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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我不好，老板
“Welcome to the Hotel Cliforni, such lovely plce，such lovely fce，They live it up t the Hotel Cliforni……”
（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如此美丽的地方，多么可爱的的面容，他们在加州旅馆尽情狂欢）
阿德里亚诺垂下头。
他的手仍然拨着吉他，意识却不再清醒、声音也逐渐变得微弱，就在这时, 有人忽然迫使他抬起头。
阿德抬头：“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要签名吗？”
真是喝昏头了。
莱恩暗暗骂了一句。
小罗站在旁边, 难得有些拘束，他想帮小老板一把，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酒鬼是众所周知的难沟通。
“给我一杯水，”就在这时，莱恩说, “冰的。”
小罗：“什么？”
话音刚落地，莱恩就用冰水浇了阿德里亚诺满头，周围一下变得很安静，小罗被惊得瞠目结舌，水顺着阿德的下巴流入衣服，但他本人竟然毫无反应。
“你醒一醒——”
莱恩揪着他的头发, “知道我是谁吗？”
“现在知道了，”阿德里亚诺看着莱恩, 木木道，“你好啊，米兰的老板。”
“圣诞快乐。”
……
小罗和莱恩艰难扶着阿德里亚诺往外走, 前者帮忙把阿德塞进莱恩的车里、后者则返回去，拿出钱包：“他们俩喝了多少钱？我结账。”
“不需要的。”
老板摇头，“谁都知道他们不会欠钱。”
莱恩收起钱包。
在他即将离开前，老板忽然犹犹豫豫叫住莱恩：“……帮帮他吧，莱恩。帮帮那孩子，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莱恩沉默一瞬。
“我尽力，”他斟酌道，“这不是我能保证的事。”
他们走出了夜店，米兰的街头很潮湿，兴许是下午的雪化了，阿德栽了个大跟头，然后握着小罗的肩膀不停说“谢谢、再来一杯”。
小罗尴尬一笑。
他想趁机脱身，但启动发动机的莱恩看了他一眼，“你也进来。”
小罗：“这……”
莱恩就这么看着他。
小罗立刻改口：“噢，好的老板，我很荣幸和您度过圣诞节。”
莱恩一点都不荣幸。
在他的个人计划里，圣诞节不属于任何生意场交易，而是他的放松时间，他需要这个来为新赛季注入能量。
而非捡两个酒鬼。
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莱恩叹口气。
来都来了。
*
路上，小罗很拘束。
关于莱恩，他听过太多“恐怖”的传言，也亲身体验过对方的铁拳无情，在热情的巴西人心中，莱恩比德国人更无情、比英格兰人还刻薄。
但当他到达莱恩的19层公寓后，他只看到了一只黑猫和一只比格犬。
黑猫穿着AC米兰毛衣，喵喵叫的时候能让人心脏化了；比格则穿着——穿着曼联毛衣？？小罗一脸惊悚地看着比格犬在他四周晃来晃去。
“你小心点。”
莱恩关上门，“圣西罗喜欢拉屎。”
小罗：“……”
“你给他取名圣西罗，”小罗神情恍惚，“然后给他穿曼联毛衣？”
烙铁，这对吗？
“这没什么不对的，我是一家之主。”莱恩在地毯上放下阿德，然后打开音响，开始播放“鸡公煲鸡公煲”。
小罗环顾一圈，发现大大又宽敞的落地窗前，放着一棵巨大的彩色圣诞树。
“你的家人呢？”
“我很少和家人过圣诞，我习惯自己过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生活是自己的，我从不亏待自己。”
小罗简直像见鬼了。
但莱恩家里装潢的很好看，有种朦胧的美感，他的餐桌上摆放着许多水果与糖果，他请小罗坐下，然后去厨房拿熏三文鱼。
莱恩：“既然你来了，那就正式点。”
莱恩：“等会儿，咱们吃烤鳗鱼、腌鳕鱼、千层面、炖猪蹄、脆皮猪肘、卤牛肉、烤火鸡和土豆、烤乳猪、羊羔肉、羊馅饼、芒果布丁、蜂蜜面团球、潘纳托尼、苹果派，好吗？”
