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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没有了解药,庄蝶反而能放开手脚,做些尝试。
当天下午, 她就给陈沐阳试了之前徐慕白试过的水蛭之法。水蛭之法对徐慕白的双腿没有效果, 却是专门解毒的。
陈沐阳被抬起来,坐在床尾。
他看着庄蝶用这些水蛭挂满他的双腿:“你是从哪搞到这种稀奇古怪的法子?”
“以前看人用过。”庄蝶说。
在沈澜那,想研究避子汤。没研究出男子避子的, 倒是改进了一些堕胎药,后来才帮到了兰香宜。
因为中过春药, 后来看到春药内容都会留心, 才又间接救了陈沐阳。
庄蝶又说:“先让它们吸着, 我去采些药来。”
说罢她走出去。
出去后没多久,陈国公来了, 眼见陈沐阳这情况,一惊:“这什么?”
“明月研制出来的法子。”
“……这能有用?”
“试试总好过不试。”今日放了晴, 窗户敞开,陈沐阳坐在床边遥望窗口, 视线久久注视着不远处庄蝶正在细心剪药。
陈国公皱眉头,要试也不能乱试的,可这会儿试都试了, 再计较也无益。
他坐下来,语重心长地问:“明月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件事?”
“什么事?”陈沐阳收回视线, “纳妾。”
陈国公点头:“你怎么想?”
“爹。我问你, 如果现在能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 长公主的事, 你真的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吗?”
陈国公迟疑了一下。
“你不会对不对。你虽然后悔,但若是让你重新选择, 你不一定会改变。”
“因为我有了你,有了国公府。”陈国公说。
“人总是舍不得放弃已有的,去畅享另一种可能。即便另一种可能更好。若是纳妾,说不定会有更跟我谈得来的。可我不要求那么多,有明月就满足了。更何况,我不希望府中再多出许多跟我娘一样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
“爹。”陈沐阳打断了他,“现在你担心的是我不肯纳妾,我担心的却是明月有可能离开我。”
“离开你?因纳妾之事?”
陈沐阳摇头,低头望着自己脚上的水蛭:“因为她不适应这里。所以她有可能会走。当然责任和道义不会让她在这会儿离开。”他又扭头,“你看,自从近日来探望的人少了,她自己来给我解毒后,整个人都生机勃勃。”
陈国公顺着陈沐阳视线去。
只见黄明月半蹲在花草盆中,一会儿用小剪刀剪掉这个枝叶,一会儿闻闻另一些花草,黄明月神色很清淡,他看不出她是否“生机勃勃”,然而他回头,见到了陈沐阳的眼神。
陈沐阳的眼神可谓……恋恋不舍。
水蛭之法能够吸走毒素,陈沐阳状态稍微好转,然而不出几日,他又恢复原状。
庄蝶沉思,好像陈沐阳自己能产生毒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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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居然一直都在。
之后,她又尝试了从医书上学来的放血疗法——这也是她当时碰见身中春药陈沐阳所用的法子,可解春药之毒,然而这个疗法依然没什么太大作用。
直到了晚上,庄蝶还躺在床上翻看黄府大夫最先让陈沐阳从昏迷中醒来的药方。
烛火即将燃尽。
陈沐阳突然转过身问:“有没有什么心得?”
