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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 ”小姑娘摇了摇头,“最多以为您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这话绝不算褒义,许岸说的半是认真半是调侃,眼角余光瞄着他的反应。
非但不恼,还笑得越发爽利舒朗,不似平日里浅笑勾唇的模样。
许岸不由得胆子更大了些,“我这么说您,您不生气?”
“你若是能把这个您去了,我还能再大度些。”
“哇哦,”许岸小声惊呼了一下,“感谢陆先生包容。”
怎么听都像是阴阳怪气的模样。
陆临意被她气笑似的,长臂一伸,就揉上了小姑娘的发顶。
和他想象中一样的柔软蓬松,
“伶牙俐齿。”
他给她下了定义。
许岸有一箩筐的话可以去反驳那句伶牙俐齿,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心跳骤起。
脸颊瞬时涨红。
人木在那里,好像什么都不会说了似的。
这种动作亲昵,远比之前她搭着他上山来的要暧昧。
不由得长呼一口气。
人熟的像颗红柿子,不用细看都能猜出少女心思。
她发誓以后决不能和陆临意再来参加这种极限活动。
简直就是对心脏的极大伤害!
而得了逞的陆先生,勾唇轻笑,心情好的不得了。
下山的路依旧走的小路,坡陡些,下的也快,竟然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到了山脚下。
时间多少有些尴尬。
下午两点。
几家比较特色的饭店已经进入午休备菜状态,不再营业。
路边的小店和快餐厅倒是开着,但实在是不适宜带着陆临意去吃。
许岸琢磨着,给程源报了个地址,继而偏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陆先生去我那里吃吧,我简单煮点。”
陆临意眸色一暗,不由得深看向她。
偏偏小姑娘一双眼睛澄澈明亮,仿佛在说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
反倒是衬的他这个听的人想法腌臜了。
他有些心思便不想藏着,人微微前倾,离小姑娘近了几分。
白奇楠的木调香与她身上那点甜地像蜂蜜薄荷似的味道交缠揉杂,让人生出些不该有的奇思。
陆临意眼眸中刻意噙了一抹墨黑浓郁的浅欲,“许岸,你知道邀请一个成年男性去家里吃饭意味着什么吗?”
许岸微微向后一撤,顿时了然是陆临意误会了。
反倒觉得这事有趣,仰着一张想笑却忍着的脸,端了副清冷疏离的模样,认真的说道:“意味着咱们今中午快要没饭吃了,只能委屈陆先生吃点我做的。”
一句话消散了满车旖旎。
陆临意看着她那副坦荡自如的模样,少有的,对一件事情生了强烈的好奇。
到底家里有些什么,能让她放心至此。
所以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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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看到许岸的家时,素来运筹帷幄、决算生死的陆先生不由失笑。
当真是他想多了。
许岸所谓的家不过是瓷厂为她准备的员工宿舍。
长筒似得楼,对叠开门,每层的中间,是员工餐厅和小型的集体厨房。
冰箱大,食材倒是新鲜丰富。
为着今晚赵光远的退隐宴做准备,额外备着的。
人都去了现场帮忙,整层楼都空荡荡的。
许岸把人拦在门外,“陆先生先去食堂一等我,我换了衣服就来。”
果然是半点风月都没有的地方。
陆临意闷笑,不曾想堂堂陆先生竟然也会有吃瘪的一天。
也倒闲散着把周遭的环境看了个遍。
是典型的工厂式宿舍,胜在干净卫生,特别是许岸自己的房间门口,挂了个手写牌。
“许岸 307”
一旁画了只精细的小狗,咧着嘴笑得可爱。
许岸回房间换了件灰绿色的连帽卫衣,一条长及地面的浅灰色毛巾裤,柔软蓬松,袖子挽起,露着一截白嫩的小臂,衬的她像是得了逞的小猫。
和陆临意说话时,带着抑制不住的笑。
“陆先生想吃什么?冰箱里的食材随便点,只不过做不好吃我不负责。”
这话说的何其嚣张。
现在就连他母亲跟他说话,都会带着几分考量,大概也只有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
