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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璃抹了把脸,讪笑道:“哥,你来啦,我这……咳,跟嫂子打招呼呢。”
“打招呼用得着贴她身上打?”玄濯眼神锋利得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给我滚回去!”
“好好好!这就滚!”
苍璃拖着一身汤汤水水忙不迭滚了。
他走后,玄濯不悦地对弦汐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许跟别的男人接触吗?你推不开他还不会叫我?”
“玄濯,你要成婚了?”
弦汐直愣愣地看着他。
玄濯一怔,随后竟带了几分恼怒:“谁跟你说我要成婚的?!苍璃?他那张破嘴说的话你也信?!”
“……”弦汐被他吼得有些怕,“那你,没有要成婚?”
“当然没有!你少听别个在那胡说八道!”
连着被一堆人逼迫婚事,玄濯本就不耐烦到了极点,现在苍璃那王八羔子居然还把这事怼到弦汐面前。
就算他真到了要成婚那天,他也没打算让弦汐知道。弦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他过就得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一把拉住弦汐的胳膊将她往偏殿带:“天宫这儿什么人都有,你别乱跑,安生在屋子里待着。”
弦汐被他拖得踉跄,很想问问他,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玄濯,你……”
“怎么?”
玄濯回眸,眼神又冷又烦。
弦汐唇色一白,低着头不敢再多问:“没……没什么。”
要是问了,他说不定又会像上次那样。
玄濯瞧着她这唯诺畏惧的模样,喉间哽了一瞬,随即颜色缓和下来。
他带弦汐过来是为了让她陪他过生辰的,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于是他握住弦汐的手,柔和道:“苍璃平时就是爱乱说话,所以才会搞出那么多乌七八糟的麻烦,他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我要是有什么事,肯定先告诉你啊。你信他还是信我?”
“……信你。”
弦汐轻轻道。
玄濯笑着摸摸她,带她回了偏殿。
安顿好弦汐后,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前殿,上去就抽了苍璃一嘴巴子!
“谁跟你说我要成婚了?!你他娘的瞎扯什么淡!!”他厉声吼着。
苍璃被抽得两眼昏花半天没反应过来,磕磕绊绊道:“不是,哥,我、我跟嫂子开玩笑呢……”
“开你大爷的玩笑!舌头闲着没用就给我拔了!”玄濯简直是怒不可遏,“一个两个都他娘当我要死了一样急着让我成婚,到底是我娶妻还是你们娶妻?啊?!”
他的吼声回荡在几百平米的大殿里绕梁不绝。
苍璃从小到大没少挨玄濯的揍,皮实得不行,这会子脸上的麻痛也基本感觉不到了,笑呵呵地安慰玄濯:“哥,你别气,我这不也要成亲了吗?到时候咱俩一起也行啊,双喜临门。”
“双喜你……”玄濯眼皮直抽,一瞬间只想剁了这丧门星。
苍璃见势不妙赶忙说:“这样,这样,这回是我在嫂子面前说瞎话了,要不哥你明天带上嫂子跟我们一起去不周山喝酒,到时候我好生给嫂子道个歉!”
“……”
玄濯一时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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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弦汐出去?
弦汐这样的,养在屋里还行,带出去的话还真有点拿不出手。
苍璃见他不答,联想到刚才跟弦汐相处的场景,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哥,情人而已,漂亮听话就行了,我们又不会为难她让她没脸什么的。再者你不带她去,难不成要让她单独在你宫里待着?万一被父王或者谁找上怎么办?”
他碰碰玄濯胳膊,低道:“二哥可还在这呢,你不怕他趁机做点什么?”
玄濯眉头皱了皱,心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于是不怎么情愿地应了:“那我明天带上她,不过别去不周山喝酒了,去涿光打野味。”
话音甫落,他又一把揪住苍璃衣领子,“我警告你,再在她跟前说胡话,我宰了你喂鱼!——让老六老七他们那些个也给我把嘴管严实点!”
