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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耗费的天价银钱是小,怕就怕物资运送到中途断了,只留他们这些在前线作战的将士们,没有吃食没有过冬寒衣的战斗。
副官上前两步,头疼地问:“那该如何是好?”
桓齮点在舆图上的手指划向了另一个被他事先圈起的地点:“攻打肥下!我们以围魏救赵之法,逼着李牧一军从他们的乌龟壳里出来跟我们打!”
李牧身为赵国最好的战将,有着深厚的与秦国、匈奴对战的经验,但桓齮同样是善战者,肚子里的兵法一茬又一茬,根本没有束手无策的理!
他一拍桌子,对策瞬间就来了!
“是!将军!”
火光耀耀,染得桌案上铺展的舆图一片绯红之色,军营帐篷里,没有任何人怀疑桓齮定下的战术。
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地执行着他的命令,彼此默契而无言的动作间,传出了他们对大将桓齮浓厚的信任。
毕竟,在所有将士们的心里,桓齮是带领他们赢得九场战争的将军,是替他们秦国攻下九座城池的将军,在这之后,他也会像之前一样,带领他们再次走向胜利!
“报!将军!秦军攻打肥下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李牧一样,在国之将倾的时候还拥有着跟平时一样的良好心态,有着满满的信心,耐心十足地守于一地跟秦军耗时间的。
接连战败于秦的失利,使得前来通报军情的将士身上笼罩着巨大的阴影和消极,他只觉得李牧将军从北边带来的这支整个赵国唯一剩下战斗力的军队,迟早也会步上其他将士们的后尘。
他们赵国,终究还是会被逼得丢弃了擅长的守垒之策,外出迎敌,再之后就是穷途末路,沦为亡国之人。
心头沉重得像是压着一座石山,将士感到快要无法喘息,但他还是道:“将军,我们去救援肥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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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肥下,似乎是眼下的唯一选择。
身为镇守国土的战士,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坐看祖国江山继续沦陷于他人手中。
救!好像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决定。
而身为一军之将,李牧依旧是军营里最为坐的住的那个,他不为所动地坐在自己的坐席上,低沉的声音如钟鸣:“敌攻而我救,便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在兵法上,这是最大的忌讳!如果我们救援肥下,我军必败于秦军之手!”
此言一出,帐篷中立时只剩下几道浅浅的呼吸声,好半晌,没人说得出话来。
过了小半天,才有人声音微弱地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李牧没有任何迟疑,他道:“秦军攻打肥下,于宜安这边必定没有留下多少人手,今天夜里,我们出垒过河,偷袭秦军驻守在河对岸的营地,切断他们的辎重!之后,战场便是我军的天下!”
李牧所言不错,在这之后,他料定了桓齮所下的全部战略计谋,根据秦军的攻占心理作出了对应的迎敌方针,将所有来战的秦军一个不落的全部留在了赵国的土地上。
如果黎筝此刻在这里的话,就能知晓,赵国李牧大败秦军,屠杀三十万将士的战争序幕,从此刻开始就要正式拉开了。
历史从这一时点,全面倒向了李牧所在的军队,而秦国,则在这场名为“肥下之战”的战役里吃尽了苦头,直至嬴政将王翦重新派上秦赵两国的最前线,又向战争中投入了新的战士,局势才稍有缓和。
“宿主大人,来不及了!您要赶去肥下的话,时间上恐怕——”
黎筝原来的计划是抢先赶去肥下,带着桓齮所领的秦国大部队返回宜安的战场,可121经过系统精密的计算之后,发现他们带着蒙野麾下的一应人马赶去肥下,也是决计来不及的。
“等到我们赶到肥下的时候,事情估计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黎筝双腿一夹马腹,催赶着赤心跑得越发快了起来,她的头发和披风都被吹佛得不断向后飘扬,手中持着一根燃烧着的火把,却也只能照亮自己周边的少许路段,看着黑沉沉的像是要吞噬所有来者,如同巨兽之口的前路,黎筝狠狠皱了一下眉:“来不及了?”
按照黎筝的想法,这一回,她赶不过去也得赶!
哪怕肥下之战仅留给她一个最后的尾声呢?
也还是能救多少人便救多少人!