“吵到你了。”庄蝶才从沉思中惊醒。
“没有。一直没睡而已。”
庄蝶见他像是有话要聊,将药方折好,放置在枕头底下,跟着躺下来,侧身看他。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若是死了,该如何安置这国公府。”
庄蝶垂了垂眸,没说话。
“我爹年已老迈,之前御医就说,他最多十年可活。我娘也老了,她应该能撑得够久,就是担心我去世对她打击会不会太大,她是个很容易伤春悲秋的人,什么事都郁结在心里。你娘陈如兰估计也会很难过。”
“嗯。”
“还有。如果过继文洋确实还小了点,还是得让堂姐带着。堂姐年轻,还能照顾下府里,不过她性情软弱,没人撑着容易受欺负。当初明明是正妻,却被自己身侧的丫鬟抢了位置,还诬陷她盗用府银,这才被休了。”
“我若是死了,本应将府内托付给你。可是我想,这样的话,你也会很痛苦吧。因为这不是你想过的生活。我骗了你。”
“什么?”庄蝶回头。
“我没有告诉你跟我成亲的后果。我以为我能承担起来。”陈沐阳往下抓住庄蝶的手,“我们这种世家大族的繁文缛节很磨人,我也知道。我自小也是练过来的。但我想,你若不喜欢,我能帮你。你若不想去的地方我们就不去,你若不想见的人我们就不见,你若不想管府内的事就不管,最多我伏低做小,插科打诨混过去,再不济得罪一两家也没事……只要不得罪圣上就好。”
“明月。”陈沐阳有时叫庄蝶,有时叫姜姜,这是自庄蝶告诉她身份一来,他第一回叫明月。
许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她,她的名字就是黄明月。
“我很怕死。”陈沐阳道,“我曾以为我很能看得开,现在想来不是,死只是一瞬间,可要想的是……我死了之后就什么都见不着了。爹,娘,府内这些跟我一起长大、看着我长大的丫鬟小厮……还有你。我真担心,担心你们所有人。”
人都是怕死的,庄蝶从来不会把陈沐阳想象成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他会软弱,容易好心,厌恶害人,还很容易对他人处境感同身受,他母亲的处境他一直记挂,以至于对女子都有一份难得的同情心。可白日里他都会装得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庄蝶抹掉陈沐阳闭着的眼眸滑落的泪水:“没关系,我会救你的。”
陈沐阳微微一笑,拢紧她。
庄蝶从来不说大话,真难得为他说了一回谎。
两个多月过去,无论庄蝶如何尝试,陈沐阳的毒性依然不减,可她总觉得自己摸到眉目了……
如果能给她更长更长时间。
如果是像五公子那样就好了,可以让她慢慢尝试慢慢思考还能有无数大夫的问诊作为参考。
陈国公也已经把京城的大夫都问遍了,太医院御医也全部请了一趟。至少率迟推荐的几个大夫,派出去寻找连回信都没到,更别说把人带回来……
陈沐阳的病一日比一日病重。
没有太多时间了。
庄蝶站在窗台边,今日春分,万物复苏。
窗台棱形的方格映照下斑驳日光,映照着下方物件。
左侧是之前沈澜让人送来金蝶,她带回来后随手放在这里。
中间是徐慕白送来的桂花。他离开京城前命人送来,说河西气候不佳让她代为照看。
庄蝶视线再往右,陈沐阳床铺,露出他一节雪白的手腕——今日他昏睡时间越来越多。
沈澜送的是金蝶,徐慕白给的是草木,而陈沐阳一直是一只近在咫尺的手。
她早已下定决心,不会让他死的,更何况他的很多危机都是她带来的。
她曾为自保说过谎,但对陈沐阳,从未说过。
庄蝶转过身,从床底下拿出她专门定做的一百零八枚金针,摊开。
方格的光块整齐落在地面,屋内寂静。
有些毒解是解不开的,但还有些法子,便是转移毒性。
转移到救治之人的身上,方法凶险,非亲自动手的人很难把控。
可庄蝶能。
只要有法子,她就能做到,哪怕是第一次做。
庄蝶记性不好,是因她的脑海中总是想别的事情。
比如草药,比如行针。
她擅长逐字逐句研读,完全理解透彻后在脑海中实行演练,直到将所有步骤原理融会贯通,进行上一步不需要思考能下意识进行下一步,故而她每次做一件事总要酝酿很久。
也因此,她行针时从来不会像旁人那样只顾着针位,反而会想一些其他事情,让自己放松。
譬如: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也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这首词。
或许是以前听陈沐阳吟诵过。陈沐阳很爱吟诗。