苍璃连连说好,随即瞄着他脸色,犹疑道:“哥,你是不是有点……太在意那个小情儿了?你不答应跟涂山成婚不会——”
“你想多了。”
“……”苍璃不大信。
玄濯漠然道:“我不跟涂山成婚,是现在局势紧张,我不爱被她管着。况且我也不喜欢她那样的。”
他喜欢什么样的苍璃现在也差不多知晓了,不过苍璃仍是劝道:“涂山庾我瞧着还可以啊,刚才在席上不还冲你笑来着,说不定不会跟你耍脾气呢。”
玄濯默了一霎,道:“她身上有狐骚味儿。”
“啊?”苍璃不可思议,“我怎么没闻着?”
“因为你他妈是个傻子。把你那只猫从我宫里抱走,要发情回自己宫里发去,别在我这撒野。”
“……”
第33章 第33章 弟弟们
次日,弦汐被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跟玄濯上了马车。
玄濯说今天要带她去涿光山吃野味,和他的弟弟们一起。
“也没多少人,就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同我关系不错的那几个,苍璃,你昨天刚见过,还有老六赤熘,老七应桀……”
玄濯顿了下,瞥她一眼,“他们应该还会带几个姑娘来,那些姑娘比较闹腾,她们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用太在意。”
弦汐点头。
她又不认识,在意什么。
至于涿光山,她知道这个地方,和招摇山一样是传说中的仙山,不过招摇山上多金玉,涿光山则多鸟兽。
确实是个打猎的好去处。
一想到招摇山,弦汐又愁眉苦脸起来。
她欠玄濯的钱,究竟该怎么办?
虽然玄濯一直没跟她讨要过,但这笔巨大的债务亦如同山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弦汐不禁轻叹了口气。
“怎么愁成这样?”玄濯揽着她的肩,闲闲道,“不想去吗?”
弦汐:“没有,我只是想到,我还欠你那么多钱……”
玄濯:“?”
他寻思了一会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
她还惦记这事儿呢?玄濯轻笑了声:“不还也行,我又不差这点。”
弦汐纠结了下,认真道:“还是要还的。”
玄濯便也任她去:“随你。”
没过多久,马车落在半山腰一处视野开阔的草地上。
弦汐下了车,踩到实地上的那一刻,心情突然又好起来。
原因无他,这里的气候着实舒适,空气暖湿,泥土松软,草木丛生,是她最爱的那类环境。
她深吸一口气,整张脸都跟着明媚了不少。
前方临嚣水之溪设好了宴席,东南西北各一张长条桌案,桌上覆着花纹立体如浮雕的云龙缠枝莲纹漳绒缎,东玄色,西花青,北苍色,南赤红,中间身着轻纱的仙娥载歌且舞,溪边天宫御厨手执白刃剖解菜肉,时不时有鰼鰼鱼扇动羽翅飞出水面。
另三桌都已坐好了人,唯有东边那张还空着,留给谁不言而喻。
玄濯下意识想抱着弦汐过去坐,然余光扫过桌边那一圈人,手臂滞了滞,到底还是收了回来,让弦汐跟在他后面步行过去。
“哥,你来得好慢啊!”
赤熘一边吞下整条羚羊肋骨一边冲他挥手,绿豆般的眼睛却一个劲瞄向他身后半掩着的弦汐。
他还是第一次见玄濯带人出来。那就是三哥提点过他的那个不要在她跟前乱说话的姑娘?
长得倒是蛮纯,不过没想到玄濯居然好这一口。
他还以为玄濯会喜欢那种妖艳火辣的大美人呢。
赤熘正打量着,却听玄濯悠然道:“是你们来得太早了,怎么这就吃上了?”
赤熘嘿嘿一笑:“是那只羚羊自己跑过来的,我没忍住,就逮过来让厨子给烹了。”
“然后呢?被烹熟了的羚羊也自己跑你嘴里了?”
