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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直以为的生理隐疾,也是因为你。”裴钥丝毫没有闭嘴的打算,想到安久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亲生血脉,反而越说越收住,“因为我闻到了你身上可以抑制情欲的香气,你也是因为这个才确认孩子是我的不是吗。”
安久咬着牙,一双湿透了的眼睛死死瞪着裴钥。
“你从未抵触过我的信息素,并且夜里睡着了还会循着我的信息素往我怀里钻,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明显比你在贺知邻那里好的多自欺欺人没用,这个孩子就是我的。”
安久不再辩驳,绝望而无力的感觉令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最后深深闭上双眼,泪水从眼眶中流尽,低哑而冰冷的道:“是你的又怎样,你要是想要,现在就剖开我的肚子拿走吧。”
看着安久脸上近乎绝情的冷漠,男人的脸色升起一丝悲痛:“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对他就没有一丝怜悯?”
安久嘴角动了动,笑容苍白而冷漠:“不是我想要的,生下来我也不会爱他,既然不爱不如不生,这才是对他的怜悯。”
“生下来我来爱他,我会给他一切我能”
“你凭什么?”安久冷声打断,像看着一个笑话一般注视着此刻犹如满身“父爱”的男人,“凭你会用手铐锁住我?我告诉你裴钥,就算你打算一直这么铐着我,我也有的是办法弄掉这个孩子,想让我为你生孩子,你妄想”
男人像迎面挨了一拳,直打的五脏六腑都痉挛般错了位,天堂般的自在只享受了不过几分钟,便直线坠入冷彻骨的深渊。
“我想知道”男人低沉道,“你决意打掉这个孩子,是因为这孩子不是严墨清的,还是仅仅因为他是我的。”
安久一言未发,扭头看向别处,麻木冷清的脸色像已将床边的男人屏蔽在了另一个世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松开了手,抽动嘴角机械般的笑了声,“打掉这个计划之外的孩子,再到徐邀财那边做一场万无一失的手术,重新在肚子里种下他严墨清的种,我说的对吗?”
安久闭上双眼,彻底屏蔽了床边的男人,直到耳边传来男人似乎在打电话的声音。
“现在立刻安排人去徐邀财的公司,将精子库里严墨清生前捐存在那里的东西销毁,记住,必须确保全部销毁”
安久嚯的睁开双眼,难以置信的瞪着床边的男人:“你,你”
挂断电话,裴钥浮起唇角,不急不缓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想给严墨清的生孩子,下辈子吧。”顿了顿,男人冷笑了一声,“不对,我们死后是要葬在一起的,投胎离得近,下辈子你还得怀我的种。”
安久胸膛剧烈起伏,已气的全身发抖:“裴钥你个王八蛋!你去死吧,死吧!”
眼见着安久身体再次剧烈挣动,完全不顾肚子里的孩子,裴钥转头喊来门外的佣人,让其立刻拿几条软绳过来。
几分钟后,安久双脚被捆在一起,绳子的另一端被绑在床头。
软绳虽稍有弹性,但绷的紧,安久双脚只能小幅动弹,身体就这么呈一条笔直的竖线被固定在床上。
裴钥脸色复杂,扯过床上的薄被,将被子的一角轻轻掩在安久的肚子上。
四肢无法再挣扎,安久便也不再动了,他盯着裴钥,绝望而平静的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阻止我弄掉肚子,大可以一直这么绑着我,但你最好一直盯着我,因为我现在脑子里有几十种方法打掉他”
第125章
安久眼底那不留余地的决绝, 令裴钥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他知道安久说的是真的.