庄蝶记得的所有诗词歌赋都是她心有所感才会记下来的。没有仔细揣摩过的东西她都记不下来。包括人。
但这句话庄蝶不是很喜欢。
她一直想的是:花落花开自有时,何必总赖东君主。
若得山花插满头,且也莫问我归处。
庄蝶行完针,打开门,正片大阳光照射进来,照得她脸上暖煦。
因她吩咐了府内人,整个下午都不许进来。故而其他人全都堆在门口,陈国公、万夫人、陈如兰……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陈国公还差点以为她是想趁着陈沐阳还在赶紧怀上孩子。
可屋内没有任何旖旎的动静,反而是一派平静,甚至有种清新的桂花香。
庄蝶说:“好好照顾沐阳,沐阳会好的。”
说罢,她走去另一个屋子。众人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顾着急匆匆进去看陈沐阳。
庄蝶走到另一屋,拿出自己的医书。每次出行她都会带一些医书,她拂了拂上面的灰尘,又吹了吹。
医书虽有更换,可这些才是她真正——最重要的东西。
她按在胸口。
心中很平静。
庄蝶换上了普通女子衣物,从后门出去。毒素新入体,扩散还有一段时间,配上黄府大夫的药方,估计能令他行动自如一段日子。
说起来,这已经是她的第三次逃跑了。
她不是要让陈沐阳别亲眼见到自己死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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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没那么伟大——纯粹是,她想走。
救活陈沐阳后,就可以没有任何亏欠地离开。
真奇怪,庄蝶也是第一次发现,她竟然不愿意为任何人改变。哪怕陈沐阳生命垂危都没有选择纳妾。
他很好,是庄蝶这辈子见过最好的男人。好到她确实心动过,好到他愿意为他丧命。
可……他们不合适。
她不适合他的家,也会害死他。
可她也不是怕以后连累到他走的,而是——
庄蝶背着行囊独自离开国公府后门抬头望向天空时,她感受到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自由。
此时此刻,她终于不再是黄明月、国公夫人,不用承担任何人的人生,更不用去做任何不想做的事。考虑亲族关系、回礼、是否为夫君纳妾……
原来无论爱她的,她爱的,只要无法让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她都能够舍弃——
转移毒之法会延缓发作时间,能让她有更多时间研究。没有救活陈沐阳她会愧疚,没有救活自己那死了也就死了——死得其所。
庄蝶走出一段路,一位蒙黑面女子闪身在她面前,解开面纱。
正是冬青。
两个魁梧大汉前后拦住了姜姜的去路。
“姜姜,你想不想要陈沐阳的解药?”
陈沐阳的解药竟然在她这里?
“如果你想要,就帮我做一件事。”冬青接着说。
“什么?”
“再帮我换一次脸。”
第65章 她是黄明月。
#夫人(9)
这是一处山洞的深处, 山壁潮冷。
庄蝶被装在最里面的木笼子里,她低头看了眼笼角。
不远处,冬青正在给两名彪形大汉倒酒:“这是国公府管事的夫人, 想必银钱不少的。”
两个大汉喝酒, 另一个人趁她经过时,揉捏了一下她的屁股,神态亲昵。
冬青也笑。
一人问:“穿得这么简单, 真是管事的夫人。”
“我以前便是当丫鬟的,还能认不出来。不过是做了些亏心事想要逃跑罢了。”
一人点点头, 又逡巡庄蝶:“姿色倒是尚可。”
“要是喜欢, 便上前去。反正谅她也不敢说。”
“倒也是。”那壮汉起身, 他们专门赶着抢劫掳人的勾当,奸淫掳掠不少, 也不怕这些。
他起身两步,摇摇晃晃, 甩了甩头。
还以为是醉酒。
照理来说,酒量不至于这么差。
再走两步, 听到一股奇怪的滴声,低头,竟是自己从鼻尖流出的血, 紧接着便是嘴唇,他转过头, 瞧瞧桌面的酒瓶, 再瞧瞧冬青, 刚伸手指了指想大喊, 手都没抬起来,一命呜呼倒在地上。
另一个坐着的猛地闷头栽地, 两个人俱是七窍流血,形状可怖。
冬青走过去踢了他们,狠狠啐了一口,随即走到木笼前,狰狞道:“我真该让他们□□了你才杀的,好让你尝尝我的苦。可惜他们喜欢先喝酒再办事。”
庄蝶:“你过得很苦么?”
“当然!”冬青愤恨道,“哪像你锦衣玉食,都当了国公夫人。你可知我过得如何,沈澜简直待我如猪如狗,她每天都需要跟一条狗抢饭吃。”
“他是怎么认出你的?”
