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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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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有个特别特别喜欢的人,所以愿意为了他不娶亲不争皇位?

不应该啊。

苏景同来回扒拉顾朔身边的人,没感觉顾朔对谁特殊,他对谁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唯独待左正卿好些,他只比左正卿就大一岁,算一同长大的情分,左正卿见事明白,人品端方,温润君子,很得顾朔青眼。

但他俩的亲近也很有限,左正卿和他一身铁杆保皇党的爹不同,他爹效忠的是周文帝,左正卿是效忠国家,并不局限于哪个皇子,左正卿在各个皇子之间游走,从不站队,因而和顾朔也刻意保持距离。

苏景同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自己,马上把这个荒诞的念头否决了。

顾朔只在滨州赈灾时待他亲近过,且关系更像老师和学生。比起苏景同本人,顾朔更在意他学得怎么样。回京后便不再来往。

难道是还没有喜欢的人,但知晓自己好南风,所以不肯娶亲么?

苏景同翻来覆去地想,越想越不知道顾朔在想什么。从下午想到晚上,又从晚上想到第二天清晨。

苏景同顶着黑眼圈,从床上坐起来,他要做一个大胆的决定。

明目张胆地追顾朔。

反正顾朔摊牌了,就是好南风,就是不娶亲,不要皇位也不娶亲。他去追一追,应当不要紧吧?

上一次顾朔禁足,苏景同只敢假借左正卿的手送东西,这次苏景同十分嚣张地自己送上门。他从库房里精挑细选了风流雅致的物件,亲自带着送到郡王府门前。

顾朔没见,也不肯收东西。

苏景同不气馁,跑去找周文帝求情,想解了顾朔的禁足。

周文帝对顾朔好南风不娶亲的事火冒三丈,这兔崽子不分好歹,多好的机会掌兵权,偏偏不要,不要也就算了,大喇喇说好南风,这名声传出去,谁敢把女儿嫁给他,以后就算有当皇帝的机会,也没了!

不识好歹。

猪油蒙了心!

愚蠢不可及!

分不清轻重缓急!

情爱重要还是皇位重要?等有了皇位要什么男人没有?

一晚上休息不仅没能让周文帝冷静下来,反而愈发暴躁,恨不能把顾朔揪过来打一顿!

他正心里窝火,苏景同居然主动送上门,求他解了禁足。

周文帝瞬间怒气点燃,顷刻就要发作,茶杯抓在手中,随时扔出去解气。他拿起茶杯的刹那,突然与苏景同的眼睛对视,苏景同的目光澄澈,干净见底,周文帝愣住了。

顾朔说好南风,好的不会是苏景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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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帝松开茶杯,这个猜测并非全无道理,顾朔身边并没什么男人,关系好些的,一个左正卿,一个苏景同。左正卿必不可能,苏景同倒有点意思。

周文帝端详苏景同,苏景同是个美人,明艳张扬。

他记得顾朔对苏景同态度是不相同。小时候他几个儿子一个个看苏景同都不顺眼,勉强维持表面和平,顾朔却不,他对苏景同没有厌恶。滨州赈灾也是,顾川回来告状说顾朔只顾着苏景同,没跟他这个亲哥说几句话。

苏景同对顾朔态度更加明显。顾朔第一次禁足是苏景同送的东西,苏景同中秋国宴发作是因为顾川侮辱了顾朔的生母。现在又来求解开顾朔的禁足……

周文帝笑起来,温柔道:“当然可以,景同既然想,皇伯伯这就放他出来。”

苏景同甜甜地笑:“谢皇伯伯。”

退出广明宫,苏景同收敛了脸上令人恶心的假笑,神色冷淡地出宫。不出意外,稍后周文帝会把顾朔放出来,交代顾朔好好利用苏景同对他的喜欢,做一枚安插在摄政王府的钉子,及时回报摄政王府的动态,若能把苏景同拿捏到手心就最好,苏景同是苏季徵的命根子,拿捏了苏景同,将来赢摄政王更有把握。

可惜啊。

苏景同面无表情地想:涉及到皇位,他就是死在苏季徵面前,苏季徵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想用他拿捏苏季徵,想太多了。

他刻意和苏季徵谋反的事保持距离,就是为了对他的动向一无所知,免得有人在他身上下文章坑苏季徵。周文帝若是把宝压在这里,那就压错地方了。

他来找周文帝,一是为了把顾朔放出来,二是给周文帝一点暗示,不要这么快就把顾朔排除在皇位人选之外。

苏景同前脚出了皇宫,后脚周文帝就把顾朔召进宫。

“你老实回答朕,你喜欢的是苏景同么?”周文帝问。

顾朔蜷缩手指,“父皇为何这般问?”

