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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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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无需挂心

好眠只不过是相对而言。显然不包括第二天在曙光之前就被嘈杂的敲门声吵醒。

埃德温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灰色的眼睛, 眼中是警觉的痕迹。

塔尔不在房间里。

这个发现很吓人,但稍微一转头就能看见,恶魔在埃德温的桌面上留了纸条。主教假装自己没有真的感觉有一点怅然若失。

睁开眼睛看见塔尔,这似乎已经变成了生活的一小部分。

玫瑰的香气依旧在, 但也可以解释为那是书桌上的花束散发的芳香。埃德温只用了几眼就扫过了恶魔留下的纸条。

塔尔是聪明的恶魔, 所以清楚自己最好不要留在房间里。

“别担心, ”

漂亮圆润的花体字写着, “只是暂时躲一躲,我还给他们准备了惊喜。”

埃德温很少对什么东西心怀期待。

但这句话一定在这个“很少”里面。

*

安其罗有点焦躁不安地迈着步,他身上的恶魔却嗤笑着人类的忧虑与浅薄。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领主恶魔萨塔对此充满自信:

新生魅魔绝对无法强行克制自己的血脉,也会保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无法反抗。一定是提前埋伏在房间的人已经和他滚上了床, 因为滋味太销魂,所以才忘记了给别人开门;

若非如此, 主教就一定会自己失去理智打开门,去祈求外面蹲守的人的恩惠。

计划听起来依旧天衣无缝。

安其罗亲王一宿没有合眼,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天明, 在晨曦尚未染上天空时就匆匆拜访教廷,秘密地访问教皇, 要求搜查埃德温的房间,揭露主教的真实面目。

“只要您打开门, 就能看见他犯下了多么可怕的恶行。”

教皇年纪越大,就越发地遵守着和皇室保持距离的怀柔策略。他知道若是只因为毫无根据的指控,便撬开主教的房间, 恐怕不能让人信服。

但安其罗信誓旦旦,同时,又据说昨日在宫廷里的驱魔仪式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

老人最终还是松了口。

只是,在昏暗的烛火下, 教皇布满皱纹的脸孔上,那双本已经老朽的眼睛再次锐利起来,像是鹰隼,在夜色中,足以使亲王冕下感到凝重。

这是他最关键的一次机会,足以完全将对方踩在脚下。但若是此事不成,之后要试着在动摇主教的位置,便会很不容易。

他的内心莫名地涌起了近乎不安的情绪。

安其罗一生做过很多不留情面的事情,造过很多杀孽,其中,不乏位高权重之人。但他很少会有这样的感觉。

上一次涌动这样的情绪,还是亲王在魔鬼的授意之下,在亲生父亲的酒杯中涂上难以察觉的毒药之时。那也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要是当时老国王将关于他的事情事情说出去,他就全完了……

然而,他最后赌赢了。

犹豫只不过是朝向懦弱之人的刀刃。

安其罗无意识地摩梭着点缀着硕大宝石的戒环,跟在人群后向着教廷的白塔走去,鸽子蛋大小的宝石熠熠地闪烁在领头的神官点亮的灯火之下。

他被准许跟在确认的队伍中,但是,当然,这件事情还是得由神官来做。

曙光之前,白塔立在黯淡的夜幕下,依旧有着神圣不可侵犯之感。身着白衣的神的使者脚步无声,一点点朝着埃德温的房间靠近。

主教的房间被深紫色的帷帐挡住,看不见里面的具体情形。

直到埃德温将门打开。

他显然是刚刚被惊醒,所以还穿着睡袍。但就算是睡袍,也和一般人的服饰无二,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的全部肌肤,扣子从头扣到尾。

在看到他的第一刻,亲王就明白,他终于被巨大而可怖的“失败”所集中了。

这不会是一个魅魔——一个血脉失控之人所能展示出来的态度。

而主教终于抬眼看向这群不速之客,举着火把,像是要来烧死恶魔。安其罗在队伍的后半部分,那双像是雾霭一样深沉的眸子不怎么费力就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原来如此。安其罗觉得埃德温的眼神似乎在这样说。

