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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桂木是靠谱的桂木。
没过几日,他便想办法将梅的身份在目付面前过了明面。
御舆长正幼年时得益于养母的崇高身份,也曾有幸几次得见鸣神神颜。
只是那实在是太过久远的记忆了,久远到连他本人都怀疑那只是童年时的一场梦隙。
眼前的少年,虽然与将军大人眉眼不甚相似,却终归能看出几分微妙之处。
想来是有什么隐情的。
目付大人轻飘飘地望了眼自己的副官,微不可见地颔首,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桂木大喜,感谢过他的仁慈后,才压住轻快的步伐,领着对方下去。
御舆长正收回视线。
放在军营内,总比他四处流浪,被人利用这副相貌要来得好。
他垂下眼,冷镜般刀面上反射出一副盔甲掩饰的面容。
还不够,御舆长正想。
要以百倍的清正严谨要求自身,要努力锻造出好刀贡献御前,要立下赫赫战功为养母和家族洗涮耻辱……
他心潮翻涌,仿佛不知疼痛般握紧锋利的刀刃,浑然不顾自己的手被割得血肉模糊。
还不够!还不够!!
御舆长正奋起握住长刀两端,膝盖从中大力上顶,“嗡”得一声,白镜般无暇的刀被其主人断折开来,那声破碎的嗡鸣,像极了刀剑不甘而痛苦的辞世语。
他随手一丢,将断刃丢进角落,心中满是烦躁。
“锋利不足,过脆过柔。”他嗤笑一声,垂落的左手上不间断的血色细流顺着指尖滴在榻榻米上。
旁边的亲卫被目付的突然发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几人彼此递了眼色,不多时般有人悄悄溜出去找军医——
苍木来到时便看到了以上的景象,不过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行完礼后,默默跪坐在御舆长正的身边帮他包扎。
这几天经过多方打听,和一些旁敲侧击,她大概明白上任军医为何叛逃了,联想到那日御舆长正刀尖上的陈血,苍木心里逐渐明悟——必然是目付知道隐情,抢先灭口。
如此一来,那本笔记的秘密……她最好当一个一无所知的暂代军医,做好本职工作。
只是……
苍木想到一个词——击鼓传花。
根据笔记上所言,死在祟神之力下的人们,都会增强祟神之力的威力。
随着对蛇神骸骨的长久开采,此处的祟神之力已经极大地影响了周遭人们的生活,死于开采与铸造污染的工匠们数不胜数,这种滚雪球般的累积方式,持续至今……不过是在赌“雪球”最后会停在谁的面前。
御舆长正是前来担任目付的,联想到他一直渴求重振门风的执念,这件事被捅出去,不一定有功,但绝对有过,怕是之前几任都要一并追查,对他而言,是极不划算的买卖。
再着,即使踏鞴砂的事情上报,铸造也未必能停下,这里的土地贫瘠,工匠和矿工缺乏别的谋生手段,铸造刀剑关乎着无数人的生计,也是不能停的。
苍木只觉得自己摸到个毛绒绒的板栗球,一时之间不知从何下手。
但,事到如今,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苍木像个称职的医生般帮病人包扎完毕,又开具了药方和注意事项交给御舆长正的亲卫。
“赏赐之物,可有所需?但说无妨。”
御舆长正对她的态度算得上亲和,大概明白苍木乃是自己下属的养女,虽然还是一副冷淡语气,但愿意开口搭理人,对御舆长正来说,已经算是一种难得的特殊了。
苍木斟酌了一下语气,谨慎开口,现在的病患营似乎永远满员,各类医疗物资都相当缺乏,她希望目付大人能允诺她在病患营周围的空地上盖起一些设施,来帮助治疗的进行。
很正当的要求,御舆长正爽快地答应了。
他这人正常的时候还是蛮正常的,只有苍木知道,当自己离开后,才敢去无人处,小心从袖子里把静心符取出来。
和她猜想的没错,御舆长正的极端情绪,果真是受到了祟神之力的影响。
静心符能平心静气,使佩戴者暂时不会为情绪所波动,却并不能根本改善使用者的所思所想。
不过苍木所谋求的方法也不在此处罢了。
她将符纸烧掉,处理好残渣,开始准备下一步计划——
梅的身份过了明路,他自然也不需要时时刻刻藏起行踪,只是明明有了更多自由,他却还是喜欢围着苍木打转。
苍木最近在忙着指挥人在病患营周围的空地上搞基建。
她要搞的其实不是什么治疗设施,而是炼焦炉。
众所周知,兵器的铸造水平和燃点是脱离不开的,从石器时期到青铜时期,最后是如今的铁器时期,每一次材料的更换,都少不了人类对于燃料的探索。