周文帝道:“我看苏景同喜欢你,你又好南风,所以问问你。”

顾朔没接话。

周文帝说:“不管你喜不喜欢,”这根本不重要,“有件事朕要交代你去做。”

“父皇请吩咐。”

“苏景同喜欢你,”周文帝又一次强调,“你去跟他在一起,探听摄政王府的动向,最好能控制住苏景同。”借此控制苏季徵。

顾朔愣住,“父皇是说,让我去做探子?”

“你可以这么理解。”周文帝十指交叉:“朕需要一个人拿捏住摄政王。苏景同是最好的选择。”

顾朔下意识回答:“不。”

“你答应就好,摄政王……”周文帝停下声音,“你刚说什么?”

顾朔重复:“不。”

“你不是好南风吗?”周文帝不可思议。

“是。”

“那你拒绝什么?”周文帝诧异,“苏景同不好看吗?跟他在一起,并不委屈你。且朕看他愿意你得很,恨不能把心掏给你,不会折辱你的。”

顾朔硬邦邦道:“儿臣做不来。”

“你不用做多少,只要跟他在一起,拿捏住他的心就行。”周文帝降低难度:“朕看他对你上心得很,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不拒绝他,就可以。”

顾朔听得浑身上下直难受,周文帝对苏景同的轻贱和利用让他分外难忍,冷硬道:“儿臣无能,父皇另安排他人吧。”

周文帝头疼,他倒是想呢,也得苏景同乐意,“你去,若能控制苏季徵,朕允你太子之位。”

他心里最属意的还是顾朔,论治国才能,大儿子顾川给顾朔提鞋都费劲,只是要扳倒摄政王,离不开顾川的外祖父。若是能另辟蹊径拿下苏季徵,顾朔当太子最合适。

顾朔跪伏在地:“儿臣无能。”

“为什么不做?”周文帝敛了最后一点温和,“告诉朕,你是怎么想的。”周文帝面无表情道:“你不会真喜欢苏景同那孽障,喜欢到连朕的命令都不听了吧?”

顾朔垂下眼睛。

“朕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做不做?”

半个时辰后,顾朔沉默地从广明宫出来。随着顾朔出来的还有一封诏书,让顾朔即刻滚回新州封地,削减三千户食邑,无诏以后不得入京。

皇帝的诏令从广明宫出来,按道理应该直奔郡王府送给顾朔。但诏令拐了个弯送进了尚书令办差的府衙。尚书令看到诏书,瞠瞠目结舌,顾朔一共就三千食邑,全废了,不给钱,还不允许进京,这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因为顾朔好南风,就这般动怒。

尚书令连连摇头,心道周文帝好狠的心,连忙上报摄政王。

苏季徵对着诏令沉思,他心里不愿意把顾朔放回新州去。新州兵马不少,对顾朔又唯命是从,让顾朔去新州无异于给他兵权傍身。但把顾朔留在京城,实在不是个好安排。

这两月苏景同在家看书,茶饭不思,夜间难眠,瘦了一大圈,本来身上就没几两肉,这回更皮包骨。

顾朔还承认了好南风。好不容易苏景同歇了心思,这回又被他勾起来了。

苏景同的性格是喜欢就要得到,死缠烂打绝不放手。顾朔若是不走,离得太近,苏景同怕是要三天两头作妖。

放,还是不放?

