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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静善生来带着功德,都抵御不了邪气,你不然还是收手吧。】
珞矶找了个机会劝凌韵,苦口婆心的,像是在劝反派魔头从善。
凌韵额头抽了抽。
语气满不在乎:【静善一个人净化全天下邪气,到最后才出岔子,我这次有凌犀镇压了一部分,又有佛子帮忙,应该不会有问题。】
【真没问题佛子为什么不自己上?他身为佛子的职责就是净化邪气啊,为什么甩锅给你?】
【他不是说了,是他师父说……】
【——他师父还说看到他脸的人要当他道侣!我靠!】珞矶突然一副心领意会的表情,【我知道了!你就是想信他师父的鬼话——你就是觊觎佛子的身子!】
凌韵:……
凌韵心里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话,忽有所感地看向后院。果然下一秒,银发雪袍的绝丽身影从那里出现。
浅眸清漠,红唇秾昳,杂糅了世间至纯至艳的一张脸,光芒逼人。
那样有冲击力的美,凌韵一看就要崩溃了:“你面纱呢?”
陆鉴庭歪了下头,意思很明显:在你面前不需要戴。
凌韵还是翻出来给他戴上:“以后别这样了。而且,你师父那句话只是个预言,预言是可能错的,并不需要你遵守。”
陆鉴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固执得很明确:师父的预言不会错的。
凌韵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了能从他无声中听懂他意思的能力,也坚持地重复着:“就算预言不错,也不需要你主动去应验。不然那就不是预言了。”
陆鉴庭沉默。这一次好像倒是听进去了她的话。
“而且你若执意把我当成道侣,我可能无法留你在身边了。”
凌韵冷冷瞧着他,又加了一道砝码。
陆鉴庭低头,似乎是权衡了一阵,复又看着她点了点头。
凌韵松了口气。
总算说通了。
替身是永远不可以上位的,她馋他身子不假,但若是招惹了就得结婚收场,那她可是万万不敢碰的。
这个大麻烦安抚好,她还有另一个人要解决。
她没有忘记昨天与齐何辜不欢而散。
睡了一觉平静了点,加上收服了一个替身心情好了点,凌韵对齐何辜也多了点耐心,或者说,相对于他那臭脾气更多地回想起他那张帅脸来。
好歹是队友,又是名义上的替身,还是去哄哄吧。
凌韵走向门口。陆鉴庭立即跟上,轻挽着她的袖子。
凌韵余光瞥了一眼,并没阻止。
哄帅哥也不能没有原则,让她抛弃其他帅哥是不可能的。
一出门,负责她的曜泽洞弟子便迎上来:“道主有什么需要?”
凌韵看了眼隔壁洞府:“剑君呢?”
“剑君一大早和大师姐一起去看弟子训练了。”
和廉嘉禾一起走了?凌韵小脸一冷。
【我竟然还怕他把自己气出毛病,我真是想太多。】
珞矶补刀:【他根本不在乎你,凌韵。】
凌韵:!!!
气死仙女了!
仙女面上不显,轻轻垂了下眸,一言不发转身回去。
而陆鉴庭就像是能感知到她情绪似的,轻轻地将放在她肩头的手攀至她脑侧,然后轻柔地把她揽进怀里。
他身上有一股很淡雅的檀香味道,让人神宁心静。
凌韵毛被顺了点,忽然觉得这个新收的替身好值当。
虽然脑子好像不太清楚,被看了脸就非她不嫁活像个封建余孽,但是目前看来没给她带来任何困扰,反倒变得很乖,可以随便摸随便抱,不傲娇抗拒也不乱吃飞醋,和她之前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这么一比较,齐何辜真是该扔。】
凌韵想到此时齐何辜或许正和廉嘉禾相谈正欢,说不定还在谈论邪魔该死一类的话,并互相肯定互相赞赏,忍不住有些气愤。
珞矶笑:【你真不是吃醋了吗凌韵?】
【我吃哪门子醋?】
凌韵拒绝认为自己是在吃醋。她只是担心自己,如果齐何辜收到知己的赞同,更加坚定他的想法,那相当于她身边潜伏着一个定时炸弹——齐何辜随时会发现她的秘密,然后很可能毫不犹豫对她拔剑。
初见时对她很不礼貌的佛子,说不定反倒会站在她这一侧。
凌韵这般想着,又往对方怀里滑了一寸。
就在这时,她的院门被推开,廉嘉禾直爽的声音闯入:“凌道主,孙谨师弟说你在找我们……”
她的声音在触到两人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如雪的木兰流仙树下,男女依偎在一起,青丝与白发随风飘舞交织缠绵,美如画卷。
紧随其后的齐何辜震惊地看着这个画面,原本清俊的面庞纠结在一起,好像被无形的火焰燎过,一瞬间覆盖了一层黑炭。
廉嘉禾看了三人一眼,识相地退了出去。
齐何辜看起来像是要过来把两人扒拉开,又碍于礼节不好动手,冷冰冰地嘲讽:“你一天没男人会死?”