小罗：“……”
小罗一脸空白：“耶稣啊，你对自己这么好？”
从英格兰菜到意大利菜，中间甚至还夹杂着几道苏格兰和德国菜，圣母在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天是来“教父”家里吃最后的晚餐呢！
莱恩微微一笑。
他说：“不用担心，这些菜基本是提前做好的，我现在去厨房简单热一热就好，我们很快就能开饭了。”
这时候，阿德里亚诺捂着脑袋发出呻.吟，他环顾四周，发现地方很陌生。
“我在哪儿？”
“我家。”
阿德仰起头，发现那位金发青年正站在圣诞树下，对方望望他：“等等吧，阿德里亚诺，很快就吃饭了。”
……
饭桌上，莱恩什么都没多问。
阿德里亚诺从来没度过这种圣诞节，他坐在德比对手的老板家里，像个小朋友一样等待开饭。
当莱恩去厨房取餐时，阿德小声问：“莱恩的家人呢？”
“都不在这儿。”
小罗做贼似的左右看看，“莱恩说不和他们过，但是——”
“但是我认为，”小罗说，“他的父母应该是都不在了。”
阿德一愣。
是啊，他确实很少听说过莱恩的亲生父母，更多的则是些“大卫·贝克汉姆和菲利普·因扎吉为争夺抚养权大打出手”的消息。
可是，贝克汉姆怎么能真的和莱恩的亲生父亲相比较呢？
阿德抿抿嘴。
熟悉的心痛席卷而来，光是想到莱恩一个人要在这偌大的公寓里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地度过圣诞节，阿德里亚诺就分外感同身受。
他懂这种感觉。
痛，太痛了！
“你们愣着干嘛？”
莱恩在厨房喊：“过来端盘子，准备开饭。”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连忙答应：“来了，现在就来！”
因为两位客人都是巴西人，所以莱恩还自己准备了一道巴西猪肉黑豆饭，刚好卡卡前段时间送了他一根巴西香肠，用来焖饭。
一切都太棒了。
当暖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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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光照在大理石餐桌上、当音响里流出动人的音乐、当餐桌上是满满当当的美食，莱恩只剩下对世界的感激。
他说：“吃饭吧。”
阿德也被琳琅满目的饭菜惊到，他有些犯难，更纠结假如吃不掉饭菜，主人会不会怪罪他不给面子。
他一边想，一边伸手舀了一勺猪肉黑豆饭。
另一边，小罗正高高兴兴往嘴里送脆皮猪肘，忽然听见坐在旁边的兄弟“汪”的一声嚎啕大哭，并且边哭边往外面喷饭。
小罗震惊了。
“…对，对不起……”阿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爸爸……他最喜欢给我做…黑豆饭，对不起……”
莱恩也震惊了。
尽管他已经过了哭着喊着要父爱的年纪，但他还是能理解人们对父母的渴望，孩子生下来就是爱父母的，这点毋庸置疑。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他们不得不暂停吃饭，然后围坐在一起哄阿德里亚诺，结果哄着哄着，小罗也想起自己的儿子若昂，于是他也要给儿子打电话，祝他和他妈妈在巴塞罗那度过好圣诞。
虽然儿子妈妈不是他妻子，但对于渣男小罗来说，这不重要。
莱恩完全目瞪口呆。
他根本不知道圣诞节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只是想带人回来一起吃个饭，而不是非要在这种节日里煽情。
虽然他自己也干过，但他如今的心脏早已经比石头还硬了。
“阿德，吃饭吧。”
莱恩硬着头皮哄，“先吃饭吧，一切都没有吃饭重要。”
也不知道哪句话、哪个单词触动了巴西人，阿德里亚诺终于停止哭泣，他顶着一双肿成核桃的眼睛乖乖点头，然后开始埋头吃饭。
至于吃饭速度，那简直堪比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莱恩：“……”
公寓主人捏着叉子，终于接受自己的清净圣诞节不仅被摧毁、自己还要被迫和客人抢饭吃的悲催事实。
