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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面圣,她冒的风险比陈沐阳大得多。
一有不慎,她是要被赐死的,而陈沐阳是陈国公独子,陈国公又救过圣上,圣上怎么说也不能把他们家种给灭了。当然他也想过万一圣上要杀庄蝶该怎么办?圣上寡决的性子,他求情也没用的。理论上应该等庄蝶怀了他孩子再去,这样无论如何,都能给她留一条命,可惜,时不我待。陈沐阳叹息。今晚才刚圆房。
庄蝶心中才没那么多陈沐阳那么多弯弯绕绕:“旁人说话,都会回头面对着圣上说。而长公主一次都没回过头,反而是圣上一直在看她。”
“敏锐。”陈沐阳揽了揽她的肩,亲她额头,“圣上慕恋长公主,打小就开始了。”
“圣上、长公主,还有我父亲陈国公,还有徐太傅,也算是自小就在宫里一块长大,情分非比寻常。有日,这三个男子恶作剧,躲在太皇太后的寝宫里,不小心偷听到了一则秘闻。”
“原来这长公主竟不是德顺亲王的亲生女儿。德顺亲王是太皇太后最小的儿子,自小生下来就有病,故而太皇太后极为宠爱。可他似乎有不足之症,纳了六十房妻妾都没生下一儿半女,到三十多岁才得了一个长公主。所以你猜猜是怎么回事。”
“我猜不到。”
陈沐阳笑起来:“自然是长公主是王妃跟别的男人偷情所生。德顺亲王发现这件事气得不行,当即想处死王妃、偷情男子,还有长公主。可长公主是太皇太后一手带大,那时才十二岁,真是舍不得。再者,万一这事暴露出去,皇家颜面而在。尤其是德顺亲王。你要知道这件事在民间男子都难以承受,更何况在皇室。”
“嗯。”
“故而最后是隐秘处死了王妃和偷情男子,对外宣传王妃病重而亡。长公主就留在宫里由太皇太后带着,德顺亲王眼不见为净。”
“我父亲、圣上还有徐太傅一块儿跟长公主长大,长公主娇俏可人,活泼开朗。他们都慕恋长公主,尤其我父亲。然而我父亲相貌普通,论相貌比不过徐太傅,论权势比不过圣上,再者,他为人又善于察言观色,察觉到圣上对长公主也有那层意思后,就更不敢表露了。”
“长公主十六岁,太皇太后薨了。临死之前告诉告诉长公主这个秘密,又吩咐圣上必定要照看长公主。因为她之前也试探过,圣上言之凿凿必会保护长姐,太皇太后心中长公主和圣上情同亲姐弟,实则圣上压根不是那个意思。”
“后来呢。”
“后来,后来长公主因太皇太后去世,加上身世打击,长公主一日跟他们喝酒,便醉了。圣上抱长公主入房,又言明其他人不许跟过来。我父亲明明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懦弱、不敢,又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圣上抱了长公主进房。”
“这之后,圣上经常去长公主房间,长公主便有孕。长公主未出阁就有孕,传出去丑闻一桩。恰好那时,徐太傅站出来,对长公主嘘寒问暖,说哪怕知道长公主身世和有孕,也愿意守护她一辈子。他相貌英俊、风度翩翩,又如此深情款款,很会蛊惑女子心意的,很快长公主就决定要嫁给他。”
“我父亲那时又看出问题来了,他想告诉长公主,可是圣上暗示他不许说。我父亲被吓住也就没说,为此两处犹豫,他简直后悔了一生。故而后面也不愿意娶妻,让我日后多帮长公主。”
“长公主以为嫁给徐太傅能够避开圣上,哪想到徐太傅就是圣上安排的。新婚之夜进来的不是徐太傅,而是圣上。徐太傅还因此平步青云了。这也是为什么长公主会和离嫁给平南王,哪怕背上了偷情的名声,因为平南王是唯一不惧怕圣上,圣上也不敢轻易动他的人,即便长公主也不喜欢平南王。所以,女子命运,真是悲惨。”
“圣上真的喜欢长公主么?”
