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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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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二行过礼,起身往外走,乔誉神色复杂跟了出来。

出门时,乔誉问:“你居然知道他的姓?”

魏二:“……”

怎么呢公子,你不知道吗?不会吧,不是你把人带进府的吗?

魏二眼瞅着乔誉的脸色,不敢吭声,讪笑着应付过去。

“你回吧,我亲自去叫。”

“哦,好的。”魏二张了张嘴巴,“他姓谢。”

乔誉:“……快滚。”

乔誉慢慢往住处走,四下无人,俞升终于忍不住发问:“公子,真是那小子救的人?”

乔誉心事重重,“错不了,时间和细节都对得上。”

俞升脸色精彩纷呈,没想到当真应了月姑娘那句:与人为善,终会回馈己身。

他更没想到谢昭凌看着冷心冷清的样子,真能关键时刻舍命救人。

“您为何要带魏二来夫人这里?若是夫人几日找不到人,渐渐也就忘了。眼下夫人知道了那小子,只怕他要鼻孔朝天,欺压到您头上来。”

乔誉并非没这么想过,他知道若自己有心隐瞒,魏二便掀不起风浪。只是……瞒能瞒一辈子吗?若是姝月知晓,又该如何看他?

他脑海里浮现起魏二来找他时说过的话——

“您说的对,小人若是将功劳独揽,定能分得一大比钱财,解了小人家中的燃眉之急。”

“可小人虽不是君子,却也知爱财该取之有道。那些心思不是没想过,但小人怕水啊,这谎言戳穿起来简直是易如反掌,还不如实话实话,起码这一趟我确实同去了,我是个见证,多少能捞点好处。咱只拿咱该拿的那部分,绝不贪图旁人的那份。”

“我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好消息,这才亲自来了。”

“他闷葫芦性子不爱张扬,那怎么能行?他脸皮薄不会邀功,那我替他说,他不想承我的情都不行,我瞧他也不像是狼心狗肺的模样,谅他不会赖账。”

“……”

沉默半晌。

乔誉道:“他是仆,我是主,如何能欺压。”

最多……最多就是妹妹更喜欢那谢的小子。

说话间,回到院里。乔誉站偏过头,朝西耳房看去。

少年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屋檐发呆。

回想这几日,好像似乎,这小子确实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

乔誉深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朝谢昭凌走了过去。

开口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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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是:“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谢昭凌冷眼看他,一如既往地没吭声。

乔誉默默运气,决定放弃较真,他道:“母亲找你。”

“……”

二人走出院落,便见褚氏一行人着急忙慌地走过,匆忙到打他们面前而过都没说上一句。

乔誉眉头紧拧,撂下一句:“跟上。”拔腿便往木兰院跑。

他腿脚灵活,几步便没了影,谢昭凌在原地迟疑半晌,终是慢慢跟了上去。

等到谢昭凌花了些时间,一瘸一拐走进木兰院,忽然被院中一声怒吼震得停在原地。

“他?!”吴大夫火冒三丈,声浪几乎将房盖掀飞,“他那双腿,还敢去救人!怎么没先淹死在那河里呢?!”

谢昭凌抿抿唇,看向自己伤上加伤的腿,有些心虚,一步一挪。

离得近了,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他救了我吗?那他此刻在何处?”

小姑娘大病初醒,人还迷糊着,声音软软糯糯,没有力气,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期待与焦急。

只听一妇人的声音紧接着道:“誉儿,让你去叫,人呢?难不成让我亲自去请吗?”

乔誉就站在门口,转头朝院里看了一眼,见少年扭扭捏捏,不知在磨蹭什么,无言一瞬,抬手指向院中,“在那。”

挤在门口的几人齐刷刷回头,看得谢昭凌浑身不自在。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一双伤腿,慢慢走向屋中。

乔姝月抱紧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身子,探头出去。

人呢?给她瞧瞧,好几日不见了。

抻着脖子,才探到一半,便被一张大掌抵着脑门给推了回去,一转头,便对上二哥哀怨的目光。

二哥弯下腰,压低声音,同她讲悄悄话:“瞧你这幅倒贴的样子,没出息!”