烛火亮起,诏书原封不动地送到顾朔府上。

比起顾朔放虎归山,让苏景同和顾朔在一起,更加要命。

顾朔连夜离开京城,向新州而去。他本就没多少东西,满打满算也只装了一辆马车,趁着城门没关,伴着夜色向西而去。

苏景同此刻在庭院中慢悠悠喝着茶,赏着月,等明天顾朔主动上门。

顾朔现在不喜欢他没关系,等他来了,他们会有很多相处时间,他会努力让顾朔喜欢上他的。

他们可以一起看顾朔喜欢的书,听顾朔喜欢的戏,一起下棋,一起骑马,一起射箭,一起走街串巷,他可以抛开一切去过顾朔的生活。

顾朔想念新州,他们可以一起去新州玩。

苏景同靠着摇椅,带着笑意慢慢入睡。

明天会是个好日子。

第33章 回忆-摊牌 他怎么能安心去新州,去一……

顾朔一路往新州去, 新州在西北,离边界锦州很近,正常骑马需要走一个月。

往日出行, 顾朔多会在车上看书或者回顾总结, 今天顾朔书摆在桌上,却一页都看不进去。

他在广明宫的最后半个时辰, 以为周文帝要暴怒——周文帝对外展现的昏庸平和平易近人,可内里情绪不稳定控制欲很强,他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周文帝的命令, 足以激起周文帝的火气。

他已经做好了再被周文帝砸一次杯子的准备。

但周文帝只是平静地喝完手边的茶水, 同他讲起了这些年的不容易。

皇帝做到周文帝这个份上, 和傀儡没多少差异。从他手中出去的诏书, 要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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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苏季徵的手, 才能发出去, 苏季徵若是不同意,诏书便作废, 不知天下到底谁才是皇帝。

苏季徵野心勃勃, 早晚要反, 届时整个皇族都要完蛋。他为了延缓苏季徵造反的时间, 一直装疯卖傻, 任由人评说他昏聩无能,期间种种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还问顾朔, 是不是介怀在他刚满十四时, 就把他封郡王扔到新州的事。如果他是普通皇帝,没有掣肘,他会毫不犹豫立顾朔为太子, 但他不是,去新州虽然是皇后和大皇子一脉促成的,意图废了他封太子的可能性,但去新州未尝不是个好主意,叫顾朔避开风头,等他们把摄政王府铲除,再接回来。等他大权在握,自然会给顾朔一个好未来。

周文帝说了很多很多,多到顾朔很多话都不记得了。周文帝还拿出一封遗诏,若是他死了,由顾朔继位。

周文帝描述的苏家谋反后的未来,顾朔不是没想过。

苏季徵想控制京城灭了皇族不难,难的是怎么应对后续各地勤王的兵马,各地藩王有反心者不再少数,西北王天高皇帝远想自立,西南王和南部各国纠结,早有反心,东南的闽王略好些,但也在招兵买马,收容被通缉的死囚,东北的庄王没有明确表示,但经常不遵诏令。

苏季徵这些年,便是忙着稳定四方藩王,收拢兵权,平衡局势。现下除了西南王那边还没彻底收回兵权,其他三王都算解决。以苏季徵现在的布局,最多三年就能收尾。

但这也只是乐观估计——苏季徵到底是文人出身,君臣之道从小洗脑,骨子里还有点清高劲儿在,他想兵不血刃发动政变,谋朝篡位在他心里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理所应当,但发起战争篡位,让平头百姓卷进他的篡位中来,是万万不行。

他现在立刻发动政变,只有西南王勤王,举全国之力未必拿不下西南王。他只是不想要战争。

他随时可以变卦,随时可以跨过心中的坎。

周文帝声泪俱下,求顾朔帮他这一回,也帮自己一回。苏景同那边并不难应对,他年纪小好糊弄,又因为喜欢上头,缺少理智,顾朔只要不那么拒绝他,就能让他心甘情愿鞍前马后。

顾朔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一个“不”。

他真的不可以。

且不说苏景同是他学生,又几次三番相助于他,他做此事实在有违君子之德。便是跳开一切,只论苏景同本人,他是个好孩子,顾朔做不出利用他的事。

最后,周文帝失望地评价他道:“妇人之仁,难堪大用。”

妇人之仁么?

顾朔不置可否。

车后似乎传来急促地马蹄声,像是有人在骑快马,人数不少,约莫有十来人,马车突然紧急停下,车夫掀开车帘,“殿下。”

顾朔睁眼,“何事?”

车夫将帘子彻底掀开,露出外面的情形来,方才十来个马匹将顾朔的车团团围住,一人着殷红色世子服,骑着最快的汗血宝马,挡在了去处。

顾朔怔住,“世子何事?”