而炼焦炉则能通过高温干馏工艺来分解煤产生焦炭,从而进一步研发高炉,提高锻造的温度。
踏鞴砂现今流行和通用的锻刀技法,还属于低温练钢法,通过捶打来人工清除钢材里的杂质,控制其碳含量。其中的技术含量极高,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既然御舆长正喜欢锻刀,那么她就投其所好,只是苍木来历不明,又且年幼,不能以自己的名义来贸然献策,必须找个由头让人注意到。
只是炼焦炉不是那么好开的,苍木又必须表现出“我只是无意中研究一下”的闲散态度,其实心里都快急死了。
倒是治疗方面,由于炼焦需要燃料,苍木设计之初便连带着画了个老虎灶的模样,来顺带确保热水供应。
病患营中出现意识不清的群体也越来越多了,苍木自从来到这的第一天,便给病人们有每位的单独记录,如今连带着看下来,竟然发现,复发的状况越来越多,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症状也变得更加严重。
就好像是……
对于她的治疗,出现了抗性一般。
苍木也曾试着加大用药量,其他药材有军营供应还跟得上趟,唯独鸣草和烈焰花,都需要生长着单一元素力浓度较高的地区,愈发显得可遇而不可求。
她在纸张上涂涂画画,蹙着眉,写下一行行药材,又计算着勾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不行,供应不上,有些也不能长期使用。
此时已是月明星稀的深夜,几位守夜的士兵都以困倦,连一直和她形影不离的梅,也听闻苍木想吃东西,自告奋勇去后勤处给她找些食物的。
苍木收起纸笔,觉得一阵困倦,她忽然发觉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至少垂过了耳畔。
这大概是生物钟的点到了,熬过这一阵儿就好,苍揉了把脸,一掀帘子,去隔壁查房。
由于病人增多,原本的病患营房几经扩建,终于成了如今三联排的帐篷类型,和刚开始的医疗条件相比,病人们也不需要躺在脏兮兮的地上,呼吸着浑浊的空气了。
苍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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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在这方面的帮助,也许或多或少提高了些生存率。
她也常听病患们倾诉,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打探消息,但随着时间推移,无论被迫还是主动,她都不可避免地了解到了更多故事,原本独自离开的念头也一再动摇。
虽然很快,她就让梅接手了这一工作,而脾气温和的梅也做得很好,他总是很认真地倾听,从未有过不耐烦或是抗拒。
但,那个疑问还在苍木心头种下了,使她不时地质问着自己。
“我真的能抛下这些受难的人,去毫无阴霾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这个问题使得她困苦,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而言,思考这种命题似乎过于宏大,但它如今切实地摆在了苍木面前,就使得这个小女孩不得不认真面对它。
由于之前她并未想要的赏赐,桂木便做主将赐予的刀剑矿石换成钱财,加上之前那笔买卖漆器得到的货款,她和梅两人前往璃月的船费,约莫足够。
但如今的踏鞴砂,苍木深知它早晚都会卷入【祟神之力】所带来的灾难的,她无力阻止,也无法阻止。
倘若真的毫无能力,苍木也能痛痛快快地放弃,果断拿到钱带着梅离开,最多是劝说桂木为她们送行,打个时间差来躲避灾难。
可她偏偏能做到些……
【如果我不知道就好了。】苍木一边查看着病患们的状况,一边分神地想:【在名椎滩时,我不知道真相,没有束缚,满心期待着未来,假如能回到那时,该多好。】
如今回头望去,和梅一同住在一起为村民看病的简单生活,正如白纸般纯洁得朴实无华,却是稍有差池就会无法保持的脆弱。
白纸是多么容易染色。
苍木想。怪不得世人厌恶杂色,认为恶紫夺朱。
如果一匹布既不是纯白,又染得不彻底,充其量只能算作下品,如果不是手头有难言之隐,谁又会买它呢?
