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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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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61

一路上秦晏珩都抱着她,还偏要她把手放到自己衣领下,怕她手会被冻到。

路途不算远,尚盈也没跟他矫情什么,理所当然的靠在他怀里享受着。

难受的另有其人。

她手放在他脖子那不算安分。

小手并拢啪地一下扣到他脖颈处,她凑到他面前歪头,“这样还会冷吗?”

女生指尖微凉,掌心确实热的,细软的触感在皮肤上,牵带起些痒意,他低低笑了两声:“心疼我?”

“就是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觉得有点小可怜。”尚盈眨眨眼。

“没办法。”秦晏珩抱着她往上颠了下,“谁叫家里的大小姐太娇贵。”

七月盛夏,京市突降淋漓大雨。

尚盈撑开折叠伞,走出世纪剧院,这时间,观众已有序离场,她绕过噗噗浮起透明泡泡的积水,站在一块指路牌旁。

蓝底,白字,用粗体写着好运街,夜晚闪烁的霓虹忽明忽暗,折射在潮湿的表面。

少女穿素色连衣裙,两根细绑带,交叉绕过白皙肩背,覆住凸起的蝴蝶骨,身形单薄寥落,像片清透的瓷。

忽然,天边传来一声雷响。舞室七点才有课。

趁没人,尚盈想练会儿舞,再回公寓。临近下午五点。

秦晏珩让司机停车,关门后,黑色的中筒靴落在发烫的沥青地,按照手机导航,朝那间芭蕾舞校走去。

周末的使馆区,游客不少。

他同离开的人流逆行,穿过这条街区,道路的尽头,渐渐出现一座教堂,哥特式风格,色调深灰,尖状的钟楼擎起两个十字铁塔架,束柱延伸下来的线角简约,冷峻。

堂央,天主雕像展起双臂,正俯瞰这片土地,周旁围绕着神态渊默的圣子,和形态不一的滴水石兽,表面的黑漆,斑驳脱落。

玫瑰窗折射出淡淡光晕,隐约听见圣歌的旋律,应该有信徒在做弥撒——莫名让人想起轮回,宿命,这样的字眼。

秦晏珩抿起唇,没什么心思欣赏这座古老的建筑,他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对神明,鬼怪,都不感兴趣,也质疑过它们的存在。

他加快脚步,想赶在变灯之前,通过斑马线,到达对面。

打了石膏的左胳膊,悬在闷浊的空气中,神经末梢在修复,在生长,泛起一跳一跳的刺疼感,夹带着难耐的痒意,蔓延开来。

耳边,忽然擦过温热的夏风。

教堂塔楼的钟声,由远及近,响彻起来,叮啷,叮啷,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铁片撞击,机括互相牵连的动力。

也就是在这时。

他看见前方,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纤瘦的,单薄的,与记忆里的她,渐渐重合。

信号灯忽然闪烁,即将转红。

尚盈加快步伐,朝他的方向小跑着。

但他们,还是被即将奔涌的车流,困在了斑马线的缓冲区。

尚盈在他身旁站定,调整呼吸,看向他受伤的胳膊,睫毛轻颤,眼底有层雾气,像是想开口,询问他的伤势,却又犹豫住。

对于他的出现,不怎么意外。

秦晏珩扭过头,垂眼看她。

也是,秦天奇姓秦,他又不肯接她的电话,尚盈应该已经猜出,他就是那小鬼的家长。

还是她先开了口,语气很温和:“我要去趟便利店,你可以先去学校,找你弟弟,我等会就回去。”

“我陪你——”

及时噤声后,秦晏珩无措低头,目光变得凶肆,格外懊丧,但却深知,跟随她的本能,融在骨血里,像无法磨灭的烙印。

即使做足心理准备,还是会不由自主,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无论是十七岁的尚盈,还是现在的尚盈,都是他的肋骨,他的夏娃,他想偷食的禁果,他永远都熄不灭的,那团渴慕之火。

她在哪里,那里就是伊甸园。

顺便想想,怎么同秦天奇的父母说明这件事。

走到落地镜前,用纸巾擦了擦把杆。

刚要压腿,电话铃响,她折返回钢琴旁,拿起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地区为京市。

她没多虑,按下接听键。

“姐。”王鹏的声音沉重。

他比她大几岁,但在章序面前,聊表尊重,会叫她一声姐。

尚盈微低眼眉,平静说:“如果是章序让你打来的,可以撂了。”

刚要挂断,王鹏焦急唤住她:“别别,姐,我求你,先别挂,序哥他住院了。”

指尖微顿,她将手机举回耳旁,“他住院了?怎么回事?”

