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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夏沣一直坐在车里等安久, 远远的,他就发现裴钥和安久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裴钥将安久弃在原地,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墓园, 朝车走去时, 已经下车的夏沣拦在了他面前。
“怎么不等安久一块出来?”夏沣看了眼不远处孤单单站在墓前的安久, 又看着眼前裴钥冷冰冰的脸色, 疑惑的问道,“你们吵架了?”
“这是我跟安久的私事。”裴钥面无表情道, “不便告知。”
这话在夏沣听来也就是默认了。
“他才生完孩子多久, 就算有哪里惹你不痛快,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
裴钥并没有跟夏沣解释的耐心, 淡淡道:“我跟安久之间的事就不劳烦九区操心了,没有了SX系孩子,你们也没有必要继续盯着我跟安久了。”
夏沣试探性的问道:“难不成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孩子?可这又不是安久的错。”
裴钥没有说话, 绕过夏沣上车离去。
安久从墓园出来时眼眶红红的,无论夏沣问什么都摇头不愿多答。
上车后安久靠着车窗,目光黯淡的看着车窗外,心里的委屈像撒盐的伤口, 浓郁的痛感团在胸口越浸越深。
夏沣送安久到别墅门口, 这一路上对安久和裴钥的感情问题关心的不少, 着实为这对顶级AO的婚姻操碎了心。
安久终于还是在下车时对夏沣说了实话:“多谢您的关心,只是我跟裴钥也许要离婚了。”
“你, 你说什么?”夏沣难以置信的看着安久, 比较先前裴钥的冷淡, 和此刻安久的落寞,他不难猜到是裴钥单方面对安久提出的离婚。
“你们不能离婚,你俩的婚姻和其他AO夫妻不一样。”夏沣紧接着道, 但说完又似乎觉得不合适,顿了顿声音温缓了几分,“那你想跟裴钥离婚吗?”
安久愣了下,浓密的长睫微微垂下,沉默许久没有回答,最后淡淡道:“谢谢您送我回来,今日不太方便,改日再招待您。”
安久说完,转身进了别墅。
注意到停车坪上的车,安久询问一名佣人,得知裴钥刚回来没一会儿,此刻正在书房。
安久趁机又询问佣人是否已将宝宝接回到这里,佣人摇了摇头。
一名佣人正要送茶去书房,安久顺路接下那杯茶来到书房门口。
轻轻敲了下门,安久缓缓推开书房门。
裴钥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说的似乎是工作上的事,他回头漠然的看了眼端茶进来的安久,又转头继续打着电话。
安久将茶放在桌上,然后乖乖的站在桌边,静静的等着裴钥打完电话。
裴钥很快便结束了通话,他仿佛没有看到安久,旁若无人的回到桌前坐下,翻开桌上的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安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裴钥的脸色,踌躇许久才低声道:“我”
“出去。”
只说了一个字便被无情打断,裴钥甚至连头也没抬:“在离婚协议出来前,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安久打消了继续向裴钥解释的念头,他深深吸了口气,认真道:“我想见宝宝。”
“出去。”男人抬眸,面无表情的盯着桌边的Omeg,“别让我说第三遍。”
安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是心理脆弱的人,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不留情面的冰冷眼神,他难受的想掉眼泪。
“那是我生的宝宝。”安久用力揉了揉眼睛,“我有权利见他。”
裴钥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用力抓住安久一条胳臂,一言不发的将安久朝门口拽去。
“你干什么,松手!”
安久用力挣扎,心中的委屈更甚,声音都突然哽咽了几分,“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裴钥拉开书房门,一把将安久推了出去,随之“嘭”一声巨响重重甩上门。
门被从里面上锁,安久抬手用力拍了两下,声音带着颤抖:“我只是想看看宝宝,我真的不会伤害他的,真的不会”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安久痛苦的垂下头,几乎顺着门跪下了双膝。
“阿久!”
