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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沙恩决定彻底体验生活,找个桥洞或下水管道,像是流浪汉一样过圣诞节。
然后发现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对墙面涂鸦。这人看起来瘦骨嶙峋又疯疯癫癫,但他画得非常好。
沙恩主动与对方搭话。
聊天三小时,老头的自我身份认知变了五个人,一会说自己以前是油画教授,一会说他做过黄金勘测师。
沙恩觉得老头的脑子糊涂了,只有在聊绘画时,他的认知才变得清晰且独到。
“我和他一起待了六天,老头没能撑到元旦来临,死在12月31日的晚上。临死前,他请求我一件事,把他画的那幅达芬奇《安吉里之战》的仿作油画烧掉。他自己下不了手,只能让我做。”
当时,沙恩大吃一惊。
对比麦考夫要调查的油画与老头的仿作,两者非常相近。
除了仿作的成色缺少岁月沉淀感之外,另外的区别只是没有达芬奇签名。
老头表示故意没有模仿签名,否则这幅画只要做一点后期处就能完全地以假乱真,可他不想做这种事。
沙恩:“我本来想把仿作带回来给你看一眼,但老头摆出一脸只有看着它被烧成灰烬才能死而瞑目的表情,我只能顺了他的心意。不过,我尽力打探了他的作画契机。”
麦考夫肯定沙恩的鉴赏画作能力,这种能力也高到被假/钞团伙认同。他说两幅画相差无几,是不会看错的。
令人不确定的是沙恩在其他方面的判断力。
麦考夫:“你已经认定老头精神错乱,他话里的真真假假,你确定能分得清楚?”
沙恩再度苦笑,“我确实分得不清楚,所以还得由你来判断。老头临死前说,他是在梦里见到了达芬奇绘制的相关壁画,但不是在壁画原本存在的佛罗伦萨市政厅,而是在一座幽暗古堡。”
麦考夫听到“梦里”,对于老头的身份更加存疑,这是与梦境任务有关联的人吗?
沙恩继续回忆。
老头白发苍苍,自称已经九十一岁。
那场梦发生在七十多年前,那时他还很年轻,是剑桥大学冈维尔与凯斯学院的学生。
某天,他在学校附近闲逛,不知怎么进入一座没有人的古堡。
顶楼藏书室的墙面上,赫然是达芬奇的《安吉里之战》壁画。
他看得入迷了。
等到想离开古堡时,发现门与窗都消失不见,他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后来的记忆变得模糊,他不清楚是怎么离开的。等再回到外面的世界,时间却已经跨越到五年后。
人们以为他死了,父母也在寻找他的途中不幸遭遇野兽攻击死亡。
他逃离英国去了欧洲大陆,开始流浪生活,更是完全忘了过去。
直到1873年的一月底,死去的记忆突然复苏。
九十岁高龄,他记起了七八十年前见到的诡异画作?*? ,而且是记起了全部细节。
老头用所剩不多的钱买了作画工具,用了大半年把仿制出那幅油画。
“老头觉得那幅画是他一生悲剧的起点,但到了病入膏肓时,还是忍不住把它仿制出来。或许,是为了看清罪魁祸首的模样。”
沙恩讲完了老头的故事,“油画成色很新,是近期绘制的。有关作画时间,老头说没说错。”
老头没在作画时间上说胡话,不代表他别的话是实话。
“老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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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六七个不重样的姓名,谈起以往的职业经历也是颠三倒四。要不是亲眼看到他涂鸦,我都不信他是绘画者本人。”
沙恩感叹:“听他谈起以往的经历,内容实在太乱了。很像是混杂了好多人的生活轨迹,他却将那些事编造成自己的。就连是谁的人生也分不清,老头也是个可怜人。”
麦考夫听到这里,却有了不同感觉。画家老头是疯了,但不一定说了谎话。
如果某天自己也疯了,不再记得保密梦境任务,更无法清晰地认识自我。
他对人说起以往时,会不会也把梦里的人生当场了现实的人生?把扮演的任务角色当成是他本人呢?
