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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山荷叶
四六级考试这天,作为真·大学语言专业·人民教师的阮舒池,倒是一整天都待在办公室无所事事。
周末、圣诞再撞上英语四六级,校内校外热闹非凡,阮舒池却无处可去,最后说是蹭学校食堂,跑办公室躲清闲来了。
和他同办公室的张老师是有监考任务的,于是屋里剩他一人,水电空调俱全,和他自己在家倒没什么区别。
至于阮舒池为什么没去监考……
这种一年里掰手指就数得清的大型考试,这还是他正式入职新海大学后,才了解到教职工层面的内情。
微信不过几个字,却足矣将陈清也的怒火点燃。
那么远的距离居然被他听到了?
她为什么要失气疯说那些话。
陈清也盯着手机屏幕,气自己怎么还留着阮舒池的微信,指尖一抬正要删除,但越看这条消息越来气。
她手指飞动,快速敲下几个字发过去:【……觊觎你?梦话都没这么离谱。】
那头像故意气她似的几乎没有停顿秒回。
目中无人混球:【怎么,刚讲过的话就忘?失忆了?】
陈清也看到这条消息连呼吸声都变重了,她抿紧唇想着怎么回击能让自己找回场子。
【我根本不是那意思,那话根本不是听起来的那样。】
解释就代表她输了,她又把消息删干净重新输入。
【刚刚我是情急之下随口说的,我怎么可能觊觎你?】
这条简直比上条回的还弱,她又删掉,正要再输入时,手机在手里震了震,阮舒池又来了消息。
目中无人混球:【这么久还在输入,就这么心虚?】
【不如你当面向我表白,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
陈清也要气死了。
【表白你个鬼!】
发完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想找阮舒池算帐,拉开沙发后面的纱帘就要冲出去,却差点与刚走来的晏蓁蓁撞个满怀。
晏蓁蓁拍着胸口吓的不轻:“你要吓死我吗?”注意到陈清也神色,她问:“这是谁惹你了?”
陈清也脸上怒气未消,她抬眼往大厅方向扫了一眼,没看到讨人厌的阮舒池她怒意泄了半截,“阮混球。”
闻言,晏蓁蓁没忍住笑出声:“你俩从小掐到大都不嫌烦吗,能有多大仇能这么十几年如一日。”
她突然停顿了一会儿,朝陈清也眨了下眼:“这不会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相爱相杀吧。”
“……”
陈清也伸手去捏晏蓁蓁脸轻拧了下,“你少咒我,我本来就够烦了。”
晏蓁蓁看到神色不对,就问道:“怎么了?谁惹我家清清烦了?”
陈清也一心烦就习惯性的嘟了下嘴,不是卖萌是从小的习惯性动作,她大致和晏蓁蓁提了联姻那事。
本以为晏蓁蓁会站在自己这边一起狠狠吐槽一下这事,哪知,她却笑起来,“别说,我从小就觉得你俩还挺配的,俊男靓女又是青梅竹马,这不比你和沈沉周合适多了。”
不该提的名字突然提起,气氛陡然沉下来。
然后是尴尬的冷场。
晏蓁蓁想补救但看到陈清也垂下眼睫,到口的话卡在嗓子里。
陈清也垂下眼睫沉默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长相是典型的浓颜,五官明艳是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美。
但她在安静的时候,会有种清冷破碎感。
每到这时,晏蓁蓁都会生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她语气轻松用卖萌语气说:“清清,我帮你把大设计师石玫请到会客厅了,我带你去见她,你不知道,我专门让我老爹帮你约……”
话音未落,陈清也轻声打断她,“我就不去见她了,我昨晚没睡好,想回去休息了。”
她顿了顿看向晏蓁蓁,“我几年都没动过画笔,这些东西早就和我没关系了谢了,蓁蓁。”
晏蓁蓁想说什么,但朋友多年她知道这时最好什么也别说,她点点头:“也好。”
“哦,你刚刚喝酒了,我让我家司机送你回去。”
陈清也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叫了安叔。”
安叔是陈家的司机,以前是陈清也母亲的司机。
晏蓁蓁没有坚持,而是像小时候那样挽住她手臂:“那我送你出去。”
两人一起往外走,刚走出大厅,晏蓁蓁就被来的宾客拦住寒暄,陈清也就趁机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