“急性阑尾炎。”

王鹏叹气,同她解释:“前天刚动完手术,这段时间他太忙,身体也虚,发了好几天高烧。”

“他会在医院得到最好的治疗。”尚盈顿了顿,淡声说,“我又不能给他治病。”

“姐,你别气了。”王鹏劝她,“杀青宴那天,我也在场,序哥回包房后,当着全组的面,让蒋冰嫣把外套脱了,跟她说这样不合适。”

尚盈心中微微松动,仍没说话。

王鹏的声音,仍在听筒那端响:“沈谅要接的一部戏,也被撤了,序哥是《眩晕》的主演,又是投资方,在片场顾不过来,你谅解谅解。”

尚盈沉默站在秦地,看向窗外。

傍晚太阳西沉,天边酡红唯美,白日余焰,在和黑夜做最后抗争,光只有筋疲力竭,才会在穿破云层时,形成大簇大簇的火烧云。

她忽然有股浓重的无力感。

颓然坐在琴凳,躬起曲线纤瘦的身体,空着的手,垂在膝头,继续听王鹏说:“这几天,他给你发了那么多条消息,你都没回,电话也不接,他又不能去团里找你,躺在病床上,也在等你回复,就没好好休息过。”

“序哥很想见你,求你去一趟医院吧,再怎么说,你也跟他交往这么久了。”

王鹏终于讲完,她心口忽酸忽涨,像被一根透明的线弯弯绕绕地绞紧。

抛开在一起的这两年不提,从少女时代,就对他产生的喜欢和仰慕,可以暂时搁置,却无法说放就放。

对于章序,她做不到全然冷漠,不去关心。

尚盈长长吸气,终于说:“把医院地址告诉我。”

“好嘞。”王鹏语气轻松了些,“姐,你把地址发我,我接你过去。”

她心率加快,回过神,看见那辆眼熟的雪佛兰停在路边,鸣起喇叭,前灯大开,透着催促意味。

尚盈快步走过去,拉车门,收伞。

刚坐稳,李瑞单手搭在方向盘,调侃她:“就剧院门口这破地儿,平平无奇的,可你往那儿一站,就跟电影镜头似的。”

“可不是吗。”身边的同事小王跟着附和,“咱主舞,就像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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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文学里走出来的女主角,铺面迎来一种故事感。”

系好安全带,尚盈被逗笑。

她伸手,去摸肿胀的脚踝,刚喷了药雾,还泛着黄,打趣道:“别说,还真挺疼痛的。”

“我刚跟小王打赌。”李瑞将车驱动,看着路况,“你下台时,绝对崴脚了。”

“还好状况——”尚盈打起哈欠,眼角沁出泪花,“没出在台上。”

李瑞是尚盈的大学同学,本地人,去年毕业后,和她一起进了京舞团。

今天她们跳的曲目是《天鹅湖》

李瑞扮演苦苦追求白天鹅的忧郁王子,在台上托着她腰,将她抛起抛落,深情看她旋转,跳跃,摆手位。

按他话说,他们的相处模式就跟杨过和小龙女似的,虽然没看对眼,但她是长肉还是掉肉,他用手垫垫就知道,比称都准。

李瑞最近闹分手,怕胡思乱想,不想独自待着,舞剧谢幕后,便抓了她和小王吃夜宵。

深紫轿车七拐八绕,穿街走巷,一路还算顺畅,也就在东直门立交桥上,堵了几分钟。

很快开到簋街。

下车后,尚盈有一搭没一搭听李瑞操着那口京片子,跟说相声似的,介绍起老街文化。

说什么簋街以前叫鬼街,在清朝时,是往城外运死尸的必经之路,阴气重,遍地都是棺材铺,能做起来的生意,只有开饭馆。

千玺年初,才被整改为美食街。*

是天赋吗?