“宿主大人,赶去赵国肥下还不知要多久时间,但是,如果我们赶去宜安的话,或许还能赶上李牧袭击营地的时候!”
黎筝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上使劲儿一勒赤心的缰绳,驭着马儿转身道:“全军转向!我们改道去宜安!”
第155章
青石砖瓦, 朱红长柱,高高翘起的飞檐和站立于上的威武走兽,秦国章台宫的精美与威严, 让所有领过其风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长立,想要静下心来,好生欣赏。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停下步子细细体会身边美景建筑的余裕。
秦始皇所处的高台大殿里,一个脚步飞快的隐宫手中持着刚从信鸽脚掌解下的信封, 大步跑进了殿内。
“王上!王上!宜安那边来信了!”
说是宜安, 却又并非是桓齮所率领的部队寄回来的信,而是被困在了半路,直到目前都还未抵达宜安的精锐部队所发的信件。
如果当初出发时, 这支部队老老实实顺着桓齮率领的三十万将士的后勤部队所留下的路线走,纵使所需的时间长上一些,到了如今,也该到达目的地了。
可为了缩短前行时间, 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战场,嬴政派去的这支精锐部队特意抄了小道,从各种荒山野岭的小径择路。
他们有山翻山,遇河直渡,走的是两点之间一条直线, 可半途又因人生地不熟的关系,在深山中迷了路。
如今时间马上就要到“蜃楼仙人”所预言过的“赵国李牧坑杀三十万将士”的时间点了,这支精锐部队还是没有抵达位于宜安的前线!
嬴政肃着一张冷脸,手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接过那轻薄的纸张,抖动着轻轻一展, 目光快速地从上头划过。
看清上头足以将人气得火冒三丈的内容,他抬了手, “砰”得一声,就将一个青铜杯重重地扫落在地上。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都已经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没赶到宜安?”
据信上所述,精锐部队被困在一座深山老林中,让原本的路程硬生生又多耗进去好些天,尽管如今已重回正轨,但要赶到前线战场的话,可能····只来得及给战友们打扫一下战场了。
可以说这一延误,直接延误了三十万将士的性命!
为了挽救预言中会死亡的三十万将士,嬴政特意派了这支精锐部队,给了他们最好的马匹、粮草和装备,要的就是他们带着最新的情报和命令,改变“蜃楼仙人”的预言。
他对他们抱以了最大的期望,可是他们都做了什么?
看着寥寥几字的信件,君王气得捂住胸口,整个人都在摇晃,勃然大怒都不足以说明他的心情。
精锐部队人快要到前线了,结果居然在赵国的某个山林里迷路了?
三十万将士们的性命,就栽在这“迷路”两个字上了。
再说说率领大军的桓齮那边,精锐部队眼看自己被陌生的森林和山谷所耽误,无法按照嬴政要求的指定时间抵达宜安,便又同样将所有的期望都给予了携着嬴政亲笔书信的信鸽。
这生了双翅膀,能从天路行走的信鸽半点不受陆地森林山谷的影响,来去自如的将信件送到了桓齮的手中。
但新的问题又诞生了。
才刚赢下九场战役的桓齮此刻正是最为意气风发,对自己信心十足的时候,如何能够接受旁人越过自己,对他亲自战出来的局面指手画脚?
在他的眼里,嬴政就是位鲜少上战场打仗,并且还在信中格外语焉不详的君王。
想他身在战场,要打赢一场战役是多么的不容易,这瞬息万变的局势,每一刻,都与之前截然不同,君王的命令从遥远的咸阳传到赵国宜安战场,又过了多长时间?
等到信鸽将指令送来,这对策也早已成了过时的,不适宜运用的东西了。
听从命令是不会听从命令的,在他的心里,反正只要在最后能将胜利带回给君王,那么论功行赏,赏罚分明的嬴政自然也不会对他这个秦国的大功臣有什么意见。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既然君王让他带领这支军队打仗,那行兵作战之时,应该使用什么样的战略计谋当然也应该由他来决定,否则的话,还不如换个人来指挥呢。
一把烧了传递过来的信件,又吃了飞来传信的鸽子,桓齮只当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君王不允许他离开宜安,前往其他地方作战的命令。
在精锐部队这边上报给嬴政的信件内,写的就是桓齮将军没有任何回应,并不曾遵照君王所下的指令行事。
嬴政尚且来不及发作,就听另一声呼唤伴着极快的脚步声到了耳边。
“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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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桓齮将军他,桓齮将军他前往肥下了!”
