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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放下了杯子,看向嬷嬷,“桂兰你跟哀家也有几十年了,之前宫里几次放人,身边的熟人一个个离开,哀家舍不得你,只是如今你也年纪不小了,哀家想着该送你出宫跟家人团聚,享天伦之乐。”
桂兰嬷嬷闻言大惊,她只是帮着敲敲边鼓,怎么就要被赶出去了?
她哪里还有什么娘家人,她一生未婚,娘家的侄子也只见过一两面,出宫哪里有在宫里还有两个小宫女使唤舒服?
她跪地认错。
可太皇太后已经打定了主意,“传话让你家里人来接你走。”
她身边不需要一个被买通的人,这些日子不是没有给她机会,可惜让她失望了。
第214章
苏喇嘛姑是在太子去跟皇太后请安后离开才回来。
一回太皇太后的住处就发现屋内气氛不对, 还少了一个守在屋内的嬷嬷。
她没走进房间,而是招了门边守门的嬷嬷到外间去问话。
听完后,她若有所思, 再看嬷嬷神情惊慌,笑着安抚道:“没事,你安心办差。”
见有宫女正端着奶茶往屋里走, 她叫住人接了过来。
屋内太皇太后闭着眼眉头紧锁。
苏喇嘛姑双手端着盘子走进来。
太皇太后睁开眼,紧锁的眉头松散了些许。
苏喇嘛姑将盘子放在桌面上,笑着询问, “格格可是因为桂兰的事生气?”
太皇太后接过递过来的奶茶, 幽幽叹了口气,“哀家身边用惯的老人不多了, 这些年宫中几次放人, 哀家都没舍得放她们出去, 没想到这人心难测啊。”
苏喇嘛姑笑呵呵道:“多大点事, 人在世上总有些身不由己的事, 桂兰做错了事,惩罚一下便是, 也没必要将她赶出去。”
太皇太后摇摇头, “你也没必要帮她说情, 她呀, 心思歪了, 这段时间庄园里总是有人传小话,说太子在宫里日子艰难,又说玄烨对宸贵妃恩宠太多,怕是会养出她的野心。”
“待诞下皇子怕是连太子都被视为眼中钉,从古至今多少太子能安稳登基的?”
“你瞧瞧, 这话像是她说的吗?分明是旁人手笔,她既然愿意帮旁人传话,这心思就左了,避免她犯下大错,干脆让她和家人同聚吧。”
苏喇嘛姑有些惊讶,“这话是桂兰散步的?”
前几日外面集市传出来这种流言,后来更是传进了庄子里。
她惩罚了一批人,这声音才断了,也派人去查流言的来源,没想到是桂兰干的。
“桂兰糊涂呀,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往大了说是挑拨天家父子关系,往小了也是大罪。
太皇太后叹口气,“派人查了,桂兰的侄子被人骗进赌坊欠了一大笔银子,这是她家唯一的侄子不能不救。”
“刚才哀家问了,太子不像是知情的样子,看来是索额图一人所为。”
“索额图?”
苏喇嘛姑奇怪,“索额图怎么对宸贵妃恶意这般大?”
她在太皇太后身边侍奉,自然是知道宸贵妃一直在服用避孕药物。
宸贵妃若是想生,怕是早生了。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桂兰已经交代了,人是想借用我的手绝了宸贵妃想要怀孕的希望。”
“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让哀家一老太婆对孙子的女人下手,怎么只太子是哀家重孙,其他皇子就不是?”
苏喇嘛姑皱眉,“索额图也太胆大包天了,他好歹是仁孝皇后的叔叔。”
太皇太后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哪里不对。
“索额图到底比仁孝大了近二十岁,还是庶出,怕是没几分叔侄情谊,他年华正好的时候是赫舍里家权势最鼎盛的时候,也见识过鳌拜的霸道,他能将太子亲舅公排挤出去,只亲近他这个舅公,就可以证明他的野心。”
别看有些人嘴里口口声声自称奴才,有时候比皇帝架势还要大。
当年皇帝年幼时,四大辅臣哪个将皇帝看在眼里了?
