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乌喉果之主(1 / 2)
望着矮人们仓皇逃窜的背影——索索托的火霆锤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火星,莫斯和狄柳德还在为那件破马甲互相推搡,赫斯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匹被震折腿的战马身上。战马痛苦地卧在枯黄的草丛里,断裂的后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马毛被冷汗浸湿,不时发出凄厉的嘶鸣,听得人心头发紧。他收回目光,向阿契琉斯沉声道:“看来咱们接下来需要步行了,你的马恐怕走不了路了,留在这儿也是受苦。”
阿契琉斯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战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丝惋惜——这匹枣红马陪他走了大半个伯尼萨,好几次在危急时刻救过他。他随即干笑一声,弯腰小心翼翼地将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抱出来,又把箩筐用麻绳牢牢绑在自己背上,绳结系得紧实又规整。他跺了跺脚上沾满尘土的马靴,靴底的马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故作轻松道:“没事!我阿契琉斯的脚力可不是吹的,以前在迷雾山给领主送货,一天走上百里地都不费劲,这点路不算什么!”
“两个累赘!”阿基里塔斯摸了摸额头依旧红肿的大包,指尖一碰就疼得他龇牙咧嘴,语气里满是抱怨,“刚才要不是我没来得及吐泡泡,那个矬子地鼠肯定得血溅当场,哪还能让他嚣张地逃走!”他身上那件野牛皮披风被矮人王的火焰彻底烧光了毛面,变成了片硬邦邦的牛皮,边缘卷着焦黑的痕迹,风一吹就簌簌掉渣,显得格外狼狈。
“哈哈哈!你可别吹牛了!”波潵琉游魂突然从赫斯肩头冒出来,淡蓝色的虚影在空气中晃了晃,像团随时会散开的雾气,语气里满是嘲讽,“你是没见过他们矮人的‘群马奔锤’哩?几十号矮人骑着裹着火焰的战锤冲锋,地面都会发抖,能把你锤得把昨天吃的腌斑鸠都吐出来,再乖乖咽回去!”
阿基里塔斯不服气地梗着脖子,扯了扯披风试图遮住破损的地方,声音拔高了几分:“什么‘群马奔锤’,不就是一群矬子骑着锤子乱跑吗?有什么好怕的!我的‘裂骨泡沫’一喷,能横扫千军,那些破锤子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波潵琉游魂无奈地耸耸肩,淡蓝色的肩膀垮了下来,语气里满是不屑:“水里你确实厉害,能用‘水方渗’的术法崩掉半个海湾的礁石,可在陆地上,咋们始终会吃亏——你的泡沫在干燥的地面上撑不过三息就会破,还横扫千军哩!”
“对呀!我就说怎么今天谁也打不过,原来是这个理儿!”阿基里塔斯突然瞪大眼睛,像是恍然大悟,还下意识地提了提自己腰间的马甲裙——裙子被刚才的打斗扯出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淡紫色的皮肤,“难怪刚才打不过那个矮子,原来是地方限制了我的实力!”
听着两人的絮叨,面露苦笑的赫斯抬头望了眼半空盘旋的“报丧女妖”——她们黑色的翅膀在阳光下泛着暗泽,像几片飘动的乌云,正不时发出尖锐的轻啸,为众人指引着方向。他眉头微微皱起,轻声喃喃道:“为什么到处都是余念人?从祝珀湖的芦苇荡,到巴索尔山的山脚,好像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们的踪迹。”
“真是煎熬哩!”波潵琉游魂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佯装惆怅地用虚影捏着下巴,眼神却偷偷瞟了眼赫斯手臂上愈发短促的“锁魂纹”,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囚主,您看现在局势这么危险,余念人到处都是,您还不如将峩放出来!莪一旦脱离束缚,法力就能加倍,到时候肯定能助您一臂之力哩,帮您对付那些余念人和施洛华的手下!”