*
终于吃完饭，也终于送走小罗（他非要连夜打飞的去巴塞罗那），莱恩把阿德安置在次卧，自己则抱着宠物们坐在圣诞树下。
他要拆礼物了。
对于莱恩来说，亲朋好友送的礼物可以解决90%的需要，但剩下10%的需要得自己解决，毕竟没人知道米兰主席今年想要的圣诞礼物是巧克力还是三文鱼。
今年，他想要的是曼联去年夺冠海报。
贴完海报后，莱恩在床头挂上圣诞袜，并祈愿圣诞老人能把镌刻着AC米兰的大耳朵杯（08/09赛季）放进去。
当然，圣诞老人也可能觉得他太贪心了，不同意他的愿望。
莱恩渐渐睡着了。
……
“给我拿命来！”
莱恩被这道尖锐的声音吓的一激灵，他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正穿着AC米兰的球衣在飞速奔跑，他扭头一看，发现一只小鸟正骑在一头貘上，一边冲他喷火、一边举起宝剑。
莱恩：？
什么情况？
梦中的他卖命奔跑，结果刚要逃窜，却突然被一条大蛇拦住去路。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梦境也随之消散。
莱恩朦朦胧胧去摸电话：“……圣诞快乐，你好。”
“我不好，老板。”
加利亚尼幽幽道：“你知道我收到多少条关于莫德里奇和席尔瓦的报价吗？老板，起来干活了。”
莱恩倏然清醒！
第182章 不 不对
“我现在起床！”
莱恩一跃而起, 结果差点因为眩晕倒下。
他坐着缓了三五秒，才掀开被子下床，加利亚尼还在交代细节, 莱恩一边听、一边拉开窗帘。
外面下雪了。
雪白的精灵从天而降，手牵着手给米兰披上一层外衣，莱恩赤脚踩在地板上，跟加利亚尼简单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圣诞快乐。”
加利亚尼笑出声：“圣诞快乐，老板。”
莱恩收起手机, 他走出房间，发现阿德里亚诺正在地毯上和人打电话, 莱恩怀抱着好奇心走近，然后听见阿德叽里咕噜的一连串输出：
“里卡多，你们米兰的老板人特别好！”
“昨天，他把我带回来，还特地给我做了猪肉黑豆饭，味道和我父亲做的一模一样！除此之外, 还有好多我说不上名字的美食。”
“啊…莱恩来了！”
莱恩虎躯一震。
此时，电话那头的卡卡幽幽开口：“莱恩，为什么我没有吃到猪肉黑豆饭…我每年都给你带坚果吃……我也想吃猪肉黑豆饭。”
萨摩耶声音中满是哀怨，莱恩甚至能想象出对方不满的模样。
莱恩不由汗颜。
在这个名为AC米兰的大家庭里，有一条规则怪谈：假如东西不能平均分配，那最好谁都别给。
莱恩深谙此道。
于是他立刻答应给卡卡做黑豆饭, 这才重新把傻狗哄开心。
等通话被挂，莱恩发现阿德里亚诺正在盯着他瞧, 仿佛他的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莱恩下意识摸摸脸，问阿德是不是有什么事。
阿德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有。”他欲言又止, “昨晚谢谢你的款待，莱恩，我想我也该走了，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莱恩叫住他：“等等吧。好歹吃完早饭再走，不着急。”
阿德没有拒绝。
莱恩这顿早饭做的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他差点弄混了花生酱和蓝莓酱，直到阿德里亚诺吃完早饭、直到他送他下楼，莱恩都在纠结一件事。
但当阿德叫的计程车到之后，莱恩还是下定了决心。
“以后有机会的话，”他慢吞吞开口，“你可以偶尔来我家里吃顿饭，提前给我打电话就行。”
阿德一愣。
莱恩：“不过你不能空手来，每次来的话要带个食材，明白吗？”
“…我明白了。”
阿德看着他，郑重道：“谢谢你，莱恩。”
莱恩挥挥手。
他不再多说，因为多说永远无益，莱恩转过身，在阿德的注视中走进公寓。
莱恩知道自己不可能开导一个抑郁症患者，他不是心理医生，他自己都无法战胜自己的部分心理问题，但最起码的，他能偶尔请阿德里亚诺吃顿饭。
这就足够了。
*
送走阿德里亚诺后，莱恩要去和另外一个阿德里亚诺（加秃）讨论地里甜菜被挖墙脚的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
