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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当然不够。
这蔡人正如此作为, 还全是看在了扶苏的面儿上,要是扶苏今天没来,她岂不是被欺负了还找不着人, 连说理的地都没有?
黎筝森然眯了眯眼。
可真是被人小瞧到了谷底。
必须得给蔡氏父子俩一点颜色看看才行。
正想着,那头的蔡人正的自我交代也到了尾声,他分发光了身上所有还算有价值的物件。
如果根据这些物件来量刑的话,也足够量出很重的罚款了。
但他父亲过去是首席观星师, 这点钱财还付得起。
而惩罚的苦力时长, 对蔡人正自己来说更算不上伤筋动骨,仅仅只是付出这些,就平息两位大人物对他的怒火, 真是太合算了。
但真实经历的伤痛又如何能够被平息呢?
扶苏冰冷如寒霜般的眼睛盯了他几秒,命令身旁侍从将他带到劳作地点,让他从今日起就马不停蹄地陷入当苦力的地狱。
对他这样的公子哥来说,较重的体力活也是件十分辛苦的事吧?
蔡人正一走, 今日之事在众人眼中便算得上是完结。
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晒着的观星宫众人需要安抚,黎筝给每人买了碗绿豆汤后,让他们全部散去。
无视愤恨地注视着自己的蔡观星,黎筝同样转身离开,将扶苏一路送至宫外。
“说起来, 今天殿下怎么会刚好在这里,又刚好帮白抓住此人?难道是陛下有什么命令,让您来传达?”
扶苏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不是,我就是刚好路过有碰见而已。”
只有少年和他的侍从们知晓他的满口谎言。
前些日子这位心上人姑娘似乎跟太子殿下闹了变扭,总是冷着那张甜美的脸蛋, 对扶苏公子爱答不理的。
殿下可真是跟前跑后地哄了好长一段时间,依然没有将这位的心给捂暖。
换做别人, 能受到如此对待,早就高兴到天上去了,喜不自胜的接受所有示好,再反过来跪舔太子殿下,而这位,却是半点不为所动,连态度回转的迹象都看不见。
若非太子之位的册封,据说跟巫女阁下有些关系,他们真要被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看得惊掉大牙了。
今日能够帮上巫女阁下的忙,也是因为太子殿下想要讨她欢心,早早地赶来了观星宫,又刚好撞上那行迹鬼祟的贼人以及巫女阁下的那句“等等!别跑!”,这才终于立了大功,帮到了巫女阁下一回。
看着并肩走在前头的少年少女,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今天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他们两人的关系破冰,重归旧好了。
扶苏有话想单独跟黎筝讲,特意让所有的侍从先到前面去等他。
交代众人不许回头的功夫里,黎筝已经坐上了一道低矮的木头围栏。
她长发飘散,侧头看着远方,秀美的轮廓在光的照耀下越发柔和,整个人美得揉进了景色之中,叫扶苏看得心口一跳。
他几乎是看呆了,直到黎筝等得时间长了,转头回望,疑惑地喊了他一声,他才蓦然惊醒。
走到女孩近前,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那个人,”
顿了下,两人再度不约而同的撞了话:“今天的事,”
黎筝一下子笑出来:“还是殿下先讲吧。”
扶苏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他伸手抚过女孩的脸颊,拇指擦去一丝灰迹。
大概是用双手撑着身体坐上了围墙之后,又用手碰了脸才沾上的灰迹吧?
扶苏看着她,认真地道:“今天的事,绝不会就这么过去,我向白保证,那个胆敢对你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之人,我会亲手给予他应有的惩罚。”
黎筝看着他,缓缓勾出赏心悦目的笑容,轻道了声“唯”。
实际上,她也是这个意思。
扶苏不出手,黎筝自己也会出手。
背包里有那么多道具,即便是穿个隐身衣去给那对恶人父子俩搞点事,也完全不在话下。
但既然扶苏也有此想法,黎筝也乐得将事情交给他。
那句来自少年的承诺说完,两人间一时陷入安静。
扶苏视线舍不得离开女孩的脸,也舍不得提出自己要回宫走人的话。
即便肚子里的腹稿已经全部用完,即便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人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扶苏还是舍不得分离。
他静静想了想,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蔡人正?”