“切!”阿基里塔斯叉腰挺胸揶揄道,“你要是被放出来,肯定马上变叛徒,转头就把我们给卖了!赫斯是心地善良,不愿意用咒力压磨销蚀你,你就乖乖待在他身体里,等着魂灵自然弥散吧!”说罢哈哈哈大笑起来。
波潵琉游魂听了这冷虐的话,发出声夸张的悲叹,声音里满是委屈,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胳膊,淡蓝色的虚影渐渐变得透明,像被风吹散的烟雾,最终隐入赫斯的体内,再也没了动静。
赫斯轻轻瞟了眼阿基里塔斯,将洛兹短剑拨到腰后,迈步向巴索尔山后的安卡图丛林方向走去。队伍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小弗拉修斯还在箩筐里喋喋不休地抱怨——他还在为阿契琉斯没有和温顿斯特相认而惋惜,不停嘟哝:“要是认了主教爸爸,以后再也不用吃咸得发苦的腌斑鸠了”,一会儿又畅想“说不定还能去特克斯洛的宫殿里住,睡软乎乎的天鹅绒床”。其他几人都默不作声,脚步沉重地跟在赫斯身后,似乎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与回忆。
夜幕渐渐降临,深蓝色的天幕上缀满了明亮的星辰。几人终于踏入了安卡图丛林的范围,茂密的雨林像一道绿色的屏障,将外界的光线隔绝在外。湿漉漉的水滴从宽大的芭蕉叶上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落在地面的枯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清香与泥土的气息,还夹杂着几分不知名野花的甜香。阿基里塔斯似乎比赫斯更加熟悉这里的路径,他挥舞着从阿契琉斯手里借来的锈剑,在前面开路——剑刃劈开缠绕的藤蔓,斩断挡路的灌木,“咔嚓”的脆响在寂静的丛林里格外清晰。他的动作里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显然还在为白天被矮人王压制的事情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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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契琉斯背着小弗拉修斯,紧紧跟在赫斯身后,手里还拉着一根拴在赫斯腰间的麻绳,似乎担忧在丛林里走散,毕竟这里的树木稠密远非迷雾山可比,稠密的树冠遮挡月光,让四周几乎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从树叶缝隙中漏下的星光,能勉强照亮脚下坑坑洼洼的路。他不时紧张地看向黑暗处,那里偶尔会闪过几对蓝绿色的兽眼,像鬼火般闪烁,惊得这位“边城侠客”心脏怦怦直跳。
突然,前方开路的阿基里塔斯猛地停下脚步,高举的锈剑悬在半空,同时竖起左手示意众人噤声。他侧着耳朵,像警惕的兽类般捕捉着黑暗中的动静——那声音细碎而持续,是某种生物穿梭草丛时,叶片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声,还夹杂着甲壳轻触地面的“沙沙”响。他缓缓回头,压低声音道:“我还以为又是‘余念人’的脚步声,没想到不是。”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身旁几片宽大的芭蕉叶,在叶片上的水珠“滴答”落在肩头之际,伸手摸向前方那个覆盖深绿色甲壳的大脑袋。甲壳冰凉坚硬,还带着雨林特有的湿润气息,他的语气瞬间柔和下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原来是只小貘,估计一两年后就能在这里横行霸道了!”
赫斯迈步上前,只见一只幼年乸末貘正恭顺地卧在枯叶堆上,它的身体已长得修长;背部冒出淡紫色的背鳍,鳍尖点缀着细小的银白倒刺,在星光下泛着微光;深绿色的甲壳上布满了螺旋状的浅色花纹,像被精心绘制的图腾,既神秘又透着几分可爱。赫斯缓缓蹲下身,指尖从它硬邦邦的冠骨轻轻捋到脖子上柔软的绒刺——绒刺温暖柔软,像晒干的棉絮,他的语气里满是感慨:“万物皆如此,正如诺兹拉德所言,都是在朦胧中成长,在困苦中终结。”
小乸末貘像感知到了赫斯的善意,它缓缓转过头,伸出长长的、覆盖着透明黏液的舌头,轻轻舔舐着赫斯的脸颊,动作亲昵又热情,像久别重逢的伙伴。
赫斯被舔得忍不住轻笑,伸手拍了拍它后背坚硬的鳞甲,鳞甲碰撞发出“笃笃”的轻响,他轻声道:“快回水里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家,那里有你熟悉的鱼群和同伴。”小乸末貘似乎真的听懂,又用脑袋蹭了蹭赫斯的手掌,才转身钻进茂密的丛林——翠绿的枝叶被它撞得轻轻晃动,几片枯叶缓缓飘落,很快便消失在浓稠的黑暗中,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腥甜气息。
小弗拉修斯在阿契琉斯的背上扭过脸,努力望向那道消失的黑影,心脏还在“砰砰”直跳,连声音都带着颤音:“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眼睛亮得像挂在树上的灯笼,刚才差点让我尿裤子!”
阿契琉斯也借着星光望了望小貘消失的方向,丛林深处早已恢复寂静,他轻声安抚道:“这里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我也没看太清楚。不过听阿基里塔斯的语气,应该是沼泽里的生灵,感觉很可爱。”说罢掏出烟斗点燃猛吸两口,又挥手将那烟雾往自己身上扇着道,“估计在这里也管用,赶走那些讨厌的小虫子!”
