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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81】
陈姨娘被请到了府上。
乔姝月让人给她斟杯热茶,才道:“姨娘有何难言之隐,尽可说来,这儿没外人了。”
陈姨娘局促地坐了半边椅子,犹豫着,不好开口。
小夫妻俩对视一眼,他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
乔姝月思忖片刻,说道:“陈姨娘,你从前一直阻四哥科考,是为何啊?”
没等陈姨娘回答,她又自顾自说道:“我记得自打四哥要院试时,姨娘就不看好。还去求我娘,让她不要支持四哥。后来四哥过了院试,你又老大不高兴,怨他不听你话,自作主张。”
“今年这世道乱着,秋闱应当是办不成了,”乔姝月说着说着,那眼睛瞄身侧的男人,“得推迟一年?”
谢昭凌微微挑眉,好笑地看着她。
乔姝月干笑了声,清清嗓子,走到陈姨娘跟前,“姨娘此刻似乎又在为四哥谋前程?”
如今谢昭凌是最可能登上帝位的人,陈姨娘选择在他们回门这日来堵他们,求他们收下乔誉,怎么看都不像是不想儿子成材的母亲。
陈姨娘眼圈慢慢红了,用帕子拭去泪,才长叹了声。
“是了,我从没有不愿他成材,我见他聪慧,也很为他骄傲的。”
可是她没法子,这些年都只能让乔誉做个不受人瞩目的庶出公子。
“我阿娘不是个容不下人的,她很疼四哥,你……”
乔姝月拧着眉,迟疑道:“难不成,你是不想让他考中做官,不想让他太冒头,怕他被人记恨?”
毕竟官场混沌,一不留神开罪了权贵,怕乔誉担不起,也有可能。
可四哥既有玲珑心窍,又有满腹学识,有手段有谋略,不至于出去就被恶人吞吃入腹了吧?
前世四哥可是几个兄弟里活得最久的一个。
陈姨娘摇头,正要开口说什么,打院里忽然走进一人。
众人望去,竟是乔誉来了。
“四哥?”乔姝月诧异道,很快反应过来,转回头瞥了一眼主位上那个始终不发一言的男人,心下了然,“你叫来的?”
“嗯。”
乔誉阔步入了厅堂,先对着谢昭凌躬身揖手,而后才看向那妇人,“姨娘。”
他没有问她为何在此,显然是谢昭凌的人告诉他了。
陈姨娘怔愣着望着他,眼眶中的泪存得更多。
乔誉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姨娘这状怎的告到这里来了?我不参加科考了还不行吗?”
陈姨娘噙着泪摇头,“四公子,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管你了。”
乔誉皱了下眉,看一眼谢昭凌,见对方面无表情,似乎也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陈姨娘鼓起勇气,拉过乔誉的手,走到谢昭凌跟前。
她推了他一把,难得用命令的语气,“跪下,给你兄长磕个头。”
三人皆蓦地看向她。
乔姝月失声叫道:“兄长?!什么兄长?四哥不是我哥哥吗?”
陈姨娘藏了小半辈子,终于在那人死后,得以挺起胸膛做人。
她终于能从乔府走出来了。
“谢将军,四公子并非是老爷的孩子,他也是柳三爷的种。”
乔姝月瞪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乔誉则脸色铁青,咬紧牙根,一把拉住陈姨娘的胳膊就要往外拖,“姨娘病了,怎的还胡言乱语起来?我是父亲的孩子,才不是什么柳三爷的!”
陈姨娘往回收肘,反钳制住乔誉的胳膊,同他拉扯,她急道:“你若不信,大可去问老爷和夫人!他们从一开始都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老爷的妾室!”
乔誉大受打击一般,苍白了脸。他做了快二十年的乔家四公子,到头来竟都是假的。
所以母亲才会待他既客套又慈爱,而不似二哥那般,被耳提面命,严加管教。
所以姨娘就算逢年过节都不去母亲那里请安问好,母亲也不会多说什么。
所以当初关于科考一事,母亲会劝他,要顾及姨娘的意愿,母亲并不能过多插手。
乔誉眼前发黑,摇摇晃晃。
谢昭凌只最初有片刻的诧异,而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目光冷静地审视乔誉。
这一瞧,倒确实从乔誉的五官中看出与那柳三有几分相似。但相似的地方与他相比还是少的,乔誉像陈姨娘更多些。
乔姝月忽然喃喃:“难怪呢,我总觉得四哥像你……”
谢昭凌皱了下眉,斜她一眼,心里有些不大高兴。
乔誉像他?哪里像?他怎么瞧不出来?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这就像了?
