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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天以前,你逃出了加茂家。
三天之后,你躺在了市区医院的病房里,平七已经站在了你的病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你。
你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却也不说一句话。
医院……咒灵最多的地方,那些低等的诅咒们仿佛蛆虫一样在每个角落里蠕动着,你甚至能在自己的病房里看到好几只——低等的、毫无智慧仅凭本能行动的诅咒,连最基本的判断危险的能力都没有,甚至无法辨别周围是否有能够轻易将自己祓除的咒术师。
那些生了病的普通人,负面的情绪积攒得越来越多,因为无法控制咒力而导致从身体里外泄,由此诞生出来的诅咒或许并不强大,却会因为医院里的病人无穷无尽而导致数量疯涨。
这还是你第一次进入这种面向普通人的医院。
在逃出来的第一个晚上,从家入硝子那里得知了夏油杰任务地点的你,辗转了多趟列车,又经过了漫长的徒步后,终于抵达了旧枷场村。
可是在那里,你看到的却是冲天的火光。熊熊的烈火点燃了深山里的村庄,村内成片的木质结构的房屋,更是轻易将火势催化得更为猛烈。你的脸被火映得猩红,难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甚至试图进入村子里进搜寻。
杰、杰,他在哪里?
可你的恋人早已无影无踪,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热气里,只有无数咒灵的“残秽”。
你来晚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呛人的烟雾早在不知不觉间完全笼罩了你,让本就因为长时间跋涉而虚脱的你陷入了昏迷。
倒下之前,你甚至在想,就这么死在这里,或许也不错。
不用再去面对那些你不愿意接受的现实,也不用再为自己的动摇和无意义的抗争而痛苦……
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赶来收拾残局的“窗”的人救下了你,并将你送到了最近的医院里。在调查旧枷场村事件的同时,他们也将你的行踪汇报给了加茂家——在你逃出加茂家的第二天早上,守备队的人便发现了束缚你的帐被破坏。
你的出逃对于家族而言并非光彩之事,因此你家里尚未对外公开发布搜捕令,只是将搜查你行踪的任务下发给了家族中的人。
御三家的眼线遍布各处,加茂家更是古老的阴阳师家族,与咒术界高层来往甚密,“窗”里也有不少家族的眼线。
在旧枷场村发现你的时候,身为辅助监督的井泽便知晓了你的身份,并将你的行踪汇报给了加茂家。
只要你还在咒术界能够涉及的范围之内,便随时有可能被加茂家发现行踪。这件事,你早就明白了。
可你还是觉得不甘心,这份不甘正是你痛苦的根源。
没能见到杰……他去了哪里?有没有受伤?这次的任务对他来说难道很危险么?村中的火灾和他有关系么?
你的脑袋里,充斥着有关夏油杰的一切。你想见他,可你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旧枷场村的事件仍在调查中,窗初步认定那些残秽是咒灵所为。可那么多的咒灵……你想起那天晚上遍布村中,与火焰融为一体的残秽。你不敢去想那些咒灵的来源。
吸收了数量庞大的诅咒的“咒灵操使”,据说他要是死去的话……那些被吸收的诅咒,也会因为失去主人的控制而爆发……
杰,难道真的死了么?这个念头只是闪过了一瞬,便让你的心阵阵紧缩刺痛。
平七站在你身边说:“真知子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
你只想说你从来没有为难过他们,明明一直都是他们在为难你。可你又觉得太累了,身体和心里都感觉好累,你一句话也不想说,甚至连眼珠子都不想再转动一下。
可事实是,你的出逃让守备队的人也受到了惩罚,不仅如此……
“帮助您出逃的使女,已经被处决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你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仿佛陈旧的机械再次运转起来,你扭过脸紧紧地盯着平七,眼神里翻涌起来的满是恨意。
原来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累啊,起码还有余力去恨别人。
你甚至无暇去思考,平七他是否是你应该憎恨的对象。
事情总是在朝着你不愿意接受的那一边发展,越是努力想要去改变,想要去争取,就越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你想要追求真正的爱,却让你的恋人也变得痛苦;你想要得到自由,却让家中仅有的愿意帮助你的使
女也被处决……
可你最终仍然要回到起点,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或许,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听从命运的安排,是不是会更好呢?你忽然这么想。这样的念头令你在倏忽间毛骨悚然。
你的心里,旋即变得空落落的。
脸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居然又流泪了。真是不争气啊,即使拼尽全力想要去做成一件事情也无法成功。最后还要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牵连到其他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你是怎么把自己的人生变成这样的?