就像自己,想要离开却不够果断,想要留下却畏惧灾难。
她已经能遇见自己两头不得好的未来,却只能沉默着,一步步迫近它。
苍木又叹了口气。她已经走到最后一个床位,这声轻叹似乎是惊醒了床上原本熟睡的病患,他原本紧闭的眼忽然猛地睁开,将人吓了一跳。
她察觉到些不对劲,全身紧绷着,面上则不动声色,又不敢直接注视,以防止对方觉得自己被挑衅,垂着眼轻声问道:“有没有感觉到异常情况?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病患对于她的回答充耳不闻,只是呆愣愣地注视着前方,嘴唇呢喃着什么,声音杂乱破碎。
“……海……归宿……救,救,救……潮!!”
苍木被这动静吓得头皮发麻,脚下轻轻地往后退去,竭力不发出一丝声响。
只是她到底不是那些武功高强的小说角色,轻功踏雪无痕,身为凡人,无论多软的鞋底,接触到地面总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一些响动。
更何况,这里穿得还多是坚固的木履。
这响动平日里不觉得,但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就无异于夜空中的一道惊雷。
在这名状况极端的病患停止喃喃自语后,他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眼前的少女。
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狼一般盯住了少女,眼神在昏暗的帐篷内也亮得吓人,口鼻处发出牛一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牙齿磨动……
苍木不再犹豫,将手上笔记砸上对方的脸,疾呼“救命”转身就跑。
第132章
隔壁帐篷便有驻守在此的士兵,苍木只要能引起他们注意,多半就可获救。
下一秒,另一个念头摄住了她——这里是病患营!如果她走了的话,这些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的病患,又该如何应付发狂的病人呢?
这念头来的轻巧,却也打乱了苍木逃离的速度,眨眼间,对方便已迫近身前。
陷入祟神之力的病患似乎受到了某种强化,力量与速度都不似常人,挥手荡开苍木砸去的书本,向她扑来。
苍木下意识抬起手臂,挡在身前,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但慌乱急促的脚步声也随之从身后响起,她听到了利刃出鞘的声音。
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熟悉的声音在她耳侧轻轻响起,随即眼前一黑,是梅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苍木不要看。”
咬住她的伤患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士兵尝试分开他时,才发现这人竟已不知不觉间气绝,叫前来查看情况的兵士吓得后背发凉。
他们想方设法掰开了那块咬合处,苍木被捂住眼睛,只听得见敲敲打打的声音,偶尔感知到伤口处传来的麻木痛感。
她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去细思,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眼睛里涌出来,染湿了梅的暗色衣袖。
不久前,还能说能动的人,会虚弱地感谢她的治疗,会在交谈中盼望明天的康复……
这样的人,死了。突然死了。
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
在外人看来,苍木像是被这次突发袭击吓得失了魂魄,她咬着嘴唇,依偎在那位少年怀中,沉默着一言不发,甚至不肯呼痛一声。
处理完伤口,梅便径直将她抱回住所,这也是桂木的默许,那位病患的尸身如何,苍木也未曾听闻过消息了。
她受伤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在苍木一直有意识地培养助手,病患营离了她,倒也还能正常运转。
御舆长正也听说了这件事,他难得亲自跑去实地查看一圈状况,本意或许是看望苍木,但却因此注意到营外那个歪七扭八的炼焦炉。
没想到阴差阳错,她的目的终于达成了。