老头恢复记忆的时间也很巧合,恰好是去年第一轮梦境通关任务开启之际。
*
*
二月十四日,上午七点半。
剑桥大学冈维尔与凯斯学院,大二七人组单身汉庆祝活动正式开始。
一辆马车朝着隔壁多伊镇出发。
带队的是圆框眼镜阿瑟登。上车后,他从衣袖里掏出笔记本。
“各位,本次活动名为「古堡探险」,我们的目标是破解上世纪末奥托弗吉尔的失踪之谜。这是我从学院档案室偷来,哦不,是借来的几页资料。谁先看?”
“谢谢。”
夏洛克顺势接过,
之所以参加今天的情人节庆祝活动,因为活动内容有点意思。
1799年的万圣夜之后,冈维尔与凯斯学院的优等生奥托弗吉尔失踪了,遍寻不得他的踪迹。
时隔五年,有人表示在多伊镇的废弃古堡附近见到过弗吉尔,但人影很快又不见了。
半个月前,新学期开学。
圆框眼镜阿瑟登因为违反门禁被罚打扫学院。打扫档案室时,他发现了这起被尘封的上个世纪末离奇失踪事件,然后决定搞一场周日情人节单身汉组队探秘。
夏洛克翻着资料,问:“这上面没写废弃古堡的前主人是谁。我在剑桥一年半,也没听过这个地方,它从没有闹鬼传闻吗?”
圆框眼镜摇头,“我问过大三大四的学长,没人听过相关传闻。这座废弃古堡就像是被人当成了空气,其他学院的探险队、灵异事件社团也都没组织相关活动,是有些奇怪。”
夏洛克:“明明是实际存在的古堡,但具备一种被人忽略的能力,这本身就有点诡异了。”
第164章 Chpter164
Chpter164
多伊镇距离剑桥大学不远, 马车不急不缓地行驶三小时就到了。
二月仍处冬季,小镇气温徘徊在0~5度之间。
以农业为主的小镇正处于冬歇期。路面残雪未消,薄冰霜冻让人们只想窝在家中暖和的壁炉边。
夏洛克一行七人进入小镇。
放眼望去,灰色烟雾弥散在陈砖旧瓦之上。
是有三四十户人家的烟囱里突突突地冒烟, 烟雾随着冬风游荡在大街小巷。
路上罕有行人。
逛了一圈, 只看到不足十家店铺。
冷清, 是多伊镇给人的直观感受。
好在镇上还有一家照常经营的旅店。
一行人得以顺利借宿,入住旅馆「杰克家的好日子」,准备在这里度过一个晚上。
从旅店老板口中,获知了更多废弃古堡的传闻。
说是“更多”, 其实也就一两段话。
概括来说,本次探险目标「废弃古堡」其实并不古。
它是十八世纪晚期建造的, 距今不满一百年。城堡没有完工,据传是资金链断裂, 然后留下烂尾楼。
上个世纪末,不少镇民进去一探究竟, 只看到未完成的建筑结构。
因为没竣工,在城堡内活动就有安全隐患, 比如楼梯走到一半就空了,所以当地人渐渐地很少往里去。
话说回来, 多伊镇的历史也不长,只比古堡早了一二十年建镇。
由于这里的土地并不肥沃, 不利于农作物生长, 没有优势吸纳更多人来这里定居。
进入本世纪, 伦敦城市化的飞速加剧。
小镇年轻人更多选择进城务工。如今镇上的多是中老年人, 人口总数堪堪过百。
夏洛克问旅店老板:“据说1804年,有人在废弃古堡附近见到了一位失踪多年的剑桥学生。您了解这段往事吗?”
老板杰克:“七十年前的旧事了。你们去镇上问别人, 一定得不到答案。我倒是知道一些,因为当时的目击者是我的祖父。”
这有些出乎单身汉冒险队的预料。
圆脸眼镜诧异:“好巧啊!”