除了齐何辜就没人敢对凌韵说话这么不客气。凌韵觉得幸好现在的自己脾气已经好多了,冷声回敬:“道不同不相为谋,人都喜欢与合拍之人待在一起。你不是也喜欢与廉嘉禾同处,一大早就去找人家了吗?”
齐何辜猛吸一口气:“她是比你知趣懂礼多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凌韵觉得脑壳痛。他喜欢廉嘉禾就去找廉嘉禾啊,为何要管她,为何要烦她,为何要来与她互相伤害?
是的,以凌韵两千多年的阅历,她知道有很多人就是当爹上瘾,喜欢管人闲事,但她绝不会允许别人管到她头上。
齐何辜想不想杀她也无所谓了。大不了她以后防着他点。剑君与她观念不合,但基本的品性和实力都靠得住,她暂时找不到更好的帮手,便容忍他一阵。
凌韵心中有了决策,淡定许多:“我一向是这样的人,不知趣不懂礼,没有乖巧的替身陪着就会死,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齐何辜怒而指着陆鉴庭,想说他前几天还无礼地怀疑你,哪里乖巧了。没料到凌韵淡然瞥着他,又加了一句:“鉴庭比你乖巧多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她懒得和他废话,故意用他厌恶的替身身份刺他。齐何辜也果然如她所料,气得转身便走,把门摔得震天响。
凌韵清高冷淡地收回目光,无意间余光瞥见,陆鉴庭好像在笑?
笑得怪宠溺的。
仙女后颈毛莫名一立。
下一秒,就被拉入一个宽和的怀抱,头顶覆盖上一只温暖的手,使劲揉了揉。
凌韵恍惚有种感觉,从这一天开始,佛子对她的认知,从“包藏祸心的邪气感染者”,变成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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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被邪气感染的脆弱之人”。
他每日依旧形影不离跟着她,却不再是监视,而是保护。
那种感觉很温暖又很诡异。凌韵觉得他像只有着长长软毛,体温温暖的巨狼,把她当成了小动物幼崽。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凌韵和齐何辜彻底形同陌路。
他们都搞不清是怎么到这一步的。好像也没什么巨大的原则性的矛盾,只因为两人性子都骄傲,就成了这般模样。
当然,这主要是齐何辜的想法。
凌韵是觉得趁机和他疏远也挺好,不合适的人捏在一起大家都烦。
男人脾气不好在凌韵这里约等于鸭子从良,都是要扣大分的。
【可是他美人榜第五诶……】珞矶舍不得。
【美人榜第五又怎么了,前面不是还有二三四吗?】
珞矶哽了下:【凌韵,第四是个女的。】
【女的又怎么了?】
【?】
由于陆鉴庭也是凌韵一边的,齐何辜每天就只能和廉嘉禾混在一起,凌韵愈发觉得那两个人搞一块去了。
倒也不怪凌韵这么想。某次时机正好,凌韵曾对廉嘉禾问出口,对齐何辜是什么态度。没想到那个女子大大方方承认了。
“剑君洒然英姿,君子方正,我自是有好感的。只是我并不敢妄想,以免生了执念。”
“有何不可?我瞧着他对你也很是不同。”
凌韵觉得廉嘉禾除了和齐何辜一样太正派了点,各方面都是极为优秀的,说这话也是出自真心。
廉嘉禾倒是愣了一下:“他不是你的人吗?”