她走的是晏蓁蓁带自己来的那条小路,庄园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宁静,路边的花草随风轻轻摇曳,散着淡淡香气。
最近持续升温,很久没下雨了天气一直很热,但这里在郊区又临着环城的江,凉爽不少,陈清也放慢步子,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发涩,她闭了闭眼,胸口像被压了块看不见的重物,憋闷难言。
她真没用,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就能被影响。
不想再被影响,她加快步子,一口气来到停车场,安叔已经在车旁等她。
她只淡淡说了声:“走吧。”就坐进后排,视线望向车窗外。
随着引擎声轻轻响起,车速越来越快,车外的建筑、路灯,一切的一切都变的模糊快速略去。
陈清也缓缓闭上眼晴,想将胸口的郁滞压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雨滴声,陈清也睁开眼睛,车窗外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不断地敲打着车窗。
陈清也看了眼前排的中控屏幕,上面显示路程刚到一半,正要再闭上眼睛时,车子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紧接着就是刺耳地刹车声,陈清也身体惯性向前一扑,车子停下来。
还不等她寻问,安叔在前排对她说:“车子底盘好撞到石头了,我下去看看。”
陈清也点头:“好,那小心点。”
过了十几分钟,安叔全身湿透着从外面进来,他用纸巾擦了把脸说:“清也小姐,车子引擎撞坏了,现在没办法启动,我叫了拖车过来,现在市区正在下暴雨,这边又在半山坡,接您的车最少也要一小时才能过来。”
陈清也蹙眉有些心烦,但这事又怨不得安叔,她有些恹恹“嗯”了声,又看向车窗外。
空中突然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紧接着就是震欲聋的雷声,刹那间,无数颗雨水敲打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地面上的积水越积越深汇成湍急的水流。
雨越下越大。
“清也小姐,这雨下的太大,这里又是在山坡上,这么下去不安全,我已经联系家里司机,会很快过来接您,不过雨势很大可能要等一个小时,要不然您和陈先生拨个电话……”
她才不要陈清河打电话,一打电话不知道又要给她添什么堵,她直接摇头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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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也看着窗外的雨势,心里不勉有些慌。
安叔还在打着电话,“这么严重吗?好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将车子熄灭,朝后排的陈清也有些焦急道:“清也小姐,长江路已经有地方淹水了,我下去看看,如果有路过的车我就拦下来,现在安全第一。”
陈清也当然知道这时不是赌气时候,她说:“好,安叔你小心,我现在联系我爸。”
她拿起手机滑屏解锁正要拨出去电话。
突然一束强光从她身后闪烁着,她眯了眯眼听到安叔惊喜道:“有车来了。”
陈清也松下一口气。
虽然她从小到大从未搭过别人的车,但想必付足钱也不是很难的事吧,这这么晚了也许也是来参加鉴品会的,没准是认识的人。
只要不是阮舒池,她搭谁的车都可以。
思绪刚刚想到这,车门打开安叔脸上带笑:“清也小姐,咱们运气不错,是阮家的车。”
“……”
陈清也无语住,心说不会是阮舒池那个混球的车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随着闷沉有力的引挚声,一辆劳斯莱斯Blck Bdge与陈清也的车并排停下,雨滴打在车身上,滑落而下,车身足足比陈清也的轿跑高了半米。
车窗缓缓下降。
隔着雨幕和被风吹地摇晃的路灯,陈清也下意识望过去。
男人正散漫地望过来,他西装脱下来只穿着衬衣,领口温莎结稍松,与平常不同他额前有几缕头发散下,并不同于往常一丝不苟。
陈清也记忆里,他总是那种商界精英的形象,内敛,拽而高不可攀。
短暂的对视,陈清也脑子里已经挣扎了几个来回。
究竟要不要搭他的车?
