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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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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师尊

离人树分别答应过沈纵和温知寒两件事。

其中最重要的已经都圆满完成——它自己认定的圆满——让天下人都开始为温知寒哭丧, 同时捉住了温知寒要捉拿的某个残魂。

如今残魂的状况虽然不太好,但好歹是捉住了。

天知道, 为了同时从这两个人手中拿好处,离人树作为一个不太通人性的树,花费了多大的心思。

结果好不容易办成了,这两个雇主却没有一个搭它的。

不但如此,它两头吃的事儿也快瞒不住了。

好在沈纵现在顾不上和它算账,到了归天崖底这种地方,更是有点自身难保。

山洞深处, 灵气全无,阴气与死气占了上风,于修士而言更是如鱼离水, 寸步难行。

在这样的环境里,伤口也恢复得很慢,即便是沈纵将大量灵力输送给了温知寒, 也只是试图填满一个无底的窟窿。

他的额头尽是冷汗,为了给温知寒接骨, 长时间集中的注意力已经消耗了太多。

离人树看不懂他的行为。

明明是最恨的仇人, 干什么这么拼命把人救回来?

它本体不在这里, 也不怕死,想到了也就问了。

【这样不是正好吗?】

沈纵抬起头,阴沉的眼眸在黑暗中死死盯着开口的树苗, 仿佛在看从哪里开始点火能把它变成一堆木炭。

【你、你别这样,怪渗人的。】

离人树默默和他拉远距离,

【我可是好心安慰你啊!你看啊,现在没人知道你们还活着,温知寒还受伤, 这条命这个人都是你的了,你终于能随心所欲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干嘛还拉着个脸?】

“滚……”

沈纵似乎很想打它一顿,但还是忍住了,最终只是一拳垂在岩壁上,“我之前叫你离他远点,你根本没有照做,对吧。”

【额……这也是事出有因的。】

“你果然和温知寒也做了交易。”

沈纵终于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只是还没有证据,瞧见离人树这心虚的模样,立即确定了,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如果他就此死了,你的报酬也会泡汤。”

【哦,这个不会啦。】

离人树摆摆树叶,下意识就高兴起来。

【他这人还算言而有信啦,因为可能会死掉,所以提前把应付的报酬都给交给我啦!】

什么?

沈纵又感到了一阵头晕。

但他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继续发问,声线到声调无一不清晰冷静,

“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可是被十几个宗门围剿啊!】

“所以他提前给了你报酬……”

沈纵喃喃道,“还提前……搜集了那么多证据,温知寒、他……他还做了什么?”

离人树摇了摇枝叶,表示没有了。

没有了?

沈纵一把拽过它,将树根都从地里拔出来,“怎么会没有了?”

离人树怪叫挣扎。

【你威胁我我也不能给你变出个新的遗言来啊!】

“他没死……”

一人一树的动作太大,拉长的影子也随着火光跳动,沈纵连忙放下了它,转身去照看温知寒身旁的长明灯。

三盏灯被摆放在简易的稻草床旁边,分别位于温知寒的头顶和身侧,配合着阵法,以及被放进温知寒口中的一块白灵珠,守住了一线生机。

如今,其中的两盏灯却忽然火光摇曳了起来,若是就此熄灭,便再也难点燃了。

沈纵用双手护住最弱的火苗,半晌,等火舌不再乱跳,才放松了身体。

他已经为温知寒接骨,止血,上药,可若是不及时离开这地方,温知寒依然可能会死。

他亲自坠过崖,知道这有多疼,要靠自己活下来有多难。

前世,他有机缘傍身,命不该绝,但温知寒不一样。

若是温知寒没有在最后一刻推开他,而是竭力自保呢?

若是那时,他下的药没有恰好生效,让温知寒可以运转灵力护体呢?

若是他没有打飞拂月剑,没有被心魔控制呢?

但好像一切都来不及了。

“温知寒……”

他一遍遍地念着,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回响着离人树无心说的‘安慰之语’。

——这样不是正好吗?