索额图怕是做着鳌拜的美梦。
“太子那边……”苏喇嘛姑有些迟疑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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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说一声?”
太皇太后摇摇头,“索额图这人比鳌拜差得远呢,皇帝是一点都没放在眼里,没了太子舅公这个身份,他呀什么都不是,皇帝对他怕是另有盘算,我们不必掺和进去。”
说着她心里还是不舒服,“索额图这般行径,还是需要敲打一番,这事让人跟玄烨说一声。”
苏喇嘛姑笑着询问,“您就不怕皇上催促您回宫?”
其实这两年,太皇太后的病情已经好了,只是年纪大了,对于酷暑和寒冬总是有畏惧,这两个时节也是老人很难迈过的坎,迈过去了还能活半年,迈不过去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太皇太后已经习惯了温泉庄子的温暖,外间寒风凛冽,这边温暖如春,身子骨都活泛许多。
哪里像在宫里,虽然有烧地龙,可空气太干燥,夜晚也燥得睡不着,夜晚觉少,白天没有精神,景色也就那几样,时间一长也很是无趣。
住在外面就不一样了,想尝试蒙古包就住蒙古包,想养羊就养羊,偶尔还能去十里外的集市逛逛。
自由的日子太多,就很难适应宫中的生活。
“不回,下次皇帝再问起,就说哀家的病没好全。”
苏喇嘛姑笑着应了,又想起一件事来,“听说畅春园明年就完工了,咱们明年夏天是不是能去园子避暑?”
“那里水多,应该很凉爽。”
“皇上对格格的孝顺真是没的说。”
索额图拿太子来激太皇太后只能说想多了。
***
傍晚,太子回了宫,还未进乾清宫就看到了大阿哥领着两个贴身太监从宫门出来。
他停在原地看了片刻,大阿哥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听说太子求了汗阿玛出宫去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了?怎么不打一声招呼,让兄弟们一同前去?”
太子摸着袖口用奇怪的语气道:“大哥既然想去,现在去也不晚,正好在庄子过夜,何必来问孤?孤想要去哪里,难道非得带上兄弟们不可?”
大阿哥刚要回话,宫门口出现了梁九功的身影,他对太子和大阿哥之间的暗潮汹涌视而不见,笑着对太子道:“太子殿下,皇上那边听说您回宫了,喊您过去一趟。”
说完又侧身对大阿哥道:“大阿哥,若是没什么事,奴才就先告辞了。”
大阿哥目睹梁九功和太子离开,眼睛不由眯起。
皇帝忙里偷闲,知晓太子过来了,便将人喊进来。
“皇祖母她老人家情况如何?胃口可好?听说前些日子皇额娘病了,可有好转?缺了哪些物件赶紧让内务府送去……”
皇帝问了一堆,太子不慌不忙道:“太皇太后尚好,看着气色不错,儿臣陪着太皇太后用膳,吃得不多,问了太医,老人家饮食清淡,肉类点心吃得少,厨房里的汤汤水水没断过,也没让老人家饿着,只是吃多了肠胃有负担。”
皇帝点点头又问起了皇太后的病情。
“皇祖母病情已经痊愈,儿臣去的时候还领着儿臣去看了安装在暖房里的蒙古包,只是……”
见太子吞吞吐吐,皇帝放下茶杯问,“只是什么?”
“只是儿臣只见到了五弟和九妹,其他姐妹并未见到。”
皇帝自然知道女儿说是出宫陪太皇太后实际上是去上学去了,但是他脸上是一点破绽都未露出来。
“这是自然,她们也要学习。”
他话音一转,道:“你上午的课缺了,快回上书房补上,这学习得坚持不懈,缺了这习惯打破了可不好。”
太子一听还要补课,心情立刻差了,早知道要补课他就不听舅公的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舅公让他走一趟的用意。
太子出去,皇帝去更衣,再回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刚拿起朱笔就见梁九功快步走进来。
“皇上,太皇太后那边派了人回宫,人在门口等着召见呢。”
皇帝嗅到了异常,“可是宫外缺了什么?”