跋扈的很。
陆临意倒也顺着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不挑食,好养的很。”
小姑娘接茬,不知道是当真信以为真,还是故意为之,绽了个灿烂的笑颜,大言不惭的说道:“得嘞,您擎等着吧,保你吃饱。”
陆临意起初是坐在椅子上看着。
小姑娘动作麻利,手起刀落,一锅蒸,一锅炒,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
可后来心底就泛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起身上前想要做点什么,没想到被推了回来。
“坐好,你是客,客随主便,莫乱动。”
好一个客随主便。
陆临意敛眸轻笑,他当初是为什么会以为这是个温柔娴静的姑娘。
许岸的厨艺,是给外婆做饭练就出来的。
父母去世时她十六岁,外婆生母亲晚,那时候已经临近八十。
每日早上赶着早市,买上一天的菜,却已经拿不动锅,干不了沉重的家务。
所以每天放学旁人还在教室里咿咿呀呀上着晚自习的时候,许岸要先回家给外婆做饭。
也是这样,多是些简单快手的食物。
闷蒸米饭,油淋菜心,冰箱里恰好有她昨晚新买的小肋排,过水清蒸,最后起锅淋了豆豉。
最后取了西红柿,做了最简单的蛋花汤。
两菜一汤,红绿搭配。
算得上尽心。
餐具应该是许岸自己的。
瓷白盘子上两只傻笑的小狗,乱糟糟的毛发,有一种流浪自由的快乐。
一人一套,情侣的午餐似得。
味道算不得惊艳,是家常菜的味道,但因为食材新鲜,做法保留了本味,吃起来从喉咙到胃部,都熨帖的舒服。
陆临意难得的,吃了两碗饭。
以至于最后许岸有些无措的说了句,“晚上师傅请的最好的厨师,你不留点肚子尝尝,会遗憾的。”
惹得陆临意笑出了声,肩膀微颤,胸膛起伏,像是听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打眼看着她,眸色由笑意转浓。
带这些不可意会的墨深。
而后静了下来,竟从口袋里掏了个盒子出来,递了上去。
勾着笑,一直手臂还搭在扶手上,半靠着椅背,有几分不算正经的懒意,“总不能白吃了许小姐的一顿饭,这是谢礼。”
许岸一愣。
手没有伸出。
无功不受禄,这个理她懂。
今儿个这顿饭简单,既不费钱也不费时间,无需陆先生破费。
更何况一路他们没有分开过,这东西是他提前准备,从北青市带过来的。
许岸有些念头钻进脑海,让人平白慌了起来。
陆临意看着,打趣道:“刚刚胆子不还大得很,怎么这会儿怂了。”
许岸正襟危坐,她今天的确有些大胆。
陆临意看起来脾气好得很,她说多说少,他都一副包容无畏的模样,因而才引得她多少有些没大没小。
可现在却有些后怕。
没有人会无故受到宽待,至少她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好运气。
那陆临意今儿个极尽耐心的背后,是别有用心。
许岸端了个略带僵硬的笑意,“陆先生,师傅让我照顾好您,我只是地主之谊而已。”
既扯出了赵光远,又把那声刺耳的“您”给用了上去。
生怕不能把两个人的关系拉的疏远些。
远没有之前嚣张时候来的可爱。
陆临意堪堪起身,无需向前,就压迫似的,逼近的许岸向后撤了一大步。
“我既然拿来了,就没有拿回去的必要,先打开看看。”
这话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像许岸第一次见他时,他丝毫没有任何询问的安排。
陆临意好像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许岸最终还是把礼物接了过来。
盒子打开,竟然是一只和田玉镯。
通体乳白,浑厚油亮,却也水透光润。
许岸多少懂玉,这绝不是普普通通能在市面上买到的玩意。
只不过圈口小,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似的。
“前些日子出差得了块玉,不大,也做不了什么正经的东西,想着你手腕细,干脆打了个镯子。”
“不值钱的玩意,给你带着玩玩的。”
七位数的镯子,在陆先生的口中就这么轻飘飘的一掀,像是随手给了个小玩具似的。
许岸哪里敢收,轻轻把盒盖子关上。
向前推还给了他。
“陆先生,我担不起。”
明明瘦的背骨分明,却挺立的直。
梗着脖子看他,一双眼睛浑圆执拗。
陆临意完全可以相信,若是他不开口说点什么,她会一直盯着自己就这么看下去,