“怎么认出我的?”冬青笑,“我被抓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就被认出来了。你让我装成你的性格不从,一点用都没有,沈澜他只要光闻气味就能闻到我不是你。他还把扒光了看,看完了踹我一脚,他说他记得你身上的每一寸。真是个疯子,疯狗!”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的他们?”
“从三皇子府中出来就遇到这两个江洋大盗。”冬青从三皇子逃出,生怕被黄明曦找到,不敢走大道,专门走小道,反而碰上这两个杀人越货的。好在他们贪恋她的美色,没有杀她。而她也正好利用他们自保。
冬青想着自己这两个多月的经历,突然明白为何姜姜能吸引人了,因为沈澜只在意姜姜有关的信息,黄明曦关注也是她们如何换脸,那两个江洋大盗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人关注她,她们都把她当成可被利用、可被抛弃的无名小卒。
只有姜姜居然问她“你过得很苦么”,问了她这一路的经历,真是……
可笑。
庄蝶又问:“陈沐阳的解药在你那里?”
“当然。”冬青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瓶雪白的药丸,拎在上空,“你想要吗?”
“你是怎么拿到的?”
“你不记得黄明曦了吗?当日她还带我去见了你。她把我从沈澜府中救出来,所以我把你的事全告诉她了。她们两姐妹也不是好东西,不过对于这种货色我反而擅长。她们为三皇子争得你死我活,在房里面吵架,还想要拿解药呢,没想到被我给拿了。反正她们不敢说出来,因为毒是黄明薇那的。真要说出来她们也说不清。嘻嘻。”冬青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庄蝶见冬青神情似乎有些癫狂了,她又看了那两个江洋大盗的尸身,他们既然□□了冬青,又像是绑匪,那么冬青杀他们无可厚非:“如果你只是杀了这两个人,还有迷途知返的机会。”
“迷途知返?你别装好心了。我贞洁都毁了,还要什么迷途知返。”
“贞洁不等于女子性命。”
“可是我要当人上人!”冬青抓着木牢笼栏杆,“众人都以为我恨你,我确实也恨你。但其实我也最感谢你,你知道吗,姜姜。”
“为什么?”姜姜不知道。
“因为所有人都劝我认命,我的出身我的长相注定了我只能当一个最卑微的丫鬟,嫁一个最蠢笨的男人,我娘每天都劝我,冬青,你认命,你就是丫鬟,当不成主子的。我就不肯,就不肯,所有人都劝我认命……然而是你给了我机会。”冬青摇手似乎在畅想,“谁能有这种机会,被镇国大将军沈澜追逐的机会,被太傅府五公子守护的机会,那么多人为我厮杀,那些士兵连碰都不敢碰我,生怕伤我一根毫毛就让他们的将军处罚,沈澜见我第一下是紧紧把我抱在怀里……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太好了。我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人上人的感觉。所有人的性命都比不过我一根手指头。”
她眸光又厉色起来:“黄明曦、黄明薇两姐妹,出身世家,长相美貌,现在又是皇子妃,以前这种人我仰望都不敢仰望,现在我才发现,她们跟我也没什么不同。她们能做得,我也能做得。而且我受过教训了,我之前之所以被认出来,是因为沈澜认识你。他是条狗!”
“即便你跟我换脸,陈沐阳也能认出你。”
“谁要陈沐阳,区区一个国公夫人,我现在还不放在眼里。”
“那是谁?”
冬青笑:“你不用知道是谁,你换不换?”
其实即便冬青不要挟,姜姜也想换回来,她想要自己的脸,可她担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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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利用她的脸作恶。
“我怎么确认你给的一定是真解药,不是骗我?”庄蝶又问。
“我会冒着性命危险来骗你?现如今黄明曦都还在派人找我。”说着,冬青打开药瓶,递到姜姜面前让她闻了闻,还没等姜姜闻多久,她就收了回去,“你懂药理,应该知道这跟最开始黄府大夫开给陈沐阳的味道像不像。解药一共两颗。一颗是延缓的,一颗才是真解药。”
庄蝶刚给陈沐阳换了毒,这里又湿又冷,令她身上没力气,不然刚刚她可以抢过来,只不过她鼻尖灵敏,即便短暂也还是熟悉的味道,确实是跟黄大夫最开始开的药方类似,但还有股浅浅的山楂味。
芍药、细辛、干姜、五味子……原来这里面还多了一股山楂么。
“换不换?”冬青只问,眸光迸射出热切。
“你之前下药害我。如今我在你手里,我帮你换完脸,我又怎么确定,你不会杀我?”