“请便吧,”主教笼了笼衣袖,主动退后了一步。

“搜查你们想要搜查的,找寻你们想要找寻的,我将对一切负责,绝无半点隐瞒。”

“——神会看着你们的所作所为。”

*

搜查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切挣扎几乎都是无力的,安其罗亲王说不出自己究竟要揭发什么,而埃德温大主教的房间一览无遗,就算是身上的恶魔也察觉不到端倪。

身边的教士倒是敬畏而惊讶地窃窃低语:“不愧是主教大人。”

这是在说主教的书柜,放满了关于对付恶魔的书籍,显然都有取阅翻动的痕迹。

无意识地瞟了一眼,亲王的脸色更黑了。安其罗不断地摩梭着手上的宝石,无意义的动作能帮助他恢复平静。虽然在这样一个毫无疑问宣判着他的失败的场合,这样做已经于事无补。

甚至连尸体也没有。

安其罗不能说出房间里有人这件事。他作为王宫的亲王,无法解释自己怎么有可能插手到这个地步。他只能咽下自己的困惑。

但是……这样一想,亲王反而冷静下来。萨塔说的不错,埃德温不可能在没人的情况下自己解决初生魅魔的情.潮,屋里少掉了或许不止一个人,是两个人。

“我要求确认主教昨天出行时车夫的情况,”

亲王举起手,宝石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他的声音嘶哑,“我指控主教阁下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杀人灭口。”

屋子里一瞬间陷入了奇妙的寂静。

埃德温靠着窗户,闻言只是抬起眼睛笑了一下,

“你们想要确认就去确认吧。安其罗亲王,我想您一定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不妨静静地在此等待结果出来。”

亲王的手指痉挛了一下。

这不可能。原本的车夫已经被他安排的人换掉了,而埃德温不可能在杀人灭口之后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杀手也不会一夜之间背叛他,这不符合利益关系。

然而,赶来的人匆匆汇报:

“昨天的车夫还留在教会里,已经确认是本人,其他贵族的车夫也能证明这位车夫昨天和他们交谈过。据他说,他只是将主教送回了教廷,主教大人一切正常,他还说——”

“够了!”

安其罗打断了他的阐述。亲王的语调里有一种残忍的冰冷,那个传讯的神官硬生生停下了话头,但是内心却涌起了一点不忿。

亲王殿下仗势欺人,而他们的埃德温主教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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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要被迫接受调查和怀疑。

安其罗有点狼狈地抬起手指,右手攥住左手。他试图强势地要求:

“我要和那个车夫见面,这一定……告诉他安其罗亲王要求他说实话——”

他张了张嘴,看着埃德温的表情,却知道这个要求在此前的一连串失败之下,已经毫无力量。

埃德温果然有点怜悯地对他笑了笑:

“恐怕不行,”

他说,“亲王殿下,您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冒犯了教廷的权威。相信教皇和皇帝陛下会为此给出一个合理的洽谈结果,至于那个车夫……”

年纪轻轻已经身居高位的主教有资格对此提出意见。

他的语气轻柔缓慢,却不容置疑:

“请您不必挂心,他是我的人。”

*

在这个城市,丑闻就像麻雀那样长着翅膀,在短暂的时间内足以晋升为人们茶余饭足的谈资。

这一段时间的主角是安其罗亲王。

新闻足够大胆而热辣,能够挑动所有人议论大人物的热望。

人们争相传播着:从亲王的床上,居然一夜之间抬出了两个死掉的男人!

嗤笑、惊讶、感叹、斥责,流言只会一点点发酵,而事件中心的人终于体会了被议论的滋味,却无法为自己进行辩护。

埃德温得知这个消息时,塔尔已经回到了他的房间。

这样才对,室内再次被恶魔身上独有的玫瑰香气填满,在这样的气息内,埃德温却感到了难以言喻的舒适和放松。

他又看了一眼在看书的恶魔,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读。

那是一本《光明教会历代神职人员名录》,记载了数千年来的每一个教皇、主教、圣子或是圣女的名字,最新的一个是埃德温,而旧的名字则被大部分人忘记,成为书籍中冷冰冰的符号。

这种书没有人会看,只有虔诚过度的老教士会去背诵里面的名字。

上次塔尔就在翻这本书,这次……

埃德温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非议恶魔挑选书籍的品味。

塔尔却感知到了目光,漂亮的石榴红眼睛将视线从冷冰冰的书页上移开,有点狡黠地看着主教,他知道埃德温想要问什么——

“两个男人?”

