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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楼开门进去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与安静,他以为郁萧年已经睡了,没开灯,只是他刚回头关门,身后猛然袭来一股力道!
稀薄的水汽带着沐浴露清香扑面而来,对方只用了一只手便钳制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摁着他的肩头,宛若警卫在羁押他的犯人。
江晚楼没有半点反抗地意思,懒洋洋地问:“阿sir,我犯了什么事阿?”
第64章 要标记我吗
警官刚刚洗漱完毕,周身都弥漫着潮湿温热的水汽,单薄的浴袍既遮不住什么,也隔绝不了什么,属于lph的体温透过衣衫悉数传递过来。
江晚楼看似顺从地束手就擒,嘴巴却并不老实:“阿sir,你怎么这么香啊?”
“闭嘴,”郁萧年凶巴巴地命令,“不许动,头也不可以!”
江晚楼准备回首的动作顿住,他配合着lph的命令,贴着门板一动不动。
lph摁着他肩膀的手掌向下,抚摸着他的脊背,最后掐住了他的腰窝。
郁萧年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落在脖颈处,存在感十足。
江晚楼看不见郁萧年的表情,但来自身后的注视那样灼热,似滚烫的熔浆落在他的后颈处,几欲灼烧出一个洞来。
分明眼神露骨到这种地步了,吐出的只言片语仍冷的冰似的,仿佛真成了严厉地警员,审问着可疑的罪犯:“姓名。”
“江晚楼。”
“性别。”
“长官,你问的是第一性还是第二性啊?”江晚楼的配合昙花一现,逮着机会又开始偏离重心,“您盯着我的后颈看了那么久,还没能确定我的性别吗?”
尽管如今的社会风气开放了很多,但长时间地注视他人的后颈也仍旧是件非常不礼貌,堪称耍流氓的事情。
郁萧年不为所动,低头凑近了嫌犯的后颈,轻轻嗅了嗅。
“长官你这样——”
江晚楼调笑的话没说完,后颈的信息素抑制贴被人揭开,紧接着就被人衔住了后颈。高热的口腔包裹住了bet不算敏感的腺体,被舌尖轻轻舔过,带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感。
他咽下差点没能克制住的喘息,控诉:“可是耍流氓啊。”
“原来是bet啊。”郁萧年无视了犯人的指控,轻飘飘地说出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
江晚楼挑眉,漆黑的一片里,即便回头也看不清郁萧年的表情,他漫不经心地冲着近在咫尺地脸吹了口气:“阿sir,你这样算不算是执法犯罪?我可以举报你的哦。”
“是吗?”郁萧年神态轻蔑,手指摸索着碰到了前方的皮带。
清脆的一声“咔哒”,滚烫的手指顺着摸了进去。
“……警官,你这样不太好吧?”江晚楼说着不好,但却仍旧没半点要挣脱的意思,“性骚扰可是会革职的。”
郁萧年兴许是被左一口的“长官”,右一口的“警官”迷了心智,竟真的觉得自己成了猥亵罪犯的黑警,言语中不自觉带上了威胁与恐吓:“你乖乖听我的,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江晚楼不轻不重地挣扎了下,轻易被lph镇压,他只能:“警官你不能这样,我已经有恋人了。”
郁萧年的心一紧,耳根又开始发烫,他抽出腰间的浴袍带子把握在手心里的两只手绑住。
“放过我吧警官,我可以给您钱,我不能背叛我的恋人……”江晚楼没发觉身后人的变化,仍旧沉溺在角色扮演当中,丰满着自己深情且不愿背叛恋人的好伴侣形象。
“……这下可这么办呢?”郁萧年收紧浴袍带子,握紧bet双手手腕,拇指深深嵌进肉里,他附在江晚楼的耳边,轻声呢喃,“我不要钱,就要你。”
“你可以拒绝。”郁萧年施施然地补充,他扯了扯绑住罪犯的带子,“就是不知道你进去之后,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说的跟真的一样。江晚楼在心底无声赞叹,面上是一副全然可怜又无助的模样:“警官,您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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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就这一次。”
“还在想你的恋人吗?”郁萧年握住江晚楼的脖颈,姿态暧昧亲昵,“只是他如果知道你和我的事情,还会接受你吗?”