“谁知道呢。如今长公主说话还在圣上这很有分量。”陈沐阳左胳膊垫着庄蝶脑袋,右手捏着她手指揉来揉去,“我是不理解。在我看来,若真是慕悦一个人,应该以她喜为喜,以她忧为忧,为什么非要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伤害她?”
“嗯。”庄蝶点了点头。
外面传来鸡鸣声,陈沐阳竖起耳朵听到:“不好。如此便鸡鸣,我这一晚上光顾着谈天还没睡呢。”
姜姜笑了笑,陈沐阳真是……向来话多。
陈沐阳本来闭目还提了被褥要睡觉的,可他睁开眼睛,温香软玉在怀,又精神满满了,昨夜的圆房是昨夜,今日是今日,他转过身压在庄蝶身上。
阳光虽没见到,可肯定是升起来了,因为喜帐透出朦胧柔腻的红光,打在庄蝶雪白的脸上映出一种缱绻的旖旎。
陈沐阳手指帮她略过耳侧的发,垂头轻轻地吻了下她,又低头吻了下她。
庄蝶睫毛微微颤颤。
旁人总说她清冷,可从见第一面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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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她本性应是,很开朗的,很爱笑。
第55章 他绝不退缩。
#小姐(24)
月上中空, 夜幕笼罩皇城。
已过子时,路边商铺打样,摊贩收工, 街道都黑漆漆的。
夜晚街道被人清洗过后留下的水渍, 让石板路亮幽幽。映出月光。
轮椅独自前行。
徐慕白从长公主那出来,独自推着轮椅行了好长一段路,没让率迟帮推。
寂静, 轮椅声响彻街道。
率迟只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维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圆月在前。
徐慕白清淡, 喜怒从来不形于色, 心思绵密。
可此刻的寂静更显得清冷、幽暗。
率迟知道, 此时此刻,公子的心情大概很不好。
五日后, 中秋节。
往日的中秋节都是皇家内宴,只寥寥邀请一些皇室中人。
今年中秋或许临着皇后生日, 竟允许文武百官携带家眷前来。
中秋节这几日天气都很好,南方水患解决后又传来今年大丰收的消息, 文武百官也喜气洋洋,预估今年能过个好节。
下朝后文武百官归家修整,再携家眷前来。
人多, 中秋节设在殿外,长桌从殿前一路摆放到殿后。
每座长桌两侧放满了形状不一的玉灯笼, 照得如同广寒殿似的, 每个人脸上都有一层温和润泽的颜色。
大家拱手祝礼, 一派祥和。
陆陆续续百官入座。
沈澜在其中, 独自饮酒。
中秋节本就无甚事,来参加宫内宴席也无妨, 更何况这还是圣上亲自点他来的。
他向来身上散发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更何况此时此刻更显得气压低,这些官员们也不敢来跟他寒暄,在他面前路过都会静声。
沈澜则想:与其在这听他们冠冕堂皇地寒暄,还不如坐在军营中打仗,还更刺激些。
还未开席,其他人都在静坐等待,沈澜继续自斟自饮。
无妨,这点小事,圣上不会和他计较。
就像他前几日派人率兵包围了几个高官府邸,圣上也只是略微斥责而已,还给他找好了理由说是有刺客混入,沈将军抓拿心切。
圣上需要他,就会保他。
其余都不重要。
酒杯映月,光色荡漾,沈澜正仰头再饮一杯,余光一角出现熟悉的人。
起先他没反应过来,理论上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场合。
可在瞬间,他简直是直觉性地感应到这就是她,他的全身在叫嚣就是她。这是他的兽性,也是他的直觉。这么多年,他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沈澜腾一下站了起身,眸光眯视着对方。
恰好这时圣上刚入座,沈澜这一动静,不仅让文武百官讶异,更让刚入座的洛青帝也顿了下,他的视线随沈澜视线望去。
陈沐阳正带着庄蝶入殿,他行礼道:“臣陈沐阳及妻见过圣上。”
庄蝶跟着行礼:“见过圣上。”
“起来吧。”洛青帝挥手。
庄蝶当了国公夫人,装扮更为贵气。只不过那张脸,哪怕光线并不明朗,熟悉的人依然熟悉。
而且她好像彻底脱去庶女那种卑弱的气息,也不知到底是真的脱去了,还是因身份的变化看待目光不同。
黄良辰和黄夫人吃了一惊。
他们亲自听陈沐阳说的是娶妾,也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娶妻,还得到了一封圣旨。
本来还想问问,然而黄明月嫁过去好几日了,居然也不回门。
而黄明曦和黄明薇并排坐在黄夫人身侧。
黄明曦还好。
黄明薇目光直勾勾盯着他们,袖子底下的拳头紧握。
沈澜摔杯就要过去,洛青帝眼皮微敛,喊住他:“沈澜!”