苍木却很难高兴起来——
她并未休息太久,只是静养些时日,便满身疲惫地回到了岗位。
苍木已经忘了人咬人要不要打狂犬疫苗,但这里一概没有,她索性也直接略过,只用烈酒消了毒便包扎起来。
御舆长正这几天指挥着人对那个小炼焦炉进行改良,原先的病患营也被他挪到了其他地区,整个踏鞴砂人来人往,很是忙乱。
桂木作为目付寄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御舆长正锻刀上头,可不管实际情况,他想要的进度就一定要落实,至于怎么落实,那就是副官的任务了。
距离苍木上一次见他,还是她受伤那晚的深夜,在伤口带来的高热中,半睡半醒之间,她感知到有人前来看望过自己。
想来,便是桂木了。
此时再见,他也只来得及给养女递了个眼神,示意梅把人带远些,以免惊扰了她养病。
新的锻造方法需要大量时间来磨合探索,御舆长正算是这方面的行家,却也无法节省这方面的精力,这几日他的心力又全部放在了锻刀上,别的话总是很容易通过。
苍木便趁此机会提出了要求。
她想要回村子一趟,取些东西,顺带看望故人亲朋。
御舆长正对这个小姑娘的感官很好,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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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迷锻刀,便挥手放行了。
只是他额外点了几位自己的亲兵伴行,算是保护顺带监视吧。
梅也没被允许离开,御舆长正对他的身份还是持有怀疑态度,无奈没有证据,不好妄下结论。
等出发那天,即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苍木却靠着日积月累的默契,发觉了他在生气的事实。
“哎呀。”她眉眼间有些无奈的笑意,伸出没受伤的左手让梅握住:“我保证我很快回来好不好。”
他明明平日里和大家单独相处时也很开心,怎么一到自己要离开,就立即别扭起来了。
苍木忽然想到什么,原本那一丝轻松地笑意也随之消散。
踏鞴砂最近的气氛越来越诡异,越来越紧绷,上次的病患发狂事件像是一个例子,这几天陆续都有新的相同症状出现,嘴里喃喃着只有他们才听得懂的话,接着便四处袭击。
受伤的案例数不胜数,一方面发狂者的身体素质都被祟神之力强化了,另一方面这些人都是大家朝夕相处的战友或亲人,对上了必然会束手束脚。
那天……有病患闯入了御舆长正所在的锻造处……后面发生的事,桂木就不肯告诉她了。
苍木别无他法,只能想办法调整出新药方,加大这些特殊病例的昏睡和虚弱程度,在想办法解决病症之前,努力维持他们的生理机能。
不过依她来看,最需要治疗的当属御舆长正才对,他的偏执和狂热已经丝毫不加掩饰,这些都是被祟神之力影响深远的征兆。
但看着桂木极力维护,之口否认的样子,更何况御舆长正是她现在的上司,贸然说上司有病,那有病的一定是她——
村子比她和梅居住时荒凉很多。
这使苍木感到不妙。
她和梅离开时,正属燥热的夏季,而现在正是应该忙着收割和采摘的季节,可村子里到处门户紧闭,半点欢声笑语也无。
她在村子里来回探寻,凭借之前行医积攒下的人缘,终于问出些由头来。
“村子里?有疫病!”苍木听闻后半句,压低了声音。她知道现在普遍的处理办法,多半是封锁村子不让村子与外界交互,等里面的人自然痊愈,或是死绝了(多半是后一种),再进行处理。
那些亲兵就在门外,这话可不能让他们听见。
这倒不是说苍木恶意阻挠传染病的治疗,但问题是,在这个时代,有太多种疾病会被误认为是瘟疫了,最简单的例子,就莫过于痢疾。
更何况,根据苍木的经验来看,这所谓的“瘟疫”八成又是祟神之力搞的鬼。
房间内的老人家说话很慢,这是一种因长期饥饿而导致的虚弱,也是苍木治得最多,也永远没办法根治的“病症”。
“他们,在海边…私祭…快去……”老婆婆握了一下苍木的手,催促道。
私祭。
女孩只感觉头皮发麻,人命关天,苍木不敢耽搁,她火速出了门,叫上那几位亲兵,急急往海边赶。
所谓私祭……这事她还是从村子里的历史得知的,每当收成不好的时候,这村子的人便会选定地点,献上祭品,去向神明祈祷丰收。
后来,适用范围逐渐从“收成不好”扩大到“遇上人力无法度过的困难”。而之所以称它为私祭,正是因为它在正规的祭祀礼节以外,是不被官方认可的祭祀方法。
这种方法……是活祭啊!
但是,这种残忍的仪式,村子明明已经取消很多年了。为什么会突然举办。
是瘟疫?