是啊。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

‘温知寒’落在他的手中,无人支援,而他却没受多少伤,这有什么不好的?

就算是灵力枯竭也没关系,他修魔的契机就在这崖底,他知道该怎么做,他随时可以弃道修魔,这崖底的环境就再也拦不住他。

沈纵艰难地回忆起之前的一系列计划和设想。

坠崖之后,他甚至不需要伪造温知寒的尸体,他可以直接让这具身体变成没有神魂的空壳,他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上一世来不及做的事……

他可以把仇人的神魂拘束起来,无穷无尽地折磨下去。

但是为什么他迟迟不肯动手?

山洞的洞口有离人树守着,暂时不必担心邪祟的侵入,更看不出山洞外的日夜变幻,看着长明灯燃烧的模样,分明没过去多久,沈纵却生出了度日如年之感。

他望着温知寒苍白的面容,自言自语,

“你究竟是……谁……”

放在以往,只要他的心念出现一丝动摇,心魔便会冒出来,大肆嘲笑他,讥讽他,杀意和疯狂会左右他的思绪,占据他的大脑。

可现在,心魔却一声不吭。

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躲藏到了识海深处,不给他推卸责任的由,不给他逃避现实的机会,逼迫他保持绝对的清醒。

身为沈纵的心魔、明明只剩下本能,却比任何人都深知在此时此刻该如何将他逼入新的绝境。

名为现实的绝境。

心魔不再用蛊惑人心的话语在他耳边低语,不再一遍遍告诉他【这就是你的仇人】,不再质问他【为什么在这时候动摇】,不再嘲笑他是【天真的懦夫】,一遍遍告诉他【你明明知道他不可能还活着,他已经死透了,魂飞魄散!】

明明不久之前,心魔还猖狂极了。

【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师尊回不来了!】

偏偏此刻只有那该死的离人树,贱兮兮地一无所知地询问他、提醒他。

【沈纵,你怎么这个表情,是在害怕吗?】

怕?

沈纵垂头,看到了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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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四肢冰冷,气血逆行,几乎要用不出更多灵力了,静心符也瞬间燃烧殆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温知寒发冷的身体上摸索,试图找出更多的证据,证明温知寒只是温知寒。

在处伤口时,他几乎把温知寒的衣衫都撕坏了,破破烂烂的勉强蔽体,如今摸索起来,也只有一个小小的灵囊。

灵囊大多有简单的禁制,但也只是防范小偷和夺宝之人,温知寒的这一个,很简单就能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东西很普通,只有几个药瓶,一些绷带等常用的物品。

沈纵又翻了翻,一个小小的卷轴。

他愣了愣。

这个卷轴他见过,前几日在琼雾峰时,温知寒曾经偷偷在这上面写过什么东西,当时他没来得及看清。

卷轴被他轻轻展开,几行熟悉的笔迹落入眼帘。

【八年】

【夺舍之人】

【白迟辛】【目的未知】

【残魂碎片,西北方】

【玄玉苍√ 】

【主角——】【白迟辛曾说主角是不会死的】【可能有利益驱使】

【沈纵】

【天道】

……

【邪修会栽赃阿渊,罪证……】

【何人散布了修魔之法?白迟辛?同伙?】

【哀龙谷】

【围剿】

沈纵没有看到最后,手指轻颤,卷轴掉落在地。

大脑的思维变得艰涩,他几乎无法将这一系列词语联系在一起,但那上面的字迹已经昭示了一切。

那是……师尊才有的笔迹。

身份可以冒充,灵魂可以夺舍,但笔迹不会骗人。

他第一次怀疑师尊换了人,便是瞧见那家伙写下的字开始的。

师尊的字清秀如竹,柔中带刚,尤其在写‘渊’字时,最后一个竖总是写的更长一些,收尾时锋锐而轻盈,犹如长剑垂落。

在写‘人’字时,师尊又习惯写得方正大气,曾几何时,还一边写一边与他说,人如其字,要身正方能无畏。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师尊的字了。