你弓着身体,压抑不住地捂着脸在床上痛哭起来。
你凄厉地趴在病床上哀嚎,尖锐刺耳的泣音让平七皱起了眉头。你这样看起来真像一个疯子,他站在一旁,招手让守备队的其他人将你从病床上拉起来。
你再一次被粗鲁地塞进车里,押送回加茂家。
被迫跪在父母和族中的长老们面前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将自己的额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弯下自己的脊背,久久地垂下脑袋……这一次,你甚至被迫结下了咒约,你许咒再不出逃,也再不反抗家中的任何安排。
可即使这样,你也没有被完全原谅。
为了消磨你那些已经生出来了的不该有的念头,你被扔进了神社里,一直跪在神龛前反省。给你送饭的人也不再是使女,而是作为守备队长的平七。
你跪在黑色的神龛前,静静地凝望着它。光线昏暗的殿内,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事物在周围蠕动着。
据说,你们的祖先曾经是神族,在古老的时代里,你们的家族创造过无数辉煌的功绩。
可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如果真的有神,为什么你从不受任何眷顾,总是在不断地失去、失去……在痛苦的深渊里不断下坠。
为什么你连仅有的爱、仅有的恋情,那一点点微末的自由也无法拥有?
神啊,为什么不让你成功逃走?为什么不让你与恋人团聚?
你朝着神龛质问,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流走的泪水带走你的希望,也带走你的生机。
在你愈发虚弱,感觉自己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化作尘灰之际,你的母亲却忽然来了,她抚摸着你的脑袋,动作竟如此轻柔,仿佛慈爱。
母亲告诉你:“真知子,你是幸运的。”
幸运?这样的形容,居然也能放在你身上么?你的人生,明明尽是些不幸。
你一言不发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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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脑袋,将头垂得很低。
你又瘦了些,脊骨愈发嶙峋。却无人在意。
母亲抚摸着你那低垂的头颅,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告知你一个好消息:“禅院家主同意了你和禅院家的少爷订婚。但是,婚约对象是否是嫡子直哉少爷,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你就知道……御三家的眼睛,是不会往下看的,自视甚高的咒术世家们,始终坚信着“人生来就有贵贱之分”这样的理念。
好恶心……
为了不吐出来,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直到尝到了嘴巴里的血腥味,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
母亲完全没有留意到你的小动作,她只是来通知你的:“商定婚约的时候,禅院家的少爷也会去,你要听话一点……”
你要温柔、要贞淑,要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你要接受,那注定要落在你身上的命运。
那些无数次萦绕在你耳边的话语,仿佛诅咒那样令你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还不能习惯呢?你再一次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早早地习惯、接纳,就像大家所说的那样,去做大家要求你做的事情,顺从地承受着降临在你身上的一切。
加茂宪纪被接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你要不甘心,为什么你要憎恨他?
五条悟第一次拒绝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接受那样的结果,待在家里,认命地等待着家族给你安排其他人不好么?
