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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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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满意就好,然那药力大,不可常服,故而微臣研制了新丹,药力虽较先前稍减,却可保皇上龙体,益寿延年。”

二人渐行渐远。

众臣面面相觑,笑着寒暄攀谈,肩并肩往外去。

只谢昭凌离开时,朝国师与皇帝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褚玄英与同僚走出去好几步,见他还在原地,转过身来催他。

谢昭凌这才收回目光,面无表情跟了上去。

国师出关,于是皇帝又几日不理朝政,将担子都压到了太子肩上,由二皇子辅政。

可太子近来身子不好,他又不肯由着二皇子独揽,于是强撑着也不肯放权。

乔姝月在家偶然听到一回大哥和父亲谈事,说太子再这么下去身子会拖垮。后又听说,南边又起了战乱,朝廷会派人去平叛。

她这才发觉,原来在这么早的时候,一切就有了预兆,许多事并非无缘无故忽然发生。

**

乔姝月与谢昭凌的婚期定在来年七月。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婚期只剩一月有余。

乔姝月十六岁生辰刚过,谢昭凌也过了二十一岁。

近来乔姝月愈发焦躁不安,连一向脑子缺根弦的二哥都发现了。

乔良想不出法子给妹妹宽心,又探不出她郁结的缘由,只得去求教乔誉,他点子多,定有办法。

乔誉也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他只隐约猜到她情绪的波动定与谢昭凌那厮有关。

但他私下找那厮打听过,那小子嘴严,分毫不肯透露,他便不再上赶着追问。

毕竟这几个月他还要准备秋闱考试,亦是分身乏术。

陈姨娘愈发难缠,堵得他不敢回院,找了借口到将军府上借住些时日。

也是这段时间,乔誉更确定,谢昭凌在暗中谋划什么大事。

有几次被他撞见谢昭凌私下与一人见面,那人他知道,是柳三爷的爪牙,姓郑。

后又有一回他看到谢昭凌与柳三爷交谈。

谢昭凌与柳家人站在一起了吗?

乔誉恼怒一瞬,很快就打消了这个猜测。

哪怕眼见为实,可他依旧不肯相信,谢昭凌会站在乔家的对立面。

虽然那小子确实是黑心肝,也确实心思深沉。

但他待月儿的心不假,他满脑子都是月儿,就算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也定然不会令月儿为难。

乔誉不知乔姝月是否知道,那晚特意在谢昭凌门前守着,等男人深夜归家,他直白了当地问:“你所做之事,月儿可知?”

得到肯定的回答,乔誉放了一半的心,又问:“你是否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谢昭凌说他没有,顿了顿,想要补充说这都是乔姝月准许他做的,乔誉却极有分寸地不再问,不再管了。

乔誉只同他道声好梦,便回去了。

乔誉是个好哥哥,谢昭凌知道,所以有问必答,也不瞒他。

谢昭凌想,兴许有朝一日,自己能与乔誉并肩作战,也未可知。

**

宫里的花都开了,柳贵妃设宴邀各家女眷共赏。

乔姝月终于得了机会进宫。

她谨言慎行,一直跟在陆思蓁和林韵身边,不敢乱走。对于柳贵妃,她提着万分的小心。

说起与柳贵妃的交情,实在是没有多少。当初柳蔓盈十六岁被柳家从寿州老家接到京城来,那时先贵妃已然重病。

两年后嫁入宫中,顶替病逝的大姐,成了新的柳贵妃。

如今是她在宫里的第八个年头,已然和前世亡国那年乔姝月见她没什么两样。

前世柳家覆灭,暴君被谢昭凌斩首于寝宫前。

柳蔓盈心灰意冷,在其后殉情。

乔姝月没见到她最后一面,只记得自己入狱前,见到的柳蔓盈,就和现在一样,娇媚动人,美艳无双。

因为今生又多了些情报,知晓她是郑丰南的青梅,故而忍不住频频偷望向她。

她以为自己藏得好,殊不知这偷偷摸摸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早就落在了柳蔓盈的眼睛里。

