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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用力拽出自己的袖子,语气平静中带着解脱:“陆燕林,你缠了我那么久,一定比我清楚,我在努力忘掉这段感情,我现在不喜欢你,以后恐怕也没办法喜欢,你到此为止吧。”
“不!”
陆燕林狠狠抹掉眼泪,他紧紧的抱着金满,眼泪和叹息一起落在耳边,揉碎了夜晚的寒风,他记不起来自己的骄傲矜持,忘记了身份,为自己曾经的念头懊悔到想要立刻死去。
他在自己爱的人身上扎了无数刀,是他一点点把全心爱着他的金满杀死了。
他单膝下跪,夜风吹起乌发,额头抵上对方衣角,低声下气的祈求:“你恨我吧,没有关系。”
“恨我那么自私,恨我对你一点也不好,恨我爱着你但从来没有说过,你可以打我,骂我,这些没有关系,那是我的错,但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我爱你,你可以不可以再原谅我一次。”
朔夜的寒风刺骨,月如水凉。
金满的心从未像今天这样愤懑过。
那样炙热的感情熄灭后,留下来的余烬,也快要将他烧化。
他很想告诉陆燕林,爱不是这么算的。
只是因为一两句话,一时的忏悔,他做不到付出真心再被人脚踏一次。
他用力掰开陆燕林的手:“不要。”
嗑嗒——
车门从里面打开。
陆知神情严肃,推了推多多,小朋友睡眼朦胧,哎呦一声,圆溜溜的滚到Alph脚边。
周遇叼着烟,从黑暗里走出来,把多多拎起来塞进金满怀里,顺便揩掉他脸上的眼泪。
“哥。”
周遇搭着金满的肩膀,不让他回头,身后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陆知的声音格外冷静清脆:“阿叔,父亲喝醉了,扶他上车。”
司机扶住陆燕林,拖住他不让他往前。
“金满!”
陆燕林的神魂像似一下子被抽走了,他神情迷茫,步伐不稳,头脑一片空白,全都是金满离开的样子,他冲着那个背影大喊,再不复半分矜持:“不要走了,你离开我好多天,你不肯让我梦到,也不想和我说话,我真的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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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天气好冷,我好难受,你再回头看看我吧,不要不理我,满满,我求你。”
金满愣愣的睁大眼睛,脚步想停,周遇却像一堵墙,牢牢的把什么都挡住了。
他夹着烟的手随手一挥,跺跺脚:“冷就回家烤火,睡不着就吃点安眠药。”
金满上了车,岳维睁开眼睛看了看,咕哝了几句,半梦半醒的说着梦话。暖和的热流扑面而来,所有的声音都像放大了无数倍,那些喧闹和嘈杂冲淡了冬日的冷淡。
岳维说:“班长,好闷啊。”
周遇说了句事多,他抬手灭掉香烟,打开车窗。
呼呼的冷风灌进来,皎白的月亮挂在枝丫上,深蓝色的群山沉沉的睡着了,流淌的山风夹杂着乡间的犬吠,像一块无垠的厚重棉被,把人的心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
周遇说:“满满,人生短短三万天,再过不去的坎儿,也拦不住人慢慢变老。别考虑太多,别想太多,人得学会敞开了去生活。”
“哥,我知道。”
周遇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拍大腿上的烟灰:“好,回家。”
“满满,你冷不冷呀?”
多多抱着金满,用小手贴贴他的脸,金满点点头,心里涌出酸气,鼻子瓮瓮地说:“冷。”
多多立刻抱住他,捧着他的脸:“暖和不暖和。”
金满笑了声,推开他:“好了,暖和了,坐好,不要吹感冒了。”
冬日的玫瑰很快凋谢殆尽,金满买了一些薄棉,保护花枝,免得下霜的时候冻死。
他的五菱车最近坏了,送去修,周遇想办法给他周转了一辆三轮车,方便开着送货。
周遇说这些体力活干多了,老了之后身体毛病也多,想给他介绍点别的活,但镇子小,一时间没有什么门路。
金满倒是不着急,冬天来了天气冷,洗衣服之类的就很辛苦,他手上长了两个冻疮,接多多的时候,陆知看到了,小腿扎根一样走不动道,抓着金满的手,一声不吭。
他在前几天回到幼儿园,两个小朋友成天在一块玩,想避也避不开。
“爸爸。”
陆知抬头看着他,眼睛红得像小兔子,无比的失望,他指责:“我现在很生气,父亲答应不会让你难过,但是竟然连保护你都做不到。”
金满刷地把手抽回来,陆知坚定的说:“他口惠而实不至,言而无信。”
多多听不懂,他分给满满半个烤红薯,乐观地拍着胸脯:“我保护满满!”