到底还是先软了一步,诱着人的低声哄着,“可是这镯子已经打了,别人戴不进,扔掉属实有些可惜。”
第17章 勾引
许岸有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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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迷糊的, 腕上冰冷坚硬的镯子却冻得人一激灵。
陆临意话说的圆呼,最后揉着她的头发,像逗个小朋友似的, “不要有压力,这镯子你如果收的不安心,我就告诉赵光远一声, 算是他这些年为陆家做事顺带的感谢。”
“或者你得了空, 别忘了答应我的花瓶,寒冬腊梅马上过季, 放点别的也好。算作你的报酬。”
人和人之间, 钱最清白。
小姑娘担心无功不受禄, 那就给她找点事。
他说的轻巧, 仿佛当真是个不值钱的东西。
许岸的嘴张张合合, 最终还是任他把镯子戴在了手腕上。
恰到好处。
细而窄,像他说的, 旁人很难带进。
拿着这么好的料子做窄圈, 也只有陆临意这样的人能做到。
暴殄天物。
许岸把镯子放在眸下细细看了看,莹润水透, 是上品。
她总要找个由头还回去的。
时间已经不算早。
隐退仪式有一项是需要赵氏的弟子全部登台,许岸需要提前去会场准备。
好难得找了这个借口打发了陆先生, 许岸几乎是长舒了一口气。
钻回自己的房间里,这才感觉卸下了一颗皱紧的心。
开了房间的窗户, 任由冷风吹入,空气中洋洋洒洒的,飞舞着白色的飞絮。
当真是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许岸端详了半响, 风刮得脸冰冷,人这才精神了些。
她不太明白陆临意的意思。
更或者说,她窥探到他对她的那点兴趣和喜欢。
却觉得这点莫须有的好感仿佛更像是人对陌生事物的好奇。
像是吃多了大餐遇到清口的小菜。
不考虑任何实际情况,只想纵着性子尝上一口。
可若是觉得他真的喜欢白粥小炒,才是傻瓜。
许岸去洗漱间洗了把脸,冷水拍面,一边对着镜子告诉自己。
要理性。
心跳控制不住,行为总可以。
心理建设做了许久,这才出了门,打算去会场。
她这两天陪着陆临意,连师傅都没有见过。
参加赵光远退隐宴的人多,天南海北飞来的,将近八百人。
包了整个汝州国际大酒店,一楼二楼设宴,三楼单独做了房间,临时换了酒店的陈列和餐具,全部用了师傅亲手出的汝瓷。
只一件,日常就可以售出五位数。
更别说特意从省城聘了主厨,三楼包间的菜品式样,试了将近十余次。
许岸这一刻才正式意识到,这个素日里和她嬉笑打闹,没大没小的师傅,到底有着怎样的社会地位。
何止是陆临意的到访,就连那日千金生日的施家,也派了年轻的一代来拜贺。
更别提许岸曾经偷瞄过的最后一页名单,职务一栏,皆知国字辈起。
她原以为不过是师傅客套维系的对象,却不曾想,当真都前来。
三楼设了高规格的安保和隐私,就连服务的工作人员,也都是赵氏内部自己的员工,没有动用酒店的任何人。
许岸刚到后台,就被陈烁火急火燎的喊住,“小九,你不去三楼怎么在这。”
“三楼不是有庞涓姐吗?”
当初考虑到她年轻,三楼安排的是更为妥帖稳当的师姐。
陈烁急的跺脚,“换了换了,你快上去,现在楼上空着人,师傅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维系客户是顶顶大的事情,许岸顾不得想其他,立刻坐了电梯上楼。
走到门口时,还险些被拦了下来。
黑衣长裤,皮鞋墨镜,看起来不像是汝城会有的安保团队。
倒像是之前施安的生日宴,出现过的人。
好在有人出来把许岸迎了进去。
主桌已经坐了人。
市里数得上的分管领导亲自前来,落在在主位上,笑得一张脸皱出了褶子。
许岸微微卸了口气。
把自己撤进了起菜室。
她今晚的任务简单,当好一个漂亮的花瓶服务员。
在周惟安那里培训过,总能应付的了。
从小窗里看出去,竟愣了一下。
陆临意坐在吴市长的左手边,最上宾的位置。
他换下了上午的冲锋衣,穿了身灰色格纹的西装外套,水月色的立领衬衣,别了一枚同色系的暗纹胸针。
又恢复那副矜贵傲然的模样。
旁边坐了个漂亮耀眼的姑娘。
长及腰身的姜黄色卷发,妆容细致妥帖,是看一眼就知道,和陆临意是一个世界的人。
大咧咧的说着,“二哥,我爸让我今晚跟着你的车回去。”
“你爸想的事情太多,我今晚直接飞川南,带不了你。”
“略略略,小气鬼,”姑娘当真漂亮娇俏,听到陆临意说这话,抬眸喊了句,“房间服务是哪位?”