她这话说的委婉,没直接说齐何辜是替身,但两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凌韵可不想妨碍别人感情,立即否认:“不是,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可不要听外面的人误传。”
廉嘉禾见凌韵说得肯定,眉眼舒展,却也并未忘形,只道:“可我知道剑君对我没那个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不合适的举动让大家尴尬的。”
她确实没什么逾越的举动。
可此时瞧着两人一高一矮,不时相视的背影,凌韵不免在识府幽幽叹了口气。
【真是当局者迷。齐何辜这没话找话的样子,廉嘉禾以为他对谁都这样?】
他跟她就是相看两厌,话不投机半句多。这男人倒也是个专情的,区别对待明显得不得了。
他们今日跟着廉嘉禾,带着一批弟子,去北边历练。
一开始本来是凌韵和廉嘉禾在前面说话,齐何辜硬是凑上来,凌韵只好落在后面。
【真是难为他时刻盯着了,每次刚和廉嘉禾说两句话,他就紧着凑过来,生怕我说错话弄脏他的红颜知己似的。】
【真没想到齐何辜喜欢这一款啊。】
珞矶也望着他们的背影,有些感慨。
【有什么想不到的,他一向喜欢这种正气凛然的人啊。】
一人一器灵根本不知道,齐何辜脑子里倏地再次被气冒烟。
他好不容易拉下面子,上来想和她说说话的,结果她见他过来就一言不发走了!走了!
齐何辜越是生气,对廉嘉禾就越是虚伪礼貌,笑容可掬,就连廉嘉禾脑门都忍不住浸出一把冷汗。
但他看似是在侧头和她聊天,注意力却好像放在余光。
廉嘉禾偏头朝后看去,正巧见到浅眸疏冷的青年,迅速地替补了凌韵身边的位置,此时正没有任何界限感地挨得极近,低头与清冷的少女说话,从这个角度看,银色的发丝和面纱罩住了女孩半张脸,乍一看就像俯身去亲她似的,极为亲密。
廉嘉禾察觉到身边人身体骤然一紧,那股怒火仿佛都化为实质燎到她了。
廉嘉禾望了眼前方的路,对齐何辜传音:“剑君可是心悦她?”?!
齐何辜一凛,立即收回目光,警戒得像是被戳了软肋的豹子:“谁?”
廉嘉禾不拘小节一耸肩:“凌道主啊。”
齐何辜一惊,明知传音旁人无法探听,却还是向凌韵的方向飞去一眼。
见那边没什么异动,这才盯着廉嘉禾:“你别瞎说。”
廉嘉禾又是一耸肩,没回他,而是朝后面喊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在前面修整吧。”
齐何辜跟在廉嘉禾后面降落,忽然又收到一道传音。
“我找凌韵喝酒,你来不来?”
第42章
几人落在一间条件还过得去的客栈。曜泽洞前来历练的弟子年纪都不太大,喜欢热闹,在大堂一起叫了酒菜,品尝当地特色,廉嘉禾则拎着酒坛唤着凌韵几人开了个安静点的包厢。
凌韵上楼时,看到负责他们的小弟子,那个叫孙谨的,抬头看过来。
对上目光,凌韵浅浅勾起个笑:“你也来吗?”
她每天和这个弟子都要说上两句话,也算相熟了,所以发出邀请。
虽然她本意友善,但这句话说出来莫名带着股脱俗的疏离,很有种女神从茫茫人海中看中一个凡人施予恩赐的感觉。孙谨脸蓦地红了:“我、我……”
“他可受不了我们喝的酒。”
廉嘉禾瞥了他一眼,孙谨立即垂下头恭谨谦卑状。
凌韵也就是客气一下,略点了下头就头也不回上楼了。
孙谨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下她的背影。
“喂。”
旁边有弟子撞了他一下,挤眉弄眼的,“每天都能见到女神,是不是可幸福了?”