还不等她开口,对面的车门猝不及防打开,阮舒池握着一把黑伞下车,雨滴不断打在他黑色牛津鞋上,落下一道道水痕。
越走越近。
陈清也表情一怔,心想,他下车做什么总不会这么好心来接她上车吧。
“阮舒池,搭你车我会付费的。”陈清也在等即将他走到自已车前时,降下车窗。
哪知,阮舒池停下步子,轻掀眼皮看着她,短暂沉默后,唇边轻扯似笑非笑道:“那算了。”
说完转身要走。
陈清也懵了一瞬,脾气说来就来,她打开车门,长睫微颤脸颊泛红恼道:“算就算,谁稀罕坐你车……”
话音未落,阮舒池猝不及防转身,伞倾向陈清也头顶。
陈清也愣住。
“求人帮忙都这么大脾气,不愧是你,陈清也。”阮舒池垂眼,手伸过来。
陈清也看着眼前骨节修瘦的手指,她微抬下巴,语气娇纵,“我才用不着你扶我。”
说完她就迈下车,只是她错估了雨后的地面有多湿滑,踩着细细的高跟一落地就重心不稳往前扑。
下一秒手臂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她惊魂未定的站稳后,手臂上的手瞬间抽离。
还不等她开口,头顶落下只有两人能听道的音量:“我就知道。”
陈清也没听懂,她抬头正要问眼前一暗,阮舒池将西装罩在她肩上,并故作无奈叹了声气:“就知道你在觊觎我。”
“……”
陈清也气的要将衣服扔回去,哪知他将伞直接塞进她手里,转身上车。
按陈清也脾气,她现在就算被雨淋着也不会坐他车,但架不住安叔在一旁催促,她看安叔快五十岁的人在雨中淋着,她过意不去还是不情不愿的坐上车。
只是一上车,她就将脸扭相相反一侧,不想再和阮舒池再多说一句话,她怕再多说一句就会被气死。
原本半小时车程,因为这场暴雨硬生生用了快一小时才到市区,伴着雨声加上前一晚没睡够她开始犯困。
她怕自己在阮舒池车上睡着,就睁大眼睛想让自己精神起来,但架不住困意一波又一波袭来在一次闭上眼睛后终于还是睡着了。
雨势进入市区后就慢慢变弱,路上车辆稀少,车速渐渐加快了速度,陈清也头一点一点歪在车窗上,脑袋随着车速时不时碰在上面,她轻轻蹙眉似乎睡的并不安稳,唇不满意地嘟着。
这是她从小到大不满的动作,但长大后阮舒池却极少看到。
车内昏暗,巴掌大的脸埋进深色西装里,原本明艳的脸此刻略显苍白,却看起来比平常乖了许多,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阮舒池眼眸徐徐收回,掀起眼皮淡冷地开口:“老关,开慢点。”
司机老关怕雨再大起来才加速的,他解释道:“阮总,天气预报说今晚还有大暴雨……”
话音未落,车子猛地颠簸一下,陈清也头朝向车窗倒去。
这一下让她被惊醒,还没来得及睁眼睛,就感觉头被似乎人扶了一下等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头靠在椅背上,她盯着车顶,陌生的车内让她一时没搞清楚自己在哪里。
她眨了眨眼偏过头。
街边路灯在风雨中落进车内,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男人的眼眸晦涩难辨。
陈清也下意识觉得这眼神像是看了她很久,她坐直后摸了摸脸,莫名奇妙,“你盯着我做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闻言,阮舒池唇角一牵,清冷的嗓音裹着点散慢:“嗯,是没见过你这种的。”
这话一下就让陈清也警觉起来,什么叫她这种的,她把身上西装拽下来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我这种怎么了?我这种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没怎么,就是你睡觉又流口水又打呼。”阮舒池慢条斯理回。
“……”
陈清也下意识摸脸,脸颊微红,嘴上却一点没虚:“你少诬陷我,我睡觉很安静的好不好。”
阮舒池没说话,笑了。
是那种我就静静看着你装那种笑。
这让陈清也看的火大,她正要开口时,车子这时停下来,前排安叔提醒道:“小姐,到楼下了。”
陈清也闻言往车窗外看了一眼,“知道了,安叔。”
外面雨已经基本停了,她才不要和阮舒池多待一秒,就直接拉开车门想下车,要下车时想到联姻的事就扭过头朝身后阮舒池说:“喂,咱俩联姻那事,你知道吧。”
阮舒池狭长的眼尾微扬,眼眸在路灯光线下映入细碎的光,他手搭在椅背上轻轻敲了敲点头。
这表情让陈清也有种他心情似乎还不错的错觉。
但她可没心思去关注他心情好坏,她只知道得赶紧解决这事,好在阮舒池肯定和自己一样反对这事,她就直截了当道:“我知道你和我一样特反对这事,这样,你搞定你家,我搞定我家,咱都省心。”
倏然间,阮舒池眼眸在光线下晦色难明,他冷冷一笑说:“你凭什么觉得你知道我?”