宴席间,柳蔓盈冲她招手,也没把她往后引,就安置她在身侧,同她闲聊。

柳贵妃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挑不出纰漏,问得仔细却又不至于冒犯。

问起婚事,乔姝月谨慎措辞,滴水不漏,柳贵妃笑意盈盈,不计较她的防备。

乔柳两家不合,早是许多年里众所周知的。若是互相表现得太过亲近,才是奇事。

攀谈一阵,花了乔姝月半条命。

等她落座回席上,才惊觉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

她摸不清柳蔓盈找自己说话是为何,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事。

出宫时,陆思蓁发觉东西掉了,想要回去找,乔姝月本想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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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但想想还是算了,在宫中多做多错,还是小心为好,和林韵一起在原地等她回来。

俩人等了会,日头毒,晒得头晕,便在旁边找了一个荒废的凉亭小憩。

凉亭四面被茂密葱郁的草丛挡着,只出口一面挨着一条鹅卵石小路,能瞧见面前那条路上经过的人。

陆思蓁只要从这经过,她们就能看到她。

俩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在亭子里安静欣赏宫中的美景。

不多时,不知打哪儿响起一阵交谈声,听上去是个小太监与小宫女。

约莫是以为此处无人,才在这儿说悄悄话抱怨:

“府上又遣人来了?”

“是啊,娘娘正为这发愁。昨儿来人催要秘方,娘娘应下。今儿早上又使人来问,说方子怎还未送到府上,可是不想他好?”

另一人抱怨道:“咱们娘娘忙活一早上,哪里抽得出空去要,他怎的不自己去?就知道催娘娘。”

“听说三爷与国师有些龃龉,俩人头前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来着。”

凉亭之中,林韵诧异地瞪大了眼。

乔姝月抬手示意她噤声,林韵点头,外头有人,她们不好出去,只得被迫在这儿听墙角。

乔姝月也未曾料想自己进宫一趟,还能听到柳三爷的闲话。

只是……柳三爷和国师?

乔姝月浅浅蹙眉,前世未曾听说这二人因何事翻过脸。

国师素来偏向柳氏,当年柳蔓盈进宫接任嫡姐之位,这之间便少不得国师推波助澜。二皇子这些年结党营私,国师亦是其助力,太子这位置坐得并不稳当,国师是一大阻碍。

难不成是国师发现柳三爷并不诚心为家族,才起了隔阂?

她继续听,只听那边冷笑了声,说道:“嗤,又抹不开面,又要求人办事,三爷这性子忒傲。”

“我瞧着他撑不了几日,这事他心急得很。”

“怎么说?”

小太监犹豫了下,压低声道:“三爷这些年在子嗣上无力,并非是他不想要,实则是因他没那福气。”

林韵捂住嘴,乔姝月蓦地拧眉。

小宫女惊呼一声,“那他管咱娘娘要方子,是为求子

璍 ?”

“正是,三爷年近不惑,膝下却无一子半女,他早十几年便四处搜寻秘方,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为的就是这个,只可惜一无所获。十几年啊,还求不来,他能不急?他实在没辙,这才回京找上宫里。国师大人神通广大,纵然三爷瞧不上他,也不得不求上一求,这可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

二人又嘀咕一会,一前一后地走了。

林韵拍着胸口,惊魂未定。乔姝月冷静地嘱托她,让她忘掉今日所闻,权当没听到。

林韵素来文静胆小,闻言不住点头,她不欲给家中及自己惹祸,必定是要装聋作哑的,也劝了乔姝月一句:“咱俩都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来过这凉亭。”

乔姝月没应声,与她并肩走出去,回到原处,等来陆思蓁,姐妹三人一同离宫。

乔姝月没有回府,而是命李护卫将马车直接驶到将军府外。

她没等管家通报,提着裙子便向里跑。

一路走到谢昭凌门前,抬手敲门,唤了他一声。

房间里安静一瞬,蓦地有脚步声急促靠近。

门打开,乔姝月便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像一只大猫,缠抱着她,下巴在她肩上亲昵地蹭来蹭去。

“阿月,怎的来找我?是想我了?”

乔姝月无心玩闹,拍拍他肩膀,让他松开,而后一脸严肃踏进书房。

谢昭凌于是也肃正了神色,关好房门,随她进屋。

书案上摊着一张画纸,上头是一张人像图。

乔姝月在他位置上坐下,好奇地拿起来观瞧。

“你这……画得谁啊?”

谢昭凌愣了下,“你不认得吗?”

乔姝月思忖道:“唔,有几分像你,但这不是你。”

谢昭凌赶忙将他这段时日所做的画像全都展开,放在一起,给她比对着看。

乔姝月前世伴在陛下身侧,于书画上不算精通,却也略有了解。

谢昭凌将他曾给褚玄英看过的那张人像给她看,“可像我?”