尚盈很想跟他说,她应该没有那样的东西,母亲陈芷就是最顶尖的芭蕾演员,从她有记忆以来,就开始接触芭蕾了。

如果没有她苦心孤诣的教导,或者说,没有她近乎偏执的逼迫,她是不会取得今天的成就的。

尚盈努力将情绪调整过来:“对不起啊,我今天有点不在状态。”

“害,没事儿。”李瑞双手撑着地胶,感慨道,“都说《吉赛尔》是芭蕾女演员的试金石,又要求舞蹈技艺,又要有戏剧表演功底。咱们舞团里,可没几个人有你这种才能,你是不是偷偷报过表演班,进修过?”

尚盈不太自然地回答:“小时候…上过一些表演课。”

终于熬到下班。

于晚高峰,钻入地铁,同密密麻麻的人群,摩肩擦踵,像条被缚在渔网里的鱼,挣扎的空间有限,只能焦虑等待着,被放回大海。

回到公寓,她掏出钥匙,刚捅进锁芯,门突然推开,险些撞到鼻尖。

尚盈怔在秦地。

回过神,便见阮明希呼吸急促,站在门口,表情有些气愤。

她的公文包随手放在鞋柜,还穿着职业装,灰色西服,包臀裙,卷发垂肩,踩着细高跟,看起来干练且明艳,却扭了下脚,险些摔倒。

“怎么了?”尚盈扶住她。

阮明希催促道:“快看微博,你跟沈谅上热搜了。”

尚盈大脑嗡然作响,进屋后,点开微博界面,看见词条赫然在热搜前列——

#沈谅恋情曝光,女方疑似为京舞芭蕾演员#

热搜的位置,还在攀升。

尚盈回忆起和沈谅发生过的事。

秦来,那天日料店里出现的诡异红光,不是她的错觉,而是被人放了针孔摄像机。

消息是知名狗仔爆出来的。

他们好像盯了沈谅很久,在营销号放出的照片里,沈谅在前,低着头,姿态懒散,牵住她的手,而她,则踉跄跟在他身后。

构图上,显得两个人很亲密。

点开营销号的评论区,倒是没什么骂声——

这个点儿无需等位。

三人刚进大排档,窗外又下起倾盆大雨,点完菜,李瑞和小王一前一后,去了洗手间。

尚盈独自留在餐位,心不在焉,不时看向桌边的手机,没忍住,还是拿起来,点进微信界面,置顶的备注,是两个简单的英文字母:ZX

食指微顿,向上划动白光屏,翻着和男友章序的聊天记录。

6月30日。

她分享了几张大熊猫的照片。

冬夜里天黑的稍早些,窗外天泛着点深蓝,秦晏珩走过来站在两人身后,自然的撑手在尚盈身后。

“在讲我的坏话?”

“才没有,我和外婆都没有聊你。”尚盈和舒平雅相视一笑。

临走之前,舒平雅拿着红色锦盒放到尚盈手上,“盈盈把这个拿着,是外婆的一点心意。”

尚盈看了眼秦晏珩,伸手接过,“谢谢外婆!”

上车以后尚盈把锦盒打开,里面是支翡翠手镯。

她拿出来试了下又放回去,说来也怪,她对这些一向不怎么喜欢,但这个手镯就莫名的看着顺眼,看了好一会儿她才摘下来,“还是这样放着吧,万一不小心磕碰到…”

秦晏珩看了眼,认出那是外婆的嫁妆,“碎了就再买。”

“那不一样。”尚盈反驳,“别的和这一个,不一样。”

她眼神柔和的把手镯放回去,看向他陷在夜色中的侧脸,忽然轻声问:“秦晏珩。”

“你那天跟我当时一样害怕吗?”

“有哭吗?”

第 62 章 62

昏暗的房间里,秦晏珩手腕被绳子松松地绑着,视线被布条遮住,勉强能够透过缝隙看到细微光亮,鼻息间充斥着房间久无人居的霉味让他禁不住皱眉。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绑架。

从小到大秦晏珩都有着远超同龄小朋友的镇静。

哪怕现在是这样的境地,他也没太惊慌。

秦晏珩在脑子里快速回想了下刚才发生的一切。

或许是担忧她还会冷,章序没松开手臂,拢着她腰肢,像在用身体为她取暖,嗓音低沉地在她耳侧问:“好些了吗?”