没有了和严墨清有关的一切,这个Omeg就是一块软硬不吃, 油盐不进的石头, 那份绝情和冷血从很早之前他裴钥就见识过。
因为没有了生存意义, 更可以毫不犹豫的拿自己的命跟他抵抗。
而他裴钥曾经的筹码如今更成了他的致命软肋, 亦成了安久反制他的筹码。
但可悲的是,即便他像当初这个Omeg依顺自己一般反过来对他言听计从, 也不可能换来这个Omeg像之前的自己一样心软动容。
根本区别只在于, 这个Omeg对他根本没有半点感情, 如今没了牵挂和软肋, 连伪装都不屑于给出
“这个孩子你必须生下来”
看着安久无动于衷的清冷眼神,裴钥面无表情道:“你没有选择,我也不会给你选择。”
在确认安久手脚上的束缚没有问题后, 裴钥叫来两名佣人,命令他们寸步不离的站在床边盯着安久,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裴钥让厨房立刻做些新鲜营养的食物送到房间,并吩咐管家再聘用两名厨师, 以后专注烹调安久孕期的三餐和日常加餐, 之后吩咐两名佣人立刻去购置一些Omeg孕期需要的东西, 最后联系许览,让其找两名经验丰富且必须可靠的孕产医生, 在安久生产前留在别墅照看安久
交代完一切, 裴钥刚准备收起手机, 这时沈湛的电话打了过来。
“安久的孩子是你的吗?”
电话一接通,沈湛便迫不及待的问。
裴钥一手抄在西裤口袋里,身体慵懒的靠在安久卧室门外的墙边, 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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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舒展,唇角微不可察的上扬:“除了我,还能是谁的。”
隔着手机沈湛都能感受裴钥此刻的愉悦,不禁笑道:“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想安久的心情恰跟你相反吧,他现在怎么样了,状态还稳定吗,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男人脸上逐渐没了温度,垂眸看着地板:“被绑着,状态还算稳定。”
沈湛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复杂道:“裴钥,你应该听说过,Y国的杜罕家族就曾得到过一个ZX系Omeg,并成功迫使其生下了杜罕家族第一个Alph孩子。”
“你是说那个庇瑟。”
“是,庇瑟的母亲在怀他的时候就一直被绑着,我不知道杜罕家族是怎么逼迫他熬过那九个月的,但据说生产的时候他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最后在庇瑟出生后没两个小时就失去了呼吸。”
裴钥看着冰冷的地板,脊背缓缓爬上一股寒意。
“裴钥,我觉得你现在必须弄清楚一件事,你是更想要那个孩子,还是更想要安久。”沈湛继续道,“杜罕家族的钱权之势当年在Y国首屈一指,但虽富可敌国却一直为政府低头效力,就是因为家族主要成员全是Bet,当年就是为扭转家族基因劣势,杜罕家族才不择手段在全世界搜捕ZX系Omeg,所以在抓住ZX系Omeg后便强制让他怀孕,他们当年目标就很明确,首要就是保住孩子,当然,我想他们更想要的是两个都保住,但很明显ZX系Omeg没有配合他们”
裴钥身体微微失力,顺着背靠的墙壁蹲坐了下来:“不,我不做选择,我两个都要。”
“你想要没有用,必须是ZX系Omeg自己想要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沈湛一语道破,“否则以杜罕家族当年的资源和财力,怎么会让ZX系Omeg生产后就虚弱而死。”
裴钥神色纠沉,一只手用力抓了抓额发,咬牙道:“你以为我想绑着他吗,我他妈几乎想跪下求他,可我太了解他了,他绝情起来刀枪不入,我根本没有办法我跟他之间发生过太多事,他厌恨我,我也无法相信他,我甚至不敢赌,哪怕他现在说他愿意生这个孩子我也不敢松开他,我已经被他骗的什么都不敢信了。”
沈湛顿了几秒,认真道:“裴钥,好好待安久吧,之前没搞清孩子的身份,你肯定让安久受了不少罪,他现在讨厌你也是理所当然,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你一直对他好,总有打动他的那一天。”
男人深深闭上双眼,低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自然会竭尽所能的对他好,但我暂时还是不能冒险松开他,除非我真的确认他不会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裴钥沉默许久,看着地面自顾自般的低哑道:“也许等孩子顺利降生,他就改变想法了,也能够看在孩子的份上,接纳我这个孩子父亲。”
用孩子牵起两人之间的一道羁绊,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跟安久建立感情的方式,也许孩子生下来,安久会受母性驱使自然而然的爱上这个孩子,顺带着也分一点爱给他这个孩子父亲虽然无耻,但有效。
“如果”沈湛道,“我是说如果,在生产前,安久一直无法接受这个孩子呢?”