加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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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打算离开米兰。”
“那太好了。”
加秃看看他，莱恩正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瘫成一团大猫饼，加秃斟酌开口：“老板，恕我直言，现在买阿德不是个好选择。”
“我知道的。”
大猫饼抓抓脸，“我只是请他吃顿饭。”
加秃眯起眼睛一笑。
……
短暂又幸福的冬歇期过去，米兰迎来08/09赛季的下半程。
下半程赛季开门后，AC米兰2-1战胜罗马，给狼王托蒂气的够呛，赛后发誓下次一定要把AC米兰彻底打趴。
不然他就不退役！
踢完罗马，米兰又1-0小赢紫百合，接着，他们欧冠的抽签结果也出来了。
——巴萨。
“哎哟，”安胖胖在战术室里捂着脑袋悲鸣，“这下可怎么办？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巴萨，他们的传控简直把对手当猴子耍！”
球员们面面相觑。
皮尔洛安慰他：“没关系的先生，小桑桑也不喜欢巴萨，他会为了您绑架瓜迪奥拉的。”
内斯塔：？
安切洛蒂：？
安胖迟疑地看向内斯塔，心中愁肠满腹，一时间不知道该劝他“孩子、咱们违法的事不能做”，还是该表示“区区瓜迪奥拉、我们AC米兰无所畏惧”。
但很快他就知道，内斯塔绑架瓜秃只是因为他PS打不过对方。
安胖：“……”
米兰战术室的氛围很像三个臭皮匠聚在一起商议朝中大局，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唉声叹气，好就好在这种机密会议传不出去，没人知道米兰的“少男心事”。
除了当事人莱恩。
“我说，伙计们，”莱恩茫然，“现在不是还没到2月吗？”
“你们急什么？”
安切洛蒂用肥肥的爪子把头发梳上去，说小老板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在他长长叹气时，莱恩提出另外一件事。
他说：“可是在踢巴萨之前，我们还有场德比哩。”
“……”
“你快别说了。”
皮尔洛道：“卡尔洛要晕了，真的。”
安切洛蒂恍然大悟后发出的惨叫很像突然得知老婆要回家查岗的出轨男，他猛地跳起来，肥肥的肚子一dung一dung很是滑稽。
“我怎么会忘了他，”他立刻去找资料，“我怎么会忘了他啊啊啊！！”
几人又面面相觑。
莱恩一耸肩：“这太正常了。我们都不得不承认若泽的国际是个强劲的对手，但请放心，我是不会去绑架他的，毕竟我不是mfi——”
“——嗷！”
他被大猪狠捏一把。
在鸡飞狗跳之际，顶着鸡窝头的安切洛蒂艰难翻开资料：“我看看，他是会上阿德里亚诺，还是会上伊布呢……”
*
2月16号当天。
穆里尼奥用实际行动告诉安切洛蒂，他选择让伊布和阿德同时首发，这是相当令人意外的举措。
在此之前，媒体普遍认为狂人已经放弃了巴西人。
事情难道有转机？
阿德对此一无所知，他和伊布站在一起，隔着人群眺望莱恩和卡卡，莱恩这会儿正搂着卡卡的肩膀小声说话，后者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
气氛真不错。
阿德收回目光。
他确实羡慕队友之间的感情，但这不能拯救他，父亲对于他来说是一切。
比赛开始了。
在这赛季，米兰城德比成为绝大多数意媒炒作的话题，包括莱恩和穆里尼奥的私人恩怨，也被不断拿到放大镜下钻研揣摩。
打起来，打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群众呼喊太过热切，久不进球的阿德里亚诺竟然找到了机会，被酒精淹没的天才艰难地抓住了它。
“球进了——！”
解说大喊：“来自麦孔的传中，阿德的射门！”
进球后，阿德里亚诺跑去场边，并主动拥抱教练穆里尼奥，难道他们要和好了？难道阿德还在狂人的战术版图里？
没人知道答案。