婚礼当天虽然瞒过一时,但沈澜对国公府的监视并未放松。
庄蝶迟早会被沈澜发现的。
与其在其他场合撞见,不如在有圣上的地方,起码有人压得住他。这是陈沐阳的提议。洛青帝也应允了。
所以此次中秋晚宴,邀请百官家眷,除了庆贺,目的之一,也是为了让庄蝶和沈澜光明正大见面。
洛青帝道:“这位是新继任的陈国公和他的夫人黄明月。听说你上次围了国公府,还掀了黄夫人的盖头。好在陈国公和夫人都未生你的气。”
沈澜眯起了双眸。
他可以十足十确定,当日跟陈沐阳成亲的人并非庄蝶,而是另一个人,可此时此刻,圣上金口玉言,敲定了这个人就是庄蝶。
虽然还不明白前因后果,可沈澜知道,自己当日必定是被人骗了。他的注意力全被徐慕白吸引了。
“她是我的人。”沈澜道。
“哦?”洛青帝反问,“你再好好瞧瞧,这位是黄大人家的三千金,黄明月。闺中女子,足不出户。前几日才嫁给陈世子为妻,陈世子亲自求娶,郎情妾意,珠联璧合。不是一般女子,沈将军莫要认错。”
这句话已隐有威胁含义,也暗暗给他递了个梯子,沈澜清楚,可他还是离开席桌,走到庄蝶面前。
视线垂着打量她的脸。
庄蝶只阖眼动也不动,沈澜忽地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果然,他的直觉不会错,就是她手腕的感觉,不会错。
沈澜蓦然伸手打横抱起庄蝶,就要往外走。
这一动作,吓蒙全场,连带着洛青帝都下意识微微起身喝道:“沈澜!”
沈澜停住脚步,只沉沉道:“她是我的人!”
洛青帝不动声色地坐回原位。
他知道沈澜不服管教,弹劾他的奏折就跟雪片一样,都是他硬压下来的。
沈澜杀伐果决,屡战屡胜,若是外族侵入他不仅击退,还会直接反杀到其最近的领地,杀光所有青壮年,只留一座空城和老弱妇孺,手段极为狠辣。
故而,许多外族首领一听到他名字就会吓得落荒而逃,也算不战而屈人之兵,免了外族侵扰和不少军费。
只不过,大庭广众,如此行径,实属胆子大得包天,简直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了,洛青帝都想揉额头。
陈沐阳一步拦在沈澜面前,黑眸直视着他:“还请沈将军放下我的夫人。”
席坐中,三皇子微微冷笑一声,静看好戏。
没想到这个沈澜不把他这个三皇子放在眼里,连圣上也不放在眼里,这回倒要看看圣上如何处置。
一些小官议论纷纷,当然是在心中:这沈将军也太孟浪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当众劫走国公夫人。
一些大官心中知道沈澜目前对圣上有用,从来不弹劾沈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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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也想,沈澜真是胆大包天,再这样下去,恐怕圣上想保都保不住。
洛青帝见他还不动,拍案怒斥:“沈澜,你答应过朕什么?你曾向朕立了军令状,要横扫周边十个部族。朕接到线报,傍晚时分,外厥突袭夺下了青城。朕命你即刻前去镇压,不得有误!”