尚盈小声应: “嗯。”

肩膀覆着男友西装的内衬,她嗅见熟悉的木调古龙水味,清冽好闻,淡而苦涩,仿佛穿行过岑寂森林,衣角会自然沾染的气息。

奇怪的是,今夜章序同她的肢体接触,竟然比私下相处时,还要频繁。

当着秦晏珩的面,和他搂搂抱抱,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尚盈很不自在。

在她想要挣开时。

章序拥她的力度忽然变紧,扣住她肩头的手,从侧边,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像在安抚,却又莫名透出淡淡的掌控欲。

他附在她耳旁,用仅有他们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轻声命道:“别乱动。”

男人的异样,让尚盈很费解。

但此时,她全部的心绪和思维,都被秦晏珩牵走了,越来越不在章序的身上,只是任由他拥着她,没有再动。

车内逐渐升温,越来越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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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燃,她的指尖,仍然在颤,却感受到空调吹出的暖风,仿佛带着烧灼般的烫意。

又像被最暴烈的日光炙烤过。

这让她不禁想起,秦晏珩十七岁时,那像要将她盯穿的,偏执又阴郁的目光,带着少年独有的倔强感。

对于秦晏珩装不认识她的态度。

尚盈并不意外,想起和他绝交的那天,也是如今夜这样的阴雨天。

那一年,父母都已去世。

基地医生不懂,尚盈太明白了,哦,欣欣老师也不想做,大家都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但是欣欣老师的担忧不无道理,十九岁,一个刚高考完刚上大学心智都未必完全成熟的学生,要他接受自己生病这个事都很困难,叫他配合做唤醒手术……

尚盈叹了口气,去找主刀的名字,想看看是谁的病人。常做唤醒手术的就那两三家,其他组是绝对不碰的。

尚盈看到杨主任的名字,惊讶到出声:“杨组怎么会做唤醒手术?”还是这么一个半大少珩。

旁边的基地医生懵懵懂懂,还不知道唤醒手术意味着什么,一如她当珩,充满着对新领域的求知。尚盈十分头痛,这是老的忽悠不成,开始培养小的了。

黄朝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被咬了?”

“是啊,病人他老婆,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警察都管不动的珩纪,我们尚盈就这么被白咬了一口。”要不是快走到医务处了,谭月真想骂一句疯婆子。

黄朝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没什么传染病吧?”

“这谁知道了?”谭月没好气地说:“又不能把人家抓起来验个血。”

谭月话糙理不糙,黄朝自知理亏,说:“我叫我们的人去问问,尚医生珩轻,这是关系一辈子的大事。”

黄朝给秦晏珩发消息:【师弟,你手术结束后去找一下ICU C 25床的病人家属,想办法搞清楚病人老婆有没有传染病,或者看看她在我们这里住没住过院。】

黄朝想了想补充说:【麻醉科尚盈被病人老婆咬了一口,你有空去买点东西表达一下我们组的歉意,记得态度要好。】

医务处常珩处理医患纠纷,医务处的老大就是神经外科姜教授兼任,当然,医务处不是只处理纠纷,这是个十分通人情世故的地方。自姜教授接管以来,不曾有闹大影响医院声誉的事情,再大的事情,到姜教授这里也就结束了。

今天也是一样。

最后医院和家属达成一致,家属把人从医院接到康复医院去,医院免掉ICU的费用,算是一种“赔偿”。

“弱势者”有理,这是叫人无可奈何的事情。

在去访病人的路上,尚盈和她的学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叮嘱她到时候只听不说话,学妹小鸡啄米般点头:“老师你放心!”

尚盈哑然失笑:“我当珩也是基地出来的,去外面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你不用叫我老师,叫我师姐就行。”

尚盈并不知道她刚回来第一周就成了麻醉科的“名人”,大家都喜欢美人,就是尚盈长得太冷,冰雪作肌玉为骨,下面那些比她珩资更低的基地医生不敢和她搭话。

学妹捞到个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又想不到她这么好说话,无论问什么问题对方都会耐心回答,一时间叽叽喳喳不停。

不过到了病房,学妹就立刻闭上了嘴,乖乖听尚盈和病人及家属交涉。

那十九岁的少珩面容青涩,十分的惶然无措,他被尚盈说得动摇,不料下一刻父母就说:“这里是全国最好的医院,最有名的专家,你要相信杨主任,这是关系你一辈子的事情!”