“在你房间里那个,还有想要替换我身份的杀手。”

恶魔伸出手指摇摇晃晃,“反正你们的亲王和他身上的恶魔都不在宅邸里了,我只是顺便去送个礼物,很安全。”

这真是一个合格的惊喜,不管对安其罗还是埃德温,两种意味上的。

埃德温笑了一下。

他只有这样单纯因为心情好而笑的时候,才能看得出他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平日里,他的笑太刻意,永远和职位和责任挂钩,在不同达官贵人的交际中浮沉,在虔诚的信徒眼中作为风化的遗迹留存下来。

“主教,”所以塔尔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起来很好看。”

埃德温显然不知道,而且,显而易见,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没有人因为“笑起来好看”这个理由夸奖过他。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笑容虚伪,不必认真对待。

最重要的是,他刚刚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笑了。

笑容转瞬即逝,主教因为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感到不安,又对自己内心中一点陌生而酸涩的情绪感到陌生而惶恐。

“……谢谢,”

但他还是回答,有点犹豫要不要礼貌性地回应,

“你的眼睛也非常好看。”

他明明不是一个拙于语言的人。埃德温走上这个位置,和各种各样的人都打过交道,也熟悉怎样应对最难缠的人,但和一个恶魔在很靠近的位置互相夸赞,不在他的所有准备范围之内。

而看向恶魔的眼睛,他又难堪地意识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映照在这双明亮的红色瞳孔中,而他一次次的失控,也被对方尽收眼底。

他没办法装作忘记。

但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这些记忆进一步谴责自己、打碎自己。塔尔的态度——塔尔简直说不上对发生的事情有任何态度,他还是像平常那样和自己相处,带着恶魔特有的友好。

埃德温在白天说:他是我的人。

这个念头莫名其妙地在埃德温脑中盘桓。主教知道,自己无法信任任何人,在他向上攀登的过程中,也从未期盼过有什么存在能够依靠。

召唤恶魔意味着献祭自己的灵魂,这本来会是不平等的交易。你要献上很多东西,才能换得对强大存在来说微不足道的帮助。

但那是塔尔,一个低阶恶魔。甚至需要自己的帮助,在躲避他的敌人。

这样来说,埃德温雾霭一样轻飘飘的灰色眼神落在塔尔身上,恶魔聪明却弱小,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还有玫瑰花那样的气味。他们不能彼此伤害,但主教能将他锁在房间,以非恶意的手段。

这可以说明,他能够确实地拥有一些东西吗?

被埃德温莫名其妙地盯着看了一会,塔尔只觉得主教眼中的雾霭越来越深重,完全陷入了思绪之中,所以在他眼前晃了晃右手。

迷雾就在那一瞬间被打散了。

需要任何东西的念头都是危险的,尤其是对于有生命的活物。

埃德温知道这个道理。

他不可能因为短暂的顺利沾沾自喜,血脉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他的觉醒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必须尽可能在下一次无法压制血脉进行转变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

与此同时,安其罗亲王也绝不会轻易放弃。亲王正在试图追踪他的血脉至亲,若是有可能,埃德温要先一步找到他,评估他的风险。

主教冷酷地想:也许需要弑亲。这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等到这次的风波过去,教皇也会对他做出补偿。今天安其罗闹事无果,就让他站在了大众同情的视线之中。或许到了明天,他被夺走的权柄就会回来一部分。

下一次为圣子准备的仪典,也需要他的主持。

还有,他手上有着领主恶魔身上取下的布料,虽然说只是布料而已,但魔鬼的衣物不过是魔法的外化,所以也可以看作他得到了一小截魔力碎片。而上面有着安其罗的血迹。

藏在手心里带回来的东西,就是最锋利以刺伤敌人的刀刃。

领主级别的魔鬼并非是绝对不能战胜的。埃德温这两天读过非常多资料,其中有些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比如,光明教会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实力和权力达到最高点。教会似乎借助某些神秘的武器,足以与当时最邪恶凶狠的黑暗力量对抗。杀死了当时臭名昭著的七柱魔神。