她既疑心,必定仔细观察过。“总觉得”?想来没少打量观察。
谢昭凌心里犯了酸,脸色愈发冷淡。
陈姨娘见乔誉始终不肯相信,无奈地道来当年之事。
“承顺四年秋天,我与丫鬟走在街上,当时要到乔府上做客。因为走出去没多远天忽然黑了,瞧着要下雨,我怕没到乔府就淋了雨,湿着衣裳不好看,于是让丫鬟回去取伞,自己找了个茶棚坐着等她。”
“丫鬟才走,路边便来了两伙家丁,推推搡搡的,像是要打架,我有些害怕,就躲到角落去了。”
就是这么一躲,她被人掳走,被捂了迷药,失去意识。
等再睁眼,便见一张十分俊美的脸,男人坐在她身边,侧对着她,面冲外头。
而她浑身酸软,提不起一点力气,没了衣裳,就那么躺在榻上。
她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那俊美男子同下人说话:“这药劲儿果然够烈,不亲自一试竟不知这世间真有这般能摧毁人心智的东西。”
下人奸笑一声道:“人已给您带来了,您若忍不住,自用解药便是。”
那男人啧了一声,似乎十分不耐烦,带着戾气道:“都说这颤声娇药性最烈,我起初还不当回事。”
“三爷不必恼,既是烈性春i药,这天下就没哪个男子能受得住的。”
后来那下人退下,那个叫“三爷”的人又忍了近半个时辰,终是败下阵来,将她这味解药给用了。
那位三爷敢当街掳掠良家妇女,必定神通广大,不怕她去告官。陈姨娘只是个家道中落的小户千金,何以能与权贵抗衡。怪只怪她倒霉,那日正好在那。
事后那位三爷留了一副避子汤给她就走了。
“丫鬟一路没找到我,以为我先去府上了,结果乔府也没见到我人,才知是出了事。老爷找到我时,我正寻死觅活,老爷将我救下,带回了乔家。”
“我的清白没有了,没办法再说亲事,夫人可怜我,做主替老爷收了我,既保全了我的名声,又能给我一个稳妥的未来。老爷与夫人都是妾身的恩人,大恩大德,实在无以为报。”
陈姨娘说着说着又落了泪,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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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流转间望向乔誉。
“进了乔府的门后不久,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避子汤不知为何失了药效,十月怀胎,生下乔誉,记在褚氏名下,自此乔府多了位四公子。
陈姨娘讲述完陈年旧事,厅中陷入一片寂静,只余乔誉粗重的呼吸声。
“由不得你不信,这就是事实。”陈姨娘愧疚道,“我害怕,从不敢走出乔家的大门,不敢在人前露面,生怕被柳三爷给认出来。后来你日渐长大,愈发聪慧,我便又十分害怕你能入仕做官。”
她不知道柳关山常年不在京城,她只知柳氏乃高门大户,若乔誉走到人前,保不齐就会被人给认出来。
年份久了,她已不太记得柳三爷的样貌,但不妨碍深刻入骨的恐惧日夜折磨着她。
她害怕被发现,所以宁愿一辈子称病躲在小院里,宁愿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就在后宅做个庸庸碌碌的庶出公子。
乔誉冰冷的目光盯着地面,一言不发,半晌,他扭头出了房门,再不见踪迹。
陈姨娘失神追出去,到门边时,已看不到乔誉的身影。
乔姝月心疼陈姨娘的遭遇,却不认同她对乔誉的管束,说白了,陈姨娘也是在用自己的想法压迫着乔誉,没有顾虑过乔誉的感受。
乔姝月揽住陈姨娘的肩膀,轻拍了拍安抚她。
谢昭凌忽然站起身,亦走到门边,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姨娘不知,那柳三此生拥有女人无数,他哪会记得自己与哪个女人接触过?”
柳关山兴致上来,一日换一个。
他若兴致寥寥,或是又心血来潮要试试自己克制的底线在哪里,一年半载不碰一人也是有的。
那人一生随性而为,女人于他而言,最是无足轻重。
陈姨娘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乔姝月给二哥送信去问,二哥说陈姨娘归家以后,乔誉也没回去。
乔姝月心里着急,就要派人去找。
谢昭凌拦住她,笃定道:“定是在义父府上。”
乔姝月狐疑:“你怎知他去了舅舅那?”