莱恩当然也不知道，他今天状态不在线，好几次射门都不慎打铁，让他不禁咬牙切齿，决心要更换门柱。
什么？这也是国际主场，换门柱得商量？
我管他呢！
中场到来后，莱恩用力拍着亲爹的肩膀：“你再用点力，dddy！刚刚那个球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接到了！”
大卫被拍的龇牙咧嘴：“…再用点力，那球就要过底线了。”
莱恩不吱声了。
当这种有心眼的屎黄色大猫不说话时，就代表他知道这波失误属于自己，和什么队友都没关系。
不过老贝另当别论。
他和“意大利爹地”一样，都可以随时随地祸害。
大卫还能怎么办？
他除了好声好气答应下半场一定给儿子传个好球，就只能顺着毛使劲摸，否则莱恩只要一下场委委屈屈往维多利亚面前一站，他就没好果子吃。
唉，子女，唉，前世的债啊。
……
诡异的是，大卫·贝克汉姆下半场还竟然真的传了一个标准的好球。
莱恩当即起跳争顶！
在其他人的注视中，米兰主席奋力一甩头，然后目送足球击中横梁，那沉闷的声音比他被人肘击后发出的惨叫还要令人心碎。
痛，太痛了。
莱恩怀疑自己被人做局了，他捂着被肘击的腹部从地上爬起来，望向足球的目光是那么深情又忧郁。
“…活像足球是位绝世佳人似的。”科斯塔库塔点评道。
比利的搭档笑死了。
“照你这么说，”他的搭档道，“莱恩不找伴侣的原因有了，因为他已经和足球私定终身，对吗？”
“也不是很对。”
比利答：“这场踢完，他要被退婚。”
AC米兰反击了大半天，最终进球的竟然是国际，伊布头球摆渡，斯坦科维奇远射破门，国际2-0米兰。
不仅如此，大卫·贝克汉姆的右腿还受伤了。
安切洛蒂不得不紧急用巴拉克换下贝克汉姆，好在德国熊的身体素质非常过硬，他撑住了局面，并且辅助卡卡完成一次射门。
巴卡连线闪耀全场！
当比赛结束后，莱恩没有去看自己的赛后评分，想也知道不可能很高，德比输给穆里尼奥让他很沮丧，更别提狂人还在偷偷冲他比“2”。
这真是见鬼哦！
莱恩郁闷地和阿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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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诺交换球衣：“我听说你最近去夜店的次数变少了？这是好事，那地方对身体没好处。”
阿德腼腆一笑。
他说：“我不知道…总之尽量吧，我也很想不去。”
莱恩眉头一动。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队友恰好走了过来，阿德也谈起圣诞节的事：“我还想请您吃饭，来感谢您那天的款待……”
莱恩捂住他的嘴。
米兰主席在身后队友们狐疑不决的眼神中淡定一笑：“不用谢，应该的。”
阿德明白了。
*
回去路上，车里的气氛不算好，大家都在唉声叹气。
“不想输啊。”
“你那算好的，我这腿还伤着呢。”
“我们糟透了。”
“……”
大家伙沉默片刻。
莱恩却说：“这都是小问题，一场失败而已，明天早上起来，咱们又是新的一天啦！”
“真的吗？”
“如假包换！”
莱恩信誓旦旦道。
……
信心满满的莱恩在第二天清晨被人敲响公寓大门，他打开门，发现一座金色的貘像（代表耻辱的奖项：金貘奖）正被科斯塔库塔拿在手中。
莱恩：？
“不，不对。”
他喃喃着就要关门：“这一定不是我的。”
第183章 怒斥光阴的消逝！
比利简直笑死了。
他箭步上前, 一把抵住门：“不，莱恩，这就是你的。”
谦让导致比利和莱恩上演一出“这是你的金貘奖”和“不, 这是你的金貘奖”，比利拼命往主席手中塞金貘，而主席则拼命塞回去。
照理说，如果没有人来阻止，这种谦让会一直持续到世界尽头。
但比利开口了：“莱恩, 我身后有摄像机。”
莱恩：？
莱恩：！
主席大人惶惑抬头，这才看到科斯塔库塔身后确实有台摄像机, 并且摄像机还在不断细微的抖动。
莱恩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憋不住笑了。
莱恩：“……”
“我亲爱的莱恩，”比利道，“所以你现在愿意领奖吗？把我们的这只金貘奖领回家。”
莱恩：“……”