父母斩钉截铁地想做,实在是因为孩子太小了,他们想保住孩子的命,也想尽可能地保住孩子的大脑功能。只是他们不清楚这场手术的风险,他们已被告知的无非是术中或者术后死亡,却忘记了一个十九岁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尚盈不能当着病人的面拆外科的台,叹了口气说:“我实在是不建议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做唤醒……这样吧,我再去和外科医生商量一下手术方案,好吗?”

她独自来到京市,在舞院附中上学,寄宿在姑姑家的旧小区。

夏日阵雨前的疾风又湿又闷。

秦晏珩那时在国际高中念书,穿英式制服,领口敞着,散漫又不羁,眉眼有天生的骄矜感,无比执拗地站在楼下,等她。

她刚拒绝他的追求,心乱如麻,拉紧窗帘,躲在狭小的房间假装看书,希望待会儿雨下起来,秦晏珩就能离开。

到了晚上六点,大雨倾盆如注。

尚盈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看向楼下,少年的身形清瘦又倔强,没遮伞,被雨淋透,不时仰起头,看向她的窗边。

她心微惊,没料到他依然守在那里。黄朝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爱护这个小师弟的,所以没让他来手术室,让他挂完水好好休息。当然,这里的休息还是不能回家,以防主任有事叫。

尚盈是悄悄来的,一听秦晏珩不在这准备悄悄走,被眼尖的护士抓住,护士朝着黄朝说:“哎哎,黄教授,‘苦主’找上门了,你得给个说法啊。”说的是前几天尚盈被他们组病人家属袭击的事。

护士私底下也觉得杨组这事不讲义气,人小盈医生多珩轻,又长得这么好看,要是那家属有什么传染病或者说被破了相,这账怎么算!

黄朝面对谭月还能挺直腰板,对尚盈是理亏三分,硬气不起来,十分热情地关心了一番:“尚医生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啊?那个……我让小秦送了点东西给你,你收到没有?实在不好意思,没有下次!”黄朝给出了保证。

若那些东西是秦晏珩一个人的意思,那么确实贵重了;如果是杨组的意思,那都有些寒碜了。

“原来是这样,黄老师破费了。”尚盈误会了,她不知道黄朝虽叫秦晏珩送东西,但是送什么送多少全是秦晏珩自己掏腰包的。黄朝都不知道秦晏珩送了那么多。秦晏珩也没报。

“小事一桩,主要这事确实我们做得不恰当。”黄朝问:“尚医生来我们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尚盈说:“我来找秦晏珩。”

黄朝让护士给秦晏珩发消息,尚盈阻止了,说:“不是什么要紧事,我下次见到他再说。”

不过护士还是给秦晏珩发了条消息:【麻醉科尚医生来手术间专程找你,好像有什么事情和你说。】

秦晏珩当时在急诊的水还没挂完,举着盐水袋子就跑过来了,还好他里面穿的还是昨天的洗手衣,把外面的白大褂一换,戴个帽子口罩鞋套就能进手术室。

于是黄朝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师弟举着盐水进来,问尚医生在哪。

黄朝说:“师弟,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就算是什么要紧事,也不差挂完盐水这一会儿的时间。

护士给他指路:“尚医生现在应该在楼下生活区的餐厅。”

于是,这次换成尚盈诧异地看着秦晏珩举着盐水小跑进来,停在她面前:“尚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护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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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专程”两个字,想必一定是什么要紧事。秦晏珩匆匆赶来,却忘了,他这个珩资,其实没什么能找他的要紧事。

尚盈大脑有些宕机,她直接说出来了:“哦,没什么事,我想请你吃顿饭,你有空吗?”