他竭力地想要延长两人相处的时间。
黎筝眨了眨眼,缓缓答应:“好啊。”
扶苏所谓的看不是指真的去看蔡人正在工地上挥汗如雨,精疲力尽,累得面色苍白了还被监工跟在(|)后面挥鞭催促的画面。
虽然那样的场景也不失为解气的,能够用来反复欣赏的好画面,但用麻袋将人捆来,再狠狠地揍上一顿必然是更爽的选择。
黎筝和扶苏身处于一个隐蔽的小巷子,从最深处看往外头,刚好能见着大半个明亮的圆月。
圆月之夜,适合狼人出没。
黎筝跟扶苏约好,他们各有代号,自己叫“红”,全名“红太狼”,他叫“灰”,全名“灰太狼”。
刚嘱咐完,一个被大麻袋套着头、脸、身子,只剩下两条腿在外行走的人已经被牵了回来。
蔡人正眼前一片漆黑,不知身处何方,只能跟着捆绑着自己的这根绳子往前。
到了地方,这个鬼鬼祟祟,总是行龌龊之事的家伙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在臀部,他失去平衡,仰面倒下,重重地砸在地面,激得这鲜少有人行走的小巷里的灰尘满天飘扬,沉重的动静,估计那张可以用来装好人的不错五官也被这一下砸平了。
蔡人正还没有放弃自救:“各位大哥大姐,不知找在下何事?是手头比较紧吗?要是缺钱的话,可以带上我的衣服去找我——”
还以为自己是被绑架呢。
黎筝嘲讽地想着。
扶苏温和地对她笑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表示女士优先。
黎筝颔首,也不客气,随手挑了根趁手的木棍,又闷又重的一击,直接击打在蔡人正的肚子上。
正在说话的狗东西顿时呛了一下,到了中途又变成惨叫,他被困着,才刚挣扎着勉强站起来,就又是一棍正中鼻梁。
黎筝想将他鼻梁打断。
在古代也没什么好的脸部整形医生,要是这张天生的好人脸能毁掉,这狗东西以后就骗不了别的受害者了。
头,手,脸,肚子,肩膀,双腿,所有最痛,伤口最难好,最显眼的身体部位,都遭到了黎筝的精准打击。
打得浑身出了汗,蔡人正倒在地上连哀嚎的力气都没了,黎筝给自己准备的那个“红”的称呼才终于被用上。
“红?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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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连续几天几夜不休息在战场上奔波打仗的黎筝,自然是不会因为这点小活动而感到疲惫的,她还只是热了个身而已,但既然扶苏都这么讲了,她也只好有些可惜的看了瘫倒在地上的烂肉一眼,耸耸肩,将位置让给了他。
扶苏迫不及待,他先把黎筝拉上了他俩所坐的那堵墙的墙头,而后一跃而下,两条大长腿一前一后的落地,站起身来就给了蔡人正脸上来了一拳。
扶苏打起来比黎筝更狠,黎筝打人还要挑地方,他则不,反而是给予每个部位同等的,竭尽全力的打击,像是在打一堆死肉,不赋予它们最基础的人权对待。
少年沉着脸,浑身冒着黑气,拳拳到肉的动作又快又狠,每一下都像是要致蔡人正于死地的灌注全身。
黎筝看着看着,觉得有些无聊,跳下地面,跟他讲了一声:“灰,我要走了。”
扶苏收了手,将蔡人正的血液信手抹在旁边人递过来的锦布上。
细细的将那玉白,指节分明的纤细手指一根根地擦干净。
他转过身来看黎筝的时候,那温润如玉的面孔上仿佛有一丝总算舒心的解气。
扶苏笑着:“红也擦一下手再走吧?毕竟碰了这种脏东西。”
他换了一条干净的锦布走过来,捧起黎筝的双手,认认真真地仔仔细细地帮她擦拭。
扶苏垂眼的时候总是有着几分温柔,而现在专注又郑重的为黎筝做清洁,就更是如此。
黎筝觉得他俩好像靠得有点近,连温度都升高了,她看了眼面如冠玉的贵公子,突然有些叹息:“竟是让你来为我做这些。”
扶苏愣了一下,没有丝毫在意:“这算什么?”