大殿之中,沈澜还是不动。
百官刚还在内心分析形势,这会儿大气便不敢出了。若说之前沈澜只是行事乖张,不顾礼法,这回要是还不听,算是违背圣旨了。
怀中的庄蝶推了推沈澜的胸膛:“放我下来。”
沈澜望着她,依然没动。
庄蝶重申:“放我下来。”
沈澜这才放开了庄蝶,庄蝶走到陈沐阳身侧,陈沐阳也有个拉她到自己身侧的动作。
这两个动作的亲昵和信任,没有逃过沈澜的双眼。
“你喜欢他?”沈澜问。
“嗯。”庄蝶承认。
他们三个人站在大殿中,说话声都不重,除了他们彼此没有其他人听清。外人眼中,沈澜放下了黄明月,但三个人还在僵持着。
“沈澜,你到底接不接旨?”洛青帝语调已隐隐薄怒和不耐烦,“是要毁了军令状么?”
洛青帝这种性格,愿意保的时候,会费一切力气保,但真要惹怒了,想杀也就在一瞬之间,毕竟他能扶植第一个沈澜就能扶植第二个,只不过没这个好用罢了。
之前花了十年才培养出来的将领被沈澜一个刚入伍的小兵在半夜杀了。只因他奚落沈澜是新兵无用。沈澜次日清晨将他的头颅悬挂在营帐外,之后再私下劫持了前去督战的何亲王,命何亲王改变行军策略,竟一扫颓势,反败为胜。
这之后他又让何亲王亲自撰写书信转交宫内圣上,要求何亲王把他夜杀大将,挟持亲王事件一五一十写上。
此等要求,前所未有,此等大胆、果决、冷酷,更是世间难得。
正所谓明马需伯乐,沈澜看准了洛青帝才做这种事,他需要急切出头,而洛青帝亦看准了沈澜,尤其对沈澜想要杀父灭族的要求十分感兴趣。
两人一拍即合。
沈澜思及此处,转过身半跪:“臣接旨。”
洛青帝这才点头:“那就今夜去吧。立时出发。”他平静下来吩咐,“国公、夫人,入座。”
陈沐阳拱手,带庄蝶入座。
他内心也半舒一口气,徐慕白有他的“谋划”,还会顾忌形象,不会明面上做什么。
最令人担心的,莫过于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沈澜。
如今圣上还能按得住他,还好。
陈沐阳刚带着庄蝶入座。
本来站在殿中,众人以为他即可就要领兵出去的沈澜,却蓦然回头,走到他们的桌席前,右手揽住庄蝶后脑勺,猛地低头印上她的唇。
全场文武百官,及其妻眷儿女,全部倒吸一口凉气。皇宫内宴,圣上在场,当众轻薄国公夫人,此等行径,从未有过,简直骇人听闻。
连洛青帝刚端起酒杯,都停了半瞬,亦从未想过此种发展。
深吻过后,沈澜黑眸直直望入庄蝶眼中:“等我回来。”随后,他抬头,看向陈沐阳,眸露厉色,“你,也等我回来。”
说罢,他这才起身,从殿内大步走出。
沈澜走后,殿内还安静好一会儿,百官都不知道要不要趁他不在参奏一下,毕竟横行无忌,不顾礼法,当众轻薄国公夫人之类的,刚刚还算是要挟国公了吧?
可他是出去打仗了。
尤其外厥还是周围十部落最为凶狠强大、野心勃勃的,侵犯已久,近两年因沈澜在才算平歇下来,国内安定,百姓信心十足。
他们牟足了劲要弄死沈澜,光是刺杀,据说沈府每月就得有那么两三回。
如果外族人没弄死,被他们自己弄死了……
洛青帝倒平静了下来,举起酒杯:“今日好夜色,不过家常宴,众卿不必拘礼。”
……这意思就是不追究了?既然如此——
百官齐举杯:“是,圣上。”
黄明曦也在其中,她也浅浅举杯,只不过脑海中思索:
之前沈澜来府中闹事,要见的人是“黄明月”,当时她也诧异,沈澜当初是向自己提亲,为何会忽然提及黄明月?
现在看这情形:难道沈澜当初要找的人,一直都是黄明月?只不过当初弄错了人?