乔姝月咳嗽了声,“他救了我的命,倒贴又如何?!”

“你!那人家施芊也救过你的命!”

“所以我也倒贴银子给表叔,让表叔也教她功课了呀,咱们的学费是阿娘来付,芊芊的那份可是我出的。”小姑娘摇头晃脑,一本正经,“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对恩人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得平平的,等到时候他入学堂,我也要帮他。”

哎,小荷包又要空空了。

乔良脑子不好,说不过她,揣着一肚子闷气,憋憋屈屈站了回去。

为防止吹到风,少年进了门后,刘妈妈便将门合上。

有人引着谢昭凌进了内室。

他自进屋起,视线便自然垂下,不去乱看。

少年在屏风旁站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或好奇,或鄙夷,都在打量他。

毕竟他看起来实在很糟糕。

穿的是下等家仆的衣裳,鞋子上沾着泥土和杂草,一看就是才从菜园做工回来。

骨瘦嶙峋,脸上带伤,手上密密麻麻全是茧子,一看便是自小做惯粗活累活。

头发不曾好好打理,随意地扎起马尾,虽还算利落整洁,但与“体面”二字毫不相干,看上去与街头巷尾做长工的没什么两样,实在与他们乔府的清流气质不符。

背脊倒是挺得笔直,让人望之便感受到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

以褚氏的眼光来看,这样的人不配进乔府,更不配到木兰院来。

少年那双眼睛太冷漠、太锋利了,带着刺,看上一眼就会被划伤。

再看他防备的站姿,结合旁人夸他厉害的说辞,褚氏推测这是自小在三教九流里摸爬滚打闯出来的小子。

这样复杂的人物,要是放在往常,褚氏压根不会让人进门。

可偏偏,她这般看不上眼的人救了她唯一的宝贝女儿。

长久的沉默。

刘妈妈突然道:“夫人,咱们这院里没有一个会水的。”

紫棉随之开口:“姑娘已经吃过两次亏。”

玉竹眨了眨眼睛,不知她们说这些做什么,但本能觉得此时应该附和两声,“是啊夫人,李护卫不行。”

李护卫:“……”

见着自己的心腹都这么上道,乔姝月捂着嘴偷笑。

事急从权,这次变故发生以后,褚氏觉得自己的看法也该发生些转变。

她叹了口气,不由得反思,或许就是她对月儿保护得太过,才致使她面临威胁时,连一点防备心和自保能力都没有。

也许月儿恰恰需要这样锋芒毕露、浑身是刺的人守在身边,帮她警惕着危险。

只是月儿自幼便胆小,见个粗犷的护卫都吓得要哭,这少年……

褚氏担心会遭到女儿的排斥,于是她犹豫不决地,悄悄将目光挪向乔姝月。

只见女儿捧着小脸,对着少年笑得正甜。也不管人家怎么看她,她都眼珠不错地盯着人瞧。

褚氏:“……”

她惊疑不定,“你不怕他吗?”

这一看就是个桀骜难驯,打断骨头也一声不吭的狠角色,她竟不怕?!

一身的伤,眼神那么凶,她竟不怕?!

乔姝月愣了一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半张脸,小声嘟囔:“他,好看啊。”

“……”

“噗!”

屋中人都压着声笑开,少年将头压得更低,耳根悄悄泛红。

褚氏一言难尽地看一眼女儿,又看一眼少年。

用挑剔的眼光又端详半晌,终是勉为其难地开口:

“打今儿起,你便在月儿身边当差吧。”

谢昭凌诧异抬眸,看向端庄温婉的妇人。他张了张嘴,“……我留在这吗?”

他可以留在这吗?

小姑娘的院子很干净,很温馨,他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还委屈你了?”

