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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这段故事真要说起来应该取材于华夏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著《西游记》,是在唐僧取经之前发生的一小段过往。
大概讲的是泾河龙王打赌输了私改雨数最后东窗事发被砍头的一段传说,华夏人基本上人尽皆知,苏尘稍微改编了一下,用本地人能够理解的方式给伯爵讲了这个故事。
但是果然对于本地人来说这个故事还是太过离奇了,伯爵听完之后嘴巴张的快要能塞下一个鸡蛋:
“原来天上的神明居然真的和人间的官一样还分上下级的吗?最上面还有一个国王一样的神明?那他是无所不能的吗?就像光明神一样?”
“虽然我个人认为玉皇大帝肯定比光明神靠谱多了,最起码他掌管三界的大部分时候都还算尽忠职守……”苏尘耸耸肩咽下了对光明神那些骚操作的“溢美之辞”,转而解答起伯爵大人的疑惑:
“但是非常可惜玉皇大帝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也经常有人看他不顺眼直接就造反打上天庭,闹得不可开交。”
伯爵大人:“经,经常?”
这要是讲起来几天几夜都讲不完啊,苏尘只能微笑着跳过这个话题:“你以后也许会知道的,但是现在,这不是重点。”
“哦,对对,现在的重点是门神……”伯爵大人经过苏尘的提醒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那这个梦中斩龙的故事和门神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是还没讲完吗?那条龙身体是死了没错,但是因为心中满怀怨恨所以灵魂化作了凶灵,每天晚上都缠着那位国王大人要索命报仇……”
苏尘故事才讲了几句,伯爵大人又忍不住打断了:“这事和那位国王大人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他自己犯错然后才被砍头的吗?”
那位国王大人无缘无故地肯帮你一下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怎么还好赖不知的要找人家报仇啊?
苏尘也觉得唐太宗这简直是无妄之灾,摊上这么一条是非不分的神金龙:“因为那条龙的脑回路比较清奇,一般龙也干不出和别人打个赌就犯死罪的事啊?总之,他就是要找那个国王报仇,每天缠得那位国王大人夜不安寝。
这个时候,那位国王大人手下有两位能征善战的猛将——”苏尘拿起一副门神的画卷打开:
“就是这两位,秦琼和尉迟恭,他们两个不忍心国王大人每天政事繁忙之余居然还要遭受这等恶龙的无端骚扰,于是主动请缨,要在晚上站在王宫的寝殿门口为国王大人守门。”
“以人类之躯吗?”伯爵大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事:“他们只是人类不是吗?居然敢直面恶龙化成的怨灵?他们不害怕吗?”
“因为他们是立过赫赫战功的将军,在人类里算得上是万里挑一的英雄人物,手里斩杀过的敌人不计其数,所以拥有常人所不曾拥有的勇气和力量。”苏尘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伯爵,里面蕴含着他看不懂的信念和力量:
“人类和神明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神也并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生来就高高在上。”
伯爵总觉得自己有点不敢和这样的苏尘对视,于是只能心虚地转移了视线:“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他们两个成功地吓退了恶灵,那位国王大人终于睡了个好觉。”知道人的观念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的,苏尘也没有再和伯爵大人计较而是继续讲了下去:
“但是这两位将军那时候毕竟还是人类,每天晚上都站在门口守夜也是会困会累的。所以国王大人体恤他们两个的辛苦,就让画师画了他们两个人的画像贴在门上代替本人守门。
后来民间的百姓知道了也争相效仿,果然贴了画像的人家全都家宅平安。”
当然后面还有唐太宗病重游地府之类的故事,不过这些就和门神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这两位大人就成为了守门的门神?”伯爵大人看着这两幅画卷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好,那我这就让下面的人先印上个几万份分发给市民们应急,后面的缺口也加班加点的赶上!”
原本只凭一个故事就把这两幅画推广下去抵御龙教徒其实是很荒谬的,奈何伯爵大人几天之前才刚刚经历了自己亲哥“大变活神”的神奇经历,所以对苏尘口中的神话故事他深信不疑。
那种不讲道理的恶龙都能震慑,区区龙教徒这不是手到擒来吗!