这态度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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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怒陈清也,她撩起裙子也不看地直接踩进水洼里下车,“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你以为我想和你联姻吗?”
阮舒池唇线抿直,似乎故意找她不痛快:“谁知道,毕竟你两个小时前还在觊觎我。”
陈清也被气笑了,她拇指压住小指举到脸侧,做发挚状:“ 我发誓陈清也就是死也不会和你联姻的。”
“开车。”
随着一道冷音,车门在陈清也面前关上,紧接着车就在她面前驶离。
她呆了一瞬,看着黑色车尾又恼又无语对身旁的安叔吐槽:“你看他安叔,莫名其妙的。”
安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想提醒一句:“小姐,其实阮家少爷……”
这时又天空开始掉雨点,陈清也有些不在意道:“我知道安叔,阮舒池他有病。”
“……”
*
暴雨后的京北,街道上,积水已慢慢退去,路面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老关将车开进一处胡同里。
这处看似不起眼曲折幽深的胡同位于京北最繁华地段,胡同深处,坐落着一处占地数十亩的四合院。
四合院外观并不张扬,与周围建筑相得益彰,红砖青瓦,木梁石基,还保留着上世纪初的建筑风格。
这位置寸土寸金,这种繁华地段的几十亩价值不可估量,绝非一般富贵人家所拥有。
车穿过古色古香的漆红大门,一方幽静庭院展现在眼前,庭院里,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翠竹流水,应有尽有。
阮舒池下车后进入主院来到他的院子,刚进院子就听到温软的声音在问他:“听说你送阮家小姐回的家?相处的怎么样?”
闻言阮舒池抬眸看到一张保养得宜的美丽面宠正站在门下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他走到抬阶,语气淡淡答非所问:“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沈月琳与阮舒池一起走进室内,在他身后念道:“我能睡着吗?联姻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同意,咱们就早点把日子定下来。”
阮舒池正将衣服挂上衣架,他动作一顿,却没说话。
他不说话,沈月琳却没打算放过他,从身后拍了他背一下,语气有些急:“你爸让我问你呢,你倒是说话呀,同意不同意?”
沉默几秒,阮舒池掀起眼皮,语气极淡:“联姻需要双方同意,您只问我恐怕不行。”
沈月琳一愣,想了想这两孩子从小掐到大就有些头疼,叹气道:“我看这事八成要黄,陈家小姐和你从小水火不容的。”
说完她又抬头看向正在摘表的阮舒池,峻拨高大,清隽俊秀,只一个侧影就能牢牢吸引人目光,她走过去,语气带着点欣慰:“儿子,你嘴毒就少说话,多用脸,你长这么帅总会色诱吧?”
阮舒池:“……”
“不早了,我累了,您也去休息。”阮舒池准备去卧房换衣服。
沈月琳并不打算放过他,她跟着他到卧房门外,“你能不能对这事上点心,老爷子你爸爸一直催这事呢,女孩子需要哄着她的,不是你从小和陈家小姐不对付,要不然这事早成了。”
“追女孩会不会?”
阮舒池松开衬衫袖扣,肌理分明的腕骨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似是一圈牙印,他手指似是无意中抚过,理所应当道:“不会。”
沈月琳被他噎了噎,沉默一会儿,冷不丁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要不然,就找别人和你联姻好了。”
闻言,阮舒池倏然转过身,没有一丝犹豫道:“不行。”
她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询问,都被大条的张老师盖过,始终没能问出口。
秦流月本以为今夜漫长,总还有机会,谁料阮舒池不过起身接了个电话,匆匆赶回,就他们打了个招呼说要提前离开。
她看向阮舒池顿失矜贵的匆忙背影,脑海中猜测愈盛,一时间也失了胃口。
他们当初是院里领导属意介绍的,在她所处的大环境里,在她接触的所有人之中,又确属阮舒池最出类拔萃。
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性格样貌,说句实话,谁会不想要和长得好看的人共度一生呢?