她又斜视一眼,只见黄明薇的目光仍旧直勾勾地落在陈沐阳和黄明月身上。陈沐阳正亲自给黄明月夹菜,眼眸温柔备至。
中秋节,向来无人陪他过,只有一年是姜姜陪他过的。那天晚上她哭,徐慕白第一次陪另一个人一起难受。
今夜,徐慕白独坐家中,听到率迟传来的消息。
他在宫中早有线报,沈澜差就差在这一点,不懂得经营关系,对其他人的事更不感兴趣,否则何至于到了中秋夜宴,才发现姜姜早已嫁给了陈沐阳。
沈澜离开在意料之中,外厥进犯,圣上也提早接收到了线报,只不过日期未定而已。所以徐慕白才决定这个时候将姜姜带回来,可惜,被陈沐阳从中作梗,功亏一篑。
率迟站在身后,静静等待。
徐慕白双手撑在轮椅上,并非推动,而是缓缓地站了起身。雪白长袍虽慢却十分顺畅地走向纱帐旁侧那盆桂花,伸手摸摸它的叶片。
谁说,移栽的一定活不了?若是全心全意,亦有花开时,这是姜姜教他的。
若真喜欢一个人,不尽全力追求,又怎知对方一定不愿意?
人生必要尽兴如意,哪怕危机重重。
因不争取,绝不会有幸福;若退缩,必要遗憾。所有想着日后再得到的,都是错过。
他,绝不会像他的父皇。
第56章 他可以挣得。
#小姐(25)
这次外厥进犯, 乃是有备而来,且专门针对沈澜。
先是中途埋伏,再分散兵力, 来回攻击相邻城镇, 使沈澜疲于应付,再之后,朝军中投毒、放火, 不一而足。
看样子这次是准备良久,静待时机, 必要毕其功于一役。
此战打得甚为艰难, 但两个月下来, 沈澜佯装败退,诱敌深入, 成功捕获对方二皇子。
二皇子乃外厥军中大将,是沈澜素日对手之一。
外厥那边派人讲和, 可沈澜连和谈都没有,当夜斩杀, 直接头颅挂在旗杆上示众,士气大阵。
一是,外厥常年多次侵犯, 都是这个二皇子主导;
二来,外厥首领年迈, 继位人选也是这个年富力强的二皇子。
杀掉二皇子的意义不仅是让外厥损失大将, 更是让他们后继无人。同时二皇子在外厥犹如战神的存在, 此次折损, 更是加重了外厥人对沈澜的恐慌心里,外厥军心大乱, 出现不少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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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等外厥士气彻底瓦解,沈澜再重兵压境,就能把外厥打得俯首称臣。
太子在朝中听闻沈澜打胜仗,即将占领整个外厥,自请前去督战。
沈澜打仗厉害,可若是跟外厥商量归顺示意,就需要皇室中人,洛青帝便允了。
谁想太子一去,自以为形势平定,贪功冒进,私下跟外厥联络,想让他们归顺后支持自己,没想到反而中了外厥的埋伏,乃至他们挟持太子,要挟沈澜退兵。
沈澜拒不从,外厥残兵背水一战负隅顽抗,双方打得你死我活。
太子在对阵中不幸被十几支箭弩射中,等救出来时,已奄奄一息,军医诊治后立刻送回京城。
黄良辰的丈人万侍郎同僚兼好友,是此次随军的王将军,迅速发了飞鸽传书给万侍郎。
飞鸽传书中不仅说明此事,还算是隐晦暗示,军医所言,太子身受重伤,若是路上处理得到回到京城也不过个把月,若是再加上天气变化,路途奔波,很可能就死在路上了。且太子这件事,还跟二皇子有关。
万侍郎一看,便知这可是天大好消息。
圣上一共三子。
太子不日病亡,二皇子与此事有关,那剩下的便是留在京城的三皇子。
此时虽还未确定,但想必京中众人陆陆续续就要收到消息,宜早不宜迟,万侍郎都不派人去传唤,而是直接上门去了黄府。
当日下午,黄良辰便派人前去太子府商议,说是黄夫人突然恶疾,道士说要冲喜才可好起来,且万一黄夫人病故,那黄明曦黄明薇便要守孝,恐怕要耽误三皇子的婚事。
此时,三皇子坐在府邸堂内。
才刚得到前线消息,打开飞鸽传书看完没多久,就听下人传来黄家的问询,微微一笑。
看来他这个未来丈人,或者说未来丈人的丈人在朝中势力还不错,消息知道得还比自己快一点。
这是怕到嘴的鸭子飞了,急切要把两个女儿送过来。
如今太子是必死无疑,二皇子要是被冠上罪名,基本就无法翻身——当然自己一定会冠上这个罪名。
接下来,能够继承大统的只有自己。
这时候黄侍郎的地位便不够看了。
只不过,三皇子又想,既然自己马上就要继承大统了,那就不用像之前那样,利用结亲稳固势力,接下来百官都得捧着他,又何须亲自放下身段拉拢?