“……”
弦汐跟着玄濯一道落座,目光望向周围。
方才开口的那个,坐在南边,是个红衣胖子,身躯庞硕得像是能压垮木椅,他座位旁边聚着许多美人,但他的注意貌似更多在吃上。
北边那个是她昨天见到的三殿下,苍璃,他身边亦是或坐或站着一众美人,怀里还抱了个长着猫耳猫尾的艳丽女妖。
那女妖生有一对鸳鸯眼,一蓝一绿,倒是跟她昨日见到的猫咪一样。
西边蓝衣服的男子,面容有些冷峻,看上去很不好相与的样子。
他身边仅坐了两个姑娘,那两个姑娘也只是静静地坐着,并不主动开口。
反观玄濯这边就稍显冷清了,只有她一个人作陪。
可能是因为他格外讨厌吵闹吧。
玄濯偏头对她道:“红衣服那个是我六弟赤熘,蓝衣服那个是我七弟应桀。”
“哦。”弦汐点点头,礼貌地问:“他们离得有些远,我要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玄濯侧目看她,笑将起来:“不用,眼熟就行。”
“好。”
旁侧的苍璃朝这边瞥过来几眼,清咳两声,做了做准备,随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嫂——”
玄濯瞪他。
苍璃立马改口:“弦——”
玄濯又瞪他。
苍璃:“……”
他憋着气,竭力保持微笑:“姑娘。”
这回玄濯没再瞪他,看来是允了这个称呼。
苍璃嘴唇嗫嚅骂了几句,接着对弦汐道:“那个,我昨日……言行不当,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弦汐道:“没关系,我没有介意。”
她觉得反倒是玄濯好像更介意一点。
苍璃笑道:“那就好,昨天我说错了话,惹得姑娘不快,回去之后可是整宿都没能睡着,生怕伤了姑娘的心。——来,这一杯我敬姑娘,就当是赔罪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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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他一口闷下。
弦汐不知所措地看向玄濯。
玄濯递给她一杯水,轻飘飘道:“喝口水就行。”
弦汐放松下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对面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玄濯,给那姑娘递水?
他亲自给人递水?
他伺候人?
他们几个都没有过这种待遇。
苍璃等人仿佛亲眼见着天上下红雨了一般大睁着眼睛,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一圈,最后齐齐落到弦汐身上。
——好有本事的姑娘!
弦汐忽然被万众瞩目,云里雾里地望了回去。
赤熘和应桀迅速移开眼,对视一秒,又一同看向苍璃。
毕竟这里只有他跟那姑娘接触过,也是他传话告诉他们今日莫要乱说话。
他们用眼神示意苍璃透点消息过来。
苍璃也是一阵懵,拿捏不准玄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不还说是他想多了,甚至还嫌人家带不出来吗?
这……也不像没多喜欢的样子啊?
注意到他们的反应,玄濯淡淡扫来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喝水?”
三人忙收回目光。
苍璃回到自己座位,为缓解尴尬,提议道:“老七,一会咱们去打马球吧?好久没打,感觉手都有点痒。”
应桀低头用着饭菜,冷漠道:“就咱们两个,怎么打?”
赤熘:“喂,我还在呢,应老七你个瞎子,我体格都这么大了你还看不到吗?”
应桀:“就是因为你这么大体格才没想着带你,你光坐上去就要把马压死了。”
“放屁,你当天马跟你一样娇弱?”
苍璃道:“哎,行了行了,让老六化个瘦点的外形,怎么还不能打了。——哥,你也来啊。”他招呼着玄濯。
玄濯闲散道:“你们玩吧。”
苍璃:“别啊,一起呗,打马球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才有意思。”
玄濯懒得理会。
再年轻个两三百岁他可能也就玩了,可约莫是这么多年下来摆架子摆习惯了,再叫他玩这些孩崽子时期的游戏,一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
见劝不动他,苍璃眼睛挪到他邻座的弦汐身上,眸光一转,挑起笑:“这样吧,我们这回玩点不一样的——每人带一个姑娘上场,蒙住眼睛打球,看哪个既能护住怀里美人又能进最多的球,怎样?”
这个玩法,倒是有些挑战性。
赤熘和应桀脸上多了些兴味,玄濯神色亦微微动了动,却依旧没吭声。
苍璃看他还不动,索性问弦汐:“嫂……咳,弦汐姑娘,你想不想玩啊?”
弦汐疑惑道:“我?”