一侧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安久恍惚的转头看去,就见萄果从楼梯方向小跑了过来。
安久扶着门慢吞吞的站直身,跑到他跟前的萄果一把抱住了他。
“吓死我了阿久,我终于见到你了。”萄果松开安久,上上下下打量,“你没事吧,车祸严重吗,裴钥伤害你了吗?”
“我没事。”
看着眼前一脸担心的萄果,安久心中的委屈忽然有了落处,他忍不住抱住了萄果,将湿润的眼睛埋在萄果的肩窝上,控制不住的抽泣了起来。
萄果心一下难受极了:“裴钥那个混蛋欺负你了是吗?不要难过阿久,你哭我也想哭了。”
回到房中,在萄果的追问中,安久道出了全部。
“你相信我没有喝下那瓶药吗?”安久牵动嘴角自嘲似的笑道,“很难相信对吗,毕竟我一直都想打掉孩子,谁会相信我把药喝进嘴里又吐掉这种荒谬的事情。”
“我相信。”萄果眨了眨眼睛,目光认真,“阿久说什么我都相信。”
安久苦涩的笑了下,抬头轻轻揉了揉萄果的头发。
“阿久,其实我感觉到你后来心里是想生下宝宝的,你做事从来果决,但在宝宝的去留上一直不够果断。”萄果道,“阿久你只要知道你没有对不起宝宝就好了,千错万错都是那个撞你的司机错。”
安久垂眸看着地板,目光复杂:“裴钥他不这么认为。”
“管他怎么想呢,他不相信拉倒。”
萄果说着,似想起了什么,起身来到房门口,打开门探着脖子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又回到安久身旁,一脸认真的说道:“先前我以为裴钥会因为那瓶药的事向你发难,特意去了趟Y国找庇瑟帮忙,庇瑟跟我说了,只要你在行动上配合他的计划,他一定能帮你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裴钥。”
安久苦笑,很显然此刻在萄果心里,他还是个被裴钥限制人身自由的可怜Omeg,但事实上
“什么?”萄果听完安久的话,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裴钥要跟你离婚?”
震惊之后便是惊喜,萄果高兴道:“那咱们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离开这里。”
安久敛下眸,目光复杂的“嗯”了一声。
“阿久”萄果从安久眼底看不到丝毫解脱的欣喜,他轻声问道,“裴钥终于放过你了,我们能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了,你不开心吗?”
安久没有说话,黯淡的眸光中仿佛拢着一片化不开的薄雾。
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在靠近,但两人毫无察觉。
“阿久,我们去道尔岛好不好?”萄果握住安久的手,温柔道,“回到我们先前住的那栋房子,忘掉所有的不愉快,我天天抓鱼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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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不好。”
安久终于又挤出一个苦涩的笑,想到了那个孩子,目光复杂道:“我现在不能走,我还有宝宝在这里”
“可是裴钥不会让你见宝宝的,世事无常,你如果一直被宝宝牵绊在这里,错失了离开的机会,以后哪天裴钥突然反悔了,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萄果无比认真道,“阿久以前为了离开他吃了多少苦头,那些都忘了吗?”
安久没有说话,他没有脸告诉萄果,他在裴钥身边早已没有了被迫的感觉,他的身体已被释放,但感情却被困住了。
不过在萄果看来,安久就是因为宝宝,再冷情的Omeg在生产后都会觉醒一些母性,这些母性会让他们在关乎自己孩子的事情上变得优柔寡断,会更坚强,也会对现实更加妥协和退让。
“阿久,把宝宝留给裴钥吧,你并没有你以为的那样爱那个宝宝。”萄果轻声道,“阿久忘了吗,一开始你只是想生清哥的宝宝,你又不喜欢裴钥,干嘛要去给裴钥抚养宝宝。”
“我”安久欲言又止。
“阿久要是实在想要宝宝,可以在养好身体后去徐邀财那里做手术,反正现在裴钥已经对阿久彻底死心了,阿久可以安心怀清哥的宝宝了。”
萄果内心里是不愿意安久再怀孕受苦的,哪怕是去怀严墨清的孩子,但此刻他急切想说服安久从精神上摆脱那个孩子对他的牵绊,便只能先用这个理由来帮安久转移注意力。
萄果的话似点醒了安久,安久这才恍惚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那种重新做受孕手术的冲动了,仿佛为他的清哥生一个孩子这件事已不再是他心中首位。
安久刚想开口说什么,房间的门突然被从外一把推开。
动静不小,安久和萄果转头望去,就见裴钥脸色森冷的站在门口,目光如一把利刃直直对准这边。
看着抬脚走过来的裴钥,萄果咽了咽唾沫:“你,你要干嘛?”