许岸深呼一口气,从起菜间里走了出来。
施宁伸手招了招她。
许岸今晚穿得是宋制。
庞涓的主意,说她们俩是师傅的徒弟里唯二的女生,自然要别致些。
汝窑瓷是宋瓷,当然要仿。
提花缎对襟短衫配了冰裂纹暗饰,缀了一圈水青色的毛边,显得温暖柔和。
腰际挂了个特意做的汝瓷小葫芦,拇指大小,叮叮当当的。
头发简单盘起,用了根手工木雕的素簪。
衬得整个人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佳人。
手腕举起,那只羊脂玉的镯子落下,露了大半个圈口出来。
因为施宁刚刚的一声招呼,屋里的人这才把目光投了过来。
十八个人的水流大桌,坐了不少的长辈。
有人调侃着,“老赵好福气,这就是后来收的九徒弟?”
许岸不认识,只能浅笑着点头示意。
人走上前去,低眸看向施宁问道:“您好,有什么事情?”
“你们这里怎么租车?买车也行,这个点了,帮我找辆车,找个司机,我今晚要回北青的。”
这事情多少有些为难许岸。
估计就连师兄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一辆她满意的车。
可也没说什么,只点头应下,“好,我去帮您问问。”
“别问问啊,”姑娘明显不乐意的起来,“你问了不成,我今晚怎么回去,你一会儿直接让车在楼下等我就行。”
许岸算是听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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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小姐被旁边的人抹了面子,想找个人出口气。
自己不成想倒霉,撞到了枪口上。
当即有些不乐意,可面上的笑端着,只是抬眸起身的瞬间,瞪了眼陆临意。
刚刚进来时他一直在低眸翻看手机,许是有工作,眉头紧皱。
谁曾想他正好被他抓了个正着。
人倚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勾唇揶揄道:“怎么了,这是埋怨我了?”
这话说的,刚刚一桌子的人就对许岸颇为兴趣,现如今直接窥探出些别的意味来。
“呦,世侄这是打算替美人抱不平?”
许岸哪能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着这么不清不楚的话。
她今晚原本打算两个人互不相识。
以她浅薄的对公子哥们的了解,就算他对她存了点别样的男女心思,也一定是拿不出手,放不到明面上的。
他这冷不丁的接话,让许岸瞬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施宁“咦”了一声,“你们俩认识?”
赶在陆临意开口之前,许岸立刻抢了句,“之前替师傅给陆先生送过瓷器,见过一面。”
“怪不得,”施宁点了点头,“相中人家了?”
这话是对陆临意说的。
只不过语气是看热闹的调侃,没有酸味醋意。
陆临意挂着笑,不言语的看着面前,把腰坠子翻来覆去搅动的小姑娘,再这样说下去,只怕今晚就会把他拉黑。
“你因为我一句话欺负人家小姑娘,我当然要站出来。”
这话说的,别说施宁不信,满桌自是没有相信的人。
陆先生是谁,没得理由把善心当成廉价品批发。
更何况,陆临意没有善心。
不过施宁懒得揭穿他,对着许岸摆了摆手,“不麻烦你了,我让司机过来接我吧。”
晚一点走的事,也不好为了个姑娘得罪了陆家。
场子里的风头立刻转了个变。
刚刚还在主桌打算把许岸当服务员用的吴市长颇有眼力的让人在陆临意的旁边加了个椅子。
热乎乎的给大家介绍着,“这是光远的小徒弟,许岸,非常优秀聪明,今儿个有她在,自然赵家人坐主陪,我帮衬着点。”
这话说的挑不出毛病,众人却也都能窥探出含义。
赵家人坐主桌是假,巴结陆先生是真。
只是陆临意不是个喜欢被人惦记的人,语气冷了些,全然不似刚刚和许岸说话时的那份好相于的感觉,,“小姑娘哪里会这些,到时候怠慢了大家,还是吴市/长来吧。”
护着的意味分明。
惹得许岸多少有几分坐立不安,只得低声轻喊了他的名字。
轻轻柔柔的,刻意压低了声音,又怕旁人听到,于他近了些,微嘘嘘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际,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嗔怪,“陆临意。”
陆先生听得周遭舒爽,调笑似的应了她句,“在。”
惹得小丫头气性,想发脾气又发不得,闷在一旁。
他嫌逗得不够似得,又加了句,“我如果是你就坐下,大家可都看着那。”
一句话,许岸耳朵都红了起来,迅速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去。