乔姝月脱口而出道:“像又不像。”

“义父说这是我。”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就是他,是有几分区别,但他当时画时,明明回忆的是那人的样子,落笔以后,却成了他自己。

乔姝月摇头,指着画道:“这画上人五官是有些像你,但他给我感觉太过妖冶,瞧着就不像好人。而阿凌面相虽带了点攻击性,瞧着凶,但眉宇间透着股正气,一见就是好人。”

不然她也不会前世在大殿之上,他将她留下,她就顺从了。

新帝给她初印象极好,不似柳步亭那般轻浮之辈,他将她从铡刀下救下那刻,就已成了她的英雄。

这倒是他未察觉到的。

谢昭凌低下头去,又细细观察画中人的眉眼与轮廓。

“这是你的哪个兄弟?”乔姝月试探道,“你找到亲人了?”

谢昭凌说不是,却没向她透露这画的是谁,反而问道:“你来寻我,是今日入宫发生了何事?”

乔姝月想起正事,便将所听之秘闻一五一十道来。

“柳三爷与贵妃娘娘、与柳家的关系,国师似乎有所察觉,他若发现你们和他不是一条心……恐有危险,你千万要小心。”

乔姝月听说这秘事,第一反应是谢昭凌的安危是否有威胁。柳三爷心不向着二皇子,便是与国师与贵妃站在对立面,谢昭凌如今与柳三爷在一处,难免被他连累。

柳三爷背景硬气,可她的阿凌却是孤苦伶仃一人,无依无靠,难免受人欺凌。

若是因着柳三爷的缘故,她的阿凌被国师惦记上,算计上……

不若还是劝他和那个柳三远着些吧,那毕竟不是个好人。

就让柳三爷自己和国师斗去算了,她的阿凌坐收渔翁之利,也没什么不好。

国师和柳三爷这两位,乔姝月都不了解,前世从未打过交道。都只远观过,没近瞧过,不相识,不知底细与弱点,她在这事上帮不到他,因此才更为他担忧。

将此事告知他的本意,是让他警醒着些,却不想他听罢眉头紧拧,脸色蓦地凝重起来。

他手按在她肩上,神色慎重,向她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

乔姝月摇头,“只是听到两个宫人在背后议论,不知真假,但他们确是如此议论的,不是我凭空猜测。”

乔姝月其实怀疑,前世谢昭凌最初便是和柳三爷一伙人在同个阵营,借着柳三爷的势,平步青云,有了自己的人脉与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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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柳三爷斗倒了柳家和二皇子,他也一直陪着,或许还是柳三的左膀右臂。

也许原本关系不错,后来又生出矛盾,才叫他反水,杀了柳三爷,自立为王,坐上了柳三爷自己想坐的那个位置。

总之,前世攻入皇宫时,他身边是没有柳三这个人的。

谢昭凌失神地望着画像,一语不发。

他其实画的一直都是柳关山。

自一年前初识后,他回来便画了那人的像。

褚玄英看一眼便说,画自己作甚。

褚玄英纵使再不识画,眼力也没差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是真的将画中人认成了他,只不过有七八分像罢了。

柳三总是一副狂妄张扬的模样,那时他们并不相像。唯有安静之时,才能叫人窥见几分他的影子。

他从数年前,郑丰南见到自己第一面起开始回忆。

每一次与郑丰南的交锋,每一句话,看向他的每一个神情,午夜梦回时都放在脑中反复琢磨。

这些年来,郑丰南都对他格外在意,对他容忍、偏袒、示好,甚至是尊重。

郑丰南姿态始终放得很低,为什么?

直到见到柳关山本人,谢昭凌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是因为少年时的他和那人就有几分相似,所以郑丰南总爱来找他,同他搭话,对他有足够的耐性。

郑丰南去过梧县,查过他的身世,不是为了以此讨好他,邀他共谋。因为郑丰南怀疑他的来历,所以要去确认。

所以才会说,让他去见柳三爷,见一面就好。

是啊,见了一面,心里留下怀疑的种子,便忍不住靠近,去探寻真相。

越靠越近,最终便能走在一起。

谢昭凌想起来皇帝有次喝多,拉着他的手,叫的是“关山”。

那时他还不认得柳三,不知叫的是谁,后来他就忘了。

等再想起来,也不过是给心底的疑云又添了无足轻重的一笔。

谢昭凌几乎已经确认,他是他的孩子。

为此挣扎、痛苦过,排斥过,否认过。

他不敢同她坦白,说自己其实是姓柳。

直到临近婚期,他想,自己不得不坦白了。

现在她却说,那人没有生育能力。

什么为真,什么又是假。

难怪那人身边总有女人环绕,那些女人似乎都很受宠,夜夜陪着他。

又似乎不那么受宠,只三四个月的保鲜期,时间一过,又被无情抛弃,以死亡终结。

想来是柳三在想办法找女人给他生孩子。

他既然无有生育的能力。

那他,又是谁的孩子呢?

