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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词云淡风轻地说:“不过尔尔。”
“嘶……”
“你们家姜教授好狂妄呀!”
“蒋涿这次出师画展可以称之为史无前例了,而且有很多娱乐圈名人观展,搞得跟时尚大秀似的,还开了全网直播,在你家姜教授眼里,这叫‘不过尔尔’?”
闻遥意画室。
黎瑭坐在巨大的画架前,正在修改前段时间被老师提了意见的画。
师姐时絮在她耳畔碎碎念,“展厅还没看到,就定时间?”
“嗯,就定在我婚后。”黎瑭手持画笔,一心两用的回答师姐的话。
“展厅究竟在哪儿?”
黎瑭托腮,颜料差点杵到眼皮上,她认真思考,“在经月台附近怎么样?”
姜令词跟她提过这个地点。
不过她还在考虑。
“???”
“哪儿?”
“经月台?那可是陵城中心区的中心区,已经不能用寸土寸金来形容,而是寸土寸亿都不夸张,哪有办展的地儿。”
左邻国家博物馆,右邻从古至今最贵风水最好的经月巷,皆是当年王公贵族居住过的府邸,而经月台刚好介于两者之间。
黎瑭的画风结合了西式的华美大胆又融合了中式独有的神秘复古,而且参与画展的主画大部份都是以姜令词为创作原型。
风雅兰花、圣洁天神、华美红蝶、高悬圆月、神秘甲骨文等元素,选择经月台这个地点,是非常契合的。
但是问题来了。
经月台哪有什么艺术展厅?!
总不能在国家博物馆办吧?
黎瑭睨了她一眼:“师姐你真敢想。”
时絮:“……”
“是你给了我自信。”
“要不然在哪儿?”
黎瑭学着姜令词的语调,轻描淡写地说:“原地建。”
原地建?
沉默几秒。
时絮幽幽地说:“我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既然陵城没有适合黎瑭画展的展馆,那么原地建一个便是,这对于姜令词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姜家有的是地皮。
经月台便是其一。
黎瑭深以为然,起初听到姜令词这样说的时候,她和师姐一模一样的心理活动。
想跟他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所以她强调:“是他们有钱人,我还是要靠哥哥发零花钱的小可怜。”
“你们不是领证了吗,下个月结婚,姜教授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难不成你们做财产公证了?”
还要做财产公证?
黎瑭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她都不知道这事儿啊。
有一说一,黎瑭兜里是真没几个钱,有钱就花了,存不住一点,所以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要做财产公证。
黎瑭懒洋洋地看着这幅色彩斑斓华美的画作,突然想起了灵感来源,升起捉弄姜令词的心。
小白雀:【姜老师,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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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了,你没做财产公证,要分我一半了!】
黎瑭发完之后没当回事,继续修改画作。
她打算修改完后,要再画一幅。
一直到准备离开画廊时,她才再次打开手机。
入目便是言简意赅的回复——
大粉兰:【都是你的。】
都是她的?
小白雀:【为什么?】
大粉兰:【我们是夫妻。】
黎瑭红唇先是翘了一下,然后又缓慢抿平。
说的好像他们一辈子都是夫妻似的。
婚书、礼书、下聘、请期、领证等等该过的全都过了,婚礼也随之而来。
黎瑭坐在大而华美的复古化妆镜前,盛满秋水般的眼眸微微扬起,白色抹胸婚纱倾泻而下,并不是上次那款厚重华美的钉珠宫廷风,而是更优雅的鱼尾款,层层叠叠的裙摆像像华丽的鸟类翎羽,抹胸两侧也似是天使展开翅膀,羽翼蜿蜒而下,中间有一颗海蓝色宝石。
她亦戴着一顶海蓝宝的冠冕,浅浅的蓝色如冰川般幽静神秘,海蓝色是她今天的幸运色。
没想到姜令词真能找到一模一样的色调。
而她像一只矜贵高傲的白孔雀。
真的要结婚了吗?