反正……还是会回到原点。你的那些挣扎,只会让你多受许多本不用受到的伤痛。
禅院家、禅院家,你迟钝的脑袋里,浮现出了禅院直哉的脸——那令人恶心的颐指气使的口吻,仿佛仍在你耳畔回响。
你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是如此的,憎恨自己的无能-
从神社里被拖出来的你,俨然有了改变,你变得沉稳、变得冷静,也变得温柔淑贞。你的脸上浮现出了,与你的母亲有几分神似的颜色。
看着你端庄的举止、说话时轻声细语的模样,终于让你的父母难得露出了几分好脸色。
商定婚约的日子到来,家主和长老们一同去了茶室,你则是被安排坐在侧面的和室内,等待着禅院家的少爷。
禅院直哉……想起你们上一次那不愉快的碰面,你的呼吸都变轻了。你的五脏六腑仿佛垂直坠进了冰窟里。
你的未来,要跟那种人一起共度么?
甚至……那种生活也需要你去争取。如果禅院直哉不同意的话,如果你没有让他同意,你能选的就只有他的那些堂兄弟们……
障门被推开,率先进来的人有着一头刺眼的金发,金色的头发下,则是一张带着洋洋得意的笑容的脸庞。禅院直哉在使女的指引下进入了房间,在你面前随意地盘腿坐下,笑意盎然地支着自己的下巴盯着你。
“真是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天呢,是不是呀真知子~”禅院直哉的笑容挂在那张好看的脸上,却无端让你耳畔响起尖锐的长鸣。
你紧紧地交握着自己的两只手,将它们放在大腿上,保持着跽坐的姿势一动不动。在神社里反省的那段时间里,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姿态和沉默,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
神社里很安静,过于漫长的寂静,甚至让你生出了几分平和。如果可以永远不用再出来就好,你几乎有些怀念起被关在神社里的日子了。
面对禅院直哉,光是声音就令你如坐针毡。
还有那张脸,即使没有抬头去看,你也能够想象出那张脸上的神情,会是多么的得意和不可一世。
上一次在你面前恼羞成怒放狠话的禅院直哉,面对着居然真的如他所说被五条悟“厌弃”的你,该会有多么的畅快?
你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自说自话的那些人,总是不在乎别人是否回答。禅院直哉也一样,在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忽然歪着脑袋看你,问你还记不记得他上次是怎么说的。
禅院直哉笑得很开心,眼尾上挑。
“你看吧,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悟那种性格,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呢?就算你追着他跑到东京高专去又有什么用,听说他可是迫不及待地就跑到你家里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娶你呢。”他脸上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找到了大乐子。
能够取笑你的机会,禅院直哉怎么可能放过?他一直,都不满你对待他那毫不客气的态度。
现在这样多好呢?安静、温柔,而且……一副可以随意任他摆布的样子。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禅院直哉高兴地想,你早就该多吃点苦头变成这样。
“真是不留情面呀,悟那家伙,”禅院直哉装模作样地说着,又转了口风,“不过也不能怪悟不是么?毕竟谁让你这么厚脸皮。硬要追在男人身后,不知廉耻!”说到最后,他变得咬牙切齿。
禅院直哉听过无数遍传闻之中你对五条悟的“崇拜”与“专一”,在那些人口中,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而你的“好”,则仅限于是对五条悟。
怎么可能呢?禅院直哉想,他明明看到了你眼神里的恨。那么明显、熊熊燃烧,仿佛不灭的火焰。
你明明也讨厌五条悟,却还是要跟在他后面。你也讨厌禅院直哉,可你从来不给他好脸色。这太不公平了,在禅院直哉看来,明明他也很强,也是高贵的御三家嫡子,未来的禅院家主。
为什
么你总是,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禅院直哉愤怒于此,他无法接受你居然是看不起他的。
不过很显然,你会因此吃到苦头。因为女人都是这样,不肯屈居人下的话,肯定是要吃很多苦头的。禅院直哉一直将这视作真理。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你的落魄、你的颓败。
那股屈辱的感觉,深深地刺痛了你。
你的指甲嵌进了皮肉里。手上的疼痛分走了你的一部分注意力,可即便如此,那些钻心刺骨的挖苦和嘲笑,仍然一字不差地钻进你的耳朵,将你所有的尊严和骄傲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为什么你要沦落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你要变得这么低微如尘泥?
