻而下,仿佛一道透明水帘。萧挽风坐在檐下,阴影覆盖大半张面孔,看不清神色。

“杨宝和是哪个?跟本王有何干系。”

御前大宦杨宝和,也算宫里老人,这么多年唯一的错处,就是跟冯喜不大对付。

司簿朱红惜谋害河间王后嗣一案,主犯朱红惜抬入宫里当日便暴毙,却牵连了杨宝和,被冯喜圈定为主谋。

“千羽卫把杨公公抓捕入狱,不分青红皂白,酷刑催逼,杨公公屈打成招,无奈认下主谋……但杨公公并不认识朱司簿!”

少年内侍伏身哽咽:“杨公公是奴婢恩人。御前殿外伺候的逢春公公指点奴婢,叫奴婢来河间王府寻殿下求情。还请殿下开恩,赦免了杨公公……”

“他既认下主谋,本王救不了他。”

“事已至此,只有他自己可以救自己。”

高位者冷冽的嗓音混杂着雨声,少年内侍满脸泪水混杂着雨水,敬畏中带茫然。

耳边听萧挽风重复道:“他既认下主谋,谁也救不了他。”

“他想活,只有翻供。”

少年内侍忍着震惊战栗:“翻供的意思是,杨公公指认主犯另有他人?翻供之后,殿下会救杨公公?”

萧挽风不答。

“不知……不知……杨公公应当指认哪个……还请殿下明示!”

萧挽风依旧不答。

耳边沙沙雨声不绝,庭院死一般的寂静。冷汗爬满少年内侍的脊背,他咬牙拜倒:

“奴婢斗胆!奴婢想法子知会杨公公,指认京中和殿下仇怨最大者为主谋!还请殿下开恩!”

萧挽风终于回应了。

“杨宝和自认从犯,咬死主犯不松口。”

“他咬死的主犯分量足够,本王便开口救他。”

第64章 第 64 章 要救我这可怜人出苦海?……

雨天下山路难行, 一行车马从东城门入京时,已过了掌灯时分,防水羊皮灯笼在小雨中泛起晕光。

城门下等候已久的十余骑王府轻骑和车队汇合, 护送回程。

谢明裳掀起一角车帘, 听众轻骑传达的今日最新消息。

林三郎昨夜入狱,酷刑压根没上身, 只叫他观摩一番刑讯,就吓得他气焰全无, 当夜录供, 把肚皮里那点货色乱糟糟倒了个干净。

“林三郎高喊,蓝世子害他。”

林慕远招供道, 他原本不知风华楼三楼有个角落阁子可以下窥河间王府。

都是裕国公世子蓝孝成,下帖子请他去风华楼赴宴, 又以言语撺掇于他。

他酒后经不起刺激,砸开锁头闯入阁子,无意中看到谢六娘子携两位女使出逃王府。

林慕远大喊冤枉, 坚称他领人追去街上, 只想好心把谢六娘送回王府, 绝无伤害河间王贵体之意。

林慕远被惊吓得彻底醒了酒,蹲在大牢里越想越气, 把罪责全推去蓝世子头上。

“蓝孝成不怀好意,存心害我!”

小雨连绵的京城街边,跟车的王府轻骑转述完毕:

“这就是最新的进展了。殿下道:京中常见戏码, 狗咬狗, 想必娘子也喜闻乐见。吩咐卑职报给娘子知晓。”

谢明裳听到中途便笑出了声,团扇遮挡住笑意,只露出愉悦弯起的乌亮眼睛:

“你们殿下嘴上话不多, 心里坏得很。”

又问众轻骑:“

你们傍晚出门的时候,王府晚膳做好了没有,今晚有没有鲈鱼羹?”

众王府轻骑一呆:“出门时确实闻着香气诱人,是不是鲈鱼羹,那可说不准……”

“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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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鲈鱼羹,菌菇鸡子羹也行。”谢明裳催促:“脚程快些,赶回去吃饭。”

今晚注定事多,晚膳早不了。

马车停在王府气派大门前,众人冒雨进门。谢明裳撑伞当先跨进门槛,沿着前院没走几步,身后的兰夏一惊,猛扯她衣袖:

“娘子,快看!那酒楼阁子里又有人了!”