陆知:“你不准再把脏东西擦到衣服上,增加爸爸的负担,我会监督你。”
多多红着小脸,背着手,争辩道:“我才没有。”
陆知小脸冷冰冰,在他口袋里塞了手帕。
金满:“……”
他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摸摸头领着两个小孩去路边买了两根烤肠。
司机毕恭毕敬的接过陆知的书包,谢过金满,目视那对朴实的父子离去,才打开车门。
车厢里沉静淡漠的Omeg墨眉修长,冷眼如冰,气势逼人,不知这样看了多久。
他垂眸,目光对上那个如出一辙的小冰块人。
陆知低着头,他感觉很难过,他不希望父亲帮忙,搅乱爸爸的生活,可是他也不想爸爸那么辛苦。
金满报了一个成人大专,可以选很多工种,他打算去学果树栽培,再考一个证。
柳河镇来了一个投资商,修路铺桥,似乎准备盖一个什么加工厂。
金满的工作一下子忙起来,他来不及洗衣服,正好镇上新开了一家洗衣店,价格很公道,他就把爷俩的衣服都送到了洗衣店,减轻了一个大负担。
省里的果树专家来实地考察,几伙人在山上转了好几天。
政府部门就派干部到乡里动员开会,鼓励大家种果树,盖大棚,种出来的生鲜水果按照标准,企业统一收购,价格也很实惠。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金满的村子被政府……
金满的村子被政府选为试点经营的重要合作社。
周遇也很纳闷,他们村的橘子是不错,但是不至于说投资大几亿来收购吧。
金满想法很简单,既然是政府组织的,去看看也没有问题。
“哥,要是这事儿能成,你也不用经常在外面跑,那多好啊。”
周遇和金满都面临一个问题,生活和工作不在一处,经常出现无法兼顾的情况。
这倒是解决了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
村长很快组织在家的青年人参加培训,金满抱着孩子去参加。
那天之后陆燕林没有来过,但是深更半夜给金满的朋友圈点赞,每次赞一两条,给人一种活着但是半死的感觉。
金满抱着孩子参加培训,多多这两天有点感冒,蔫巴的趴在他怀里。
会场来了很多领导,整得很正式,一开始是镇长发言,专家讲话,老百姓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只有一点很明确,他们要挣大钱了。
金满听得很认真,到了后半场企业家讲话,全场掌声雷动。
一只穿着昂贵皮鞋的脚,踩在了地上。在往上是笔直的西装裤线,一身严谨的西装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身材。
他走进会场,冷月似的五官俊美非凡,自带寒意,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年轻端整,贵气天成。
金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不是陆燕林是谁?
他坐立难安,一下子想站起来,可是他为了听得更清楚,乖乖坐在第一排,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不要面子的夺门而出吗?
何况陆燕林也不一定是为了他来的。
金满在心里自我催眠,陆燕林讲完话就坐在镇长旁边,频频往他的方向看。
金满:“……”
多多睡了一觉,还是有点热,他扒拉着金满的手,打了两个喷嚏:“满满,头疼。”
金满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算太热,忽然整个会场静默下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抬起头。
眼前落下一道阴影,刚才还好好的坐在主席台上的人,这时候站在他面前,面带忧色,满含关心:“满满,你怎么了?”