“是啊。”苍璃嬉笑着,“你和哥一起陪我们玩一场嘛,很有意思的!对了,我还准备了上好的彩头呢。”
说罢,他拍拍手,让人端来一个盖着红绸,四四方方的木盘。
红绸掀起,水晶罩下,一根约有成年男子手掌长短、形状精美的花枝状簪子赫然出现。
簪身部分呈不加一丝杂质的瓷白,枝干蜿蜒,簪首浅粉芙蓉朵朵盛开,清美绮丽,一对长尾喜鹊立在枝头交颈相依,缱绻生情,繁花下垂着一长串缀珠流苏,红白相间,旖旎多姿。
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苍璃骄傲地介绍:“这是用一整只砗磲雕成的簪子,上面的芙蓉花以海螺珠磨粉上色,下面坠着的红色砗磲珠沁了麒麟血,戴在身上不仅能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还可保邪祟不侵,妖魔避退。这个彩头如何,弦汐姑娘?”
弦汐认可:“挺好的。”
“……”
寂静一阵,没等到下文的苍璃不死心地继续:“只要哥赢了这场马球,这个簪子马上就会出现在你头上!”
弦汐:“这样啊。”
“……”
操,这么无欲无求?
苍璃眼皮抽了抽,他还以为弦汐会跟玄濯撒娇讨要这根簪子然后让他一起来玩呢,没成想她居然这个反应。
不应该啊,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怎么喜欢也不张口要呢?
她不要这些,那她跟玄濯在一起图什么?总不会是因为喜欢玄濯才跟他处的吧?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马上被苍璃否决掉。毕竟怎么可能真有姑娘受得了玄濯那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臭脾气,连他这个跟玄濯做了几百年兄弟的有时候都不太能和他处得来。
苍璃十分不理解。
玄濯看着那簪子,也觉得不错,侧首问弦汐:“想不想要?”
弦汐:“都行。”
“那你喜不喜欢?”
“还好。”
“……”玄濯换了个问法:“你觉得那簪子好看吗?”
弦汐点头道:“好看。”
这就得了。玄濯站起来,一边束袖一边对她道:“走,带你打马球去。”
见他起身,苍璃等人也纷纷离座,一同走向马场。
弦汐跟上玄濯,伸手拉拉他紧束的衣袖,“你不是不想玩吗?”
“突然又想了。”
弦汐迟疑道:“你是不是想给我拿那个簪子?其实我……”
玄濯没给她说废话的时间,一手抱住她骑上一匹天马。
苍璃带猫女上了另一匹马,欢笑着从他们策驰而过,丢给玄濯一条蒙眼的黑布,“哥,记得手下留情啊!”
“滚蛋。”玄濯随手接住布条,对弦汐道:“给我系上。”
弦汐握住布条两端,迎着他含笑的目光,蒙上那双金瞳,在他脑后系了个结。
那锋利慑人的金芒被遮住后,他面上令人不敢直视的攻击性少了大半,更多的是无俦俊朗。
玄濯长得真好看。
弦汐不由在心里暗暗感慨。
下一秒天马忽地腾空!
弦汐一个不防啪叽一下摔在玄濯胸口。
“呵。”玄濯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搂住她的腰,轻笑道:“发什么呆呢?”
弦汐:“……是你飞得太突然……”
“哦,我的错。”玄濯挑挑眉,坦然担责。
天族的马球和凡间差不了多少,不过是地点变成了空中,东南西北各悬着四个球门,红水晶球充作马球,黑金石制偃月形球杖,手握部分套着扶桑木,十足结实。
天马速度飞快,势不可挡地冲散重重云层,弦汐只觉凌厉的风声阵阵刮过耳畔,几乎能将皮肤割出裂痕。她侧身坐在马背上,闭眼缩进玄濯怀里,连眼睛都睁不开。
玄濯每一次挥臂,都会响起穿透疾风的击球声,弦汐几次三番试图睁眼去看,都被吹出了满眼的泪,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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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索性也放弃了。
苍穹之上笑声与尖叫混杂,共奏奢靡激昂的舞曲。
方向不断变换间,弦汐正被晃得头晕脑胀,却听到玄濯在她耳边问:“不害怕吗?”
弦汐细弱的声音几近消弭在风里:“不怕……”就是晕。
玄濯扬起眉,旋即一拉缰绳,猛得向上冲去!