“还好啦。”孙谨憨笑着挠了挠头,“不过女神真的好厉害,实力很强,气场也强。大家都叫她仙女,曾经还以为是过誉,见了真人才知道,仙女这个词都配不上她。”
“唷——”
周围人听到平日里话不多的孙谨如此认真朴实的赞美,都笑着起哄。
曜泽洞规矩严格,绝对不允许弟子搞偶像崇拜那一套,所以大家心里虽然都很憧憬好奇凌韵一行人,却没有人敢明目张胆表现出来,只各自在心里默默嫉妒孙谨,因为平时最为沉稳乖顺,竟然得到了照顾凌韵三人日常的资格。
此时见有机会,大师姐又不在,都立刻凑了过来,七嘴八舌问:“女神是不是如传闻一般特别喜欢干净?”
“她是不是吃东西很挑剔?我们洞内的食物大概入不了她的眼吧?”
“她到底有多强?真的已经晋升了入元境吗,还是只是谣言?”
孙谨一开始有些拘谨的,见所有人都兴奋期待地看着他,也不免打开了话匣子:“是喜欢干净,但她的除尘咒施得极好,我打扫都做不到那样好,所以她从来不会麻烦我们。”
“吃东西的话,这些天倒是确实很少见她吃什么……”
“至于境界什么的,我哪能分得清啊,总之就是很强,我觉得,”孙谨压低声音,“我们掌门在她手下都走不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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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合!”
“哇……”
弟子们齐声发出惊叹,又有人问:“孙谨,我记得你是不是还有凌道主的幻影珠?”
“对耶,我也记得,出去历练买的,孙谨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呗?”
“哇哇哇快快快给我们看看……”
一群弟子难得出门,可以破戒喝点小酒,很快气氛便热闹起来。
他们头顶某间包厢,桌边同样码着一排酒坛。
陆鉴庭全程走在凌韵身边,自然而然地坐在她旁边,落座前还帮她细心地擦了擦桌面和凳子。齐何辜沉郁地看着,因为廉嘉禾要坐凌韵对面,最后只能选了个最远的角落。
然后只能无力地看着对面二人清冷高贵纯洁无瑕地做出一些暧昧的动作,胸口烦闷,又无法发作,因为那两人的表情太纯粹,让他都禁不住怀疑龌龊的只有他自己。
……不,至少他知道凌韵可不是表面的仙女。
佛子不近女色大概也是装的吧。看看他在干嘛!竟然直接上手拿着沾湿的餐巾去帮她擦手——那样纤细白嫩的手指,被他修长的手掌捧住一根根随意摆弄的样子真的太——不成体统!
齐何辜看不下去了,猛地转开目光。凌韵淡定地收回被细致地擦得干干净净的手,漫不经心地扫了齐何辜一眼。
【他有病吧,他想要的话和廉嘉禾也可以啊,用吃人的眼神看我干嘛。】
【可能是廉嘉禾不愿意。廉嘉禾一看就是心怀大道无心情爱的大女主。】
【嗤,齐何辜不也这么标榜自己吗?】
【呵,男人的心无杂念一般就是说说而已。】
廉嘉禾的心无杂念是真的。廉嘉禾今日兴致好像不错,一杯接一杯与凌韵等人碰酒,对身旁的齐何辜没有任何特殊关注。
终于,她晃了晃酒杯,状似无意地引出今晚的目的。
“我知道你一直好奇,我们宗门内是不是出过什么大事,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凌韵不动声色地认真了些许。
她从进入曜泽洞的第一天,就感觉这里有秘密,只是所有人都闪烁其词。
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却说不出来。曜泽洞的严苛门风偶尔让她不习惯,但曜泽洞的赏罚制度,说到底并不用在客人身上,所以她也不怎么关心,甚至时间长了也能认同一二,毕竟门风严正,总比藏污纳垢的松散要好得多。
何况在这里这么多天,她也并未感受到邪气,齐何辜也没有。弥西域邪气猖獗,曜泽洞却反常的干净,比其他小地方的许多宗门都干净。