苏景同全不复平日气定神闲、从头发丝精准到脚后跟的形象,他早上得知顾朔出京,快马加鞭赶来,脸上汗津津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又因骑马风驰电掣,一路被风狂吹,再风干,脸颊因急速骑马泛着红。

“殿下当真要走?”苏景同深吸一口气,问道。

“父皇诏令,莫敢不从。”

苏景同驱使马儿上前一步,“为何不应了陛下的要求?若是应了,自不必去新州。”

苏景同这话没头没尾,旁人听不懂,顾朔却浑身一震,像从未认识过苏景同一般打量他,难怪周文帝突然肯定苏景同对他情根深种,原来是苏景同先找过周文帝。

苏景同在他心里,还是滨州赈灾时的小少年,单纯聪慧灵气,不失少年气,对朝廷有些理解,但不多。顾朔万万没想到,苏景同竟然如此擅长拿捏人心。

苏景同和苏季徵长得并不像,性格也大相径庭,顾朔一直以为苏景同是像娘亲,这会儿再看,终于从他性格中看出点苏季徵的影子来。

顾朔五味杂陈道:“你长大了。”

苏景同没品出顾朔这句话中的意味,追问道:“殿下,为什么不答应?”只要答应了周文帝,来他身边当探子,周文帝会照样倚重他,他也能借此找机会对摄政王府下手,多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做呢?

他不是想要皇位,想要登基么?

为什么大好的机会在眼前,不仅不抓住,还要违逆,以至于把自己搞到近乎流放的地步呢?

他的未来呢?他的理想呢?

都不要了吗?

顾朔淡淡道:“非君子所为。”

苏景同道:“但我允许你这么做,我同意了。这下总是君子所为了吧。”

顾朔发愁地捏眉心,“你上来。”

苏景同不知为什么顾朔要突然这样,但他们说的话是有些私密,不适合大庭广众下聊。苏景同慢慢爬下马,他骑得太快,且太匆忙没戴护具,大腿内侧已经磨破了,动起来生疼,只能慢慢行动。

顾朔眉头皱起来。

苏景同没注意,他慢吞吞又爬上马车,想往顾朔身边靠。

顾朔制止他的动作,让他和自己保持两个身位的距离,“你就坐这儿。”

“哦。”

顾朔叫人散开,离马车远些,等侍从仆役们走到不远处,顾朔才回头看苏景同,“本王方才没听清,你说什么?你同意?你允许?”

苏景同最怕顾朔提问,他提问起来,太像先生,苏景同有种被抓包的错觉,悻悻道:“嗯。”

顾朔费解,“你觉得父皇找本王是为了做什么?”

苏景同不好意思,小声道:“让殿下跟我在一起,探听摄政王府的消息,能拿捏我最好,好要挟我爹。”

这不是挺聪明的么。

顾朔问:“那你为何同意?”

苏景同没好意思说,车内安静至极,苏景同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说话。”

苏景同心一横,闭上眼噼里啪啦道:“我是为了让殿下主动找我啊!你老躲着我!我能怎么办嘛!”

顾朔眉头微挑,“本王为什么躲着你,你不清楚原因吗?”

六皇子顾朔,能和摄政王世子苏景同在一起么?

路上随便找个小孩都知道不可能。

苏景同眼睛发红,眼泪噙在眼睛中,侧过头,不看顾朔,哽咽道:“那我就是喜欢,我控制不了。”

“我也知道不应该,”苏景同的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可我没办法,这种事情我控制不了。你从滨州回来以后就不理我,送你东西你不要,约你见面你不来,想跟你说两句话,你都离我远远的。我心里难受。我每天都在怀疑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对我这么狠心。”

“没有讨厌你。”顾朔道。

苏景同抽抽鼻子,转过头来,眼睛红彤彤的,鼻尖也冒着红,他抽噎道:“那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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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朔沉默。

“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拒绝陛下的安排?利用敌人的儿子,顾虑有这么大吗?君子有德,君子还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呢。”

苏景同追着道:“殿下,知进退、明得失,你的审时度势就这么度的吗?”

顾朔避开苏景同的眼睛,跳开这个话题,“叫你上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苏景同竖起耳朵。

顾朔道:“你年纪小,刚春心萌动,情绪上头难自控,喜欢谁便想把一颗真心都捧给对方,”顾朔想起周文帝评价苏景同的那几句话浑身不舒服,“人心隔肚皮,若你喜欢的是旁的人,他真来你身边潜伏,你当如何?”

苏景同耳朵耷拉下去。

“你只道你聪明,想把人心拿捏在手中,自觉自己能防范,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阴沟里翻船不在少数,万一折进去怎么办?”