苏尘见状把手里的画卷交给骑士伯特伦去刊印,自己又从袋子里拿出了另一幅画:“门神和钟馗捉鬼图配合起来使用效果加倍哦,保管那些让邪教徒无所遁形!”
———————————
最近茵特城里新鲜的事情接连不断,市民们前脚刚接受了老城主变成城市守护神,龙教徒有能夺人身体的邪恶魔法这样的信息轰炸,这还没过几天呢,就又听说城隍庙里在给信众们发什么“门神画”。
听说只要是茵特城的市民谁都可以去领上两幅,回家贴在家里的门板上,保管什么魔物怨灵通通都会被门神大人拦在门外。
先不说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灵,单凭这个东西是免费的,难道就不值得人去走一趟吗?
顿时城隍庙门庭若市,无数大大小小的房门上贴上了一对儿威武霸气的将军。
在阴暗潮湿的茵特城牢房里,高级诡法师贾尔斯和实际上的龙主教博伊斯隔着一道铁制的牢门两两相望,贾尔斯试图挪动一下身体离主教大人更近一点,谁知道腿不过稍微抬了抬,立刻就崩开身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嘶——”他捂着腹部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趁着晚上牢房里守卫不在的空档,他压低声音凑近博伊斯主教:
“主教大人,我们换了两次身体都被抓回来了,现在那些市民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我们只要稍微有点纰漏立刻就会被发现,这可怎么办啊?”
那位博伊斯主教这一次是附身在一个精瘦男人的身体里,被抓过来的时候同样也被那些执法队们揍得不轻,他愤恨地想要咒骂些什么,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嘶——”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忍不住小口小口地吸着气,说出的话因为嘴里的伤口而变得模模糊糊:“都怪本森那个蠢货!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结果到底他还是被那个什么城隍给抓了回去!
这下好了,他自己死了还不算,还要连累我们拖慢龙神大人的计划!简直十恶不赦!”
“您,您每次被抓回来都会骂那个家伙一顿。”那位诡法师忍着伤口的疼痛伸出手去隔着铁栅栏门轻抚对方的胸口:“您消消气,消消气,现在就算再把那个家伙骂活过来也无济于事啊,不如您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躲得久一点?”
虽然对他们来说逃走不难,但是这一趟趟地抓回来挨揍谁能顶得住啊?
那位龙主教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他只能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我们先逃出去换个身体吧,这次我们附在那人身上久一点,多观察两天再下手,只要伪装得够像,区区人类也没办法发现我们!”
目前来看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那位诡法师也附和着点头:“我都听您的,只要我们潜伏的够久,相信一定能找到机会完成龙神大人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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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
于是阴冷潮湿的牢房里,两道凡人肉眼难以看见的黑色雾团透过密不透风的墙壁飘散出去,牢房里又多了两具没有生息的尸体。
那龙主教和诡法师的灵魂从牢房里逃出来之后就开始物色新的身体,毕竟他们现在失去了□□的保护,如果在天亮之前找不到合适的身体依附灵魂就会被太阳的光芒灼伤。
为了这一次能潜伏足够久的时间不被人发现,他们两个飘在茵特城上方千挑万选,直到东方的天空中已经微微发白,他们两个才终于挑中了两个坐在酒馆里喝得烂醉如泥的醉汉。
能喝到这么晚都没有家人朋友来领,可见他们两个是那种没什么人在意的家伙,想必就算有妻子儿女关系也不好,就算性格稍微变一点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
忍着令人作呕的酒气,他们两个屏住呼吸进入那两个靠在一起的醉汉身体,这一次他们默契地没有趁着对方神智模糊直接抢夺身体,而是默不作声地附着其上,准备观察几天这两人的性格和人际关系再下手夺舍。
幽灵的寒凉之气让靠在一起的醉汉们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他们两个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其中一个醉汉抬手揉了揉眼睛:“保罗,天都亮了,我们该回家了。”
另一个醉汉也揉了把脸站起来:“哥,我们走吧,反正今天有暴雨捕不了鱼,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他们两个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身上跟着两个穷凶极恶的诡法师,还像平常一样挠着肚子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走去。
“哥,说起来昨天嫂子往门上贴的什么玩意?连环画?”