想到你将要面对的未来,那种悚然的感觉再次令你连骨头都开始打颤。
禅院家唯一的嫡子就是禅院直哉,而他的那些堂兄弟们,则尽是没什么天赋的、甚至咒力和术式还比不上夏油杰的庸才。
一想到夏油杰,你的心又开始抽痛着。
如果他出身咒术界的世家,如果他也是御三家的后代,如果他也有“六眼”那样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天赋……你的空想,再次被禅院直哉打断。
“喂,真知子!”他的声音变得高亢,伸手扯住了你的一缕头发,将你的脑袋拽到了自己面前,质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正眼看他。
你无法再维持原本的姿势,为了不摔倒,你被迫将手按在了矮桌上。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在摆什么架子?”禅院直哉将你拉倒面前,几乎是贴着你的脸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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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真的想嫁给那些废物中的一个,然后生更多的废物,和他们一起,一辈子都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么?”
难道嫁给他的话,你就能抬得起头来么?
你依旧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无声地抗争。
但这种无声的抗争,在高位者的眼里,不过是小猫生气时连牙都不敢露出来的、毫无意义的闷气。
禅院直哉冷哼了一声,松开了你的头发,他问你:“还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么?”
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你怎么忘得掉?他跟你说过的话,你记得清清楚楚。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的你,则更让你自己无法接受。
禅院直哉想听你说的是什么,你同样比谁都更加明白。因为你知道禅院直哉是个怎样的人渣,也清楚禅院家是什么样的德行——同为御三家,你比谁都更加清楚,在这些大家族里,人是如何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
你攥紧的拳头,也不过是无用的挣扎。
那天在贺茂神社里,禅院直哉说,你会哭着来求他。
你浑身都在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你的尊严成为了谁都能随便来踩上一脚的,仿佛地毯和抹布一样的东西。五条悟是这样,禅院直哉也是这样,谁都是这样!
还有夏油杰……在这种时候,他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明明你已经决定要抛下加茂家的一切,想要和他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就算要东躲西藏也行,总比像现在这样被人评头论足、轻蔑贬低要好。
都是因为五条悟一声不吭便跑来加茂家退婚,让你陷入了无比被动的局面,夏油杰的失联,又让你费尽心思的出逃和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变成了一场无用的笑话。
你恨他们所有人!
禅院直哉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从你的低姿态里,他终于感到了一丝满意。可是想起上一次的见面,你还在对他恶语相向,他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你的骄傲,总是会在一些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在禅院直哉看来,女人可以有一些小脾气,但那不应该是在人前。在人前的时候,还是应该要学会温顺,要知道给男人留面子,就算是发脾气,也得注意对象吧?
对于你以前总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拿下巴和鼻孔看他的举动,禅院直哉认为一定要多让你多吃点苦头才行。
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弯下你的脊背,垂下你的脑袋,学会服从。
“对不起……”你低垂着脑袋,脸几乎贴在了矮桌上,声音细如蚊蚋。
“听不清哦,真知子。而且,你知道自己是在跟谁道歉么?怎么不说明白点呢?”禅院直哉环抱着双臂微微歪头笑道。
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你的回答。
“对不起,”听到头顶传来的傲慢声音,你再次道歉,“对不起,直哉……少爷。”
这是你第一次对他使用敬语。似乎也没那么难。
把自己的姿态放低,真的有那么难么?你反问自己,尊严那种东西,你真的还有么?
不是从加茂宪纪被接回加茂家的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么?之所以会痛苦、会不甘,归根究底,不就是因为你至今仍未舍弃自己那点可悲的自尊心么?