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黎瑭望着镜子里映照出来的美艳绝伦的脸蛋,精致如画的细眉轻蹙起,感觉不像她了。
周围乱中有序,大家都在……各种忙碌。
就她闲着。
还是不真实……
黎瑭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旁观者,目睹一场婚礼的电影拍摄过程。
距离婚礼仪式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黎瑭等的无趣,她向来没什么耐心,提着裙摆到走廊,这里有个全景落地窗,几乎俯瞰整座私人岛屿,远处海浪翻涌。
她脑子不受控的想,真的有鲸鱼吗?
哎呀哎呀。
婚礼呢。
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视线落在近处,花丛中的白孔雀,优雅地走来走去,就是不开屏,十分傲娇。
也有姜令词提过的珍稀兰花。
没有骗她。
除了……鲸鱼。
怎么又想了!!
就在黎瑭小脸纠结地望着窗外时,忽而听到一道清冽雅致的嗓音:“黎小姐。”
黎瑭侧眸望过去。
来人一袭工整熨帖的高定西装,像是从浸透墨香的的水墨画卷走出来的浊世公子,风雅从容。
她记得他。
是姜令词的发小,容怀宴。
“容先生。”
容怀宴原本是来找姜令词的,没想到会撞见黎瑭,恰好……
容怀宴神色自若:“这是新婚贺礼,祝贺你们。”
他身后的秘书将一个精致的礼盒双手奉上。
“我太太临时接到了一幅残缺严重的古画修复任务,无法参加你和阿词的婚礼,让我帮她带一句新婚快乐。”
“谢谢容先生和容太太。”
黎瑭下意识接过,不是很重。
这是……
颜料?
专门送她的呀?
姜令词这个发小也太客气了吧。
人帅老婆美,还专门送她新婚礼物。
容怀宴:“这套颜料是我意外所得,颜色齐全,可用于人体。”
等等,用于哪里?
黎瑭掀开眼皮,震惊地望着这位风雅至极的贵公子。
容怀宴不疾不徐:“上次见你在阿词脸上画过一只蝴蝶,若是用这套颜料来画,或许会更精彩。”
黎瑭:“!!!”
容怀宴温和:“期待你的新作品。”
一直到容怀宴和他的秘书离开,黎瑭才渐渐地反应过来——
容怀宴和容太太真的太会玩了吧!!!
还有专门用于人体的颜料!
精彩,太精彩了。
本来看这对夫妻,一个书香世家贵公子,一个古书画修复师,以为两个人平时日常应该是吟诗作对,赏花赏月,没想到玩这么大啊?
黎瑭捧着颜料,小脸认真想:下次一定要问问这对夫妻愿不愿意请人为他们画一幅双人油画。
她免费!
原本有些恍惚的心情,由于容怀宴这一出送礼,让黎瑭精神振奋了几分。
黎瑭打算去新郎休息室和姜令词聊一下这个人体颜料。
不知道这个时候,姜教授在干嘛?
然而刚走了几步,黎瑭便在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柱子旁,看到了长身而立的男人。
姜令词已经换上了礼服,是低调又矜贵的黑色,设计却是华美奢靡的。
白色衬衣的领口别着一枚精致小巧的海蓝宝胸针,与黎瑭身上的这套珠宝是同出一脉。
黎瑭绕过柱子准备喊他时,突然发现他面前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
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她下意识停下脚步。
倒不是黎瑭突然大度,而是她不小心听到了那个女孩的话。愣住了——
“阿词,你不是情感冷漠症吗,怎么会突然结婚?”