裴钥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快速反问道:“对了,既然安久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是不是意味着我现在可以对他进行终身标记。”
“额这个理论上是可以的。”沈湛很清楚裴钥打算怎么做,不禁有些担忧,忍不住道,“但强制标记容易造成腺体撕裂伤,最好是在对方愿意的情况下进行,而且你们现在的情况,想终身标记只能持续咬上五分钟,这期间是不能松开的,否则只会形成短期标记,但我想安久不可能持续配合你五分钟,如果造成严重的腺体撕裂伤,也会影响到肚子里宝宝,所以”
“所以只要把他按住了。”裴钥打断,声音透着隐隐的兴奋,“让他完全无法挣扎就可以进行终身标记了。”
“最好还是别这”
“标记形成后,他多久能爱上我?”
沈湛无奈道,“标记的作用是循序渐进的,要多久真说不准,可能是一月,也有可能是一年”
“如果我咬他十分钟呢?起效会不会更快一点?”裴钥蹙紧眉,一本正经的问道,“更或者我每晚咬他一次,不断向他的腺体灌输我的信息素”
“”
沈湛从未见过这样的裴钥,如此一刻也不愿等待的想要得到一个Omeg的爱
第126章
佣人将做好的晚餐递进房间, 因为安久手脚被绑动弹不得,只能小心翼翼的喂到安久嘴边。
安久一言不发的扭头看着窗外,对床边好言劝说的佣人, 以及送到嘴边的鲜嫩鱼肉毫无反应。
正当佣人左右为难时, 裴钥走了进来, 给安久喂饭的佣人战战兢兢道:“安先生他不肯吃”
“端走吧。”裴钥淡淡道, “你们也都先出去。”
佣人全部离去,裴钥这才在床边坐下, 缓缓道:“我看你今晚在宴会上吃的不少, 所以这会儿不吃也没关系, 但明天该吃的饭一粒都不可以少。”
说话间, 裴钥伸手轻轻抚开安久额前的碎发:“以后你想吃什么跟我说”
安久扭脸躲避裴钥的抚摸,目光冷冽且充满厌恶的盯了裴钥一眼。
这一眼如凌空利刃刺入他裴钥的心脏。
男人脸色一凛,手指捏住安久的下巴, 低头狠狠吻了上去,但下一秒又吃痛的抬起头。
抬手抹去嘴唇的血迹,裴钥垂眸面色阴鸷的看着床上的安久,此刻正如炸开皮毛的刺猬一般瞪着自己。
“你就用这种眼神看着你老公?”男人抽动嘴角, 冷笑一声, “你是我名正言顺的Omeg妻子, 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在这个世界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中, 我都是你最亲的人。”
说完, 男人再次低头吻住安久, 只是这次两指如铁钳一般先捏住安久脸颊,迫使其唇齿无法强行闭合,另一手则用力按在安久额前, 将人将标本一样稳固在身下。
这一次的亲吻漫长而热烈,安久拼劲全力依然无法扭头躲避,被束缚的腿脚也只能小幅挣动,只有铐在腕上的手铐在挣扎中咚咚撞击着床头,但也丝毫妨碍不了男人唇舌间愈来愈激烈的掠夺。
安久眼底溢满水汽,不间断的窒息感令潮湿的眼尾泛起一片红潮,任予任夺不知多久才等到男人抬起头,安久像只快溺毙的猫一般满面狼狈,急促的大口喘息
“混混蛋”
有气无力的骂声毫无气势,更听得男人心口软陷,又意犹未尽的低头亲了一口,直到吻到Omeg脸颊上一片咸湿的泪。
裴钥抬起头,就见安久哭着两颊都是泪,抽噎的声音听着格外惹人心疼。
裴钥脸色复杂,抬手轻轻擦拭安久脸上的眼泪:“不哭了,不欺负你额!”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Omeg猛地扭头咬住了手,还是先前就被咬的虎口处,止血不久的伤口顿时又被咬出了血。
Omeg眼圈依然是红的,一边目眦欲裂的瞪着男人,一边眼泪依然绝望而委屈的啪嗒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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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往下。
爱哭是真爱哭,但爱哭也丝毫不影响这个Omeg心狠。
裴钥被气笑了,但没有试图缩回手,就任由安久这么咬着,并道:“等孩子生下来,你想怎么拿我发泄都行,咬也好打也好,只要最后给我留条命跟你在一起就行。”
安久胸膛起伏,用湿漉漉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裴钥。