苍木心中浮起一个答案——是祟神之力,带来的残忍和偏执本性——
她们一行人来得巧,正好赶上村长念完祷告词,正要将火把丢进干草堆里。
“住手!”顾不得受伤的手臂,苍木奋力丢出石头,砸中村长颤颤巍巍的手,火把戳进潮湿的沙滩,瞬间熄灭了。
人群对着苍木怒目而视,几位亲兵默默露出半截刀锋,双方对峙着。
苍木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心口的静心符,略微定了定心。
如果只是情绪上头引起的行为,静心符还是有点作用的。
就是不知道,村民受到的影响有多深了。
气氛越来越紧绷,苍木先发制人:“村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拿活人私祭神明可是大罪,你是想带全村人一同受罚吗?”
这话一出,苍木本人其实都有些不适应。
村长在她过往印象里是个非常和蔼友善的老人家,村民对其也多有敬重,遇到难以判决的纠纷时,大家都很信服村长的判断。
每逢什么红白喜事,也多是村长帮着主持,这地方太小,巫女们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苍木和村长打交道也较多,知道他平日里总是为村子操心,也受过他的照拂与恩惠,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和这些生活过治疗过的人为敌的。
可祟神之力……由不得人。
村长哆嗦着手,去捡火把,奈何物资贫瘠的村子,火把质量也不甚可靠,被捡起之后,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重新燃烧。
他叹了口气,终于看向苍木,沉声道:“苍木,你知道你身后的祭品是哪里人吗?”
这份指着活人称之为物品的错位感使苍木感到不适,她皱着眉,不肯陷入对方的节奏中去。
“是海祇岛那边的杂种。”村长冷笑一声:“本就是鸣神仁慈,才容得下异神在此客居,却不想这群人狼心狗肺,竟敢进犯于稻妻,甚至!甚至!”
他咬牙切齿:“将陌生的灾祸带来这片土地,害得我们的人神志失常,我们的土地寸草不生,我们的庄稼颗粒无收!”
“一切都是这群海祇岛人带来的!”村长的话语像是往热锅里添入冷油,顿时惹得村民跟着附和。
苍木没有说话,倒是那位被绑起来的活祭品,精神头十足地和村民们对骂了起来。
村长适时递出了台阶:“这人也并非善类,而是从前劫掠渔民的一伙海盗,拿他做祭,即便幕府追查,我等亦是理直气壮。”
无论是不是海盗都不行啊!
虽说这本质上是人治与法制的根本差别,但眼下这个时候是合理解释的时候吗?
无论如何,私祭不能开启,这人也不能死。
现今的祟神之力就已经足够浓郁,若是再多一分添砖加瓦,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苍木悄悄加大了静心符的力度,人群中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来,只是默默注视着她们。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顶着众人的视线,踩着祭台上前,用出发前养父所赠的短刀割开绳子。
她的右手受了伤,做起这种活计来很吃力,被绑住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嘲讽,大概是把苍木也认成了稻妻人,不但没有半点感恩还在不停嘲讽。
“我呸!阴险的稻妻人,有胆量就来啊!老子今天要是没死,那就是你们——”
苍木忍无可忍,解下短刀的刀鞘对着这拎不清局面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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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抽了过去。
第133章
苍木对所谓的海祇岛人并没有任何怜悯之情。
相反,当她得知村长口中的真相时,发觉自己周围的悲剧竟然都是由对方的神明蓄意东征引起的,苍木心里的天平,已然往稻妻方向倾斜了。
在这种时候,还坚持施救,不过是心中的理智和良知在驱使她的行动罢了。
但没想到……
她甚至愤愤地想,早知道这人这么讨厌,还不如让他被烧死呢。
被抽了下的海盗大怒,还想继续辱骂,被苍木反手抽肿了嘴,再也没办法说出话来。
神清气爽。
苍木割下最后一节绳子,海盗登时便依着木杆滑落在地,手脚处的绑痕都发白,此时又缓慢回血,看起来分为滑稽。