他以为自己会忘记的细节,竟然还是记忆犹新的。

他原来从未忘记。

【别怕……】

【有为师在……】

【阿渊。】

耳边忽然出现了幻听,沈纵跪倒在地,像是缺氧般大口地呼吸起来,他死死捂着耳朵,那熟悉的、微微战栗的低语却依然萦绕在耳边。

【阿渊……你不会有事的……】

【你要记住,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师尊都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不。

【为师相信,就算是……有朝一日我不在了,凭你自己一人,也一定能仙途坦荡,不会有问题的。】

不对。

【沈纵,若是有一日你发现……师尊有事瞒着你……】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阿渊。我很庆幸能有今天。】

不可能——

【沈纵,等这桩事了了,便一起去一趟永静洲吧,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沈纵的眼前一片黑暗,隐约听到了什么人的痛苦嘶喊声。

【你这师尊当真奇怪,一边害得你如此狼狈,浑身是伤,一边又待你这样好,一夜都为你输送灵力、消耗精元地为你疗伤……】

离人树也在耳边低语,一波未平,心魔曾经的话语也在耳边回放。

【温知寒这种东西,还是半死不活、说不出话的时候最好了。】

这不对……

【阿渊。】

最终,他又听到了温知寒的声音。

【已经没事了。】

往日诸多种种,如雪崩般将他淹没,是温知寒的一言一行、欲言又止,是一个又一个被有意或无意忽略的违和。

沈纵像是死死抓住了什么,发了疯地一般诘问、歇斯底里。

那东西反将他推开,叫他别乱发脾气。

【对对就是白迟辛!他就是让我找一个叫白迟辛的残魂,这不是已经抓住了嘛!!】

【关我什么事啊!不想他死了你就救人呗发什么神经!!】

救人?

沈纵这才松开了离人树,黑暗眩晕的视线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沙哑着嗓音,喉头一片腥甜,低声询问,

“怎么……怎么救人?”

离人树嘿嘿一笑,坏心眼地搓搓叶片。

【你答应过我的嘛,等我办成了你要的事,就乖乖修魔。】

【只要你修了魔,自然会实力强上百倍,吊住一个修士的命根本不在话下,到那时候,我就带你们两个出去,怎么样,很划算吧?】

“……修魔。”

听到这两个字,沈纵的表情却变了,他怔愣在原地,竟显得有些局促,甚至慌乱地回头看了眼温知寒昏迷中的脸。

像是被听到干坏事似的。

“不行……”

他下意识反驳道,“师尊不喜欢……”

大悲大喜的冲击之下,他的气血倒转、经脉逆行,双耳双眼中都流出鲜血,自己却浑然不知,只是为了看清东西将眼睛睁得更大了,在惨白的面色衬托下犹如从地狱爬回来的厉鬼。

离人树被他吓得向后躲了躲,沈纵却只是跪着挪了两步,抓住了师尊的衣袖,“他会失望的。”

【但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君子一言,怎能反悔?你不修魔,可是救不了温知寒这条命的哦?】

沈纵捂着疼痛欲裂的头,浑身的经脉都仿佛随时要断裂。

离人树依然在他耳边劝说着。

【你看,就算你不修魔,就算不管温知寒了,也是自身难保啊。】

【道心动摇的这么厉害,我都感觉到了,现在只有修魔能救得了你,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嘛~】

【而且那什么,】离人树绞尽树汁寻找更多由劝他,

【你不是还想洗白温知寒的罪名吗?你修了魔,这罪名才算是坐实了,不然就算他死了,也不一定死得清白啊!】

“不对……”

沈纵眉头紧锁,忍耐着痛苦,死死攥住了离人树,“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早就知道夺舍的事,你知道师尊在做什么,但你从不肯承认,你明明知道……”

【沈纵,我也没办法。】

【这是天道的安排,你们斗不过天道的。】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殉道

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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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者没有人不知道天道, 但对于沈纵来说,会用这种口吻、这样的句子提起天道的, 除了记忆中的‘温知寒’,离人树是第二个。

旁人总说天道无情,说修炼要顺应天道,但只有这种时候——天道听起来就像是个蛮不讲的人。

是人,就会有私心。

‘温知寒’曾对他笑着说,天道的私心就是要他生不如死。

可是……

沈纵抬起头,眼底的红光若隐若现, 是心魔即将苏醒的标志。

但这一次,只是瞬息的时间,心魔便又沉寂了下去。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 “天道?”