老板杰克摆摆手,“也不算巧合,以前旅馆的干柴多是从那片树林砍来的。”
这就说起旧事。
七十年前,祖父还是年轻小伙。
那时旅店刚开张不久,他负责置办燃料原料,一般是去林中砍柴。
距离多伊镇最近的树林属于古堡主人。
连带废弃古堡在内,对方共有500英亩的土地。半是荒地,半是树林,一直无人看管打。
在古堡修建烂尾后,镇民发现林区主人迟迟不归,有时会入林伐木。那里也没珍贵树种,多是常见的白蜡木、山毛榉。
“祖父一直记得那件事,因为对方实在太臭了。那是1804年的万圣节午后,祖父遇到了一个流浪汉在古堡附近徘徊。他浑身滂臭,头发一绺一绺很油腻。那人自称是剑桥大学的学生,问祖父外面是什么时候了。”
杰克只读过四年书,学了些基础知识就开始给自家旅店打工。
“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不时去剑桥镇进货,也知道大学生是像你们这样的。七十年前,剑桥还没改革,能去读书的至少是乡绅家庭出生,不可能是流浪汉。祖父觉得那个男人有精神疾病,对他吼了几句,把人赶走了。”
杰克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后来,事情变得有点古怪。祖父某次去剑桥镇时,与人闲谈说起这件事,问了句有没有某个学生叫奥托弗吉尔?没想到得到肯定答案,1799年有一个同名同姓的优秀学生失踪了,就像是原地蒸发。”
夏洛克立即追问:“然后呢?”
老板杰克摊了摊手,“没有了。直到祖父去世,不曾再见到那个流浪汉。家里其他人也没见过古堡附近再出现古怪身影。”
夏洛克询问细节,“流浪汉长什么样子?您的祖父与剑桥镇人聊天时,有没有询问失踪弗吉尔的相貌,是否与流浪汉进行了比较?”
“这个问题祖父想过。”
杰克却只能给出无奈的后续,“很难比较失踪学生与流浪汉的长相。流浪汉蓬头垢面,根本看不清脸。他的衣服也是脏的,就像是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看不清款式。唯一能肯定的是身高吻合,都比祖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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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脑袋。”
到此,线索戛然而止。
杰克:“不过,从那以后祖父不常去古堡树林伐木,他觉得那里怪怪的,宁愿多走一小时,去更远的林区。后来,我们也选了新线路,虽然这些年古堡并没有闹出过怪事。”
怪不怪不是旅店老板说了算。
单身汉冒险队打听了古堡所在的具体位置,向杰克老板购买了一些干粮与饮水。
十一点提前吃了午饭,就朝着那座无人问津的废弃建筑出发。
穿过杂草堪比人高的荒地,在望见树林时也就看到了盘踞在林边的废弃古堡。
这是一座哥特风古堡,高耸尖顶使用了灰色石块修砌。远远看去,似乌云罩顶。
它荒废得很彻底。
蛛网遍地,满是积灰,入口处甚至都没看到门。
腐烂的木制门框显示曾经安装过木门,而木板很可能被小镇居民拆走,另做他用了。
夏洛克一路走来,没能发现人类活动的痕迹。
进入古堡,内部情况与杰克老板描述相近。
这是烂尾楼,没有完成内部装修。比如贴到一半的草绿色墙纸,它在岁月侵蚀下,彻底爬满霉斑成了屎绿色。
特里弗走到一层靠南的楼梯入口,想要往上走,发现这座楼梯只修了一半。
他没有马上调头,而是招呼大家一起来瞧瞧有意思的东西。
“快来看,这面墙上的浮雕是一首歌谣。”
特里弗把歌谣念了出来:
“《无聊的一天》:起床,我的头又有点发胀,那把特别的梳子还是没找到。
早餐又使用了那只小得可怜的碗。喝口了咖啡,是谁往里面加了醋?!
饭后,要去巡视高城了。站在墙头,听到烦人的狗头人又在吹笛子。
你们总说吸食烟草不是好习惯,我改玩骰/子游戏还不行吗。
白天终于过去,令人振奋的黑夜降临。玩耍吧,无聊的灵魂,从此你将多姿多彩。”
与废弃古堡一楼的破败对比,这段浮雕歌谣保存相对完好。
虽然也蒙上积灰,但至少每个英文字母都在,没有缺胳膊少腿。
夏洛克凝视浮雕,以他为数不多的古堡旅游经验,没有亲眼见过类似装饰物。
可要说它不正常,在室内摆魔鬼雕像的贵族也不在少数。
浮雕字体是哥特式字体。
语句词汇的表达不似近两百年的用法,反倒似莎士比亚所生活的时代。
废弃古堡是18世纪晚期建造。
这幅浮雕歌谣为什么不是以当时的语言习惯书写?它成书在哪一年,又是谁写的?