司明皎没想到这辈子她会来参加姜令词的婚礼。
司家与姜家是世交,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两个应该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但是……当年司家在司明皎成年后,与姜家提出联姻,姜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的。
两位晚辈年龄相仿,家世容貌匹配,又是知根知底。
然而姜令词亲自约见司明皎,如实地告诉她,自己情感冷漠,无法与任何人建立正常的亲密关系,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司明皎当时幻想着商业联姻也有先婚后爱,岂料姜令词直接给她泼下一盆冷水。
她根本不敢赌自己的未来与情感障碍的丈夫冷冰冰的度过余生,所以最终她选择了与其他人联姻。
男方虽然没有姜令词品貌优越,在他们圈子里也算得上钻石单身汉。谁知婚后被她发现,养了好几个情人。
而说自己情感冷漠的姜令词,转身却结了婚。
姜令词没有必要和她解释,原本礼貌的微笑也不达眼底:“司小姐,与你无关。”
司明皎回忆起黎瑭的模样,曼妙婀娜,明媚娇艳,与她老公包养的小情人是同一种类型。
突然勾唇冷笑:“没想到你也有被欲·望支配的一天。”
黎瑭听到情感冷漠症的时候惊了一瞬,才发现自己有点不体面,居然偷听人家的秘密。
抱着颜料准备离开时,乍然又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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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
她眼波微漾,并没有任何停顿,离开了这里。
并未听到后续——
姜令词淡漠冷感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像是质地细腻却冰冷无心的古玉,在司明皎讽刺的眼神下,终于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对黎瑭有诋毁的想法。
姜令词平静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太太与这世间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黎瑭是他黑白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而这个世界里,黎瑭只有一个。
这厢,黎瑭沿着走廊往新娘化妆间走去。
情感冷漠症。
姜令词居然有情感冷漠症,仔细想想,好像并不奇怪,反而有一种原来如此的豁然感。
因为从她与姜令词初相识的那天起,他就极度的冷静与淡漠,看似端方温润,实则对每个人都是一视同仁的疏离至极,更像是在扮演一个融入他们的人。
他甚至连做都是冷静的。
她和姜令词本来就始于欲望,那位小姐说的没错。
姜令词对她,本来就是欲望。
但她好像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些实话。
黎瑭红唇抿起,什么时候,她连实话都听不得了!
讨厌讨厌讨厌!
讨厌这种心情。
乱七八糟。
乱成一团乱麻的心里抽出几缕莫名其妙的失落与害怕。
等姜令词的欲望消弭,她又是一个人了吧。
没人接她回家了。
也没人会管着她。
恰好撞见来找她的伴娘虞苏潼。
虞苏潼一看到黎瑭,眼睛亮了下:“你去哪了,婚礼快要开始了,赶紧重新回去补一下妆。”
“今天你必须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嗯……”
黎瑭懒懒地应了声,“我每一天都是最美的。”
不知道为什么,虞苏潼总觉得黎瑭怎么像是要哭了?
眼尾却干干的。
眼眶也没红。
妆也没花。
看错了?
黎渊站在新娘化妆间门口,一看到黎瑭,狼眸微微眯起:“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啊?”黎瑭一脸迷茫。
“你刚转学被人欺负了,回家就这个表情。”黎渊垂眸看着已经长大的妹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曾经跟他无话不说的妹妹,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再和他分享。
以前黎瑭是个小话唠,连在幼儿园多喝了一瓶酸奶,都要回家和哥哥说半个小时。
从酸奶的口感到和酸奶的过程到哪个小朋友喝着喝着哭了。
很能扯。
黎渊:“姜令词欺负你了?”
黎瑭噎了一下,觉得哥哥这个猜测有点离谱。
漂亮的眸子上扬起,故意逗他:“怎么,他欺负我了,咱们还敢在这个关头逃婚不成。”
这次来的除了姜家那边的亲朋好友外,还有不少黎渊在商场的合作伙伴。
黎渊嗤笑一声:“有什么不敢的。”
“我妹妹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天塌了还有哥哥撑着。”
说着,他习惯性地伸手想拍拍妹妹的小脑袋。
下一秒。
虞苏潼尖叫:“啊啊啊,黎总手下留发!”
黎瑭果断往后退了好几步,也反应过来:“这个发型做了四个小时!”