小弗拉修斯闻着那让人安心的烟草气息,轻轻“哦”了声,长长松了口气,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后怕:“我最怕黑,就像那次你们把我绑在地窖里的时候。”
阿基里塔斯重新挥舞长剑劈开挡路的藤蔓,剑刃斩断藤蔓发出“咔嚓”的脆响,他回头瞥了眼身后漆黑的丛林——只有星光在枝叶间投下细碎的光斑,小弗拉修斯的呼吸还带着急促,他便向赫斯体内的波潵琉游魂抱怨:“波潵琉游魂,你快弄点你的鬼火出来!赶走那些蚊子,但注意点儿火候,别弄太亮晃着那个小累赘的眼睛!”
波潵琉游魂突然从赫斯肩头冒出来,淡蓝色的虚影绷得笔直,还急忙做了个“嘘”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像风吹过草叶的轻响:“你小声点!这里可是达鲁祖的地盘,那家伙的眼线遍布丛林,说不定哪棵树上就藏着他的人!一不小心把灰瞎?那伽招来,咋们谁都打不过,而且会误伤很多沼泽人哩!”
阿基里塔斯不屑地嗤笑一声,继续挥舞长剑开路,剑刃斩过灌木时溅起细小的木屑:“你就是个马屁精!要不是赫斯用锁魂纹把你囚禁在体内,估计你早就把所有沼泽人都抓去喂你那些破人鱼了,还会在乎什么误伤?鬼祟滑头的家伙!”
就在两人拌嘴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突然从前方的浓雾中传来——雾气像被人搅动的牛奶,缓缓凝聚出模糊的轮廓,那声音像是隔着层厚厚的棉花,沉闷又不真切:“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在这儿等了好几天,还以为你们又像上次那样,在哪个地方失踪了!”
阿基里塔斯用手扇了扇面前弥漫的灰白色雾气,打量着凝聚出的那张五官模糊的人脸,语气里满是鄙夷:“雾人讷布勒?你他妈这段时间躲去哪里了?我们在盐山和余念人拼杀,在乌骨山对抗疯子大魔王,打得头破血流,你倒好,直接藏起来当缩头乌龟,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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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人讷布勒的雾气身体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显得有些局促,声音吞吞吐吐:“我我不是故意躲起来的!上次在库普兰河遇到强风,我被风吹散了,花了整整三天才重新凝聚成形我天生怕大风,一刮大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是故意逃的。”
波潵琉游魂也冒出来凑热闹,淡蓝色的虚影飘到雾人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那团松散的雾气,语气里满是揶揄:“你不是害怕大风,是害怕战斗!每次一遇到危险,你跑得比谁都快,连魂体都快散哩,也不知道囚主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雾人讷布勒的声音愈发结巴,雾气凝聚出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像做错事的孩子:“只只有洛哥不嫌弃我!其他人都觉得我胆小没用,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其实我也能变成火炽翅”
“他是懒得理你这个没骨头的家伙,根本没把你当朋友看哩!”波潵琉游魂继续挖苦,还故意飘到雾人面前晃了晃,淡蓝色的雾气蹭得雾人身体都散了几分,“你以为他真的认可你?不过是可怜你孤孤单单,没人愿意理你罢哩!”
雾人讷布勒轻轻叹了口气,雾气组成的肩膀垮了下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声音里满是委屈:“不是的洛哥从来不会用手扇我,也从来不会说我胆小,只会让我稍安勿躁。”说着,他用雾气凝聚出只小巧的手——指尖泛着淡淡的灰白光泽,小心翼翼地伸到小弗拉修斯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期待:“小不点,我叫讷布勒,曾经是达坦洛的得力战将,现在是能操控雾气的魂灵,欢迎你成为我的朋友!”
眼前依旧漆黑一片的小弗拉修斯被突然伸来的“雾手”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往阿契琉斯背上缩了缩,小脑袋埋在阿契琉斯的颈窝,声音带着惊慌:“你是谁?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你的手碰到的时候凉飕飕的,像摸在冰上!”
雾人讷布勒的雾气人脸愣了一下,灰白的雾气微微晃动,语气里满是惊愕:“他眼睛看不到吗?为什么不和我握手?是嫌弃我的手是雾气做的,不够实在吗?”