但这段记录匆匆忙忙地截止,随之而来的就是史称“光明浩劫”的教会史上所受过的最巨大的创伤,当时的教廷总部直接被摧毁,中心领域的神官死伤大半,剩下的幸存者则对此事讳言莫深。

主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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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使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必须付出代价。

人类无法直接使用魔法,必须借助外物。这段信息是否有用,他不得而知,但至少提供了某种探索的可能。

世界上没有绝对做不到的事情,问题是,代价他付不付得起。

恶魔看着埃德温从少有的些许放松又回到了危险紧绷的状态,几乎可以读到他的心理状态,所以悄无声息地笑了笑。

塔尔的指节无意识地点在压着的书页上,压出半月形的弧痕。

如果埃德温此时留意到恶魔尖锐的指节所划过的名字,就会发现:

他手中那本记载神职人员名录的大全所翻到的那一页,正好是“光明浩劫”那段时期的全部记录。

第52章 神爱世人

埃德温这几天一直在查询相关的资料。

他会留意到光明教廷的那段历史, 其实很自然。

在漫长的岁月中,人类并非完全处于弱势,借助神的荫蔽,不堪一击的人类也能够获得与强大力量相抗衡的实力。

但是, 光明浩劫前的那一段黄金年代, 教会的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继教廷派出神官围攻时间巨龙菲娅并取得龙骨后, 光明神教先后屠戮了当时最强大的七柱魔神, 一时之间,风光无两。

教会对外宣称,这是神的恩赐。但具体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却成为秘而不宣的隐秘。

直到光明浩劫降临, 将大部分证据都烧成灰烬。

据目击者的口述,教会是自内而外崩塌的, 那些宏伟的建筑在高于人类理解的力量下扭曲,碎成粉尘,纯黑色的魔力盘旋在圣洁的穹顶之上, 那是圣光也无法迭荡的沉郁。

主教阖上了最后的书页。

这一切并没有想象中有用,而这段历史也几乎不可考证。在人们绝望地认为神明放弃他们以后, 光明神才姗姗来迟,终于上场。人类依凭着光明神的荣光重建了教廷, 并且花费了不少时间重新培养信仰。

神明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吗?

主教敏锐地如此觉察。但这是太久远的事情了,他本想要找到关于某些禁术或者魔法只言片语的记载,但就连那种东西也不存在。所有官方的典籍都对于那段历史讳言莫深。

“我这里找到了——”

塔尔莫名其妙对这段历史也很感兴趣, 自告奋勇地加入了查资料的行列。

恶魔的声音轻快,尾调甜蜜,甚至有点暧昧的钩子,这种语气可不像是找到了什么秘密。

“你看, 埃德温,”

他亲亲热热地叫他的名字,

“《揭秘光明浩劫:圣女和魔王的旷世爱恋》,这个题目怎么样?”

埃德温伸向下一本书的手顿了顿,他有点无奈,又觉得恶魔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而他已经抱有秘而不宣的“驯养恶魔”的愿望,所以忍不住多加纵容:

“我觉得不会有用,但要是你喜欢,读一读也可以。”

这就是没有兴趣的意思。

塔尔有点遗憾地收回手,看着书页上配套的精美的插图。

这本书很显然是局外人兴致勃勃的编造,讲述了教会的圣女和深渊的魔王一见定情,从此相爱到愿意为了对方付出生命的故事。

在故事中,那个棒打鸳鸯的反派就是教廷。教廷因为这段不伦的恋情而杀死了圣女,于是,魔王冲冠一怒为红颜,才造成了最后的浩劫。

编的很好,可惜基本与事实无关。

不过,塔尔觉得,这套书的插画至少比《神职人员姓名录》里的配图要像一些。

他低下头笑了笑,眼瞳有一瞬间变成暗红色。身边的埃德温若有所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可是一切正常,恶魔头发柔软,有种让人揉一揉的愿望,石榴红的眼睛晶亮。

他饶有兴趣地阅读那本听名字就像是三流读物的爱情故事,显得很乖。

埃德温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在那次的……荒唐之后,主教从来没有停下寻找抑制血脉转化的办法。但就算没有当时皇室熏香对血脉的激发,他还是不得不面临着几次走到进度条末尾的转化。