谢明裳本能停步。

视线透过细密雨帘,凝目远眺两百余步外的西北角方向——

远处阁子里灯火隐约,在雨水中闪烁微弱光晕。距离隔得远,又在下雨,若不是兰夏习惯了每次经过前院都盯一眼西北方向,还不容易发现。

几扇木窗敞开着,纱帘被风吹起,显露出窗前一名广袖玉冠的年轻男子身影。

其人手撑窗棂,撩开纱帘,往窗外下视……赫然正在窥探王府庭院。

“好得很。”谢明裳凝目注视片刻,笑说:“才下狱一个,又来一个。这些京中浪荡儿当真不知窥伺王府有罪呢,还是胆子太大,不信自己会被拖出去打死?”

鹿鸣回身就要喊顾沛,谢明裳喊得比她还快。

“顾沛,快领你的人避开。顺便把车队末尾的穆婉辞也远远领走,别耽搁我看好戏。”

顾沛:“……啊?”

顾沛茫然领命,执行起来倒是不含糊,把众亲兵连同穆婉辞赶去另一侧的廊子。

细雨声声,庭院空旷,很快只剩下谢明裳和兰夏、鹿鸣三位小娘子,在雨中提着羊皮灯笼,沿着前院直道慢行。

谢明裳今日穿的浅绯色窄袖薄衫,石榴红长裙,颜色扎眼,沿着庭院中央的青石直道走出十几步,故意转了个大弯,离开直道,笔直往僻静的灌木丛方向走。

阁子下窥的视线却也跟随而来。

身后的兰夏肺都快气炸了:“那登徒子盯着娘子看个不住!”

鹿鸣心细,多打量几眼后,却惊得声音都变了:

“娘子当心!阁子那人手里……是不是拿了把弓!”

谢明裳凝目注视,她夜视的眼力极好,绵密雨帘也遮挡不住什么 :

“啊,他确实在张弓搭箭,瞄准王府庭院这边。他要做什么?”

兰夏和鹿鸣大为吃惊,连撑伞都顾不上,扔开伞齐齐扑上来,意图保护自家娘子,谢明裳一手一个把她们拉住:“别慌。”

不是她看不起这帮京中纨绔子弟,相隔两百余步距离,又在下雨。看他开弓的架势,硬弓拉不到底,羽箭能射进庭院才有鬼。

女使们惊慌的动作却令阁子里的广袖男子愉悦起来,远远看着像在笑。

那人居然毫不避讳把纱帘拉开,完全显露身形,回身吩咐了一句。

当着庭院里停步瞠视的小娘子面前,把硬弓抛给身侧的侍卫。

那侍卫身材魁梧,从窗口弯弓搭箭,硬弓直接拉满。

“哟,这位倒是能把箭射进庭院。躲一躲。”谢明裳抬手一手拉一个,快步闪进廊子里。

细密雨声里响起尖锐破空声。

一支白翎羽箭扎入庭院灌木丛泥土,箭身抖动不休,箭尾处赫然绑了一封密信。

——羽箭传书?

“军中老花样了。跟人学的?”

面前的景象似曾相识,从前谢家被围期间,不正有人接连两次以羽箭绑密信,暗助谢家?

但那两次做得不留痕迹,只见羽箭不见人。哪像眼前这位,恨不得把羽箭射来她脚底下。

谢明裳目光多了思索,抬头打量。

阁子窗前那广袖男子矜持地冲她点头,身影消失在纱帘后。

片刻后,木窗关闭,灯火熄灭。

对着王府前院的酒楼阁子,又恢复往日黑黢黢的模样。

谢明裳撑伞走去灌木丛边,捡起羽箭,掂了掂薄薄的密信。

“从前收到两封信,都是狂草。这封信笔迹对不上。我瞧着,也不像寄给河间王的?”

密信封皮空白,只字未写,寄信人笃定她不会泄露消息,但也谨慎地没有留下任何泄露身份的证据。

当面射箭传书,收信人显然不是河间王,而是是谢明裳。密信只写了两行字:

【存善不忍,愿渡苦海之众】

【宫宴当日,把握脱逃之机】

“存善不忍。遇到个跟林三郎一样的好心人,要救我这可怜人出苦海?”