一旦没有将桓齮拦在宜安,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如同于预言里的那样一发不可收拾!
心中“咯噔”一声,胸膛急剧起伏,嬴政低垂着头,感到眼前一阵晕眩。
事情终究是走向了众人最不愿看到的局面。
赵高走过来扶住了他的身体,转头向着殿堂外头大喊:“奉常(太医)!快宣奉常!”
嬴政被众人拥簇着坐了下来,瓷白的手指抵着太阳穴一阵揉动。
桓齮的决策仍旧跟预言中所做的一模一样,还是前往了肥下,而在这之后···三十万大军·····
这是今天听到的最糟糕的事情了。
如此多的兵力的损失,实在是让这位君王感到难以接受。
大殿外,诺大的章台宫中几道身影匆忙地赶来,少年人修长的腿频繁的更替,将漫长的宫中道路缩短成脚下几个跨步的距离。
一只温暖的手越过众人,握住了嬴政,给予他包含力量的支撑。
嬴政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烦闷,他抬起头:“奉常来了?”
入眼的却并非宫中的那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而是个随着年龄的增长,生得越发俊美的少年。
同样穿着玄黑衣袍,身量日益变高,骨架子也逐渐变宽的少年人轻皱着眉眼,视线落在了嬴政的脸上,口中唤了一声“父王”。
“原是你来了,”嬴政想要站起,示意自己的身体无恙,“不必担心,寡人无事。”
只要足够坚强,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噩耗,人总是能够挺过来的,但扶苏并不想看着自己的父亲强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
而给予安慰,传递力量则是他最应该做的事。
将总是为江山事物所辛劳疲惫的君王按到椅子上,扶苏又唤了第二声“父王”,他抓着嬴政的手,说出了一天中最好的消息,“阿黎她离开了王翦将军的军营,带着蒙恬将军的儿子,蒙野所在的部队连夜赶往了宜安。”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可能在如此岌岌可危的情况下,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原本有气无力地即将接受秦国马上就要损失三十万军队的嬴政霍然抬头,手不自觉的用力抓紧:“什么?你说什么?”
“赵黎她带着人,赶去宜安了?”
点点希望从眼底升起,就像是浮上水面的救命稻草般被抓在了手里。
君王猛然起身,在殿内走了几个来回,待那点子看到事情峰回路转的希望重新冷静下来后,又站定问道:“她从原先的韩国那边过去,能来得及?”
扶苏绷着脸,压着心底对少女的各种担忧,说出了根据基本事实作出的理性推断:“她骑着能够赢过盗倜的千里马,身边也没有什么累赘繁多的人手,仅有蒙野的一队人马。所以——”
“所以她很有可能赶得上这场战役!”
嬴政这才不再抑制心底的喜悦,连带着英俊的脸上也显露出了些许喜色。
当然,经过桓齮和派出的精锐部队两相失利的事情,他对这场战事的态度也并没有特别乐观,更何况:“还有一个问题,她身边只带了那么丁点人,如何反败为胜?”
整个秦国最为尊崇的父子面面相觑。
嬴政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扶苏,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这么点人手,几乎就是杯水车薪,于一场浩瀚宏达,两军对战的人数面来到了几十多万起步的征战来说,根本就与螳臂当车无异!
赵黎,还有她所带领的那个十人小队,当真能够在这次的战争中取得胜利?