差点颈椎病。
顺便拒绝了哥哥的好意,并且老气横秋地教育黎渊:“大黎,你是成年人了,成熟点吧。”
黎渊:“……”
真想把她做了几个小时头发揉散。
让她炸着毛上台。
后来碍于自己颜面也会有损,遗憾放弃这个想法。
毕竟等会黎瑭是要挽着他的手臂上台的。
再见到姜令词,是半小时后,婚礼正式开始。
黎瑭冷静地扮演一个新娘,隔着辉煌灯光,与姜令词对视,发现男人那双淡色眼瞳,亦是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无悲无喜,更没有作为新郎的喜悦。
像一尊永远清醒理智,永远遥不可及的神像。
俯瞰这世间的所有热闹与喧嚣。
原来,这一场与婚礼相关的电影,他们都未曾入戏。
莫名其妙,黎瑭松了一口气。
黎渊将妹妹的手交给姜令词。
今日黎渊超级帅,他可不能给妹妹丢脸,站在高台之上,无论容貌还是气场,都不逊色于姜令词,一直没有忘记黎瑭方才在化妆间外落寞的深情,莫名就是觉得与姜令词有关。
不过既然妹妹不愿说,又愿意嫁,黎渊会尊重她的想法,只是眼神凌厉地看着姜令词,“我不是把妹妹交给你。”
“她永远是我的妹妹。”
姜令词接过黎瑭的手,淡定地说:“嗯,我永远是你妹夫。”
黎渊:“……”
黎瑭:“……”
姜令词:“大舅子,你该下台了。”
黎·大舅子·渊无法反驳。
从今天开始,他确实是姜令词名正言顺的大舅子。
多个妹夫,有点烦。
在大舅子嫁妹妹的烦躁心情中,仪式继续。
最后的接吻环节。
漫天蓝色、白色、粉色玫瑰花瓣洒落,姜令词撩起黎瑭的面纱俯身亲吻时,贴着她的唇瓣问:“对婚礼有什么不满?”
随着他说话,原本只是清浅的贴唇吻,变得有些暧昧。
为什么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她的情绪。
黎瑭有点痒,不自觉地启唇:“没有。”
姜令词又问:“没有为什么不笑?”
黎瑭:“你怎么不笑?”
姜令词:“我笑了。”
黎瑭再次望进男人那双眼瞳时,像是被吸进漩涡之中。
就在这时——
台下传来伴郎阮其灼超大的声音:“亲太久了吧!”
“姜哥你是打算破个什么婚礼接吻时间最长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吗?”
顷刻间哄堂大笑。
姜令词直起身,将黎瑭怀里快要揉搓烂了的手捧花丢阮其灼。
正对他的嘴。
阮其灼:“……”
啊呸啊呸呸!
贺泠霁闲闲地说:“没记错的话,灼崽集齐四束捧花了吧。”
南韫:“没错。”
阮其灼:“哥哥们,大喜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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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求你们今天别毒舌。”
容怀宴薄唇噙着笑:“又不是你大喜的日子。”
贺泠霁:“放心,你大喜的日子,我们集体演哑巴。”
阮其灼:“……”
这个世界对他太冷酷。
他也要找个老婆!
他要艳遇、要相亲,还要问问家人有没有娃娃亲!
明天就——
算了,下个月再开始吧。
婚礼结束的夜晚,小岛非常热闹,年纪大的安排私人飞机送出岛,年轻的留下通宵开露天prty。
明显是阮其灼安排的。
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阮其灼在会玩方面,可以说领先所有兄弟。
他朝着二楼婚房的窗口挥手:“姜哥,洞什么房,下来嗨呀!!!”
还是拿着喇叭,“三缺一。”
黎瑭露出一个小脑袋,朝着下面喊道:“我来!”