乔良不客气地呛了一句。

褚氏毒辣的目光上下打量,微不可查带了点嫌弃,穿的都是什么衣裳,和月儿站在一起一点都不相配,还有这头发,这一身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乔家虐待家仆。

“刘妈妈,将他好好收拾一番,弄好了来见我。”

褚氏又对女儿温声细语关切了一阵,妙荷来通报说乔父回府了,褚氏有事要同乔父商议,便只得先离开。

离开前,又忍不住对谢昭凌来一句:“好好收拾收拾你自己,出门在外你便是月儿的脸面。”

言下之意,他现在的模样会给乔姝月丢人。

谢昭凌:“……”

若是旁人对他说这话,他只会冷眼回视,心底不会有任何波澜。

可褚氏这么说,说他丢了小菩萨的脸,他心里诡异地生出两分羞愧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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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眼睛低声道。

褚氏离开,刘妈妈带着谢昭凌也向外走。

越过屏风时,谢昭凌顿住脚步,回头。

小姑娘脸色苍白,一副病弱模样,却始终笑意盈盈地,目光追随在他身上。

“没有的事,你现在也很好!”

小姑娘眼底满是喜欢。

她笑得很甜,比养母骗他喝过的药还甜。

她兴奋地冲他摆手,“待会见。”

而这一瞬间,谢昭凌的内心终于不再是一片荒芜。

第24章

【24】

在木兰院伺候的众人中,与谢昭凌打交道最多的便是李成。

他没少遵主子的命令去偷窥,啊不,去探查。

“你叫什么名儿啊?”

乔誉看望完妹妹,和二哥乔良并肩走进院中,便听李成好奇地问道。

“谢昭凌。”

哦,原来他叫这个。

乔誉阴沉着脸,快步从两人身旁走过。

李成冲着乔誉的背影行礼,肩膀上忽然挨了一下。

李成愣愣转头,只见乔良手按着他的肩,眼睛却瞄着那少年,“照顾着点,人家现在是母亲跟前的红人了。”

说罢拍拍李成肩膀,带着一股酸气离开。

谢昭凌始终垂着眼睛,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不知在想什么。

李成一头雾水,茫然地伸出手,要去搀他。结果没等碰到人,少年便后退一步,避开碰触。

少年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泛着冷意,姿态疏离,直言道:“我不喜欢与人接触。”

他一向不喜和人交往,正常的交流都难得有一次,可为着小菩萨的脸面,他不得不去适应那些他最不擅长的事情。

繁冗复杂的规矩如一套无形的枷锁,紧密而结实地绑缚着他,挣脱不得。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知自己心底没有多少抵触。

或许是因他还欠着小菩萨五十两银子的缘故,欠人钱财,无法理直气壮起来。

对于谢昭凌的排斥,李成只是挠挠头,哦了声,倒没放在心上。

“我叫李成,长你几岁,唤我李哥就行,院里只咱俩是男子,今后我就有伴了!”

李成常年不得已混在姑娘堆里,可把他寂寞坏了。只是眼前这个新来的看似沉默寡言,有点不太好聊。

他算是最早接触谢昭凌的人,虽然是在暗中观察,但也有些了解。

他早早就把这个心思深重、满身是刺的少年划入“怪人”的范畴,因而对方作出什么都不稀奇。

李成眼睛里闪着光,“对了小谢兄弟,你的腿上功夫师承何处?”

当时虽然只短短一瞬,但也足够叫李成清楚地明白,他技不如人。

他年少时便入了木兰院当差,鲜有机会外出求学,因而拳脚功夫方面只得靠自己钻研苦练,可惜他悟性低,数年来都没什么长进。

眼前的少年看着不大,却比他还要厉害,李成想要和人请教一二。

刘妈妈正巧领着人走了过来,听到他缠着人问话,剜了他一眼,“老实当你的差去,没看着人家还伤着呢?”

刘妈妈一发话,周围的婢女们也纷纷应和:“就是就是,平日里拖姑娘后腿便罢了,还不赶快去弥补,净在这闲聊。”

李成缩了缩脖子,他平日就惹不起这些丫鬟们,此时他心虚,更不敢回嘴。

若无谢昭凌出手相救,姑娘但凡出点什么岔子,别说差事,他的小命都不保。

刘妈妈训完人,便把谢昭凌薅走了。李成对着少年的背影道:“小谢兄弟,这次多亏有你,多谢了!”