夏洛克戴着手套,轻轻拂过浮雕字母,没有感觉到哪块不正常。
先把浮雕诗歌放一放,七人找了一条能往上走的楼梯,一层一层向上。
发现所有的门窗都没了,四面透风,房间基本是空的。乍一看,没有找到大件家具。
探险还在继续,找找有没有别的文字或图画记录。
*
*
下午14:40,莫伦与麦考夫抵达多伊镇。
两人预期在镇上待两三天。
除了携带遗嘱、地契,还把人皮书与魔眼人偶带来了,以备不时之需。
麦考夫事先做了一些调查,多伊镇的常住居民只剩一百多人,当地各项事务由教会协管。
下车后直接前往小镇教堂,向牧师了解小镇土地继承的情况。
牧师听了两人的来意,又仔细看了地产证标注的范围,他颇为意外地打量来人。
“两位要继承的土地,其他手续不复杂,只是要解决一个问题。这片土地上有一座未竣工的城堡,虽然我没有城堡的建造图,但能够粗略估计这栋建筑物的方位。”
这就画了简单示意图。
城堡近乎被东西向等分。它一半在麦考夫的继承地上,另一半在莫伦的继承地上。
牧师:“从旧文件来看,小镇与约翰多伊签署的土地合同写明了,他指定的继承土地人需要妥善处城堡遗留问题。或是把它造好,或是彻底拆除,不能留有安全隐患。”
不论选哪种处方式,都会花一笔钱。
从伦敦到多伊镇的路上,麦考夫将沙恩捎来的最新消息全部告诉莫伦。
当下,两人考虑的不是给城堡花多少钱,而是这座城堡与沙恩遇见的画家老头有无关联。
“城堡?”
麦考夫向牧师确认,“这座城堡有怪异传闻吗?本世纪初,它的附近是否出现过一位失踪的剑桥学生?”
牧师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十年前才到小镇,从资料上得知城堡是1790年开始建造,还是雇用了非本地的工匠。后来,似乎因为缺钱就停工了。”
牧师:“镇上的老人们或许有更多消息,也可以去杰克家的旅馆问问,杰克是镇上消息最灵通的人。”
麦考夫与莫伦交换了一个眼神。画家老头与这里有关的可能很高。
莫伦问牧师:“可以让我们看看城堡与土地的相关记录资料吗?”
“可以。”
牧师爽快答应,“但内容很少,也就是三张纸。”
两张是约翰多伊购买土地与动工造城堡的契约,还有一页是教堂的小镇历史记录。
从十九世纪初开始,英国开始对土地法实施变革。教堂在1860年登记了一次小镇的土地情况,其中提到废弃古堡。
一言以概括,那栋建筑物没有异常,始终没人来继承它所属的地产。
两人找不到书面记录上的线索。暂别牧师,表示之后由律师来细谈继承事宜。
一刻不停,即刻前往杰克家旅馆。
老板杰克负责前台接待工作。
在登记旅客信息时,脸上有了一瞬讶异。
麦考夫敏锐地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巧合。”
杰克说,“您是我今天遇上的第二位福尔摩斯,上午我还接待一位来自剑桥的福尔摩斯。”
麦考夫听到剑桥,想到大学时情人节的单身汉庆祝活动,基本断定来的是谁。他问:“对方是叫夏洛克?”
杰克瞪大眼睛,“是的,您认识他?”
“我是他哥哥。”
麦考夫即刻追问,“他和同学去废弃古堡了?”
杰克点头,“是啊,您猜得不错。他们似乎是要找上世纪末失踪的剑桥学生弗吉尔,还向我打探了不少消息。”
旅店老板的肯定回答,却让麦考夫与莫伦眼神微凝。
画家老头是精神错乱了,但现在看来他有关古堡的描述极大可能是真的。
那意味着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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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等人去的古堡,它存在异常的空间现象,才会在上世纪末把一位剑桥学生被困其中,等人再出现就是五年后了。
莫伦赶紧询问老板,“您能把告诉他们的消息再说一遍吗?”