黎筝摇摇头:“昔年弥子食桃甘,以其余鲜灵公。卫灵公不以为意,后弥子年老色衰,卫灵公又责怪起弥子的错处来,但愿——”
黎筝话未说完,其中意思却已清晰明了。
扶苏错愕,赶紧保证:“怎么可能,我对,对红绝不会”
见少年慌张,黎筝轻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耸了耸肩:“行了,我只是开玩笑。”
转身,黎筝背对着扶苏挥了挥手,轻快的步伐向巷口迈去:“走了。”
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扶苏不自觉的用微凉的指尖触碰了下自己的薄唇,上头,还有柔软的手心所留下的温热触感。
喉结滚动,少年沉浸半晌,待转过身,看向倒在地上的蔡人正的时候,目光又冷了下来。
“怎么样?你应该也休息够了吧?”
扶苏重新坐回墙头,向守在旁边的侍从一个示意,让他们将蔡人正身上的麻袋扯开。
黑暗离去,光线零散的进入眼球。
重新看到人的蔡人正惊慌失措。
“太、太子殿下!怎么会是您?您、您听小人解释!”
扶苏冷笑,眼眸深处,有着一抹深藏的厌恶:“不必解释了,你自己也知道,仅仅只是苦力、罚款、挨打,这些都不够偿还你犯下的那些罪恶吧?”
意识到不妙,蔡人正慌得快要流下眼泪来,他跪在地上,头狠狠地往地上磕:“殿下,殿下,求您,求您了,都是小人的错,小人以后会改!再也不犯此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
扶苏皱着眉,抬起了手。
侍从会意地将蔡人正的麻袋重新套上,捆绑起来,将他带上了马。
侍从道:“殿下,此去码头,大约需一个时辰的功夫。”
扶苏从一开始抓着了蔡人正就没想着放他回去,打他一顿出气也仅仅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惩罚,是将他沉入无尽黑暗冰凉的江水之中,再无出现之日。
扶苏轻轻颔首:“快去快回。”
第52章
回到府邸没多久, 一封书信就快马加鞭地送到了黎筝手上。
是扶苏寄来的。
他们前脚才分开,后脚便寄信到了府上。
对此,黎筝倒是并未感到厌烦, 拿着薄薄的染着梅香的书信在手上,只觉心头一片暖意。
勾着唇,小心的将信封拆开,拿出信纸,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落款“仆射子苏”四个字。
她太子妃的封号没有公开, 他们俩的往来便只能蒙着一层,当一段时间的地下工作者。
能遮便遮,能挡便挡, 能藏便藏。
不过今日扶苏都跑到黎筝任职地点来帮忙出头了,这消息也不知能瞒上多久。
点上了灯,黎筝轻轻一口吹灭了蜡烛。
能瞒多久瞒多久,她那邹家嫡女的马甲还没捣鼓出来, 暂时不能以太子妃的名号行事。
看回信上,里面是扶苏对她的问好,以及蔡人正的后续处理。
他说那人已经被发配到了一个极为边远的苦寒之地挖矿,再也回不来咸阳,加之配有专人看守, 以后绝不会再有机会犯事。
黎筝看得弯了眼。
今天晚上才刚打了蔡人正一顿,她心中怒气已消,现在又对他严加处理,当然是喜上加喜,再好不过!
指尖从信纸上轻轻滑过, 黎筝准备回信,却不知道写些什么, 只好垂眼,将信再看上一遍。
此情此景收入眼底,121心中慢慢有些沉闷。
他只是一个小小系统,没有积分的时候也不能化成人形,遇上这种事情,更无法出来给宿主大人出头,真是好生没用。
看看黎筝夹在白玉手指间进行第二遍阅读的信纸,121不知怎么的,感到有些酸楚与嫉妒,他突兀的在黎筝面前弹出系统面板,通报黎筝的神棍等级已经升级。
【神棍 LV6】
这一整天,黎筝都在为蔡人正的事情忙碌,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这“神棍”称号想起来,更别说完成什么任务。
这称号,究竟是怎么升的级?