lph修长的指尖抵在江晚楼的喉结处,摁压着,使得呼吸变得困难:“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需要长官考虑。”
“哈。”郁萧年轻蔑地笑了声,“好吧,好吧,我不考虑那些——只要你让我满意就行了。”
他拽了拽捆住bet双手的浴袍带子,领着人往屋内走。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藏在床头柜里的东西被人翻出来使用过,凌乱地摆放在柜头。
江晚楼只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他被郁萧年押着坐在了床上,仰头看:“长官,您可要温柔点,我……”
郁萧年眼神很凶,他把握在手里的浴袍带子塞进了江晚楼的嘴里,不许他再发出声音,在炽热的注视里慢条斯理地抽出江晚楼早已松垮地皮带。
他轻轻摸了下:“怎么这就兴奋起来了?你这样,对得起你的恋人吗?”
江晚楼头次明白什么叫自食恶果,被郁萧年这么说着,真生出了几分出轨的羞耻感。
没了带子的束缚,浴袍散开了大半,鼓鼓的胸膛与紧实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江晚楼的视线顺着lph腹部的肌肉纹理走势向下,最终被若隐若现的灰色拦住。
完全封闭且私密的环境里,让郁萧年抛却了羞耻心,他任由江晚楼审视打量,褪去了浴袍里仅有的遮挡。
lph的强势彻底暴露出来,他不许江晚楼有任何意见和反抗,蛮横又直接地坐了下来。
江晚楼的双手缚在身后,连掐着郁萧年的腰胁迫他慢点都做不到,只能任由lph毫不顾惜自己地直接坐到了底。
耳边的呼吸急促,隐忍中夹杂着低低的闷哼,江晚楼来不及看清郁萧年的脸,就被他托起下巴,仿佛自愿般,把光洁的脖子送到郁萧年的眼前。
“唔!”
被堵住的唇舌发不出太响的声音,闷闷的,反而愈发容易勾起深埋心底地恶劣念头。
于是落在江晚楼脖子上的吻变成了咬,犬齿抵在颈侧凸起的青筋上,不轻不重地戳着薄薄的皮肤。随时可能会被咬破脖子的危险让江晚楼身体紧绷,胸口起伏。
大腿上的重量短暂减轻,紧接着,又重重落下,江晚楼将近窒息,清明的眸地逐渐染上沉沉深色。
“呃,”郁萧年没能忍住地闷哼了一声,他终于抬起头,眼底已经蓄了一层薄薄的泪,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疼的。
视线短暂的交错,江晚楼隐忍着,克制住顶腰的本能,由着郁萧年自由动作。
[郁萧年の好感度:80]
“江先生……哈,”郁萧年气息不稳,却仍要装作娴熟老手的模样,调笑,“我比你的恋人,要更让你舒服吧?”
江晚楼面无表情,如果不是额头暴起的青筋与剧烈起伏的胸膛,几乎没人觉得他此刻深陷于情欲中,无法自拔。
他的双手仍旧负在身后,浴袍长长的带子却早已松松垮垮地被他拽在了手中,他捏紧了,一言不发。
郁萧年扯掉了被打湿了一截的带子,亲吻bet的唇,又问:“江、江先生,你更喜欢——”
他没能把话说完。
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身,摁着他直接坐到了最深处。
郁萧年呼吸一窒:“你……”
什么时候解开的?!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楼不答,只是仗着手头的力气一味逞凶。
等到郁萧年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才不紧不慢地问:“郁警官,舒服吗?满意吗?”
郁萧年失了声,只能无措地抱紧江晚楼的脖子,垂头伏在他的肩头勉强抵抗。
凶过了一阵,江晚楼的神情又和缓温柔下来,偏头蹭了蹭郁萧年的耳根,问:“还好吗?”
郁萧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含含糊糊地应:“……嗯。”
江晚楼吻了吻黑发里冒出来的耳尖,撒娇:“年年,亲亲我。”
郁萧年兀自气恼“嫌犯”的逃脱,半点不愿抬头。
江晚楼也不生气,只是幽幽叹气:“我还想着告诉年年一个小秘密,看来年年是——”不想知道了。
话没能说完,江晚楼就被人摁着后脑勺吻住。
是个很急切的吻。
郁萧年仅有的数次接吻经历全来自江晚楼,这会儿主动吻上去也是学着江晚楼对待他的方式。
描摹唇形,撬开唇缝,又勾住舌尖。
江晚楼似快坐化的老和尚似的,任由郁萧年使出浑身解数,犹然不动。
“哈、哈……”
唇舌分开,郁萧年双唇泛红,眼底的水色更浓了,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江晚楼压住上扬的唇角:“年年这么着急,是想更了解我吗?”