“放心。”冬青的脸逼近她,“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知道了你真正的用处。只要你能换脸,对我就有利用价值,不是么?”
庄蝶垂眸,稍后点了点头:“我需要很多药材。”
“没关系。我都会给你弄到。”
“我现在很冷,需要很多被褥。”
冬青冷哼了一声,“等着,我之后会给你找来。”
其实在这里还很好。庄蝶抬了抬头。她现在身上有毒,体力不支,原本是打算找个客栈先住下来再说。可住下来也难免被陈沐阳找到。
这里是一处江洋大盗的山洞,人迹罕至。不用担心被发现。
再者,冬青不懂得药性,让她买什么就会买什么,所以不会知道,庄蝶在买药给自己解毒。
更何况她会照顾她,所以也不用担心,正好可以静心研究。
冬青如今被黄明曦寻找,不敢轻易露面,她因此雇了个八九岁的小乞丐,每日帮忙买吃食和药材。
外面还有一条大狗是放风的,每次小乞丐来,那狗会停叫好一阵。
他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乌七八糟挡住了整张脸,因为每次小乞丐来,冬青都会把被褥盖在木笼子上,遮挡庄蝶。只不过有回小乞丐来得太早她没盖完全。小乞丐和庄蝶有过一眼对视。
一个月后,冬青记得之前换脸的筹备时间差不多,只不过上次是姜姜主动,这回是她要挟,姜姜又是大夫,完全可以动手脚,自然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日她故意说:“你别想趁机对我动手动脚,现在这瓶药我现在当你面前藏在山外,如果没有我指引,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好。走之前你再给我闻一遍,我确认你藏的是真药。”
不知为何,冬青劫走她觉得她面色苍白,这会儿却像是恢复了许多,不过成日里待着不用动,还好吃好喝,可不得舒服许多吗?等以后她就知道了。
冬青也只敢放在牢笼外让她闻,姜姜懂得药理,要是被她换了就得不尝试了:“闻好了没有?”
“好了。”庄蝶点头。
冬青拿药瓶出去藏,故意在外面待了一下午才回来。
庄蝶等她回来:“你若准备好,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冬青袖口藏着一把小刀,生怕庄蝶在她脸上动来动去时做什么手脚,必要时就刺她一刀。
可不如她所想,一切步骤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转瞬之间,她就再次在铜镜中看见了黄明月的脸。
庄蝶道:“因为你原本用的就是我的血肉,所以融合很快。”
是的。以至于庄蝶自己也没像之前那样产生烂疮。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冬青问她。
庄蝶没有回答。
然而冬青只顾着看铜镜中的自己,无暇在意,也没放在心上,之前也是这么换脸的,一直没有问题。
太好了。如今她是黄明月。
众所周知,被沈澜差点在中秋夜宴上当众抢走,如今的国公夫人。
冬青迷恋地望着自己的脸。
其实就算冬青不要挟,庄蝶也想换的,她想拿回自己原先的容貌,只不过,她害怕冬青顶着黄明月的身份害人……
只不过如今的冬青,是想依靠黄明月的脸和身份做人上人。
软弱好骗的她不屑,如陈如兰。
而陈沐阳、徐慕白……如果她真的去见他们,境况恐怕也只会比在沈澜那里好一点。
“解药呢。”庄蝶问。
“你还真以为我会把解药给你。”冬青说着,她用小刀逼庄蝶重新进笼子里,“你确实对我有用。不过我更担心你去帮别人。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关上笼子,之后,又把外面那条大黄狗牵进来,“沈澜对我做的,我要一一报复在他最喜欢的人身上。”说完,她把这条狗装进笼子里,“等它饿了,你就知道什么就恐惧了。就算你逃了也不要紧。因为你现在是冬青,出去黄明曦也会弄死你的……”
说完,冬青收拾好包裹,朝着洞口走出,张开双臂,这一次她新生了。
她是黄明月!