“将人喊进来。”
等人进来,皇帝就认出了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一个老太监。
这老太监资历老,前朝时就在宫里,后来进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吩咐你回宫可是有紧要的事?”
太监将庄子内外流传的传言说了,还说了桂兰嬷嬷被索额图收买这件事。
皇帝很快联想到太子无缘无故向他求着去宫外给太皇太后请安一事。
明面上看,像极了太子受了委屈,去找太皇太后做主去了。
他气极反笑,“马上都要出征了,他还不思战事,目光只盯着朕的后宫,这是一点也没把朕放在眼里!”
“来人,传旨,责令索额图在家静养,未出征前,也不要出府了!”
稍晚间,宝音得了讯,她只知道皇帝派了宫里太监将索额图训了一顿,并不知道具体缘由。
天色渐暗,见他还没有过来,她便主动去了乾清宫。
还未到门口,就看到东边来了一伙人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又折转了回去?
她若有所思,问旁边的宫女。
“近日来乾清宫的嫔妃多吗?”
宫女福了个身道:“皇上日理万机,东西六宫主位纷纷熬了补汤送来,方才应该是延禧宫的轿子。”
“延禧宫?”
“惠妃主子为了大阿哥的婚事已经跑了好几趟了,皇上指定了嫡福晋,还延长了大阿哥的婚期,惠妃主子想要多为大阿哥添几位贴身伺候的格格……”
宝音很是无语,这不是添乱吗?
惠妃急着抱孙子,也不见皇帝自己愿意。
谁愿意三十出头就抱孙子了?
进了南书房,皇帝正在跟裕亲王还有大佟国舅商量军事。
这位大佟国舅正是佟国纲,远没有小国舅佟国维蹦跶的欢。
人家也是靠着战功,有女儿也没想着把女儿往宫里送。
相较于小国舅,朝中更加敬重这位。
看到了佟国纲,她不免想起他的长子鄂伦岱,这位才入职,就快将九城兵马司闹了个底朝天。
皇帝见她不出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边上坐。
他继续跟两人讨论军事,还询问了八旗练兵情况,哪些在之后的演习中大放光彩。
“我看鄂伦岱有长进,不如也放在军队中练一练?”
[这就不用了吧,他当侍卫都能跑去拿枪鸟,当值的时候迟到早退常有之事,关键是敢当着众人面跟你顶嘴,有这样一位大舅子也算是你的福报。]
未等皇帝瞪她,一旁的佟国纲忍不住道:“皇上,奴才请您赐鄂伦岱一死!”
皇帝惊了片刻,才问话,“鄂伦岱做了什么,惹得大舅舅如此生气?”
[我知道,赌徒吗?没什么人性,偷卖了不少御赐之物,听说连大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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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的御马都给偷卖了!]
第215章
“他偷卖了御马, 犯了毁坏御赐之物的罪名!”
游牧民族对于马有多看重,遇见心头好那可是当祖宗来对待。
一匹好的战马可以在战场上救主人一条性命。
更不要说佟国纲的那匹战马还是皇帝亲赐的御马,这些御马都是被征服的烈马, 放到草原都是马王!
康熙是个马上皇帝,自然看不上平稳的马,赐予佟国纲的那匹御马也是亲自带人去草原上套回来。
佟国纲得了之后, 平时当做祖宗来伺候,时不时帮着洗澡,喂糖块, 吃的草料都是最好的, 结果一个没看住,就被自家那个畜生给偷出去卖了。
关键是不肯说卖给谁了, 至今没找回来。
佟国纲每每想起来, 生吃鄂伦岱的心都有了, 这个儿子从小跟他不对付, 一生反骨, 就像是生来就跟他有仇似的。
还总是欺负两个弟弟,十多岁的壮小伙欺负几岁大的弟弟, 这还是人吗?