意外的,郁萧年没有任何遮掩,坦坦荡荡地承认:“嗯。”
“刚刚在下面和父母打了个电话。”江晚楼没再动作,松开了郁萧年被掐的泛红泛紫的腰肢,细心的为他撩开汗湿了沾在脸上的碎发,“他们说今年也许会回来过年。”
“他们希望……能和我的爱人见一面。”
江晚楼望进郁萧年的眼睛里,问:“可以吗?”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楼见他沉默,又不急不缓地说:“不用急着答应下来,我知道你很忙,不一定有时间,他们的时间也很不稳定,如果你忙的话,以后有机会也行。”
“江晚楼。”
郁萧年俯身,用力咬了下江晚楼的喉结,他的眼里带了点凶意,连说话都横横的:“故意曲解?”
“我当然可以。”郁萧年声音沙哑,“什么时间都可以。”
江晚楼总算把凌乱的发丝一一拨开,手掌轻轻抚摸着郁萧年的脸:“很高兴?”
“……嗯。”
江晚楼没能忍住,亲了亲郁萧年的唇角,问:“要标记我吗?”
第65章 lph不会怀孕
答案毋庸置疑。
lph对标记伴侣的渴望是天性,是本能,是用所有理智克制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渴望。
隐忍与欲望不断拉扯冲突,共同构造出矛盾且涩情满满的脸庞。
江晚楼一点点地抚摸,亲吻,最终在lph如火般灼热的注视中低下了头。
光滑白皙的后颈暴露在郁萧年的视线中,他没能忍住,无声吞咽唾沫,带动喉结上下滚动。
江晚楼很漂亮,不仅仅是一张脸,而是身体的每一处,脖颈当然不是例外。
修长的颈子因为低头,在脊骨与头颅的交界线有一块小小的凸起,那也是腺体的位置。
临时标记被消除的无影无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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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交错的咬痕却还没消失,根深蒂固地留在江晚楼的后颈上,是完美细腻如上等绸缎的脖颈唯一的缺憾。
郁萧年的手指轻轻拂过,诡异的愉悦与满足组挤占了整个胸膛,如果可以,他希望bet脖颈上的伤痕永远都不要好。
如果信息素无法在bet身上永存,疤痕作为宣告所属的替代也不失为一种安慰。
郁萧年的动作很亲,柔柔的,仿佛面对的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需要束之高台,小心呵护的珍宝。
江晚楼生出微妙的不满,他掐着郁萧年的腰,往上顶了顶。
“呃!”
郁萧年毫无防备,手下的力道失了分寸,指甲不轻不重地划过了bet略微有些红肿的腺体。
bet的腺体远不如lph、omeg的敏感,甚至能称得上一句迟钝,平日里,对于江晚楼说与胳膊、小臂上的皮肤没有任何分别。
但被郁萧年的指甲划过,产生地强烈酥麻感还是让他短暂的失了控。
“呃啊——”
郁萧年的嘴唇无意识地大张着,发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崩溃喘息。
他抓紧了江晚楼的右肩,牢牢攥着唯一的浮木,划过腺体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bet的腺体周遭的软肉里。
刺痛没能消弭痛意,反而带来狂风骤雨般的袭击,让他彻底迷失在由爱人带来的欢愉与痛苦之中。
江晚楼仍旧顺从地垂着头,左耳紧紧贴着郁萧年的胸腔,聆听着代表蓬勃生命的脏器拼命跳动。
是因为他,才会跳的这样快。
lph的身体不适合进入,即便过去了许久,仍旧做着没什么意义的负隅顽抗。
江晚楼全然没把这点阻力放在心上,以一种蛮横而又近乎残忍的力道,轻易打碎所以阻拦。
挂在lph身上的浴袍彻底散开,江晚楼抬手,贴在郁萧年的肚子上,轻重不一地摁压。
“唔……江晚楼!”
郁萧年的心跳很快,呼吸愈发急促,几乎不能容忍他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只能哽咽着,发出破碎凌乱的泣音。
江晚楼全然不在乎爱人的抗拒,他隔着浴袍轻轻摁压lph的腹部。
“好深。”他轻声喟叹,“年年会怀孕吗?”