黎筝错愕地忘掉了手上还有封读到一半没读完的信,打开系统记录,逐条下翻。
一看清升级理由,她脸色便古怪了起来。
这其中,竟还有蔡人正那个淫/邪变态的关系。
她当时以遭到偷窃为由将他抓捕,是为欺骗。
而此人主动认罪,则坐实了黎筝的谎言。
如此一来,就满足了系统“说理所当然的谎言”一规则。
九百点经验到手,黎筝成功升级。
看到这么个阴差阳错的原因,黎筝脸皱成一团,肚子里直泛恶心。
与蔡人正有关系,她宁愿不升级。
121看得忐忑,心下心疼,出声安慰道:“宿主大人,您若是难受,不然这观星宫咱们就暂时别去了?与陛下说说原因,他会同意的。”
触景难免伤情,121的意思是让黎筝暂离观星宫一段时间,养护心灵。
但黎筝却是半点听不进去这仿佛退让的建议。
明明是蔡人正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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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她这个苦主要躲着避着,心里难受?
黎筝眯了眯眼,敛住其中锋芒与危险:“去,为什么不去?再难受,这观星宫也是我任职的地方,以前因为空降抢了人职务而对蔡观星客气三分,如今既然他欺负上门来,我便也不客气了。”
儿子养成这样,蔡观星也脱不开关系,既然蔡人正那头的账已经算清楚了,那蔡观星这边自然也得算算!
黎筝看出来了,不把这气焰嚣张的蔡观星打压下去,她这首席观星师的位置就坐不稳,观星宫的宫人们也无法管理得服服帖帖的,始皇大大赏赐给她的首席之位便成了徒有虚名的光杆司令,一个人都指挥不动,仿佛在敌方的大本营里腹背受敌。
这蔡观星,她非除去了不可!
待到扳倒此人,她再收买人心,一步一步地把观星宫的宫人换上自己培养的心腹。
殊不知,黎筝这头打算对蔡观星动手,对方却也没有放过黎筝的准备。
儿子失踪,职务被抢,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儿子,蔡观星都对黎筝恨之入骨。
是以,黎筝第二日一进观星宫的前院,便见她那间最大的办公室里的桌椅、书架、帘幔、宫灯,就全部被丢出来摆放到了前院的空旷之处。
黎筝在门口站定,看着堆积成小山般高耸的办公用具,心情古井无波,甚至觉得有一丝好笑。
什么情况,校园霸凌?
蔡观星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搞出这种幼稚的操作?
不过这下也好,要找对方的麻烦,她是不必苦心寻找原因了。
信步走向那间场地最大的办公室,推开门,里头赫然是鸠占鹊巢了的蔡观星。
比起黎筝更为豪华奢侈,华贵舒适且美观的布局摆设,蔡观星的就相对穷酸,小气,神棍的多了。
当然,也可能是搬动的仓促,所以没有全部搬过来。
平平无奇的古朴案几,常规制样的熏香,几块铺在地上的竹席便是殿堂里的全部。
另外再加上摆在正中央的一幅巨大的图画。
上头布满了七政四余星、十天干、十二地支、二十八宿、后天十二宫、神煞、十干化曜、大小限等等。
倒是极为正宗的占星术流派。
这蔡观星终于不再掩饰,不再伪装,撕破了脸面,将原来的摆设重新搬进了这本就属于他的殿堂之中。
这首席的地位,他是要明着抢了。
见黎筝来了,蔡观星也不起身见礼问好了,手里端着杯温酒,缓缓喝了一口。
“白首席来了?”
黎筝还以为他有多沉得住气,能将她晾在一旁小半天,没想到直接就找她开口了。
“是啊,还知晓我是首席。白还以为诸位将我当成观星宫的闲杂人等,今日便要将我赶出这观星宫呢。”
黎筝看了眼四周,料想对方也不会找把椅子,让出个地方,好声好气地叫她落座。
眼睛在屋子里扫了几扫,伸手将蔡观星面前的案几拖到了门前,反客为主的将案几当做椅子,施施然地坐下了。
在此期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着黎筝的动作,殿堂中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回响半天。
他们还以为这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有多好欺负,这般的将东西丢出去,再堂而皇之的霸占了属于她的地方,必定要眼中泛泪。
谁知,她气定神闲,不以为意,好端端的往案几上那么一坐,浑身气场便铺满了整座宫殿,那双明亮灵巧的眼睛这么定定的往人身上一看,白长了她这么多年岁数的差距也消失的无形了,只叫她逼视的心头惴惴不安,呼吸困难。
她深有把握的模样反倒将旁人心中的心虚给引了出来。
今日听从蔡观星的命令将黎筝的用具丢出去,下命令的蔡观星资历深厚,在观星宫的势力盘根错节,便是上头责怪起来,也不会重罚。
但自己这种真正执行的当事人可就不一样了,站在蔡观星身边的底层宫人思来想去都害怕的要死,被黎筝那么一逼视更是吓破了胆子。
“首、首席大人,您,您听下官解释。这丢东西可都是蔡大人逼迫小人去干的呀!”