“血里面信息素更浓郁,你咬我的时候别忘了把血吮了。”裴钥空出的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安久的肚子,一本正经的温柔道,“对咱宝宝好”
安久瞬间松开了嘴,扭头将嘴唇内的血吐出来。
裴钥随意擦去伤口的血,脱掉外套上床侧躺在安久身旁,小心翼翼的拢着安久往自己怀里靠,并不断释放信息素安抚。
“你睡着的时候总喜欢往我怀里靠。”裴钥轻声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信息素的”
安久扭头看向另一侧,一言不发。
裴钥低头吻了吻安久鬓发,安久蹙眉,头更向另一侧偏去,仿佛在拼尽全力逃离这种触碰。
裴钥内心涌起一阵悲哀,他不得不去想,过去的每一次同床亲密,这个Omeg的内心是否都是这样抵触他。
“之前是我不对,因为无法容忍你怀严墨清的孩子,所以对你做了很多无法原谅的事”
裴钥低声说着,忽然翻过身,双膝跪在安久腰两侧,手撑在安久头两边,目光专注的看着安久:“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喜欢的事我一定不会做,只要只要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
安久没有一丝反应,漆黑双眸像两颗无法折射光线的黑色玻璃珠子看着身上的男人。
“阿久”男人目光黯然,他凝望着身下Omeg毫无温度的面庞,声音低哑,“我可以代替严墨清,你把我当成他好不好,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我可以让自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安久终于有了点反应,可惜脸上浮现的不是他裴钥期待的动容,而是几不可察的抽动了下嘴角,露出一种冷彻骨的嘲讽。
Omeg没有说话,却又像说了这世界上最恶毒,最伤人的话
嘭!一声重响,男人拳头狠狠砸在了安久头侧的床面上,震的整张床都颤了颤。
然而在乍然的拳风下,安久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平静的,冰冷的和上方那张狰狞的脸对视着。
裴钥深深闭了闭双眼,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最后冷笑了一声:“不着急,反正严墨清早已经死了,不急,我不急”
又俯身亲了一口,裴钥缓缓道:“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但不试一试又不甘心,你放心,我接下来不会再说这些废话了,我会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乖,我先去洗澡,等我。”
裴钥翻身下床,单手解着衬衫纽扣,大步朝浴室走去。
安久不知道裴钥想做什么,不过内心也无所谓他接下来的行为,趁着无人注视,开始试图挣动手脚上的束缚,然而一直努力到裴钥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也没能挣脱,反而将手腕磨出一道道红痕。
等裴钥穿着浴袍来到床边,安久已有些小喘,他平静的看着裴钥,冷冰冰道:“解开我,我要去洗手间”
“小解?”
安久脸色青白:“是,除非你想我弄脏衣服和床。”
裴钥看了眼安久磨出红痕的手腕,拿起先前绑剩下的软布绳,然后将手铐解开,正准备用绳子绑时,安久忽然开始不顾一切的挣扎,然而他的力气远不及裴钥,更加上双脚还被绑着,所以三两下便被裴钥反扭着手臂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裴钥你你放开我!”
男人充耳不闻,将安久双手严严实实的绑在背后,然后将其翻了个身,麻利的脱起安久的衣服。
因手脚绑在一起不方便脱的衣服,裴钥直接徒手撕碎,直到最后安久全身只剩脚踝手腕处还缠着几片碎布料。
裴钥将安久拦腰抱起,转身走去洗手间,在马桶前将安久放下。
双脚被紧紧绑在一起,安久差点没站稳,但裴钥站在他身后稳稳扶住了他。
Omeg纤薄的后背完被动靠在Alph宽阔结实的胸膛中,裴钥双手穿过安久腰侧,温热宽厚的手掌轻轻托着安久隆起的小腹,另一只手向下扶住。
“我帮你扶着,开始吧。”男人下巴垫在Omeg的肩窝上,垂眸看着下方,见迟迟没动静,疑惑的轻声道,“怎么了?”