冬青走后,庄蝶跟大黄狗四目对视。
庄蝶从进来第一天就知道这是个狗笼子,大概是那对江洋大盗养的,而且这狗,喜欢啃木头。
因为——
庄蝶掀起铺在笼子里的被褥一角——她找冬青要被褥不是为了御寒,而是为了挡住这个角。
笼角有一处已经被啃得斑驳,又因这里潮湿,木质腐烂。
这狗,虎视眈眈。
好在相比于庄蝶,它更在意关住他的笼子,低头啃了起来。啃几口又发脾气时的回头对庄蝶喷气,啃几口又回头向她龇牙咧嘴,以示愤怒。
他好像很不喜欢被关在笼子里。
庄蝶没养过狗,不过她以前邻居养过一条。动物和人一样都有戒心,更何况看着对方比自己高大,庄蝶动也没动,只是坐着,让它平静下来。
而且,只有沈澜养的狗才吃人吧,也未必吃人,只是吓人。
普通的大狗很少吃人的。
直到不久,有脚步声跑进来,是那个小乞丐,他站在笼子面前,那狗听闻立刻低头拱过来,极为委屈似的呜咽,小乞丐半跪在笼前摸着他的头,低低叫了声:“大黄。”
声音是个极小的女孩子。
这个小乞丐每次来都会喂这条狗,不然她身上不会总有狗毛,而且离开后没多久洞外隐隐还会露出狗欢呼的汪汪叫,这个小乞丐经常不走,偷偷在山洞外跟狗玩。
“你能放我出去吗?”庄蝶问她。
第66章 黄家姐妹真是福星。
#夫人(10)
小乞丐退后两步:“不, 你是坏人。”
“我不是。不信你听听我的声音。是不是跟之前不一样。”
小乞丐迟疑着。
以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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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江洋大盗,时常让她出去探听消息或者帮忙传信,因她是个小乞丐, 不容易引人怀疑。
后来这个女子来了, 她让她帮忙一块儿处理尸体,她这才知道这对江洋大盗原来死了。
她正以为自己可以逃脱苦海,没想到这个女人依然不是好人, 她在囚禁另一个人。
可,确实声音不对……
眼神也不一样。
大黄汪汪汪地叫着, 急切地想要出来和她玩耍。
小乞丐迟疑一阵, 感觉对方没有恶意, 上前两步,手又迟疑了一下, 她从腰部口袋掏出一个木棍子,插入锁中。
咔哒一声锁开了。
小乞丐拿下锁, 再次离开两步。
大黄率先冲了出来,扑到小乞丐身上狂舔。小乞丐笑了一阵, 视线迅速落在庄蝶身上,提防着。
庄蝶丛笼中走出来。
她一早知道冬青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不会贸然把解药给自己。好在她差不多已经给自己解完毒了。
再者, 只要冬青不是直接杀她,她就有办法逃出来。不仅是笼子有一角腐烂损坏, 她让冬青买的东西也有磷粉之类, 再不济可以火烧木笼逃走。
“谢谢你。”庄蝶道。
庄蝶走到洞口。
她是被蒙眼带到这里来了, 因为走了很久, 从人声鼎沸到了鸟鸣溪流,地面也有青砖面变为陡峭山路, 故而知道来到了深山。
却还是她这么多天第一次纵观。
青山连绵无穷无尽,碧空万里白云逶迤,山上花草乱长着,漫山遍野都是日光,美不胜收。
庄蝶又走了回来。
“你不走吗?”小乞丐问。
庄蝶摇了摇头。
冬青说得不错,现今她是长着姜姜脸的冬青,贸然出去一定会被黄明曦的人找到。
“我现再在这里待一阵,你能不能跟之前一样帮我买东西吃?”
小乞丐摇摇头,摸着狗身子,过了会儿才想起来:“可是没有银子。”
庄蝶逡巡四周,刚刚冬青背着行囊走,没有带上太多银子。而这是那对江洋大盗藏身的地点,应该还有不少银子才对。
“我们慢慢找,能找到的。”
三皇子府。
黄明曦黄明薇还有幕僚,依然在三皇子床榻前等候。
两个多月了,三皇子病症愈发加重,他们遍寻名医不得,事情已经掩盖不住了。圣上也都派遣了宫内御医过来依次问诊,依然没什么效果。
有人叩门后小声推门进来,正是三皇子负责收集消息的内臣。
求亲的幕僚问道:“如何?”