裴钥停到离安久三四米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安久,但话是对萄果说的:“我有话要跟安久单独说,你先出去。”
第162章
“你, 你在门口偷听我们说话了?你”
“萄果你先出去吧。”安久轻声打断萄果。
在萄果还试图想说什么时,安久轻轻拽了拽萄果的胳臂,向他示意性的摇了摇头, 萄果最后三步两回头, 不安的离开了房间。
直到房间门被重新关上, 安久才脸色复杂问道:“是要说离婚协”
“你要去徐邀财那里做手术?”裴钥攸的打断安久, 看似清冷平静的眼底浮起几缕血丝,“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怀严墨清的孩子了?”
安久没想到裴钥进来是为说这个, 毕竟这个男人前一刻在书房还是一副不愿跟自己多说一个字的冷酷模样。
安久还未开口, 裴钥已经紧接着继续冷道:“其实离婚后, 你想怀任何人的孩子都跟我没关系,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为难你,你想为严墨清生孩子生到死都可以。”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咬牙的恨意, 听上去并不像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安久看着裴钥身侧反复握紧松开的拳头,试探性的轻声问:“你不想我那样做,对吗?”
裴钥突然笑了:“我为什么不想,一个自作多情的蠢货, 在一场骗局里反复上演一出笑话, 这出戏于我而言可不是一般有趣。”
安久清澈的瞳孔迷茫的看着裴钥。
“听不出来吗, 说的就是你。”裴钥看着眼前的Omeg,心里滚动的那股恶意从心缝中一点点的渗出, 他浮起唇角冷笑了一声, 走到离安久只有两米远的那扇窗边, 微微俯视的目光带着无情的冷讽,缓缓道:“本来这件事我想等你身体完全恢复再告诉你的,毕竟对你来说太残忍。”
安久并未能理会裴钥话中的那句“残忍”, 平静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ZX系身体没那么脆弱。”
“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裴钥斜靠在窗边,双手环胸,平静的看着安久,“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关于严墨清的,你兴许知道一点,但一定知道的不够完整。”
安久微微蹙起眉,但没有说话。
“严墨清曾与一位名为栗忻的Omeg交往,这位栗忻是亚联盟生物基地一名优秀的长官,可惜是个缺陷型Omeg,与严墨清交往几年,彼此相爱却一直不得严家人认可,后来栗忻急于证明自己,在亚联盟斥巨资秘密开发的新基因融合项目中用自己做了试验,可惜和过往无数次失败的实验一样,他的心脏因承受不了新基因的反噬而命悬一线。”
说到这里,裴钥顿了顿,他看着安久依然平静的脸色,淡淡道:“我想这些你都有听说,但你知道那批因为注射新基因,而心脏受不可逆伤害的实验体,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安久并不明白裴钥说这些的目的,为表示自己对这个故事了解的很全面且并不感兴趣,平静的答道:“大部分在注射后便没能撑下去,还有一些活下来的靠药物支撑,近几年也陆续离世。”
“那你知道也有一小部分人恢复身体了?”