正襟危坐,只能端着一张脸假笑。
像个熟透的苹果。
好在吴市/长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立刻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
从汝城的发展聊起,讲着这些年的产业规划和城市愿景。
还不忘加上自己的功绩,表达为民服务的决心。
中间许岸被叫出去参加了拜师礼。
主持人煽情,从师傅的第一次教授到最后一次烧炉,甚至做了个宣传片,惹得大家哭了一片。
许岸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场景,再回来时,眼睛鼻子肿着,显然是大哭过。
陆临意不由自主的皱了眉。
想起第一次见她,也是这般,总想惹得她哭一哭。
可现在却心跟着紧了紧,想做点什么哄她开心。
却也不好堂而皇之的带她溜走。
小姑娘脸皮子薄,经不起这样的逗。
周遭已经开始举杯。
祝词总或多或少的带上陆临意的名字,不外乎是陆先生给脸前来,让人蓬荜生辉。
陆临意的酒几乎未动,打眼应着,只说自己还有事,不太方便。
他虽然酒量好,却不嗜酒,更不喜欢在这种场合与人寒暄。
无趣的很。
旁边的小丫头却一杯跟着一杯,也不懂得推一推,旁人喝多少她就跟多少。
陆临意虚虚的想要拦一栏,还换了她的不乐意。
嗔怪着看他一眼,看来还记着刚刚的仇。
只不过真的喝的多了些。
上次的酒度数不低,许岸喝的也不算少,最后却是眉眼清明。
可现在已经能看出红扑扑的上了脸。
眼眉跟着红,就连耳朵都是烫人的温度。
脖子染了红晕,白底透着粉,惹人心生旖旎,
偏偏还咬着唇,蜜桃似的水红。
陆临意的呼吸深了几分,眸子落在她身上,担忧之下竟也想纵着她看看,
小丫头喝醉了,到底是什么模样。
可好在许岸还算有数,度量着自己的状态,眼看着再喝便要多了,找了个去厕所的借口,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怕被人发现似的,躲进了三楼的天台。
风呼呼吹着,散了大半的酒意。
可到底还是有些晕,迷迷糊糊的,转头就看到陆临意倚靠在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许岸不想理他,琢磨着是回房间还是转个身背对他,却忍不住似的,多看了他两眼。
真好看的。
酒意氤氲下的陆先生更好看了。
长身而立,端着几分漫不经心似得笑。
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看人时不自觉的带着摄人的迫,却在含笑时,有种让人沉溺其中的深情。
这样好看的陆先生,好像对自己是有些不同的。
酒精放大感官,许岸呼了一口气,猛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不能再看了,再看会出事的。
而陆临意看着小姑娘的这副模样,不由得信步向前,手臂从她两侧伸出,扶住了栏杆。
堪堪把她圈在怀里。
甜香合着酒香,陆先生的喉头一紧,喉结滚动。
带着加重呼吸的笑意。
勾人似得问道:“你也喜欢我?”
他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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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也”字,仿佛在许岸的心头炸开了漫天空的烟火。
第18章 我可以亲你吗?
酒精误事这个词, 许岸在这一天有了最精准的认知。
在陆临意撩拨着问她是否也喜欢她的时候,理智拉扯着自己要说不是,可好像被酒精催眠着晃了神。
他那张好看的脸像是裹着漂亮图案的棒棒糖, 散发着甜腻腻让人忍不住想要舔舐的欲望。
她被酒精诱惑着,又或者被他低声吟哑的话语蛊惑着。
饶是想逃,也抵不过他裹挟着她的那两只坚硬的手臂。
明明隔着衣服, 她却觉得滚烫似的, 让人不敢触碰。
许岸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周遭那股若有似无得白奇楠香味越发浸入到她的毛孔里、骨髓里,叫嚣跳跃着, 吵吵嚷嚷。
那句不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可好像也不敢说是。
迷迷糊糊的, 就看到他的笑意渐浓。
勾起的唇角上扬, 连带着那双好看的, 诱人的墨瞳,都像是混了星光, 炸在许岸的眼眸里。
分不清到底是在哪。
“许岸, ”他轻轻含着她的名字,揉碎在空腔中似的, 混合着一点点的烟气,“喜欢我?嗯?”