皇帝干笑一声, “大舅舅何至于此, 鄂伦岱只是未定性, 朕已经令费扬古严加管教。”
[费扬古可管不住人, 人家堂妹是皇贵妃,堂妹夫兼表哥是皇帝,姑母是孝康章皇后,父亲叔叔是国舅,家族是赫赫有名的佟半朝, 自己是佟家嫡长孙,未来统领佟家的领头人,连亲爹都不放在眼里,费扬古又是哪个排面上的人物?]
[哪怕是后来有名的隆科多也没这位这般桀骜不驯。]
[说来这两位都被雍正叫过舅舅,唔,雍正的舅舅可没那么好当,最后都死在了雍正手里。]
皇帝深深看了宝音一眼,又对佟国纲饱含愧疚道:“当初皇贵妃将鄂伦岱交给朕来教育,朕未能抽出空,交给了费扬古看管,费扬古几次来告状,朕都以为是小错。”
他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如此顽劣,犯下这般过错。”
说着他看向宝音,“贵妃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只要能让鄂伦岱改邪归正,朕重重有赏!”
[等等,关我什么事?]
皇帝给了她一个眼神,又示意她看向杀气腾腾的佟国纲。
宝音皱眉。
[有一个还能说意外,有两个只能说家庭教育有问题,佟家宠孩子是往死里宠,反倒是不受宠的下场好些。]
[鄂伦岱只是脾气坏,桀骜不驯,隆科多可是抢了岳父的侍妾,纵容小妾将主母做了人彘,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关键是佟家都帮着隐瞒了,可见家风不好。]
她看向皇帝,“鄂伦岱这样贵族公子哥,性子已经定性,只有拿走他的依仗,打碎他的傲骨,才能改变他的心性。”
“这样一来,他怕是会吃很多苦,中途皇贵妃和国舅若是心疼,怕是会功亏一篑。”
佟国纲冷声道:“这孽子就任由贵妃处置,老夫不插手。”
他冲皇帝一拱手,“还请皇上这边瞒着皇贵妃,家里那边奴才会说鄂伦岱被派出去办差。”
见他斩钉截铁,皇帝也忍不住问,“大舅舅就不问问贵妃打算怎么教育?”
佟国纲决然道,“奴才对这孽畜是没有法子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今他长大了,奴才也打不了他了,继续纵容下去迟早会惹出大祸,奴才宁愿当他死了。”
宝音也忍不住咋舌。
[这对父子之间仇恨怕是都赶上李靖和哪吒了。]
一旁的裕亲王从头到尾都没开口,此时听大国舅这么说,也忍不住看向他。
他有些羡慕,这就是不缺儿子的底气,哪里像他,千求万求只保住了一个儿子,打都不敢打一下。
等佟国纲和裕亲王一同离开,宝音才开口问,“大国舅和裕亲王也一同出征?”
皇帝点头,“大舅舅跟小舅舅不一样,一直想上战场证明自己。”
佟家再往前是佟养真,也就是佟国纲的爷爷,佟养真本是明朝抚顺的将领,后来降了努尔哈赤任镇江城主,之后明将毛文龙劝降他,他坚决不屈,最后被杀。
在佟家看来,自家是大清的忠烈之士,祖上也为大清抛头颅洒热血,跟想走姻亲路线的佟国维不同,佟国纲一直想要上战场奋勇杀敌,以洗清裙带关系带来的不正之风。
佟家两位国舅目前已经分了府,他只能管自己府里,劝说不了弟弟。
皇帝没有多聊自己两位舅舅,而是好奇地问她,“你打算怎么管教鄂伦岱?”
宝音神秘笑笑,“说出来就不管用了,这几天会有鄂伦岱失踪的消息传来,你别多问。”
缓他隐约明白了她的做法。
宝音说了来意,“我听闻你罚了索额图,他又做了什么事出来?”
