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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到底还是不放心鲤伴的艾修告别了滑瓢, 径直传送去了福井藩。
这时候战斗早已经结束。
京都妖怪并没有真的下场,他们只是最开始保护了一下几只芦原组叛逃的妖怪,让他们跟奴良组妖怪打嘴仗。
后面鲤伴过来, 以为被他们杀死的奴良组妖怪复仇为由径直发起攻击,京都妖怪死了一些喽啰当即就撤了。战力悬殊,原芦原组的妖怪在京都妖怪离开之后就没了战意。
今日天气一直阴着,淅淅沥沥下着雨。
艾修过来的时候芦原组妖怪正不断狡辩自己只是不甘心身为妖怪杀人吃人分明是天性,却要因为杀死人类受罚, 但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希望鲤伴可以饶恕。
相比求饶,更像是挑拨。
那妖怪眼里的挑衅都快溢出来了。
鲤伴挑眉, 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我已经说过, 不愿意遵守大可以退出奴良组,亦或者尝试将我取而代之。你不愿遵从,又没有向我挑战, 那就不算奴良组的人, 又杀死其他人, 就这么死去,你也该没什么怨言了。”
血液飞溅,鲤伴轻甩剑尖。
濡湿的黑发贴在脸颊, 鲤伴注视着跟随自己战斗的妖怪。
“这次是我任性了, 但规则既然已经订立, 此后就要严格遵守, 如果不愿意此刻自愿退出, 我并不会追究,之后和组内之人见面也仍是朋友。”
“抱歉……二代目大人, 您是一位强悍的领袖,我本来希望一直在您的统率下……”
“髻从你怎么…”有妖怪不敢置信。
但陆续又有成员站出。
“二代目大人……”
细碎的声音响起,有劝解的,也有执意摇头。
“二代目大人……”
毫无预兆叛逃的人闹出再大的动静,大抵都没有此刻前一刻还并肩的同伴下一刻却要远离来得让人失落。
奴良组内的气氛很压抑,鲤伴拍了拍领头妖怪的肩膀。
“奴良组是你的朋友,如果想回来,随时可以。”
等这些妖怪离开,有忍不住问:“二代目大人,人类和我们其实并无关系,为什么要为了无关之人……”
身上一寒,发问的妖怪僵硬的眼珠瞥见雪女大人血液一般暗红的眼眸,里面的打量和怀疑分毫不掩饰。
鲤伴抬手让雪丽放松,一只眼眸轻阖。
“这是大势所趋,不明白的话就等待吧,放心,不会很久的。”
鲤伴的话并无明确的解答,但或许是他一贯的从容给了奴良组妖怪们底气,方才还低落的情绪蓦然放松了些。
这是他们的大将,奴良组的首领,他一日强大,其他妖怪就会一日敬畏。由他带领的奴良组的盛世,万妖敬服,威名赫赫,本就不需要特意去伤人以谋求畏惧。
艾修默默看完,偷偷出现在鲤伴的随意敞开的衣襟离,他已经淋了会雨,这会衣服里面都带着湿意,艾修将自己的体温调高一些。
鲤伴唇角勾起,从袖筒离抽出搭在衣襟处的手换了个姿势,一把将怀里的毛绒球握在手心。
声音微扬:“走了,回家。”
妖怪们惊讶于鲤伴莫名的好心情,但也被带动着兴奋起来。
“走走走……”
“真讨厌下雨天呢…”纪乃小声说。
河童歪了歪头,抬眼看着天:“我倒是觉得挺舒服。”
“你是水生妖怪嘛,我回去就要泡温泉才行。”纪乃不舒服地摸了摸自己胸口。
首无隐约听到‘真讨厌,雨水都落进来了…’
黄发少年下意识看了一眼,又被扎到一样耳朵微红地撇开视线,河童倒是毫不遮掩地盯着看了会。
“要一起吗?”
