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跨越世界（2 / 2）

与他同级，二者都站在巅峰，淬炼自身，追寻完美，证明各自的道。

“自愿成为吞噬者，”陨落之王开口，声音响彻山脉，万千怪物皆可听见，“你的道昭然若揭，却可笑至极，愚蠢之极。”

“已陨落过一次的国王，竟敢谈论愚蠢。”灰烬幻影吞噬者释放力量，天空为之震颤，“感到荣幸吧，成为我之道的养料。”

“陨落……并从陨落中吸取教训。”国王回应，自身力量随之迸发，震颤的天空被推回，空间因两位d级巅峰独特生命形态的力量对撞而开裂。

它们并无真正的战斗理由，素未谋面，互不了解，却都没有丝毫迟疑或困惑。无关“为何”或“目的”，二者都无需理由或辩解，唯一的执念便是决出谁才是至高者。

杰克感觉糟透了，只想冲向地平线重返故土，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治愈伤势。奥术觉醒对身体的损耗极大，被甩到星球另一端更雪上加霜。他庆幸自己落在沙地而非岩石或山脉，但心底也怀疑这并非巧合——埃尔·哈坎的话让他相信，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他。

他迅速灌下一瓶治疗药水，进入冥想状态，思索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鬼技能。这根本不像是d级能施展的手段，是因为那枚 ？魔法阵？还是某种稀有度逆天的技能？技能名里有“远古”，说不定是“远古之跃”赋予的真祝福技能？杰克自己就获得过神级稀有技能，即便埃尔·哈坎没拿到神级，至少也是传说级吧？或许介于传说与神级之间，假设存在中间稀有度的话。

他心中满是疑惑，但有一点再清楚不过：杰克被彻底算计了。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按埃尔·哈坎的计划行事。他痛恨这点，但很可能克里斯的死就是为了激怒他——若没发生这事，杰克只会困惑于这橙色皮肤的家伙为何出现，而克里斯之死却让他瞬间暴怒，像个蠢货般无脑进攻，完全背离了平日的训练，全程陷入偏执。这是他彻头彻尾的失败。

更糟的是，杰克根本搞不懂这一切的目的。若计划一直是先战斗再甩走他，为何还要开打？为了争取时间？他们真的需要通过战斗来争取时间吗？埃尔·哈坎哪怕只靠嘴炮也能拖延他许久。把他送走又想达成什么？占领避难所？伤害那里的居民？如果是这样，他本可以在杰克返回地球前就毁掉传送碑——显然他有这个时间。

不，他希望杰克返回，也希望把他送到此刻的位置。但杰克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对方为何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散布谣言毁掉他的声誉？他凭什么认为杰克会在乎这个？

杰克烦躁至极，试图聚焦于积极的事，比如至少在最后给了对方漂亮的一击。他杀了两人，从他们的实力可知绝非弱者。在融合初期培养这种级别的手下，必然投入巨大——无论如何，这都是让对方肉痛的损失。

查看通知时，他发现自己升了级：

*你已击杀[纳霍姆-191级/天穹誓约治疗者-183级/天穹之子仆从-199级]——击杀高于自身等级的敌人，获得经验加成。*

*你已击杀[纳霍姆-187级/皇家盾卫-175级/天穹之子仆从-199级]——击杀高于自身等级的敌人，获得经验加成。*

*“叮！”职业：[贪婪奥术猎人]达到173级——属性点已分配，获得10点自由属性点。*

*“叮！”种族：[人类（d级）]达到178级——属性点已分配，获得15点自由属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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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困惑为何两人拥有相同的职业，且都已升满。米兰达曾告诉他，她获得了与杰克相关的技能，这是否同理？一定是吧？还是说“天穹之子”只是埃尔·哈坎从他人那里窃取的头衔？更多问题，无解。

至于他如何杀死那两人……只能说，漫长的炼金术实验和巨额投入总算有了回报。

从教会返回前，杰克特意制作了一样小东西。目前只有几瓶，刚用掉一瓶，效果却令人十分满意。

【永夜毒素（稀有）】——最致命的毒药，往往是在察觉前便已深入骨髓。融合以太、血液与坏死毒素，制成看似无害的强效毒药。默认处于隐匿的“沉睡”状态，几乎无法察觉。若注入敌人体内，便会潜伏于灵魂形态中，缓慢无害地消散。然而一旦激活，毒素将全面爆发，以坏死与血液毒性绞杀目标。激活时将对感染者的灵魂形态与肉体造成直接伤害。若目标在激活时未察觉感染，效果将进一步增强。

这是杰克至今最得意的毒药作品，融合了他所学的一切，制作难度远超以往任何药剂。他调配时的成功率仅有个位数百分比，每次炼制只能得到一两瓶，成本更是高昂。这种毒素也比他之前的作品复杂得多——见鬼，他甚至把“隐形攻击”的概念融入了进去。

与其他造物一样，这种毒药的弱点与限制，在被规避后反而成就了更强的整体威力。它并非通过缓慢感染、持续损耗来杀伤敌人，而是瞬间爆发——在杰克用新升级的“恶意蝰蛇之触”激活前，它会无害地扩散至全身。他构思这种毒药已久，直到技能升级后才真正着手制作。

他继续冥想了一会儿，感觉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战斗中消耗的主要是 和魔力，早前的药水已迅速治愈了伤势。睁开眼站起身，活动身体抖落斗篷里的沙子，最后审视环境：四面八方都是绵延数千公里的沙漠。

杰克知道除了动身前行，别无他法。

然而，当他站在原地考虑该往哪个方向走时，感觉到地下传来微弱震动。他怀疑是冲自己来的，却发现震动移向了别处。望向沙漠，只见散布着一些石块，别无他物。

突然，地面轰鸣，三根与背景融为一体的黄色柱体破土而出，如同浮出水面换气。三条百米多长的蠕动巨物，杰克迅速用鉴定术扫过：

【纱皮沙虫——197级】

【纱皮沙虫——196级】

【纱皮沙虫——192级】

盯着它们看时，杰克眼角余光注意到远处有异动。数百公里外，一座“高塔”突然矗立——那是一条庞然大物，长度足有数公里。

【巨像沙虫——???级】

类似的景象在杰克周围上演，他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沙虫领地的中心……这也让他意识到，有时得从困境中寻找积极面。他积压了太多沮丧，前路又漫长无比。

沙虫虽无法缩短距离，却能帮他宣泄情绪——他取出长弓。他知道必须想办法不再被埃尔·哈坎算计……但无论如何，更强的力量终将有助于他找到反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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