看来一时半会他没办法离开了。
“烧了他也没办法改变什么。”这是苍木环视众人后说的第一句话。
“哪怕把人献祭给神明,作物难道就能凭空变出来吗?”苍木悄悄把怀中的符纸催动到最大,确保所有人都能被笼罩。
“想要活下去。那就只剩一个方法了。”苍木深吸一口气:“迁村吧。”
即便在静心符的效力帮助下,仍然有不少人惊呼出声,在习惯稳定乃至崇尚“永恒”的稻妻人来说,一切变动都是需要再三思考的,更何况是迁村这么大的事情呢。
村长没说话,他显然在思考。
这会儿的功夫,海盗已经恢复了些许气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走了。
村民们并未阻拦,只是默默注视着他的离去,又将目光转移到村长身上。
到最后,村长也只能叹息着说:“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苍木心中无语,杀人放火搞私祭倒是不假思索,全村人命关天的大事犹犹豫豫……
但她的建议也确实没错,蛇神骸骨上的祟神之力经年影响着这片土地,不止是从祂骸骨上生长出来的晶石,植被树木,乃至附近的土地,都一并被污染了。
因此,迁村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她没想到,祟神之力在踏鞴砂外竟然已经到了如此深远的地步,情况比苍木想象中更为严峻。
海盗已经走远了,原本被煽动的人群也都强制冷静下来,短时间内不会再发生同样的私祭事件。
村长还在思索,苍木也懒得再进行劝解,她掏出怀中的符纸,递交给对方,径直离开。
一番突发事件的处理后,时间已然过了大半,夜路危险,大家商议着明日趁早回去。
几人轮流守夜,苍木被白日里的事扰乱了思绪,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
她有伤在身,别看只是手臂,跑动时若是没了手臂摆动来保持平衡,必然会速度下降,亲兵们因此很放心苍木。
再着,她刚阻挠了这里的村民私祭,就算是逃跑,也并无帮手。
只是要看着她,别出乱子。御舆长正的这几个亲兵都和他本人很像,一模一样地沉闷顺从,哪怕白日苍木闯入现场,他们也只是默默对峙,并无怨言。
苍木觉得,他们要么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要么就是被上司层出不穷的骚操作给熬成现在这样。
她认为后一种可能性更高一点——
火堆噼里啪啦地烧着,苍木感受了一番热度,默默将包裹拉得离热源远了些。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见有什么敲击着门扉的声音。
苍木静心听了听,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直觉没有预警,说明来者没有恶意,她决定赌上一把。
“哒哒,哒哒……”很有规律,苍木环顾四周,发现士兵都打着哈欠,不动声色地往火堆了添了些柴火,借着这个遮掩,某些催眠类的药物也被一并添了进去。
不一会儿,除了嚼着草药的苍木,房间内的人都沉沉睡去,她垫着脚尖,提着裙角,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灌木丛窸窸窣窣地响,不一会儿就露出一个皮肤黝黑的渔家女孩。
在海边讨生活的少女,多半是这般外貌,苍木并不陌生。
对方朝她笑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从身边又揪出个人来,正是白天差点成为活祭的倒霉海盗。
渔女指了指苍木,示意海盗说些什么,他却死活不肯吭声,便不耐烦地一抽对方脑袋,眼神一瞪。
海盗看起来似乎很害怕她,迫于这一眼的威力,极不情愿地对着苍木,张嘴便要大声道歉。
渔女急忙薅了把树叶往他嘴里塞,又捂住嘴不让他大声咳嗽。
该死的,也不看看是什么时间,真要是大嗓门把那些士兵惊动,她们就跑不了了。
苍木若有所思,看来这位海盗在团队里……也不太聪明。
“我叫阿珠。”渔女小声说:“谢谢您白天救了这个蠢货,也没让他惹下更多麻烦。”
阿珠说话就比海盗聪明多了,她是来感谢苍木的救命之恩的,还想顺带邀请她去海祇岛居住。
“……虽然物资匮乏了一些,但我们那边也有好景色呢,您要是愿意的话,现在,或者过了这阵子,我们就有人来接应您的。”
身为医生的苍木算得上这个时代的高级人才,听得出来海盗团伙比较缺少这方面的助力,对于苍木的邀请也挺诚心诚意。
不过……
“为什么是?过了这阵子?”苍木压低声音,疑惑道。
阿珠震惊地望她一眼:“咦?你们这边没有巫女吗?”
