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这一生的最后一面（1 / 2）

朝夕一时间失语，没想到越天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今回头想想，越天策其实的确算得上是个好人，心极软，不管是对齐家人，还是对自己这个总是与他作对的人。

越天策瞧着朝夕，忽然道：“既然你我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了。”

“那等我回来了，不如……我们试着相处看看？”

“反正咱们一时半会，也和离不掉不是？”

朝夕与他呛声久了，下意识就回了一句：“你还想活着回来呢，可能吗？”

只是说完之后，她一怔，就后悔了。

平常如......

**御花园深处，春意正浓。**

桃花开得如火如荼，花瓣随风飘落，落在池边的石阶上，仿佛铺就一条绯红小径。顾南栀缓步而行，身后跟着两名宫女，手中捧着几卷奏折。

她今日未穿凤袍，仅一身素色长裙，发间无珠翠，却更显清冷端庄。走到亭中，她停住脚步，望向远处正在修缮的东宫方向，眼神微沉。

“娘娘。”一名太监匆匆赶来，躬身禀报，“太子殿下已在偏殿等候多时。”

顾南栀微微颔首：“知道了。”

她转身回宫，步伐不急不缓，但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路过一处垂花门时，忽听得一声轻唤：

“皇后娘娘。”

她停下脚步，抬眸望去，只见一人自廊下缓缓走出，竟是沈贵妃。

沈贵妃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眉目间却透出一丝疲惫。她望着顾南栀，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只是轻轻一叹。

“娘娘。”她低声道，“臣妾有一事相求。”

顾南栀神色不变：“说吧。”

沈贵妃上前一步，声音低沉：“霍家虽已伏法，然其旧部仍在，流言未止。臣妾斗胆，请娘娘莫要牵连无辜。”

顾南栀目光幽深：“你是在为谁求情？”

沈贵妃咬唇片刻，终是开口：“臣妾之兄，沈大人，曾与霍家有旧往来，如今已被玄甲卫盯上。”

顾南栀冷笑：“沈尚书与霍家勾结多年，你以为我不知道？”

沈贵妃脸色一白，却仍强撑道：“娘娘明鉴，臣妾兄长虽曾与霍家有过生意往来，却从未参与谋逆之事。臣妾愿以贵妃之位担保，他绝无二心。”

顾南栀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道：“你可知，霍清婉在天牢之中，也提到了一个人。”

沈贵妃心头一震：“谁？”

“你。”顾南栀淡淡道，“她说，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沈贵妃脸色瞬间惨白：“这不可能！她怎会……”

“怎么不会？”顾南栀打断她的话，语气依旧平静，“她在临死前，总得拉个垫背的。你若真想保全自己，便不该来求我。”

沈贵妃嘴唇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娘娘……臣妾从未背叛您。”

顾南栀看着她，忽然一笑：“你若真没背叛我，为何昨日玄甲卫查抄沈府时，在书房暗格中找到了一封密信，署名正是你的贴身侍女？”

沈贵妃猛地后退一步，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娘娘……”她声音颤抖，“那是伪造的！有人陷害臣妾！”

“是吗？”顾南栀语气淡漠，“那你告诉我，是谁陷害你？”

沈贵妃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南栀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

“沈贵妃，你比霍清婉聪明些，至少你还知道来求我。可惜，你来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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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沈府门前，戒备森严。**

玄甲卫将整个府邸团团围住，百姓皆不敢靠近。府内哭声四起，仆从被一一押出，跪于庭院之中。

沈尚书被五花大绑，跪在最前方，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怒。

“你们凭什么抓我！”他怒吼，“我是朝廷命官，岂能任由你们胡作非为！”

玄甲卫统领冷冷道：“沈尚书，你与霍家勾结多年，私通旧党，意图颠覆社稷，证据确凿，即刻收押。”

沈尚书瞳孔骤缩，猛然抬头看向门口??

只见顾南栀一身凤袍，缓缓步入府中，身后跟着刑部尚书与御史大夫。

“顾南栀！”沈尚书怒不可遏，“你竟敢如此对我！”

顾南栀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语气平静：“你妹妹昨日已在宫中自尽。”

沈尚书身躯一震，眼中血丝密布：“你说什么？”

“她服毒自尽。”顾南栀淡淡道，“临死前，写了一封悔过书，供出了你。”

沈尚书浑身颤抖，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顾南栀俯身，低声在他耳边道：“你错了。你不是输给了本宫，而是输给了你自己。”

她起身，挥手示意：“带走。”

沈尚书被拖走时，疯狂挣扎，口中嘶吼：“顾南栀！你不得好死！你会后悔的！”

顾南栀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无悲无喜。

“我从不后悔。”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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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御书房内。**

烛火摇曳，映照着案上的一份名单。顾南栀翻阅着，指尖在某一行字上停留片刻。

“娘娘。”玄甲卫统领低声问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顾南栀合上名单，缓缓起身：“传令下去，所有与霍家、沈家有关联者，一律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统领应声而去。

顾南栀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思绪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