这一点儿也不重要。尊严,对你来说根本就是不需要的东西。骄傲,你早就已经失去了可以骄傲的资本。
只有抛弃这些无意义的、只会给你徒增痛苦的东西,你才能够真正得到幸福。
就是这样。
母亲不是总说,她是幸福的么?因为她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接受了自己作为附庸、毫无尊严的命运。
只要你也能够真心地接受这一切,你一定,也能够变得幸福,不再痛苦。
一定是这样的。
第一声“对不起”说出口之后,剩下的话语似乎都变得无比顺畅。你的声音不再堵塞在喉咙里,你的语调变得柔软起来。
想起了曾经使用过无数次的同恋人说话的口吻,你尽可能地复制着,尽可能温柔地对直哉说:“对不起,直哉少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您。”
好恶心……
不对,没什么的,这样才是对的。
劝说着自己接受这一切的你,和否认这一切,本能地感到恶心的你,两股意志同时存在于你的身体里。
禅院直哉完全没有要去解析你心底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念头,他只知道你现在正在向他认错,承认之前的一切都是你的不对。
“早就该这样了。”禅院直哉那张漂亮但表情恶劣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神色。
你仍旧低垂着脑袋。
他盯着你的发顶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掐住了你的下颌,将你的脸抬了起来。
这是一张多么苍白的、虚弱的……惹人怜爱的面庞。
禅院直哉说,他还以为你低着脑袋是偷偷在心里骂他呢。
这种事情你也没有做过,以前的时候,你会直接骂他。禅院直哉即使气得跳脚也拿你没办法,他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去跟家里告状——被女孩子欺负了这种事情,禅院直哉不会承认的。
以前、以前……不要再想了。以前的事情,想得越多,回忆起来的越多,越会让你那份不甘复燃。
明明说好了要尽快丢弃那些可悲的自尊和傲慢才行。
你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表情。可是禅院直哉又说:“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呢。”
不高兴?难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么?现在这样,还有什么是能够让你高兴得起来的呢?
除非他下一秒就去死。你思绪飘忽地想,表情却很空洞。
“我来告诉你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吧,”禅院直哉眉毛扬起,如此骄傲,简直就像是来拯救你的大英雄似的,他说,“我愿意娶你,真知子。”
你定定地望着他,空洞得仿佛一块石头。
拯救你的英雄……你的救星、你的太阳……你的脑袋里阵阵刺痛,那张你永远也忘不掉的脸庞仿佛又浮现在你眼前。
杰、杰……来救救你吧 。为什么不来?
不是说只要足够努力就能够改变任何事情么?骗子!
你要面对这一切,要承受这些痛苦和折磨,难道是因为你不够努力么?难道你没有去抗争过么?轻飘飘地说大话的骗子!
禅院直哉起先是笑着说的,可因为好一会儿你也没有说话,他又恼怒起来,凶神恶煞地瞪你:“你什么意思?”
禅院直哉质问你:“你难道不高兴?难道这不是好消息?”
你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禅院直哉愣了一下,他的表情变了,但仍然很糟糕。他问你:“你哭什么?”
“对不起,”你淌着泪对他说,“我很高兴。”
“我太高兴了,”你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你哭着说,“太感谢您了,直哉少爷。我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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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禅院直哉怀疑的眼神里,你闭上了眼睛,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去亲吻他的嘴唇。
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一点也不生疏,你曾经多少次真情实感地亲过另一个人呢?你想不起来了。那些事情,尽快忘掉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忘掉曾经的恋人,那个已经弃你而去的、不知去向的恋人。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据说,一句话说上一千遍就能够变成现实。
你对自己说,禅院直哉告诉你,他愿意娶你的时候,你感到很开心。
你会得到幸福的-
禅院直哉愿意娶你,这是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