纪乃笑着还未答应,河童已经被一双手箍住肩膀后退。
首无面色不太好道:“既然已经分区,就自己泡自己的池子。”
“但是我想……”
首无冷漠将他拖走:“你不想。”
雪丽向纪乃挑了挑眉,纪乃眨眨眼睛,抿唇露出一个笑。
鲤伴之前给最初混浴的池子分区了男女,后来他自己和艾修在私汤,但有时候和下属一起泡温泉还是会去大池子。他泡的时候都要分男女,要用不畏水的丝屏将两边隔开。
女孩子们觉得这样确实方便,便继续沿用下来。
当彼此的身体有了隐私的意识,此前未察觉的事情反而因为隐约的在意被发觉。
雪丽私下调侃她:“你觉得,那家伙什么时候会发现呢?”
有着卷曲美丽长发的女妖绕着发丝笑。
“不觉得这样也很可爱吗?我们是妖怪,可是有着很长的时间的。”
甜蜜的爱情她当然也向往,但生前的经历,也让她尤为珍惜这种朦胧而青涩的感情。
一切都不必急于一时。
一切将都会更好的。
不论是他们还是奴良组。
这样的好迹象,自然不被敌人所喜爱。
第92章 第 92 章
“奴良鲤伴难道真的疯了?这么明目张胆偏向自己低贱的另一半血, 趁奴良组现在混乱,不如我们……”
这些天京都妖怪看够了奴良组的笑话,尤其发现奴良鲤伴似乎真要坚持自己可笑的主张, 作为妖怪他们不能理解,作为敌人却喜闻乐见。恨不能这个比奴良滑瓢更具备威胁性的敌方首领就这么疯下去。
但这只是京都大部分妖怪的想法。
“这次的事,还请放心交给老朽,奴良组的混乱不会被平息,眸遮, 也必定会被解决。”
身姿挺直的高傲妖怪看了他一眼, 无声默认下他的话。
——
鲤伴以为自己会被问,他故意避开艾修的意图那么明显……但他只是得到一个拥抱。
刚刚化为人形的青年来不及穿衣服, 拥抱得急切, 两人却都未有旖念。
摸了摸艾修的头发, 鲤伴前倾抵住他的额发。
“怎么在难过?”
因为觉得鲤伴在难过。
艾修没有说话,那双柔润的桃花眼却无声地讲述出来。
鲤伴抿抿唇,拍着他的后背。
“哪怕我说不是因为你, 你也不会相信, 但不要觉得仿佛你连累到我一样……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既是为我的意愿, 也是为奴良组的发展,而且你忘了老爹了吗?”
艾修摇头,拽着他的衣角。
“我很开心你这样做…”
只仍旧心疼他要面对的压力, 同伴的不理解、质疑甚至决裂。这些都是他不能为之分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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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鲤伴吻住艾修的嘴唇, 没有张开唇舌, 却深而慎重。少许, 黑发的半妖微微抽离, 眼眸带着笑意凝视。
“相信我吧,修, 如果你想帮我的忙……”
——
“你——”
飞溅的血液嗤地喷洒,瞪大眼睛的妖怪木楞着摸向自己的脖子,向前对上一双漠然若神祇的眼眸。
亡灵浑浑噩噩,还没能反应过来,他一直警惕着,明明眸遮没有动作,他怎么就死了呢?
冷漠的眼投向一旁还未死的人,停顿两秒,就在那妖怪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视线一晃那可怕的大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怔了怔,慌乱地摸向自己的脖子心脏,还都完好着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同伴的尸体,他咽了咽口水,生怕自己要害处也像同伴一样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一个洞,头也不回地逃离开。
“要去下一个地方吗,那边的同僚传来消息,似乎也是奴良组的妖怪。”
狛治有些迟疑着。
“没事,走吧。”
带着新死神智还不清的亡灵,艾修和狛治赶往下一处地方,只是同僚给出的消息已经过了段时间,他们找到地址时候已经被更近的阴阳师捷足先登。
狛治暗暗松了口气。
每次杀死奴良组的妖怪,搭档的心情总是会糟糕一些。有阴阳师在,不需要艾修再动手,两人干脆回了地狱。
“眸遮你杀我,不担心二代目大人吗?”