谢明裳略嘲弄地念了一遍,把信纸收回封皮,连同羽箭攥在手里,四下里高喊:“顾淮,顾队正!人呢。”

“风华楼有人给我寄信。你现在就领人追过去,别打草惊蛇,暗中看清是何方神圣。”

——

三楼逼仄转角处的木梯响起一阵脚步响动,众人簇拥主人下二楼,走入一间华丽敞阔的气派阁子。

蓝孝成把黑木硬弓扔去地上。

书信当面送了出去,他心里痛快,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继续坐下喝酒。

在他身侧坐着的亲信幕僚,神色却有些不安。

“那谢六娘,是河间王后院专宠的女子。助谢六娘逃脱,动了河间王的禁脔,世子……我们是否要禀告老国公知晓。”

蓝孝成笑了。

动了河间王的禁脔?他喜欢这说辞。

“不止要助谢六娘逃脱,本世子还要纳她为妾室。”

蓝孝成带三分微醺醉意道:“一个妾室,纳便纳了,哪需要提前告知父亲。”

幕僚吃惊不小,“世子三思!”

助谢六娘脱逃还能暗中进行,同时示好于谢家。若要纳她为妾,那岂不相当于当众打脸,大大地得罪了河间王?!

“哎哟,不止得罪了河间王,说不准也同时得罪谢家。”

幕僚苦劝,“世子,如此大事,我等必须要告知老国公啊!”

蓝孝成微微冷笑。

“今时不同往日了。还当谢六娘是枢密千金呢?如今她声名毁尽,纳她为妾,得罪谢家?不,谢家该感激我。”

“你不见林三郎纠缠谢六娘多年,现今也只打算给她个宅子,安置她做外室。我蓝孝成愿意纳她入府,愿给她个世子良妾的位分……”

蓝孝成举杯一饮而尽,心情畅快无限:“谢家只会感激我。”

上山一趟,“偶遇”谢五娘,从她嘴里掏出不少东西。

他意外听谢玉翘提起,谢家曾经接到两封飞羽传书的密信。

虽然不知密信内容,但必定暗中帮扶谢家。帮扶之人匿名,谢崇山至今还在苦苦搜寻密信的恩人。

山道中途,谢玉翘满怀期待地问起,谢家最为艰险的关头,那匿名帮扶之人……是不是,也来自裕国公府?

当时,蓝孝成不置可否,回答以微笑。

所谓“飞羽传书”,其实容易做的很。翻墙头可射信入庭院,从侧门缝可投信入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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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经过门外,也可掷入庭院。

像他今晚临时兴起,从风华楼的阁子里,还不是一样“飞羽传书”,把书信交给谢六娘当面?

谢家泥腿子乍富贵,眼皮子浅。

父亲审时度势、出借一处空宅子给谢家,多大的事?就轻易换来谢家的感激。

如果暗示更多的恩情呢?

谢家将以何为回报?

……

这边心思早飘去了百里外,那边幕僚还在苦劝:“谢家先不提,那河间王难缠。虎口夺食,可不好相与啊!”

蓝孝成冷笑不止。

“虎口夺食?哪个是虎?”

“京城缺什么都不会缺宗室王。为何二月辽东王叛乱刚起,圣上三月就把河间王召回京城?”

“谢崇山收拾了辽东王。你觉得,下一个要收拾的轮到谁?”

“京中自有京中的规矩。且等着,看他这外来的宗室王猖狂到几时。”

烈酒燥热,即将虏获美人、胜券在握的快意更加燥热。蓝孝成起身开窗,心情舒畅。

说起来,他要多谢林三郎那纨绔子。

林三郎匹夫之勇,激他闯了一次三楼阁子,倒叫他正撞见谢六娘出逃王府。

谢六娘事不成,被河间王当场追捕回去。娇滴滴一个小娘子,也不知如何受罚,可怜,可怜。

很好。吃的苦头越多,被他救出之后,就越会感激于他。

蓝孝成醉醺醺地下楼离去。杂乱的脚步声消失在酒楼门外。

一楼喧闹大堂的角落屏风后,转出几个佩刀儿郎。

“就是他?” 顾淮远远地注视广袖华服的贵胄子背影。

酒楼掌柜的左右为难,一张苦瓜脸藏不住: “正是蓝世子。小人苦劝不要进三楼王府阁子,不肯把钥匙给他们,蓝世子不听啊!硬把钥匙夺了去,强行破门而入……”

“我们来寻你问话的事,守口如瓶,莫告诉裕国公府。事后论罪,不牵连你风华楼。”

酒楼掌柜噗通跪倒,连连感激作揖。

“去罢!今日无事,继续忙你的。”

*

这天晚上,谢明裳终于坐下吃用晚膳时,却有些心不在焉,一只手舀鱼羹,一只手摆弄着密信。

【存善不忍,愿渡苦海之众】

【宫宴当日,把握脱逃之机】

翻来覆去看几遍,汤碗里的鱼羹不知不觉见了底。

萧挽风坐在对面,瞥了眼发呆的小娘子,把整瓮鱼羹推过去她面前,打开瓮盖。

鲜香弥漫,乳白色的羹汤里几段青葱沉浮,雪白鱼片翻滚。

谢明裳的注意力登时被吸引过来,把密信推去对面,汤碗里添满,继续喝汤。

“有人要救我出苦海。却不知密信里提起的‘宫宴’在哪天?”