第74章

【74】

那日谢昭凌情绪不太好,明明卸下了一桩繁重心事,终于得以喘息。

可他并无多少轻松的情绪,更多是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乔姝月见他低落,陪着他到日落才离开。那之后,谢昭凌又忙了起来。

某个晚上,他毫无预兆潜进她的院子,同她说要离京几日,查一件事。

他没有隐瞒,直截了当说,关于自己的身世。

乔姝月没有拦他,只沉默地抱住他。

她依偎在他怀里,说道:“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一直陪伴着你。”

前世无论她如何追问,他都不愿透露只字片语。如今观他神情,想来是那真相令人难以接受,所以他才不愿提起。

乔姝月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勾着他又亲了亲,目光缠绵且依赖,软着嗓子说道:“无论如何,我都喜欢你。”

这一招果然在何时都管用,他瞧着高兴不少,不再一味沉溺在彷徨不安里。

他没有说“等我”,知道她不喜欢听。

低头吻住她,只道:“我会在婚期前回来。”

乔姝月相信他,安心在家待嫁。

俩人短暂分离的日子里,谁都没料到,京城竟变了天。

太子一病不起,命悬一线。

乔姝月直觉这不对,时间上相较前世发生了偏移。

前世太子还要晚几个月才会有坏消息,在临近年底,怎么也要等她完婚。可如今却连这个夏天都过不去。

而后没几日,太子去世的消息忽然传了出来。

一夜之间,朝局已定。

乔姝月夜里睡不着,披着外袍,站在窗边,对着月亮的方向,默默祈求谢昭凌能早些回来。

承顺帝膝下能继承皇位的,只剩二皇子一人。

他如今沉迷丹药,一心问道。

他对国师十分信任,在国师的支持下,对周遭的国家挑起战事,穷兵黩武。

在丹药的助力下,他愈发觉得青春焕发,精力无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四处征战,称霸世界的那段时光。

国师却不全忠心于他,暗地里与二皇子勾结来往。

在国师的蛊惑下,皇帝靠丹药透支身体,为祸大昌,而二皇子逐渐按耐不住,等不到皇帝老死便想上位。

国师支持二皇子,动作频频。

柳关山一时再难隐忍,跳了出来,与柳氏撕破了脸。

京中渐渐有传言四散——

“听闻柳家三爷之所以另立门户,与本家再不往来,是因为他不能生育,全赖柳氏害他。”

“这三爷不是柳氏嫡子?大爷殁了,唯他一个嫡子,以后柳司空致仕,整个柳家不全是他的?是因此让人给暗害了?”

“自大夫人疯了以后,执掌兵权的楚国公也不再与柳氏来往。除了三爷,如今阖府上下再没个能顶事的。他与皇帝情谊深厚,这层关系旁人万万比不得,有三爷在一日,还愁柳氏不能兴盛百年?柳氏若要害这样一个人物,实在是拎不清。”

乔姝月也觉着,若柳三爷当真被人暗害,也不会是柳家的人。

至于他为何要同本家对着干,甚至通敌卖国,其中的缘由,或许只柳三爷本人才知晓。

国师与柳三爷斗法,遭殃的是那些根基不稳的世家。

在这样的形势下,京城的局势暗暗地也发生了变化。

在高压之下,乔氏首当其冲。

乔氏一直是太子拥趸,随着太子病故,乔氏的没落已然注定。

乔父被罢官,乔家大哥也被贬至外省去。

如此也好,远离了争斗旋涡,好歹能保住一条命。

乔府门庭冷落,多的是人要看他们的笑话,但乔姝月经历过家破人亡,只是被人看看笑话,已然是很好的结局。

柳氏大房已掀不起风浪,上辈子害得乔姝月家破人亡的元凶皆已不在,她算是躲过了那道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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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前世,乔姝月又思虑不通,太子不应这般早亡故,柳三爷也并未这么早与柳氏撕破脸。