踏入地狱就彻底清醒过来的妖怪亡灵不甘心地问。
他紧紧盯着艾修,想要一个回答,没看到一旁狛治怜悯蠢人的眼神。
他会知道艾修和奴良组二代目的关系,完全是意外。
狛治第一次见到那位奴良组的二代目,就在五天前。现世妖怪忽然频繁作乱,他和艾修去现世调查,没花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如果在这里的只有狛治,那他只能看着,最多等一等受害者的亡魂,送他们一场。如果是花开院秀元,也只能回花开院家摇人,让还活着的阴阳师诛杀作恶的妖怪。
但当时在的是艾修,所以他可以进行制止,直接带着作恶者下地狱。
“眸遮大人,我是奴良组的妖怪啊,您不是我们的朋友吗?”
妖怪凶恶的脸上露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笑,像讨好也像示威。
现世为恶的妖怪太多,地狱本就不是专门为现世除妖的组织,是否要杀全看艾修的心情。狛治旁观着,并没有干涉艾修的意思,不论艾修怎么选择都不影响他们的工作。
艾修当时看着那只妖怪,眸光冰冷,却压抑下怒意,只是设下隔绝外界的帐,又在手心张开一个裂缝,将调查时候写满的纸递了过去。
过片刻,那边传来声响:“让我过去吧。”
带着叹息的声音,让不知道眸遮在搞什么名堂的妖怪一愣,觉得熟悉。手心翻转,裂缝掉落一样开在一旁,只是扩张成细长的模样,从中走出一道人影。
原本狂妄的妖怪瞳孔骤缩,张嘴想喊,下一刻视野却天旋地转。
艾修睁大眼睛,来不及阻止。
“鲤伴?”
黑发的青年已经收刀,抬手亲昵地揉了揉艾修的头发。
“作为他们的首领,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比较好。”
说完鲤伴扭头看向沉默着的狛治,露出一个笑。
“您就是修说过的搭档,狛治先生吧?我是奴良鲤伴,修的挚友。”
“……也是爱人。”艾修默默缀在后面补充道。
狛治点点头,沉稳地打了声招呼。
即便地狱同性之间也是少的,艾修是他认识的第一个,但地狱这方面开明,所以并不大惊小怪。只是疑惑这位奴良组的二代目会亲手杀掉自己的下属。
艾修却是明白过来。
‘修,如果你想帮我的忙,之后遇到奴良组妖怪残害人类的情况,证据确凿的话就告诉我一声吧。’
他这样做,鲤伴收到消息过来却是亲手将作恶的组员斩杀。
是不想让他为难。
所以宁愿自己下手。哪怕这只妖怪,大概还是鲤伴熟悉的面孔。
狛治也看了出来,只和鲤伴简单寒暄,没有多问其他。后面再遇到这样的,艾修就再没有让鲤伴过来,形状恶劣需要斩杀的自己解决,罪行不重的才交由鲤伴。
但无疑这位二代目对于艾修的行为是支持的。
……
所以狛治觉得这只拿二代目质问艾修的妖怪亡魂可怜,蠢得可怜。
艾修笑了笑,将他直接扔给夺衣婆,没打算让他做个明白鬼。
“总大将,这已经是眸遮第四次杀死我们的同伴,已经不能再坐视不理!”
刻意不沾奴良组事务有段时间的滑头鬼打开门,垂眸看着跪在门外的老朋友,自唇齿吐出烟雾:“去找过鲤伴?”
门外的妖怪迟疑。
“看来并没有,为什么不去问呢?”
滑瓢的声音并不带责难,可以说心平气和,下首的妖怪却一时语塞。
顾虑的因素有很多,一是鲤伴和眸遮扑朔迷离的关系,二是鲤伴之前严令禁止组内妖怪伤人的指令。
奴良组的妖怪被眸遮杀死不假,但也是因为他们违背鲤伴的禁令在先。这段时间,除了被阴阳师眸遮杀死的,其余作恶妖怪被鲤伴知道也是逐出奴良组作为处理。
“你的下属都不相信你了,这个二代目你做得可真失败呢,鲤伴。”
滑瓢忽然带着笑意这样说。
跪俯的妖怪一惊,有些敬畏却沉默地继续跪在原地。
“老爹的意见呢?”