只有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当埃德温看向眼前的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明亮淡薄的水雾之时,主教才会难堪地向恶魔伸出指尖,断断续续地阐述需要帮助的意愿。

塔尔能帮助他,像是解渴的水源,而且藏在他的房间里,不被外人知道。

在沙漠里前行的人都这样藏住水源。

在那些混乱的时刻,颠倒的昼夜之下,埃德温每一次都独自一人在柔软的床榻醒来。

被褥上还残留着塔尔的气味,还有恶魔暖和的温度,而他就在一旁随便做些什么事情,察觉到主教睁开眼睛就对他露出微笑。

埃德温的皮肤上还残留着被触碰的感觉,曾经炽热地在他皮肤上大片大片地绽开。

但那是一笔交易,塔尔宽容而严谨地遵循着交易的原则,没有多余的亲吻和拥抱。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却没有因为这些心照不宣发生的事情变得尴尬的原因。

但埃德温忍住不去想自己有时候会觉得周围的一切空荡荡的,假装自己没有一点留恋身体接触的温度,在塔尔体温留下的温暖的压痕之外,床的其他部位都冰冷得要命。

这只是……经过对比之后的正常感触。

“喂,主教,”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情节,塔尔突然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认为,神明真的在乎人类的信仰吗?”

*

埃德温错过为圣子举行的第二次降神仪式,是因为他当时仍处于流言的风口浪尖。

好在他的名誉已经被证明是被不公正的手段玷污,所以下一次就能接受仪式。

而黑暗神错过这件事情,则是因为他当时在陪埃德温,并不在意诺亚那边的种种。

最开始,这件事并没有展现出值得留意的特质。

先不论塔克修斯,就算是黑书,也没有意识到圣子居然胆大到企图在他的鱼塘上添上一只鱼。

到头来,反而是塔尔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事情的脉络。

气运之子知道黑暗神在教廷之内,除了最初的那一天却没有和他见面,这就说明,此时的攻略者暂时转变了目标,企图以另外的方式窃取气运。

只有光明神。

极高的风险换取极高的收益,诺亚是个大胆的赌徒。

他的第一次赌注显然已经为他带来了收获。

光明神的第二次降临,为教廷带来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仪典不能说不是一场成功的降神。

层层纯白的帷帐背后,明亮而皎洁的圣光铺展开来,圣子坐在铺着花瓣的金色软垫上,迎接着神的恩典,而外围的神官静默无声,执着散发草药香气的蜡烛,沾染到一点儿神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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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帷幕降下时,圣子殿下的头上待着神赐下的百合扎成的花环,嘴唇红润,衣裳凌乱,双眼间隐隐闪烁着喜色。

他实在漂亮得要命,神对他有所恩宠也是理所应当。

圣子从出生起就带有神的印记,这是一种传承,每当上一任圣子死去,神的赐福就会在下一任被选中的孩子身上浮现。但是,许多圣子竭尽一生也没能得到神的注视。

神并不会轻易向人类投去视线。

这也就导致诺亚得到的特殊对待被理解为莫大的殊荣。

埃德温翻阅着负责人交给他的资料,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圣子有多么特别,会怎样带领光明神教恢复昔日的荣光,忽然发问:

“但是,据说神将恩宠从我们中的一个中夺走了?”

“呃……”

负责人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尴尬而为难的脸色,他显然不太情愿在局势正好的情况下提到此事,况且这确实在他的责任范畴之内。

“谁能想到一个表面上如此忠诚的伙伴竟是魔鬼的同伴呢——前任教士巴特,神察觉出了他的不敬,降下神罚,净化了我们的队伍,愿他的灵魂迷途知返。”

他最终还是这样巧妙地回答了这个话题。

埃德温对巴特有印象。

巴特教士在光明教廷服务了大半辈子,如今年纪已经大了,大家对他都尊敬几分。

神降对于神官的精神和忍耐力都有一定的要求,此次仪式,他本来不必参与,但这位教士却展示出了一个虔诚的信徒硬邦邦的精神,硬是证明了他能够撑着老骨头完美地尽神官的职责。