安久脸涨的通红:“你,你松开我,我自己来。”
“那我们就这样耗着,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裴钥侧过头,闭着眼睛轻轻嗅息着安久的脖颈,轻声道,“别为难自己,憋着伤身。”
安久无法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最终还是在他裴钥的注视下妥协了,强烈的羞耻感令垂在身后的尾巴都僵硬着。
结束后,裴钥抱着安久进了浴室,将其轻轻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中,耐心且细致的为安久清洗。
安久中途几次试图反抗,都被裴钥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了。
最后,裴钥将裹着浴巾的安久抱回床边,用毛巾擦拭着安久的头发,并那吹风机耐心的吹干,当然也没漏掉那条尾巴,连毛都被他裴钥细细梳了一遍。
这时佣人也买回了他裴钥所需的东西,裹着厚厚橡胶的铐子,牢固且能最大程度的保护皮肤,还有一只头颈固定器,是从医院拿的洗腺特制型,那原是做清洗标记手术时用的,金属骨架,戴上之后,从肩到头完全不可动弹。
因为腺体连接神经中枢,一般清洗标记的手术麻药用量控制严格,过程中患者不可避免的会感受到剧痛,腺体相关手术向来为高风险手术,为防手术过程中患者难以忍受剧痛而挣扎,导致手术陷入不可挽回的风险中,所以便特制了这种固定器。
看着裴钥朝床边走来,安久目不转睛的盯着裴钥手里的器械,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手里拿的是什么。
裴钥先将安久手脚上的束缚换成橡胶手铐,而后将固定器强行戴在安久脖颈上。
安久侧躺在床上,身体更加难以动弹,他只将这器械视为裴钥束缚他的一种方式,为的只是避免他做出伤害自己肚子的行为,亦或是避免自己继续咬他。
“是不是有点难受。”男人拨开安久额前凌乱的碎发,低头吻了吻白净的前额,轻声道,“不会戴太久的,先忍一忍绑那么久,腿酸不酸,我给你揉揉?”
安久面色清冷,重新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裴钥上了床,盘膝坐在安久腿边,手上力度轻重刚好的帮安久揉着小腿。
“我们虽然领了证,但婚礼还未办过。”男人垂眸看着手上的动作,素日里深刻冷冽的面庞,此刻写满柔情,自言自语般的轻声说,“等宝宝生下来,我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搂着你”
说着说着,男人不自觉的弯起眉眼,浓墨般的剑眉也染上一层柔光,就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裴钥也躺了下来,不过是身体挪的低,脸颊对着安久雪白的小森*晚*整*理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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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喝醉了酒一般,痴痴的亲吻着那片隆起的,温热清香的小腹皮肤,嘴里低喃着:“爸爸在这里,爸爸一定不会抛弃你”
好在安久还能屈腿弓腰,并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躲避男人肉麻兮兮的动作。
裴钥并不在意,他挪着身直到视线与侧躺的安久齐平,随之抬手抚摸着安久的脸颊,眼底笑意温柔,轻声道:“谢谢你阿久,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对你穷追不舍”
安久再次面无表情的闭上双眼不予回应,直到他感觉男人支起身,好像从他身上跨到了他身后。
安久睁开双眼,眼前已无人影,翻到他身后的男人将胸膛紧密的贴上了他的后背。
男人喘息喷薄的热气,直直洒落在腺体周围,安久神经一下绷紧,他下意识的想扭头,却因固定器而难动分毫。
安久试图曲起双腿时挪动腰部时,身后裴钥忽然抬起一条长腿压在他的双腿上,同时一手稳扶在他隆起的小腹下,一手死死压住固定器。
安久顿时像只雪白的标本被钉在床上,全身只剩下眼睛还能眨动。
心里隐隐猜出身后男人要做的事,Omeg一时遍体生寒,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意:“你,你要干什么?”
裴钥亲了亲眼前雪嫩的腺体,闭着眼睛感受着那阵沁人心脾的香气,锋利的犬齿从嘴角探出,但声音依然温柔:“我爱你阿久,很爱”
从未像此刻这样庆幸自己是个Alph,可以靠标记和自己心爱的Omeg架起一道独特的关联,从此身有所属,心有所属
“裴钥你冷静点。”安久脸色苍白,急促的道,“别冲动!不要呃啊!”