萧挽风放下密信:“七月十四。赶在中元节前,宫中设宴放河灯。”

谢明裳边喝汤边问:“顺便准备了一打太医,替殿下看腿?”

萧挽风的唇线细微地扬了下,“差不多。宫里的说辞是:御医会诊。”

“必须得去?”

“必须得去。”

“木轮椅呢?”

“今晚就能送来。三日之后,你推我赴宴。”

谢明裳点点头。赴宴的事就此议定下来。

两边开始安静地用晚膳。谢明裳今晚的胃口一般,吃半碗饭便放下,开口道:“穆婉辞的事,我想不通。”

萧挽风并没有问“穆婉辞何事?”,反倒回应:“她不错,可以用。”

谢明裳筷子挑着饭粒的动作一顿,往对面递去一瞥。

其实就是默认了他主使吧?

“我还是想不通。”她低头抿了口汤,“除去一双眼睛,有很多别的法子。逼出她的激烈手段,亲手铲除同伴,难道能让她更加效忠于王府?我觉得不见得。我不大喜欢。”

话其实不太好听,好在萧挽风并不觉得逆耳。

“明裳,你讲人情。”

“但京城不是讲人情的地方。在乎人,便难以御人。”

谢明裳喝汤的动作又停住,眉心拧起,想这句“在乎人,便难以御人。”

啪嗒一声,她把汤匙扔去木桌上。

“我看不惯。穆婉辞以后在王府到底算什么,自己人还是宫里的眼睛?膈应得很。殿下给个章程。”

萧挽风自己喝了口汤,平静地和她说:“可用之人。”

谢明裳开始拿筷子一根根地挑青葱,边挑边问:“那严长史,顾家兄弟,还有从朔州千里投奔而来的几位幕僚先生,他们在殿下眼里又算什么?也是可用之人?”

萧挽风道:“战场可交托后背,可信之人。”

“可信之人”四个字分量不轻。

谢明裳满腹乱窜的无名火气被浇灭下去不少,继续拿起筷子吃菜。

两边对坐吃用得差不多,饭后的茉莉花茶端来两盏,萧挽风在缭缭清香里问她:

“一个个都点名问过了,怎么不问你自己?”

谢明裳偏不问。

“既不是千里追随的可信之人,又不是殿下想要的那种可用之人。我有什么好问的,喏。”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鲈鱼羹。

“跟殿下搭伙吃饭的人,就是我了。”

萧挽风唇线突兀地弯了弯,似乎想笑,很快又拽平,说:“不要妄自菲薄。我心里,你极重。”

谢明裳用膳的动作一顿,垂下的浓睫毛倏然忽闪几下,咬住了筷尖。

萧挽风紧随着问:“你心里呢。如何看我?可用之人,还是可信之人?”

谢明裳咬着筷尖不应声。

话少之人多犀利,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明亮的眸子忽闪几下,她纠结地思索着,感觉怎样答都不太对,飞快地瞄一眼对面,又更快地垂下眼帘。

两人对坐在实木大圆桌两边,她见他悬空冲自己方向抬手,似乎想拿什么,但够不着。

他随即把碗放下,起身慢慢地走近身侧。

谢明裳盯住他的腿,“胡太医不是说尽量少走动?殿下要拿什么,我替你拿。”

萧挽风其实没什么东西好拿。他走近身侧,只抬手捏了捏她白里透粉的脸颊,把她还叼在嘴里的鎏银长筷抽了出来,放去桌上。

谢明裳:“……”

下一刻,她直接被拦腰抱起,抱着她的人稳健地往穿过珠帘隔断,笔直往内室里走。

谢明裳目瞪口呆,“当心你的腿!”

“慢走无妨。”

“胡太医说禁房事!”

“我们哪有房事?”

说得好有道理,谢明裳一怔间,人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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