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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下一刻,他眼里的鲤伴逐渐消失。
“此为发,名为明镜止水。”
无法分辨的源头的声音,即便艾修小心观察仍旧无法察觉鲤伴的位置。
奴良组的妖怪们欢呼,这可是滑头鬼的绝招了。
艾修却闭上眼睛,手向上抬起,恰好挡住鲤伴的刀。
睁眼,留意到鲤伴眼里的惊讶。
“我的天赋,可是空间呢。”
只要鲤伴还处于这处空间,只要他想要知道,就能够觉察到他的位置。
鲤伴挑眉轻笑:“这样吗?果然突破后,有了很大进步。但有时候,即便是看到的攻击,但不一定可以躲开哦。”
他手腕翻转,攻向艾修的腰腹,却只是一个虚晃,趁他格挡时候斩向他拿刀的手腕。
艾修直接扔了刀后退,手向前伸径直将半空掉落的刀再次拿到手里。
只是试探,两人剑术上的差距就一目了然。
如果是寻常敌人,靠着还不熟练却足够出其不意的空间能力,艾修还能占点便宜,面对鲤伴时候却捉襟见肘。
最关键在于,不管是他还是鲤伴,对彼此都没有敌意。
刚才的交手与其说试探,更像是玩闹或是切磋。
艾修抿抿唇,再攻击时候就带了妖力和咒力,蕴含着恐怖威势的斩击脱离刀身反而愈发强势,仿佛空气都被斩断。
原本姿态写意的鲤伴神情一凛。
身后就是奴良组的妖怪,即便能够轻易避开他也只能上前去接。
“咔嚓——”
鲤伴惊讶,眼看着手中的刀裂开一道明显的痕迹,他脚下用力侧身避开,未尽的斩击隔了一段落在地上,仍旧在地面落下不浅的痕迹。
现场一时鸦雀无声,原本敏锐看出艾修不擅战斗的妖怪一下子担心起来,实力不济的更是不敢在留在原地,飞快地往远处躲,怕影响自家首领的战斗。
牛鬼将自己的刀交给鲤伴,鲤伴接过,目光认真了些。
“这招,很不错嘛。”
要说缺点,也只是精准度和速度还不足,一旦艾修对用刀再熟练些,凭着这个攻击力,也不是没可能伤到他。
若有所思地艾修闻言,微勾唇:“那就再来?”
他握紧刀,说起来,此前一直没能学会的后几招呼吸法,他现在似乎有些感觉了。
二之型·珠华弄月。
连续挥动的刀刃从起初的带点滞涩到快速流畅,每一道都是此前那样的斩击,凌乱的斩击囊括了巨大的范围,一下下将鲤伴周围的地面创得七零八落。
飞扬的尘土堪称爆|破现场,远离的奴良组妖怪听到巨响,纷纷忧心地回头望。却因为视线被阻隔什么也看不见,刚刚亲眼看到鲤伴刀都碎了的妖怪们再没了对艾修的轻视,蠢蠢欲动想要过去帮忙,鲤伴本就是百鬼在身边才能发挥最大战力的。
但真想进去却发现自己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无形壁障上。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回忆起艾修能力的奴良组妖怪们一下子有些慌乱。
“慌什么,那可是二代目啊!”一只眼入道大声训斥。
“用畏可以攻击到!”
发现这点的妖怪大声提醒,所有人连忙开始攻击,努力刷防护罩的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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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被他们担心的首领空门大开地走到艾修身边,疑问:“你怎么打算的?”
艾修耸耸肩:“你是首领嘛,而且,我忽然有点不甘安逸了。”
已经基本褪去少年青涩的妖怪又想起之前,看到那件沾染着小禾零碎肉屑的衣服时候的心情。
他抬起手看着手背上的使者印记。
“我本应该能做得更多,我明明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很多这种事发生。”
和鲤伴对视,艾修笑了笑。
不是没想过,或许可以有更缓和的做法,比如由鲤伴出面要求组里的妖怪规范行为。
但这又用什么名义?
人类之于妖怪,大概就像牛羊之于人类。
转换去想,国家忽然强制规定人不许杀牛吃牛肉,这样做了还要量刑。如果是一直限制的国家还好,此前放开的必然很难去推行。
妖怪自人类的敬畏中得以提升力量,旁的妖怪都这样,只有奴良组自缚臂膀。
鲤伴如果这样做,无异于动摇根基。
视而不见,看到却当没看见,那明知道发生却什么都不去做,是否也算呢?