毕竟,能接近自己信奉的神明,是信徒至高无上的荣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执着焚香朝着帷幕后面的神明投去目光时,手中的熏香竟莫名其妙地熄灭了。

神职人员所使用的蜡烛也是圣器,需要配合光明力量使用,不会因为风雨等外力改变。

况且,这是一个神恩多么丰厚的场合。巴特震惊又惶恐地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使用光明的能力被剥夺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老人拿着一截熄灭的蜡烛,就像是站在暴雨之中,流露出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可悲神色。

明亮的白光一闪而过,雷霆一般剥夺了他发言的权力,直到不由自主伸手捂上喉咙,巴特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也被神夺走了。

啊啊,他试图虔诚地归因,这本就是神所赐下的福祉,神夺去也理所应当。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罪过,在他谨小慎微的生命里,有没有哪一处不够虔诚,哪一次无意间触犯了神明……

直到帷幕降下。

圣子饱受恩宠,带着春风一样的微笑出现在大家面前。

神不曾解释,在所有人眼里,这个老人滑稽可笑地成为了光明神所抛弃的信徒。

只有老教士看见年轻漂亮的圣子眼中那一抹深重的嘲讽,他在看他,毫无疑问,宣示着自己的全方位顺利。

从今以后,一个被神鄙弃、失去声音的人,绝对无法揭露任何东西,不再有任何威胁。

*

信仰真是可笑的东西。

埃德温敛下深灰色的眼瞳中最深沉的嘲讽。他并不相信巴特教士会是一个背叛神明的信徒。

事实上,从他来到王都的教会以后,教士巴特就一直看埃德温很不顺眼。

他太年轻。他出身过于卑微。这个老人能找出无数个挑剔的理由,在他看来,必须要完美的人才能胜任神的主教。

但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埃德温倒是很佩服这样的人,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巴特看出了他并不虔诚的信仰。

真可惜。

他爱他的神,但他的神并不爱他。

甚至不需要理由,神就能剥夺一个虔诚的人的一切荣誉,甚至包括他生命的价值,这是多么可怕的惩罚。

而神明宣判死刑,是不需要罪证的。

“就算是神明也没办法看透人心。”

负责人离开后,主教坐在房间里,而魔鬼则撕破了遮掩。

塔尔就像是莫名其妙从空气中冒出来一样,他什么都听见了,所以顺着埃德温的想法开始胡乱发言。

赤色眼睛的恶魔站立着,双手压在桌子的另一侧,俯身凑过来说话,闪闪发光的石榴红眼睛就在主教稍微仰头的角度,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有时候塔尔会不那么像一只什么也不知道的低阶恶魔,比如现在。

他看起来像是更神秘、更危险的某些东西,知道许多闪亮在历史尘埃里的秘辛。

不过,魔鬼的话题他倒是很感兴趣……

“神明并非无所不能吗?”

埃德温喃喃道,“人类是一种多么脆弱的生物啊,而心脏则是这种生物最易于摧毁的部位。”

“主教,”

恶魔偏了偏头看他,埃德温很少注意到他的犄角,还有他柔软的黑发,此时在仰视的角度莫名其妙地变得有点尖锐,但还是很漂亮,或者说可爱:

“要是神能够做到,你一定早就死了。”

“你听说过远古时期,神明为了证明信徒的忠诚,会剥夺他的一切,将他踩在尘埃里,来考验他的心意吗?——但他们也是幸运的,因为神不会在意人类,就算再怎么疯狂而虔诚地爱着他,大部分时候,神甚至吝啬于验收信徒的内心。”

没有人明面上谈论这样的话题,在光明教会,这更是所有对话中的禁忌。

“这就是神明的秘密,埃德温,”

塔尔压低声音,连瞳孔也变得既幽暗又深邃,

“连神也不能看透人类的内心。”

埃德温想说些什么,却一时间有些失语。

他最终还是收束住自己的手指,将它们聚拢成一个向内交握的弧度。

塔尔在观察主教的反应,或许是出于一点戏谑,这样的秘密被黑暗神和盘托出。虽然人们有过许多对神明的猜测,但如此言之凿凿,恶魔大概是第一个。

“神不会想要看透人类的内心。”

埃德温慢慢地说,他还是不习惯被恶魔从上往下俯视,在背光的弧度下,塔尔的眼睛呈现出枯涸的鲜血的颜色,轻飘飘地说着神的事情。

若非埃德温清楚地知道他的灵魂刻印着低阶恶魔的纹路,他几乎要将对方幻视为某种强大的存在。

“神明不会在乎人类,不会接纳人类,不会真正爱任何一个人类,对吗?”