阮其灼笑了:“嫂子来更好!让姜哥自己度过洞房之夜,一定相当难忘。”
黎瑭和姜令词的婚房并不是大红色的,亦是海蓝色的,完全贯彻了黎瑭幸运色为主题的婚礼,像是蔚蓝的海洋,又像是最清澈的天空。
黎瑭已经摘下那顶海蓝宝的冠冕,一整天挽起的长发散落下来,成了非常漂亮的大卷,自带慵懒明艳的风情。
站在落地镜前,准备脱礼服时。
腰间多了一双矜贵冷白的长指。
她陡然一僵。
姜令词从她身后抱过来,指尖缓慢拉开了腰间暗藏的细细拉链,磁性好听的嗓音传来:“忘了吗?”
黎瑭不解地反问:“什么?”
视线却落在落地镜映照出他们此时的拥抱,眼波轻颤,缓慢地垂下了眼睫。
“彩排过的。”
“应该我来替你解。”
一下子让黎瑭记忆回到了那个狭窄的试衣间。
当时姜令词还不知道这样繁复的礼服深藏的拉链在哪里,这次倒是一下子便找到了,果然彩排是有用的。
伴随着华丽的鱼尾裙落地。
男人身上的衬衣与西裤也落了地。
黎瑭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蒙,指尖不自觉地撑在落地镜上:“别……等会还要下去。”
她的身体与姜令词的身体太熟悉了。
仅仅是轻轻的一下触碰,便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姜令词掌心贴着她薄薄的小腹,完全复刻当初那日在试衣间的画面,他看向镜子……
还缺了一样。
于是就着这个姿势,半抱起黎瑭往前走。
唔。
好深……
还转了个圈。
黎瑭一瞬间失神,下一秒,便变成了与姜令词面对面。
“干……干嘛?”
却见姜令词带她去了外间放置新婚贺礼的地方,准确的找到容怀宴送的那个礼盒。
薄薄的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整套的颜料,足足有100种颜色。
某些常用的颜色,还特意分成了好几格。
十分贴心。
当然,更贴心的是,还准备了一只淡青色玉质的画笔。
随时可用。
颜料质感软糯,极好上色。
“和彩排不一样,身上没有画。”姜令词不紧不慢地将画笔放到黎瑭手里,缓慢地闭上眼睛,“画吧。”
他记得在试衣间那天,黎瑭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尤其喜欢他眼尾那只鲜艳的蝴蝶,亲了很多次。
今天她没有亲,是因为没有那只蝴蝶吗?
黎瑭拿着画笔的手悬在半空许久,望着面前这张昳丽俊美的面容,原本失神的瞳孔缓慢聚焦。
姜令词是那种薄情的唇,但是形状又非常漂亮,细看时会让人联想到花瓣,乌黑短发有些潮湿的凌乱,即使没有戴眼睛,也很有斯文败类的调调。
姜令词冰冷、薄情、疏离、高高在上、清醒理智、甚至大概有——情感冷漠症。
但他此时却安静地闭着眼睛,像一张白纸,随便她涂抹上任何颜色与图案。
姜令词坐在沙发上,而黎瑭就着衔接的姿势,坐在他腿上。
他没有催促。
一窗之隔,外面隐约还能听到阮其灼用大喇叭催促他们的声音,但黎瑭满脑子只有姜令词这张脸,这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黎瑭终于用画笔去沾了颜料,往后退了退,几乎退出他的身体。
姜令词肌理上覆了一层薄汗,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原本黎瑭以为不会太上色,只是画着玩儿而已,但她没想到,容怀宴送的这个颜料简直神了……
完全不受薄汗影响,反而色彩比在颜料盘里更加艳丽。
黎瑭也没有在姜令词脸上画,而是从他锁骨开始往下,路过心口、一直延续到腰腹边缘,画了一只高贵华丽的白孔雀,垂落的大片大片的孔雀翎羽不是单调的白色,而是加了很多色彩,构成一种梦幻而圣洁的画面感。
是没有开屏的。
她今天没有看到小岛上的白孔雀开屏,有些遗憾。
当姜令词让她在他身体上画画时,莫名的,黎瑭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只白孔雀。
放下笔的下一秒。
姜令词揽着她的后腰重新撞进去。
像是将这只白孔雀撞进她的身体里一般。
“小白雀,新婚快乐。”
第43章 谁教你的