“这并不值得好奇,亚联盟医疗水平发展很快,加上个人体质不同,有人能撑下来也正常。”
裴钥轻笑:“我说的可不是靠医疗器械或药物硬熬下来,而是身体痊愈,你应该了解的,新基因对实验体的心脏造成的是不可逆伤害,想要完全恢复,只有一种办法。”
安久愣了下,心中隐隐猜到一些,不由拧紧了眉。
裴钥继续道:“在当年前后几批实验体中,不乏出生世家的高干子弟,他们渴望先他人一步拥有新基因能力而在亚联盟争权立威,而他们与普通实验体最大的区别,便是背后有强大的家族做倚仗,一旦在试验中受伤,顷刻间便会有足够的医疗资源砸在他们身上,比如,找一个合适的移植体,更换心脏。”
安久垂眸看着地板,依然没有说话。
“世界文明从来都是参差不齐的,就像你出生的那个国家,四分五裂,深陷战乱,连人都是一种商品,而是谁的商品你应该也知道,只要在暗网开出一个合适的价,便会有人为其找到匹配的移植体,这种用钱就能救命的方式,对于买家而言求之不得,比如”
裴钥顿了两秒,微眯起双眸看着安久,意味深长道:“比如用一个Bet的命去换一个Alph,又或者,用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的命,去换自己心爱的Omeg的命。”
安久深深闭了闭双眼,低声道:“我没有资格评价这种事。”
“你当然没有资格,你曾想用我的命换严墨清,你跟那些在暗网下单的买家没有任何区别。”裴钥冷笑了一声,“不,还是有区别的,你是买家,也是商品。”
安久抬头,愣怔的看着裴钥。
裴钥看着安久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禁笑了,继续道,“我们继续先前那个故事,那个栗忻心脏受新基因反噬,性命垂危,又因为他作为Omeg,身体不如Alph实验体撑的久,所以在短短两天内便熬不住了,严墨清为了留住他,在他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将他冰冻了起来,我想严墨清原是想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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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医疗水平发展到可以救回栗忻的那一天,他那样自诩正派的精英,应该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想到心脏移植,就算有,想的也只是正常渠道的他人捐献,但很显然,事与愿违,亚联盟的医学发展速度远达不到他的期待,而匹配又健康的移植体又哪会那么容易等到,所以最后,为了心爱的Omeg能够重新苏醒,他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然后”
在安久逐渐散大的瞳仁中,裴钥眯笑着缓缓道:“他找到了你。”
安久被点穴一般怔在原地,但很快回过神,蓦的笑了一声:“裴钥,你喝多了吧。”
裴钥并未理会安久的话,继续道:“严墨清把你带回去以后,因为你年龄尚小,并不适合立刻移植,所以他养了你几年,我想那几年他一定对你很好,不全是为了你能给他的爱人提供一颗健康的森*晚*整*理心脏,也是因为他对你的愧疚。”
安久从床边站起身,脸色已不如刚才淡定,冷冷看着裴钥:“可以结束了,请你出去。”
“你觉得你体内的猫基因是从何而来的。”裴钥依然道,“当年的猫基因样本只有两份,一份被栗忻注射,另一份被销毁,而你之所能拥有,就是因为跟栗忻换了心脏。”
安久呼吸微促,忽然大声呵斥道:“滚出去!”
“当年栗忻的ZX系腺体尚未达到成熟期,所以才会一直以缺陷型Omeg形式出现,在心脏与你交换后,阴差阳错的催使你分化成了ZX系Omeg,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在那场手术中活下来,而你一直没能察觉自己更换过心脏,就是因为ZX系的治愈系能力使你的身体在那场手术后完全自愈,就算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你心脏有换过的痕迹。”
安久垂在身侧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着,他无法驱赶裴钥,便自己转身快步离去。
裴钥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安久的胳臂,脸上的笑容裹挟着浓浓的恶意:“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安久试图抽回胳臂,但用尽全力也未能挣开裴钥的手,裴钥则气定神闲的继续冷笑道:“你知道吗,严墨清幼时的心疾早已在他当年分化成CX系Alph时就几乎痊愈,他之所以会在三年前受信息素反噬以至心脏旧疾复发,就是因为受了那场手术结果的刺激,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亲手断送了自己最爱的Omeg的命,而他后来对你的好,仅仅是他良心发现对你的愧疚,而他那种廉价的忏悔,也不过是因为栗忻彻底死了而已,但凡有一点机会,你他妈依然是他严墨清用来救栗忻的炮灰。”
安久拼尽全力想要脱身,最后气急吼道:“你他妈松手!”