“我也不知道,她去那个什么城隍庙拿回来的,说是免费送的东西……哎呀这个娘们儿,就愿意占这些小便宜……”
他们两个一边闲聊着一边往家里走去。
第102章
约克和保罗是一对渔民兄弟,常年在茵特城的近海打渔,因为风暴教会预言第二天海上会有大风暴出不了海,所以他们俩这才去酒吧里喝了个痛快。
“会魔法的法师就是不一样啊,这还真要下暴雨了。”约克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加快了走路的速度:“明明刚才还是大太阳,真见鬼!”
“这可是那些暴风法师的老本行,当然准了。”保罗也跟着一路小跑地往家赶:“我听说以前还有那种远航的水手会聘请风暴法师上船,到时候遇到海怪他们还会召唤风暴把怪物击退呢!”
可惜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现在把茵特城整个翻过来晃一晃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敢远航冒险的水手。
正说着天空中开始砸下黄豆大小的雨点,约克和保罗也不再闲聊,他们两个把手挡在脑袋上一路狂奔,可算是赶在大雨倾盆之前跑到了家门口。
临近海边的民居前方用木制的篱笆围出一个小小的院子,约克的妻子正在把晾晒在院子里的各种海货往屋子里搬,看到丈夫和小叔子回来了,她赶紧招手:“快过来帮忙!明知道要下暴雨还这么晚才回来!”
约克和保罗自知理亏,脚步匆匆地推开那扇贴着花花绿绿门神图的木门跑进院子里帮忙了,门上长刀而立的将军怒瞪着的眼睛里寒芒一闪,保罗疑惑地停下脚步活动了一下肩膀:
“哥,你有没有觉得……刚才后脖颈凉飕飕的?”
“你又发什么神经?还不赶快过来帮忙!”
“哦……哦!我这就来!”
在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就在他们兄弟俩推门而入的瞬间,贴在门上的画像瞬间活了过来,一刀一个把附在人身上的两个恶灵从他们兄弟俩的身体里扫了出去,那两个门神一边一个长刀直立,就像两个尽忠职守的侍卫一般挡住了那两个诡法师的去路:
“哪里来的脏东西!休想混进这家的宅院!”
贾尔斯和博伊斯完全没想到他们不过是在大牢里呆了几天的时间,这些平民百姓竟然就多了两尊看家护院的守护神,所以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扫了出来,回过神的时候发现那将军的长刀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博伊斯捂着胸口后退几步,手里的诅咒魔法如毒蛇一般缠绕在手腕上不停扭动:“你们两个才是不要多管闲事!伟大的龙神大人可不是你们两个只能附在画里的小角色得罪得起的!小心祂一口龙息把你们连人带画烧成一捧灰烬!”
秦叔宝∓尉迟恭:我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呢,不就是龙吗?神气什么?
秦叔宝和尉迟恭对视一眼,接着非常默契地举起长刀向博伊斯和贾尔斯砍去,一招一式都直击要害,打得毫无准备的两个诡法师仓皇逃窜。
秦叔宝:“龙王我们都不怕!借着一条野龙的恶名就敢在此狐假虎威的孤魂野鬼,吃我一刀!”