郁萧年浑身一颤,呼吸跟着一窒,好半天才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不、不会,我是、我是lph……”
lph怎么会怀孕呢?
江晚楼没有看郁萧年的脸,却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闷闷“哼”了一声,胸腔跟着小弧度颤动,他抬头,吻住了郁萧年的喉结。
是很温柔的吻。
却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残忍行为给出的补偿,还是为了引诱恋人进入更深的情欲漩涡。
“也没那么绝对,不是吗?”江晚楼松开了被舔的湿润的喉结,仰头衔住了郁萧年的唇,轻柔地厮磨。
“年年上生理课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好好听讲?”
郁萧年眼神迷茫,他的手仍旧停留在bet的腺体上,等待bet为他解惑。
“lph同样拥有生.zhi.腔。”
只不过随着年龄的生长,深埋在lph身体里的腔体还没成熟就已经萎缩,非常规手段能够打开。
但并非完全不能打开。
“……不行的、”郁萧年抓紧了江晚楼肩上的衣裳,低低拒绝。
“是不行,还是不想?”江晚楼又亲了亲他的唇,舌尖趁着他的说话的间隙钻了进去,勾着藏在口腔里,吝啬露面的舌头纠缠不休。
郁萧年就这么轻易地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力,他无力反抗,脑袋昏昏沉沉,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意识,成为没有灵魂,任由江晚楼摆弄的玩偶。
不行?不想?
郁萧年想不出答案。
因为爱人是江晚楼,所以即便让他作为承受的那一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被打开生.殖.腔,以lph的身体孕育子嗣——
还是太超出认知了。
江晚楼松开了被蹂.躏.的泛红泛肿的唇舌,低笑着描绘可能,温温沉沉的嗓音磁性动听,像极了深海以歌喉著名的妖精,蛊惑着路人陷入他三言两语勾勒出的梦境。
“你说,这个孩子会比较像我,还是比较像你?”江晚楼亲昵地蹭着郁萧年的鼻尖。
lph彻底被玩傻掉了,唇舌早已被放过玩弄,却还是半张着,不知道是渴求着亲吻,还是在汲取更多氧气。
“还是说……又像你,又像我?”江晚楼抱紧了郁萧年,眼睛微微眯起,手掌不断的摩挲着他的小腹。
江晚楼的话太认真,找不出半点玩笑的含义,仿佛此刻郁萧年的腹中已经孕育了他们的孩子,只等着时间流逝,而后让那个承载着他们彼此血脉的孩子降生于世。
t的眼睛会是什么颜色的?
是像江晚楼那样浓郁的化不开的黑,还是更像郁萧年那样浅淡透亮的琥珀色?
t会是个lph还是bet?
omeg也没什么不好。郁萧年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只是lph与bet的结合是无法孕育出omeg的孩子。
他这么想着,竟然生出稀薄的遗憾。
如果真的会有那样一个孩子——如果真的有承载了他与江晚楼血脉而降生于世的孩子,无论是美是丑,是聪慧还是笨拙,他都会不留余力的爱t、守护t,给予t想要的一切。
点点热泪滴落,像短线的珠子,砸在了江晚楼的脖子里、落进了衣领里,打湿了若隐若现的锁骨。
江晚楼松开手,捧起了郁萧年的脸:“哭什么?”
哭什么?
郁萧年神情茫然,残留在眼睫毛上的泪珠被江晚楼用指尖摘走,放在他的眼前,成为不容抵抗的证据。
“……我不知道。”
眼泪仍旧在不断往下坠落,恍若决堤的河水,失去了堤坝后便再难控制。
大概是受易感期最后的情绪失控影响,又大概是……
幻想落空后深深的、难以忍耐的遗憾。
江晚楼误解了,他眉头微微皱起,说:“不会怀孕。”
lph孕育孩子的案例少之又少,腔体还没发育完全就彻底萎缩,根本不具备孕育的条件,需要用许多特殊药剂不断调养维持,方能有及其微弱的可能实现——就算称之为奇迹也全然不为过。
但那也仅仅是孕育。
十月怀胎分娩,其中又要多少仙神眷顾、奇迹发生,才能平安顺利?