“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别想我收拾你的烂摊子。”滑瓢翻了个白眼,转身进门。
鲤伴随性地依靠着走廊的立柱。
“你们会过来,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意见不会被我采纳?现在老爹不打算管事,不如跟我说说,我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妖怪,不会迁怒的。”
“二代目大人,我知道那几只妖怪违背您的命令在先,即便死掉也是罪有应得——但它犯下的罪行如何判决,本应该是组内的事,眸遮作为外人……”
鲤伴安静地听他们一个个讲述主张,越来越多奴良组的妖怪靠近过来,静静观察着鲤伴的反应。
在鲤伴已经禁止奴良组妖怪伤人情况下,还有那么多妖怪私自伤人,还是一反常态地恶劣行事,他们不会看出不猫腻。发自内心地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膈应鲤伴的妖怪能有多少呢?完全不能接受的,早就在福井藩或者更早的时候离开了。
但即便明知道这些捣乱的妖怪性质不纯,眸遮肆意杀死,在奴良组看来,这仍旧是一种挑衅。
“既然如此,那此后奴良组的地盘上,严禁妖怪随意伤人,如有发生,就有奴良组内部自己处决。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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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呢?”鲤伴缓缓说出自己的举措。
雪丽从阴影中走出,冰冷的余光睨着那些擅自打扰奴良滑瓢的妖怪。
“我支持二代目,如果没有处决的合适人选,不如就交给我好了,必让作乱的家伙付出代价。”
冰寒的气息冻得站在一旁的鸦天狗羽毛都悄悄炸了炸。
“有异议的话,尽可以提出。”
鲤伴还是温和的,但就像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来找滑瓢是仍旧不甘心受到束缚不能伤人,鲤伴反而将这个束缚更加完善,会满意才奇怪。但他这坚定的态度已经让他们知道,即便自己提出了异议,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奴良组内静默片刻,奴良滑瓢门外跪在末尾的一只妖怪缓缓站直身体,高大的身形魁梧,气势凶悍。
“请允许我脱离奴良组。”
“允。”
等到那只妖怪转身立开,鲤伴温和看向其他人。
“还有异议吗?”
“听从二代目的决令。”
第一只妖怪这样说,再到个别,最后是所有。
“伤人的规定不能死板,相关的规定和判决我会简单整理出规章来,越重的惩罚越不能轻易下判……”
妖怪和人类,本就是类似相生又相克的关系,有时候即便妖怪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靠近都会令人生病甚至死亡。这其中太多主观的部分,鲤伴并不放心交给他人,即便是姐姐。
令首领感到为难的,在雪丽看来都是生厌的存在。
这方面完全由鲤伴包揽的结果就是之后的几天里他都没了私人时间,好在艾修给他带来银杏岛的法律文本,有了参照虽然也是繁琐得令人头疼,到底比完全臆断的要强。
这几天陆陆续续又有妖怪脱离,奴良组的本部变化不大,但走出老宅,会很明显察觉到萧条。
曾经妖来妖往的妖市上都冷清下来。
算盘坊捏着上个月缩水到砍半的盈利痛心疾首,忍不住跟鬼女组组长抱怨。
“这还是奴良组地盘不让伤人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你信不信,这个月还要缩,这可都是钱啊……”
“看开点,没有人会和物资和钱过不去,他们找不到更具规模的妖市,到时候还是要过来,你的钱不就又回来了?”
改变不了,又不敢触犯,就会逐渐适应。再说奴良组还真不是第一个禁止组内妖怪伤人的组织。樾森不也没解散吗?只要奴良组的两位大将不出问题,依旧那么强悍,奴良组就仍旧会是妖怪里最强的组织。
但紧接着的干部大会上,滑瓢就猝不及防地宣布了自己要退出奴良组的事。
从死一般的寂静苏醒,奴良组的妖怪险些惊掀了房顶。
“总、总大将,您怎么能,怎么能退出呢?”