谢昭凌笑道:“他上回躲陈姨娘也是去了那。”
乔姝月嘟囔了声:“怪道你们是亲兄弟,所思所想总在一条线上。”
谢昭凌无言许久,将她抄抱起来,劫回房中,按到榻上,好生算了一笔酸账。
那晚顾念她是初次,且他也没什么经验,生怕弄疼了她,故而小心翼翼的,没体味到太多兴趣。
这些日子以来忙的事情又多,沉重而繁琐的事一桩接一桩都压在肩头,他有几日回房时她都睡熟了,更不可能拉她起来胡闹。
新婚以来竟未有一次尽兴。
今儿倒好了,事情告一段落,自娘家回来又骤然得知个重磅信息。
最关键的是——
“娘子当真觉得,为夫与你那兄长样貌相似吗?”
谢昭凌覆身而上,手掌不安分地贴上她的腰后,带着隐晦的意味,轻柔地来回揉捻。
“哪里相似?是鼻子?还是眼睛?”
乔姝月脑子发懵,待回过神来时,身上陡然一凉,而后一具坚实高大的身躯便压了过来。
周遭的气息骤然变得黏糊起来,他的呼吸落下,气体的每一个交替都显得十分焦灼绵密,带了火星一般,引得她脸上的火烧得更旺。
脖颈染上一层粉红色,这样娇艳的红映在男人的眼底,将他的心勾陷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你是何时发觉的?”谢昭凌追问,“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定没少盯着他瞧吧?”
从前乔誉是她的亲哥哥,谢昭凌没什么好说的。
可如今乔誉成了他的弟弟,那许多事便不得不计较起来。
乔姝月的声音碎了一片:“我,并未发觉,只是偶有一瞬将他错——”
“错什么?错认吗?”他惩罚般衔住她耳垂,牙齿慢慢地磨,低哑了声音,“阿月竟还将我二人混淆过?”
这错越问越多,说多错多,乔姝月索性不再改口回答。
谢昭凌反而得寸进尺起来。
“混淆了也不打紧,能这般欺负你的,唯有我一个。”
他哑声笑着:“阿月管我也叫哥哥,那我与你四哥,哪个哥哥待你更好些?”
乔姝月忍无可忍,噙着眼泪,偏过头去,恶狠狠咬上他撑在脸侧的手。
男人愉悦地笑了起来,他干脆跪直身体,将被子垫在她身下,有力的手握住细腰。
乔姝月无力地抬手锤他,嗔怪道:“你就是找了借口,故意变着法要惹我!”
当她不知?他嘴上计较,实则心里并未那么多酸水,顶多只有一点点而已。他此刻这般逼问,还不是故意寻个由头,好名正言顺地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成亲的乐趣,直叫人畅快淋漓。
谢昭凌笑着将手捉住,凑到唇边一吻。
“阿月,我爱你。”
乔姝月倏地噤声。
潮湿的汗顺着清晰的肌肉纹理流淌,紧实的腰身有力量喷薄而出。
交融时的告白更令人灵魂震荡,心潮汹涌,她情不自禁迎了上去,攀着肩膀,共赴山巅。
“决定好了吗?真要将那千钧重负担在肩上吗?”
“阿月认为呢?”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她动了下手,溅起浴桶中的水花,“你自己都没个主意吗?”
“没有。”他漫不经心地道,“小奴早就是姑娘的人了,一切但凭姑娘做主。”
“小奴”二字叫乔姝月想起那张卖身契来,这些年的种种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她目光里满是怀念与感慨,谢昭凌垂眼瞧她,唇畔噙笑,慢悠悠地说道:
“情愿自卖为奴,立契之日欠银已清,然恩情难报,故自愿永生不赎。”
乔姝月杏眼圆睁,满是震惊,自水中起身,羞红着脸,将他嘴捂住,嗔道:“怎么还背下来了?”
“我自己写的,岂会背不下来?”
他目光下落,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身子。
乔姝月叫了一声,手臂无措地遮掩在胸口,脸颊更红,又缩回水中。
支支吾吾半晌,憋出来一句:“下流!”