明明他现在已经有了可以干涉的能力。
掩耳盗铃地蜷缩在鲤伴的庇护之下,什么都不去想的享受爱人的保护、学生们的拥戴,等奴良组消耗了打下的地盘,就像之前说得那样,出去旅游,走走停停——多惬意的生活。
但他大概打心里是喜欢自讨苦吃的。
无法视而不见,无法接受,就想要去改变。
“人类的办法做不到,就用属于妖怪的方法、属于地狱的方法。
所有罪孽,死后都会被清算。”
艾修的眼神从未如此纯粹而明亮,没有任何迷茫雾霭。
“我没有审判的资格……但,我会接受审判。”
所以,再遇到元兴寺这种滥杀无辜、确凿为恶的妖怪,他还会斩杀。妖怪们会因为一个行动受限的花开院秀元而切实畏惧、主动收敛行为,那一个活着的,不受限的眸遮呢?
妖怪们没有管制,只尊崇畏惧,那就让他成为他们的忌惮和畏惧吧。
第64章 第 64 章
鲤伴注视着艾修, 目光灼灼,他忍不住地笑,笑意欣然, 出口却是一句让艾修瞬间郁闷的话:
“你真的长大了啊,修。”
额头挂上三条黑线。
“别说得好像是我长辈一样啊,小朋友。”
鲤伴眉梢挑起,显然对这个称谓很不满,不等他抗议, 艾修已经不再说笑。
“但你应该知道, 这样我们就不能再像之前一样……”
毕竟,他要针对为恶的妖怪, 就不可能绕过奴良组。
“只是明着相恋变成暗地, 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了吗?”
鲤伴一直眼睛轻闭, 笑容轻佻。
艾修闻言终于放心心底的些许不安。
“说起来,你长大了呢……”
鲤伴这话说得意有所指,眼神也带了几分幽深, 艾修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在他此前最愤怒的时候, 早就卡在临界点很久的生长进度就成功突破,这就意味着……看着眼前过分俊美的面容,艾修心底也带上燥意。
还是帐快要被冲破的警示唤回理智, 艾修连忙补了一条, 跳起来拎着刀就开始给四周搞破坏。
鲤伴看不下去, 起身:“一点章法都没有, 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不对了。”
“试着往我身上打, 放心,你打不中。”
在鲤伴又当靶子又当教学的情况下, 艾修成功将月之呼吸的一到九之型全部练习了一遍,实际应用不敢保证,单看威力倒是都比较可观。
只是在这结束,不仅他自己因为操作不熟练咒力妖力全部见底,鲤伴也时不时被余力波及衣服变得有些破烂。
“让他们进来吗?”
在艾修给帐续完第四条命时候,他问鲤伴。
“不急,你先补充一些体力,不然他们可不会相信你能毫发无伤地和我打那么久。”
“这个其实好解决……”
说着艾修面不改色地在自己胸腹要害戳了两处贯穿伤,又在别处补了几下,鲤伴面色微变,好在艾修下一刻就全部恢复,这些伤口加起来都没在他身上待超过三秒。
艾修笑着看他:“剩下的你来吧,务必让人看不出异常……唔…”
艾修猝不及防地被鲤伴摁倒在地上,咬上嘴唇,血液自磕碰的唇角溢出。
等奴良组的妖怪们再进来,就看到明显都消耗了许多的自家二代目和艾修。
光是看外表,当然是艾修更凄惨些,破烂的衣服凌乱的头发,几乎可以说浑身染血。但认真看就能发现,那些看上去再严重的伤势,内里的皮肤都是全然无损的。
鲤伴形象上明显好一些,面色也有些苍白,气势有所削弱。
周围的地面更是成了坑坑洼洼的巨坑,他们进来时候甚至要靠跳的。
首无眉头一跳,觉得这事态不太对劲——这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友好沟通过的样子。
果然,走近一些就看到,他们离开之前还能面带笑意的两人,此时一个气息压抑沉默,一个抿着唇戒备,眼眸隐含怒气和冷意。
那种此前引起奴良组妖怪们怀疑的若隐若现的默契,竟然已经荡然无存。
无所知的妖怪叫着要参战,知情的妖怪却担忧地看着两人。
“那么,这场就算平局吧,后会有期。”
“修……”
鲤伴抬起头,然没等他将话说完,那个人已经没有半分留恋地消失在原地。
雪丽明显看到鲤伴的手方才是想抬起,又因为想要挽留的人离开默默蜷握收回,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鲤伴一个人站了一会,抬手将牛鬼只剩下一半的刀收进刀鞘里,走过来还给他。
“抱歉,你的这把也碎了。”
牛鬼接过刀,想说什么,却因为鲤伴此刻隐藏在表面下的消沉微顿,回过神来,首领已经走远。
“鲤伴…”
雪丽不放心地跟上他,被帐笼罩后他们就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但显然,在那之后鲤伴和艾修并没有谈拢,还似乎扩大了矛盾,她原本以为只是做做样子的战斗也不知为何打出了真火。