凌韵甚至在想,这搞不好才是她异样感的来源。
在弥西域这种邪气横行的地方,曜泽洞也过分出淤泥而不染了一点。
再一细想,可能这就是曜泽洞治理严格的结果。异常严厉的规则导致异常清白的宗门,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凌韵看着对面的廉嘉禾:“所以曜泽洞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陆鉴庭将凳子移得离她近了点,动作轻柔自然地拢过她垂落身前的发丝,避免它们掉到酒盏中。
凌韵对他的亲昵动作熟视无睹。可是对面二人目光却定在他们之间几乎消失的距离上,眸子一起暗了一下。
“的确,门规并非一开始就如此严苛冷酷,不近人情。”
廉嘉禾又挥手拿了坛酒,一只脚豪迈地踏在身侧板凳上,手肘撑着膝盖,露出一抹苦笑。
“近几千年入门的新弟子都不知道这段往事。事情要从一个名叫苏慕琴的师妹说起……”
苏慕琴的故事,开头和段江雪很像。
家境贫寒,被家人卖给修士当成奴鼎,又被路过的曜泽洞修士所救。
不同的是,苏慕琴从小便一副天生的好容貌,倾城倾国,为她招致了祸患,也为她带来了福泽。
路过的男弟子就是因为她的脸才生出恻隐之心,即使测试后发现她灵根驳杂,修炼上恐怕无甚前途,依旧带她回了宗门。
男弟子万万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举,将一位祸水引入了曜泽洞。
苏慕琴身子弱,天赋低,却因曼丽容貌和柔弱姿态,惹得举门上下许多男弟子倾慕,其中便包括当时曜泽洞的大师兄。
“如今许多人都不知道,在我上面,掌门本还有个弟子的。我的师兄,既是宗门大师兄,掌门最宠爱的亲传弟子,未来掌门的不二人选,也是掌门唯一的亲生儿子。”
廉嘉禾仰头喝干一杯酒,面容露出一丝怀念和痛惜。
“我的师兄,为人克己复礼,温和敦厚,得到全宗门的爱戴。却因为苏慕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因妒忌不惜暗算同门,日渐被功利虚荣迷住双眼,最终犯下滔天大罪。”
“他入邪了?”
凌韵多少猜到了。
“他与其余九十七名弟子,一起入邪。”
廉嘉禾喝的脸蛋红扑扑,眼神却依旧明亮,定定看着凌韵。
桌上一静。
九十七名弟子,一齐入邪。难怪曜泽洞讳莫如深,这样的事若是当年便流传出去,曜泽洞恐怕早被扣上邪道宗门的恶名了。
“他们是……”
“其中许多男弟子爱慕过苏慕琴,其余的也与她有牵扯。”
廉嘉禾忽然看了陆鉴庭一眼。后者不知何时把凌韵的一绺头发和自己的编到了一起,黑白交融的柔软躺在他手心,显得分外暧昧。而齐何辜正神色晦暗地盯着。
廉嘉禾轻嘲地笑了一下。
“爱生忧,爱生怖,爱生妒,妒又生恨。其中内情错综复杂,但我们明白一点——这一切都是从苏慕琴开始的。”
廉嘉禾向来洒脱的面庞,此时不免带上了一丝仇恨。
“是我们的错。那苏慕琴,刚来我便觉得不是安分的,整日里不思进取,却把心思花在梳妆打扮、做点心绣荷包讨好别人身上。当时师兄还劝我,人各不同,有人爱修炼,有人却不善此道,只能钻营其他的方面。何况有一个活泼娇俏的小师妹,让宗门热闹热闹也好,谁知……”
廉嘉禾这些话埋在心里,许是多年没有对人倾吐过了,喝得醉醺醺的,直接将新开的一坛酒对着口灌下去,又给凌韵开了一坛。
她觉得凌韵能理解她。自强独立的女子,必定都能理解,那等依靠容貌往上爬的人,让她们多么不齿。
凌韵接过酒坛,却没喝,而是轻轻放下了。
坛中的酒水漾起微波,另外两人都扫了一眼,唯独陆鉴庭,眼中专注唯有凌韵一人,伸手将她耳边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又另外拣了一绺摆弄着,像是沉迷于给小兽梳理毛发的兽爸爸。
凌韵岿然不动,语气平静:
“这一切,可是苏慕琴算计好的?”