诡法师之所以叫做诡法师……自然是因为擅长一些诡谲多变的魔法,你让他们直接上去和武将肉搏……额……那必然是打不过的。
当年太上老君还出其不意让猴哥推了一个倒栽葱呢,更何况他们两个。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两位可怜的诡法师就被能征善战的门神揍得鼻青脸肿,捂着脑袋一溜烟跑走了。
索性那两个门神也没有穷追不舍,在赶跑了入侵者之后,他们就收起武器,很快又回到门上的画里开始继续尽忠职守的守门。
博伊斯和贾尔斯两个人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好不容易才在门神的手底下逃出来,此时孤苦无依地飘在半空之中不知所措。
贾尔斯借着灵魂体轻盈灵巧的便利顺着风在茵特城上空盘旋一周,最后苦着脸回到博伊斯身边:“主教大人,现在这茵特城里到处都贴着刚才那样的画像,这可怎么办?”
博伊斯恨得咬牙切齿:“那两个粗鲁的莽夫!竟然敢这么对待我们!简直罪无可恕!我要诅咒他们!给他们两个下最折磨人的诅咒!”
贾尔斯回话的语气畏畏缩缩:“主教大人,我刚才试过了,他们两个也是神明,以我们的能力恐怕诅咒不了……”
“谁家好神明愿意去给普通市民看大门!他们两个有病吧!”博伊斯快要气疯了:“这些神全都有病!好好的神界不待跑到人间自讨苦吃!全都像光明神一样在神国待着享福不好吗!”
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没有用了,贾尔斯只能小心翼翼地给博伊斯顺气:“主教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现在那些市民家家户户都贴着那两幅画,就算我们夺走他们的身体也进不去家门,还是很快就会被发现……”
博伊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挨家挨户的转悠企图找到一家没有贴门神的人家暂避风头。
他们从清晨一直找到中午,终于赶在魂飞魄散之前发现了一个孤零零的破烂民房,看到这座房子烟囱里的烟气和光秃秃的木头门板,博伊斯和贾尔斯几乎激动得热泪盈眶,也没有功夫细想为什么偏偏就有如此明显的一座房子孤零零的立在这里,迫不及待地冲进房子想要侵占一个新的身体苟活一段时间。
空荡破旧的房子里满是灰尘,一看就很久没人住过了,只有灶炉里的柴火奇异地燃烧着,上面既没有锅也没有壶,简直就像在故意做出有人生活的假象。
怎么回事?他们两个纳闷地走进客厅查看,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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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墙壁上只有一副长约一米的画卷光洁如新,画里有一个豹头环眼的壮汉高举手中宝剑,身上的红色战袍鲜艳如血。
博伊斯和贾尔斯下意识觉得不妙,转身想要离开,但是可惜画里人的动作比他们俩更快,钟馗直接从画里蹦出来猛冲过去,抓住飘在后面的贾尔斯团吧团吧就直接塞进嘴里。
对于诡法师博伊斯来说一直就只有他祸害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见识过钟馗这种专门吃灵魂的存在?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了命地往外逃窜。
钟馗嘴里嚼着一个手里动作也不停,抬手直接拽住博伊斯的一条胳膊,吓得博伊斯就像待宰的家猪一样发出剧烈的挣扎和尖锐的嚎叫,最后干脆一把撕扯开自己的半边灵魂,只剩下一个脑袋和半边身子逃之夭夭了。
“咕咚。”钟馗把嘴里的恶灵咽下去,又把手里的半拉灵魂塞进嘴里嚼的津津有味,心情颇好地往快要熄灭地炉子里加了一块柴火,哼着小曲回到画里继续守株待兔去了。
“嘿嘿,神使大人介绍的这个差事好啊,在这歇着就有源源不断的恶鬼过来自投罗网,我都快吃饱了!”
另一边,只剩下半边身子逃出生天的博伊斯绝望地逃到海边无处可去,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可能真的要在今天走到尽头了,就死在茵特城不知道怎么就布下的天罗地网里。
“深眠于海底的巨龙帕迪克斯大人啊,请您帮一帮您虔诚的信徒吧!”他绝望地跪在海边向着心里至高无上的神明祈祷,祈求他能将自己带离这样孤立无援的境地:
“再这样下去您的信徒们就要被可恶的邪神屠戮殆尽了,我们再也没办法帮助您完成复仇的大业……”
就在他已经心如死灰的时候,忽然一道模模糊糊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那声音古老又模糊,听起来就好像什么神明的呓语:
“到……海里来……”
“到……深海里……”
“唤醒……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深眠于海底的巨龙帕迪克斯大人的呼唤?