绕着弯的一声鼻哼, 从口腔中溢出。
击穿了许岸的最后一天防线。
小姑娘终究红着眼眶,要哭了似得点了点头。
难的很。
比没日没夜咬着牙复习时, 想要实现梦想时的毅力,还要难。
陆临意看着小丫头那副将哭未哭的模样。
才觉得自己过分了些。
轻轻后撤了一步,却舍不得撒手,就这么拢着她。
肌白胜雪,朱唇点樱。
到底是努力克制着, 生怕吓到怀里的小丫头,这才敛了想要低眸亲一亲她的心。
又想着今晚要带她走,于是哄着似的跟她闲聊着。
“你有没有读过一首诗?”
“嗯?”许岸迷离双眸看向他,有些疑惑。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许岸接了句。
她读过,高二那年学校准备诗词大会,许岸被推了出去,背了大量的诗词。
他笑意浓,诱着她,“不是这句,后面。”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嗯,”他拢了拢她,没忍住的刮了下她的鼻尖,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醉酒还是风冷,亦或是刚刚害羞染了红,“我若是害了相思怎么办?”
这话说,本就满脸绯红的小姑娘瞬时烧的想要逃。
陆临意这一句有一句的情话当真犯规,都用在她这个小姑娘身上。
胜之不武。
许岸愣是咬着牙,偏头不去看他,摆着一只红的脖颈的耳朵对着他,硬硬的说了句,“听不懂。”
逗得陆先生闷声轻笑,“那说点听得懂的,你送我的枕头不舒服,药囊也没有用,怎么办?”
许岸臭着脸,摆出了医生说给她的话,“失眠多是心理原因,陆先生不妨先静心。”
“噗,”陆临意的笑溢出声来,掌心落在许岸的发顶,温柔的揉了揉,“你这大夫不称职。”
经过了陆临意这一番逗闷,许岸终于把自己从刚刚红温的状态中缓了出来。
风虽然没有寒冬时候的烈,但冬末春初,也足够让人清醒一些。
许岸不太明白陆临意今晚到底想做什么,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很多话就总不能藏着,像没发生似的。
于是抬眸看向他,眼神清冽,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似的。
“陆先生今晚这样调侃我,是做何意?”
她用了“调侃”两个字。
陆临意微微皱眉,想要纠正一下,却突然撞向小姑娘黑白分明,乌亮莹润的眼。
喉结滑动,敛了笑意,带着几分认真,“我以为你看出来的。”
“看出来什么?”许岸反问道:“你对我有意思?觉得我有趣?想要和我玩一玩?”
每一个词都算不得好听。
刺耳的很。
陆临意见过小姑娘很多种样子,谨慎的、柔和的、俏皮的、倔强的,倒是没想到表露心意后,还能有这番咄咄逼人的样子。
不由得失笑,“许岸,你低看我了。”
他陆临意不是闲来无事的公子哥,愿意把时间随意浪费在无谓的人身上。
他也绝不是贪图欢愉的人。
肉/体上莫须有的快感,最是无趣。
小姑娘眼眸中的戒备还是没有撤,却多了几分不确定的疑惑,“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在陆临意的世界里,最忌讳说清楚。
万事都是含糊着,不论是对人亦或是对事。
说得明白,意味着把话柄亲自交到旁人的手里,对他们来说,话柄即刀柄,不论怎么用,都是会伤人的。
可小姑娘仰着一张黑白分明的眸子,向他讨要一个清楚。
他突然就不知道要如何应她。
他可以跟她说,“你和我回北青市,我给你找了最好的老师。”
亦或是周惟安他们和小姑娘惯常说的,“你跟我一段,我自然是把最好的都捧给你。”
但许岸应该都不要。
半大的小丫头,果壳似的青涩,爱情的滋味都没尝过。
揣着一双眼睛望着他。
永远爱你,终其一生这种词汇在陆临意的世界里不可能出现。
他也跟她许不了无望的天长地久。
到底是自己存了几分不安定的心思,勾的小姑娘。
陆临意呼了一口气,像是跟自己投降了似的,手抚上她的眸子。
许岸眼前一黑,宽厚温热的掌心熨烫住她北风冷得冰透的脸颊。
继而听到他微微探身向前,“许岸,我是喜欢你的。”
许岸的眼眸瞬时睁大。
睫毛刷过他的掌心,痒得很。
仿佛也扫过他的心窝,觉得这话还好说了。
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困难。
手掌落下,莫名得了底气似的,浅笑着问道:“这个解释许小姐还满意吗?”
许岸辩白不得。
偏头不去看他,人却烧的通红,连带着可以看到偏襟内衣里面都染了粉红。
陆临意不再逗她,换了个认真的姿态,“离高考还有95天,许岸,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跟我回去?”
许岸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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