“……”

乔姝月一觉睡到转天快正午。

意识回笼,人清醒后第一件事便是:

“谢昭凌呢?!”

她的陛下!

正在外间叠衣服的玉竹听到动静,和紫棉对视,纷纷流露出无奈的神情。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室。

只见小姑娘披散着头发,只一个脑袋从幔帐中探出,睡意还未完全消散的双眼陡然睁大,透着晨起时的茫然与懵懂。

“他人呢?他在吗?”

昨天不是她的梦吧!

紫棉似乎听到了姝月的心声,给她吃颗定心丸:“不是梦,他到木兰院当差了。”

乔姝月揪着幔帐的手激动得抖了抖,兴奋道:“那人呢?快带他来见我!”

紫棉道:“来不了。”

乔姝月茫然眨眼,“为何?”

“受罚呢。”

乔姝月:“……?”

“受……罚?”她不确定道,“不是救了我吗?”

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罚吃?

玉竹这时走近,一言难尽道:“他险些折断妙荷的手,人家状都告到夫人面前了。”

乔姝月吓得手里捏着的幔帐边都松开,磕磕巴巴:“怎、怎会呢?!不可能!”

乔姝月下意识觉得谢昭凌不是那样的人,替他反驳的本能是前世时就练出来的。

那时总有老臣污蔑陛下手段强硬,说他独断专行,还以前朝暴君之名恐吓陛下,让他莫要重蹈覆辙。

乔姝月最是知道那群老臣的德行,陛下同她诉苦时,她坚定不移地相信陛下被人冤枉,是老臣无中生有、夸大其词。

陛下那么温柔,怎会无缘无故折人手?

可这话是她的婢女说的,不是那些迂腐古板的老头子。

刘妈妈推门进屋,听到她们在讨论此事,带着一股风快步走了进来。

刘妈妈冷哼了声,“还说呢,咱院里进了个好护卫。”

跟一疯狗似得,碰一下就乱咬人。

敌我不分,还真是一条看门护院的好狗。

妙荷是褚氏的心腹婢女,又是刘妈妈的亲生女儿,刘妈妈自然对谢昭凌没个好脸。

“夫人瞧不上他那身衣裳,特意让妙荷为他量体,亲自去置办几套像样的衣裳和鞋,账也从夫人那边出,结果呢,才碰着他手臂,就被他反手钳住,那力道大得只差捏碎手骨了!”

乔姝月怔愣半晌,慢慢坐直身子。

她低声对刘妈妈道了声“抱歉”,而后沉默下来。

久久不吭声,屋中三人逐渐有些慌。

“姑娘这么说可折煞老奴了,再说都是那小奴的错,与姑娘何干?”刘妈妈哎哟了声,赶忙坐到床沿,将人搂在怀里,“嗐,没事没事,也没真如何,姑娘莫要自责,坏了身子。”

乔姝月不全是因为愧疚,更多的是茫然。

她忽然想起自己初遇谢昭凌时,他反手拍开了她的手。

想起这段时日俞升不知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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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回,说谢昭凌出手无情,心眼也小,不小心碰他一下都要回击。

他这似乎不是主动袭击人,而是本能的反应……不知他曾经历过什么,致使他这般敏锐警惕。

“妙荷如何?”

刘妈妈轻描淡写:“只手腕青一圈,不妨事,寻常做事也总有个磕磕碰碰的。”

乔姝月知道刘妈妈怕她内疚才这样说。

妙荷是阿娘院里的一等侍婢,地位很高,平日里并没有会磕碰的差事给她做。

“阿娘什么反应?很生气吗?”