“唔!”弦汐上身差不多是躺倒在了他怀里。
他像是故意的。
——
最后一球飞入球门,比赛也总算落幕。
天马的速度减缓下来,与另外几人徐徐靠拢。
“哥,你还真是一点不让人。”苍璃看着玄濯那明显多出一截的旗子数目,抱怨道。
玄濯扯下蒙眼的布条,“自己不行别怪旁人,簪子拿来。”
苍璃不情不愿地打了个响指,侍从端着木盘走向玄濯,躬身奉上。
玄濯簪子到手也没急着给弦汐戴上,率先抱着她下了马,返回席间。
眼见心仪的簪子越来越远,苍璃怀里的猫女不乐意了,媚声撒娇:“殿下,我也想要簪子嘛。”
苍璃亲她一口:“乖,回头再给你打一个。”
猫女噘着红润的唇哼哼,勉强同意。
苍璃刚玩了个爽,这会子正热血沸腾,他笑着用球杆挑起地上的红水晶球,挥杆“砰!”的打碎。
绯红粉末纷纷扬扬,他伸手往半空一拈,指腹沾满红粉,在猫女眼尾处抹出一道艳色,随后摁着她在马背上热吻。
背后淫声靡靡乱语不断,玄濯没让弦汐看,径直抱着她回到座位上。
他许久没玩得这么畅快了,现下同样兴致高昂,是以无心再顾及旁人目光,直接把弦汐放到了腿上,亲昵地环着她亲说话。
“这个簪子等回去给你戴,找件衣服好好搭一下。”
“好。”
“刚才开不开心?”
“开心。”
弦汐实则没觉得哪儿值得开心,但仍是不扫兴地朝他笑笑。
玄濯就爱看弦汐笑,此时刚给她争来东西,再见她笑,他心里跟开了花儿似的。他宠溺地在弦汐脸上摸了摸,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喂到她嘴边:“这是涿光山的鰼鰼鱼,尝尝味道如何?”
弦汐张嘴吃掉那块鱼肉,嚼了嚼,咽下去:“好吃。”
玄濯笑得更开,又夹了一块排骨喂到她嘴边,“再吃点这个,长个头。”
弦汐瞥他一眼。
玄濯有时候跟个爹似的。
她都结丹了,身体定型了,哪来什么长不长个头。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吃了,吃完的骨头吐到玄濯接在她嘴下边的手掌里。
玄濯看着那骨头,目光跟粘住了一样,喉结微滚,没把持住,鬼上身般把骨头含进嘴里舔了几圈。
弦汐:“……”
玄濯也真是……她有些难言。
不过联想一下玄濯先前都趴在她身上舔了,如今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于是默默地没说话。
之后,玄濯像是喂她喂上了瘾,一筷子接一筷子地给她夹菜,盯着她半垂眼帘乖顺咀嚼的样子,嘴角扬得几乎压不住。
对面回来的三人见此情此景,皆是一脸惊愕与不忍直视。
那是谁?
是玄濯?
那个成天大爷一样对谁都没个好脸色的玄濯?
他们在原地不敢相信地杵了半晌,沉默着坐回座位,又是咳嗽又是喝水地吵了良久,也没见玄濯停下。
赤熘实在憋不住了,夹紧声线跟苍璃传音:“我的娘啊,大哥笑得跟发春了似的,他怎么变成这样儿了……”
苍璃万分认同:“是啊,还喂人吃饭,他是不是中邪了?”