眼看着巡城的日游神已经在往这边飞来了,博伊斯咬紧牙关,闭着眼睛一个猛子扎进海里,紧接着就感觉到有一股巨浪裹挟着自己往伸出坠去,接着就意识模糊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日游神顺着恶灵的气息追到海边的时候,这里早就空无一人,蓝色的海水带着雪白的海浪一波波漫上沙滩,把所有残存的痕迹洗刷殆尽,再也寻不到一点气息。
“奇怪,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为什么这些邪/教徒都这么愿意往海里去啊?”日游神疑惑地在海面上转了一圈,最终一无所获地离开了:“这种事还是回去报告一下城隍大人……”
———————
最近整个茵特城里驱逐龙教徒的活动搞得如火如荼,几乎所有的市民们都参与了进来,他们忙着去城隍庙祈祷,贴门神和钟馗捉鬼图,一听到哪有被抓住的龙教徒还要提着家伙事儿赶过去凑热闹,争取能在人被带走前有机会补上两脚……
总之,他们忙得热火朝天,整个城市里从上到下都进入了一种神奇的热烈氛围。
只除了一个地方——
位于市中心闪耀着神圣光芒的光明教廷里,以往应该门庭若市的神厅里如今却早已冷寂多时,所有的神官牧师们都在一位主教的带领下跪在地上虔诚祈祷,也如往常一样的,神明大人今天也没有任何回应。
她们也早就习惯了这份毫无回应,而是对着这位面容慈祥的主教倾诉着自己的烦恼,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有厚重的黑眼圈,有的人说着说着还会伏在主教怀里痛哭流涕。
当年光明神大人不由分说的就切断了和信徒们的精神链接,这使得当时很多虔诚信仰祂的信徒们留下了难以抚平的精神重创,即使很多年过去了他们也依然在为此痛苦,每个礼拜都必须要有一个固定的发泄时间才能勉强维持理智。
“莎伦主教,我今天也依然没有办法安眠……”
“莎伦主教,我好痛苦,今天有一位信徒不小心碰倒了台子上的花瓶,我发了好大的脾气,我知道我不应该,可是我控制不住……”
“莎伦主教……呜呜呜……我的心里一片灰暗……我的灵魂焦躁难安……呜呜呜……我被抛弃了……”
“莎伦主教,光明神大人真的没有抛弃我们吗?他真的只是因为要保护我们所以才不回应我们的吗?”
无论那些神官们的精神多么崩溃,面容多么绝望痛苦,莎伦主教都依然面带微笑,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怀里痛哭之人的头发,说出的话带着笃定的力量:
“当然了,祂昨天还给我降下了神启,神明大人没有抛弃你们,也没有怪罪你们,大家都不要自责,坚持下去,以后会好的……”
“神启?神明大人说了什么?”
“祂说让我们去给平民义诊,传播主的光辉。”
“好的,莎伦主教,那我们这就去吧!”