扶苏深深吸了一口气。
嬴政的问题同样触动到了他心底深处所藏着的担忧,如果少女不能赢下这场战役的话,说不定,连带着她年轻的生命都要一并赔进去。
眼前浮现昔日两人和乐融融,共处一堂的画面,一柄冰冷无情的兵器却徒然伸出,狠狠挥下,将两人站立的地方斩断分割成两块。
本该让人觉得温馨的画面由此变得残破灰冷,扶苏仍旧站在阳光肆意,远离硝烟的窗台旁,而少女却已然来到了危机四伏,凶险万分的阎罗地狱。
扶苏知晓,他们两人,稍有不慎,便是阴阳相隔——
双拳骤然握紧,少年闭了闭眼,回答嬴政的声线哑然:“儿臣,选择相信她。”
相信她,能像之前赢下一场又一场的比赛那样,化腐朽为神奇的赢下这场战役。
相信她,能够保下秦国三十万将士的性命,将胜利带给秦国。
相信她似乎是现在唯一的选择····黎筝,已经是秦国最后的希望了。
嬴政长长叹了一口气:“寡人也相信她!”
肥下、宜安之间的战场
李牧军队趁着桓齮带着大部队围攻肥下,驻扎于宜安的营地中仅剩下小部分兵力,连夜偷袭了秦国位于宜安的领地。
这一偷袭,直接偷袭断了桓齮部队的后勤粮草和武器、医药、寒衣等重要军事物资的运送,并将秦国三十万兵马硬生生阻隔于赵国境内,使得他们回头见不到自己的祖国,前进也到不了敌人的老本营,就这么上不上下不下的被围困在中间,直至迎来死亡。
也得利于李牧再一次猜中了桓齮的计谋,他料定秦军必然会率军回击,特意派兵力于桓齮军队回程的两翼之地,利用两面夹击的优势,将秦军打得节节败退。
大势已去,桓齮没有半点战败殉国的傲骨和气节,在知晓己方部队没有任何嬴面之后,他立时下达命令让军队继续前行战斗,暗地里则改头换面,隐蔽小心的从战场上逃离,向着燕国的方向而去。
这下,三十万将士当真群龙无首,如聚拢在一起的乌合之众般战斗力骤减了。
第156章
宜安战场
天蒙蒙亮, 若有似无的微薄光线从云层的缝隙间透出,构成了半明半暗的脏兮兮的灰质色彩。
没有人会想在这种极低程度的光照度下办事,不论是劳作亦或是其他, 但很多时候,办事的时间并不由人自由挑选。
山路崎岖,走在上面硌得人脚疼,反倒是身边小跑着的马匹, 一双双蹄子上都穿上了铁质的马蹄。
说起这铁打的马蹄, 士兵就想起那位远在咸阳,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万户的少年英才,他曾经在咸阳的街道上, 远远地看见过那位英姿勃发的少年人一眼。
脑中的思绪还来不及勾勒出那人眉目如画的样貌,耳边便传来一声爆响。
“敌——袭——!”
所行走的山体开始震动,记忆中美好的事物被眼前爆发的战争所替代,军队两侧的小山坡上有如海浪潮水般的地方士兵冲了下来, 残酷的味道从喷洒的血肉中散发了出来。
“我们被埋伏了!”
巨大的混乱里,不知是谁口中叫喊着这样的话语。
将士脑袋闷痛,忙碌地将自己投入到厮杀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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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赵将李牧提前预料到了他们会中途返回救援宜安的举动,特意在对他们有利的作战地势上埋伏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 秦军几乎是以数倍于敌人的损伤在持续这场作战,而颓势也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作为兵强马壮,所向披靡的一方,将士已经不知道他们所在的部队有多久不曾在战场上落入下方了。
可局势还是不如人所愿的向着糟糕的事态演变。
他们要输了!
将士再明确不过的升起了这个念头。
另一边的赵军这头已然成竹在胸地要拿下这场胜利了。
在距离厮杀的血腥战场稍远一些的山顶,赵军的司令台几乎都站在这个可以将下方战事尽收眼帘的地方, 每一多看两眼,脸上都忍不住露出喜色。
王只不过叫他们守住宜安之后的土地罢了, 可他们却能将所有秦军全部歼灭!
就连宜安那些落入秦军口袋的地方也能收复回来!
这将是多么大的功劳和战绩!
回去邯郸之后,又该是如何的脸上有光!
在这群人之中,唯一没有提前享受战果,还在为这场正在发生的战争费神苦思的人是李牧。
他还在观察秦军与想象中不同的迎敌方针。
“他们——”李牧凝神看着敌方的阵型,以他毒辣的眼神不难发现秦军的队形已然散乱,几次组织起来的突破阵形的时机也十分的不恰,他有些迟疑的道,“他们这是···没有人指挥?”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的心里几乎快要成型,而就像是为了证实他的想法,一个小兵冲到了他的面前,大声道:“报!将军!小的刚刚看到秦军将领桓齮偷偷从秦军后方溜走了!”