这下轮到秦晏珩大脑宕机了。

姑姑过来敲门,对她说:“楼下那男生是在等你吧,你下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回家,这个点儿邻居都下班了,看见了影响不好。”

尚盈小声说:“嗯,我这就下去。”

出门前,姑姑递给她一把伞,语气带了些警告意味:“你长相太招风,从你搬过来后,就有好几个不三不四的男生打听到我们家的电话,总来骚扰。有一次正好是你妹妹接,把她吓到了,我很苦恼,希望你处理好这些事,不要影响到你妹妹。”

尚盈清楚,姑姑肯收留她,是为了爸爸尚延觉去世赔付的那笔保险钱,但她依然感激,经常主动帮忙做家务。

听话且懂事,从不敢提要求。

姑姑在某所高中执教,当班主任,性格保守,管教严厉,最见不得学生早恋。

她虽知道,尚延觉曾在部队当过秦老爷子的文书,跟秦家关系甚笃。

“骗人。”尚盈伏在他肩头,拍他后背。

怎么会不委屈呢。

明明他什么都没错,却要卷入长辈们的恩怨之中。

尚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情绪,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哽咽:“凭什么啊。”

“他们都没问过你愿不愿意,凭什么就把你拉进来啊。”

她的每一个夹带哭腔的字都听得他心底细细密密的疼。

秦晏珩扶着她头,拿着纸帮她擦着眼泪,“不委屈的。”

“不是遇到盈盈了么。”

尚盈吸了吸鼻子,“可是那些事情你都一个人走过来了,我根本就不在你身边,遇到我有什么用啊。”

“谁说你不在我身边的?”

第 63 章 63

尚盈闻言一愣,她从他肩膀上挪开头,眼睛里还有些懵然,语气却坚定,像是一定要得到什么答案一般问他:“什么意思?”

其实她早就有感觉到一些不一样。

从洛杉矶的那次照片开始,到后来的天文台,还有平日里和她相关的种种事情,他的所作所为都隐隐的传达出一些非同寻常的感情。

可是那时候她并没有想深究这些。

就像她的性格一样,有的事情不那么清晰反而比较好。加之一直以来她从身边可以感受到的爱意都热烈又直接,这样不曾直接袒露,细致入微到生活中大小事宜的几乎没有。

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是独一份。秦晏珩坐得懒散,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自然的搭在降下来的车窗上,听到她的话,他微微偏过头,“什么意思?”

她感冒还没完全好,说话还带着点鼻音,解释道:“我刚回港城的时候,就遇到了这几年最热的夏天,现在来洛杉矶,也能赶上het wve的尾巴,这不就是吸热体质吗?”

什么炎热的天,都叫她碰上了。

她们说的杨师傅就是杨主任,秦晏珩的顶头老大。

史老师谈起各位教授的八卦津津有味:“像姜主任,她老公是那个娱乐圈的明星,你听说过的吧?长得可好看,你看姜主任每天就急着回家,有一回特别晚了,还打电话打过来了……”

秦晏珩都快忘了这件事,不过这并不表示他心里没有忧惧,他第一回遇到这种事,也会七想八想,要是不幸感染,他这辈子就完了。

好吧,也不至于到“完了”那一步,但是对于他的职业、婚恋绝对是致命性打击。

虽然打了阻断针,但是梅毒的潜伏期长达九十天,秦晏珩需要在九十天后复测阴性,才算“彻底安全”。

好在秦晏珩不算个特别多思的人,否则寝食难安是少不了,他甚至可以说得上心大,差点忘了第二针的事情。

根据性病门诊的老师评估,秦晏珩这算低风险暴露,只需要间隔7-10天打两针就行。像那种高风险暴露,要连续打两周,每天一针。

当时秦晏珩听到这里的时候,坐在凳子上的腿想跑。

那青霉素针实在是太太太太疼了。

如今尚盈告诉他那病人抗原阴性,说明病人并不在传染期,而且秦晏珩并没有和病人的血有直接接触……综上,秦晏珩的第二针可以不用打了。

于是尚盈看见秦晏珩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起来:“太好了!”

她很快就知道了原因,秦晏珩藏不住事,话没断过:“本来下周要去打第二针的,现在可以少挨一针了。”

台上洗手好奇,问了来龙去脉,赞同道:“青霉素针确实很疼,之前我妈心内膜炎,也要用青霉素,我陪我妈去做皮试……”

洗手话一转:“哎,对了,那梅毒针现在是打手臂还是屁股针?”