一贯冷静的木鱼达摩都结巴起来,牛鬼惊疑地反复确认滑瓢是不是本人,纳豆小僧已经抱上滑瓢的大腿,蛋花泪着求滑瓢清醒点。
把一溜烟爬到肩膀上试图敲他脑壳给他敲正常的纳豆小僧拎下来,滑瓢随性地笑:“我可是很认真的,之后除非事关奴良组生死存亡,我都不会涉及。”
“原因呢?”
牛鬼眉头蹙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本来不让说,但我就想到不说你们不能放我走,所以……”
滑瓢侧头看向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他边上的人笑眯眯跟在座奴良组的妖怪打招呼。
“嗨~”
“是……花开院家那个…”一目入道指着那人,一脸见了鬼了的表情,可不就是见了鬼了。
“没错没错,就是我哦。”花开院秀元配合地点头。
一边一刻不停地吃点心。
“你是要吃回本吗?”滑瓢无语死鱼眼。
花开院秀元面上郁闷下来。他是真的饿啊,鬼灯那小心眼的鬼畜!说让他加固地狱,就真直接把他踹进去了事,没有配合人员,也没有伙食,偏偏不让他出去。有人的地狱还好能蹭一蹭,像八寒地狱这种鬼地方,饿急了都只能啃雪。
不过很快阴阳师又笑眯眯起来。
“想到你要和我一起,我真比过年休假都开心。”
滑瓢呵呵一声。
看到花开院秀元刚出地狱游魂难民一样的形象,能把一向好面子讲风雅的阴阳师折腾成这副德行,鬼灯绝对是恶鬼中的恶鬼。想到要去这种家伙手底下做事,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退出奴良组这事我没打算商量,这是已经定下的事。不过隔段时间我还会回来的,也不是见不到面,不用太想我。”滑瓢洒脱地摆摆手,捅了花开院秀元一胳膊肘让人带路。
花开院秀元自然的伸手端过奴良滑瓢面前那一盘点心,对着鲤伴挥挥手两人便身形模糊。
这是直接从罗生门下去,也是滑瓢自己要求,省了磨叽。
奴良组妖怪们还没消化完自家总大将抛下的炸\弹,就眼睁睁看着他效率极高地跑路。一双双或大或小的眼睛这下一次性全投向鲤伴。雪丽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滑瓢的任性,此刻仍旧面色难看,当爹的跑了,儿子还在,鲤伴肯定知道得比他们多,就等他给个解释。
鲤伴无奈:“就是这个样子,你们也应该能看明白。”
“所以,总大将他……”
“对,跳槽了。”鲤伴给出肯定。
此刻奴良组妖怪的无语具象化,大概拿去填海。
老板跳槽,这合理吗?
许多人在此刻恍然,所以这就是鲤伴一定要坚持禁止奴良组妖怪伤人的原因吗?至于一直不说,难道是想试探他们对组织的忠诚?
心有不甘但各种原因不愿意离开奴良组的妖怪一下子心平气和甚至庆幸起来。
至于滑瓢脱离组织……总大将只是跳槽,又不是死了,一般的敌人二代目就可以轻松搞定,真遇到搞不定的,滑瓢在别家也不会坐视不管。
滑瓢跳槽的消息并没有瞒着,奴良组其他妖怪慌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生活没什么不一样,也就淡定下来,此前动乱造成的影响还淡化了。
鲤伴还在忙碌着整理资料,希望结合奴良组妖怪的情况梳理出来一本妖怪对人相处的注意事项以及判罚情况。
偶然想起去瞅瞅廊上已经长成苗的樱花,才惊觉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艾修。
鲤伴茫然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近傍晚了。
他转头在自己房间书房都转了一圈,又摸摸衣袖衣襟,都没有发现艾修的留言。平时如果遇到耗时长或是困难的任务,艾修总是会跟他说,大多时候是直接回来一趟再回去,脱不开身的,也会留下纸条。
这样的情况是没有过的。
鲤伴又回到樱花枝苗的旁边。
太阳一点点落下去,鲤伴盘腿坐在门前,姿势和先前没什么区别。
有些不安像潮水,等注意到的时候,就很快猛涨起来。
鲤伴才惊觉,如果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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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不主动联系他,他没有任何办法去找寻。老爹这段时间也没有回来,不然他至少可以问一问艾修在地狱的情况。
夜晚的月亮一点点向上挪动,从明亮变得晦涩,风力带着水汽,鲤伴想起早上有红霞,艾修说这意味着晚上可能会下雨。
到了子时,月亮也看不见了,雨果然下了起来。
艾修还没回来。
第93章 第 93 章
“你醒了?”