海蓝色的床单上, 白孔雀华丽的翎羽似铺散在上面。
细看才发现,是少女洁白玲珑的身体。
她仰躺的角度,能清晰看到男人从腰腹蔓延而上神圣而华美的白孔雀。
颜料色彩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碰撞交叠而变淡, 反而越发鲜艳的附着在肌肉之上,像是活了一般。
黎瑭眼睛眨都不咋地望着这只似盘缠在男人躯体上的生物, 纤细指尖忍不住悬在上面凌空勾描。
然而下一秒……
兰花突然吐露, 与他腰腹间的孔雀翎羽几乎融成一片。
恰好几滴溅到了她的指节上, 黎瑭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下, 瞳孔微微放大。
恍惚间,黎瑭才想起,姜令词这次居然没有用计生用品。
平时他就算是进去不动都要用小薄片把他们之间堵得严严实实,绝对不出现任何意外, 今天虽然也在最后关头抽离, 但也不符合他行事作风呀。
但她没力气问了,焉哒哒地倒在枕头上。
“不是想24小时坐在我身上画吗,这就累了?”见她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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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似闲谈开口。
姜令词抽出一张纸巾, 没管自己, 反倒先替黎瑭擦干净指节。
有时候黎瑭真羡慕姜令词的记忆力, 他好像记得她以前随口说过的每一句话。
太适合跟人翻旧帐吵架了, 有这个特异功能,谁都吵不赢她。
“累了。”
“手腕酸,腰也酸,不来了, 歇会儿还要下去玩呢。”
外面依旧热闹,人声鼎沸。
黎瑭超爱凑热闹。更何况,今天还是她的热闹。
还惦记着玩, 看样子是没累到极致。
目光落在少女提到出去玩时骤然亮起的眸子,姜令词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并未有继续的打算,即便他还没有完全纾解。
姜令词有洁癖,受不了这样黏糊糊的和黎瑭在床上说话,随意掀了床单,就这么抱着她一块进了浴室。
这里的浴室是全透明的。
一旁从双人洗手台蜿蜒而下白色玫瑰花,里面夹杂着零星的兰花。
是提前做好的花艺,一路蔓延至浴缸边缘。
垂落的水晶灯照下斑驳而梦幻的光影。
黎瑭多看了两眼。
可惜等会得出去玩,不然她一定要用玫瑰精油泡一个香喷喷的玫瑰澡,才不辜负这么浪漫的装备!
他们没有用浴缸,而是用了花洒。
姜令词让黎塘站在他的脚背上,试好了温度,才给她一点点清洗着,两人肌肤相贴,隔着薄薄的一层水膜,能感受到彼此逐渐趋于一致的心跳声。
黎瑭手心覆在姜令词的肩膀上……
混合着白色糖浆的水沿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肌肉往下坠,再次露出白孔雀瑰丽的翎羽,黎瑭潮湿的眼睫低垂,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忽而发现了不对劲,她伸手摩挲了一下翎羽:“咦,这颜料什么做的。”
按理说颜料遇水会融化掉呀,怎么这只白孔雀还这么牢固。
容怀宴之前说用于人体上的颜料,黎瑭以为只是普通的对人体无害的物质构成,没想到……居然还不掉色。
不但不掉色,刚才在薄汗中上色,反而效果更佳。
这款颜料简直是为了夫妻情趣而发明出来的。
哪个小天才研制的?
黎瑭按了点沐浴露涂到他腰腹,再次抹了抹。
努力了半分钟后,她隔着朦胧水雾抬眸:“怎么办,洗不掉了。”
“没关系。”
对于自己身上有这么大面积一只白孔雀,而且极有可能洗不掉这件事,姜令词态度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
等到他们换了衣服下楼,已经凌晨。
深夜的小岛依旧灯火通明,海边还有超级豪华的顶配游艇,岸边玩够了,就上游艇玩,此时阮其灼他们在游艇内玩狼人杀。
本来是打算玩点成年人的牌局,但是阮其灼根本玩不过他们,一拍桌子强烈建议玩点年轻人的游戏!