刘妈妈回忆道:“夫人正忙着,没功夫管,本想罚他去洒扫,可顾忌他那身子骨,便将他禁足,罚他抄书。”

刘妈妈说到这儿没忍住乐了,“吴大夫正巧也在那,按着他给他看腿,看完伤处之后怒不可遏,指着那小奴的鼻子骂他,说这下好了,禁足在屋,终于能好好养伤,还让夫人加大了罚抄的量,让他写都写不完,好歇了心思再到处乱跑。”

“吴大夫骂起人来姑娘你是知道的,一旦开了头,没一个时辰停不了,那小子被训得一声不敢坑,妙荷心里有气也散了。”

说到少年那一身伤,刘妈妈欲言又止,终是认命地叹了口气。

“罢了,他舍命相救咱们姑娘,便是把这房子顶挑破,咱们也得待人宽容些。”

虽说少年是怎么从那龙潭虎穴里出来的,她们几个都一清二楚,此举算是还了乔姝月的赎身之恩。

但乔姝月的命对乔家人来说太重要,谢昭凌冒死相救,乔家人不会不感恩。

刘妈妈忽又想起一事,叮嘱道:“姑娘,关于他的来历,还得死死瞒住为好,毕竟悦泉楼那地方……”

乔姝月点头,“我不说,哥哥们应当也不会提,这事就忘了吧。”

哪怕现在谢昭凌“有功在身”,也不是免死金牌,毕竟乔父眼里揉不得沙子,性子刚直,若叫他知道,还不知要发生什么。

所幸知情人不多,各个都是可信赖的。

乔姝月又一次落水,在生死关头再走一遭,本就没将养好的身子愈发虚弱。

这回不必让人盯,她自己就知道乖乖听话,就在屋中养病哪儿都不去。

玉竹久违地见到自家姑娘捧着碗,安安稳稳地小口喝药,打趣道:“姑娘这下终于肯安心养病了。”

刘妈妈冷笑着拆穿:“若西厢那位还没进咱们院子,你看她还老实吗。”

乔姝月被人说中心事,脸颊微红,她将脑袋埋进药碗中。

玉竹恍然,“姑娘竟这般在意他吗?”

自打端午那场病后遇到了谢昭凌,那之后每一日她都心事重重的,倒是这场意外发生后,她反而精神焕发了不少。

也算因祸得福,只要人进了她的院子,她便能踏实下来。

玉竹回忆思索着,感慨了声,“不过也是,长得是不赖,还真和姑娘画的画像有几分相似。”

强撑了数日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乔姝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她迷迷糊糊,靠上床头,与婢女闲聊:

“你也肯承认他长得好了?”

玉竹眼睛睁大了些,不住点头,“岂止是我,现在咱们院里所有见过他的婢女,都如此认为。”

乔姝月眨巴下眼睛,反应慢了半晌,“……啊?”

怎么她就睡了一觉的功夫,他就这么受欢迎了吗?

“早上要给他量体,他不给碰。他那身衣裳太破太寒酸,又不能不穿。”

“没办法只能找了两个与他身形相似的老爷身边的近侍来,找他们要了几身还没穿过的衣裳给他。”

“又经嬷嬷们一通修理,这才将他完整的本来面目全显露出来。”

从前谢昭凌那头乱发不好好打理,总像个江湖剑客似得,他又常低着头,不与人对视或交流,没几个人记住他的真实长相。

这回好好捯饬了一番后,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眼前一亮。

尤其是昨日守在门口,站在乔誉身边的那几名婢女,她们眼睁睁看着少年从门口走进来的,与他打过照面,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稀奇,今日谢昭凌从主院出来,被管家亲自押送回屋子时,那几名婢女看到正脸,全都激动坏了。

乔姝月听了转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道:“她们都怎么说他的?”

玉竹张嘴要回,却见紫棉不声不响地走到窗边,而后轻轻给窗子启了个缝。

房中一时安静,游廊下的声音顿时传了进来,是压抑的兴奋声。

“啊啊,他怎的这么好看?我从未见过这般俊俏的少年,今日可算大饱眼福。相较来看,李护卫都老了,还寡淡,平平无奇,再没什么看头。”

“剑眉星眸,玉树临风,冷寂苍郁,身形萧萧。”

“酸,真酸,少看些话本吧。”

“哎对,就像从话本里走出来的小郎君!还是江湖浪客,翩翩少年侠客!”

“不如我们去西厢看看?”

“我看成,西厢的耳房是库房,正好也该打扫打扫了。”

“……”

两个婢女从窗下走过,紫棉又悄无声息将窗子合上,而后她回头,望向床榻。

小姑娘气得鼓着腮,呼哧呼哧的,眼神含着点委屈,好像宝物被人发现被人抢走了一般。

她都还没见过他的样子,就先叫人瞧了去。一眼没看够,竟然还要再去?!她都没见过呢!