有那么一瞬间,离人树以为他终于彻底疯了。

“哈……”

沈纵似乎笑得厉害,颓然跪在温知寒的身边, 肩膀微微颤抖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眼眸在长明灯微弱的火光照耀下亮得惊人,

“天道算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 一道响雷在悬崖上空惊起,轰隆作响。

离人树被吓了一跳,立刻躲到山洞洞口处, 生怕被他牵连。

【哇!!慎言啊!慎言!】

上一世,沈纵在崖底险些丧命,他遇到的机缘告诉他,归天崖是天道的垃圾场,被命运抛弃的生灵才会沦落此地, 想要逆天而行,唯一的办法就是修魔。

可后来他才明白,天道就是要让他修魔,就是要断了他的仙途。

他以为的反抗,本就是天道为他安排好的剧本。

如今,离人树又来告诉他,他必须修魔,这是天道的意思。

那他的重生又算什么?

师尊的回归算什么,他亲手将师尊害得命悬一线又算什么?

沈纵大笑了几声,突然拿出一柄短刀,用力刺破了自己的肚子。

鲜血飞溅出来,离人树惊叫出声,想要靠近,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了。

【喂!你别想不开啊!】

沈纵一言不发,忍耐着疼痛,用鲜血在脚下一点一点绘出禁忌的阵法。

阵眼是他,阵纹连向了温知寒,仅有的灵力流淌,将两人短暂相连。

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他的伤口处流泻而出,将鲜血汇成的阵法镀上一层金色。

“师尊……”

刹那间,沈纵似乎感知到了师尊的识海。

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星空,脚下是一片宁静无波的碧蓝之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的师尊站在水面之上,抬头望着星河,发丝随风而起,像是随时都会被吹散。

那果然是他的师尊。

将两人连在一处的阵法生效,沈纵也只是短暂地窥见了师尊的识海一角,便迅速恢复清醒。

这个阵法,他只见过一次,而且是在重生前见过的,此时凭借着过人的天赋和极佳的气运才完美地复刻了。

【住手啊!你这是要把自己献祭了吗?!】

离人树吓得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这样倒是不怕你师尊生气了啊?他好不容易把你的命救下来!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前世,是前辈高人将毕生寿元、千年修为传与他时用的禁阵,名为【归元】阵。

今生,则成了为师尊续命的阵法。

那前辈在用了这个阵法之后,便咽了气。

沈纵看着金色的血液不断从体内流向师尊的经脉,痛苦之际倒也起了好奇心,想看看自己会不会也在这之后死去。

天道让他活,让温知寒死……那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轰隆隆——

山洞之外,又有雷声在闷响了。

离人树吓得钻进地底,沈纵却不肯停下阵法。

他的寿元是有限的,金丹刚成,身上的灵力也所剩无几。

再这样下去,他就会死。

随着肉身的溃败,沈纵逐渐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撑着眼皮抬头望去,却瞧见师尊遍体鳞伤的肉身终于在他的献祭下飞速愈合,骨头也因重新长到一处而发出咔咔的声响,苍白的脸逐渐恢复些许血色。

然而,就在意识要陷入昏迷之前,温知寒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啪的一声,阵,破了。

沈纵被阵法反噬,身体向后被击飞出去,倒在地上,修为因献祭而飞速倒退,早已没有招架之力。

他却顾不得自己如何,惊慌抬头看向师尊,生怕对方突然醒来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还好,还没醒。