灼热烧痛中, 艾修艰难地刚睁开眼就听到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
意识昏沉,大脑像迟滞了百年未动弹的齿轮,他想了许久, 想起自己的名字。
滋滋的声音传进耳朵,剧痛后一步才抵达,艾修低头看到被赤色的水淹没的白色爪子,火舌攀附在毛发上,烧灼皮肉。
“小心。”
有手臂勾住腹部一把将他捞起, 焦黑的四肢浮空的刹那便长出新生的血肉, 艾修翻转过一只前爪的爪垫,黑色的梅花张开, 一勾就探出尖尖勾状的指甲, 他疑惑地盯着看。
看了好一会, 忍不住张嘴咬了一口。
“唔……”
有点疼。
他的爪子,以前是这样的吗?
身体落地,艾修抖抖耳朵, 偏头盯着自己的灵活摆动的尾巴沉思。过了片刻, 肢体深处的无力和失重感终于消散, 那种仿佛和自己身体不熟的陌生感也消退。
他终于有心思观察周围。
第一眼看到的是先前跟他说话还抱他的人——一个长头发白衣服的男人。
不认识。
但要问他认识的人,他也没有任何记忆。他肯定自己大概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么眼前这个人,会是他认识的人吗?
这人看过来眼神平和, 没有记忆却让他有些烦躁, 挥之不散又不知来源的焦虑使他没有开口, 只歪头盯着他, 努力想要想起来什么。
“这里要被淹没了。”
男人忽然说, 突兀地走过来。
艾修耳朵向后贴了贴,警惕看着他。
张开的手伸过来。对方大概是认识自己, 没有记忆的他应该原地不动,身体却比意识更快地向后一跳避开,没注意到自己又跳进赤金色的水里。
强力的痛感又扎上来,艾修跑跳两步到还没有被侵蚀又距离那不认识的人较远的地方,然而远离对方的石面都是截然不同的灼烧。
艾修想起来这水应该叫岩浆。
四望都是无边际的岩浆,方才所站的是孤岛一样的黑石,这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
‘这里要被淹没了’
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艾修。”
男人眉头蹙起,眼神微带严厉和担忧喊他的名字。
艾修和他对视,也忍不住皱皱眉。
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此刻岩浆却汹涌起来。他注意到那个男人脚也被岩浆里窜起的火燎到,瞬间一整块皮肤都成了焦色。
“我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但你还活着,受不住这里的业火。听话些,跟我去安全的地方。”
男人声音里满是不赞同,想靠近艾修,又因为它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停顿。
“注意看后面。”
艾修烦躁地甩甩被烧着的尾巴尖。
石面越来越烫了,持续的刺痛从爪垫传来,都能感觉到它一点点变熟。艾修忍不住抬起抖了抖,但四肢总有要落地的。岩浆拍打着黑色石面,溅起的也更多,落到身上就要将皮毛带着皮肉都熔出一个洞。
“艾修,跟我走。”
艾修心底的焦虑却愈发明显,催促着他去做些什么。翅膀抖了抖,他及时注意到,想起来——他好些是会飞的来着。
四爪离地浮空,艾修本能地离烤板一样的石面更远了些。
“快下来,不能飞!”