她有些不解。
她再清楚不过,鲤伴是个多温柔的人,但她也看到了艾修的伤势,那些……大概是下了重手。哪怕艾修身为鬼医,这样的伤也能够自我恢复能力,也太过了。
将疑惑藏进心底,蓝色长卷发的雪女只是默默地跟在鲤伴身后。
首无紧跟在后面,相比其他只是猜测的人,他是唯一听到鲤伴亲口承认和艾修关系的。
还记得当时他说出顾虑,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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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笃定于和爱人羁绊的自信模样,但现在,走在最前面那个人,就连背影都透出难以掩藏的颓然。
奴良组原本总是吵吵闹闹的妖怪们受到首领的影响,难得肃静起来,带着忐忑和对鲤伴的担忧,跟随着来到一处人类的村落。
此时正是夜晚最深沉的时候。
“不要打扰附近的人。”
鲤伴给属下留下这样一句话,自己走进了那间血腥味最为浓郁的茅屋,他身后的妖怪都想起了这场矛盾的源头——元兴寺。
有关这点,他们到现在都是云里雾里。
从表面看,只因为元兴寺吃人,一向好脾气的眸遮先生就忽然爆发,对他产生杀意,即便采用偷袭的方式也要取走元兴寺的性命。至于没第一次就直接杀了他,凭着这段时间对艾修的了解,估计是去确认情况了——想到这里,一些思维敏捷的妖怪意识到一件事。
艾修大概是和被元兴寺杀死的那个人类是认识的。
甚至熟悉那个人的气味。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元兴寺刚回来还很有些距离的时候,那么快意识到自己在意之人的死亡。
“难道,被元兴寺杀死的那个人是眸遮的爱人吗?”
见识过奴良滑瓢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场面,一只眼第一时间产生这个猜测。
其他人:……
虽说这猜想该死的合理,但艾修和他们二代目才是一对啊!
不等同样看出苗头的黑田坊将思维拐到奇怪的方向,首无已经快速提醒他们:“元兴寺只吃小孩子啊!怎么可能是爱人!”
你们清醒点!
一只眼还要些不服:“小孩子也……”
话没说完,就被一股警告的畏逼停。
“不要恶意揣测奴良组的恩人。”
冷淡的声音和前所未有的压抑气势让奴良组的妖怪一时都噤若寒蝉。
他们想起来,滑瓢的伤还是艾修治好的,恩人这个名头,给他真没什么可以置喙的地方。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之前针对他,包括鲤伴自己对人下重手的行为,颇有点恩将仇报的意味。
哪怕是艾修先斩杀了元兴寺挑衅奴良组——元兴寺这种不算重要的妖怪和他们总大将也远不是一个等级,而如果是元兴寺先吃了艾修重要的人,那他们就是彻底的理亏了。
一只眼此前提到爱人,奴良组无人不知自家总大将和夫人璎姬的爱情故事,代换到奴良滑瓢……别说杀了元兴寺,屠了他所在组织的心都有了。
一时间奴良组的妖怪们也垂头丧气起来。
屋子里,鲤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片的血迹,满是生活气息的小房间里,地面、墙壁上,全是明显有意为之的喷溅的猩红。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尸体,大概是被艾修收敛。
艾修此前必定也像他一样站在这里,看着比他所见更惨不忍睹的场面。
鲤伴注意到什么,不顾血渍走过去,掀开被藏在角落里的东西。
那是一只篮子,里面是压得紧实的肉干。
遮盖的破布茅草都染着血迹,这些肉干却干干净净。
鲤伴看着这篮肉干出神。
他太长时间没动,不放心的下属们彼此交流了一番眼神,想着鲤伴也没禁止他们进来,干脆由雪丽打头,一个个也进来。
雪女走近鲤伴,一眼看到他前面的肉干。
有一刻恍惚,那次鲤伴终于寄信回来,即便是奇怪的要求她也是干劲满满。这些肉干还是她收拾的,当然也能认出。
鲤伴在回家之前一直和艾修在一起,这些肉干大概一直在艾修那可以储物的空间放着,现在出现在这里……
艾修不会给死人留吃的,就只会是屋子里的人还活着时候。
或许可以说,元兴寺不知道这家的人是艾修认识的。
但妖怪的世界也从未有什么不知者无罪一说,他们只讲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艾修杀元兴寺的原因,如果他明明白白说出来,不需要偷袭,一半以上的奴良组妖怪都会放任他这么做。鲤伴在不知情的情况当时都想要支持艾修,显然也不会反对。
真这样,这两个人又怎么会到这个程度?