“溜走?”
那位在先前还很值得人敬佩的对手瞬间变成了个受人鄙夷的对象。
李牧面上闪过一丝厌恶。
他自己一生忠君爱国,对待手下的士兵也从来亲如己出,绝做不出这种在战败时刻丢下自方士兵的举动,此刻就更是嫌恶这种临阵逃跑的家伙。
但这又确实是对他们有利的事情。
李牧视线冰冷地瞟了一眼小兵指向的,那个面朝着燕国的方向,声音寒冷的像是一位降临人世的死神:“冲下方的军队里喊,“桓齮已死”让剩下的秦军全部投降。”
命令被很快地执行了下去,跟李牧所料的不错,秦军部队一听见“桓齮已死”的消息,马上就自乱阵脚了起来。
“将军、将军死了?”
有为数不少的士兵回头去看他们想象中应该存在的那个身影。
那个身影披铠执枪,英勇杀敌,只一人就足以应对好些个敌军,他、他应该极为明显才是!
在士兵们的心里,桓齮身边一定围绕着好些军中好手跟他一起浴血奋战,好保护这位军中职位最高的存在,让他不至于有事。
可、可为什么一眼扫遍战场,都找不到那个按理来说十分显眼的存在?
“将军、将军被杀了?”
士兵们心中,曾经坚固不摧的精神信仰在这一刻轰地一声,瞬间倒塌了。
几匹敌军的战马飞快的疾驰过他们的身边,带起刮得人生疼的风。
可敌军也并非为了战斗,只是要将这消息传递到所有人的耳中“桓齮已死!投降不杀!”
“桓齮已死!投降不杀!”
降,还是不降?
抬眼,目之所及没有任何一处是与祖国家乡相似的土地,喘息,没有任何一口空气是跟祖国家乡一样的气味,在远离国土的异国作战,将士们深知自己此刻距离大秦是多么的遥远,而死在这里,他们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亲人和熟悉的故土了。
“战——!我看哪个敢降!都给我死战!”
赵军呈两面夹击之势将秦军死死包围在中间,一眼望去,不见前路,重要的后勤辎重也被尽数切断,而思念的祖国同样在敌人身后的方位,被黑压压的军队遮挡得严实。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秦军将士们眼一闭,心一横,在自知没有突破敌军包围可能的情况下,决定死斗!
到了这一刻,他们也不愿给秦国丢脸!
“战——!”
这是犹如困兽般的死斗,奋力挥舞着手中枪戈,将士们并非铁打的身躯逐渐疲惫,胳膊酸得像是要再也抬不起来,心中想着故土上思念过千百遍的亲人的脸庞在征战的缝隙间被珍惜的拿出又小心地藏起,就这么短暂的走神间,新鲜湿热的血液喷洒在了脸上,眼睛瞬间酸涩湿漉地不知道是被溅上了血花,还是在默默流泪,看着昔日的战友在身边一个个死去,将士们心中的悲哀还是攀升到了顶端。
他们嘶吼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战——!战——啊——!”
逼迫着自己不去想事情是否还能有任何转机,拼命屏蔽内心生出任何微茫的希望,不去期待上苍是否能够落下什么垂怜,又或是突然从天而降一个救世主,不!没有!什么都没有!
生出希望之后再失望才是最为痛苦残忍的事情,而在这绝境之中,将士们也逼迫着自己不去幻想什么突然乍现的生机。
可是属于他们的生机,却又不期而至了!
明明,那是他们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事物!
陡峭的山坡之上,一队陌生的士兵狼入羊群般地冲了下来,所到之处一片砍杀与哀嚎,若是没有看错,他们身上确实穿着赵国军队的铠甲,可屠刀下的亡灵却也都是赵国对他们毫无防备的战友。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这群陌生的将士们的接近,士兵又听到他们嘴里似乎高喊着什么。
他们喊:“秦国赵黎已至!奉秦王之命,接手军队!”