那人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艾修疑惑抬头。
“噗”
细微的气泡破裂一样的声音响起,直觉让艾修控制着翅膀飞得更高一些,避开自身后袭来的干枯的利爪。
涌动的岩浆有一瞬间迟滞,气泡碎裂一样的声音忽然密集起来,无数黑色的手像是发现猎物的猎手,齐齐自岩浆中探出,狂舞着抓向半空中的艾修。
来不及躲也无处可躲的艾修被其中一只揪住后腿,紧随而来的其他手也抓上来,迫不及待要将他拖进岩浆之中。
一只宽大的手在他被拖进火海之前死死抓住他,白色的光一闪,兴奋的鬼手被斩断,但更多的枯瘦鬼手自熔岩里升起来。
艾修被男人抓着后颈摁在怀里。
明明刚刚被对方救下,现在还被对方独自面对敌人保护着,艾修仍旧很不适,发自内心地想要躲避。
奈何刚有片刻挣扎,后颈上的手就更用力一些,摁得他半点无法动弹。爪尖已经微微弹出,但看着四面袭来的鬼手,想着这人是在救自己,到底没有再添乱。
怀里的小动物终于安分下来,毛绒柔软的身体僵硬地趴在他胸前,小小的跳动的心脏就在掌下,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捏碎。长发的男人径直走在岩浆之中,好似全然不觉得疼痛,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艾修许久才被放开。
禁锢刚松懈下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抖抖绒毛,看到男人腰部往下全部焦黑的身体和衣服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恢复着。不远处的岩浆咕嘟嘟冒着泡,焦黑的鬼手不甘地伸长着,最后还是一点点淹没在岩浆里,赤色水面恢复了平静的假象。
“你是谁?”
这是艾修自醒来第一句话。
男人将此前散落的头发撩在身后,高大挺拔的身形和斐然气度结合成浑然威严,看过来的眼神仿佛山海厚重包容。
“我名——安倍晴明,你果真没有印象吗?”
安倍晴明话音带着叹息,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艾修诚实地摇摇头。
“你认识我?”
“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还是活着的你。”安倍说着往前走。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过来,看你现在的状态,总归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毕竟这里是地狱,按理只有我这样已经死去的人才会过来。”
艾修跟着他走了两步,更前方是一片漆黑,不知来处的焦躁和不安再次涌上心头。他回头看了眼明亮却刚刚见识到危险的熔岩,脚步微顿。
“害怕吗?”
安倍跟着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只有他手臂长的狐妖。
“我不记得你。”艾修直言。
“看出来了。”安倍沉稳地点点头。
一人一狐相视沉默片刻。
“果然还是害怕了吗?”安倍喃喃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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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看向前方。
“没办法,地狱就是这样,那些鬼手是无尽时间以来被业火烧灼吞噬的亡者。我们这样已经死去的人,大抵是不会再死去的,但像它们这样,大概是另一种近似死亡的状态——它们被这个地狱同化,但又保留着不甘和怨恨。
它们会带着熔岩移动,不知疲倦地窥伺和袭击还清醒的亡魂。
光明确实是有吸引力的东西,但你要明白,距离火海越近你便越不安全。
你和我还不同,你是活人,哪怕误入了地狱,你大概不会像就这么轻易死去。”
艾修看着安倍与其说平静不如说笃定他会照做的眼神,心底有些抵触。
他不太喜欢这个人的眼神,看似温和又包容,却总让他觉得冒犯……或许是他没有和他相识记忆的原因?毕竟在他看来他们不算熟悉,所以他们在这之前是熟悉的吗?
那为什么本能总是在对方靠近时觉得违和呢?
“你此前是我的朋友吗?”艾修忽然直言问道。
安倍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垂眸掩下神色,思索片刻回答:
“……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但实现的途径上却有分歧,我也不清楚能否称为朋友,至少我是不希望你死的,也愿意帮你离开这里。
虽然当务之急,大概是先恢复你的记忆。
你似乎连对敌的本能都失去了,地狱里的危险可不止熔岩。”
艾修看着他坦然的神情,那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终于消散了些。
曾经有分歧的话,似乎能解释他本能的不自在。有分歧却不代表彼此厌恶,眼前的人已经是亡灵,愿意保护他的话,大概是个不错的人吧?没有记忆也确实是艾修此刻最挂心和焦急的事,跟着眼前这个认识的人,说不定能更快地回忆起什么呢?
艾修还想问更多关于自己的事,但这很显然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他只能按下心底的急切,跟上安倍有意放缓等待他的脚步,走在他身边,一点点步入黑暗。
低底盘的他看不到上方男人自眼角瞥下来略带沉思的眼神。
安倍眼底闪过一丝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