这是献祭的阵法,原本是无法中断的,如今却被温知寒在昏迷中无意识地打断了。

长剑嗡鸣声响起,沈纵这才看清,是拂月剑感应到了剑主的心意,强行劈断了阵纹。

一时之间,沈纵怔愣着,竟分不清这是天道在阻拦他去死,还是师尊不愿看他如此。

但他果然还活着……

沈纵原地休息了许久,直到恢复了一些力气,才了自己一番,包扎好伤口,朝着师尊跪下,磕了三个头。

第一次磕头,是感谢师尊的舍身相救之恩。

第二下,是愧对师尊的养育之恩,自知罪孽深重。

第三下,是为自己的一意孤行,提前向师尊告罪。

做完后,他站起身来,仔细将地上鲜血构成的阵法抹去,确认了师尊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提着剑一步步向山洞外走去。

【你去哪里?】

离人树只露出一片叶子问他。

“去看看,我的命究竟有多硬。”

沈纵并未说笑。

山洞之外,邪祟横行,它们不会放过任何活人,没有智、没有思想,只剩下吞噬一切的本能。

但它们原本也是寻常的鬼。

沈纵记得,自己上一世坠落此地时受了不小的惊吓,不是怕鬼,而是害怕自己也变成这副模样。

也是为了对付这些邪祟,为了离开这里,他接纳了那个隐藏的机缘,堕入魔道。

堕魔的第一时间,沈纵就将这些邪祟清了七七八八。

这一次,他没有再选择完全相同的路。

黑暗的、浓稠而压抑的影子向他围拢而来,无数亡灵不分彼此地合力吞噬他的力量,贪婪地吸食着沈纵身上的灵气、生气,他腹部流出的鲜血在半空便在晦暗死气的蒸腾下化作红雾散去,他的每一步步履维艰。

他的呼吸都变得艰难,却逐渐感觉不到太多疼痛。

直到他一步步地走向前方,终于来到了隐藏机缘的所在之地。

如图上一世般,存于此地的上古修者将自我的意识和毕生绝学封存此地,只待他这个有缘人前来继承。

沈纵站立不稳,单膝跪下,身上缠绕着的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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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如有山峦般沉重,让他连抬头都变得困难。

“不必……”

他艰难地说着,“我不要。”

【什么?!】

那机缘老头的意识惊讶极了。

【我给你离开这里的机会,给你毕生绝学,让你成为人上人,你竟然不心动?!】

“不。”

沈纵再次否认,即便浑身冷汗,也依然口齿清晰,

“前辈力量这么强。何必浪费给我,反正我又不会死。”

【你……你疯了吗?你不想活下去?你还那么年轻——】

“前辈给我这些好处的前提,难道不是让我转修魔道,拜您为师吗。”

沈纵笑了一下,“可我已经有师尊了,不可再另拜他人为师。”

【说吧,既然你不肯修魔,又不肯拜我为师。】

【那么,你前来将我从封印中唤醒,又是为何?】

“辈有一事相求。”

沈纵用长剑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完全倒下,艰难地说道,

“还请……前辈,借我之身,殉道捐躯,舍身消灾,换取一方和平。”

【……你说什么?】

沈纵缓缓抬起眼帘,黑沉沉的眼眸如夜幕中的星辰,直直看向浓雾中的虚影,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

“请前辈于千年后再一次出山,以魔道修为,辈肉身为媒,殉道给这归天崖底的万千冤魂……度化他们。”

轰隆隆——

雷声更加响亮了。

但就在天雷即将劈下,阻拦沈纵的行为时,又有一道金光破云而落,恰好穿过层层迷障,圣洁地笼罩在沈纵的周身。

那是自愿殉道的圣人才能修来的功德金光。

被封印的前辈意识没有再反驳他,配合着沈纵,将毕生修为之力送了过去。

浑身的经脉在这一刻被猛烈冲击着,仿若千万人的齐齐诵经声在耳边响起,时远时近,度化邪祟的术法化作无数个金色符文悬浮在半空,钩织成巨大的金色莲花,托举着沈纵浮向半空。