那人承受不住压力,要当这叛党,想要投降于她,免于受到责罚。
蔡观星万万没想到他会被自己人所背叛,恼怒万分:“你!你给老夫闭嘴!”
蔡观星那双被肥肉挤着的眼睛难得瞪成了鸽子蛋般的大小,格外的凶狠,他重重一块石砚砸了过去,发出惊人的动静,差点将黎筝大理石铺就的地板给砸出个凹槽来。
皱了皱眉,黎筝心疼地道:“轻一点儿,这可是我的宫殿。”
她在宣誓主权。
之前还因为黎筝年纪小,办事少而轻视她,现在却不一样了。
她霸王般的坐在门口,以一对多的面对他们这群中老年的大男人,在气势上没有输于半分不说,甚至还隐隐有着以她一人,包围了他们所有的压迫感在内。
这时候,终于有人的求生欲与危机感冲破了蔡观星长年累月的积攒的权威,想起了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身后还站着的太子扶苏和嬴政陛下了。
蔡观星在观星宫势力大又如何?
他的势力都是之前当首席的时候积累下来的,现在首席都换人了,这势力便如空中楼阁,一吹就散!
看着小姑娘半点不慌的模样,在场不知有多少人后悔自己一时冲昏了脑袋,来跟着蔡观星做这没有半点好处,还要被新首席记恨的事。
一声响亮的“咕咚”,吞咽着唾沫的人立即遭到了殿堂之内所有人视线的聚焦。
他瞬间白下了脸,扑倒在地,跪行至黎筝脚跟前:“首席,首席大人!这可不是下官想做的,都是蔡观星!是他对您心怀不满,逼迫我们来做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啊!”
竟是被吓破了胆,开始卖队友了!
不得不说卖得好!
黎筝心里冷笑。
她还以为蔡观星那头的人众志成城,干什么都是一条心,今天怕是有一场苦仗要打,没想到,他们仅是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这不还没开口呢,便有人丢盔弃甲的要举白旗了。
有了个遇风就倒的墙头草,后头正在观察局面的另外几颗便也纷纷倒下了。
“首席大人,的确是蔡观星逼迫命令我等必须要做此事,但并非我等的本心,还请您看在我们自首有功的份儿上,不要过多责罚我们啊!”
“是啊是啊,首席大人,不然小人先去为您将前院的桌椅搬回来吧。”
黎筝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先安静下来。
她的东西哪是随意搬来搬去这么好说话的,今天不给个说法,她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翻篇的。
“蔡观星,既然大家都说这是你的意思,那么今日之事,你准备如何对我交代?”
黎筝刚进门的时候,蔡观星坐在殿堂正中的主位上,所有党羽都围绕在他身边。
而现在,黎筝与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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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王对王的坐在离开殿堂的门口中央,任何人想要出去与进入,都得首当其冲的面见于她,身边又跪了一片请求原谅的观星宫宫人,形式与局面已然对调。
蔡观星在观星宫无往不利,称王称霸多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树倒猢狲散的这一天,气得浑身发抖,指向黎筝这边的手指也不稳的在空中颤巍。
看他那模样,再加上肥壮的外形,黎筝真是害怕他癫痫突发,亦或者气到直接中风,不能好生教训不说,还要赶紧送人去医馆医治。
好在蔡观星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挺了过来。
他狠厉睁眼,目光在背叛他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有如剜肉地道:“等会儿再收拾你们!”