“不要急,好孩子,我们下午再去,你们都累了,需要休息……”
伊丽莎白今天特意跪在神厅的边缘位置,在一片痛哭流涕的祷告声之中偷偷摸摸地睁开了眼睛,她握着拳头低头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地离开了。
她一把年纪了还是头一次做如此鬼祟的事情,她的心脏紧张得嘭嘭直跳,随着远离祷告大厅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终于,她到达了心中的目的地,喘着粗气心情略显激动地推开了这里的大门。
位于神厅之后存放圣物的收藏室里,那只会传出神圣诵经声的金色海螺就存放在房间最里面的柜子里,伯爵大人在解除诅咒之后就来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并且把它还了回来,伊丽莎白眼睁睁地看着莎伦主教把这枚海螺放在这里的。
她现在迫切地想听到那能令人心灵平静的神圣颂音,只有那样神奇的力量才能抚平她心里一直积聚的压力和烦恼,获得灵魂的安宁。
第103章
伊丽莎白本来出身于一个吃喝不愁的小贵族家庭,但是年纪轻轻她就被家里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和阴暗复杂的明争暗斗搞得身心俱疲,直到有一天她第一次去教堂遇到了光明神大人。
那时候光明神大人还会回应那些虔诚祈祷的信徒们,跪在神像面前虔诚祈祷之后获得的那种安心和宁静她永远都记得,为了时常获得这种心灵的宁静,她年纪轻轻就早早脱离了那个毫无温情的家庭皈依光明神大人的怀抱,从此自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事实上她也的确度过了几年清静又简单的幸福生活,但是自从光明神大人不再回应信徒们的祈祷之后,圣魔法的净化能力开始一点点消退,光明教堂内部开始因为争夺有限的资源变得派系林立,各种神官牧师之间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让人不胜其扰。
“啊,光明神大人,求您再次降临,救赎我疲惫不堪的心灵吧!”刚开始伊丽莎白是如此向光明神大人祈祷的。
后来因为净化能力衰退市民们的身体上出现了越来越多难以解除的诅咒,看着那些人脸上痛苦绝望的神色,伊丽莎白又开始对着神像祈祷:
“伟大的光明神大人,求求您,求求您再次赐福于我们,拯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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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灵魂吧!”
但是祂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伊丽莎白已经绝望的时候,莎伦主教来了,她说自己听到了神启,光明神大人并没有放弃我们,祂只是为了保护我们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等到能量恢复就会回应大家的祈祷。
伊丽莎白开始在莎伦主教的带领下日复一日地祈祷着,日复一日说服自己虔诚,日复一日地忍受着这种无处安放的焦躁和崩溃,日复一日麻木地活着。
已经十多年过去了,她真的觉得自己身心俱疲,明明身体才至中年,但是心灵已经垂垂老矣。
直到她听到了圣海螺里的诵经声。
伊丽莎白觉得自己的心灵又重新归于宁静,她终于又一次找寻到了那种灵魂的安宁。
虽然它转瞬即逝。
在那之后伊丽莎白不是没有挣扎过,她回到教堂之后曾经彻夜不眠地跪倒在神像面前祈祷,但是这样折磨自己的行为除了让她感觉到更加焦躁之外毫无用处,甚至心里还对海螺里的诵经声更加渴望了。
对不起了,莎伦大人,请让我再听一次吧,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伊丽莎白学着苏尘曾经示范的样子双手合十把耳朵轻轻地凑了过去。
啊,好安宁啊!她静静地闭上眼睛,认真聆听那些带着和谐韵律的奇妙语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安逸所以产生了错觉,总觉得听着听着那些原本听不懂的话好像能听懂了呢!就好像是那种绕过了语言直接顿悟一样的感觉……伊丽莎白不自觉开始跟着在心里轻声默念: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一直听到有人在门外喊自己的名字伊丽莎白才如梦初醒。
“伊丽莎白?伊丽莎白神官你在哪里?”门外莎伦主教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正在往这边走过来。
伊丽莎白一个激灵,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已经到了大家出发去街上义诊的时间。
她赶紧绕过收藏室的置物架从后面的小门出去,又偷偷摸摸地跑到舆洗室装作刚刚走出来的样子:“非常抱歉主教大人,我刚才……”
“好了,人在就好。”好在莎伦主教也没有细究下去,而是示意伊丽莎白赶紧跟上:“快点伊丽莎白,不要磨磨蹭蹭的,我们今天要去很远的城东那里,再磨蹭下去可就要来不及了!”