索额图和明珠都是玩弄权力的好手,失去权力也容易慌了手脚。
区别在于皇帝愿不愿意追究,一旦皇帝忍耐耗尽,索额图性命也到头了。
这会儿满族大臣都是一个德性,桀骜不驯,似乎一点都不懂得低调,同时也容易失了分寸。
看鳌拜、索额图还有雍正年间的年羹尧和隆科多都是一个路数。
有时候皇帝的宠爱是一种慢性毒药,总有人在帝王放任中迷失了自己,以为自己功高震主,实际上就是在找死的路上。
倒是汉臣吃多了教训,有了经验,知道谦卑,就比如张廷玉。
起码在雍正朝,张廷玉就挺过了雍正“爱”的考验。
皇帝听了一堆四儿子怎么“疼爱”臣子的事迹,听得头都大了,他是一点也不想听。
他连忙转移了话题,“索额图老毛病又犯了,需要敲打一番。”
他没说出索额图究竟做了什么,怕把她给气着。
索额图那下作手段,凡是听到的,哪个不厌烦?
表面上说是为了太子排除异己,实际上不还是想报私仇,这回更加过分,手都伸到太皇太后眼前了,就是完全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心里给索尔图判下死刑,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宝音见他不说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迟早能够查出来。
又随口聊了两句大阿哥的亲事,顺便提到看见了惠妃的轿子,半道又回去了。
他眉头皱起,“应当是为了保清挑选试婚格格。”
她露出似笑非笑表情,“试婚格格?依我看,只是惠妃的一厢情愿罢了,大阿哥可是一心想要生下嫡子。”
她话语里带着讽刺,“大阿哥以为自己败在嫡出这一点上,心心念念想要生出你的嫡长孙。”
皇帝沉默片刻后苦恼道:“你何必说这些刺我心的话?”
“我承认对阿哥们的教育实在摸索中,但我也自认是个仁慈的阿玛,某些方面或许有疏漏,初心是好的……”
***
上值困顿,下值精神抖擞,说的就是鄂伦岱。
鄂伦岱前两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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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闹翻了,还是皇贵妃看不过去求了皇上将人弄进宫来做了一等侍卫。
一等侍卫总共才六十位,上三旗各二十名额,这些御前侍卫个个都是高手,鄂伦岱凭借实力来说肯定是够不上了,谁让他妹夫是皇帝?
哪怕当初的纳兰容若也是在中二甲第七名,才得了个三等侍卫职位。
两人机遇一对比,就能看出皇帝当初开了多大的恩典。
然而鄂伦岱并不领情,这日上值,他没个正形找了一处地方睡觉。
等到中午饿醒,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往宫外走去准备去觅食。
每经过一处宫门他都要跟守门士兵打招呼,还怂恿一两个关系亲近的跟他一起逃跑。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股胆量和底气。
说到底这份底气是皇帝给的,自打费扬古也告状无果后,就没人再敢管过鄂伦岱。
也任由他迟到早退,反正皇帝自己都不在乎,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鄂伦岱喜欢了这种优待,出了宫往繁华的正阳街走去。
正阳街的聚贤楼总店最近收购来一头大鱼,光是鱼头就有门面大,就摆放在店门口,吃哪里有厨子亲自片了送上,也幸亏这是寒冷冬日,鱼放在外面也不用担心会坏。
昨日,鄂伦岱跟几个哥们约好了,今日来聚贤楼吃鱼片火锅。
冰寒地冻的冬日,再没有坐在暖房里吃着火锅舒坦了。
路上行人不多,越过石狮子,穿过楼牌,他穿着大棉鞋继续往南走。
前面有铲积雪的,每个都穿着破烂发黑的棉袄,看着就让人犯恶心。
这时旁边一胡同冲过来两道身影,一年轻人似是控制不住失控的狗,被拖着冲正鄂伦岱撞过来。
鄂伦岱满脸恶意,“哪来不长眼的东西?”
他刚要踢,这人松手放开了狗,狗冲上来就要咬。
青年慌张道:“二黑,不要!”