廉嘉禾一愣:“自然不是。她还没那么大能耐,她只是自知资质不佳,想靠别的手段稳固在宗门的地位,约摸也享受爱慕者带来的便利与虚荣罢了。”
齐何辜把酒往凌韵那儿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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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隐隐觉得,凌韵此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凌韵瞥他一眼,抬起酒坛,友好地与廉嘉禾碰了下。
可仙女即便就着坛子喝酒,也没有廉嘉禾那种豪放之态,只更显得疏懒淡然,飘逸出尘了。
齐何辜和陆鉴庭的眼睛都好似黏在了她身上。
廉嘉禾眸色一暗,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砰地放下空坛,叹道:“红颜祸水,有时美貌,本身就是祸。”
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一时间,凌韵还没什么反应,陆鉴庭流畅的梳毛动作却顿了一下,齐何辜捏着酒坛,直接皱起眉。
廉嘉禾一无所觉似的,吆喝着劝酒。
齐何辜推开她递来的杯盏:“美貌不是错,觊觎美貌并不惜为此罔顾道德的才是错。”
廉嘉禾讶异的目光在他和凌韵之间流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笑了。
“是。当年师兄堕邪,掌门至今自责。因为师兄对苏慕琴痴迷,做出许多与他平时品性不符的举动,当众欺凌情敌,对女子死缠烂打……可惜我们当年都没能及时发现并制止。”
廉嘉禾对着凌韵傻笑。
“我们并非只对女子……只对弱者严格。你放心。我们对强者只会更加严格,断没有只挑软柿子欺负。”
“但双管齐下是必须的。在邪气盛行的地方,欲念是罪,能引起欲念的东西也是罪。”
凌韵沉默,神识扫过楼下这次随行的弟子。
不论男女,不论底子如何,皆一脸风霜,就如同面前的廉嘉禾一样。
她先前还以为是此地气候干旱寒冷,终日风沙,曜泽洞训练任务又重,才把弟子都磨炼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不是。
从廉嘉禾接下来零碎的言语中,她得知,这些弟子其貌不扬,竟是宗门刻意为之。
入门时越是容貌出众的弟子,越会被派去艰苦地磋磨,宗门前辈更是时常教导,切勿耽于表象,修仙界实力为尊。
曜泽洞防着的也不仅仅是容貌。有些八面玲珑,天生风流,说话讨巧的弟子,稍微出格,便会被抓住错处,以“结党营私”或“调戏同门”之类的罪名严加处罚。
修为越高资历越深背景越强的弟子,因有仗势欺人的风险,要严格管束;新来不久的弟子,因残留外面带进来的劣性,也要严格管束。进了曜泽洞,就永远不可能松懈,不可以放纵享受,不可以屈服于人性欲念。
时间长了,曜泽洞门下弟子无论男女,全都成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子,待人恭谨守礼,心性醇厚朴实,没有花里胡哨的追求,一心只有修炼变强。
近些天,在曜泽洞眼见他们用骇人听闻的严刑峻法约束弟子,所感受到的那种不适,又一次从凌韵心底生出。
实力为尊没错,但人真该把实力当成唯一的追求吗?人之所以成为人,就是因为人有复杂感情。人有尊严,想展露漂亮的一面,想享受努力的成果,这是本能啊,连猩猩都有的本能。
可曜泽洞却在压抑人这种本能,说这是错的。
这让凌韵想到凌犀的无情道。
本能真的能压抑住么?