金满这时候无比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咬牙切齿:“没有事,劳烦你关心。”
陆燕林目露失望,环视一圈会场,点点头回到主席台,期间又回头望了他一眼,周围的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金满,搞得他头发发麻。
镇长秘书打个哈哈,丝滑的圆场,说陆先生真是热心肠,心里有爱,眼里有情,关心我们柳河镇的老百姓。
金满心里直冷笑,骂了句混蛋,后面陆燕林倒是不亲自来了,但是差人端热水,买了药,轻声细语的送到他这里。
金满实在受不了,抱着孩子从第一排溜走,用了他最不想的夺门而逃。
他出了政府大楼,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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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几步,一辆黑车就开了过来,司机先生是老熟人,诚恳道:“金先生,陆先生让我送你去医院。这大早上,在政府大楼附近根本打不到车,还是孩子要紧。”
金满心里再不爽,也绝对不会拿多多开玩笑,他真担心孩子出什么事。
再说了,只允许陆燕林给他添麻烦?
坐就坐。
金满沉着脸拉开门,司机把他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大夫开了点药,说孩子有点低烧,最近注意防寒保暖,回去吃药就行。
他取了药绕到后门,自己坐车回家。
多多问他:“满满为什么绕路啊?”
金满认真解释:“前面有坏人。”
司机在正门等了三个多小时,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面色冷淡的老板:“陆先生,要不我进去看一眼?”
陆燕林正在看手机,一直刷新的朋友圈里忽然多了一条新的朋友圈,图片是热腾腾的火锅和两三个小菜。
金满:【好吃】
[图片][图片]
他深呼吸一下,心里本应该恼火,这个世界上能这么耍他的人还没出生。
可是陆燕林又很舍不得,因为他靠近金满的时候,总是被排斥,被厌烦,他的心时常觉得痛苦,没有办法缓解。
他捂着胸口,适应那种失落和不舒服,片刻后沉声说:“开车,回陆公馆。”
陆燕林迫切的需要回到那间小屋里,他怕自己一冲动,就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冬天很快到来,南方城市很少下雪,但是今天的冬天比以往都冷,偶尔也会飘落一两片小雪花。
金满的生活充实而忙碌,每天不是忙着培训学习,就是忙着盖屋子。
他贷款把房顶扒了,重新安石棉瓦,刷大白,这些活冬天做最好,雨水没那么多,就是天气太冷了。
其实如果有钱最好请别人做,或者找几个人一起帮忙,但是一来金满没有多少钱,二来房屋面积不大,请人根本不划算。
周遇给他拉了砂土和材料,他有过工地经验,兴致勃勃的自己干起来,大冬天热得只穿一件背心,身上都是亮晶晶的汗。
陆知踩着泥土,拎着礼物来拜访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他睁大圆溜溜的眼睛,叫了声:“爸爸。”
金满一身汗水,听到声音愣住,回过头。
陆燕林牵着陆知,站在下面仰头看着他。
金满掀起衣服擦擦汗,脸上的表情微沉,哼了声,嘟囔了句狗皮膏药。但是从高处跳下来和陆知说话的时候,表情就灵动活泼多了:“你怎么来了?”
陆知低着头,小脸陷进红色的围巾里,顶着冷冰冰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想爸爸。”
他举起小手,把自己选的东西递给金满:“送给爸爸的礼物。”
金满拆开盒子,是条同款不同色的围巾,挺贵的东西,他不知道该不该收。
陆知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立刻说:“这是我好好学习的奖励,攒了很久才买的,收下吧爸爸。”
金满犹豫了一下,收起来,他为了干活整得身上乱糟糟的:“爸爸今天要工作,你要不要去找多多玩,他在周叔叔家。”
陆知看了眼周围,面露不舍,但是还是乖乖的点头答应,然后抬头看陆燕林。
陆燕林全程被忽略,脸色有些微僵硬,好在他在金满这里热脸贴冷屁股不是第一次,也已经快要习惯,这种微妙的心理让他心情更加的不好,可是没有人在意。
他深深地看了眼金满:“我送他去。”
金满随意的摆摆手,继续吭哧吭哧的搭屋顶,最近村里多了很多年轻人。
政府要在村里开展合作试点项目的事不胫而走,很多外出务工的青壮年收到消息,摩拳擦掌的返乡,原本孤寂的小山村,一下子热闹起来。
金满干得起劲的时候,忽然被叫了声,他低下头,一个不认识的bet男孩子站在院子里。
“哥,我妈叫我过来借两个鸡蛋。”
金满忙不开,骑在横梁上:“借什么啊,直接拿,在鸡窝里有七八个呢,你拿去吃,留一两个给母鸡抱窝就行。”
bet嘴甜的很,一口一个哥,拿了鸡蛋又爬上来帮忙。
“哥你真有劲儿。”
“这拧钢筋的手艺也太厉害了,以前在工地上干过?怪不得,我之后想给家里搭个厨房,哥你接活儿吗?我给两百二一天,还供饭,我在城里酒店干小炒的,手艺没得说。”
“哥,你还有胸肌呢?”