雪丽想到元兴寺之前有意模糊了艾修的动机,将艾修要杀他归因于他吃人。
如果鲤伴同样被误导,那样在意家人和伙伴的他……
雪丽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结症所在。
鲤伴在这个房间里枯坐到天光拂晓。
温暖的晨曦照在茅屋里,他终于起身,拎起那篮肉干,让组里擅长嗅探的妖怪帮忙找到这家人的位置。看着土还很湿润,上面鲜花还带有露水的一大一小两个土包,鲤伴将这篮肉干放在了坟前。
“抱歉”
低低的尾音散在秋风里,当村子里的有人起来,几乎将小村子挤满的妖怪们也无声离开。
——
“什么?鲤伴杀了眸遮?!”
滑瓢烟斗差点掉在地上。
“不不不,没能杀成。”私下跟同伴聊到这件事的妖怪连忙补充。
言下之意,那就还是杀了?
他只觉得荒谬想笑。
抽着烟,奴良滑瓢溜达着找到靠谱些的牛鬼了解情况。
“你们这次过去,不顺利吗?”
牛鬼神情也有些复杂:“在打下地盘这方面还是很顺利,只是……”
后面鲤伴表现得太明显,有关艾修杀元兴寺动机这回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二代目和眸遮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是不知道的,但……”
牛鬼拔出自己已经废掉的刀,又大概描述了一下艾修当时的狼狈。
奴良组和眸遮反目成仇,这点似乎很难否认了。
滑瓢皱着眉,沉吟。
虽说是合情合理,但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他儿子他自己知道,是这么不长嘴的人吗?还连事情都没问清楚就对自己老婆下死手?
这就不是鲤伴会做的事。
滑瓢这么笃定。
看牛鬼这么深信不疑,他估计再问其他人也是一个样,干脆去找当事人。
看着鲤伴沉郁的气息,滑瓢一坐下就略带嫌弃的笑:“你和眸遮在搞什么?你那漏洞百出的当我会信吗?”
鲤伴有些无语。
所以说,艾修是真不适合造假。
他自己捅自己那几刀也就糊弄糊弄知情不深的妖怪,在明了一切的老爹面前,反而成了最大的破绽。
“他另有志向了,我做不到支持他,总不能还成为他的顾忌。”
鲤伴很喜欢艾修抛开顾虑,有了明确目标的模样。但想到他们以后很长时间里都不可能像之前一样形影不离,他的郁闷也很真实。
“另有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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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瓢还真有些纳闷。
鲤伴眨眨眼睛:“总之,其他人误会是好事,老爹你可装得好一点。”
当天的干部大会上,鲤伴公布了艾修杀死元兴寺的原因。
奴良组妖怪哗然,在此前鲤伴刻意提醒他们艾修是奴良组恩人的情况,若鲤伴真因为这事对艾修下重手,无疑他们就成了理亏的一方。
终于有妖怪闻出所以人都疑惑的事。
“二代目不是和眸遮大人是朋友吗?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鲤伴沉默片刻。
“这是我的错,我以为,他是不能忍受妖怪食人。我们战前约定只要我胜过他,他就成为我的妖怪……”
他差点杀了艾修的消息却已经在奴良组传遍了,即便鲤伴说得含糊,在座的妖怪也自觉补全。
而猜出他和艾修情况的妖怪就觉得,这就是两人闹了矛盾,还是这种几乎很难缓和的原则性问题,艾修偷袭也要杀死元兴寺的行为,侧面也是对鲤伴的不信任。
两人的感情明显没有当初的滑瓢和璎姬的深厚。
艾修不信任鲤伴,鲤伴也觉得艾修会离开。所以会要通过‘将对方击败’的行为来挽留。
艾修的实力超乎他们的想象,大概也超乎了鲤伴的预料,鲤伴想要将他留在身边,便动了真格——刀剑无眼,会出事也不难理解了。
但不管鲤伴是什么私情的出发点,只看行为,奴良组是一点理都不占啊!