她尝试了,可显然她虽有意,阮舒池却无情。
秦流月有些失落,她想,他们果然只能止步于同事关系。
原来这世上行差踏错一步,导致的结果,就是不同的。
第 42 章 林荫鼠尾草
阮舒池背靠墙壁,森然冷冽的触感,隔着几重厚的衣服传到身上。
他眯了眯眼睛,从病房门上窄小的窗口看去,里间灯光昏黄。
他的右眼皮莫名跳了两下,分明是正常眼睑颤动的生理反应,放到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哪怕是他,都难免有几分不好的联想。
房门被推开,身着白大褂的医生阔步向前,他正低头奋笔疾书,忽然想起什么又向身边护士嘱咐。
阮舒池正对房间门口站着,医生推门他就迎了上去,两个身高一般的男人对视,对方朝阮舒池点了点头,阮舒池才算堪堪放下了心。
看样子估计是没什么大碍。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按下晢停键,从车窗外投射的光线也似乎停滞在空中,每一秒都变得很漫长。
越是想冷静,心跳就像不甘示弱似的,快速而慌乱地越发加速,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
陈清也几近是被禁锢在椅背上,她每根手指都紧紧压住,手指间皮肤贴合的十分紧密,宽大的手掌温暖热有力,指腹上的薄茧缓慢滑过她手背。
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虽然阮舒池身体与她保持着距离,但这姿势还是太过羞耻暖昧。
她不敢动,因为一动,他们的鼻尖就会轻轻碰触。
几乎像真的吻上去……
她紧张地唇角一颤垂下眼睫。
阮舒池视线速度极慢地从她鼻尖向下,停下来时,耳边不合时宜响掉落东西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足以破坏气氛。
是前排司机老安发出的声音,他刚刚正要按下挡板按键下车关门,没想到车内会发生这一幕,因为太过震惊他把车钥匙掉在车内地毯上。
老关没敢回头,他眼睛瞪视着后视镜,眼睛睁到此生最大。
从老关的角度看过去,不但是热吻,简直就是强制吻。
他莫不是出现幻觉了吧,少爷居然把陈小姐按在坐椅上……亲,这个字他好办天才让自己消化。
他用力眨了眨眼,老脸一红,发现画面还保持原样。
不但亲了,还是把人家陈小姐按在坐椅上亲,人家手都被按的陷进沙发里了!
可想而知亲的多用力!
他太过震惊以至于都忘了去捡钥匙。
震惊的又岂止老关一个,陈清河站在阮舒池背后不足两米,嘴巴微张,进退两难,只能呆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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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
本想离开,但他实在好奇能让阮舒池在天庭广众之下失控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最后,他忍住尴尬咳了一声再次唤道:“阿池。”
车内的陈清也眼睫轻颤,焦急地用眼神看着阮舒池。
阮舒池缓慢抬头,两人之间距离微微拉开,他朝前排老关瞥了一眼,头微朝车外一侧。
只一个动作,老关瞬间反应过来,他立刻下车饶到另一侧恭敬站在陈清河面前。
老关当过兵,长得又高又壮,将陈清河的视线挡地严严实实。
“陈先生好。”
陈清河被老关挡住视线,无法看清车内的人,他皱了皱眉心不在焉道:“嗯。”
陈清河这个人本事不大,对等级观念却很在意,陈家名头在外,他又自视甚高不冷不淡“嗯”了一声后,便抬下下巴语气傲慢:“阿池,他在忙什么。”
老关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心说,在和你女儿热吻。
“陈先生,老先生一直念叨您呢,说您怎么最近一直没去和他下棋。”老关直接转了话题,他口中的老先生是陈池祖父阮老爷子。
阮老爷子爱好下围棋,陈清河探望他时总会和他下上几盘。
提到阮老爷子,陈清河脸色稍霁,“帮我和世伯捎个话话,我隔日便去拜访他老人家。”
话音刚落,老关身后似有声响。
陈清河下意识往旁边偏头略探身体,只见峻拨地身影从车内站直,
从里面隐隐露出纤细白柔的脚踝,是个女人没错。
待他再想看的再清楚些时,修长的手臂似是无意挡住车内,紧接着是一声沉闷地关门声。
车门紧闭,黑色车膜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却让人无法窥探车内一丝一毫。
车内女人究竟是谁呢,能让阮舒池这么护着?陈清河正想着,阮舒池已经走到他面前。
阮舒池站在阳光下,只穿了浅色衬衫,熨帖平整挺括,是商务款的,却不知为何连领结或领戴都没戴,但即便这样也丝毫没影响他矜贵气质,比平常还多了一丝闲散松驰。
他眉眼一如既往冷淡轻傲,没有一丝被撞见的尴尬,仿佛刚刚在车上和人热吻是别人。
“陈伯父,好久不见。” 阮舒池语调温淡,礼数却做足。
闻言,陈清河视线在他脸上巡了一圈后,试探问道:“你和朋友一起?”