“爱”这个字眼轻柔而缓慢地在主教的舌尖滑过,塔尔笑了笑,很迅捷地坐了回去,变回了那个人畜无害的小恶魔。

“当然啦。”他这样说。

就连圣子诺亚也没有理解,神是很难真正爱上人类的,就算在万人迷光环的影响下,想要攻略神明,也会比他想象的要难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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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一切都将永远顺利下去吗?

爱着神明的人太多了,为了神不顾一切的人太多了,多到让神明感到厌倦。

只不过因为是神这样的理由就可以这样去爱,所以……

“所以我不理解那些不顾一切爱着神的人。”

主教近乎有点冷酷地这样刨析自己,

“为了永远不可能回应的东西抛弃一切,这种做法是愚蠢的。”

“喂,埃德温,”

坐在对面的恶魔这样叫他,他们之间隔着一束玫瑰花,塔尔有办法让这束玫瑰永远保持鲜活,有时候埃德温会怀疑他悄悄跑出去换了新的花束,但是找不到证据。

说的远了,这是主教漫长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此时,他还不知道他会改变答案。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明确到主教一时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照常回答。但塔尔应该知道,他想要的始终如一。

他想要得到无上的权势和荣耀,野心勃勃,渴望掌握一切。

为此他甚至打算用灵魂做献祭。

塔尔对此不置可否,恶魔的笑意带有一点尖锐的讽刺,但并没有恶意,他只是聚拢了瓶中的玫瑰,隔着玫瑰之下棘刺的缝隙问埃德温: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的又是什么呢?不许说没有,埃德温,你能从所有东西上找出可供利用的价值,我已经很清楚了。”

而埃德温忽然感到心脏的某个角落有点异样地烧灼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几天心中萌发过的那一个念头:“想要驯养一只恶魔”。

可惜。

这个愿望还没有强烈到必须要说出来的地步。

“各取所需……帮助我做一些事情就好,直到契约结束。”

一个很官方的回答。

塔尔耸了耸肩:“如你所愿。”

*

塔尔并不介意在埃德温身上耽搁太多时间。

黑暗神的生命是永恒的,时间对塔克修斯而言并没有那样多意义,就像手中的碎沙那样源源不断地流走。

唯独作为塔尔,再次以一个低阶恶魔的姿态在教廷无声肃穆的大理石柱之间游走的时候,他才久违地感到一点时间的重量。

恶魔悄无声息地在最光明之处的阴影徘徊,就像是他千年之前所经历的那样。

塔尔甚至比埃德温更熟悉教廷的构造,当他望向那些在日光下闪烁着的建筑时,他所回忆起的,其实是更加古老的、神圣的神殿。

然后那些神殿被他摧毁掉,哀鸣着迎来了它们的末路。

再早一点,塔尔记不清楚时间,因为时间在那个瓶子中是没有意义的。瓶中的岁月流速和外界世界不同,就算里面过了百年,外面或许才只进行完一场晨祷。

瓶中是永无止境的光亮,在那种明亮到近乎要灼烧你的世界里,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你唯一能见到的不一样的存在,是你脚下的一小片影子。

当然啦,还会有其他东西被丢到瓶子里。塔尔之所以用“东西”来形容,是因为它们全部都变成了森然的白骨,又被霹雳一样的圣光吞噬。

要是再往前一步,那也很简单,塔尔首先杀掉它们,仅此而已。

恶魔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瓶子里,看着面前巨大的魔王的骸骨一点点被凛然的光明吞吃殆尽。

它们刚刚进来时何等可怕,何等不可一世,尾鞭像是横亘的山脉,竖瞳犹如扭曲的闪电,都以为自己有能力对抗时间,对抗教会在瓶子里驯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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