“秦国赵黎已至!奉秦王之命,接手军队!”
“秦国赵黎已至!奉秦王之命,接手军队!”
如同之前穿梭在军队中的赵国士兵一般,这支切瓜砍菜般于眨眼间宰杀了一批赵国士兵的人马将消息瞬间带给了战场上所有的秦军,立时掀起了一阵哗然。
赵黎!秦国赵黎!
谁不知道她的大名!
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万户侯!用策如神,擅长将兵法运用于象棋之中的棋圣!
别说秦军这头的战士们都知晓黎筝的存在,就连赵国的士兵们听了这么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都要手下的动作停滞上片刻。
鼎鼎大名,开遍七国的邹氏商铺就是这位神童白手起家的成果,在此之前,只听说齐国邹氏在邹忌丞相之后子嗣不丰,而发展到这位神童之前,更是整个世家都快要落寞了,如今却又被她一人重振起来,转眼就成了遍地开花结果的模样!
现下更是各国都在传她神仙下凡,在天上的身份背景贵不可言!
家家户户的谁人不说生子当生赵万户啊?
简简单单的赵黎两字一出,竟是使得赵国军心不稳,士兵脸上也出现慌乱的神色,就是□□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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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受人影响,止不住地恐慌地嘶鸣起来。
秦军则喜不自胜地露出得救的欣喜模样,他们个个抬头张望,眼睛不住地在那队于危急时刻到来的战士身上扫动。
“赵万户?赵万户来了?”
另一个士兵也喜出望外地道:“叫什么万户,如今要叫将军!”
将士四处张望,想要看到那个能振奋人心的存在:“将军、赵将军她在哪儿呢?”
“我在这儿!”
所有人齐刷刷地抬头,往那个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就像是为了能让人一眼看到似得,那个身披大红披风,分外抢眼的少年人站在山顶尖上,她身上没有穿什么赵国军队的衣服,而是一身明显的秦军黑色铠甲,手中持着一面巨大的秦军旗帜,不住地挥舞着。
在发现她的瞬间,赵国军队中无数个弓箭手搭弓拉弦,将手中箭尖磨得锋利的箭矢向她射去,“刷”得一声,天空中出现了遮天蔽日的一片箭雨,全都朝着赵黎所在的方位而去,誓要将那个少年人的性命留下。
不——!
才刚拥有了新的统帅的秦国军队的心立时高高地吊了起来,他们瞳孔紧缩成一点,喉咙里差点没有喘上气来。
视野中,那密集到不剩一丝逃避余地的箭雨下,又哪里能活下人一条命来?
第157章
此刻, 他们秦国如同救星般赶来的将士赵黎正独自面对着丝毫不输于千军万马的利箭。
遮天蔽日的箭雨疾驰而下,一支支打磨得银亮锋利的箭头全都对准了少年所在的位置,夹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惯下。
没有人能够从脑海中想象出她全身而退的模样, 这凌厉的攻势足以让一只拥有九条命的猫也当场迎来死亡在瞬息间被射成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更何况,这位第一次上战场的新手将领,身边还什么人、盾牌都没带, 手中只有一面秦军的旗帜在,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逃脱——
“赵小将军!快躲!”
黎筝一抬头,那些急驰而来的箭雨已然近的要挨着她的皮肤了, 一支支一箭箭具都直逼她身上的致命部位,事态在瞬息间紧迫到了容不得人再多喘息、思考的地步。
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黎筝手上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她一把扯下身上长而厚的红色披风, 往秦军黑色旗帜上一兜,挥舞着旗杆用披风裹住那些直侵到她身周的箭矢。
“欻欻歘”
所有没挨着她身周的箭矢瞬间狠扎入地面,深得只露出一个短短的箭羽,沿着她的脚边和人身在地面上留出了一个人形的空缺来。
才刚抵挡住最为凶险的一波攻击,人还未喘上一口气, 第二波藏在前一次后头箭矢,又紧跟而至。
脚步跳跃着后撤,黎筝立时甩开披风,将前一次包裹着的长箭全部扫落,又用手中旗棍击落几根后至的箭矢, 将其远远打飞出去。
险之又险地避过敌方攻势的黎筝鼻尖凝出了一片汗水。
这些攻击她的弓箭手当真是好生的老辣!