这时又不知哪里过来一辆马车,过来挡住了后路。
青年慌张挡在鄂伦岱前头还是被狗冲击得跟鄂伦岱撞击在一起。
鄂伦岱刚要发怒,一股子异香盖住他鼻口,瞬间令他意识到这是针对他而来。
可惜他没能再说出一句话就被迷晕了过去,马车放慢了速度,从上跳下来三五个人,一起用力将鄂伦岱抬上了车,转瞬间就进了附近胡同没了踪影。
大冬日街上行人不多,铲雪的几个老头正卖力干活,谁也没发现一大活人就这么当街消失不见了。
鄂伦岱在外胡混是常有之事,家中自是见怪不怪,以为他跟狐朋狗友有躲在哪个地方赌牌喝酒,根本没想过派人寻找。
还是费扬古隔了一天没看见鄂伦岱的人影,跑去跟皇帝告状,皇帝派人去找,才发现人不见了。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第216章
至于失踪的鄂伦岱在哪里呢?
有赖于西山门头沟通了一条抵达城门的火车道, 西山的各个煤窑卖煤便利许多,以前煤窑主只负责产煤。
产出的煤自由商人来收,在此之前京城的煤炭生意都被煤霸占了。
煤霸的来源很负责, 有地痞流氓聚集到帮派,也有某些势力的打手,后来泰山商行起来, 靠着物美价廉的蜂窝煤硬是在煤商行业横插一脚。
泰山商行的“霸道”自然令某些权益受到威胁的人不满,可商行背景庞大,普通的煤商也不敢招惹;再加上以帮派成分的煤商为首受到官府强力打击, 不少头目骨干落网, 依附在帮派的低层地痞流氓之流也一哄而散,这部分的市场自然被正规的煤商抢去。
泰山商行也没有强占所有煤炭生意的意思, 且只贩卖自己煤窑开采的煤炭, 时间一长就形成了三方鼎立的格局。
三方便是泰山商行、其他煤商联合起来创办的煤炭商会以及煤窑自产自销的商户。
在蒸汽火车出现前, 煤窑主是不愿意费那个事自己去卖煤, 多是专卖给城里的煤商。
火车出现后, 拉煤变得方便许多,更不要说泰山商行将轨道修到了煤窑口, 时间一长一部分煤窑主动了心思自己去卖煤, 要知道秋冬煤炭是最火热的生意, 几乎是供不应求。
这生意越好, 需要的煤炭也就越多, 煤窑主多了另一项支出就是多招工人。
可挖煤是一项苦力活,若不是穷困至极根本没有人愿意干,再加上衙门盯着煤窑主,凡是旷工都不能拖欠工钱,时间一长未满有煤窑主动了歪心思。
那就是不从正规场合招人, 直接冲外乡人下手,抓了人往煤窑一放,人想逃都逃不掉,顶多在官府来视察的时候注意点,不要暴露出来就行。
久而久之京城多了一条隐晦的产业链,城门口带着热情态度拉客的车把手会寻觅目标,趁人单身的时候一个不备将人迷晕卖进煤窑里。
当然偶尔也接收一些不明来处的人。
因为丢失的都是壮汉,又是外地人,一两年家人都不一定能找来,就算找来人生地不熟,谁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这个肮脏行当竟然在京城进行了一年多。
鄂伦岱是被冻醒的,醒来后首先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扒走了,身上套着一个发酸发臭的破棉袄。
紧接着他心中生起了勃然大怒,在未意识到自己处境之前,他第一反应就是将几个对手都猜测了一遍,敢冲他下手的人身份肯定不低,紧跟着他露出血腥气息的冷笑。
“别让我逮到是谁,回去我直接扒掉你的皮!”
“拔谁的皮?”
有人猛然推开了木头门,外面的一点白光照进来。
鄂伦岱反射性眯眼。
就见门口的男人不耐烦冲他道:“快点滚出来干活,真是花了老子二两银子,不赶紧帮老子赚回来,老子把你两条腿打断了送去乞讨!”