事已至此，这位令人尊敬的米兰主席除了把金貘奖领回家外也别无他法，他强撑着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合影, 并邀请老比利有空回米兰看看。
比利说下次一定。
莱恩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还是和老伙计拥抱：“看来你在天空体育的发展不错，就是这种活下次别接了。对了，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得金貘奖吗？”
比利眨眨眼：“莱尼，你应该问, 除了你之外，还有人没得金貘奖吗？”
莱恩：“…啊？”
在意识到大部分队友都逃不过金貘奖后, 米兰主席的心情忽然就坏端端地好起来了，他甚至还打开公寓大门，邀请工作人员进去坐坐喝喝茶。
大家伙笑着拒绝。
摄影师说：“您是第一个。给您送完, 我们还要给小罗、保罗、蒂亚戈、卢卡、舍瓦、马尔科、大卫、加图索、安布、赞布罗塔、卡纳瓦罗、皮尔洛、帕托、西多夫和安切洛蒂送呢。”
莱恩：……
“你们、你们，”他倒吸一口冷气，“你们把我的球队一网打尽了？！”
众人大笑。
“不、不，不是。”
比利笑着解释：“还有里奇和米夏没有，他们有进球。”
莱恩竖起大拇指。
送走众人后，莱恩低头，和金色的貘貘对上眼，他看着这丑陋的小东西，脸上忍不住浮起一股微妙的嫌弃。
唔…好丑。
*
AC米兰全体荣获金貘奖的事情引起不少关注，若泽·穆里尼奥知道后更是毫不留情打电话嘲笑莱恩一通，搞的莱恩一气之下只想拉黑对方。
当然了，在意大利，几乎所有名人都得到过金貘奖。
不值一提啦！
比起令人捧腹的金貘奖，即将到来的欧冠赛事更令安胖胖发愁，他不喜欢和这种传控队伍踢球，因为很容易陷入对方的节奏。
这赛季巴萨太强了。
瓜迪奥拉手中的433阵容完全令整个西甲都黯然失色，美凌格对梅西的崛起分外不满，他们渴望已经成名的球星来为伯纳乌带来生机，因此他们热切追求了卡卡一个赛季。
可惜的是，莱恩夏窗的动静与卡卡本人的抗拒让他们心碎。
讨厌的莱恩！
只是美凌格虽然嘴上说着讨厌，却毅然表示要在欧冠十六强淘汰赛中支持AC米兰，并希望曾经的球员大发神威，将巴萨一举淘汰。
天灵灵地灵灵，巴塞罗那全是零！
2月25号，背负着美凌格诅咒的巴萨球员来到了圣西罗球场做客，梅西撩起车帘，他习惯性忽视举牌示威的主场球迷，心里有些落寞地揣测起小罗哥哥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会不会米兰人故意排挤他，会不会没有人给他传球……？
小狮子忧心忡忡。
联合他之前看的“小罗圣诞夜店被抓”等新闻，梅西似乎已经能看见巴西精灵在米兰的凄惨遭遇。
哥，我来替你报仇！
……
“这都是真的！”
小罗眉飞色舞道：“莱恩那天准备了那——么多吃的！”
更衣室里，有些年轻的球员在为即将到来的欧冠淘汰赛紧张，毕竟他们从未踢过巴萨，甚至，他们刚刚才“喜提”金貘奖。
而另一批老油条，则在讨论莱恩的圣诞晚宴。
内斯塔幽幽道：“如果不是里奇说漏嘴，我们根本不知道你竟然在圣诞夜把德比对手带回家，还瞒着我们请他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莱恩汗颜。
他这么说，活像自己背着人出轨似的，天地良心，他可什么都没干！
内斯塔叽里咕噜啰嗦一通，最终敲定结论：“我也要吃。或者说，我们也要吃，假如其他人不愿意，我就只和里奇去。”
“我知道啦。”
莱恩捂着耳朵，请求对方别再啰嗦。
旁边，帕托小声问小罗面对巴萨紧不紧张，“我听说这赛季的巴萨很强，你在那儿踢过球，那是一只什么样的球队呢？”
“很棒的球队，”小罗嬉笑着狂摸他的头，带过了这个话题，“第一次拿金貘奖的感觉怎么样，棒呆了吧？”
帕托立刻大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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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家都熟视无睹，坐在帕托身边的莱恩甚至就近谈论起自己的发型，讨论是该留半长发、扎马尾或者全部剃光。