苍木一怔,更加不解了:“和巫女有什么关系?”不过话说回来,她倒是真没见过稻妻这边的巫女。
阿珠摸了摸脸,给了海盗一拳,让他动静小点,自己则和苍木介绍起缘由来。
“巫”这种东西,原本就源于鬼神信仰,作为沟通神明与人类的使者而存在。
而巫女除了这些本职身份,往往还掌握着额外的技能,比如治疗、占卜、测算……
阿珠所在的海祇岛侍奉蛇神,虽然至今,她们的神明已经陨落多时了,但巫女却因着另一方面的才能依旧被人敬重。
那便是,计算天气周期与风向。
虽然阿珠本人极力否认这是能靠计算得来的,她坚信巫女们所言“这是大御神大人给予我等的启示。”
但苍木看来,比起一个早已陨落的神,还是靠经验和智慧得到生存的法则更靠谱些。
不过这话她并没有说出口。
在靠海吃海的海祇岛,若是能从喜怒无常的海面上讨得几分恩惠,是足以让人敬畏的才学。
海祇岛的巫女预言蛇神之怒即将来临,每年的这个时候这篇海域的风暴天气就出现的格外密集,因此,海祇岛的人便会刻意避开这段时间出行。
苍木想,这大概是季风气候的一种。
阿珠见她不信,也无可奈何,只是多说了句:“巫女们说,这次大御神大人的怒火格外剧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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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趁早多做准备,所以这家伙才把主意打到了这边。”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海祇岛的海盗来八酝岛这边劫掠。
原来如此,苍木回绝了阿珠的好意,她不打算去海祇岛居住,更何况还有人在等她回去。
阿珠也不再劝说,只是挥挥手,就带着海盗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苍木抱着行李,一直在想阿珠所说的蛇神之怒。
她隐约感到很多谜团被串联起来了,却缺少一个最关键的线索。
话说回来,如果巫女对海祇岛如此重要,那相邻不远的八酝岛应该也会衍生出具有同样作用的人物。为何她一位都没见过呢?
苍木想得头都大了。
另外,如果阿珠所言没错,那就说明最近要有季风来袭了,她该怎么通知大家做好准备呢?
关键是这个消息来源,是无论如何不能告知的。
还没等苍木想出个章程,她就率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梅的身份,被御舆长正识破,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她只是出去3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桂木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见养女归来也只是点点头,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苍木跪坐在他对面,眉目间是初闻消息的惶惶然:“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桂木又是一声叹息,给她斟上茶水,说起了由来。
原来梅的身世,和苍木所猜的大贵族顺位私生子,不能说一模一样,起码是毫不相干。
梅并非大贵族的孩子,而是这个国家神明所制作的人偶。
神明不知为何制作了他,又不知为何将他遗弃在那座山中的借景之馆中,是偶然误入秘境的桂木发现了他。
“那时的他,如同白纸一般的心性,留在里面,未免太寂寞了。”桂木说:“所以我呀,擅自做了很过分的决定,仗着他什么都点头,就问他要不要和我出去。”
“好好说话,别加那么多感叹词。”苍木说。
善良到滥好人的桂木因为不忍心看人偶寂寞,所以将他领到外面的世界,但桂木也因此相当于违抗了将军。
梅的身份贵重,偏偏容貌美丽,心性单纯,桂木便叮嘱他藏好证明自己身份的金饰,也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外人。
奈何意外总是突然发生,即使再怎么小心,在对梅身份有所怀疑的御舆长正眼中,总能找到机会来验证猜想的。
一向照顾梅的苍木刚走,他便找了个由头,果然搜到了证明身份的金饰。
不过因为现在锻刀抽不出身,所以他只是暂且将梅关在营地里,等解决了手头的问题,御舆长正就预备把梅送回他原本该待的地方。
苍木听得一肚子火!
为什么那么多人!擅自闯入他的世界,却不问他的意见呢!
梅又不是不会说话!从前那种单纯的状态也就算了,现在的他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清晰,他越来越像一个人,那就该以对待人类的方式对待他啊!
问问他!问他到底想要什么!而不是这样随意决定他的命运!!
苍木理智还在,她压着火气,将外出的见闻告知了养父,重点描述阿珠告知她的蛇神之怒。
极端天气是名副其实的天灾,既然能预防,那或多或少还是要进行预防的。
桂木很信任她,也答应苍木近期会抽人手去警惕最近的天气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