你的家族很满意,禅院家也很满意,禅院直哉同样很满意……这样就好,这样就行了。
你一言不发地坐进车里,低垂着脑袋,不想再看禅院家的院墙一眼。那个地方……简直就像是要吃了你一样。
“喂!”一声沉重的拍击,从车门的上方传来,还未合上的车门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结结实实地挡住了,你微微抬头,看到对方身上的黑色高专制服。
杰……不对,你抬头看向来人,对方背着光,面庞掩在了阴影里,你看不真切,唯有那双从圆框墨镜下露出来大半的蓝眼睛莹莹发亮。
“悟……少爷?”你轻声开口。
“哈?!”五条悟一副很震惊的样子,“你这是什么称呼?搞得莫名其妙的,老子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以前不都是直接管他叫“悟”的么?敬语什么的就从来没从你嘴里听到过,现在这幅样子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一只手搭在车顶,另一只手搭在打开的车门上,长得很高大的个子,刚好堵住了车门。
他低下脑袋半探进车内,白色的脑袋停在你面前只有几个拳头的距离。那股带着甜味的气息一个劲往车里钻。
因为特殊的体质和术式,五条悟需要靠大量的糖分来抵消日常的消耗,这间接导致了他身上比起其他同龄人来说,反而有种格格不入的、小孩子身上才有的气味。
说话的口吻有时候也跟小孩子一样,带着一股近乎天真的感觉。
你无言地看着他。事到如今,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更没有什么想要和他说的。
硬要说的话:“对不起,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
之前纠缠他的事情,还有……打着稳固婚约的名号,实际上却同他人相恋的事情。
禅院直哉要你跟他道歉,那么五条悟呢?也是这样的吧。你想着,反正都已经跟禅院直哉“忏悔”了,再多向五条悟忏悔一下也没什么。
随便怎么样都好,尽快离开吧。你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五条悟拧紧了眉头盯着你,他忽然问你:“这个道歉又是什么意思?你在道歉什么?”
看吧,果然是这样。你看着五条悟,竟忽然觉得有些轻松。
禅院直哉要一再地质问你,让你一遍遍地重复自己的“错”,他说,必须这样你才能够真心地明白自己的错处。
五条悟也是这样的,他也是这样,一再地问着同一个问题。
“对不起,我之前纠缠您。是我自以为是,是我不知廉耻……”从禅院直哉那里听来的对你的嘲讽,竟也能成为你对五条悟的答复。
禅院直哉也没有说错,不是么?
是因为你不自量力,所以才导致沦落到这种地步。一切都只能怪你自己,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的错……
好恶心……
车子明明还没有启动,你却觉得自己要晕车了。你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屈起手指抵着自己的额头。
你没有看到,五条悟露出了你从未见过的神色。
他怔怔地看着你,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你现在的样子,让人觉得好陌生。比他第一次见到你对他笑还要陌生。
怎么会这样?五条悟想不明白。
还有杰……杰他,背叛了高专,背叛了咒术界。
起初被判定为诅咒所为的旧枷场村事件,后面经过反复调查,最终才判定为是咒灵操术驱使的咒灵做的。也就是说,夏油杰在屠杀了整个村子里的112名村民之后,畏罪潜逃了。进一步追查之后,“窗”甚至发现夏油杰还将自己的父母也一同杀害,并且至今渺无音讯。
依据咒术规定,夏油杰被判定为处刑对象。
这一切,都令五条悟无法相信。他反复向夜蛾老师确认,得到的回答则是:“你想要我重复多少遍?事实就是这样。”
五条悟无法理解,为什么杰会突然叛变,为什么他突然就变了?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而且那个时候——天内理子死去之后,五条悟说要不要把那些剩下的信徒全杀了,也是夏油杰阻止了他,说那样没有意义。
意义……杰现在的行为,难道就有意义了么?五条悟为此辗转反侧。
很快,他听说了你要和禅院家订婚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从榻榻米上跳了起来:“怎么可能!”
在发现了你和夏油杰的恋情时,五条悟虽然很生气,但在揍了夏油杰一顿之后,冷静下来时他又觉得这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夏油杰是他的挚友,他愿意认可夏油杰,即使不甘心、很恼火,但事已至此,他愿意成全你们。
说起来,你和他之间,好像也的确没有过什么很亲密的举动——那天晚上,你将他误认为是杰而欢心雀跃地跑过来抱住他的时候,他才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你们既没有牵过手,也没有拥抱过……而且,面对他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呢?五条悟最为生气的就是这里,如果你一开始,或者杰一开始就告诉他的话,难道他像是什么会阻挠你们的恶人么?