莲花落,万魂哭,鬼门大开,忘川河流淌而来,前来迎接被困于此处不知多久的无数邪祟冤魂。

每当一个早已迷失自我、不成人形的冤魂被度化过河,沈纵身上的生气便被抽走一分,前辈的力量便会随之赶上。

他的经脉逐渐承受不住这样的负担,寸寸断裂,他的□□凡躯逐渐被死气浸染,浑身冰冷,但他依然没有停下。

他不会死,却感觉随时都会死去。

千百年来,没有人会做这样的傻事,没有人会选择放弃生的希望,放弃天大的好处和离开的希望,却反过来换取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万千邪祟的解脱。

无数人坠入归天崖,但人们只想逃离这里。

唯有沈纵,选择了改变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沈纵浑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仅仅是呼吸都觉得疼痛不已时,鬼门终于重新关闭了,忘川的影子也逐渐消失。

那前辈还只剩最后一点力量,叫醒了沈纵。

【年轻人,就算你将这崖底的所有邪祟都度化了,这里也依然是灵气全无的干涸之地,你也要死了。】

沈纵闭着眼睛,进气少出气多,扯了下嘴角,再睁眼时,双眸已然是猩红一片。

心魔不畏疼痛,轻松坐起身来,“谁说我要死了?”

【你……!你竟然已经生了心魔?!】

“真以为我不拜你为师,就没法修魔了吗?”

沈纵的心魔朝着那前辈的虚影伸出手去,一把攥住了那身影中仅剩的魔道修为,一口便吞了下去,随后舔舔嘴,

“聊胜于无啊。”

被封印的前辈意识终于彻底消散了。

与此同时,沈纵的丹田之处却是冰火两重天,魔气暴涨,与仙者道心冲撞在了一处。

心魔脚踩莲花,哈哈大笑了起来。

舍身殉道、超度邪祟,无私道心令仙者尚且赞叹,令万千功德加诸他身,距离肉身成圣仅一步之遥,金光普照下,功德圆满。

然而,他依靠魔道修为化险为夷,没能死于殉道,心魔得势而起,令其执迷不悟,心存嗔痴妄念,邪心私欲大盛,自甘堕落、不知悔改,全然是罪大恶极的魔修之相。

魔气鼎盛,堕魔后沈纵全身伤势自愈,不过一炷香时间,便飞升至半步渡劫的修为。

若是换了常人,便已经是个魔修了,偏偏他身上的功德是现世善报,无怨无悔的殉道之下,道心澄明坚固、仙道修为更是有增无减。

沈纵脚下显化的莲花也因此而动摇不止,仿佛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象征仙者圣人的莲座震颤了半天,也若隐若现,最终化作了一朵黑莲,才放弃挣扎地隐去了。

心魔回到山洞之中,直冲着温知寒而去。

虽然身上的骨头已经长好,但这人的伤势还是太重了,只有魔修的力量才能救。

他身为心魔,却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

感觉到沈纵本体的意识尚未沉睡,心魔轻笑了一声,“就算是师尊又如何?温知寒还是师尊,我却不再是当年的沈纵了。”

哗啦一声,心魔将温知寒周身摆放的阵法、长明灯通通掀翻在地,摔得到处都是。

既然已经堕魔,就意味着道心才是这具身体里多余的东西了——至少前世是这样的。

心魔等这一天等了许久,想要畅快地活着,不留余地地去恨、去报复。

但这一天终于来临时,却发觉体内的道心竟然未死,不但没有死,还看上去比过去更加坚固明亮了。

这让心魔很不爽,很不痛快,但没有什么办法。

修者不可有二心,道魔双修这种事更是闻所未闻,这种情况肯定只是暂时的。

早有一天,沈纵还是会变回前世的模样,接纳心魔,不再抗拒心底深处的恶念邪念,不再克制自我的欲望,到那时,便没有【沈纵】和【心魔】这样的主次之分了。

早有一天……沈纵会想明白的。

什么修仙还是修魔,什么离开崖底的生活,都不重要。

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归天崖很好,他们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就这样永远在崖底相伴一生很好。