江晚楼当然会喜欢融合了他与郁萧年血脉的孩子,但那如果需要用郁萧年用生命去冒险,那他绝不允许。
“别哭了,”江晚楼抹去lph眼角的泪,轻声哄,“我是在胡说八道,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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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萧年无法解释。
他也是男性,就算除了江晚楼以外,他再没和任何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性.事,他也知道刚刚说的那些话或许只是bet在兴头上随口说出增加情趣而已。
他不仅当了真,还……还在为那个幻想中的孩子微薄的降生机会而难过。
太丢人了。
郁萧年无法说出口,只好更用力地抱住江晚楼,让彼此的胸膛紧密相贴,真切地感受着对方的心脏跳动时引起的胸腔震动。
“我想标记你。”
郁萧年嗓音沙哑,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可怜意味。
江晚楼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慢慢地抚摸着郁萧年的脊背,像哄着受到噩梦惊吓的孩子,一下又一下。
直到lph情绪稍稍平稳,他才重新低下头,再次把脖子暴露在郁萧年的注视肿。
刚刚才被用力掐过的腺体过了这么会儿,又红又肿,郁萧年蓦得生出强烈的心虚与愧疚来,犹豫着抬手扶住江晚楼的颈侧,手指虚虚地搭着,不敢用力。
他低头,探出舌尖,落在bet红.肿的腺体上。
是很轻柔的吻。
湿软滚烫的舌一点点舔舐着腺体,带来一阵阵强烈的酥麻与痒意。
江晚楼从不知道自己的腺体能有这样的敏感度,即便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没能忍住的泄露出低低的哼声。
他不甘示弱般,摁着lph的肩往下坐,让郁萧年的臀部结结实实的压在了他的大腿上。
于是那点强忍着给出的温柔再难坚持,郁萧年的双唇仍旧贴在江晚楼的腺体上,喘息间泄露的热气悉数喷洒在bet的腺体上。
滚烫的似烧沸的水蒸出的热气。
江晚楼越发用力,双臂似铜墙铁壁,牢牢地固定住lph的身体,没给他任何逃离的可能。
郁萧年被弄的再难伪装温柔,张口咬在鲜红的腺体上。
犬牙刺破腺体的瞬间,江晚楼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短暂的低吟:“……嘶。”
疼痛让他的动作都跟着短暂停了一瞬,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无情残酷,像极了手握大权的暴戾君王,肆意地玩弄、操控着他的臣民。
郁萧年并不好受,他没有旁的发泄途径,只好紧紧咬住江晚楼后颈的腺体不放。
即便bet没有信息素,但躁动了许久的本能还是因为眼下的啃咬得到轻微的缓解。
标记是刻在每个lph基因里的本能,即便意识混沌不清,郁萧年也准确无误的将浓郁蓬勃的信息素注入进江晚楼的腺体中。
侵占、独有,似恶龙对掠夺而来的宝物不加掩饰的贪婪。
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江晚楼腺体的同时,江晚楼也完完全全地占有了郁萧年。
手掌下的肚子一点点鼓起来,江晚楼的视线顺着浴袍没有收拢的衣领往下看,凝着lph微微凸起的脊背起伏不定。
郁萧年标记了他,他也标记了郁萧年。
这是桩公平至极的交换。
江晚楼缓慢地抚摸着lph的后背,唇齿间泄露出微不可察的喟叹,满足却仍旧半点不掩蓬勃的占有欲。
“郁萧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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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江晚楼的手臂一动,郁萧年也跟着醒了。
通宵后的睡眠这本就是怎么睡都显得不足,更何况他们半夜还胡闹到那样完,郁萧年全然睁不开眼睛,罕见地生出了起床气,很不耐烦地往江晚楼的颈窝里躲。
lph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江晚楼的颈侧,鼻尖平稳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腺体周遭,带来无法言状的酥痒。
江晚楼不确定郁萧年这个姿势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确定他后颈上的标记是否还存在。他伸手揽住郁萧年,轻拍后背。
郁萧年皱进的眉头慢慢松开,双手摸索着环住了江晚楼的腰,像贪财的恶龙,即便在沉睡中也不忘守护自己的珍宝。
总统套房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但却不能完全遮挡住自然界的狂风骤雨。江晚楼醒来后,被削弱后不显得明显的声音落在他耳中也嘈杂不已,让他无法重新闭眼安眠。
他安静地看着郁萧年的脸,竟然品出几分不太相适宜的孩子气。