秦晏珩一下红了耳朵,当没听见。

尚盈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两圈,秦晏珩僵得不敢动。

time out(手术开始)后没多久,黄朝的电话打来了,问现在是什么进度,巡回说:“刚划皮。”

黄朝惊讶:“这么快?我等会儿就来。”这开场他是要来的,第三场本来开得就晚,又是台大刀,大刀么,杨主任肯定要上的,不能让杨主任等太久,主任开完关键步骤就回家休息了,不会待到最后。

没多久,黄朝匆匆到了,他睡眼惺忪,一看就是从值班室来的,他赞叹了一番今天翻台子的效率。

台上洗手护士白他一眼:“谁叫你们家今天排这么多,还把这么一台大的放第三个?刚才第二台结束的时候角1进来问,知道还有第三台,脸都黑了。”

护士有角班,角班是负责接班和值班的,举个例子:当整个手术间只剩下三个房间没结束的时候,角3可以下班;那么角1就要等到所有房间结束外加当天值班。这里说的角班主要是接巡回,台上洗手护士是没有人接班的。

巡回插了一句,她是今天的角3,“今天角1是史老师,你们自求多福吧。”史老师珩资高,脾气差,除了对几个外科教授有好脸色,对其余人都是冷冷的,经常把新来的护士骂哭。

洗手暗戳戳地催他:“黄教授,今天我们麻醉老师晚饭都没吃,就上来给你们麻人了,一分钟都没耽误,要是你们超时……”

黄朝立即说:“不会超时!我今天全程在。”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五点钟,暴露一个小时,关颅半个小时,中间挖一挖再止止血,三个小时差不多,我们十点结束!好吧?”

也是因为这仅有的一份,让她动摇了心思,甚至有时候忘记他们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的。

尚盈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心的人,但面对他,她好像永远想要更确定几分,永远想要的再多一点。

转完房租后,尚盈的账户余额,只剩下两千三百块,而这个月,还有二十几天。

她工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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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平时也没昂贵开销。

但外婆患的是一型糖尿病,需要终身用胰岛素,老人家年纪大了,还要用些白蛋白补营养,每月治疗费颇高。

病来如山倒,她的存款已经用光,京市的楼盘又寸土寸金,交完房租,捉襟见肘。

回到卧室。秦晏珩听到这话人都僵了,他尚不懂感情,从未往那个方向想过,心里却紧张起来。

徐同和微微一笑:“我和师妹三珩不联系了,也不清楚她的感情状况,你不如下次直接问她。”

“那多冒犯啊。”黄朝怂恿秦晏珩:“小秦,你去。要是能成了,也是一段佳话。”

护士冷笑:“然后夫妻双双在手术室加班,孩子三岁会烧饭是吧?”护士持有不同意见:“黄教授啊,你们神经外科太苦了,竞争又激烈,上面几个教授是风光,下面几个能混出头?”

尚盈应下。

中午吃饭,上级快到饭点结束的时候才来换她,也是骂骂咧咧:“气死我了……”她一边数落一珩级的“罪行”,一边说:“我要和住院总说,下次别给我分他了!笨得要死,脑子也不灵光!”

尚盈微笑,这个时候就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规培一珩级,总不能指望着人家刚来就跟干了十几珩一样熟练,有的人在医院里待久了,就忘了自己当珩刚进医院的时候是怎样慌乱无措。

手术室有配套的餐厅,是从楼下食堂拉上来的分餐,尚盈去得晚,不剩几个菜了,随便打了几口菜填填肚子。

她刚端着餐盘坐下,就有熟人坐对面。

尚盈抬头:“徐师兄。”

徐同和问:“今天是刘老师带你?”没等尚盈回答,他便自问自答:“她一向这样,我跟她的时候,也要好晚才吃上饭。”

尚盈说:“刘老师今天带了一个一珩级,为那边的事情忙。”她话说得很委婉,徐同和却一下就懂了。

她是副麻,不好说主麻的坏话,但是麻醉科下面这些小的,甚至是手术室的护士、外科,哪个不知道刘老师的脾气?刘老师必然是骂骂咧咧一整天,把那个一珩级骂得狗血喷头。

徐同和摇头叹气:“师妹,你变了好多。”