苏景同嘀咕:“要是别人,我不会这么做。”

顾朔不置可否,“再喜欢人,也要守住你的骄傲。你若太主动,再碰上不值当的小人,难免想借此看轻你、打压你,借着你的爱意肆意伤害你。”

苏景同问:“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嗯。”

“没别的了?”苏景同眼巴巴问。

顾朔蹙眉:“刚教了你要冷静自持。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用心些。你摄政王世子的身份,想攀上你的人多如牛毛,他们擅长花言巧语,精通人性,对你会花数月甚至数年来研究,保证你喜欢,你得……”

“够了!”苏景同打断他,刚刚停下的眼泪又漫出来,“我追出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

顾朔愣住。

“干嘛呀你,”苏景同委屈,“我骑马追了一天,你见到我就知道数落我。我有说我要对旁人也这样吗?你干嘛非要乱想。要不是你,旁人我看都不看一眼。你是金尊玉贵的皇子殿下,我难道不是摄政王世子吗?我难道天生就爱犯贱吗?你一字一句的……”

顾朔抿唇。

苏景同眼泪掉下来。

“对不起。”顾朔坐在苏景同身边,取出帕子轻柔地擦掉苏景同的眼泪,他放缓声音,温柔地解释道:“怪我,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景同扭过头不理他。

顾朔犹豫半晌,终究还是伸手抱住苏景同,“我刚刚声音太大了?吓到你了?对不起。不是凶你。”

顾朔轻轻叹气:“我是担心。”

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苏景同会在未来遇到另一个喜欢的人,如果他也像现在这般真诚热烈,谁知是不是飞蛾扑火?

人心险恶,苏景同是众人眼中的肥羊。

他怎么能安心去新州,去一个看不见苏景同的地方?

苏景同抽抽鼻子,恶声恶气道:“殿下,你是我什么人,要你担心我?”

“我有爹,有正卿,你是我的谁,你以什么立场担心我?”苏景同问。

顾朔语塞。

苏景同哼了一声,“我就要这样,我不仅对你这样,我还要对所有我喜欢的人这样,我就不改,我就倒贴,我就上赶着,我就犯贱……”

顾朔听不得“犯贱”这两个字,捂上他的嘴。

“呜呜呜呜——!”苏景同抗议。

顾朔道:“不许再说这两个字。”

苏景同从鼻腔喷出一口气——要你管。

顾朔松开手。

苏景同接着说,“殿下你如果不放心我,你就跟我在一起。你如果不跟我在一起,”苏景同微抬下巴:“你管我怎么做呢?”

顾朔沉默。

“又不说话。”苏景同无语,“殿下,成与不成你给我一句准话吧。你这样不上不下的,除了把我拖死在你身上,还有什么用呢?”

顾朔藏在袖中的手指捏紧,“不成。”

苏景同道:“我现在就去找个新人,掏心掏肺去!”

顾朔平静道:“本王会给摄政王写信,请他对你的事多上心,也会拜托正卿对你多加规劝。”

苏景同:???

苏景同气笑了。

苏景同转身下车,滚滚滚,苏景同一眼都不想看见顾朔。

顾朔伸手扯住他衣袖,“本王送你回去。”

苏景同冷笑:“不劳殿下费心。”

顾朔不松手,态度坚决。

“松开。”苏景同生气。

“你大腿内侧不是磨破了么,逞什么强?”顾朔问。

苏景同为了尽快追上顾朔,带人全部轻骑快马,没带马车。回去还得骑马,又得摩擦伤口。顾朔这边有马车。

苏景同淡定地从腰间抽出匕首,把顾朔拽着的衣袖割掉,施施然跳下马车,留下一句“要你管”,既然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苏景同的事凭什么要听顾朔管?