即便是她自己出手射击敌人,实则也不过达到如此地步罢了。
第一波的攻击都已经如此凶险了, 在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她会死于这波箭雨之下的时候,竟还有人故意放缓了攻击节奏,以慢上两拍的节奏,在第一波跟第二波箭矢之间又藏了一次攻击。
若是黎筝没能发现这一点,又或者动作迟钝,来不及在扫空了第一波箭雨的情况下反手回来击落这故意落后一拍,藏在其他箭矢之后的进攻,那必会被此人的心计所算计了个正准,死于此人之手。
只可惜,黎筝自己也是个资深的弓箭手。
在射出第一支箭后,紧追而上射出第二支箭,以同样的弧线和箭支,使得第二箭的箭支、箭羽在敌方的视觉上全部重叠与第一支箭,而后再射出速度最快的第三支后发先至的追命箭!
如此一套流程下来,几乎没有几个能够从她手心里逃出去的人。
所以在应对之时,黎筝也提前留了个心眼,防的就是世上有跟她一样的人存在,如今再看,这防备心还当真是再多两个都不为过!
手中旗杆舞得虎虎生风,急速的旋转使得它看上去像是一面厚实的盾牌,飞矢撞在上头“噼里啪啦”地发出声响,偶有力道特别重的攻击,让黎筝挥舞的手停顿上两下。
能将她逼到这个程度,赵军队伍里,一定有实力极强的弓手在!
不给自己留下一时片刻的休息,紧绷着心神的黎筝眼睛越过重重利箭组成的雨幕,追根溯源地找寻那个发出重攻的弓箭手。
当看到身周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猬甲的人再次从背后的箭篓中取出一根长箭,手上搭弓拉弦的速度也半点不慢地再次向她射来一箭,黎筝眼中立时爆出一道戾芒。
她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身形迅速地朝着山下冲去——只要到达两方混战的中心,弓箭手们便要投鼠忌器,不敢于人群中随意放矢,以防伤着队友。
猛虎下山般地冲进了人群,头顶上飞流不歇的箭矢果然如她所料的停了下来。
不必再挥舞旗帜抵挡,黎筝想也不想的一杆刺入离她最近的赵军士兵的喉咙,抢过他身下的马匹和背后的弓箭,再翻身上马,用伏低的身体死死压制下了临场换主的马匹的惊动。
抢来的马匹是个好物不说,手中有了长弓,她更是如鱼得水得从披风上拔下一支箭矢,张开弓就射向先前不断朝她发出攻击的弓箭手。
“歘”得一声,快到几乎要看不见影子的长箭穿过重重人群,准确无比的射中了对方的眉心。
人的意识从有到无,原本还拉扯在缰绳上的手缓缓失去力道,从马匹上倒了下去。
赵国将士们起先还以为这位年轻的将士本领不到家,拉弓搭弦的起势动作漂亮顺眼,箭矢的准头却完全不行,根本射不中一个人,只因为随手抢到了长弓,才顺手用了两下。
可等到有转头去看的人冷冷抽了一口凉气之后,他们才后知后觉地一并回了头。
只见那射往层层叠叠的人影之后的长箭竟是飞了这么远的距离都还没有落下,那箭矢之上甚至肉眼可见地看到犹有余力。
心头一跳,几乎所有人的心底都升起了一个问题,她不像是在放空箭,可是,她到底在射谁?
视线在人群中探索,几个眼里不好的将士已然感受到了吃力。
而于箭矢飞驰的必经之路上,一个遥远的快要面目模糊的人,像是忽然感受到了什么的转过了头。
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他的身子只往外偏斜了那么一点,就立时被箭矢追击而至,正中眉心。
嘈杂的战场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看到这一幕的赵军将士都为这一瞬息间毙命敌人的高超箭术而噤若寒蝉,心底泛凉。
这么远的距离,她射出一箭竟是轻轻松松,半点没有吃力的样子!
再来,受击者已是军中的好手,既然连他都闪避不开,若是方才的人换做自己,此刻也必然如他一样中箭身亡。
明明是好些个赵军团团包围住了黎筝,现在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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