凌韵想起自己外表清心寡欲心底却蠢蠢欲动那两千年,感受着身侧不可忽视的温度和温柔,忽然间,小腹蹿起一股火。
大概压抑太久了,浅喝点酒都醉得想找男人呢。
凌韵的目光又不小心落在齐何辜脸上,暗想,单身久了,看一个讨厌的人都觉得眉清目秀。
凌韵很快移开视线,没能看到齐何辜与她对上眼神的下一刹那,眼底暗雾环绕。
她也不知道身边那个浅眸如湖水清澈的佛子,此时正幽幽盯着她发丝遮掩下的耳垂,面纱下不由自主缓慢压抑地舔了下唇。
廉嘉禾是四人里喝得最多的,直起身子都做不到,大着舌头告了个罪,东倒西歪地出门找茅房,朦胧眼底却流过一道精光。
“别怪我。”
关上房门,廉嘉禾头抵在门边,眼底是翻涌的暗雾。
“怪就怪你们太优秀了……曜泽洞弟子浅薄无知,怕是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大师姐?”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廉嘉禾一跳。
廉嘉禾眸色一厉,看向那位负责接待照顾凌韵一行人、因此与他们相熟的师弟。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乍一看平平无奇,可细心琢磨,依稀能看出往日俊俏的影子。
……就像是沾染过邪气的人,不管怎么操磨,内里总会留着堕邪的引子。
孙谨为人老实,还未察觉师姐眼神的异常,只温和地问:“大师姐怎么出来了?可需要醒酒散?我还带了一些配酒的糕点,正打算给你们送进去呢。”
廉嘉禾盯着他两秒,神色暗了暗:“你对他们倒是上心。”
孙谨猛地一激灵,顿时听出了师姐的弦外之音,忙辩白道:“我只是按照吩咐照顾客人需求,若是师姐觉得不必这么周到,我以后会注意的!”
廉嘉禾神色不明地看着他指节突出的粗粝手指:“我记得你入宗门时也是细皮嫩肉的,和他们几个一样。可是觉得羡慕?”
“不!”
孙谨吓得当即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红颜皮囊皆是虚妄,唯有实力靠得住!我很感激宗门培养,并未羡慕……不,我其实并未注意到几位的容貌,只觉得他们实力雄横,气场宏妙,好生令人敬服!”
廉嘉禾紧紧盯着他,直到他说出标准答案,才展颜一笑。
“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没怀疑你什么。”
廉嘉禾用刀柄轻轻托着师弟的胳膊,将他扶起来。
“走吧,今夜不用来管他们了。”
廉嘉禾回头望着紧闭的房门,唇角滑过一抹晦暗弧度。
“你还小,没经历过世事险恶。外面的人,纵使名声清白高贵,本人也未必不是龌龊肮脏……其中最该小心的就是美貌的东西,越是光鲜,越是有毒。他们是邪恶之源,堕落之首,曜泽洞可万万不能被污染了。”
第43章
酒是当地邪气滋养的花株酿出的酒,味淡芬芳,实际却极烈,且因为性属阴邪,几乎能无视正道修士玄气的免疫,无论修为多么高深,两三坛便醉了。
偏偏这酒是酒非毒,后劲大,难以防范。且修士身强体壮,酒后不会影响太多行动力,只会迷乱神志。
一句话总结:实乃jiu后lun性的最佳选择。
廉嘉禾便是想让众人见证凌韵三人秽乱的场景,打碎弟子对这三个名声显赫仙风道骨之人的幻想。
顺便,如果他们真的如她预计那般淫乱,未来下手时也不必犹豫。
但廉嘉禾怎么也没想到,凌韵身为正道第一宗新任魁首,体内有一半都是邪煞阴气。
凌韵一杯接一杯地喝,刚生出点邪欲,便被运转的功法吸收了,只觉得这灵酒效果真好,再就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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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越来越热,属于喝了点酒的正常反应。
【廉嘉禾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陆鉴庭不说话,和齐何辜还处于懒得说话阶段,凌韵闷头喝酒,过了没一会就觉得无聊。
珞矶还没回答,凌韵突然感觉肩头一沉。
陆鉴庭半阖着眼,安安静静呆呆乖顺地枕在她肩头,同平时一样不说话,眼神干干净净的,似乎也同平时没什么区别。
但是,他虽习惯与她亲密,却极少做这个动作。
陆鉴庭更多是把她当做需要保护的弱小生物,很少像林赐那样小奶狗一般依赖着她。
凌韵便问了一句:“喝醉了?”