金满还真有那个意思,最近学校放假,送货的单子也没么多,一整个冬天有不少空闲,种果树也得来年春天,他计划去做点散火,bet可以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笑得爽朗,大大方方的:“没问题,你拉好材料告诉我一声就行。”
bet欸了一声,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金满把石棉瓦钉好,一回头,身后多了个人,他忍住眉头抽动,抹了把汗。
陆燕林大冬天的脱了大衣,穿着白衬衫,昂贵的皮鞋沾了水泥灰,扒着脚手架上来:“我帮你。”
金满把锤子敲得当当响,面无表情地警告:“大少爷,摔死了我不负责,我可雇不起你。”
陆燕林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他哪句话难过,抿了抿嘴唇,眼神偏向另一边:“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滚滚滚!”
金满怒火中烧,心里一团乱麻,他决定把陆燕林当空气,也不相信厨房都没有下过的人会干粗活,重活,家里酱油倒了都没扶过的人,装模作样也就那几分钟了。
这么一想金满心情就愉快起来。
他扬起下巴,似笑非笑:“行,白捡的劳动力我干嘛不使,来,帮我把那片石棉瓦托上来。”
陆燕林表情微动,嘴角露出一点微笑,有些羞涩和惊喜:“好。”
金满被他的表情看得不自在,很快又冷下心肠,他转身做自己的工作,拧好那片石棉瓦的螺丝,下一片石棉瓦就运了上来。
陆燕林乌发散落,搬运东西时,紧绷的白衬衫瞬间勾勒出背部流畅的线条,袖口因为用力微微上缩,露出结实的小臂。
这时候洁癖也没有了,碰了一身的灰,眉头皱得死紧,都没有松手。
金满毫不客气,拿他当牲口使。
“那谁谁,提一桶水泥浆上来,什么,不会拌,那你走吧,我自己来就行。”
“欸,再来几片石棉瓦,钳点铁丝上来。”
“那什么,送水泥的师傅马上到了,你去卸吧,不多,十几袋而已。”
金满成心把人气走,怎么为难怎么来,只是苦于自己家没有喂猪,不然他能让陆燕林去冲猪圈,后来院子里实在没有活干,他硬着头皮吩咐:“鸡没食了,你去割点鸡菜。”
陆燕林面色冷淡,平静,他点头应了,擦擦脸上的汗,拎着背篓和镰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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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等他走远了,郁闷的蹲在屋顶上,敲敲钉子,说实在的他现在真的搞不懂陆燕林,要说做戏也做太全了。
他心里有两个小人打架,一个说,得了得了,这段时间你还看不出来他想做什么吗?五年里真的一点好都没有?你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到火场救你,救命之恩,不算了?
一个气得直喷火,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敢冷着脸说,是,我不喜欢你,我拿你当摆件,和你结婚就是为了救我妈。人得多犯贱才能和这种人渣好下去。
两个小人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
金满烦不胜烦,隔壁的刘大娘气冲冲的走进来,叉着腰,身后跟着一个淡定的西装男。
大娘:“金满,你怎么让人割我家豆苗呢!”
金满呆滞的看向陆燕林,陆燕林回望他,眼睫颤了颤,白衬衫上除了水泥灰,还有大娘气愤的排山倒海,留下的两只大手印。
他苦恼的道歉:“我说了赔,她不要。”
金满看向大娘,大娘非常生气,他从脚手架上爬下来善后,路过陆燕林的时候忍无可忍,骂他:“陆燕林,你是猪吗?”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陆燕林:“……”……
陆燕林:“……”
大娘火冒三丈,老人家不管什么钱不钱,糟践粮食就是不行。
金满几次试图开口,都给凶巴巴的大娘顶回去,他挠头看着背篓里的蚕豆苗,快要气死了。一把站在旁边装淡定的Omeg薅过来,黑着脸:“道歉。”
陆燕林身体晃了下,借着他站稳,一双眼睛黑黝黝的,像似能把光吸走:“满满,我可以赔。”
金满凶巴巴的瞪着他,这是赔不赔的事吗?