乔姝月总觉着,这一切改变,都与谢昭凌命运的改变脱不开干系。

归根结底,这命运之轨迹,还是被她给扳动了。

大婚前半个月,谢昭凌回到西京。

他风尘仆仆,却不见憔悴。

先回将军府沐浴更衣,洗去疲惫,紧接着便到了乔府,去见他的心上人。

他回来得毫无预兆,乔姝月见到他时,足足愣了好一会。

直到她被男人紧紧拥住,嗅到那熟悉的安全感,她才回过神来。

亦回抱住他,力道之大,足以彰显她的思念之深。

“他的确不能生育。”谢昭凌低声道,“我不是他的孩子。”

不能生育?!

乔姝月猛地怔愣,瞠目结舌,瞬间变想通了所有关窍,她将人推开,惊魂未定道:“你画的竟是柳三爷吗?!”

“阿月聪慧,什么都瞒不过你。”

谢昭凌又将人拥进怀里。

“这几月我寝食难安,只怕自己是那人之子,怕自己对不住你。”

乔姝月脸色煞白,却没他这么乐观,她急急问道:“你怎知他不是?单他无法生育,不够撇清关系。”

“是,但他没有寻过我,或者说,他没有寻找过流落在外的孩子,便足以证明,他自己也不认为有亲生子存在这世上。他身边的女人若有孕,不可能瞒过他。”

柳关山这辈子拥有女人无数,他年轻时每回事后都会给女人一碗避子汤,盯着人饮下才会离开。

而后来他想要孩子,便会将女人困住,若那女子无法怀孕,他才会再去寻下一个。

年轻时不想要,等想要时才发现,心愿难圆。

这些年来,他试遍天下灵丹妙药,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他此人怕是天生缺少精元,故而难留后嗣。

“可你们之间的相像,就只是巧合吗?”

谢昭凌眼里噙笑,摆脱了这糟心的身世,他整个人都如沐春风,得意得不得了。

“我一路探查,才知这些年里,知道他想要儿子的人不少,也有地方州府的官员特意去寻了与他长相相似且年岁合适的男子,送上去说是他流落在外的儿子,可惜那些人都不是。”

“我见过两个,确有几分相像,有个比我还要像的,最终都作证不是柳三之子。”

原来这世间相像之人那么多。

那么他也不算是特殊的那个。

乔姝月仍不死心,“那何以解释郑公子的种种异样?”

谢昭凌道:“郑丰南查了那么久,也没个定论。他没有明确说过我是那人的孩子,而那人也待我很是寻常,并未将我认作亲子。”

柳关山一心还在子嗣一事上,若他当真认为谢昭凌是他的孩子,他何苦再去到处寻那灵药,舍近求远?

“当初将我拐卖的那户巫医,说带我看病的是个男人。这男人与我是何关系,没有查到线索。要么是人贩,要么就是我的父亲,又或是我家中的男性仆从。”

“总之都不是柳关山的人。”

“能养得起仆从的人家若丢了孩子,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那个男人多半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家境或许一般,没有能力大张旗鼓去寻我,年深日久,也就不了了之。”

他宁愿继续做个孤儿,也不愿意做柳关山的儿子。

乔姝月听至此处,方才心弦微松。

可她依旧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世上没有全然绝对的事。

比如,万一有女人没有喝药,或者偷换了避子汤药。又或者是汤药失效,还是怀了孩子,恰好就躲过了柳关山的视线?

谢昭凌并非考虑不周的人,他只是太希望自己和那人没关系了。

所以宁愿忽略掉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意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那人的孩子。

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认了。

谢昭凌没在木兰院待太久。

他回到将军府,想要给褚玄英请安,才至正堂,便愣住。

乔夫人褚氏坐在堂中。

褚玄英与褚氏对面而坐,不知方才聊了什么,一时间气氛凝滞沉重。

褚玄英沉着脸,瞥他一眼,朝他招手。

褚氏面色微白,见到来人,勉强挤出个笑来。

也不知褚氏是从哪儿得知了他回来的消息,竟早早在此等他归家。

谢昭凌连忙上前见礼,恭敬道:“夫人。”