阮舒池淡淡“嗯”了声点头:“是。”
却再无下文 。
陈清河本想一句,但做为长辈这话有点不好问,总不能直接问你车里女人是谁,你们怎么那么亲密吧。
想到这,陈清河在心里暗叹,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样好色,连阮舒池这样有着洁身自好名头的天之骄子也不能免俗。
他自诩风流,以前碍于陈清也母亲性格强势不得不收敛,对于阮舒池的行为虽不悦却并为真放在心上。
毕竟外面女人再怎么样也比不过正妻,像他们这样富贵人家,谁没有几笔风流债。
还是谈正事要紧,他顿了顿说:“阿池,上次我和你父亲提过的事,他和你提了没有。”
他这边已经把瑶瑶这事和阮舒池父亲阮司廷提过,那边没有直接答复而是说要和家人商量后再给回话。
想必阮司廷已经和阮舒池提过。
原本陈清也如果同意,那这事也就容易多了,本来他觉得哪个女儿嫁过去都可,因为不管哪个女儿和阮家联姻,他都是受益者。
但小月提醒了他,大女儿陈清也和阮舒池不和,如果嫁过去之后大小姐脾气发作,那反倒影响阮陈之间关系。
还不如让小女儿顶上,这样皆大欢喜。
陈清也脾气太倔了,和她母亲一样,前二十几年他被妻子压的太狠,虽然明面上他是陈家继承人,但实际上公司里人人都以前面这个妻子是从,陈家百年大家,他是长子嫡孙却让一个女人压住。
他怎么可能甘心服气。
找女人就不能找太强势太能干的,还是小月温柔体贴,把瑶瑶教的也乖巧懂事。
如果是瑶瑶和阮家联姻,要比陈清也要好操控的多……正分神,淡冷地嗓音打断他思绪。
“不知,陈伯父说的是哪件事?”阮舒池神色寡淡,语调冷下来。
没想到阮司廷还没和阮舒池提过,但这个场合提这个又不太合适,他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朝车方向看了一眼,语气随意:“正好我和朋友一起喝茶,不妨请你朋友一起。”
阮舒池身体微侧,似是不经意挡住了陈清河视线,“不了,她怕生,不耽误伯父与朋友用茶,晚辈还有事,先行告辞。”
这么护着怕被看见,更让陈清河觉得车里这位和阮舒池关系不简单,但这么怕被人见到,想必身份背景不高。
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已也不算稀奇事。
不足上心,影响不了阮陈两家婚事,想到这,陈清河微微一笑做足长辈模样:“那伯父也不耽搁你做事,不过,伯父做为长辈提醒你一句,年轻人偶尔玩乐可以,但不要真上心,花丛花多可以采,但别忘了哪个对你最重要,伯父知道你是好孩子。”
这话恰好被在车里的陈清也听到,这车隔音效果太好,原本外面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但实在好奇两人说什么,她悄悄打开另一侧窗户,只开了一条缝却足以听到外面声音。
陈清河最后这翻话一字不落被她听到。
妈妈去世后,陈清也才知道,陈清河一直不老实,除了陈依月,所谓的“红粉知己”无数。
枉她还一直以为他对妈妈深情专一。
好看的唇角抿起讥讽地弧度,她早就看透了,在这个圈子里,深情专一是最虚假的东西。
纤细的手指按下,车窗合上后也将外面的声音隔绝。
车外阮舒池抬起手漫不经心整理袖扣,指腹上隐约残留着柔腻感,他抬眼,与陈清河对视,平静道:“伯父,我从不玩乐,也只会认准一个。”
车内,档板隔绝,偌大的空间只有陈清也与阮舒池两人。
奢华静谧,手工缝制的清空背景在车内灯光映衬下,宛如夜空里繁清闪烁。
陈清也盯着车顶觉这些清清似乎比她坐过那辆要多了许多,今年她去国外看秀,和欧洲某国王室公主聊的投缘,当时搭的车就是浮影。
记得车顶没这么多清清。
陈清也下意识偏头:“你这车顶怎么这么多清清?”