波潵琉游魂不客气地打断他,淡蓝色的虚影在空中晃了晃,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收起你那虚假的客套!你看不出来他是个普通孩子吗?又不是咱们这些有夜兽眼的异类,能在黑暗里视物。在这么黑的丛林里,他没被你吓死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和你握手!”
阿基里塔斯也收起长剑,将肩头上那湿漉漉的发辫甩到身后,“就是!不要见到谁都想交朋友拉关系,你他妈胆子这么小,就算交了朋友也帮不上忙,什么都干不成,就连说话都还不如我放的屁响!”
雾人讷布勒慢吞吞地哼了声,雾气身体飘到赫斯身旁,像找到了靠山,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我真是被风吹散了,不是故意躲起来的,你相信我吗?”
赫斯回头看了看这个飘忽不定的雾人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语气轻柔道:“没事,我了解你,不要听他们乱说,我们一直把你当朋友,从来没怪过你,不过无论何时也不可过度暴虐残杀。”
雾人讷布勒立刻满意地点点头,雾气组成的脸上甚至挤出了个模糊的笑容,他转向阿基里塔斯和波潵琉游魂,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道:“你们看,咱们老大都相信我!”
“靠边站!谁和你‘咱们’!”波潵琉游魂不屑地飘到高处,淡蓝色的虚影四下张望远处的动静——丛林深处偶尔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嚎叫,“你以前可口口声声不认囚主,现在该叫老大哩?”
“哎,你怎么会在这儿?”雾人讷布勒突然将目光转向阿契琉斯,雾气组成的眼睛里满是诧异,像是从阿契琉斯身上认出了熟悉的气息。
阿契琉斯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除了他们几人再无旁人,才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道:“你在说我吗?咱们以前认识?”
雾人讷布勒的雾气身体轻轻晃动了一下,语气笃定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前面的阿基里塔斯收住脚步,急忙回头好奇地盯着阿契琉斯,又看看雾人,追问道:“你们以前真的认识?大累赘,你什么时候认识雾人了?难道你们胆小的容易扎堆?”
雾人讷布勒却突然把雾气脸扭到一边,语气里满是傲娇瓮声瓮气道:“乌鸦嘴的蠢章鱼,就凭你那点儿年岁,怎么会知道这些!”
“侠客阿契琉斯,曾经的圣殿十二守卫之一。那个黑袍客是他的影子,也就是人们说的影子游侠!”波潵琉游魂突然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屑,却又用闪亮的涡流眼紧紧盯着雾人讷布勒。
雾人讷布勒慢慢抬起雾气组成的头,语气里满是惊讶:“你这个小海鱼怎么知道的?”说着用雾汽手挠了挠头。
“哈哈哈!莪猜哩!”波潵琉游魂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淡蓝色的虚影在空中划出一道轻盈的弧线,像在炫耀自己的机灵,“榆木疙瘩,峩把你耍哩!莪就是随便编了个身份,没想到还真猜对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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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人讷布勒哼了声,雾气身体微微起伏,灰白的雾气竟逐渐变红,但看到赫斯冷冷的眼神后又哀叹一声,“那又怎么样?你知道怎么让他复神吗?只要我愿意,就可以马上让他恢复当年的神力,变回那个能横扫千军、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侠客!”
阿契琉斯听着雾人与波潵琉游魂的对话,云里雾里般猛抽着烟斗,打量着拌嘴的这两个魂灵。不禁挠了挠头,尴尬笑道:“这些阿飘兄弟在说什么复神?侠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我其实就是个普通的流浪者,只不过人品太好而被称作侠客而已!”
赫斯听着几人话题越扯越远,目光转向雾人讷布勒,眉头紧锁道:“讷布勒,达鲁祖现在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谈。”
雾人讷布勒的雾气身体顿了顿,缓缓回过头,语气里略带沮丧,像是在劝说般道:“你要去找他?我劝你最好不要去,现在他盯着乌喉果林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戾气,说话也冷冰冰的,不像以前那样温和。而且灰沙?那伽有时候会回椰林营地,太危险了!”
赫斯低头沉思片刻,抬眼望向丛林深处,轻轻叹息道:“他对尹更斯湖的影响太大,我得和他谈谈!”
雾人讷布勒见赫斯那执着的神色,只好无奈地点点头,随即用雾气凝聚出根细长的手指,指向丛林深处被茂密枝叶遮挡的方向道,“椰林营地就在那边,其实已经很近了,穿过前面那片竹林就能看到篝火的光。”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我原本是想引着你们绕开他的,不想让你们卷入他的那些麻烦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