谢昭凌坦然笑纳,将她捞了出来,用毯子裹住,抱回内室。
他帮她擦干头发,“阿月若想离开京城,那我便陪你,我们去看山川和大河。阿月若想留下,那我们就在这里定居,顺便管一管这个国家。”
乔姝月默默无言,这是顺便的事?可真是大言不惭。
不过她喜欢。
红着脸埋进男人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没忍住蹭了蹭。
谢昭凌闭了下眼,继续为她擦头发,再开口时,又带了点磨砂质感的喑哑:“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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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了,就留下。”
“好。”他平淡道,“待继位后,我要补你一场更盛大的婚礼。”
乔姝月诧异抬眼,“有必要吗?”
他们已经是夫妻,行过礼,拜过堂,况且这京城里还乱糟糟的,不用再折腾了吧。
谢昭凌动作停下,眸光认真,郑重说道:“需要。”
他想要立她为皇后,此生此世,来生来世,都只与她相守。
他总隐隐觉着,心底似藏了个遗憾。
自那日国师和盘托出以后,那遗憾感便愈发深刻,每每午夜梦回,都怅然若失。
那遗憾究竟是什么,他说不清,只是直觉驱使着他,还欠她一次大婚仪式。
“那好吧。”见他坚持,她便随他去了,“莫要太繁琐,我最讨厌麻烦。”
谢昭凌晃了下神,脑海里似乎响起一道声音——
“不免繁琐,臣担心娘娘乏累,在礼节上尽量精简……”
只一瞬,那声音又消失了。
颈间缠上来一双柔软的手臂,她吊在他身上,俏皮地眨了眨眼,“那往后,你就是我的陛下了。”
他拥上去,低头在她肩窝深吸了口气,笑道:“荣幸之至,皇后娘娘。”
愿为她生,愿为她死,做她裙下臣。
这一世愿为她粉身碎骨,成为她的刀,为她屠尽贪婪恶鬼,护她一世安宁。
【正文完】
第82章
【82】
说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乔姝月只一个“快”字来形容。
问起谢昭凌为何一切发生得那般迅速,谢昭凌只道是易知性急,实在等不得。
易知看出来谢昭凌实在厌恶柳氏,急着投诚示好,便将这十几年布下的渔网全收了,他替谢昭凌清扫掉部分障碍,既想谢昭凌开心一些,又奢望谢昭凌能看在他有功的份上,网开一面。
易知当初将黎笙的尸骨偷偷运回了南黎,让她魂归故里。本想着自己老了以后也回去,生于南黎,死于南黎。
而今他知道,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了。谢昭凌不会允许他离开京城,更不允许他再活着。
他急于做完一切,想着趁乱逃走,趁着谢昭凌忙着善后事宜,好偷偷溜走。
自己悄无声息地回到南黎,那个埋葬黎笙的地方。
可惜谢昭凌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没等易知出城,便将他逮了回去,关进地牢。
对外却不能说国师入狱,毕竟国师的势力影响犹在,况且国师是支持谢昭凌上位的,在此时翻脸,难以服众,也有损他的声望……
只能先谎称国师闭关,只留下一封天谕,再次道出天机,说唯有谢昭凌才能担大任。
朝堂上的事,乔姝月后来听人提过两回,因为实在没什么她可操心的事,便不再听。
乔姝月打量着面前捧着书看的男子,好奇道:“四哥,你还不回家去吗?”
自那日身世之谜揭开后,已经又过了六七日,乔誉始终没有回到乔府去,一直在褚玄英与乔姝月这里两头轮着住。
褚玄英鳏夫一个,又不打算再娶,家里空落落的,倒是不嫌乔誉。然而谢昭凌却已快要忍不得。
这日谢昭凌才刚出门,乔誉就跑来了。
“回去作甚?”
回去就免不得到母亲面前质问一番。
乔誉睨她一眼,见她仍把自己当亲兄长看待,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瞧你这架势,是要劝我?”
“我劝你作甚?在这事上,姨娘有姨娘的苦,你也有你的苦,我不会劝你们任何人。”
归根结底,错只在柳三爷,而柳三已经死了,活着的人面前只剩下坦途,再没什么可惧怕的。
“那就是嫌我吃你家的饭了?”
乔姝月目光幽怨,“四哥这是哪儿的话,怎么还见外起来了?我这不是怕你不愿见他么。”
这个“他”自然就是谢昭凌。
乔誉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原本很简单的关系,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原来他们真是兄弟,难怪相处时总有种默契在。
他扯唇道:“我怕他什么?他还能将我吃了?”