车顶清清点点的光束轻轻地,恰到好处投映在她脸上晕出光晕。
竟比清清更耀眼。
阮舒池抬眼,幽深的眼底映出点点清光,静静望着她:“自然是因为喜欢。”
莫名地,陈清也心脏仿佛被一根无形地线猛地拉扯了一下,脑中忽然浮起刚刚车里的画面。
她面上一热,有点不自然道:“没想到你一个男人还挺梦幻。”
阮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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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笑了下,却没接话。
车内沉默许久,那股莫名其妙的暧昧氛围又席卷而来。
陈清也觉得好不自在,觉得今天时间过的分外慢,正盼着时间过快点早点下车,忽然她想到件很重要的事,她看向阮舒池,“我们婚期定什么时候?”
奶奶寿辰那天公开关系,那婚期最好也提前定好,免得陈清河那边使妖蛾子。
阮舒池正看着手机,似乎心不在焉抬眼,“你希望什么时候?”
“那自然越快越好。”陈清也下意识说出心里所想。
但这话好像显得自己很急,急着和他结婚似的,她顿了下给自己找补:“其实也不用那急,看你这边方便,反正我不急。”
闻言,阮舒池缓缓点头,似乎认可陈清也的话,拖着语调回:“这样啊,那你不急的话等明年……”
“不行,我急。”
“你急吗?”阮舒池故作不解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不是说不急?”
陈清也一时心急失言,恼差成怒,赌气道:“别明年,干脆等十年后算了。”
“不行,我已经等过……”阮舒池话说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只是沉沉望着她,沉默不语。
陈清也奇怪道:“等过什么?”
阮舒池神色恢复如常,又变成那种拽拽的样子,“既然你这么急,就定下个月一号吧,那天宜娶宜嫁,黄道吉日。”
闻言,陈清也眨眨眼,“今天18号,那岂不是还有不到半个月?奶奶寿辰之后就要办婚礼?”
阮舒池瞥她:“你不是说越早越好。”
陈清也心事重重点头,“是越早越好,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办婚礼。”
“你想要什么样婚礼?”阮舒池放下手机,直直看向她,眼尾微挑,冷淡的眉眼比平时多了丝认真。
陈清也想了会回:“一切从简吧,反正咱俩谁也不在意这婚礼怎么办。”
“随你。”
淡漠的眼尾垂下来,嗓音听不出喜怒,但莫名陈燃得觉得他情绪不佳。
但陈清也话还没说完,她继续说道:“我要求也不多,就简单办一个全京北最豪华最梦幻最特别那种婚礼就可以了。”
“……”
注意到阮舒池一言难尽的眼神,她无辜道:“你干嘛那么看我,我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力我低调。”
……
车终于驶到陈清也公寓楼下,她准备下车时,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这手机号她用了很久,是她的私人号码,除了熟悉的人极少有人打过来。
她手指一顿接通电话,“喂?”
听筒那头沉默着并没有人应声,陈清也以为是骚扰电话正要挂断,终于,沉哑的声音传过来,“是我。”
许久许久没有听到的熟悉声音从听筒传来,还隐隐伴有“沙沙”的电流声,陈清也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冷。
“你哪位?”陈清也冷着声音问,但颤着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
阮舒池注意到她声音,垂着眼皮似乎正在低头翻看着手机。
只是随着他动作,下颌线慢慢绷紧。
“清清,是我,沈沉周。”听筒里声音干涩闷哑,似乎隐忍着什么。
“我们谈谈。”
陈清也眼睛瞬间一热,过去的种种从眼前划过,一时间,背叛、酸涩、绝望各种情绪一起涌上来,可她已经不是那个19岁的小女孩,不会再那么轻易被击垮。
她抿紧唇许久才一字一句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不要再打给我。”
“我们谈谈。”那头嗓音哑着又重复一遍。
“我说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说完她直接挂断拉黑一条龙。
她放下手机抬头,视线猝不及防与一道幽深漆黑的瞳仁对上。
四目相对。
沉默。
陈清也唇边勉强弯起弧度,“我到家了,再见。”
恰在此时,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陈清也看到又是一个新的陌生号码,秀气眉心蹙起正要直接挂断,淡而凉薄的声音落过来,“把手机给我,我来接。”
陈清也犹豫了一瞬,觉得让别人替她接也不失一种办法,就交给他说:“你就说我不在,别让他再打给我。”
阮舒池微抬了下巴,似乎肯定她的话,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轻轻一滑,慢条斯理放到耳边后,懒洋洋道:“您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