苏景同翻身上马,吹了个口哨,跟他来的侍卫训练有素,集体上马,跟随在苏景同身后,苏景同扬起马鞭,一马当先,掉头回京。

“世子!”顾朔下车。

苏景同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再不回头。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不合时宜的人,不合时宜的情爱。

苏景同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从来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能放下身段几次对顾朔示好、千里迢迢从京城快马追来,已经耗尽他的自尊心,被人明里暗里拒绝多次,再追下去,那是真犯贱。

苏景同又不爱犯贱。

顾朔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何至于念念不忘。

以上潇洒,全是苏景同的脑补。

事实上一回京他就后悔了,顾朔回新州轻车简装,也不知东西带齐了没有,苏景同又差人不远万里送东西去新州。

顾朔上次禁足,苏景同去新州游玩的那几个月,他顺便见了见新州周围几个州的刺史,略谈了几次,这几个州的刺史提到西北边境隔壁邻居瓦剌最近有异动,那边的几个部落连年开战,今年出了个有本事的统领,将瓦剌各部落统一了。

苏景同自觉书读得不多,但瓦剌的情形略了解些。瓦剌由于水土原因,粮食不够吃,靠牛羊生活,往年各部落开战,战死者不计其数,人口持续减少,生产的食物紧紧巴巴够他们食用。现在统一了各部落,进入休养生息时期,食物未必够用。

苏景同在周围做了一番布置,又去了趟边境锦州,亲自了解了锦州的情况,制了一份地形图——比兵部的要详细精致。

苏景同将那份锦州地形图放在一副画卷中,画卷上绘着苏景同赏花,卷轴中空,苏景同将锦州地形图卷好塞进了卷轴中。

既然顾朔执意要去新州,那就干点活吧,看着点锦州,看着点边境。

苏景同不知道他爹和周文帝谁赢更好,也很难去做出抉择,但守边境是毫无疑问正确的路,无论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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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和他爹谁赢,都应当做好保卫四方国境。

东西送到新州,顾朔只留下了画卷,其他全数退回。

苏景同无所谓,他就知道顾朔只会要锦州地形图,现在地形图藏在他的画像中,顾朔时不时就得看看他。

苏景同很满意。

苏景同千里追人无功而返又死皮赖脸送东西去新州被退回的事成了京里的笑话,王孙公子大多自尊自爱从容潇洒,像苏景同这般死缠烂打的属实丢脸。

不少文人墨客更是借题发挥,将顾朔和苏景同的故事编排成奸佞苏景同意图染指一身傲骨的顾朔,顾朔见不得奸佞行为,坚定与苏景同划清界限,甚至为了躲苏景同,远赴边疆。

一时间苏景同成了奸佞的指代。

左正卿很不喜欢这些词作,经常出来怒斥,他很快成了话本子中苏景同的朋党。

左正卿他爹气得厥过去,又上了一封请罪书。

远在新州的顾朔听闻,写了一首诗叫人传回京城,大意是夸赞苏景同单纯质朴,品德高尚,君子风骨。办这事的人将诗题在了最显眼的楼宇上,落款顾朔的字顾子政。

过往文人看到,嗤之以鼻——什么狗东西也敢冒充我们光风霁月的六殿下,必是苏景同那奸佞的诡计,当天晚上就被人涂黑。

这首诗也不曾传开。

苏景同差人把这首诗抄回来,他用顾朔的字体把这首诗抄了一遍,挂在房间,没事就对着傻乐。

苏季徵看到就生气,叫他摘了,苏景同充耳不闻,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苏景同我行我素,甭管顾朔收不收,隔三差五往新州寄信送东西。

今天说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做了梅花糕,清香鲜甜,你吃不到真遗憾,但是没关系,我派了厨子带着梅花去你那边,定要让你吃上梅花糕。

明天说左正卿身子又有些不好,大夫开了几副丸子,说能强身健体,虽然你可能用不上,但还是给你寄一箱子以备不时之需,对了,新州有好大夫么,治咳疾有效的,若有送来京城,给左正卿瞧瞧。

后天说他在溪边捡到一颗石头,像个小兔子,怪可爱的,送给你。

顾朔从未回过,但也不敢再退苏景同的东西,怕又让苏景同成为京中笑谈——只送回过一个大夫给左正卿,可惜无甚大用。

两三年时间一晃而过,苏景同加冠,苏季徵给他提了字,时祯,出自《白虎通·封禅》,意为时之祥瑞。各皇室宗亲和朝廷官员都要送礼庆贺,顾朔送了一车礼物回来,苏景同挨个拆开看,里面有一个玉雕的小麒麟,雕工略生疏,麒麟底座没有落款,想必是顾朔自己雕的,苏景同把小麒麟穿孔挂在身上。