紫棉抿唇偷笑,摇摇头走了。

玉竹不敢触霉头,低下头装作很忙。

安静半晌。

乔姝月咬着牙:“传话下去,叫谢昭凌过来!”

她养病不能外出,还不能叫他来吗?

刘妈妈燃了一炉安神香,扇着小扇子,笑着回道:“他来不了,夫人让他禁足。”

乔姝月眼睛一瞪,闹道:“禁足怎么了?!禁足也没提是禁在卧房,他不出院子不就成了?腿动不了就让人抬过来,总之我要见他!”

越想越气,她前世都没受过这委屈,哪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觊觎她的陛下?

都是谢昭凌的错,谁叫他那么招人。该罚,狠狠罚!

乔姝月心烦得很,蹬了蹬被子,“快去,不是罚他抄书?带着东西上这儿来抄!顺便把吴大夫也请来。”

玉竹噗嗤笑开,领命去了。

片刻功夫,人带来了。只是人停在门口,无论如何都不肯进门。

玉竹无奈,只得请示主子。

乔姝月这下彻底恼了,她抬手将枕头扔到地上,扯着嗓子扬声喊道:“谢昭凌!”

前世他总将她惹恼,她最初忍耐着不搭理,他便愈发过火,终有一日她没忍住喊了他的名字,宫女颤颤巍巍跪了一地,他却瞧着开心极了,也老实了。

前世养成了喊他名字的习惯,因而现在心里对他有什么不满,也自然而然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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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太久没人这样喊过他,少年微微晃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他不动,屋中的女孩便愈发恼火。

怎么,他肯给旁人看,却不愿来见她,这是什么道理?他还知道是谁将他买回来的吗?!

乔姝月气得要掀了被子下床,玉竹大惊失色,按着她,慌张喊道:“姑娘不可啊!小心受凉!”

“谢昭凌,你若不进门,那我便出去!这院里还没人能拦得下我!”

重活一世,乔姝月自诩沉稳不少,她几乎不会这般蛮不讲理任性而为,实在是醋得狠了,又思念得紧,如今也算一起经历过生死,他怎么还不肯亲近她?

有些事不得深思,愈思量愈惆怅,直叫人内火中烧,半分理智都不剩。

谢昭凌眉头微蹙,他听着小姑娘沙哑的嗓音,以及婢女的惶恐,心知这小菩萨骨子里很是倔强,他若不踏进这门,她便当真能出来。

眼下再顾不得男女有别,身份不合,他低声回:“就来。”

抬起手扶住门框,而后抬起那只伤脚,第二次踏进了这道门槛。

玉竹见他一瘸一拐的,想扶也不敢扶,生怕自己的胳膊也被人折了。

一个没留神,被子里的人就溜下了床。

玉竹:!!

抬手一抓,捞空。

昨日还奄奄一息的小姑娘,此刻见着人,就跟吃了灵丹妙药似得,两步便蹿了出去。

谢昭凌只感觉眼前一个圆滚滚的朝自己撞了过来。

他瞳孔微缩,下意识张开手臂去接。

小菩萨在他面前急急停住,小脸红扑扑地,满眼哀怨望了过来。

“还得三催四请才行,不知道先来向主子谢恩吗?”

谢昭凌张了张嘴,见她说了一句便背过身子,又闭上了。

只听她道:“玉竹,找人给他做一副拐杖。”

谢昭凌拒绝:“我不——”

“怎么,”小姑娘回过头,目光幽幽,“害怕影响你英明神武的形象?”

谢昭凌听不懂,茫然地垂眸看她。

玉竹:“好好好,我这就去,姑娘你快回榻上好不好?”