【不会吧,佛子也是入元境,这般容易醉?】
【他是不是没喝过酒?】
【等下,佛修能喝酒吗?】
凌韵和珞矶俱是一沉默。幸好这时,陆鉴庭抬头望着她,摇了摇头。
没醉就好。
【我想起来了,他上次说过,佛子只是修炼佛法,与出家人不同,无需守佛门戒律。】
凌韵正暗自松口气,另一侧忽然伸出一只手,越过她的肩膀,略显粗暴地把那颗银毛大脑袋从她肩头推开了。
可凌韵还有一绺头发和陆鉴庭编在一起,这样突兀的动作不免扯到她。凌韵心里“嘶——”了一声,立即出手护了护那颗和她绑定的银色脑袋,然后倏地回头,语气不善:“你干什么?”
齐何辜就着这个探身的姿势,很近距离地看着她,眸色暗沉。
那盯着她的样子竟像是盯着猎物,凌韵不免屏住呼吸。
“你们在一起了?”
男子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
凌韵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陆鉴庭。
后者听了这话,安静地在一旁,和平时一样,对外界没什么反应,浅眸轻轻落在膝盖上,身体半靠不靠地贴在她肩头。
凌韵摇头,并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明确一下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取代师尊。”
替身可以无限找,男朋友却只能有一个,想想就不划算。所以无论是谁,都没有和她在一起这种说法。幸好她有凌犀这个挡箭牌,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她不给人名分的动机。
齐何辜感觉心一轻,却又一痛。
“那你们……睡过了?”
“?”
这样问真的很不礼貌。凌韵漠然看着他:“你醉了?”
一生要强的男人,齐何辜也摇摇头。
然后,浸着浅淡花酒香的男性躯体,便忽地覆盖了过来,带着一丝克制,将凌韵若即若离地拢住,手掌以捧住她侧脸的姿势,亲密地贴在她鬓角,与之前看到陆鉴庭的动作如出一辙。
“那你们这样……是怎么回事?”
凌韵冷静的声音从他脖颈处传来,连气息都泛着凉意:“这样又怎样?”
“这样不算怎样?——那这样呢?”
男人收紧手臂,动作有些急促又鲁莽,狠狠将她挤压进怀里,唇则开始落在她发鬓、耳后、颈部,越来越热烈毫无章法——已经完全超越了陆鉴庭平时附在她耳边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
凌韵沉稳得如同一座白玉雕像,不迎合不躲避不恼怒,只揪着他的发冠,迫使他仰起头,脸对脸地与她对视。
“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但凡你的替身,就什么亲密的事都可以与你做?”
这句话齐何辜憋了好久了。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如果真是这样,为何其他人可以,却偏偏不与他做?
可这样的话别说说出来了,就是想一想他都不肯承认。他又不想真被她玩弄,为何要问?他只是有点不明白自己的魅力到底比其他人差在哪了。
凌韵也知道这句话他憋好久了。
他看不惯她放浪已经不是一两天。
这场对话之前就发生过,她态度坚决,他生气也左右不了她的决定,只得默许了。但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大概这些天见她与陆鉴庭日渐亲近,他终于看不下去,趁着喝了点酒又开始发疯。
凌韵觉得有些烦,便冷硬地回答:“是,可以。”
齐何辜勾唇冷冷一笑,二话不说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下来。凌韵偏了下头,灼热的唇便落在她下巴上,又沿着下颌线细密地往耳下钻去,速度快而轻,如同一串电流火星。
凌韵又把他揪起来。
“不是谁都可以么?我也是你的替身。”
齐何辜黑沉的眸子盯着她,语气像一把轻蔑又轻浮的剑,透着森然的危险。
凌韵冷眼看他:“喜欢我的才可以。”
她其实在故意刁难他,毕竟陆鉴庭对她也说不上喜欢,只是纯洁的乖顺和关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