杰克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对废弃古堡感兴趣,那里早被镇民查实没什么特别的,但他还是很好脾气地重复了上午的话。
讲完后,他看了一眼时钟,现在是15:23。
杰克:“您弟弟与同学是上午十一点多出发的,步行四十分钟可以到古堡。还有不到一小时即将天黑,现在也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麦考夫抿唇。
他担忧的是夏洛克可能无法顺利回来了。
第165章 Chpter165
Chpter165
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条潜规则在人皮书相关事件上格外灵验。
上世纪末,废弃古堡困住了一位剑桥学生。
时隔七十多年,这次它说不定会困住七个。谁也不确定这七位是否能好运地顺利逃出。
莫伦扫了一眼麦考夫。他似乎面不改色,但这种不正常的平静正是对弟弟安危的高度担忧。
莫伦先向旅店老板说, “杰克先生, 请马上准备两盏煤油灯与一些燃料, 再准备两人份的干面包与水。我们要去废弃古堡接人。”
“现、现在?你们去接人?”
杰克瞠目结舌,那是一群年近二十的男青年,有必要去特意接吗?又不是一群七岁的小孩。
何况等两人走到古堡,差不多就要天黑了。
且不说摸黑进入建筑物很容易受伤, 更可能在半路被及腰荒草绊倒摔跤。
杰克不能把话说得太刺耳,他委婉提醒:
“上午我提醒过那群学生, 走在未竣工的建筑物里容易让人受伤,让他们尽可能在天黑前回来。”
麦考夫明白老板的善意, 但有的内情不足为外人道。
“谢谢提醒,我们会小心的。有劳您尽快备齐煤气灯等物品, 我们马上来取。”
杰克无奈,只能点头。
该劝的, 他都劝了。瞧着两位依旧执意要去接人,开始猜疑是不是那群学生不靠谱, 所以做家长的才必须去逮人?
麦考夫与莫伦先将行李放到客房。
更换适合进入废弃古堡的猎装,稍稍休息十分钟, 带上夜探装备前往废弃古堡。
古堡不难找。步行十分钟, 向西走出小镇, 穿过一大农田就是荒草地。
远眺可见一片树林。
在盘曲虬结的树枝之间, 高耸的灰色尖顶若隐若现,那就是矗立在树林边的废弃城堡。
前方荒草及腰, 阻碍了人的脚步。
能看到一个明显的草丛缺口,草根的折痕新鲜,地上有一串足迹不一的脚印。
麦考夫:“他们应该是从这里走向城堡。”
莫伦看了一眼怀表,现在是16点整。太阳西沉,预计半小时后完全天黑。
如果夏洛克等人选择天黑前回旅店,这会应该已经走出荒草地,但泥地上只有单向脚印,是往城堡方向去的,而不见返程的痕迹。
麦考夫环视一圈。残阳如血,铺洒在冬季田埂郊野上,四周安静到只剩冷风呼啸。
假设有一群人穿过荒草地,碰触杂草必会发出沙沙作响,但什么杂音也没有。
至此,无法自我欺骗。
事态朝着最不期望的方向发展了,99%的可能性夏洛克一行七已经被困古堡。
麦考夫又转头看向莫伦。
明知前路存在不明危险,怎么可能愿意她陷入其中,但无法说出劝人离开的话。
如果只为寻找夏洛克,他不希望莫伦陪同涉险。
废弃古堡却与任务奖励有关,有危险也就可能存在机遇,可以找到解除与那些古怪事件绑定的方法。
麦考夫有一肚子的话,最终化成一句诚挚道谢,“谢谢您与我同往。”
莫伦莞尔一笑,“不用客气。易地而处,您也会做相同的事,不是吗?”