裴钥掌心力度如鹰爪一般,死死抓着安久,他欣赏着安久眼底的恐惧,暴怒,心里竟升起一阵扭曲的快意,他一把揪住安久的衣领,将人整个提拎到自己跟前,继续阴狠道:“真可怜啊,把自己的人生意义完全奉献给了严墨清,到头来不过是严墨清拿来献给他爱人的祭品,你以为他当年从地狱救赎了你,但事实上,你从来没有离开地狱”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甩在了裴钥的脸,裴钥的脸甚至被抽的扭向一旁。
裴钥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那侧口腔内壁,淬出一口血唾沫,却意外的没有生气,他弯起唇角,缓缓扭过脸,看着眼前泪水已经打湿整张脸,却依然目光凶恶的瞪着自己的Omeg,心满意足的眯笑着,杀人诛心般的缓缓:“别激动,小心气坏了身体,毕竟还得给你亲爱的清哥生宝宝。”
第163章
安久几乎浑身都在颤抖, 裴钥话音刚落他便挥起拳头砸向裴钥的脸,但这一次被早有防备的裴钥抬手接住了。
裴钥眼底的讥讽更为肆意,他忽然抓住安久领口, 毫无怜惜的将安久按在一旁床上, 另一手抓住安久双手腕, 将其牢牢扣在安久头顶。
安久湿润的眼底拉满血丝, 像只绝望的蝴蝶标本,被裴钥死死钉在身下。
“我可太喜欢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了。”裴钥勾起唇角, 眯笑着道, “你的人生意义实则毫无意义, 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泪从两颊缓缓滑落, 安久深深闭上双眼:“你以为我会信你?”
裴钥冷笑一声:“我给你一份当年参与你心脏手术的医生名单,我可花了不小功夫才查到这些人,你大可以一一去求证, 以及当年九区秘密进行的新基因项目相关保密文件,你想看,我都可以提供给你。”
安久缓缓睁开双眼,湿润的目光清冷:“顺着你给我的线索去查, 结果当然只会是你想让我知道的。”
“你这是要自欺欺人到底了?”
安久目光逐渐变的坚定:“比起你, 我更相信我自己的感觉。”
裴钥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手指重重抵了抵安久胸口,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连心都不是自己的, 你知道你的感受是谁的?你的?还是那个栗昕的?”
安久愣住了。
裴钥抚摸着安久逐渐苍白的面容, 缓缓道:“好好想一想, 你是从什么时候对严墨清情根深种的,同样的经历,为什么那条鱼始终那么清醒, 而你却像入了魔,这一切真的不是因为你用了栗昕的心脏?”
安久面如土色,像一部停止运作的机器躺在床上。
裴钥缓缓松开安久,最后起身站在床边,而安久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你信或不信都无所谓。”裴钥垂眸慢条斯理的翻整袖口,不急不缓道,“反正我们就要离婚了,离婚之后,你如何想如何做都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有半分兴趣。”
裴钥漠然的看了眼安久,牵动嘴唇冷笑了一声,随之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间,裴钥转身顺手带上房门时,他下意识的又看了眼房内的安久,此时安久已慢吞吞的坐起了身,垂着头,细碎的额发拢住了眼睛,清瘦的侧影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
裴钥收回视线,关门离去,正在这时,萄果端着一盘厨房刚炸好的小鱼干从走廊前方拐角方向走了过来。
与裴钥在走廊狭路相逢,但凡有第三个人在萄果也不会太怂,但此刻吓的赶忙转过身面贴墙,心里默念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在从萄果身后走过时,裴钥也没转头看萄果一眼,冷道:“看好那只猫,别让他寻死了。”顿了两秒,又补充了一句,“还没离婚,他现在寻死是败我名声。”
萄果一愣,转身一头茫然的看向裴钥:“哈?什么意思?”