一颗豆种从种下去到收获,到底要多少心思,除草,施肥,什么不需要花功夫,看到自己的心血被糟蹋,谁能高兴得起来。
也是,有钱人什么东西买不到,在意农家田地里的苗苗吗?
他该不会以为这里哪哪都是他家的,出去割草就和踏青差不多吧。
金满心里酸的辣的一起涌上来,火气根本下不去,他从脖子上摘下擦汗的毛巾,冷着脸重重地擦汗:“你弄坏了人家的东西,不是一句赔钱就能了事的,从小到大,没人教你这个道理吗?”
陆燕林默然片刻,表情有所松动,他用那副表情无比坦诚的告诉金满:“对的,没人教。”
金满上一秒哑口无言,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下一秒眼睛里腾地烧起小火苗,气得差点在陆燕林身上撕吧两口,好疼死这个臭不要脸的。他还好意思说这种话,难道要他这个底层小角色去同情高高在上的皇帝,说皇帝这辈子脚没下过地,真的好可怜?
那岂不是荒天下之大谬!
金满指着鼻子,骂他笨蛋,蠢货,尽添乱的话。大娘脾气大耳根子软,一看他真的生气了,反而拉架不让骂,替陆燕林辩解说:“没什么没什么的,都乡里乡亲的。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这孩子一看就是城里人,不懂这些。”
金满冷冷地说:“错了就道歉,该怎么赔怎么赔,别老一天天的脱离实际,不食人间烟火。”
陆燕林脸上露出几分受伤,他低着头,解开自己拽上去的袖口,那里崩掉的袖扣,买几辆拖拉机都绰绰有余,他也没有去找。
“对不起。”
大娘一愣,也是没有想到他能道歉。
金满沉声:“陆燕林,下次你不知道割什么可以问我,不要答应了,又那么傲慢的去做事情。”
陆燕林目光微闪,他在那一瞬间脑袋里明白了许多,至少现在自己还能得到纠正,说明自己还有机会,尤其是那个下次,让他心潮澎湃,手心出汗。他垂下眼睫,一副受教的谦虚表情,不但不生气,看样子好像还挺高兴。
金满不知道他在那里高兴什么,打量几下,也不像被气疯的样子。
大娘出了一口气,也不是得理不饶人,教育了陆燕林一顿,哈哈笑了两声,扛着锄头走了。
司机到了时间,下车去小村子里接上陆知,这里他陪老板来了很多次,已经很熟了,平常老板大概率会住在镇上的房子里。
但是他们今天要回滨城,第二天陆总有会要参加,需要提前出发……
陆知小少爷玩的很高兴,离开的时候恋恋不舍,一个圆脸圆眼的小朋友趴在围墙上劝他,下次来再教他剥豆子,带他打弹珠。
陆知一步三回头,走了几步又跑回去,拉着小朋友的手,声音糯糯的:“记得给我打电话。”
多多歪歪头,笑得特别可爱,也特别没心没肺:“嗯嗯,你的号码我都背下来了。”
陆知在心里默默消化这段愉快的经历,朝他挥挥手。
司机先生抱着陆知,免得他鞋底被弄脏,他们走到栽满玫瑰的小院,这里灰尘弥漫,干活的热火朝天,但是司机看来看去,露出几分迷茫。
围墙上骑着拧铁丝的很好认,是陆家离婚出走的Alph,至今未归。
那个提着水泥桶,穿着高定撸袖子打灰的人是谁?
陆……陆总?
司机感到一阵心悸,倒吸冷气,滨城那群眼高于顶的商人,在陆家大气不敢喘,坐椅子都只敢轻轻挨着,和陆燕林说话无不轻声细语。
但是……
骑在墙上的Alph忙得满头大汗,恨铁不成钢的吼他:“陆燕林,不要加那么多水,你和面吗?那他么是水泥!”