那人摇了摇头:“找陈国公府的人打听过了。连圣上都问过,听说陈沐阳就是突然好了。谁也不知他服用了什么药。且他后续找的那些大夫所开的药方我们都试过一遍了。”
“难道他跟三皇子不是一种病症?”求亲的幕僚道。
不。是同一种病症。这件事黄明曦知道。
陈沐阳突然好了,必然是得了解药。
当日,黄明曦发现药丸有问题,立刻让府内查询在她之前还有谁进过黄明薇的屋子,还真抓出一个人,早已逃出府了。
千算万算,黄明曦只以为冬青是个无足轻重的丫鬟,留着对付黄明月的,没想到她们自己反而栽在她手上。
当即,黄明曦以她偷盗府内财物为由,让府内人抓捕。
可毕竟是府内抓捕丫鬟,不能动用官兵封城搜捕,故而进展缓慢,两个多月了都没消息。
但冬青离开之后,陈沐阳就好了,且黄明月突然离开——虽然这件事国公府没有泄露出去。
让黄明曦不得不怀疑,难道她们是一伙的?
她们都是徐慕白的人。
不过这件事还不算迫在眉睫,最重要的是三皇子,解药只有一颗,若是三皇子出了问题,这下真的麻烦了,简直是将皇位拱手相让。
她又瞥了瞥黄明薇的肚子,若是黄明薇怀上的是个男婴,那就还不算输。
虽然三皇子已经有了好几个儿子,但他没有娶正妻,故而若是自己把黄明薇的儿子过继便是嫡子。只要圣上没有立刻死,孩子也总有长大的一天。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通传道:“王妃,国公夫人求见。”
众人听得一惊。
国公夫人黄明月,她不是失踪了吗?因陈沐阳好转他们探听了不少国公府内的事。
门外人又道:“她说能救三皇子。”
黄明曦还没开口,幕僚道:“快请。”
无论如何,有法子总得试试。
不多久,黄明月由下人引进来。她一身普通女子装扮,倒还真看不出国公夫人,黄明曦都没开口认假,那自然是真的,她们毕竟是姐妹。
幕僚道:“国公夫人,听说你有办法能救三皇子。”
冬青双手往前捧出一罐药瓶:“这是臣妾从国公府特地拿来的解药,来救三皇子。”
幕僚想要上前接过,迟疑了一下,因三皇子是触摸中毒,不过他见冬青都拿着,也就放下心,小心地打开瓶塞,只见里面一颗黑漆漆的药丸。
旁侧便有御医,他递过去给御医看,御医小心接过,扫了眼扇风闻了闻:“有些山楂丸的气息。”
黄明曦和黄明薇立时对视了一眼。
冬青催促:“快给三皇子服下。”
国公夫人失踪多日,从国公府拿出来的解药,这事怎么都透露着怪异。幕僚刚想再问,御医已用针试了药丸,摇头示意:“无毒。”他问幕僚:“要给三皇子服下吗?”
幕僚转眸望向黄明曦,拱手:“还请王妃殿下做主。”
黄明曦沉静片刻,又看向冬青,虽然不知道黄明月如今卖的是什么药,可如药丸是山楂味,那真有可能……
“姐。”黄明薇站在她身后喊了一声。随即她目光敌视地望向黄明月,她就知道黄明月不是什么好东西。
黄明曦道:“给皇子殿下试试吧。”无论黄明月包藏什么祸心,最重要的是,三皇子能醒过来。
御医将药丸兑上温水,缓缓扶三皇子喝下。
即便这是她亲手偷来的解药,偷到后一直贴身带在身上,给姜姜都只让她闻了两下,冬青确定自己的药没有问题,可这会儿还是心不由得提起来。
要是三皇子没醒来,她也就完了。
好在,三皇子喝了药,眼皮跳动,竟幽幽醒了过来。
其他人本来都不报希望,见这情形,一窝蜂地上前:
“殿下!”
“殿下!”
“三皇子殿下!”
“殿下你终于醒了。”
三皇子刚刚恢复神志,还不太清醒,他只记得自己中午在议事阁饮了杯茶后便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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