脑海中浮现黄氏姐妹容颜,一个端庄,一个娇媚。
他见过不少官眷闺秀,能比这两姐妹美貌的少之又少,还又是一次性娶两个,令人心痒难耐。
现今喜欢便娶了,日后不喜再换人。
再者,亲事已定,连圣上都过目,这时候突然悔婚,恐怕会被人大作文章。
三皇子借坡下驴,挥手示意:“既如此,就按黄侍郎说的办。”
黄侍郎在家中听到回信,大舒一口气。
按照岳丈所说,这次太子和二皇子若是倒了,他们家可算是鲤鱼跃龙门,真要成国丈了。
于是迅疾筹备婚礼,本来皇子大婚,至少要筹备个半年以上,可这次从下聘起始不到三个月便成亲,务必赶在太子死之前,这样不容易引人诟病。
只是可怜黄夫人,还得装病。
婚事吹吹打打地行进。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朝中文武百官只要稍微消息灵通的,便知接下来三皇子要起大势了,故而这次宾客来访众多,贺礼贵重,连带着黄侍郎都被不少官员围绕吹捧,红光满面。
就这样一路应酬到深夜,三皇子便要入洞房。这次娶了两个夫人,黄明曦为正妃喜屋在东面,黄明薇为侧妃喜屋在西面。
理论上,三皇子应该先去黄明曦那,可他此刻却是春风得意,既娶了美人,未来还要当太子、皇帝,自然要随心所欲。
到了府内东西面的分叉路口,他脚步一转,挥挥手,决议往西面去。
引路小厮提着灯笼,本来往东走了一小步,这会儿快步跑上前,弯腰引路。
黄明薇在西面喜房,离主厅尚远。她一路听到了无数吹吹打打地热闹之声,刚刚还不绝于耳,这次才算停歇下来。
她的双手放在腿上,攥起一缕喜裙。
忽然,她听见男子沉重的脚步声,不是喜婆和丫鬟。
脚步声接近。
还有一股酒味。
她心中微微诧异,因这个时候,三皇子应该去姐姐那。
下刻她就得到了答案,三皇子掀开了她的盖头。
四目对视。
三皇子凝视着她,视线往下落到她攥起的喜裙上,忽地抬手,反手重重给了黄明薇一个耳光,直把她打得趴在床上。
夜深人静,喜婆丫鬟都在外面,三皇子不让他们进来。
房内红烛燃照,桌面床铺上放满了花生红枣,充满了美好祝愿。
三皇子有些醉意,可神志清醒,他从旁侧的圆桌边拉了把椅子坐在黄明薇身前:“听说你之前还逃婚?”
黄明薇捂着脸,泪沾睫毛,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可她知道,木已成舟。
成完亲拜完堂她已经是三皇子的人。
黄明薇慢吞吞地坐起身:“不是。臣妾不是有意逃婚,而是……”
“是什么?”
“是陈表哥他慕恋于我!”