之前说过,茵特城的光明教廷信奉的是所有信徒都可以无偿获得神明大人的赐福这样无私奉献的理念,虽然一些地方乡镇上的教堂在执行的时候出了一些问题,但是茵特城的教廷本部在莎伦主教的带领下却还算风清气正,类似的义诊活动也经常会有。
城东一片住得都是一些家境贫寒的力工或者渔民,就算生病了也多半舍不得花上一周的薪水去魔法商店买炼金药水,所以每个月的第一天和最后一天光明教廷的牧师们都会来给他们义务看诊。
即使最近城隍庙兴起了这项活动他们也没有放弃,毕竟从现阶段来看那边只擅长处理一些祛除诅咒和恶灵之类的事情,如果受伤或者生病了还是圣魔法的治愈之力见效更快。
看教堂里的史书记载光明牧师们很久以前就是专职救死扶伤的法师,现在我们这样也算干回老本行了吧,伊丽莎白行走在一条狭窄凌乱的小路上苦中作乐地想。
不过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即使是城东这样贫穷破烂的地方也布满了城隍庙的东西,他们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伊丽莎白蹲在刚下过雨满是泥污的地上,抬手释放圣魔法治好了一个脚踝红肿的小男孩,抬头看着他家门上的门神画漫不经心地想着。
若是以往,她虽然不会拒绝治疗伤患,但是肯定也会出言狠狠训斥对方这种两头摇摆的不虔诚做派,但是现在她刚刚聆听过圣海螺里的颂音,心态平和得很,所以伊丽莎白什么也没说,点头告辞就准备离开了。
她表现得如此善解人意,那男孩的母亲反而十分羞愧,她红着脸想要抬手撕下那张画像:“哎呀,神官大人,我没别的意思,这都是他们的人过来发的,我,我就随便贴贴……”
算了,众生皆苦,光明神大人自己都不在意,我又何苦为难这些穷苦人?
伊丽莎白拦下了那个妇女去撕画的手:“最近城里龙教徒四处作乱,这画可以保护你家宅平安,留着吧。”
那妇女被伊丽莎白一席话感动得眼眶通红,握着伊丽莎白的手腕一个劲地行礼:“大人,您真是仁慈……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
伊丽莎白本来就是来义诊的,当然不会推辞,她跟着那位妇女走进那座破破烂烂的小屋,这才发现房间角落的稻草堆上还躺着一个人。
他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散发出一阵阵腐烂的臭气,脸上的烂疮一片连着一片,整个人甚至已经不太清醒了,躺在稻草堆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伊丽莎白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他这是中诅咒了,你们去城隍庙……”
那妇女脸上露出深切的哀痛:“去城隍庙排队看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每天一大早就有几十上百人排在那里,我们离得又远,实在是……”
也对,那位苏尘神使一共才带过来六个人,不像光明教廷人员充足,一下子要应付整个城市被诅咒的病患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也不能怪谁。伊丽莎白表示理解:
“我觉得这位先生情况已经很危急了,你可以跟那位银发的神使直接说,她应该会……”
那位妇人叹口气摇摇头:“我也不是没这么想过,可是周围的邻居都怕被传染,没有人愿意帮我把加文送过去,我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没办法……那位神使大人那么忙,怎么想也不会跟我跑这么远来……我不敢去麻烦她……”她低着头不停垂泪,说话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
伊丽莎白:……
我可是光明神大人虔诚的信徒,难道你要我和你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个人送到城隍庙去吗?
看这妇女哭得实在是可怜,又想到坐在院子里才七八岁的孩子,伊丽莎白叹了一口气,看着躺在稻草堆上的男人正想说要不我私下帮你跟苏尘神使说一声得了,又忽然发现了什么一般伸出手从男人的胸口拿出来一个圆润的贝壳:“这是什么?”