很眼熟。
江晚楼这么想,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自己几乎天天都看见的脸当然眼熟。
江晚楼漫不经心地想着,探了下郁萧年的额头,是正常的温度。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昨晚做的有些过分,好在没有带来更多不良的后果。
除了最开始那晚的放纵,江晚楼一直有意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他大概远没有自己看起来的那样从容,即便拥有郁萧年亲口承认的喜欢和爱,即便他感受到了郁萧年毫不掩饰地偏爱与浓厚的献祭感,他仍旧不自信。
怕失控,怕让郁萧年看见自己丑恶的一面,怕郁萧年害怕。
而正巧,江晚楼有很多借口。
要应付江墨、秦杭,要筹备安全回京都处理麻烦,要……
他有意把计划填的满满当当,用最为正当的理由拒绝郁萧年的求.欢,只是到底难以控制。
意志力这种东西本就是墙头草,对不喜欢的坚如磐石,对喜欢的毫无抵抗之力。
江晚楼有些想笑,他捻起一缕郁萧年额头上的碎发,捏在手心里,绕在食指上转圈。
黑色的发线交织在白里透红的指尖上,色彩鲜明的对比很勾人眼睛,江晚楼凝着自己的指尖,眼也不眨。
他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更愿意躺在就这么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地陪着郁萧年消磨光阴,一天、两天、三天……一年、两年,三年,直到他们都垂垂老矣,直到他们都白发苍苍。
但,不行。
江晚楼松开了绕在食指间的黑发,刚刚脱身的发线还有些卷曲,直直的翘着,给郁萧年那张成熟又天然带着点冷厉的脸上添了几分柔和与俏皮。
他趁着郁萧年尚在熟睡中,小心翼翼地脱身,这个过程并不容易。
lph睡得不算安稳,江晚楼只是稍稍抽身,就引得他眉头紧皱,双臂收紧,江晚楼花费了成倍的时间与耐心才终于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成功下了床。
昨天穿来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尤其是裤子。
深色的休闲裤上被沾染了种种痕迹,斑斑点点,只一眼就足够人想入非非。
江晚楼打开衣柜,随便拿了套衣服出来穿。
这间房是为郁萧年准备的,里头的衣服也是按着郁萧年的身材准备的,不过江晚楼的身量本来也与郁萧年相差无几,穿这些衣服倒也刚刚好。
他换好了衣服,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混乱时刻掉在地上又被随意踢开的手机。
还有电。
江晚楼摁亮看了一眼,航班信息、具体时间以及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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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发到了他手机中。他点开邮件认真看了看,把里头的消息全部记在心底,才敲字感谢。
他等了几分钟,没等来回复。
倒也不奇怪,这个点,父母不是在睡觉就还是在忙碌。
江晚楼退出收件箱,又打开了昨晚下的订单,手机上显示在三个小时前——八点钟的时候,东西就已经送到了酒店的前台。
他的心微微跳了下,露出了下床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江晚楼很期待,在郁萧年的耳垂上留下显眼的,轻易无法抹除的痕迹。
他这么想着,收起手机,转身出门下楼。
下了楼,到了大厅,江晚楼才真切地感受到这场雨有多大,他微微皱眉,生出浅浅的担忧。
如果天气太糟糕,航班极有可能受到影响。
无论是杨局长还是楚临,都向他释放了鲜明的信号,郁萧年的生命安全在受到威胁。
江晚楼心里清楚,即便回到京都也不一定等于百分百安全,但至少比留在海市要好数倍——至少他不会像此刻这样,时刻精神紧绷。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前台的服务员扬起标准化的笑容,临近中午,值班的人并不多,她的同事都先去吃饭了,剩下她负责值班。
江晚楼报出了货物单号:“我来取东西。”
服务员点点头,在电脑上确认后,方才转身到身后的锁柜里去寻找。
“轰隆隆!”
外面的雷声更大了,暴雨猛烈的击打着门口的玻璃。江晚楼回头看,紧闭的玻璃门没能挡住暴烈的雨水,让它们顺着缝隙钻了进来,打湿了酒红色的地毯。
糟糕的天气。
酒店的空气循环系统做的很好,即便外头的天气如何糟糕,也没让下雨天的低气压影响到室内环境。
但江晚楼无端觉得烦躁,他眉头微微皱起,大脑习惯性地开始一点点复盘细节,以绝对的理性去控制无厘头的不安。
没什么效果。
“还没找到吗?”江晚楼收回视线,回头看在保险柜前忙忙碌碌的服务员。
按理说酒店客人快递、外卖送来的东西都会被录入单号,然后放进电脑生成的序号所对应的锁柜里,只要依着顺序找很快就能找到,怎么眼下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找到?