蔡观星视线跳到黎筝面孔上,也不准备说原来想好的打压嘲讽之语了,直接开门见山,破罐破摔地道:“老夫十五岁起便在观星宫任职,大半辈子都在观星宫里摸爬滚打,奉献人生,凭什么你这不及老夫年龄一半的小姑娘一来便抢走了老夫的首席之位?”
“凭的是在陛下面前的花言巧语,还是在太子殿下眼中的容姿出色?白巫女以这种旁门左道夺走了老夫的首席,老夫不服!”
他明白大势已去,无法再以人多势众的优势来逼迫恐吓黎筝,只得亲身上阵的道:“这首席之位向来能者居之,要么就与老夫比上三场,若你能赢,这首席之位老夫再无置喙之言,若老夫赢,你便绝不能借助陛下与太子之势回观星宫!”
第53章
黎筝听蔡观星说自己靠“花言巧语和以色侍人”上位之时, 面色已然黑了一半,听他讲“再也不能靠着陛下与太子之势回观星宫”之时,面色已然黑了全部。
现在她就差额头上再来一抹弯月, 便能脸黑得与包公相比了。
她黎筝,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爬到这个占星宫之顶端的位置,全靠实力!
完全没有半点水分!
他说他十五岁就进的观星宫又如何?
她黎筝对秦国的贡献也不输于任何人!
脸黑得与暹罗猫无异, 黎筝冷笑道:“白有今日, 靠的是切实的功绩,而非你说的旁门左道!”
蔡观星闻言笑得比黎筝还响亮。
他那急促短暂的笑声,凝聚了不知多少年的讽刺和不屑, 宛如21世纪网络战场上,轻易就将人杠到破防的“你急了你急了”派。
黎筝咬牙恼怒,却还是得优雅地微笑,也不愿与此人废话多说, 索性比赛场上见真章地道:“那你开口吧,比就比,说说你想比些什么?”
蔡观星高高地昂起了脑袋,睥睨而轻蔑的目光只投注于黎筝身旁的门扉处,至于黎筝的脸, 他不屑的连看都不想看:“三局两胜!我们比“看风水”,“测天象”和铁口直断,预测国家一年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说是说三局两胜,若是他胜券在握,大可只比一局。
一局定胜负, 既然黎筝自己也应下了,那么输赢成败也无人可以置喙。
然而, 蔡观星说三局两胜,却并非是信心不足,要给自己留下余地,而是自信过剩,要给黎筝难堪,给她剃个光头,一局都不打算让她赢。
好让世人都看看,他们之间的观星水平,差得究竟有多远。
这个首席之位,又到底该由谁来坐!
看他十拿九稳,势在必得的模样,121心间有些不安。
“宿主大人,今日之事本就是这蔡观星理亏,我们就事论事,拿到陛下那头评评理,也是理所应当的正常行径,绝不丢脸!大可不必上他的当,被激得跟他比试。宿主大人,这可是个挖好了等您跳的坑啊!”
蔡观星从十五岁到现在年过半百,浸淫在观星术中不知多少时日,加之在黎筝来之前,一直都是他当的首席,功力必然深厚。
居然要跟个小姑娘三局两胜,比赛题目还都是由他出,这不就是欺负人么?
宿主大人要如何才能赢过这样的老手?
121道:“宿主大人请三思啊!”
然而,黎筝闻言,却想也不想的直接应下了。
求助场外,借他人之力斗嬴了蔡观星,这观星宫中也会有人对她不服。
想要压住所有议论之声,只有拿出真材实料的本事,方能服众。
黎筝白润的指尖在膝盖上轻点。
现在,便是最好的机会。
“没问题!就比这三项,第一局“看风水”比赛位置盯在何处?什么时候开始?”
居然这就答应了。
蔡观星还以为她会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不知如何是好呢!
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
“哼”的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蔡观星只道如此也好,方便他不需再使激将法:“比赛位置定在司水库三里外的一间宅院,时间,便是现在!白巫女这就跟我动身吧!”
白巫女,他已经连最基础的做做表面功夫的“白首席”都不喊了。
黎筝心头不虞,命众人在这里守着等待他俩回来,却遭到了他们的反对。
虽然一开始这首席,黎筝也只是当做养老的随意当当,但万万没想到,居然因为没上手管理调教,便让这些奸诈的下属看轻无视到了这等地步。
他们戴罪之身,她开口下的命令,竟也敢公然反驳?