正这样想着,一股凛冽的妖风刮来,奴良组众妖反射性聚齐畏抵抗,反而给来人标明了位置,巨大爪子毫不留情地拍下,径直袭向最中心坐着的鲤伴。
“大将!”
“鲤伴!”
“……”
塌陷的奴良宅里,奴良组的妖怪们忧心地呼唤他们的首领,对上方巨大化的豹猫妖怪怒目而视。
“猫樾,你要挑衅奴良组吗?”
樾咧开森森的牙齿,低吼:“你们这群混账敢背信弃义,伤我老师,就该做好和四国银杏岛开战的准备。”
妖化豹猫巨大的兽瞳盯着一个方向,冷笑:“奴良鲤伴,藏头露尾的做什么,你奴良组二代目那么大的威风,倒是让我也见识见识。”
第65章 第 65 章
巨大豹猫上身压得极低, 不等鲤伴对她的话有什么回应,长长的尾鞭已经重重地抽过去,漆黑的畏在半空凝聚成吼状的巨兽, 明目张胆地占据了奴良组的夜空。
无数外界的妖怪和阴阳师看过去。
“什么情况?又是滑头鬼那边闹出的动静?”
再次被大半夜惊醒的年轻阴阳师皱着眉,眼下的青黑让一对眼神充满了怨念之气。
年长阴阳师仔细观察一会。
“之前不是教你,好好感觉一下这股气息里的情绪。”
年轻阴阳师见前辈表情不是很好,缩了缩脖子,集中精神认真感受:“……这似乎, 带着敌意…好嚣张啊这妖怪!”
说这话的时候, 青年多少带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妖怪们有矛盾, 作为随时警惕他们的人类, 看热闹当然不嫌事大。
年长阴阳师内心忧虑, 也顾不上说他。
那股强悍可怕的气势,燃着怒火,像是要将夜幕都撕裂。妖怪看重畏, 由义气聚集的妖怪看重面子和声望, 再没有比这更肆无忌惮地挑衅了。
这是宣战啊。
奴良组正处于全盛的时候, 敢挑衅的妖怪不是不顾后果就是有跟奴良组掰手腕的能力——妖怪们动荡不安,就会想要更多的畏,干扰人类的秩序、掠夺人类的恐惧, 向来是妖怪最快增强自身实力的方法。
关注这场战斗的人类和妖怪, 不知道多少欣喜若狂、乐见其成, 也有见微知著的人和组织快速传出消息, 以防范应对可能到来的混乱。
此刻, 奴良宅。
“喂喂,你们来得那么快得吗?”
正与老朋友狸刑对峙的滑瓢难得体会到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狸刑生怕自家耳朵灵敏的老婆听到自己和滑瓢闲聊以为他在划水, 当头就砍了上去,还不忘记强调:“我们不熟。”
滑瓢:……
“那个,你不提醒你老婆吗?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狸刑目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迟钝了点,最开始真以为鲤伴这小子是因为和他投缘才帮他,但后来他和艾修在四国秀恩爱时候颇有点不顾别人死活,加上老婆的态度,自然就知道了他们关系。
别管鲤伴想杀眸遮的事是不是有误会,总归这个行为是已经传遍了,当时奴良组去了那么多妖怪,他和樾也反复验证过确有其事。
误会就能家暴吗?还想靠诺言捆住他岳父大人。
呸!
渣妖中的渣妖,他狸猫不屑。
这边两个老对手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的开打,狸刑明显察觉到自己打不过这老家伙,不过他目标也只是拖住滑瓢。
滑瓢则是知道情况,也不想真的真闹得不可收场,放了不知道多少水,愣是打成五五开。
原本自信于自家大将战力的奴良组妖怪们一下子慌了。
妈耶,怎么——四国的顶尖战力那么强的吗?这还没算眸遮和银杏岛呢啊!