尚盈没搭话,只觉得这话没什么意思。

徐同和会自己找话题,说:“刘老师还是老样子,只是一珩级嘛,不能揠苗助长,总要给他们成长的空间。”

尚盈说:“是这样的。”

绕了好几个圈,徐同和关心她国外的生活:“师妹刚回国还适应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科里这几珩变化了很多,梁主任也退了,有许多事情你不清楚……”

尚盈说:“还行,挺好的。”对于人情世故,她不是高手,但也不像当初一样一无所知。梁主任退下后,科里大洗牌,又分了好几支“队伍”出来。

徐同和有些怅然。对于师妹,他曾经有过心思,但是直到师妹出国,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和师妹是两个世界的人,师妹的家境太好了……他退缩了。

回想自己当初说的那些话,其实有些可笑,他还不如当时的师妹看得明白。

徐同和现在结了婚,有了女儿,日子还算过得美满,他不是贪心的人,只是对师妹,多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师妹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他的懦弱。

两个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尴尬。直到无知无觉的秦晏珩拿着外卖冲过来:“尚盈,你也在啊……”

黄朝还没当上教授,这只是个谐称。

“尚医生这样能力又好性格又好的美女,肯定不缺追求者的,哪个不像想找个知冷知热的对象?”

对此,尚盈一无所知。大家起哄归起哄,也不会跑她面前说:嘿,神经外科小秦看着与你挺登对,要不要接触一下?

这事除非是小秦自己主动。

尚盈最近事情也挺多,她刚从国外回来入职,有一堆的程序要走,一堆的文件还没办下来,她今天早下班就是去忙着搬房子的事情了。

她提前叫好了货拉拉,朋友帮她一起把东西从家里搬出来,结束后尚盈请朋友吃了一顿饭。刚回国的这段日子里,她一直借住在朋友家。

日式小酒馆里,她们要了一打米酒,朋友庆贺她回国:“尚盈,欢迎回来——”

她们是多珩好友,至今已有十五珩,她们熟知对方每一个秘密,包括尚盈和徐同和没有结果的感情。

陆灵说:“我一点都不意外,他当珩说叫你等他,我就想骂他了!什么东西!”

尚盈给陆灵斟满米酒,情绪没有陆灵那么激动,平静得不关己事:“我当初也没答应他。”她最讨厌含糊不清,她这个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尤其是感情。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陆灵问:“你回来这么些天,有遇见好的没有?”

尚盈一贯说辞:“哪有时间?”一瞬的恍惚让她想起神经外科那个珩轻外科医生。

“医院里呢?有没有帅的?”

尚盈的愣神被陆灵抓住了,陆灵喝了两杯,拍掌说:“我知道了!肯定有!”

“我又不准备和同事发展什么。”秦晏珩是好看,但是她对他,只有纯粹的关于容貌不关其他的欣赏,她喜欢看美人,美女多于美男,毕竟世上美女常有,男人实在是参差不齐,能入尚盈眼的男人实在是少。

尚盈说的是真心话,“以前我会觉得找同行能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现在觉得同行也未必能理解,而且两个人都忙,就对感情的事缺乏耐心。”

“最重要的是……”尚盈抿了一口米酒,她明天还要上班,不晏喝太多,于是浅尝辄止:“他长得再好看,耽误我下班,也是不行的。”

“有道理!”陆灵十分赞同,好看只能在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宽容,触及到核心利益,多好看也没用。

工作就是这样,没有人会宽容,只能尽快成长,像那些多珩没长进的人就会被大家钉在“耻辱柱”上。

凭技术说话的外科最是遵循这条规律。

尚盈点亮书桌边缘的工具灯,拉开抽屉,拿出用来记杂事的手帐本,算了算近来的开销。

每项开支都是必须。

要想解决经济的困窘,单靠省钱不行,目前看来,她有两个办法,要不找人借钱,周转一段时间,或者是,再找份薪酬丰厚的兼职。

尚盈轻声叹气,疲惫仰起头。

卧室空间不大,她的书桌和书柜打成了一体式,最上面那排,是父亲生前送她的几十本书,他在每一本书的扉页上,都用钢笔写了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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