“当然,我愿与您一起共赴艰难。”
麦考夫说着,下意识指尖微动。他想要握住莫伦的手,但克制地什么也没做。
莫伦瞥见麦考轻颤的指尖,她直接伸手,以掌心覆盖了对方的手背,温柔又坚定地拍了拍。“我有信心,我们一定能顺利把人找回来的。”
隔着手套,两人无法感知对方的体温。
麦考夫却感到心头被一股暖流包围。
他没有再用性去批判此时莫伦凭什么说有信心之类的话。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对于废弃古堡都是一无所知。别说救人,甚至没有百分百地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然而,性判断偶尔要给感性让位。
先让自己相信奇迹的存在,它才有发生的可能。
两人穿过荒草地,二十五分钟后,来到古堡入口。
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
古堡大门没有门板。
偌大的门洞恰似吞噬生机的黑洞,望入其中,内部是混沌漆黑又死寂无声。
点亮煤油灯,照明范围有限,仅能看清周身三四米的情况。
莫伦与麦考夫先在入口转了一圈,仍然只发现夏洛克一行人的单向脚印,没有找到七人的离去迹象。
麦考夫提灯,先一步迈入门槛。
脚下没有变化,依旧是黑暗,光照范围内能看到蛛网积灰的破败痕迹。
“小心。”
麦考夫转身牵起了莫伦的手,两人手拉手开始地毯式搜查。
牵手,只为确保不会弄丢对方。
目前已有七人在古堡失踪。
如果两人注定也迷失在这间废弃城堡里,至少是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黑暗让探查难度飙升。
谨慎地前行,一边观察废弃古堡有无异样线索,一边留意夏洛克七人留下的行踪。
四十五分钟后,结束对一楼地勘察。
这一层唯一的异状是断层楼梯入口墙面的歌谣浮雕。
《无聊的一天》使用了十六世纪时期英语遣词造句。
其中却出现了“咖啡”、“狗头人”与当时生活不相符的元素。
狗头人的意象,多见于中世纪。
十七世纪中期之前,咖啡尚未在英国普及,莎士比亚很可能没有尝过它的味道。
这些表明浮雕歌谣里的时间线混乱,明显与现实世界的历史进程不符合。
莫伦与麦考夫却亲历过类似情景,正是童话镇的现状。
狗头人与人类混居,游客们可以尽情品尝咖啡,但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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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过去时间线上的故事。
已知童话镇是游吟诗人诺亚参与设计,参考借鉴了幽灵船世界的社会结构。
如此一来,古堡里的歌谣应该讲述着那个世界的生活。
为什么要把它雕刻在楼梯入口呢?
比起单纯的装饰品,它更可能有某种特殊含义。
带着疑惑,继续寻找线索。
歌谣浮雕所在的那条楼梯没有修建完成,它无法通行。
两人顺着夏洛克七人留下的脚印,换了方向上楼。
古堡总共有五层。
一路向上,逐层查找。发现这栋古堡没有安装门窗,穿堂风呼呼地吹着。
四个多小时后,两人搜完了五楼的最后一间房。
已经是21:18。期间没有撞到一抹鬼影,更不提看到大活人。
所有房间都空空荡荡,没有家具,也无从发现画家老头提到的达芬奇壁画。
莫伦与麦考夫又返回了一楼,非常顺利地走出正门门洞,可以轻易地离开。
将近五个小时的建筑物内部搜查,除了因为修建不完善带来的不便,居然没有遇上任何诡异事件。
天际,新月孤悬。
古堡入口,两人面面相觑。
这一路是带着人皮书与魔眼雕像一起走的,却没有闹出古怪动静。
事情反而更加棘手。无事发生,要怎么把失踪者给弄回来?