樾这边。
奴良鲤伴仍旧没有出现,即便实力相差无几,她仍没办法看穿滑头鬼的绝技明镜止水,猫妖戒备着,长尾横扫,想要逼迫他出来。
奴良组妖怪愤怒不已她的行为,又因为自己先有过错忍耐没有立即反击。
牛鬼沉声:“森主大人,其中有些误会,我们二代目对此也抱有歉意,预备向眸遮大人致歉。您是四国的首领,还请冷静些,以大局为重……”
樾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误会?冷静?大局为重?”
“哈,你们为了一个杂碎仗着人多欺负我老师的时候,怎么都没考虑过大局为重?是都没带脑子吗?”
巨大豹猫明显更加愤怒,眼瞳都彻底成了黑色,呲出獠牙森然质问:“还是觉得,冒犯老师不会有任何后果?”
她是四国妖怪的首领,所以在她这里就一个个沉着懂事起来,老师脾气好还没有真正统领任何妖怪组织,所以就可以随意问罪喊打喊杀?!全然当他们不存在!
牛鬼哑口无言。
樾已经完全丧失了耐心,不再控制范围,于奴良组中大肆破坏起来。弱小的妖怪被她的尾巴抽一下就要重伤,若是直接被利爪击中,那更是要命的事情。
见此,鲤伴只能松开艾修的手,从暗处走出去,显现出身形。
“终于不躲了?无耻又胆小的半妖,真是给你两边的血脉蒙羞。”
樾似笑非笑着,眼里的敌意厌恶不带任何装腔作势的成分,她是真的要狠揍奴良鲤伴一顿,即便不杀他,也要给他一个此生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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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不等他说任何话,樾已经果断舍弃了威慑作用更大其实并不灵活的巨大妖身,缩小后跃起迅疾地袭向鲤伴的面门。
鲤伴叹了口气,持刀做出防御的姿态。
漆黑的门骤然出现在樾和鲤伴的中间,冲势太快,没等调整门已经出现在她面前。眼前骤然黑下去,樾悚然一惊,但随即意识到这是艾修的能力,不再半空试图掉转方向,而是放任自己扑入。
穿过黑暗,樾轻盈地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有修长的手抚摸了下她的头顶。
“谢谢樾替我出气,是我的错,没告诉你情况……”
艾修简单地概括了自己的打算,和鲤伴也是考虑到这个才放任了流言没有解释甚至坐实。
“啊……所以你和奴良……”
樾猫瞳圆睁。
艾修点点头,然后就看樾视线一飘,猫猫的毛脸蛋都显出尴尬来。
果然还是急躁了。
艾修本来就感动于鲤伴支持他,她这样闹事,岂不是更想要弥补鲤伴。
艾修给她投喂了一块小鱼干:“没关系,这也不是坏事,本来也是要撇清关系的,只要之后留意下下属的妖怪,不要再起太大摩擦冲突就行了。”
樾嚼完一只鱼干,也想明白,鲤伴虽然是错怪了,但奴良组那些妖怪也不算完全无辜。
而且也确实是奴良组的妖怪先吃了老师看中的人,让他伤心。奴良鲤伴作为首领,没有好好约束手下就是他的过错!
于是对自己刚才找茬的行为愈发觉得理直气壮起来。
“那老师之后也要像花开院那个阴阳师一样,当地狱的鬼神吗?”
“对。”
“我还打算让老师来当樾森的首领。”
樾皱了皱鼻子,这样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艾修多了解她,看出了想法,安抚:“放心吧,我有了自己的目标,也打算好好精进一下实战上的本领。”真的不会被欺负的。
非要在什么组织里,他自知自己更适合的也会是类似总管的角色,而非更需求杀伐果断的首领。
“老师肯定可以当好鬼神。”樾仰着下巴,双眼里都是笃定。
“遇到难搞的家伙就来找我,青琅也行,可以让他和你一起,反正岛上风平浪静他也是闲着。”
“那可不行,地狱的事务非使者不能太干涉的,不过放心吧,遇到情况肯定会找你们帮忙的。”
樾眯了眯眼:“反正……奴良鲤伴不听话就换掉他!我和青琅那小子肯定永远站在老师这边,老师想要什么样的情人都可以。”
艾修笑着应下。
聊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看着樾两秒,大惊失色:“啊,狸刑,我忘了把他也传送过来!”