应桀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道:“大哥,我们去打猎吧。”
玄濯看也没看他,“肉还够吃呢。”
“哥。”
应桀嗓音沉落。
玄濯动作一顿,望向他,神情微凝。
应桀毫不闪避地对他对视,冷肃重复:“我们去打猎吧。”
“……”
玄濯放下筷子,轻声对弦汐说:“你先在这吃会儿,我马上回来。”
弦汐点头:“嗯。”
玄濯把她放回旁边座位,起身离去。
苍璃赤熘见状赶忙跟上。
“我也去我也去!”“正好我看三百里外有个麋鹿窝……”
宴席中心人物走后,剩下一众美人面面相觑。
桌上的饭菜她们不敢乱动,只好互相说说话,弹琴拨弦,打发时间。
弦汐以为她们是不爱吃这些饭菜,也没多在意,自顾自继续吃起来。
殊不知,她刚动筷子,那些美人便向她投来了各般视线,窃窃私语:
“太子殿下似乎很喜欢她,你看方才……”
“只带了她一个过来,自然是喜爱得不得了。”
“为何?她看上去也没什么特殊的……好像还是个道士,啧。”
妖女捏住鼻子,满面嫌恶。
她们说这些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嗓音,弦汐自是听得清楚。
玄濯跟她说过不必在意这些人的话,她便也没在意,但她觉得她们对她误解很深——
玄濯并没有很喜爱她。
弦汐兀自吃了会饭菜,苍璃座位边,那颇受宠爱的猫女扭着细腰款款走了过来,妖娆道:“小妹妹。”
弦汐抬头:“?”
她客气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有点新奇,她还是头一回跟妖物好生对话。
以前都是直接动手斩杀的。
那猫女声线柔媚:“我叫狸胥,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弦汐。”
“你是道士吗?”
“是。”
狸胥脸色变了变,像是有些不快,随即又恢复自然,卖乖道:“弦汐妹妹,我想请教请教,你是用的什么法子让太子殿下这般喜欢你的呀?”
第34章 第34章 我比想象中更爱你
“你误会了,他不喜欢我。”
弦汐好声好气地对狸胥说。
狸胥闻言轻嗤一声:“少来,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他不喜欢你还上场给你争簪子,甚至把你抱在腿上喂饭吃?”
弦汐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和玄濯一贯是这么相处的,于是道:“我是他的师妹,他比较照顾我。”
“……”
狸胥看她的眼神变了变。
她端详弦汐面上神情,不似在说谎,那双乌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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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清澈如水。
她真的不懂?
狸胥有些不信,都被带到这种场合了,又能是多干净的人。
说不定这人是觉得自己身为正道修士,现在却要跟她们这些妖魔鬼怪厮混在一个地方侍奉人,心里接受不了,就跟她装。
狸胥轻蔑道:“你不用跟我唱这出清纯戏码,这里的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也不会看不起你。直说吧,你床上床下怎么伺候的?”
“……?”
这人说的话,为何感觉跟那天夏嬴说的有点像?
弦汐心跳微慌,不安地沉默着。
“怎么?不愿意说?”狸胥细长的眉高高挑起,笑道,“你放心,我没打算跟你争太子殿下,那人太难相与,讨好起来怪累人,我只想拴住三殿下,给自己谋个好出路。”她手指勾绕着自己的发,姿态风情万种。
弦汐不太自在地低下头吃饭,含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装。
狸胥索性将话说开了:“听不懂?好,那我换个问法——你是怎么给那位太子殿下当情人的,床上如何张开腿让他爽,床下如何撒娇哄他开心,这回听懂了吧?”
弦汐脸色霎时变白。
她抬头直视狸胥,声音虚浮道:“……情人?什么……情人?”
“啊?”
她这反应让狸胥有点懵,心中微感不妙。
弦汐从桌子后站起来,脚步不稳地走向狸胥,仿佛抓住可以瞰破迷雾的一点线索般紧紧握住她的胳膊,双目泛红地盯着她:“什么是情人……你告诉我,我是玄濯的情人吗?”
那天心中残存的疑问,似乎在这一刻终于要得到解答。
只是这个答案让弦汐直觉不会太好……甚至会很差。
没有人教过她“情人”这个词。
狸胥后退两步,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
这人怎么还真不知道啊?
背后传来嘁嘁喳喳的嬉笑声,显然那帮烦人的妖精也看出不对头了,正在幸灾乐祸。
狸胥咬牙切齿的同时又觉现状有点棘手。
面前这姑娘怎么说也是玄濯当下的心头好,她给惹成这样,玄濯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动怒。
狸胥呜噜着搪塞道:“……没什么情人,我胡乱说的。”
弦汐焦急得快要流泪:“你骗人,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情人?”