陆总点头沉默,抬眸扫了眼司机。
司机打了个冷颤,他放下陆知,恭敬礼貌地抖抖院墙上的大衣,展开之后说:“陆先生,该出发了。”
陆燕林放下铲子,披上大衣,挺拔悍利的身姿无论在哪里都鹤立鸡群,一秒回到T台。
他仰头往上看,侧颜俊美无俦:“满满,培训记得要去,我下次再来。”
金满听到了当没听到,掏掏耳朵,当自己是一台上了发条的工作机器,脑子里和眼睛里都只有活。
他麻溜的花了几天时间把房顶盖好,屋子里刷了遍大白。
新的家具和暖桌也送来,整个屋子里都新崭崭,暖洋洋的,让人看了就高兴。
那次的bet来了几次,送吃的送糕点,一来就坐好一会儿,拉着金满天南海北的聊天。
金满现在已经没那么迟钝了,他很现实,考虑到以后,自己工作忙起来,家里没有一个人确实不行。
bet有这个意思,金满综合考虑下拒绝了,太年轻了没定性。
到他这个时候,谈感情太虚,日久生情细水长流的关系,要比小情小爱稳固得多。他想找一个靠谱的,人品好,三观契合的对象,漂不漂亮没有关系,以后好好的过一辈子。
这种思想的转变,某种程度上,还来源于陆燕林的死缠烂打。
他怕自己哪天又上当,又动摇,所以压抑着自己的想法,不给一点回应。
同村的大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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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肠,那次豆苗事件以后,好说歹说非要再给他介绍对象,金满觉得这也是个机会,多接触接触别人,也就收拾整齐的去了。
他觉得自己的条件不算好,没有抱什么希望。
毕竟身后没有父母老人,家里也没有田宅大房子,存款更是马马虎虎。
大娘赶时髦,朋友圈相亲,在金满炒菜的时候拿着手机拍了个视频。
金满尴尬不已:“大娘,别拍了。”
大娘年纪大,戴着老花镜啪啪的点手机:“嗐,害羞啥,我拍的可立整了,多少对儿都是我这么撮合成的,来来,我再多拍几个。”
金满一头黑线,被抓着拍了几个视频,趁大娘选音乐的时候偷摸溜,跟逃命似的。
他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返璞归真,思想不同往日,天天在网上冲浪,喜欢那种离异带崽的Alph男妈妈,露个胸肌腹肌,再穿个围裙炒菜做饭。
金满的条件在大乡村一下子脱颖而出,干净俊俏,又老实能干,上到修洗衣机电磁炉,下到种地养鸡,什么活都会一点的Alph男妈妈,脾气好的不得了,这不是天菜是什么?
大娘的朋友圈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好像一下子开到了什么隐藏的爆款盲盒。
二婚小Omeg和小Bet心动,打电话问情况,问想法,没有结过婚的青头小子,大姑娘也有,很矜持的东拉西扯,最后说可以见个面了解一下。
金满一头雾水的去相过几次亲,见了面印象大多数很好。
只是有些不满意他带一个小孩,问他能不能找亲戚送走,有些家里条件好,希望他当上门女婿,可以不用工作,每天吃吃喝喝,带带孩子。
这种话是个Alph都能火冒三丈,金满心里有了计较,噗嗤一笑,没有说什么,安静地听别人提条件,实在没话说的时候就盯着杯子里的饮料发呆。
他是不是有点自讨苦吃?
但是要找一个相伴一生的人,等着缘分落下来就太虚无缥缈了。
大娘给他介绍一个他就去一个,用实践检验真理,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条件都亮出来。
有精神气的人谁不喜欢,看他一眼就觉得安心,有奔头,能把日子过得踏踏实实,红红火火。
金满的朋友一下子多起来,没成一对儿的AO,都是搭着朋友的线联络相处,不合适再分开。
今天送个菠萝,明天带点蛋糕,后天就该摸摸孩子的小脸,问问孩子爸爸穿多大的鞋了。
陆燕林再来金满家的时候,提着一袋水果,和另一个Omeg撞到一块。
那小子二十一二岁,白皮肤,小嘴巴,长得清秀可爱,腼腆的站在篱笆外面。
多多跑出来开门,他搞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给两个人都倒了热乎乎的茶水,安排在一条凳子上坐下,一个喊越越哥哥,一个叫陆叔叔。
“爸爸出去摘扁豆角了,马上回来。”
叫越越的Omeg挺和善,上下打量他:“你是小满哥什么人?”