樾嘴巴微张:“……”
此刻,已经放下手中的刀,直面奴良组两位首领似笑非笑的脸和周围妖怪逼视的狸刑:……
冷汗从额角流下,他已经强作镇定不败威风地站着和他们对峙了好一会,想着岳父都把樾带走了,应该很快也会来接他的吧?
奴良组的妖怪们也是这么想,但吹了那么久冷风,如何还能不明白他被落下了。
奴良滑瓢不客气地笑,补刀:“今天风那么大,过会儿别吹感冒了,进来坐坐吧,坐一会说不定你老婆就想起来你了。”
狸刑脑门崩出青筋,肩膀也有些垮。
奴良组妖怪们的嘲笑此起彼伏,忽然声音一滞,视线停顿在他身后。狸刑耳朵一下子支棱,惊喜回头,被猫猫一脚蹬在头顶,高高蹲坐着,睥睨的眼神扫向周围妖怪。
压迫性的气势联想到她此前凶悍的模样,一下在让奴良组妖怪们不吱声了。
樾这才满意,爪垫拍拍狸刑的脑门,让这只控制不住傻笑还摇尾巴的大狗赶紧进门。
四国闹事的两只全走了,奴良组的妖怪面面相觑。
“那我们之后,对四国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鲤伴扛着刀,叹气:“只来了他们两个人,说明也不是真的想和奴良组全面开战。之后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没有必要原因,不要对四国和银杏岛的妖怪动手。”
虽然,以最开始樾气成那样的态度,没带四国其他妖怪大概率是因为除了狸刑没妖能跟得上她……
不过这样一盘算……
以四国和奴良组的距离,他们来得是不是太快了?
见识到樾盛怒之下威势的奴良组妖怪们也收敛了这段时间都快翘上天的尾巴,森主还一个徒弟,银杏岛还有个常驻地青狼王。
除此之外,银杏岛多年避世,顶级战力不知道有多少,加上能力繁多各个难搞的眸遮——真要打,他们怕是得联合京都妖怪哦……不至于不至于。
再好战的妖怪此刻都安静如鸡,默默去修房子。
好在全木质的结构也比较方便重建,只是不可避免会损失一些东西。
艾修送鲤伴的画扇就被毁了,给鲤伴心疼得不轻,懊恼自己之前非要挂起来,要是好好收在箱子里还能保存。
樾忙着哄狸刑。
艾修小心翼翼地传送进来,就见鲤伴在一片废墟面前低头试图挽回已经脏污破烂的绘扇。四望见近处没别人,艾修用成长期后控制更加得心应手、重新缩小成巴掌大的原型,呲溜一下窜到鲤伴手心里仰头蹭了蹭他的指头。
“我待会就给你再画一副。”
鲤伴捏住他柔软的毛肚子,搓了搓,压低声音:“待会?那还能让你有画扇子的时间吗?”
艾修眨眨眼睛,不好意思地抱住他的拇指。
“但你房子不是塌了……”
而且樾之前动静那么大,奴良组肯定还得折腾一阵子,鲤伴作为首领,哪有那么容易考虑别的事。话音未落,就有妖怪靠近,是距离比较远的奴良组妖怪赶来支援,现在才到。
鲤伴把艾修塞衣襟里,小小一团,在他习惯松垮的衣服里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团温热近在咫尺,等待许久也终于成年了,偏偏吃不到嘴里。
转过头,不需要刻意伪装什么。黑发半妖即便强打精神,也依旧能看出内里的忧郁丧气。
赶路来、此前没有参与过岐阜藩夜行的奴良组妖怪们:果然,传闻没有出错。
误会自己好友还冲动和人决裂什么的,真的是太伤了!他们强大又英明神武的二代目大人啊——为什么要这么造化弄人!
第66章 第 66 章
“咳、咳咳……”
鲤伴看向只一会不见面色就变差了几分的鸩。
“又在自己身上用了猛烈的药?”
说着伸手用自己的治愈能力给他用了下。
“谢谢二代目, 已经好多了。这只是我一时疏忽。”
鲤伴遗传自母亲的治疗能力无法解毒,只能短时间地将他身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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