裴钥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萄果连忙加快脚步来到安久房间,敲了两下门迅速推门而入,却发现安久并不在房间内。
*
天晴不到两日,毫无预兆的迎来了一场阴雨,上半夜还皓月当空,午夜之后便有雨水滴滴哒哒的砸在窗玻璃上。
离床不远处,连接露天阳台的落地窗门没有关,本就睡的很浅的严决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他翻身打开床边台灯,揉着昏涨的太阳穴起身去了洗手间。
自严墨清去世后,作为严家次子,也是严家如今唯一的继承人,严决近一年来极其忙碌。
前晚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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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喝多了酒,直到此刻严决还觉得身体昏沉乏力,他从卫生间出来,被从阳台刮进的一阵潮湿的冷风吹了个透心凉,大脑也恍惚清醒了一些。
走到落地窗前,严决将那扇窗门关上,转身正要重新回床上,一抬眼猛地看到床边站着一道人影。
那人站在台灯的光影中,穿着单薄利落的黑色衣裤,发梢衣角滴着水,此刻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同样也没有任何表情,平静中透着一丝颓意,清冷的看着严决。
猝不及防下的被他人闯入私人领域,严决下意识的就要释放攻击性信息素,但好在顷刻间他认出了眼前的人,是那个他并不陌生的Omeg,安久。
严决此刻几乎完全酒醒,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安久,比起询问安久为什么来找他,他更诧异这个Omeg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房间的。
浑身淋湿,像从阳台进来的,可这里是繁华区五星级酒店,第四十六层楼的一间总统套房,上百米的高度,而且还是一个柔弱的Omeg
“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安久的声音机械而清冷,“问完我就走。”
“至少先告诉我,你是怎么上来的。”
没有一丁点声音甚至是气息,以他CX系高阶Alph的敏锐力,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捕捉不到。
安久似没有听到严决的询问,直接问道:“之前在朝将军的寿宴上,你跟我说当年我是你先找到,然后通知清哥买下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严决微挑眉梢:“你大半夜来这里,就为了这个?”
“我想知道真相。”
安久浑身湿透,柔黄的灯光反射着眼底潮湿的水光,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冷静过头了,反而有种强撑的,摇摇欲坠的脆弱。
“我哥已经不在了,所谓的真相对现在的你来说重要吗,你已经跟裴钥结婚。”严决说着,看了眼安久平坦削瘦的小腹,继续道,“并且连孩子都生过了,你的生活早已重新开始,何必要为自己找不痛快。”
“告诉我”安久胸前微微起伏,但依然强压着内心的汹涌,一字一顿道,“真,相。”
严决轻笑:“你这样失魂落魄的找过来,难道不是已经知道了?”
安久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心开始无止境的下沉:“什么意思?”
严决双手环胸,靠在落地窗门上淡然的看着安久:“告诉你真相其实也没什么,上一次见面之所以没说是觉得没有必要,我想你在我哥心里应该算个特别的存在,我不想毁了你的生活,也不想毁了我哥在你心中的形象,他为人正义,道德感太强,一辈子也只就这一个所谓的污点”
安久如置深渊,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所以清哥当年买下我,是为了给栗昕移植心脏?”