嘁,就算真是他兄长又如何?那日那个头他可没磕下去,谢昭凌休想摆兄长的架子教训他。
在乔家,向来都只有他诓骗二哥的份。没道理换个人家当弟弟,他就矮人家一头。
不过这些话乔誉没跟乔姝月说,他在她眼中应当还是个温和敦厚的好兄长形象。
殊不知乔姝月早就见识过他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乔姝月笑道:“他哪会凶你啊?他顶多就是不搭理你。但是四哥,从前在家里,你们俩本来就是无事谁也不搭理谁啊。”
幼时他们一起读书,在学堂夜读时,两个人前后座坐着,也是只有“点头”的交情。
若非是纵火那夜,他们的关系肯定是没得缓和的。
正说着,谢昭凌回来了。
他远远便见这对兄妹坐在一处说话,凑得极近,脸色便愈发冷淡。
他站在月洞门外,没急着进去,站在角落里,暗搓搓地看。
两个人举止如常,毫无避嫌之意,他虽心里有些吃味,但也涌现出几分温暖的感觉。
最初他住在乔家,想的是早日还清欠银好离开。后来他贪恋乔家的安逸与温暖,逐渐地不想走了。
那温暖的感觉,与现在如出一辙。
谢昭凌迈步走了过去。
“四哥,你还是得回家瞧瞧,阿娘会担心的,”乔姝月顿了顿,声音小了些许,“陈姨娘也是。”
她说罢抬头,见到谢昭凌来,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起身去迎他。
谢昭凌柔和了面容,唇角也弯起弧度,还未靠近,手臂便有抬起的趋势,等到了近前,长臂自然一捞,揽在她的腰后。
乔誉余光瞥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既是亲兄弟,有些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能精确地洞察到对方的内心。
鄙夷这男人小性,又气恼他看扁了自己。
他待月儿从来都只有兄妹情谊,这么跟防贼似得防着他,哪里有一点信任之心?
忽然觉得待在这实在没意思,乔誉揣好书,起身就要走。
谢昭凌一手揽着爱妻,另一手拦在乔誉跟前。
乔誉淡淡掀了眼皮,“有事?”
谢昭凌平静道:“住几日。”
乔姝月蓦地瞪圆眼睛,轻推他腰窝一下,小声咬耳朵:“不能住几日,家里来人催好几次了。”
谢昭凌瞥她一眼,抬手揉揉她脸颊,“无碍,家里那边我来应付。”
乔姝月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坚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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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瞄了四哥一眼,知道二人有话要说,便识趣地要避开。
她见四哥别过头到一边,没往这边看,仰起头,红着脸在谢昭凌脸颊上亲了亲,杏眸中泛着灵动又俏皮的光,从他怀里钻出去,拎了下裙子跑了。
谢昭凌抬手摸着她亲的位置,抿着唇笑了。
乔誉:“……”
转过身去,没忍住又翻了记白眼。
兄弟俩一前一后往书房去,隔着三五个人的身位,好像巴不得不去沾对方的边似得。
关起房门,对面而坐,沉默良久,谢昭凌才低声同他说起正事。
等谢昭凌再回房,已经近两个时辰过去。
晚膳都是乔姝月自己一人吃的,也不知那俩人忙什么,半天不出来。
“四哥真住下了?”
“嗯。”
乔姝月靠在床头,将手里的话本放下,歪了下头,“你留他作甚?你不是不喜欢他?”
谢昭凌诧异扬眉,“谁说的?”
“因为每次他来,你都不愿意正眼瞧他。”
谢昭凌脱下外袍,走到床边坐下,手撑在榻上,前倾身子凑到她近前,点了点她鼻子,无奈反问道:
“我从前就拿正眼瞧他了?”