乔姝月不答,看向少年,“你先坐那,我才回去。”

玉竹目光哀求也望向少年:“快请坐吧,谢护卫。”

也不知谁是主子。

谢昭凌:“……”

他顺着望去,这才看到屏风旁边摆着一把椅子。昨日好像是没有的,是她新加的。

进了女子闺房,他手足无措,低着头,耳根微红,几步便走过去坐下,微垂着眼眸,不敢乱看。

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寝房中好闻的味道,他不知燃的是什么香料,闻着叫人半边身子僵硬,喉咙发干,脑子也转动得更加艰难。

乔姝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后知后觉,头开始痛,她头重脚轻地爬到榻上,将自己裹回被中。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不妥,刘妈妈和紫棉像两大门神,一左一右守在旁边。

没一会功夫,有婢女将笔墨与那本弟子规取了来。

一同抵达的,还有吴大夫。

谢昭凌看到吴大夫那张脸,头皮瞬间发麻。当着他“主人”的面,老头又指着他鼻子骂了半个时辰。

给他开了不少汤药还有药膏,乔姝月每一样都问得仔细,比他自己都上心。何时用,如何用,平日需要注意什么,修养多久能痊愈。

“这是旧伤,不仅不好好调理,还整日作妖,”吴大夫幽幽看了少年一眼,故意往严重了说,“长此以往,就只能当个跛子喽。”

乔姝月两只眼睛登时睁得老大,“那可不行,不行!他还得——”

她想说还得习武,还得杀敌,还得上战场,还得做皇帝。

忽然情绪低落下来。

谢昭凌是天生的将才,他即便幼时落魄,后来靠着自己的努力,也一点一点爬到了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天生注定受人瞩目,该被万人敬仰。

她将他带回来,已经走上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路,但她爱的是那个强大温柔、无所不能的谢昭凌,她怎么舍得将他一辈子困在自己身边,不去施展他的才华与抱负呢?

可他若要去做那些事,就注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必须离开她。

谢昭凌看着她认真在意又失落难过的模样,忽然很后悔。

或许他该在柳家小少爷第一次欺负她后,便找个机会偷溜出去,将人宰了。此时此刻,她想必身上都难受极了。

谢昭凌微阖眼睛,长长的睫羽半垂,掩下浓烈的杀意。

搭在膝上的手指蜷起,握成拳头,手背青筋凸起,心中某个念头愈发强烈。

送走了骂得浑身舒畅的吴大夫,屋中一时寂静无声。

玉竹从外头回来,门口守着几名小厮。

“姑娘,您吩咐的事办妥了,四公子已派人将东西都送了回来。”

先前担心谢昭凌过不好,往四哥院子里送过不少东西,后来知道了东西被四哥扣下,乔姝月便一直都想夺回来。

眼下东西和人都进了她的院子,从此往后,都只有她说了才算。

乔姝月提不起精神,恹恹地道:“都放回库房里吧,对了,那盒化瘀膏在吗?”

玉竹跑出去检查,站在门口扬声回道:“在!”

“刘妈妈,那药膏你分出来一半,给妙荷送去,算我跟她赔不是。”

刘妈妈一惊,忙推脱,“她哪能用那么好的东——”

乔姝月却没了多说的心思,裹着被子,闭上眼睛,“去吧。”

等她昏昏沉沉,睡醒一觉,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幔帐落着,隐约有光亮透过缝隙照进来。

乔姝月躺着缓了缓,仍觉得头晕,额头滚烫。

这次落水令她元气大伤,也不知要养上多久才能恢复。

眼下谢昭凌被她带到了身边,接下来该轮到解决二哥的麻烦。

可惜她撑着这具病弱的身子,实在有心无力。不能出门,就得想点别的法子让二哥躲过祸事。

乔姝月轻叹了声,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嗯?这屋里还有别人吗?

她茫然抬手,将窗幔撩起一边,侧过头看去。

在她的床榻对面,窄小的方几旁,少年还坐在她睡前便在的位置,一手执笔,对着手边的烛灯,安静抄书。

注意到她的动作,少年抬眸望来,那一眼情绪极淡,好似漠不关心,手上却失了准度,在不该落笔之处晕染开一片墨迹。

“……醒了?”

乔姝月懵懵坐起身,顶着一头乱发,一眼不错地直勾勾盯他,半晌,才舍得眨了下眼,“我以为你回去了。”

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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