“准确的说,这是我给他出的主意。”
严决沉默片刻,缓缓道,“他比我想象的要更爱栗昕,当年栗昕倒下,他的痛苦我一直看在眼里,新基因试验中,那些来自世家贵族的实验体最后是如何恢复的我很清楚,所以我一早就建议他在全世界范围内为栗昕寻找合适的移植体,那笔钱对严家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不过他当时拒绝的很果断,他接受不了用一条无辜者的性命去换栗昕的命,不过我私下替他在暗网下了悬赏,毕竟人在感情上是只会着眼于眼前和当下的生物,所爱之人的命是可以抵过这世间一切的,所以在后来近一年的等待和煎熬中,他还是动摇了,然后我把你的信息资料给了他,他这才找到了你。”
严决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如纸的Omeg,继续道:“我哥带你回来时你应该才十多岁,因为太小他就一直养着你,你的存在意义当时也就只有我跟我哥两人知道,在你满十五岁时,其实你的心脏就已经达到了可以移植的标准,但他当时犹豫了,这一犹豫拖延了三年之久,直到你临近分化,你的预分化等级鉴定是CX系Omeg,而栗昕是缺陷型Omeg,一旦你分化,栗昕的身体会承受不了你的高阶心脏,所以他只能下定决定为你们手术,但他跟那些仅仅只要一颗心脏救命的人不同,在他的计划中,他不仅要你的心脏为栗昕换上,还要为你换上栗昕的心脏,然后将你冰冻,等到有一天亚联盟的医学水平可以治愈你时再将你放出来,我想他是不愿意将自己和栗昕的爱情建立在你的死亡之上,我个人觉得我哥他是个很矫情的人,在爱情和道义不可兼得时,果然只选其中一种至少能保下一半,可他却两样都想要,最后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安久木然的看着地板,只觉的眼前的世界在扭曲,变暗
“那场手术最终失败了,失败原因我哥并没有说,只是在那场手术后他也病倒了。”严决回忆着继续道,“当初他告诉我,你跟栗昕都死在了那场手术中,如果不是后来认出你,我大概还不会知道他骗了我,其实我不太明白我哥他为什么要隐瞒你还活着这件事,难不成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安久深深闭上双眼,严决的声音在他耳边越来越弱,他只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宁愿选择裴钥所说的渠道去求证真相,这样得到结果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是裴钥买通别人为自己布的局,但是此刻,从与他没有任何往来交情的严决嘴里出来的真相,恰恰没有任何掺杂谎言的可能和必要。
没有愤怒和难过,就像死去的人不会有任何情绪一样,安久呆滞看着落地窗外漆黑的雨夜,失魂似的身体仿佛只剩一具干枯的躯壳
第164章
窗外的雨更大了。
严决看着安久失魂落魄的样子, 微微蹙了蹙眉,作为世家出生的高阶精英Alph,他并不喜欢去共情那些在生活中受苦受难的普通人, 在他看来人的价值是分三六九等的, 如果安久没有更换栗昕心脏, 是个顺利分化成CX系的高阶Omeg, 他兴许会另眼相看,但可惜这只是个缺陷型Omeg。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现在该你告诉我,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严决一边淡淡说着, 一边抬脚走到离安久两三米远的, 通往房门口的方向停了下来,以防止其从门口逃走他宁愿相信这个Omeg是撬门偷跑进来的,也无法相信他是从三四十层楼高的露天阳台上翻进来的。
安久显然也不想翻阳台了, 他没有说话,微垂着头,拖着千斤重似的步伐朝房门口走去,直到走到严决跟前被拦住。
“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严决冷笑,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还是你觉得有了裴钥做倚仗, 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
说话间,CX系高阶Alph信息素带着压迫感在房间弥漫开来Omeg闯入Alph的私人领地, 本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我现在很累。”安久缓缓抬起头, 目光空洞的仿佛落不进光, “我不想动你。”
严决没忍住笑出了声,声音沉冷:“你一个缺陷型Omeg口气倒不小,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安久看着眼前的男人, 目光逐渐冰冷,因为血缘关系,严决的模样跟严墨清至少有三四分的相似,但看上去要比严墨清冷厉薄情的多。
严决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渐渐发现自己的压迫性信息素居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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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没有丝毫影响。
在严决诧异的目光中,安久绕过他朝门口走去,严墨清回过神,转身抓向安久,厉声道:“给我站住!”