那天晚上,五条悟一整晚都没能睡着。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根接一根地嚼着珍宝珠。
第二天,他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去加茂家跟你家的人讲清楚,你们之间的婚约不作数,你想要和谁在一起都可以,他没有任何意见。
真的没有任何意见么?五条悟没有深想。
但他确实这么做了,他以为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杰在一起了。虽然他还是会生你们的气,而且可能短时间内消不下去,但是你和杰能够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他的牺牲可真是太大了!
婚约是他说要解除的,你家里也怪不到你头上不是么?五条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你一直都隐瞒着恋情,他认为这是你不敢告诉家里,怕被家里怪罪。
那些老头子们就是这样,一个两个都很蛮横,你会害怕也很正常。但是五条悟完全不害怕,他天不怕地不怕。
做完了自己能够做到的,可以成全你们的一切,五条悟头一次那么积极地去执行任务了。没有去细想这是为什么,
五条悟想,应该是他还在生你们的气吧。
但是他没有想到,只是那么短的时间里,为什么突然就发生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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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简直是天翻地覆。
杰叛逃了,你要嫁给禅院了……
“你不是喜欢杰么?”五条悟问你,他的表情,竟然让你莫名地感到他似乎在伤心。
这怎么可能呢?五条悟这种存在,自生下来起,就没有不如意的时候。
杰的名字,总是能够让你在以为自己变得麻木的时候再一次感受到深深的刺痛。
你没有说话,避开了他的视线。
看到你这种反应,五条悟伸手抓住了你的肩膀,让你看着他,他问你:“为什么你没有和杰在一起?”
如果你和杰在一起的话,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愤怒。听说你要和禅院家的人订婚,五条悟感觉到无比愤怒。
一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所做的所有“牺牲”都变得毫无意义了的缘故。
然而这种质问的口吻,却让你咬紧了牙关,你不说一句话,心底里却很想直接在他面前大叫。
为什么没有和杰在一起?难道是你不想和他在一起的么?
你想,五条悟凭什么来指责你?在让你陷入了如今的泥潭之后,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你?明明他才是推动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一直咬紧了牙关不肯说话,你怕你开口便会痛斥他,让你对自己的那些好不容易才做到的说服化为一场空。
可五条悟却仍然不肯放过你,他又说:“为什么要接受这种婚约?你难道真的喜欢禅院直哉那种垃圾么?”
原来他也是这么看的啊,你忽然如此想,原来五条悟也认为禅院直哉是垃圾。
你当然知道禅院家是什么样的地方,就像你知道加茂家是什么样的地方,御三家又是什么样的地方。
可五条悟原来也是知道的么?你以为,他那永远高高在上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这些积沉在下面的东西。
可是,这样高高在上地质问着你的五条悟,却也让你感到无比恶心。
他问你,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
他以为所有人都是五条悟么?以为所有人都拥有“六眼”,被所有人敬畏,所有人都为他退让。他难道以为,你也和他一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不要什么就可以不要么?
“你这样,把杰当作了什么?”五条悟问你。
沉默了许久的你,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笑了。
第25章
“那你呢?”笑过之后,你垂下眼睑,轻声道,“这样气势汹汹地跑来质问我的你,又是将自己当作了什么?”
五条悟一时无言。
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立场来质问你的?五条悟很快便得到了自洽的答案。
“当然是朋友啊。”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开口。
你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还当了近三年的同班同学,而且会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一起做过那么多事情,难道还不能算是朋友么?起码五条悟认为已经是了。
因为你们是朋友,所以他会担心你的未来,会在听说你要跳进禅院家那种火坑后急急忙忙地过来阻止你。
对的,他是来救你的——代替已经逃走的杰。五条悟如是想。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为什么他会生气呢?五条悟已经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
因为夏油杰是他的挚友,而你也是他的朋友。现在杰已经走上了无法回头的错误道路,他不希望你也走错。五条悟认为,一定是出于这样的想要拯救你的原因,他才必须要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