黄明薇看看他,这会儿才仿佛说出真相:“其实是因为臣妾姐姐,姐姐自小备受父母宠爱,臣妾从来不敢争什么。这次皇子向我们姐妹提亲,臣妾怕姐姐心中不开心,想找个人说说,谁知陈表兄对我一直心有慕恋,他约我出去,竟想要诱我私奔,我自然立刻逃了回来……家中父母也怕他日后宣扬这事,才假装禁锢我,实则不让他接近。”
“哦?”三皇子似笑非笑。
黄明薇泫然欲泣:“他是得我不成,才娶了长相相似黄明月,否则何至于娶一个庶女。再者,三皇子如此绝伦的人物……”黄明薇看他一眼,捏着手帕含羞带怯,“怎么会,臣妾怎么会逃婚?反而怕的是姐姐珠玉在前,臣妾不配罢了。”
三皇子今日他开心,黄明薇这番话也算令他愉悦满意,有件事说得不错,论长相和家世,陈沐阳远不及自己,黄明薇没道理看得上那个表兄,却看不上自己,他伸手抚摸了她红肿的脸:“可曾打痛了你?”
黄明薇连忙摇头:“没有。”
“你可知当日在避暑山庄,本皇子一眼见到的便是你,在本王心中,你娇艳如花,可比你姐姐美多了……”说完,他往下压住黄明薇。
……
红烛燃完一大半。
黄明曦坐在红烛旁的喜床前,身侧站着喜婆,此时此刻她的盖头还没掀开。
有丫鬟进来停在喜婆身侧耳语的动静。
等她们说完,“皇子殿下还没来吗?”黄明曦隔着盖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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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为难地说:“殿下去了薇侧妃那里,说是今晚不过来了,请王妃安睡。”
新婚之夜,三皇子未曾踏足,无论如何传出去都不好听。黄明曦静静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次日清晨,三皇子前去上朝。
黄明曦穿戴好,坐在府邸后宅大堂中,今日是她作为三皇子正妃第一次在府内亮相,跟其他侧妃、妾室见面,必要树立威信。
三皇子虽不如二皇子那般好色,但遇见貌美心动的都不会放过,除了昨天刚入门的黄明曦黄明薇,共有三个侧妃,十六个妾室。
这些侧妃妾室大多是出身良好的官家之女,十分收礼,一大早乌泱泱坐着等了。
只……除了一个。左手边的第一位座椅空着。
丫鬟喜鹊前来禀报,她行礼低眸:“回王妃。薇侧妃身子不太舒服,今日请安便不来了。这事已跟三皇子说过,三皇子也允了。”
其他侧妃妾室视线从说话的喜鹊身上瞬间转到了黄明曦身上。
不是听说这黄家姐妹关系很好吗?还以为这姐妹一进服就要联手把府里管教得服服帖帖呢。
怎么王妃掌权第一日,倒有点儿妹妹给这个姐姐下马威的架势?
几个侧妃对视,心思不一。
还听说昨夜三皇子压根就没去东面的喜房。
黄明曦道:“念她昨夜新婚,今日便算了。若是明日不来,就算我是她亲姐姐,也要依照家法伺候。毕竟身在皇家,规矩不可废。”
喜鹊点头:“知道了。”
众人心道,这个姐姐倒也真不是好惹的。
黄明曦抬头,门口敞开,正对着层叠屋檐、万丈晴空。
晴空之下,金銮殿中,朝堂内。
朝臣正为太子之事争论不休。
刚刚的消息,太子在到达城门口时,薨了。
太子贪功冒进,不仅让外厥逃窜到其他部族联盟,养精蓄锐,坑了无数士兵不说,自己还身受重伤死在路上。
而太子如此冒进,又跟他身侧的谏官有关。
这谏官被查出跟二皇子有关。
朝臣争论不休。
有太子一党眼见太子大势已去倒戈的,有二皇子派奋力反驳的,有墙头草的,还有些如今知道,正在思虑是否要发表立场的,还有观察形势的。
不一而足。
三皇子只听不说话,这时候说话,未免会让人有落井下石之感,他只表现悲痛即可。
只不过他回头,悄然环顾一圈 ,暗自记下每一个为二皇子说话的人,等他日自己继承大统,便是秋后算账的时刻。
“浏儿,你认为如何?”洛青帝忽地喊他。
三皇子洛浏出列,弯腰拱手:“儿臣正为太子殿下伤心,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子殿下此事确实有错,只不过是否跟二皇子有关尚不属实,无论如何儿臣也不相信,二哥会做出如此手足相残之事,还请陛下查明真相,及早还二哥清白。”
洛青帝冷笑了一声:“是,这件事确实得还你二哥一个清白。”
这意思就是父皇相信不是二哥做的?洛浏刚抬头想要窥探一下神色,正好直勾勾对向洛青帝的眼眸,反倒是被那双锐利的凤目窥探了自己的神色,他急匆匆低头,自小他就怕父皇这种窥探揣摩的视线,可恶之至!