鄂伦岱怒极反笑,还从没人敢这么威胁过他。
他站起身,一阵金属链条声音响起,他这才发现手脚上都锁着脚铐。
这……
他意识到处境很不妙。
“这是哪里?快点放我离开,我妹夫可是当今圣上!”
面前男人像是被逗笑了,“就算你妹夫是玉皇大帝你也别想偷懒不去干活!”
把人交给他的郑三可是说了,这就一外乡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弄来,让他看紧了点。
在男人看来这还不简单,多饿个几顿,饿个几顿就老实了,被卖来矿上的最开始不都是一个德性,幻想着还能出去,饿个几顿就老实了。
男人也没有打骂他,要是伤到了这二两银子不是白花了,先冷着,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也就认命了。
“行,不干是吧,饿你几天你就老实了。”
门被重新关上,鄂伦岱甚至能听见锁链绑在门上的声音,他心里是又急又怒,盼着家里早点发现他的下落,将这群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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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人都打死!
第一天外面没动静,偶然能听见有人路过的声音,半夜他被冻得瑟瑟发抖,渴得睡不着,心里怒火无处宣泄,发誓等出去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干净。
第二天,外面丢进来一个破水壶,水壶里就两三口水,带着苦涩味,鄂伦岱渴得不行,喝了一口吐出来怎么都不愿意再碰了。
晚间饥饿找上门,让他又饿又累,实在忍耐不了,将那带着怪味的水喝了。
第三天他腿脚发软,浑身没力气,外面又丢进来破水壶和一块巴掌大黑黢黢的草团子。
闻着带着酸臭味,一看就知道是放坏了,他宁愿饿死也不会碰。
躺在床上,从未遭受过这种苦楚的贵族少爷忍不住抹眼泪。
他在家中吃的是佳肴美馔,喝的是玉泉山的泉水,有个堂妹做靠山,连亲阿玛都敢对着干,谁能想到竟然中了暗算。
到了这会儿他还是认定是哪个仇家暗算了他,一心盼着皇上快点找到他。
他出宫是午正,醒来天还没黑也就是卯时之前,前前后后最多失踪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肯定在京郊附近。
早知道第一日就顺从了,可以偷偷观察这里是何处,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逃跑。
现在只能等人来找了。
鄂伦岱满心期待自己能被找到,同时三天未归家的鄂伦岱终于引起了家里的注意。
“失踪?”觉罗氏不敢置信,她盯着佟国纲质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敢瞒着我?”
觉罗氏是佟国纲的福晋,身为远支宗室的觉罗氏生性霸道,不允许佟国纲有别的女人,两人生了两子一女,本来该夫妻相和,然而早年间佟国纲嘴角幸了侍婢徐氏,徐氏也因那夜生下了佟国纲的次子。
哪怕徐氏生下儿子也没能有个正式名分,反而因为主君主母因她失和,她受到了歧视,连带她生的孩子也同样遭遇歧视。
而觉罗氏的长子鄂伦岱在发生这件事时已经不小了,在他看来徐氏那个贱婢就是故意破坏他的家庭,将本来一个和睦家庭拆散。
偏偏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婢还剩下了那个孽种,让父母之间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
鄂伦岱从未将法海视为弟弟,只将他列为耻辱,偏偏他欺负法海的时候,佟国纲还帮着法海教训他,这一下把鄂伦岱给惹恼了。
在他看来徐氏母子就是佟国纲背叛额涅的罪证,他竟然还帮着那对母子,这还得了,以后家里是不是那对母子说了算?