那个妇女眼睛红肿成一条缝:“可能是加文打渔的时候从海里捞的贝壳,他喜欢给我带回来一些好看的贝壳和海星……”
所有诅咒的污秽之气都是从这枚贝壳上传出来的,伊丽莎白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才是导致这位先生被诅咒的罪魁祸首。
既然不是活人的话……那用那位冥神大人的咒语应该可以净化吧?她不太确定地想着,手里把那枚贝壳轻轻放在地上,自己双手合十把从海螺里听到的那段咒语闭目虔诚颂读了一边,心灵果然又感觉到了同样的安宁。
在伊丽莎白闭目念经的时候,她没发现自己身上本来银白色的光明之力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佛光,也恰好那枚贝壳上的诅咒气息并不浓郁,金光轻轻照过,所有的黑色咒文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躺在稻草堆上的男人终于停止了呻吟,伊丽莎白抬头看过去,发现贝壳上的诅咒符文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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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那个男人身上的创口都变成了普通伤口。
她站起来释放一道光明魔法,那个遍体鳞伤的男人瞬间恢复如初,那个妇女见状激动得热泪盈眶,一个劲地跪地磕头:“多谢您!多谢您!我一定永远虔诚信仰光明神大人!”
伊丽莎白:……
要不你还是别信了吧。
明明发展了一位虔诚的光明神信徒但是我却感觉到一股微妙的不爽。
“伊丽莎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在伊丽莎白犹豫着到底要怎么解释这件事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莎伦主教严肃的声音,伊丽莎白转过身去,发现她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很明显旁观了整个过程。
伊丽莎白:……
唉,真是罪过,阿弥陀佛。
第104章
好在莎伦主教并没有当场发作把伊丽莎白抓起来拷问,而是隐忍不发,一直到所有人完成了今天的义诊回到教堂,她才把伊丽莎白单独叫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身上祛除诅咒的力量不是光明神大人赐予的吧?”
莎伦主教已经年近六十了,但是她的脸上却因为圣魔法的缘故不见老态,肩背也总是挺得笔直,即使头发花白也不损她的威严与慈爱。
伊丽莎白其实是很尊敬这位主教的,当年教廷里的牧师们在发现了光明神大人不再回应祈祷,魔法里的净化能力也在逐步衰退的时候着实混乱过一段日子。
那时候有不少牧师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甚至直接殉教了,剩下一些牧师们在觉得修行无望之后灵魂开始堕落,他们大肆收敛钱财,彼此分成不同的派系互相争斗不休,再加上不能净化诅咒之后信徒们的质疑和不满,禁令解除之后风暴教会的兴起和反扑……
那段时间的可怕和绝望是伊丽莎白一生的梦魇,而终结这场噩梦的人就是从首都调过来的莎伦主教。
她是带着一队光明骑士一起来上任的,刚到教廷就雷厉风行地处置了一批已经被权力腐化的高级神官,又驱逐远放了很多心思不纯的牧师们,非常迅速地稳定了教会的局势。
对了,这位大人身上还有着安魂魔法的天赋,虽然不足以净化恶灵,但是她靠着能安抚心灵的安魂曲拯救了很多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牧师,其中就包括已经准备殉教的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永远记得当时的莎伦主教是如何慈爱地看着自己,悦耳空灵的安魂曲抚平了她灵魂的空虚和焦躁,听着听着她忍不住眼前一片模糊,手里的匕首慢慢放下,被莎伦主教轻柔地接了过去。
现在莎伦主教同样用那双饱含慈爱的眼睛看着自己,对于犯下如此大错的自己既没有训斥也没有责怪,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一个解释。
伊丽莎白在这样包容关爱的眼神里忍不住自惭形秽,痛哭着跪坐在地上把最近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深刻地忏悔着自己叛教的罪行:“都是我的错,莎伦主教。是我的信仰不够坚定……”
伊丽莎白本以为莎伦主教会大发雷霆,然后自己这样严重的叛教行为就会被她判处死刑以儆效尤,没想到预想中的斥责和惩罚通通没有发生,莎伦主教看上去也十分冷静:
“你是说,你能从那只海螺壳里听到神奇的咒语?念动那些咒语就会有净化诅咒的效果?”
“是的……主教大人……”伊丽莎白低头啜泣:“但是那位亡灵教会的神使说因为这是冥神大人的咒语,所以不能用来净化活人……”
“可是我检查的时候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听到……”莎伦主教低着头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