“这件事需得派人详查。”洛青帝道,“浏儿,你回列吧。”
洛浏回到原位,心中又松口气,与邹尚书对视。如果圣上要派人详查,他们一定能联手派自己的人过去。
洛青帝低头再次翻阅汇报此事的周章,一竖一竖,看得极慢,他叹息道:“辰儿。”
辰儿便是今早薨逝太子的名字。
这短暂为子惋惜的停顿也像是给了群臣喘息、私底下互相眼神交流的时刻。
啪的一下,洛青帝合上奏章的瞬间,群臣打起精神。
待会儿估计就要决议调查大臣人选,这可是争夺的时刻,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派的是谁的人。如果是二皇子自己的人,这事尚有转机。
“朕有件事,要跟众位卿家商量一下。”洛青帝抬头道,“朕还未即位时,宠幸过宫中一位宫女。”
百官还以为洛青帝要说调查人选,没想到他突然提这种宫闱秘事,一时令人摸不着头脑。
“这宫女怀有身孕,朕怕影响声誉,便假借是长姐之子,送入了徐太傅家,说起来也算是对不起长姐。现如今辰儿薨逝,朕膝下子嗣不多,深感身侧无人故而想把他接回来。”
群臣猝不及防,听圣上的意思是,要再接回一个皇子?
三皇子也懵了。
原本以为太子死了,二皇子问责,自己本该继承大统,谁想到居然多出了一个弟弟?
洛青帝挥挥手,徐慕白从缓缓走入。
他不再是以前的除尘白衣,而是青袍金带,玉簪环佩,真是仪表堂堂,风度不凡,他行礼:“见过圣上。"
“不用叫圣上,以后叫父皇。”
群臣纷纷注视徐慕白,这徐家之子……之前听说不是瘸子坐轮椅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能行走了。
徐慕白能不能走不是最重要的,而是——
“事关皇室血统,此事怎可如此荒唐儿戏!”尚亲王出列,没忍住骂道,“自古妃嫔宠幸皆有记录在册,为的就是确保皇室血统纯正,怎么能如今说多出一个皇子就多出一个皇子?”
“哦,尚卿的意思是,朕会老眼昏花到认别人的孩子做儿子?”
这倒不至于,仔细瞧这徐慕白跟洛青帝还真有几分相似,如此这般也能理解为何长公主对徐慕白向来不亲近,更何况,自古帝王有私生子这件事简直随处可见,连流落民间的都不少。
“圣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皇子事关大统,不可随意马虎。必得谨慎。更何况宫女低贱,不是宫中贵妃所出,恐怕难登大雅之堂。”
洛青帝都说了要认他,但尚亲王说宫女低贱,所生的孩子难登大雅之堂,简直在打陛下的脸,这会儿洛青帝颜面不好看 。
三皇子扭头示意陈尚书。
既然有尚亲王开了个好头,陈尚书也跟着弯腰劝诫:“圣上,祖宗之法不可废,皇室血统绝不容许一丝存疑。”
圣上这时候要认个四皇子,显然就要来分三皇子的权,不趁还未光明正大认回来打压回去,更待何时。
“是啊是啊。”百官都在附和。
“更何况,圣上将私生子放入臣属之事,若是传出去,必会影响皇族声誉,引至百姓议论纷纷,还请陛下深思。”
洛青帝听着他们七嘴八舌:“朕认个儿子,还需要你们一一确认,日后朕行房是否也需要你们在旁,好确定这些皇子也都是朕所出?”
“臣不敢。”群臣察觉圣上怒了。
朝中几个阁老一直静观其变,但都目露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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