他还保留着原先在乔府当差的习惯,这叫褚氏面色稍缓,她站起身,走到男人近前。

毫无预兆,反而要对谢昭凌行礼。

谢昭凌哪里受得住褚氏这一拜,急忙将人扶起,眉头微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思及太子病故,以及近来乔家的一连串遭遇,谢昭凌多少猜到褚氏要说什么。

三人在厅中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

等褚氏从将军府离开时,已不见来时那般忧愁。

她踩凳登舆,站在车上,低头对出来相送的谢昭凌笑道:“小女往后就仰仗将军照料了。”

谢昭凌没言语,冲对方恭敬揖手。

人离开后,谢昭凌望了良久,才转身回府。

当晚,谢昭凌又翻墙而入,去而复返。

乔姝月没防备他二次擅闯,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寝衣,披散着长发,坐在妆台前,擦拭着才刚洗净的长发。

见他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进来,乔姝月斜他一眼,嗔道:“小谢将军近来愈发没规没矩,半夜三更,擅入姑娘闺房?”

谢昭凌在窗边坐下,支颐靠着,笑望着她,“月姑娘哪是寻常姑娘,分明是我未过门的妻。”

乔姝月被噎住,白他一眼,唇角却止不住上扬。她别过脸去,见铜镜中的少女面泛红晕,双瞳剪水。

她拿起玉梳,侧过身子,梳拢自己的头发,嘟囔道:“都说了未过门,还有反悔的余地。”

她这般说,他也不恼。

惊讶道:“月姑娘想抛弃我,再寻别的夫家?”

“哼,你再夜半三更往我房里闯,做这轻浮姿态,可就说不准啰。”

男人故作惶恐,站起来拱手,人模人样似得,“在下知错,还望姑娘再宽恕一回。”

乔姝月恼他打趣自己,抬手将玉梳朝他扔去,杏眸圆睁,故作凶狠地瞪他一眼,语气却软绵绵的,带着嗔调的小勾子娇得人心痒,“出去。”

第75章

【75】

谢昭凌眼疾手快接住,弯唇笑道:“姑娘撒气只管打我就好,莫要糟蹋东西,若掉到地上,摔碎了,还要自个生闷气。”

乔姝月道:“那还不是知晓你定能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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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为我会扔?”

这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将谢昭凌拿捏得死死的。

他简直要爱死她这撒娇的样子。

没忍住凑到近前,脑袋歪到她颈侧,调笑道:“是,姑娘舍不得,这毕竟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乔姝月这下绷不住笑出声来,无奈道:“凡是互赠之物,就都是定情信物是吧?”

从前说匕首和攀云剑是定情物,眼下又说这玉梳。

“玉梳是我送与姑娘的生辰礼物,攀云剑是姑娘见我可怜相赠,匕首是我遗留在这里的旧物,都有各自的故事,满载你我的情意,怎不算定情之物?”

乔姝月垂眼,见男人将玉梳递回来,她将玉梳好好搁到桌上,往里推了推,免得不小心碰到地上。

她从妆奁中拿出一根玉簪,晃了晃,说道:“那这个及笄礼,也算定情物?”

谢昭凌颔首,“算。”

她又从衣服里掏出一条红绳,上头挂着那日他托四哥送她的玉坠,睐眼看他,“那这个呢?”

谢昭凌理直气壮道:“你我天作之合,求娶成功难道不值当庆祝?这玉坠亦是意义非凡,自然该算。”

他无辜眨眼,“你瞧,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都十分有纪念意义。”

谢昭凌没想到玉坠她随身带着,面上的喜悦难以遮掩,克制不住就要将她往怀里拥。

乔姝月抬手将他推开,眼睛盯着他胸口已经湿了的一小块,努努嘴,指使道:“头发还没干,仔细沾湿了衣裳。”

“我帮你擦。”

乔姝月推拒不过,索性由他去了。

她闭着眼睛,享受他的伺候。

前世陛下也做过类似的事,只不过唯有一回。当时她觉得自己不配,诚惶诚恐,躲开了,后来谢昭凌不忍她为难,怕她心中负担太过,便不再做这些与他身份不相符的事。

这辈子倒因为他早早给她做了几年护卫,已习惯了他的侍候,自然不再自卑。

乔姝月觉着,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确实更好了一些。

他在她心里不再是高高在上,而是真正地融入到了她的世界,她的人生里。

这般想着,心中滋生出更多的爱恋,身体不自觉地朝他靠近。

谢昭凌微微挑眉,虽不知她为何忽然依赖,但都欣然笑纳。

十指穿过她的发间,一边轻轻擦拭,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前迎了几分,慢慢地,让她靠在自己的腹前,见她并无排斥,才悄悄抿唇笑了。