乔姝月眼珠转了转,摇头,“没有。”
小时候一起长大时,谢昭凌地位低,只一心跟在她身边,旁的都不往心里去。因二哥和四哥待她好,所以他也对他们有几分尊重和耐心。
后来重逢,他成了战功赫赫的将军,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但因为爱她,所以依旧对她的兄长保持友善的态度。
不过不管是哪个阶段,他都亲近中又透着若有似无的疏离感。
说他们很熟吗?没有。
但若是需要选择立场,进行抉择时,他又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她的哥哥站在一边。
乔姝月觉得,谢昭凌可能是比较排斥亲密关系的确立,所以才老让人觉得若即若离的。
这或许与他幼时的经历有关。
四哥在这点上,有点像他。
前世四哥到死都顶着乔氏之子的名头,陈姨娘没活到柳三爷去世,所以这个秘密被乔父乔母和陈姨娘带到了黄土之下,无第四人知晓。
前世她和四哥不相熟,四哥低调,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都是沉默寡言,阴郁深沉的。
而今生虽然与四哥亲近了不少,但他情感不常外露,从面上依旧窥不见他的内心。
谢昭凌不待见四哥,四哥也看不出有多亲近谢昭凌。
但他们又是能推心置腹说心事,在大事上能为彼此解惑的关系。
乔姝月想一会脑子就乱了,索性放弃。往里侧挪,让出位置,裹着被子躺下。
谢昭凌从善如流在她身侧躺下,溜进她被窝里,将她从身后抱紧。
“我对他的态度始终如一,这样不好吗?”
他呼出来的气息扫过脖子,弄得她心头发痒,她疑惑地回头,“哪里好?”
谢昭凌在她耳边轻笑了声,低声道:“他并不想因为此事影响他的生活,你没看出来吗?”
乔姝月眨了下眼,“没有诶,他亲口跟你说的?”
“他表情上写了。”
乔姝月:?
四哥那张脸几乎都没什么表情变化,他是从哪里看出这么多的?
罢了,谁让人家是亲兄弟呢。
她果然是假的妹妹。
谢昭凌耐心解释:“无论是更亲近他,亦或是更疏远,他心里都不会好受。”
谁骤然得知这些真相,心里都难免恐慌。首要的就是会担忧,自己在意的亲人是否还会待自己始终如一。
谢昭凌顺了乔誉的意,待他一如往常。
这不仅是顾念乔誉的情绪,更重要的是,乔誉是谁的儿子,他真的不在意。
谢昭凌道:“等他自己想明白,就愿意回家了。”
毕竟是他的弟弟,该收留时还是要收留的。
乔誉又住了三日,谢昭凌每日忙得看不到人影。
乔姝月没什么事做,整日就是和小姐妹们吃吃喝喝,话话家常。
如今谢昭凌虽没有那个名头,但实际已经是大权在握,说一不二的那个人了。
每日来府上拜访她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各式各样的帖子流水一样送到她这儿,她全推开,一个没理。
谢昭凌说,等他们搬到皇宫里,这些事自然就少了,让她不必往心里去。
乔姝月这儿不理会,那伙人便又一窝蜂地堵到乔府去。
先前老大媳妇跟着老大去外省上任,如今才刚安定下来,就算谢昭凌再召他们回京,也要过上好几个月。
老二不学无术草包一个,老三这些年一心只埋头苦读,两个儿子没一个顶用的。
偏他二人年纪不小也不娶一房媳妇,家里唯褚氏一人,实在快撑不住了。
饶是褚氏长袖善舞,也有些焦头烂额。
无奈只得再派李嬷嬷来亲自催请乔誉归家。
乔誉读过信件,决定回家。
临走时,谢昭凌还没回来,他便与乔姝月辞行。
“四哥都想通了?”
乔誉愣了下,知道肯定是谢昭凌将他的心思看出来,而后同他这妹妹讲了。
他释然地笑了笑,“嗯,我是母亲养大的,此时自该与母亲‘共患难’。”
乔姝月还想着,若四哥一直不肯回去,那她就找谢昭凌要点人手,把乔府给保护起来。
虽然这样传出去肯定不好听,但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
有时候你不强硬些,旁人就拿你当软包子任意揉搓。
四哥既愿意回去,那就再好不多。他足智多谋,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
兄妹道别,乔誉走出谢府大门。
才刚出去,便见身穿玄色私服的男人翻身下马。
见他出来,也不奇怪,似乎早就料到他要走似的。
乔誉冲对方微微颔首,没打算寒暄。
擦肩而过时,谢昭凌忽然叫住了他。
只见男人面色从容,散漫一笑,说出来的话直叫人拳头发痒:
“往后是我叫你四哥,还是你唤她大嫂?”