帕托：“……”
无人为我发声！
*
说到底，比赛只是球员生活中的一部分，他们按时刻苦训练，并在场上拼尽全力，假如成绩不好？那就算了，假如成绩好？那就欢呼。
在米兰，根本没有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
巴萨最近遭遇了伤病危机，伊涅斯塔、阿比达尔和米利托因伤缺席，中场控制力随之下降；普约尔客串左后卫，阿尔维斯总是习惯前插……
这些都是漏洞。
安切洛蒂一个都不放过，他没有和巴萨比球权，而是选择“拱手让江山”，米兰坚持防守反击战略。
你要球权？给你。
只要你巴萨能攻进意大利人的链式防守，那就算你有本事！
巴萨显然不能。
焦急写在佩普的脸上，他不断指挥球员后退或前进，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球队长时间无法取得进球，胜利女神总要倾斜她的天平。
他不想见到那一幕。
但巴萨的中场控制权还在不断下降，巴拉克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家队受了委屈，此刻憋着一股气要踢出来，不知道要给谁看。
抢断、传球、洗球，他和皮尔洛干活一点儿也不累。
年轻的莫德里奇在场边看的如痴如醉，加图索和安布捏着小鸡手，向他讲述刚刚传球的奥妙，但可惜的是，节奏过快的意大利语永远让克罗地亚人一知半解。
“我没有听懂。”
卢卡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加八，“里诺，可以慢点说吗？
加图索大声叹口气。
“当然可以啦！”他伸出手用力摸着兔子的金发， “谁让哥哥疼你呢，仔细看安德烈亚的跑动。”
“他出球，永远会选择球队合适的时机出球——”
“比如现在。”
莫德里奇看向足球。
当微风刮过皮尔洛的头发时，对方一脚巧妙的挑球，迅速完成了一次攻势转移，让另一侧的舍甫琴科找到机会。
传的很好，就是…
卢卡默默想，就是不知道安德烈亚这次睁开眼睛了没有。
哎呀，总感觉闭着！
在主场加持下，AC米兰的中场优势明显要大于巴萨，瓜迪奥拉不停抓脑壳，暂时也找不到方法，只能寄希望于梅西身上。
梅西，梅西，诺坎普的神与国王。
莱恩今天没有参与回防，他在圣诞树里既要当支点、又要当终结者，莱恩游曳于巴萨球门之外，在无球偶尔会看一眼梅西。
没人不想买梅西。
灵活的年轻小狮子有着常人难以匹敌的脚下技术，频率高、变向速度快，短短几秒内，他能连续完成好几次变向，这是莱恩这种大中锋不太做得到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又不用防守梅西。
要防守他的——
是整个意大利最顶尖的后防天团，是伟大的意大利后卫们。
……
马尔蒂尼把一缕碎发别上去，在他胳膊上，队长袖标仍然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但今年夏天一过，他就要摘下来了。
人活到中年，难免会回望自己这大半生的旅程。
我算有成就吗？
我算是好队长吗？
我算对得起米兰吗？
清晨起床时，马尔蒂尼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些陌生又熟悉的皱纹，总是会撩起胳膊，看着臂环陷入冥想与沉思。
其实他知道，球员们这赛季都在悄悄背着他拼命。
桑德罗总是偷偷摸他的腹股沟，也就是他开玩笑说的“唧唧旁边”；莱恩的右膝盖不舒服有了很长时间，但他一直不说；安德烈亚会因为对阵国际的一次传球失误懊恼好久；还有里诺的眼睛……
他什么都知道。
所有人都在渴望用冠军为他们的老队长铺路，年轻的球员还不能明白年龄的残酷，但罗伊斯曾悄悄跟他说，希望他能一直留在米兰。
保罗叹息一声。
他收回思绪，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在他面前，年轻的狮子王已经带着球不断奔袭而来，他的那双脚是那么灵敏、他的身体是那么健康，他是那么热爱足球。
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