Alph锋利的犬齿猛地刺破Omeg脆弱的腺体,标记的信息素争先恐后的涌入腺体内。
安久瞬间像条被生煎的活鱼,但被铁铲按在热油中动弹不得,他张着嘴,半晌才发出一串含糊的字节:“混混蛋”
裴钥死咬住不松,一边生怕安久挣扎造成撕裂伤,手脚并用的将怀里的死死控制着。
不过和裴钥料想的不同,除了刚咬上的那两秒内安久身体有出于本能的,想要挣扎脱逃的迹象外,两秒后,安久的身体便软绵绵的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不再做一丁点抗拒。
“裴钥你你个王八蛋 ”
有气无力的声音出口只剩下空气,安久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般Omeg被Alph咬住后颈时只会表现的虚弱,并不会像他这样,即便精神上想挣扎,身体却乖的像只被咬住后颈的猫一动不动。
“松松口”安久眼泪绝望的滑落,低哑的哽咽道,“求你不要标记”
男人咬的更紧了,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一般的喘息声。
咬Omeg腺体对Alph的生理和精神都是种极大的冲击,占有欲会将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一般咬上去超过五秒,信息素相互交融的刺激冲上大脑,便很难靠自身意志控制标记时间。
SX系信息素随着标记越来越深入,开始全面制霸Omeg的腺体,安久感觉身体在不受控制的接纳着,融合着那股霸道凛冷的Alph信息素,这种感觉并不难受,却让他产生了一种无力回天的绝望感
他不仅失去了心爱的人和期盼的孩子,还将失去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终身标记早已形成,身后的Alph却依然没有松口的迹象,安久已虚弱的像滩水一般,哑哑的喃喃:“够了松口”
精神的刺激和幻化,令裴钥像头生怕被人抢走猎物的野兽,咬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才完全恢复理智。
一松口,裴钥迅速舔去流下的血,一遍遍的舔舐着咬痕,直到再没有一滴血流出。
终身标记形成后,Omeg的身体将陷入前所未有的虚弱,安久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裴钥拿掉安久脖颈间的固定器,见安久虚弱不已,连忙解开安久手脚上的铐子。
“阿久,你没事吧。”裴钥捧着安久的脸颊,焦急的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控制住,我本来只打算咬五分钟的。”
安久眼睛吃力的撑开一条缝,就见眼前这个Alph嘴角的犬齿还未收回去,就做出一副知错且无辜的模样。
“你”
Omeg嘴唇动了动,话还说清楚便闭上双眼彻底昏睡了过去。
裴钥抚摸着安久脸颊,趁机低头亲了几口,随之趴在安久脖颈间,从上到下,鼻翼鼓动,像野兽确认猎物一般用力嗅着,最后心满意足的弯起了唇角。
他的Omeg身上终于有他的信息素了
第127章
裴钥醒的时候, 怀里的Omeg睡的正沉,温软的身体透着独属于他裴钥的信息素气息。
昨晚在安久昏睡后,裴钥便松开了他手脚上的束缚, 一夜间不断释放着信息素安抚, 此刻浸润在浓郁着SX信息素中的安久身体极其放松, 一只手臂搭在裴钥腰上, 整张小脸都埋在他裴钥怀里。
男人吻了吻Omeg柔软的发丝,撑起一条胳臂托在头侧, 低头心满意足的看着怀中Omeg雪白的后颈上那道醒目的咬痕终身标记的咬痕永远不会自主消失, 那是一个Omeg属于另一个Alph的最重要标志。
老天爷何曾这样优待他, 恍惚间裴钥依然觉得像一场梦, 昨夜惊醒不下四次,每次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灯看安久脖颈后的咬痕,以确定前一晚发生的一切不是自己梦中妄想。