麦考夫从头复盘时间线。
古堡在1790年前后动工,不久停止施工,城堡工程烂尾。
1799年,弗吉尔误入城堡失踪,他在顶楼房间见到了达芬奇壁画。
约翰多伊的遗嘱落款时间是1800年1月1日。
1804年11月1日,弗吉尔以流浪汉的形象出现古堡附近。那几年,镇民进入古堡都没有发现异状。
麦考夫:“由此大胆推测,人皮书在1790年被催动,开始制造地皮相关奖励。镇民没有参与施工,据说是完全雇佣外来者建造的。这种情况其实很少见,多伊镇并非外来人口居多的伦敦城。”
莫伦明白潜台词,“之前您猜测任务奖品是从另一个时空传送来的。这座城堡可能也一样,连带地基一起被传送了,但也说不清是否半途出了纰漏。”
今天从牧师处看到了上世纪约翰多伊与小镇签订的文件。
契约注明土地继承者需要解决城堡的遗留问题,或是彻底建好它,或是彻底拆除它。
这却不能说明人皮书从最开始就准备奖励任务者一座未竣工的城堡。
遗留问题能有双重解释。
没完工是一种问题,闹鬼是另一种问题。
假设当年出现的是完工城堡,但进来的人频频消失,它也算是大问题。
那样一来,所谓的彻底建好指的就是控制空间漏洞,彻底拆除就是废除异度空间的连接。
莫伦简述了以上看法,又说:“这次人皮书给出的特别提示,提到魔眼雕像是「阿斯加德学院」被盗走的禁物。再反观之前四次任务,我对人皮书的来历有了一个新猜想——它像是某种考核传输道具。”
麦考夫:“那样的话,人皮书把考生意识传至一个接一个世界里,是真实存在又出现规则漏洞的世界。所谓故事梗概是原定命运线将发生的事,通关任务是让考生修补世界规则漏洞。”
人皮书制造者何必让考生用生命为赌注去修补规则漏洞?
麦考夫猜测这些漏洞的出现说不定与人皮书本源世界有关联。
那个世界的学生想要获得更多力量,也就要承担起相应的义务。作为任务者去冒险,成功完成任务可以获得对应奖励。
问题是他与莫伦不符合相关任务者的条件,但是被卷入其中。
麦考夫联想:“既然魔眼雕像是失窃物品,人皮书会不会也是被偷到这里来的?”
“不无可能。”
莫伦说,“指不定都是「捕梦社」偷的,但跨界传输不稳定。盗窃者没能拿到想要的东西,它们四散到了不同位置。”
将追查盗窃真相放一放,还是先关注消失在古堡里的七个人。
莫伦:“浮雕歌谣描绘的生活类似童话镇,而童话镇是大型真人游戏城。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古堡的核心目标也是通关‘游戏’,游戏的名称叫作「考试」。”
麦考夫秒懂,“弗吉尔喜欢绘画,所以他在顶楼见到了达芬奇的壁画。只有领悟了相关技艺,他才能离开城堡。由于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致,他再次出现就是五年后。”
莫伦点了点头,“您说得对,但还有其他的风险。画家老头疯了,他只是普通人,他的大脑很可能在穿梭时空受损。因此,还是要找到安全门,才能让您弟弟与他的同学完好无损地回来。”
安全门在哪里?
麦考夫回头,望向黑暗里的城堡一楼浮雕诗歌处。整座城堡中,只有它是唯一完整的装饰物。
“《无聊的一天》应该藏了某段密文。就像是在死亡森林里破解诗歌谜语一样,只有破解浮雕的密文,才能打开那扇安全门。”
*
*
同一座城堡,截然不同的场景。
灯火通明,装饰豪华。
夏洛克七人闯入了一间说不清是哪里的房间,面前竟是一摞摞的纸。拿起一看,它居然是考试卷?!
第166章 Chpter166
Chpter166
“这是哪里?”
圆脸眼镜阿瑟登发出灵魂质问,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物试卷?”
他攥着试卷,双手颤抖。上面的内容,他瞄一眼都头疼欲裂。
最不想学的是物,偏偏那是大学的基础课程, 逃脱不得。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年半, 还有半学期就能与物再也不见。搞一趟探险, 遇上诡异事件也就罢了,怎么还被物试题包围了?这也太恶心人了。
夏洛克也拿起一份卷子,但没看到物题目,而是逻辑推的试题。
就听隔壁寝室的特里弗疑惑发问, “不是物啊,我拿到的明明是乐谱。”
冒险队的其余四人也去拿试卷。
然后相互核对, 发现大家从同一摞纸张里抽取卷子,每人抽到的考题内容都不一样。
换个方向, 去拿旁边的那叠纸。
不同人抽取到的是对应考卷的复习内容或扩展阅读。
夏洛克想到什么,对特里弗说, “我们试一下同时去取同一张纸。”
特里弗:“你怀疑什么?”
夏洛克没解释,只倒数了三二一。
他与特里弗同时取一张纸, 这张纸上空白一片,一个字母也没有。
他松开手, 只让特里弗捏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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