眼见躲不开,狸胥只好硬着头皮反问她:“你是不是经常跟玄濯一块儿睡觉?睡过之后他是不是还给你很多好东西?”
“……是。”
“这就是情人。”果断利落地解释完,狸胥转身就想跑。
弦汐死死抓住她,失魂落魄地问:“当情人、玄濯为何要把我当情人?”
狸胥一点也不想再跟她耗下去,她现在简直心惊胆战,生怕玄濯回来看到这一幕给她掐死,于是火急火燎道:“还能为何,他想睡你又不愿娶你呗!”
“他……”
“哎呀,你不要再问我了!”狸胥挣开她的手,“你再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去问太——”
她话音一顿。
——玄濯喜爱这女人,大抵有一半或者一大半是因为她清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啥啥都点出来了还不说清楚,回头她再去质问玄濯,那玄濯不更得来掐死她了吗?
操。
早知道不多嘴来问这一句了。
狸胥一时间骑虎难下。
她咬唇看着弦汐失神的样子,心想要是就这么走掉的话,这个叫弦汐的肯定会去问玄濯怎么回事,她又不聪明,就凭玄濯那本事,三言两语就能给她糊弄过去。
到时候玄濯找她算账,她就是喊破天了也没人能救她。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这个弦汐一次性把事情都弄个明明白白,然后她再说两句好话封口,免得被供出来,这样或许就安全了。
狸胥觉着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时嘴贱导致现在要绕这么一大圈来保命。
她烦闷地叹了口气,感知了一下那帮龙的气息——
尚在远处,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她回忆起那位七殿下临走前对玄濯的态度,脑子一转,对弦汐道:“喂……弦汐,你跟我来。”
弦汐恍惚着跟上她。
狸胥带她远离宴席,走到密林里,转身道:“你是道士,应当会化形和遮掩气息吧?”
弦汐缓缓点头:“会。”
“那你就……化成叶子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弦汐猜不出她想干什么,但还是依言化成一片小叶子,静静躺在地面。
狸胥也变成本体,毛茸茸的胸腹压下去在叶片上蹭了蹭,用自己的气息遮掩住弦汐的,随后张嘴叼起她,朝那几条龙离开的方向跑去。
——
玄濯和应桀并排骑马走在前头,赤熘跟苍璃探头探脑地跟在后面。
“哥,你有点太宠着你那个小情儿了。”
应桀平静道。
玄濯风轻云淡:“有吗?”
应桀侧他一眼,看不出他是真不晓得还是故意装糊涂。
他干脆直白地提醒:“你也收敛收敛,别对玩物太过上心。”
后方赤熘忽然想到什么,插嘴道:“就是啊,之前哥你大半夜的让我从昆仑跑去琅琊烧房子,说什么忙,结果隔天自个儿就去了昆仑!听英招说你还带了个小女娃,坐河边给她磨了半宿石头,不会就是你今天带的那姑娘吧?”
赤熘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皱着粗眉头犹疑:“欸,那小姑娘手上戴的是不是昆仑寒髓石啊?”
应桀转头看向玄濯:“你还干过这事?”
玄濯:“……”
他一时无言。
他这七弟算是与他关系好的弟弟里面最靠谱的一个,虽说相差的岁数大了些,但竟难得能平等沟通。
此时面对质疑,他也确实无从辩解,只好道:“她怕火,那时候还被人用火给烧着了,我就想着,给她弄个辟火的东西。”
应桀:“你手里很缺辟火神器?”
玄濯:“她还得在仙宗里听学修行呢,戴个神器在身上未免太显眼,对她名声不好。”
应桀盯着他。
玄濯也意识到自己这番解释太过婆妈啰嗦,他以前几乎没有过这种时候,于是也沉默了。
应桀转过头目视前方,淡然道:“我以前几乎没见哥你身边出现过女人,这还是头一遭。我知道,你独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对心意的,自然会比较偏宠,但你也清醒些,别太过头。”
他这话已算含蓄,直白点说,他感觉玄濯这就是老树开花。
挺大个年纪了,遇到个比自己年轻那么多还稀罕得不得了的小玩意,就巴不得跟在人屁股后面照顾着,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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