觉罗氏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心结,她自己都不在意了,儿子却过不了这个坎。
这些年她顾着幼子和长女,没意识到长子跟丈夫关系越来越僵,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往常鄂伦岱只会在外面休息一晚,这次连续两夜未归她派人出去寻找,怕是丈夫还会瞒着她。
或许在丈夫眼里长子是逆子,可在觉罗氏眼里长子是她最贴心的儿子,哪怕是小儿子也比不上长子在她心中的地位。
那几年她硬是靠着长子才撑过了那段煎熬的岁月。
佟国纲有些理亏,他以为宸贵妃出手是将长子安排到某个军营历练,谁能想到这位一出手就让儿子没了踪迹。
他得知后不是没寻找过,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前天夜里他半宿没睡着,回忆宸贵妃说的那句有依靠才肆无忌惮。
他内心很是煎熬,知道长子这次得吃大苦头,可一想到儿子近些年越来越混账,他强行按住了内心的那股想要将人弄回来的冲动。
别看佟国纲在外甥面前表现得多大义凛然,实际上他是知道皇帝不会杀长子,什么毁坏御赐之物的罪名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能想到话赶话,长子的教育权就转交到宸贵妃手里。
他也明白皇帝有了这个决断就很难更改,想到长子顶多受点苦,没有性命之危,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谁能想到宸贵妃出手这般迅速,等他得到消息已经来不及掩埋,就算他不说,福晋也迟早从女儿那里知道。
“你怎么还站得住,赶快出去找啊!”
觉罗氏面色焦急,张口喊管家派人出去寻找。
佟国纲理亏,跟在福晋身后补充道:“皇上已经派九门提督去寻找,定然能很快将鄂伦岱找回来。”
“大哥!”
佟国维不知何时来到了东府。
大小佟是在一个胡同,长为尊,大房在东边,二房在西边,二房称呼大房这边叫东府。
“我怎么听外面说大侄子失踪了?”
佟国维面色焦急,见长兄长嫂在汇聚府上奴才,立刻意识到这个消息很可能是真的。
觉罗氏像是看到了救星,“二弟,你来得正好,你府上的人也借我!”
佟国维当仁不让吩咐身边跟班回西府调集人手。
佟国纲头有些大了,本来想偷偷知会弟弟一声,见他跟着掺和进来,就知道事情闹大了,再跟他说,觉罗氏很难说察觉不到。
调集了西府的人还觉得不够,佟国维又赶忙提议,“要不将镶黄旗汉军人都抽调出来一起去找?”
他大哥是镶黄旗汉军都统,凡是镶黄旗的汉人都归他管,家里忙的时候这些人也有义务来帮忙,眼下正是时候。
佟国纲眼看越闹越大,连忙制止,“皇上那边已经派了九门提督找人,我们自己家动静小一些,依我看不如出城去找,城里就交给九门提督……”
第217章
“福晋, 格格回来了!”旁边侍女像是看到救星一样高喊一声。
觉罗氏一扭头就看见女儿被仆人簇拥着走进来,本来还把持住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你大弟都失踪三天了,一定是被贼人绑了, 要是回不来,让我怎么活啊?”
“额涅!”佟佳氏面带凝重,“大弟怎么失踪这么久才被发现?”
一旁的佟国纲冷冰冰道:“谁知道是不是做了错事藏起来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鄂伦岱死在外面, 让那个贱婢在家称王称霸?”觉罗氏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瞪着他。
佟国纲有点急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还旧事重提, 人不也送到庄子去了?”
随后又对女儿解释,“他这些日子没少跟狐朋狗友鬼混, 更是胆大包天将家里的御赐之物偷偷拿出卖了, 之前藏了一两天, 本来以为跟之前一样, 今早你娘派人给他送衣服, 才知道两天没去上值。”
佟国维狐疑看了大哥一眼,可他接到的消息是鄂伦岱丢了的第二天皇上那里就收到消息了, 这两天派了不少人找, 要说大哥没收到消息不大可能, 可为什么要隐瞒?
难道是怕吓着嫂子?
佟国维劝服了自己, 转而开口道:“大侄女, 皇上那边将身边御前侍卫都派出去了,找到鄂伦岱是迟早的事,说不定人是钻哪个地方玩去了。”
佟佳氏是佟家年纪最大的女儿,按常理来说入宫的该是她,只是东府没入宫的意思, 反而跟安亲王府结亲,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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