温热宽长的手掌顺着Omeg光滑的背脊向下, 一直摸到那条皮毛柔顺的猫尾巴,男人小心翼翼的握住尾巴,一遍接着一遍轻轻撸着那条尾巴,他知道安久最喜欢被这样。
果不其然, 怀中的Omeg舒服的低哼了两声, 发出猫咪只有在极度放松舒适的状态下才会有呼噜声。
窗外阳光正好, 入窗的晨光洒落在偌大的床上,在空气中生起阵阵轻薄柔和的暖意。
裴钥轻轻挪开腰上的手, 身体缓慢下挪, 直到身体完全沉入被子里。
被窝中, 男人爱不释手的亲了亲自己老婆的孕肚,而后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上那片隆起的小腹,一本正经的探听起里面的动静。
迷迷糊糊的, 安久脚蹬了蹬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裴钥这才回过神,小心翼翼挪回身,重新将背对着自己的Omeg拢进怀里。
看着Omeg后颈腺体上那清晰的咬痕,男人情难自禁的低头亲了几口。
安久终于慢吞吞的睁开了双眼,睡眼惺忪的盯着窗外看着,昨晚的记忆在短短几秒内飞涌入脑海中,像一颗重磅炸.弹猛然炸开。
身后的男人在喃喃的低唤着阿久,安久触电般的挣扎着从男人怀中逃脱,结果身体大幅翻动下,猛地滚出了床。
裴钥眼疾手快,长臂一把捞住安久的腰,将悬空下坠的人硬生生抱了上来,短短一秒内已吓出一身冷汗。
“放手!”
安久大喊,身体不顾一切的大幅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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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甚至试图用力去推自己的肚子。
美梦醒的太快,裴钥手忙脚乱的将安久双手按在头顶,健硕的身躯罩在安久上方,望着安久气急愤恨的面庞,一时心像被摁入刺骨的冰水中。
“是我。”裴钥快速道,“你看着我。”
安久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一只手,一拳狠狠砸在了上方那张脸上:“说的就是你!滚!”
终身标记显然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男人只能安慰自己再等待一些时日,沈湛说标记起效是循序渐进的,这也代表接下来会一天比一天好。
安久挣扎过于激烈,裴钥一边要按着安久,一边顾忌着不让安久肚子受伤害,同时又想腾出手去拿手铐,一个失手,安久直接从他身下逃了出去。
眼看安久就要翻下床,裴钥猛地从后面扑住安久,张嘴咬住了安久后颈的腺体。
就像被关闭了身体某个开关,前一秒还疯狂挣扎的Omeg瞬间歇了火,像只被野兽叼住后颈的小猫,浑身提不起一丁点力气。
安久瞬间绝望了,和昨晚一样的情况,一旦被咬住后颈,他的身体就像瞬间瘫了一样,软绵绵的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这就像他身体特有的一种反应机制,很明显和他体内的猫咪基因有关
很显然,他裴钥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咬着安久后颈不松,直到把人拖回床的另一边,拿到手铐拷住其双手,这才松口抬起头。
“你就这么恨这个孩子?”裴钥愤怒的低喘,控制不住的道,“所以即便在之前,你爱的也从来不是这个孩子,而是孩子和严墨清身上那份关联,对吗?!”
最后一句几乎吼了出来,然而更像是男人的无能狂怒,前一刻那短暂的安宁与温馨,更像是他裴钥自己为自己绘的一幅美梦。
安久身体还未完全缓和过来,瘫躺着小喘,目光冰冷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冷道:“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你就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吗?”