安久闪身躲过,速度之快令严决都没有都看清安久的动作,但他反应也快,直接拦在安久离开的方向,并且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枪,此刻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安久。
“我说裴钥怎么会看上一个缺陷型Omeg。”严决盯着安久,“原来你是深藏不露,怎么,要试试是你的身手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安久无心恋战,伺机冲向阳台,严决对准安久的小腿便是一枪,但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安久居然真的躲过了他的子弹。
严决箭步冲到露天阳台上,伸手抓向纵身跳下阳台的安久他无法相信安久这种寻死似的跳楼行为。
电光火石间,严决抓滑了手,一条毛茸丝滑的,像尾巴一样的东西在他手心转瞬即逝,而等他回过神来,安久那道清削利落的身影在午夜的大厦外壁,像一只动作敏锐的猫,在幽暗的大雨中精准踩过大楼外壁上任何一处狭窄的落脚点,四肢并用飞跃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严决震惊到了极致,雨夜光线不明,他只能看到一团模糊渺小的生物在疾速远去,恍惚间他好像看到那生物身后晃着一条尾巴。
回到房间,借着床头的灯光,严决看清了自己手里方才抓下来的东西一小撮黑色的,像是某种动物的毛,被雨水打湿,散发着黝黑水亮的光泽。
房间忽然被敲响,是酒店安保匆匆赶来。
严决藏起手里的毛发,对赶来查看情况的安保人员表示是自己的枪意外走火,对安久出现过一事只字未提。
后半夜雨停了。
安久来到严墨清墓地的时候,没有虫鸣和风声,四周寂静的仿佛是万里萧条的荒野。
安久倚坐在严墨清的墓碑旁,双臂搭在膝盖上,仰头静静的看着夜空,没有繁星和月光的夜晚,漆黑的夜空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肆无忌惮的吞没着一切。
“我对你的存在价值”安久木然的颤动嘴唇,自言自语的低喃,“只是为了栗昕吗”
就像豢养的家禽,生来获得的每一份关心和优待,都是为了将来“有价值”的死亡而准备,除此之外,人生没有任何价值。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接他离开地狱的那只手,不过是将他领入了另一个地狱,没有那份“死亡价值”,他原也不配获得任何东西。
那个正义善良的Alph兴许是很多人的神,但唯独不是他安久的,相反就是这样完美的男人,将平生的唯一一次罪恶给了他。
“我不恨你的”安久扯动嘴角凄笑着低声道,“就算没有你,我的命运也会一团糟糕,兴许比现在更糟糕”
“本来就没有人一定要对谁好的”
“可你”安久垂下头,终还是没有控制住,泪水缓缓滴落在地上,“为什么要骗我,你可以把我关起来,可以强制剖走我的心脏,为什么要让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于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一直到凌晨,天蒙蒙亮,安久回到了别墅。
裴钥站在卧室窗口,面色阴沉的看着不远处进大门安久,从昨晚安久一声不吭的失踪开始,他便命人开始全城搜找,他知道信息素逐渐恢复状态后,轻易没人动得了安久,所以第一想到的便是这个Omeg会不会想不开了。
如果真去寻死的话
他一夜没有睡,胸口堵塞呼吸不畅,昨夜他去了严墨清生前那栋别墅,甚至派人去秘密监督了贺知邻,最后的最后下属来报,安久一直待在严墨清的墓地里。
他当时没有让人去惊扰安久,只让两个Bet远远的盯着,自己在卧房内也生生熬到了天亮,不过这半夜也让他更加清醒,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做到完全放下安久,这让更加厌恶自己的软弱和下贱,也更厌恶这个依然能操控他情绪的Omeg。
越无法控制,越想尽早摆脱这段令他作呕的婚姻和感情。
越早越好
安久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看上去皱巴巴的,面上更没有一丝血色,头发也乱糟糟的没一点形象。
佣人上前关心,安久耷拉着无神的眼睛一言不发,行尸般拖着步子朝着房间走去。
萄果看到安久死灰般的脸色,吓的不轻,一边为安久捋凌乱的头发,一边为安久擦拭脸上的泥水渍,快要哭了似的问:“阿久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不要吓我阿久”
“我没事,我只是需要休息。”
安久声音虚浮,轻轻拨开萄果的手,继续朝房间走去。
萄果自然不放心,一路跟安久进了房间,他摸到安久的手冰凉,身上好似没有一点温度,他见安久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床上倒,硬拽着安久朝浴室去。
“阿久你这样不行,你得洗个热水澡。”
虽然以安久的体质不会生病,可这样沮丧无魂的安久,对萄果来说比生病了还要可怕。
安久被萄果强行拽进浴室,仿佛一部锈钝的机器,萄果拨一下才会机械的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