陆燕林的脸色越来越差,原本淡漠冷静的一张脸,从进门开始就沉了下来,再孤高如月的气质,也挡不住那股浑身冒黑气的不善。
越越撇撇嘴,抱着罐腊蒜,心里嘀咕,脾气这么差,拽什么啊。
陆燕林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从衣架上拾起围裙戴上,拿着扫帚把地上带进来的灰扫拢,期间扫到越越的脚,他困惑的把脚抬起来让他扫,搞不懂这人是谁,他没听说金满有兄弟啊。
门外响起脚步声,他惊喜的站起来:“小满哥。”
金满推开门,看到他点点头,目光扫到陆燕林时,抽了抽嘴角。
这俩人怎么凑一起的?
陆燕林错开半步,拍了拍西装上的褶皱,把灰倒进旁边垃圾桶,像似才发现他:“回来了。”
金满:“你这是干什么?”
陆燕林说:“玉姨教我的,步骤不对吗?”
对倒是对,但是为什么不远万里来他家扫地,是陆燕林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越越琢磨出不对味儿:“小满哥,这是谁啊?”
陆燕林哦了声,平静地说:“前夫。”
越越:“?”
金满简直头疼,他这是来添乱,传出去他这成什么了,一边相亲一边和前夫藕断丝连,这不是纯粹的耍别人玩:“陆燕林!”
陆燕林抿了抿嘴唇,乌发遮住了飞扬的眉,他眸色深邃,冷得瘆人,固执道:“我说的不对吗?”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三人一时陷入……
三人一时陷入可怕的沉默。
越越心里老大不高兴,那个穿得跟开会似的西装男老用冷飕飕的目光刀他。
他大为不解,长得跟模特似的,怎么心眼子和秤砣差不多。
他还没和小满哥怎么着呢,吃的哪门子飞醋!
“我今天来是有正事。”
陆燕林戴着袖套,风度翩翩:“镇长委托我,到这给村里送几份文件,开春之后就要立刻落实的东西,满满你也可以看看。”
这可真是撒谎不怕被雷劈,镇长能使唤得动陆燕林,那真是开门见棺材,有鬼。
但是听到后半句话,金满一下子精神起来,那句你从哪来回哪去,也一棍子打回肚子。
开玩笑,什么事情能比工作和致富重要。
他脸上露出一分惊喜:“真的?”
陆燕林把文件递给他,金满也在担心这件事,最近有流言甚嚣尘上,说省里来的专家带着学生,又勘测了好几个地方,发现隔壁村的土质更好更适宜。
那这个项目很可能会转移到隔壁村。
现在村里家家户户巴望着赶紧量土地,签合同加入合作社。
金满迫不及待,半倚着桌子看起来,那双长腿支棱着,指节粗糙的手指翻着一沓文件,喉结随着阅读的节奏上下滚动。
越越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脑海里都是美好的胸肌,腹肌,围裙,都说认真是Alph是最好的医美,如果能再脱几件衣服岂不美哉!
陆燕林垂下眼睫,看了眼越越,越越有点嫉妒,不服气的瞪回去,长得高了不起?
会腌腊八蒜吗?
你算哪瓣蒜?
陆燕林也不生气:“你身上有虫子。”
越越吓了一跳,左看右看找了一圈,没发现有虫子,他察觉出不对劲,狐疑道:“在哪儿?你别是骗我吧。”
陆燕林的外表具有很强的欺骗性,那种与生俱来的说服力,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人下意识想要相信。
所以即使他有口不对心的傲慢,也不会让人察觉。
他笑笑,有点担心的神色,淡淡的说:“怎么会,或许是我看错了,不过也可能是爬进衣服去了……”
越越不说不觉得,一说总觉得害怕得慌,身上有点痒痒,他一个Omeg总不能在有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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