顾朔没能在新州待到地老天荒,文和20年是大周立朝的100周年,全体藩王都要进京朝贺,顾朔也得到诏书回京。

苏季徵已经做好了兵变的准备,这两三年内苏季徵和西南王也达成了平衡,至此,四方勤王人马都默认了朝代更替。

津门的三万赤霄军整装待发,已经到达京城和津门的边界。只等百年庆典结束,各地藩王启程回封地,这时候藩王对军队的掌控力是最弱的,可以“顺理成章”的“来不及出兵”。赤霄军会进入京城,逼迫周文帝写下禅位诏书。

而周文帝这边情况堪忧,左正卿管的巡防营原本有两万兵力,现在正是巡防期,本该全员在外巡防,左正卿硬是改革工作扣下一万人守在京城。

但光左正卿的一万人难以应对津门的三万大军。

禁军的一万两千人也得参与进来。

想要禁军死战,周文帝需要给大皇子和皇后定心丸。

顾朔回京那天,苏景同在京城大门等着他,顾朔的马车从苏景同身边穿过,没有停留。

苏景同后约顾朔出来,顾朔婉言谢绝。

左正卿出面约过几次,顾朔大概怕左正卿是帮苏景同约,一并拒绝了。

顾朔一直闭门不出,直到大周庆典夜宴才出现在皇宫。苏景同堵在办夜宴的泰安殿前等他。

两三年不见,顾朔更有气度了,举手投足间仪态风采更甚从前。

苏景同堵住他,“殿下安。”

顾朔彬彬有礼点头:“世子好。”

顾朔穿过苏景同,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这次夜宴的位置和中秋宴会位置相同,顾朔和苏景同之间隔了很远。

苏景同坐下后,就往顾朔那边看。朝臣们尚好,都修炼得四平八稳,宗亲中不少年纪小的想起苏景同追顾朔的笑话,都忍不住看热闹。

苏季徵隔着歌女舞女看到了苏景同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叫伺候的宫女去带话:专心用膳。

苏景同席上的酒被撤了,中秋夜宴后苏季徵就不许他再沾酒。

顾朔那边酒管够。

苏景同眼巴巴瞅顾朔,又惹来宗亲们的笑。

苏景同看到顾朔自宴席开了后,便自顾自斟酒,他不与旁人推杯换盏,只自己安安静静饮酒,桌上的菜一口没动,酒壶却空了。

苏景同迟疑,顾朔酒量不行的,所以平日少碰酒,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喝如此生猛。

周文帝和苏季徵在宴席上说着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几个皇子们举杯虚头巴脑地祝大周万世永昌,朝臣和宗亲们都知道大周很快就不一定还叫大周了,依然笑容满面挨个祝贺。

只有顾朔,像个局外人,周围喧嚣都与他无关,一杯一杯饮着酒。

宴席上皇子宗亲们闲聊,苏景同无意间听了一耳朵,周文帝有个新封的丽妃,容颜秀丽,据说倾国倾城,周文帝不管不顾让她从平头百姓一跃为妃,皇子们偶然见过眼睛都直了。

三皇子无意间说了一句,“眉眼有些像苏景同。”

苏景同没见过,只觉得丽妃艰难,花样的年华要伺候一个比他爹还大的老头子,周文帝这老东西真不要脸,老牛吃嫩草不害臊。

不知谁问了一句丽妃现在在哪,不来参加宫宴么。妃位有资格出席宫宴。

三皇子随口道:“在后殿换舞服,稍后有她的献舞。”

顾朔连喝两壶酒,脸色发白,目光混沌,勉强站起来,不欲在众人面前酒后失态,由宫人扶着去侧殿暂时歇息。

三皇子也觉察出顾朔的不对,“他今天怎么了?”

二皇子不语。

顾朔走了,苏景同坐不住,找了个借口往侧殿去,他记得顾朔方才吩咐宫人送他去东偏殿,东偏殿是宗亲休息的地方。

东偏殿门口站着两排宫人,随时等着伺候。

苏景同打眼一瞧,二十四个人,当下一愣,东偏殿所有的宫人都在门外站着,让醉酒的顾朔一人在屋中么?万一呛酒呢?

不对吧。

苏景同问:“熙郡王呢?”

宫人们面面相觑:“郡王?没见到。”

苏景同脸色瞬间变了,东西偏殿相对,既然宫人没看到,那顾朔也不会在供朝臣休息的西偏殿,只剩供女眷休息的后殿还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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