服务员听到了身后的催促,肩膀轻微地抖了下,回头道歉:“不好意思,先生,我是新来的,对这个架子还不太了解,请您稍等一下。”
江晚楼不是喜欢用特权压迫别人的人,如果不是心底不断膨胀的隐隐不安,他刚才根本不会出声催促服务员。如今听到对方包含歉意的话术,即便着急也只好按捺下来,静心等待着。
越是着急,动作越加慌乱,服务员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柜子,输密码的时候,手却抖了好几次,导致开了半天,才打开保险柜:“啊,找到了。”
她捏着包装袋走过来,放在柜台上,因为紧张而有些泛红的脸上满是歉意:“真的非常抱歉,耽误您的时间了。”
“没关系。”江晚楼拿起袋子,不安无处排解,虽然东西已经放了三个小时,如果有什么异常应该早就爆发了,但他还是有点细微的怀疑。
他问:“有剪刀吗?”
“有的有的。”服务员连忙点头,从电脑下方的夹层里拿出裁纸刀递给江晚楼。
江晚楼接过剪刀,没走开,当着服务员的面拆开了上面的密封条。
里头装着的是一面乳白色,一面透明的包装袋。
江晚楼翻到透明那边看了眼,是他昨晚选的一次性无菌穿耳器,两个。
他在密舱里说要在郁萧年的耳垂上亲手打个耳洞并不是说说而已,既然郁萧年敢答应,他就敢去实施。
等回去之后,把麻烦事解决了,他在好好挑选下适合郁萧年的耳垂——反正等到那个时候,打的耳洞应该也能佩戴饰品了。
“谢谢。”江晚楼这么想着,合拢了剪刀还给了服务员,他重新把东西装进袋子里,还没提起来,率先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砰!!!”
强烈的爆破音给耳朵带来了极大的负担,江晚楼捂住刺痛的耳朵,还没分辨出这声是什么源头,率先听到了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出事了!
第66章 爆炸
火灾警报的声音尖锐刺耳,服务员是经过培训的,但这样的场面就算任职了十年也未必能见一次,她哪里能应付地过来?
江晚楼回头就看见前台傻愣愣地站着,眉眼里的戾气几乎无法掩藏:“是多少楼触发的警报?监控还能不能用?站着干什么?!报警!叫救护车过来!”
骇人的气势几乎夺了前台的魂,她肩膀不自觉哆嗦,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半分迟疑,一手打电话,一手点开了电脑上的警报。
“是、是十八楼。”
十八楼,总统套房,郁萧年所在的楼层。
江晚楼如坠冰窟,刺骨的寒冷侵入骨髓,冻的他双唇都无法克制地颤动起来。
“喂,这里是……”
前台的电话被接通,前台下意识地看了眼站在柜台前的bet,却没能从对方身上获得主心骨般的支撑力。
她听见接线员的安抚,深吸了口气,颤颤巍巍地讲现在的情况。
周遭的声音仿佛都被无形的玻璃罩子隔绝,成了模糊不清的呓语。江晚楼开始觉得呼吸困难,指尖一点点用力,缓慢的刺进肉里。
疼。
却好似并不足以让他彻底冷静下来。
意识被毫无预兆的噩耗冲得七零八落,浑浑噩噩的落不到实处。
江晚楼听到了模糊的嘈杂,他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见了零零散散的人接二连三地从绿色通道里出来。
他们是低楼层的宾客。
思维还没整理出所以然,躯体已经开始行动,他穿梭在人流的缝隙中,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先生!等等!!上面很有可能发生二次爆炸!请你——”
江晚楼半步都不曾停留,他成了惊慌往下奔跑的人群中唯一的异类,麻木而机械的往上奔跑。
郁萧年、郁萧年!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刚刚好是——
无法名状的情绪在胸腔挤压、冲撞,狠狠捏住了心脏,带来无法预估的痛苦。
“你怎么还往上走?!”
混乱中,谁拉住了江晚楼的手:“没听见警报声吗?!不要命……”
好心的阻拦没能全部说出口,在bet的脸转过来的瞬间,他在那双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眸里瞧见了浓郁的几乎要将人淹没的仓惶。
“你还好吗?”
江晚楼一言不发,凭着蛮力强行挣脱开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
找到他,拥抱他,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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