看着男人仿佛很心疼自己的样子,安久扯动嘴角笑了,低讽道:“就算为自己考虑,也从来没有为你生孩子这一项。”
男人像被迎面打了一记闷拳,脸色骤然铁青,随之就听身下的Omeg继续道:“何必做出一副为我考虑的模样,当初以为孩子不是你的时候,你不是绞尽脑汁的想要打掉他吗。”
裴钥欲言又止,他根本无法辩驳。
“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安久低笑了一声,眼底像蒙上一层雾霭,低哑道,“你跟所有想掠夺ZX系Omeg的Alph一样,自私,贪婪,无耻”
裴钥起身坐在了床边,看着安久脸色复杂道:“我的确对你做过很多无耻的事情,但这一切跟你是否是ZX系Omeg毫无关系。”
安久不愿再理会裴钥,扭头闭上了双眼。
*
将工作做了妥善安排后,裴钥再次为自己放了一个长假,专程用来陪着安久,他一直记着沈湛说的话,标记形成后,两人要经常在一起才能让标记最大程度的发挥效用。
但一周下来,裴钥依然觉得没什么改变,甚至觉得两人关系更加恶化,安久绝食,滴水不进,也不愿与他裴钥交流一句,被绑的时候像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微睁着眼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这天傍晚,医生为连续绝食多日的安久打了补充身体营养的吊瓶,在房间外心情复杂的告诉裴钥,孕期Omeg心情抑郁也会对胎儿有所影响,特别是孕后期,Omeg情绪持续低迷很危险。
“裴总,要不把安先生手脚解开吧。”忍了许多天,医生终还是忍不住提议,无奈的道,“被从早到晚这么绑着,这心情怎么能够好啊”
“他情绪低迷跟被绑无关。”站在卧室门口,裴钥看着不远处那张床上躺着的,毫无生气的的Omeg,低道,“他是不想活了”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年杜罕家族只保住了孩子,而未能保住ZX系Omeg,同样是被标记,同样是用尽一切办法维持着Omeg的生理机能,可Omeg的精神信念远不是有钱就能维持的。
当求死的欲望远大于标记的影响,标记的存在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得不去想,安久此刻死寂一般的安宁,是不是已经做好了生产之日虚弱而死的准备。
这好像是个他裴钥怎么也解不开的死局就像严墨清还活着一样,他想要的始终得不到。
“阿久”
深夜,男人抱着怀里的Omeg,痛苦的低哑道:“求你我愿意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我可以模仿严墨清的一切,你把我当成他的替身好吗,不要这样对我了,我受不了”
安久没有说话,麻木的看着漆黑的窗外,思绪像已飘离了这个世界。
隔天上午,裴钥为安久梳尾巴毛时,告诉安久马上会有人来看望他。
安久没有任何反应,双手从床头被拷在了背后,此刻静静的侧躺在床上,双目木然的微睁。
过了不知道多久,佣人在外敲门,小心翼翼道:“先生,人到了。”
“直接领进来。”
说着,裴钥停下动作,迅速为安久解开手脚上的铐子,但担心安久情绪失控,一只手一直抓着安久双手扭在身后。
这些天陆陆续续松开过几次,安久也试图反抗过,但每每反抗都被快速镇压,次数多了,安久便也不会再激烈挣扎,此刻便是如此,像只任他裴钥摆弄的木偶,被扶起后,神色颓靡的坐在床边。
裴钥试探性的松开了手,见安久情绪依然很稳定,心下微微松了口气,他抬手理了理安久的头发,温柔道:“你猜是谁来看你了?”
安久像是没有听到裴钥的话,视线缓慢的挪到了床头桌上的那支钢笔上,那是他裴钥早上为他做孕期记录时用的,还未来得及收起来。
裴钥揉了揉安久头顶一对蔫巴的耳朵,轻声道:“我想你也一定想她了。”
就趁着这一刻裴钥松懈,安久猛的起身推开身前的人,大步跨上前,一把抓起桌上那只钢笔。
“别过来!”
安久对着眼前想要冲上来的男人大吼,手紧握钢笔,笔尖就抵着自己的肚子。
黑色墨水很快从笔尖染透了抵着的深色睡衣,乍看之下,像被血濡湿一般。
裴钥脸色惨白,身体僵在原地:“别别冲动。”
盯着眼前的男人,安久眼底渗起缕缕血丝,抵着肚子的钢笔尖蓄势待发:“我说过,我死也不会给你生这个孩”
“怎么那么多房间啊,小久在哪间”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熟悉到令安久瞬间恍了神,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
很快,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了门口,看清的瞬间,安久迅速将手中的钢笔藏到了身后,眨了眨眼睛一脸心虚的看着门口的宣虹:“姥,姥姥?”
宣虹显然没察觉到这间房的气氛不对劲,看到安久的瞬间,脸上溢满欢喜:“小久啊,真的是你啊。”
宣虹大步上前,捧着安久的脸颊就上下打量,眼底泛起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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