被心魔控制的沈纵只要想到这样的未来,就感到一阵餍足,他爬上简陋的稻草床,一点点解开温知寒的衣衫,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师尊的心口用血画出魔修的术法。

魔修的术法、力量,在寻常仙修看来往往意味着不祥、邪恶。

但沈纵不在乎,心魔也不在乎,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师尊还活着更重要。

紫黑色的魔气逸散在手指之间,术法逐渐成型,锁住了温知寒体内的生命力,胸口的血迹也隐匿于无形。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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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任由发丝落在温知寒的肌肤上,像是儿时那般,将自己挤在师尊的身边,亲昵地枕着师尊的肩膀,侧躺着一起睡下了,

“归天崖底什么都没有了,再也没有人能将您夺去了。”

心魔像是暂时得到了满足,终于沉沉睡去,连带着沈纵的神识也逐渐变得沉重。

沈纵再次睁开眼,却是不敢再挤着师尊,动作小心地从床上挪了下来,在稻草床下方重新休息,身子下面只垫了一层旧布,像是被领回家的小狗一样坐着睡在了床头。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这才第一次得到了放松,眨眼间,沈纵便沉入了久违的美梦。

他前世也曾做过不少次美梦,往往都是与师尊相关的。

无论现实中的温知寒如何待他恶劣冷漠,到了美梦之中,他便能与昔日的师尊重逢。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从这样的梦境醒来。

睡梦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哪怕他只是在师尊的教导下修炼剑法,或是寻常的一起喝茶赏月,都感觉幸福极了,短暂的美梦能让他回味许久。

后来,他逐渐在梦中也能思维清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了。

仗着是在梦里,年轻的沈纵越发不管不顾起来,开始肆意对师尊倾诉,任性地拉着师尊的手,求他不要走。

“师尊……”

他像是回到了当年的梦境,心底委屈极了,却想不起来在委屈什么。

而无论他是为何不高兴,师尊都总是耐心极好地摸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地安抚他,低声念他的乳名。

掌心的温度也像是真的,耳边的低语也像是真的,偏偏是梦境。

“阿渊,难过就哭出来,师尊在呢,没关系的。”

师尊不会嫌弃他长不大,不会嫌弃他的眼泪弄脏了衣衫,不会怪罪他的蛮不讲。

哪怕他害怕极了,怕下一次梦不到师尊了,抱着师尊的腰不撒手,直接喊着不要醒来,师尊也只是无奈地望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叹息。

师尊会难过地说,“对不起,阿渊。”

不。

师尊何错之有?

前世的坠崖那一日,沈纵在昏迷之中也梦到了真正的师尊。

那时的他,还没有早早放弃寻找师尊的神魂踪迹。

他在梦中见到师尊,想要痛哭不已,却害怕被发现心底的所思所想,试着强颜欢笑。

可梦中的师尊还是看出了他的难过。

他本来想假装平静的,嘴角也微笑得很是完美,他不知道怎么就被师尊看出来了。

他的演技那么好,骗过了所有人,却在师尊忽然将他抱在怀中安抚时撑不住了。

他控制不住巨大的悲恸,只是死死抓着师尊的衣襟,怎么也不肯撒手,直到醒来。

直到醒来,沈纵摔得粉身碎骨的身体躺在山洞中,对着黑暗喃喃自语。

“师尊。”

“我死之后,这世间,便再也无人记得您了。”

“我也能如同您一般魂飞魄散吗?”

他忍不住在梦中也抓着师尊的手,发泄般的哀求,

“带我走吧,师尊……不要丢下徒儿一个人。”

可师尊没有答应他。

“对不起,阿渊。”

可他不想听对不起。

他要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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