**

转日,谢昭凌进宫。

昨晚听他提起过,但那时他正按揉着她的头皮,给她按得很是舒服,昏昏欲睡的。

他在耳边啰嗦了许多话,十句里至多有一句被她听进了耳朵里。

实在想不起来他今日进宫要做什么,只知道是场宴席,还要招待外邦的使臣。

听说是南黎来的?乔姝月不太清楚。

左右是前朝那些事,说了她也不关心,现如今乔家无人在京中做官,皇宫里就是翻了天,也和她乔家无甚关系。

唯一的牵连就是谢昭凌,但乔姝月充分信任他,自认以他的能耐,还没什么事能难住他。

除了一桩——

他的身世。

乔姝月幽幽叹了口气。

她这心里总是不安,总觉得,那柳三爷或许真和他有点什么关系。

尤其是一想到前世陛下的回避态度,她就更加笃信了。

但谢昭凌不肯接受,也不愿去深想。

原先他为了与她相配,急于摆脱孤儿的身份,还上赶着去查。

这下牵扯出柳氏,他也不想管了,生怕再查出点什么难以接纳的事。

她的陛下何时这么畏首畏尾,掩耳盗铃过啊。

可见他当着很介意自己同与她有仇之人扯上干系。

日过晌午,乔姝月缩在躺椅上乘凉。

及至傍晚,将军府忽有噩耗传来——

二皇子遇刺,谢昭凌为救他,受了伤!

乔姝月守在床榻边上,抓着男人的手,止不住地落泪。

她又心疼又气恼,一边哭,一边骂他:“二皇子遇刺死了就死了,你舍命相救是哪根筋搭错了?”

谢昭凌手足无措地为她擦泪,无奈道:“瞧你这样,还以为我快要死——”

她抬手去捂他的嘴,小兔子一样的眼睛红彤彤的,横他一眼,“呸呸呸,乱说话!”

见她要急,他不敢再乱开玩笑,连连道歉:“下回他死在我面前我也不碰,可好?”

乔姝月一顿,犹豫道:“那也不成,容易落人话柄。”

“那我事先预料好他哪日受伤,到时躲得远远的?”

乔姝月破涕为笑,一口咬了上去,含着他唇,含混抱怨道:“你当自己神通广大呢?连这都知道。”

谢昭凌扣着她的后脑,将这一带有泄愤意味的惩罚变成了一记深吻,与她纠缠。

他哑声笑着:“阿月不就能未卜先知?我作为阿月的夫婿,若没点通天的本领,哪里配得上?”

乔姝月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几句话就被人给哄好了。

她心疼地摸摸他的四肢,见都完好,才松了口气,“都怪四哥,来送消息时面色那样严肃,我还以为你断胳膊少腿了。”

谢昭凌暗暗咬牙,给乔誉记上一笔,不过……

他低头看向怀里娇滴滴的美人,默默又将那笔账给划掉。

“你到底何处伤了?衣裳穿得这样严实,是防着我看?”

谢昭凌记着前车之鉴,眼下也万万不敢隐瞒她,如实道:“只是后背擦破了皮而已,宫中的御医早看过了。”

变故发生以后,皇帝便召了御医来。国师闻讯也赶到场,先来看过他的情况,而后又到南黎那边代皇帝处理后续去了。

看皇帝和国师的态度,他这伤也不算白受。

乔姝月却管不了那么多,她坚决道:“你脱了,我瞧瞧!”

谢昭凌无奈解开腰带,褪下衣衫。

他上回半身脱了精光,要被她里外仔细看了个遍。胸口那处贯穿伤早就在她跟前暴露过,眼下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他露出后背,转过身给她瞧,还不忘说道:“没骗你,真的没——”

他声音戛然而止。

感受到柔软的指尖触了上来,他浑身肌肉紧绷,嗓子也发紧,“别摸。”

身后人忽然颤着声音,呼了口气,她语气低落,问道:“阿凌哥哥,是不是在你眼里,不致死的伤就都并无大碍?”

谢昭凌沉默下去。

他轻描淡写说只一处擦伤,可在乔姝月的眼中,那里分明就是一道出过血,结了一条长长血痂的伤痕,约摸能有一拃长。

她问:“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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