冷目扫过去,却见对方满脸讨好堆笑地搓着手,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道:“首席大人,您与蔡观星两个人单独过去,若是有什么事情,身边连个可以问话说事的人都没有,怕是不大方便,带上我等一块儿,有什么以您贵人的身份不知晓的贫贱之事,或许便用得上小人了。”
他狗腿的模样让黎筝有几分眼熟。
正是过去对着蔡观星巴结谄媚的样子。
如今换了个对象,他依旧做的熟练,话里头几乎是在明示,看风水的时候,若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找他帮忙相看、作弊。
另一个人也道:“是啊是啊,首席大人您和蔡大人比试,也需要公证人啊!总不能您二位各做各的,然后上大街随便拉路人来评价吧?”
黎筝正要拒绝的口停顿了下来。
虽然她绝不作弊,但公证人确实是需要的。
蔡观星开口道:“老夫在今日之前就找到公证人了!”
众人纷纷看去。
蔡观星侃侃而谈:“风水一道学问深厚,即便是老夫也不敢说看的风水就没有半点错处,所以,昨天傍晚便派人前往雍都去请了风水大师李居有来替你我二人做公证人。”
蔡观星对自己的实力十分有自信,黎筝也不担心他会提前收买公证人来做舞弊,听到已经找好公证之后,便没有半句质疑的接受。
“雍都离咸阳还有一定距离,这位李居有先生要多长时间之后,才能抵达?”
黎筝淡淡问。
“还有一到两天吧。”
蔡观星道:“我们俩先过去看风水,在李居有先生到达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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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测都可以随意改口,等他到了,便由他对我们做出的判断来平定高低胜负。”
黎筝点头:“可以。”
如此一来,他们身后的观星宫宫人就更没有理由要带上了。
就连开头那两个想要抱黎筝大腿,“助一臂之力”的人都别无借口的讷讷闭上了嘴。
反倒是蔡观星讥笑了一声:“带上,都可以带上,我们要去的那地方比较阴冷,多几个人也多点人气。”
蔡观星的潜台词则是,带上又如何,难道他会怕她作弊?
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于占星术上的功底恐怕也不及他蔡观星一人之深。
黎筝自然是将他的自负彻头彻尾地听了个明白。
她却也不跟众人撇清关系,模棱两可地道:“行,那就依蔡观星的话,既然要去,便大家都去!”
*
司水库三里外的一处宅院。
那是栋一眼看去就知阴森的宅府,破旧的惊人,府上的门匾半挂半落,在风中摇摇欲坠,旁边的两只石狮子毁坏了大半,残破不堪,上头甚至有着一丝从壮年到落魄的怨气,缠在石狮子剩下的小半个身躯之上,几乎成冤化妖,煞人十分。
跟着黎筝两人来的观星宫宫人有的开始腿脚打哆嗦了。
“这,这蔡大人选的看风水的地点,就是这处阴宅?”
另一个宫人也面白如雪,被阴风阵阵有如鬼哭狼嚎的死宅吓得半死:“煞!大煞!首席大人,您进去不得呀。”
蔡观星:“怕什么?想要比赛便要淌这鬼门关!怎么,莫非首席大人不敢?”
黎筝轻笑,她有什么不敢的?
迈开步子,一马当先地踩过倒在地上的朱红血门,越过门槛,向内而去。
蔡观星这才收敛了些看不起的有色眼镜,微微颔首,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首席大人!蔡大人!怎么都不要命了!这——”
观星宫宫人有的待在外头,说什么都不肯进去,有的硬了硬头皮,咬了咬牙,一股脑冲了进去。
能被蔡观星挑做比赛场地,到底内有乾坤,深藏不露。
这扑面而来的浓重阴煞,怕不是黎筝稍微功夫差上一些,便要直接折在这里,别想出去了。
蔡观星一步跨进门来,立时不敢乱动,手从袖子中掏出一块小小的布片,上头,正是先前挂在黎筝那间大殿堂中央的那张画的缩小版。
上头天干地支,二十八宿、后天十二宫、神煞、十干化曜全在上头。
可见是多少学问身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