作为稀有生物——单身狗,阮其灼得到了哥哥的怜悯。
为了报仇,阮其灼一拿到狼牌,根本不管大局,先杀贺泠霁,再杀容怀宴,最后杀南韫,报仇之心相当明显。
当然,结局明显,从未赢过。
终于等到了姜令词和黎瑭进来,他立刻起身让位置,“姜哥、嫂子你们终于来了,请上座。”
“我来当法官!”
擦肩而过时,阮其灼眼尖地看到姜令词锁骨上的颜料,趁他不注意,扯了一下。
“哇!”
“哇哇!”
由于是娱乐时间,又是晚上,姜令词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将扣子系到最上面,而是微微松开两颗,锁骨上的颜料若隐若现。
按理说白调并不明显,偏偏阮其灼眼神好,手也快。
姜令词衬衣顷刻间敞开大半,紧贴在优越线条上的画顷刻间展露。
现场氛围瞬间热烈起来,顾不得发牌了,一股脑涌上来欣赏。
“这什么?刚画的?”
“肯定是刚画的!中午姜哥换衣服的时候还没有!”
“谁画的?”
“嫂子吧,嫂子不是画家吗。”
“哇哇哇难怪一直不下来,原来在上面画画!”
“哈哈哈在洞房之夜搞人体艺术,会玩儿真会玩儿,还得是姜哥。”
南韫戏谑道:“要不怎么说是教授呢,是真人面兽心了。”
白孔雀弯下的头颅,恰好贴在姜令词的心脏位置,可不就是兽心。
阮其灼好气,他根本插不上嘴。
一个两个都是天赋派!
转而偷偷摸摸地去找黎瑭,“嫂子,能帮我画一幅吗?”
“画脸上就行,我想要一只白虎!”
游艇也有化妆间,当然有眼线笔。
黎瑭给他在脸上画了一只……兔狲。
因为阮其灼给他的感觉,不像是白虎,反倒像是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实则攻击力拉满的兔狲,尤其是他这头白金色茂盛的头发。
阮其灼不介意,因为这只兔狲也超酷的,而且特别!
他非常能给人情绪价值,把黎瑭大夸特夸,而且拿着手机自拍无数张。
姜令词并没有拦着黎瑭社交(主要是不知道她要去给阮其灼画画),侧眸看向容怀宴:“这颜料洗不掉?”
容怀宴手臂懒散地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把玩着牌,似笑非笑道:“我没说吗,大概忘了。”
“放心,过几天自己就掉了。”
姜令词慢条斯理地重新将衬衣扣子扣上,极淡地应了声。
似乎并没有当一回事。
神秘瑰丽的白孔雀再次消失,容怀宴漫不经心地说:“你太太画技不错。”
容怀宴本就擅长丹青、油画,虽然看着一派温润贵公子的模样,实则极少有能被他看在眼里的画家。
黎瑭是真的很有天赋,虽说只是信手一涂,明眼人便能看出其中灵气。
姜令词听到这话后,拿出手机录音:“你用专业的眼光看,我太太的画技好,还是蒋涿的画技好。”
容怀宴:“蒋涿,谁?”
姜令词微微一笑,关闭录音:“没谁。”
这个答案,黎瑭听到后会更开心。
不过……下一秒,姜令词唇角的笑弧便静止了。
阮其灼得意洋洋地把脸凑到姜令词和容怀宴面前:“帅吧。”
容怀宴淡瞥一眼姜令词面无表情的面庞,突兀地笑了声,“帅。”
“太帅了。”
“看不清楚,过来。”姜令词语调淡淡地对他说。
阮其灼毫无危险意识,满脑子都是得瑟,下一秒,便被姜令词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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