第83章
【83】
却说乔誉回到乔府后,只两日功夫便将络绎不绝的访客都拦了回去。
他以谢昭凌的名义给各府都回了帖,明里暗里威胁了一通。
不得不说,这狐假虎威的事做起来,心里就是舒坦。
原本他没打算靠谢昭凌做成这事,可他才被谢昭凌恶心了一通,这口气不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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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没见人再来骚扰,乔誉才后知后觉,这不会也在谢昭凌的算计之中吧?
谢昭凌早不耐烦那帮人,可如今时局敏感,有些事不好亲自做,便借了乔誉的手。他先激起乔誉的愤怒,而后使了一招“借刀杀人”,让乔誉借着他的名头做事,这样就不能全算是他亲自做的。
这也是做给外人看的,光明正大且毫不掩饰地告诉外人,乔府与他同气连枝,感情好得跟一家人似的。
乔誉冷笑着磨牙,这狗男人,临了还不忘算计他。既然如此,也别怪他翻脸。
乔誉与褚氏请完安,说自己接下来还会再去月儿那里住上一段时日。
褚氏诧异片刻,点头应下,还让俞升也跟着去,怕他身边没个伺候的人。
乔誉不管那些,只一心去给谢昭凌添堵,气冲冲地走了。
房门被重重拍上,李嬷嬷眼皮狂跳,这位四公子向来进退有度,今儿这是吃炮仗了?李嬷嬷睐眼去瞧主子,生怕主子生气。
褚氏却欣慰地擦了擦眼角,笑道:“这孩子,终于也有点年轻人的样子。”
见过乔誉的人,都夸他稳重沉着,少年老成。如今也学会了同人斗气,表情鲜活,这叫褚氏这个做母亲的心中百感交集。
乔誉嘱咐俞升回去收拾东西,自己便先骑马去了谢府。
到时那小夫妻正并肩站在院里,你搂着我,我靠着你,对着一棵桂花树品评。
嘁,一棵树有何好看的?
紫棉远远候着,见到院门口的乔誉,忙迎上来,“四公子怎么来了?”
犹疑了下,“奴婢去通传——”
乔誉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不必。”
说罢阔步走了过去,站到谢昭凌的身边。站过去时,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谢昭凌:?
冷飕飕的目光往人身上扫射。
乔姝月红着脸从男人怀里退开,为难道:“四哥,你怎么又来啦?”
乔誉:“……”
什么叫又?他这么不招人待见?
一定是谢昭凌这狗男人背地里说他坏话了。
乔姝月有些别扭,哀怨地瞥了谢昭凌一眼。
今日谢昭凌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陪她,四哥偏来插一脚。四哥虽说是她兄长,可她既然嫁了人,四哥就算是客了。
客人上门,她得招呼,可她实在懒得管他。
她就想和谢昭凌单独过一日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乔誉毫无破坏气氛的自觉,只当旁边没人,抱着肩,仰头对着树称赞道:“这花是开得不错。”
二人:“……”
难得的休沐被毁了,谢昭凌面无表情地将乔誉请进书房,按着他一起看底下送上来的政务。
既然来了,就别闲着,给他干活。
等乔誉头晕眼花,腰酸背痛地回了房间,谢昭凌终于露出笑容来。
有人帮忙分担,连休息的时间都提前了,这滋味确实不错。
他脚步欢快回了房,却见到床帐落下,榻上人已睡熟,还有她的呼吸声传出来。
谢昭凌:“……”
他揉揉鼻梁,冷笑了声。
从转日开始,谢昭凌揪着乔誉进了宫。
每日早出晚归的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
乔誉没坚持两天就想走,有一天加完班,趁着夜色想要跑,结果还没到府门,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个暗卫,截住他逃跑的路,将他“请”了回去。
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俞升也是个不中用的,早早被霍方林拉去新兵营里训练去了。
霍方林说俞升弹弓打得准,夸他是百年难遇的神箭手,连哄带骗,说得俞升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美滋滋地就跟人走了,连招呼都没同乔誉打。
这下乔誉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了,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汇报给那狗男人。
一旦他想跑,谢昭凌就拿着一沓奏折来请他看。
看什么看,要当皇帝的又不是他!滚开!!
乔誉累得半死,躺在柔软的榻上,回忆起过往种种,心道他在乔府逍遥了快二十年,这下也终于体会到了吃亏的滋味,也体会到了被兄长欺凌的委屈,更知道了孤立无援的感觉。
乔姝月看着四哥日渐憔悴,好言关切了几句让他保重身体,别太用功苦读。说明年的秋闱他一定可以考中,无需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