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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薛韫山听到沉沉的一声响,他回头,原来是祝荷坐在地上。
“喂,你咋了?”
“我没事,我没事。”祝荷无力呐呐。
说着没事,可她的样子却看起来很有事,脸白如纸,眼神游离无神,神情恍然而溢出悲伤。
就像是那股子坚强劲过去,露出里面的脆弱来。
薛韫山皱眉,一面伸出手要扶起祝荷,一面勉强压抑住烦躁:“还没事呢,我又不是瞎子,茶莺莺,你就这么中意他?”
祝荷摇头,嘴唇颤了颤,只说:“薛公子,你让我缓一缓。”
薛韫山:“那也不要坐在地上。”
“无妨。”
“真是服了你。”薛韫山语气听着有些差,“随你便,那你就在这坐着吧。”
说完,薛韫山走到西边,也不知生什么闷气,一个劲地用脚踹石榴树,一通发泄后,心里的郁闷气好歹消弭了不少。
转身,他看到祝荷已经直起身,融融日光将将成形,一绺一绺拢在她身上,伴随风动,她发丝处镀上的日光一点点撕碎,反射出炫目的光芒。
莫名的美。
薛韫山心脏怦然,脑中猛然窜出明广白说过的几个重要字眼:图谋不轨,起心思,勾引。
薛韫山想,他会对茶莺莺图谋不轨?会对她有心思?会勾引她?
荒唐离谱,别开玩笑了。
薛韫山脸色无端臭起来,头顶却升起无色无味的热烟。
祝荷道:“薛公子,你的衣裳我收起来交给小厮了。”
薛云生无暇搭理她。
“薛公子,你和明二公子绝交真的不要紧吗?”祝荷关心道。
“你好烦,少乱操心了,倒是你,趁早忘了他。”
“对不住。”
薛韫山下颌绷紧,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不想牵扯到眼角淤青,疼得皱眉。
祝荷提议道:“薛公子,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吧,肯定很痛。”
“不要你管。”薛韫山像个置气的小孩说罢回屋,才想起自己脸上有伤,实在羞于对祝荷。
祝荷没动。
“还不跟上来?”薛韫山不耐烦回头。
祝荷跟上,试探道:“薛公子,可要我替你上药?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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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手。”薛韫山嫌弃道。
嘴上是这般说着,可等真要上药时,薛韫山粗手粗脚,弄得伤口疼,吃痛嘶气。
祝荷:“还是我来吧。”
“算你还有良心,我脸上这伤可全是为你受的,你要是弄疼我了,我就”薛韫山顿了顿,凶狠警告,如亮起爪子的猫儿,“咬死你。”
祝荷轻点头,接过药膏,用玉片勾出一坨冰凉的绿色药膏,接着要抹到薛韫山脸上。
面对祝荷近在咫尺的视线,薛韫山大不自在:“你别看我。”
“不看我怎么给你上药?”
薛韫山沉默。
半晌,薛韫山忧心忡忡问:“你说我是不是很难看?”
适才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的脸,虽有不少伤,但幸好他底子好,脸即便有伤也尚且看得过去。
可是在祝荷面前,薛韫山缺乏自信。
“不难看,薛公子生得好。”祝荷一边抹药一边说。
“真的?”
祝荷:“真的。”
薛韫山屁股蛋子上的尾巴飞快立起来,要翘上天去了。
这一愁绪解决,薛韫山的注意力回笼,这才察觉自己与祝荷的面庞是何等的靠近。
他甚至能感觉到祝荷的温热吐息喷洒在他面皮上,闻到她身上淡淡香气,清晰地看到她的眉毛、眼睫、鼻子、嘴唇
清丽动人,无一处不好看。
薛韫山愣神。
旋即脸上触感让他回神。
是祝荷正在给他上药,她温柔地用指尖在他淤青处抹开药。
顷刻之间,薛韫山浑身僵硬紧绷,他怕祝荷发现自个异样,竭力屏住呼吸,耳根子烧出羞涩的潮红。
过了一阵,薛韫山脸上只剩下唇角的伤。
祝荷勾出药膏在指腹抹匀,便给薛韫山的唇角上药。似乎是怕自己把药弄进薛韫山口里,祝荷特意再倾身,凑近脸,细细用指腹上药。
祝荷猝不及防靠近,吓得薛韫山心跳漏了一拍,打了一个激灵。
随即他眼神闪躲,压根不敢看祝荷。
唯有余光稍微瞄到祝荷认真专注的神情,薛韫山心口烫得厉害。
盖因身体不断发热,祝荷感觉到了不正常的热气,她微微仰头,问:“怎么了?”
薛韫山的魂早飞到九霄云外,根本没听到祝荷的话。
于是,祝荷把嘴唇凑到薛韫山耳边,许是不小心,她的嘴唇在凑近时若有若无拂过他耳廓上的一点软肉。
薛韫山当即被耳廓上细细的麻意激得召回魂魄,刚意识到祝荷动作,就听到她吐出潮湿热息,婉转柔语自她唇中溢出:“薛公子,你怎么了?”
气氛不知不觉中暧昧,空气也变得燥热,仿佛能引出人最深处的欲念。
耳侧是女人关切的温声,眼前是女人姣好的胸丘,鼻端充盈勾人的女子香,掌心什么都没触碰,他却有种摸到女人滑腻肌肤的错觉,口里也莫名其妙尝出一种甘甜到令人着魔的味道。
薛韫山五官五感皆被一张蜘蛛网笼罩,他大脑空白,再控制不住自己,脸爆红,红到凝出血来。
见状,祝荷忍不住偷笑。
“薛公子,为何不说话?是我弄疼你了?”她假意关心。
听言,薛韫山万分艰难找回残留的意志,一把推开祝荷,结结巴巴道:
“我自己来。”
祝荷愣了片刻:“不用了,所有的伤已经上好药了。”
薛韫山欲盖弥彰道:“那我、我再上一遍,这样子好得、好得更快。”
祝荷看了看他,薛韫山羞赧死了,快速抓住药罐子,随手抠出一大坨绿膏抹在脸颊上,侧身埋怨道:“你上药就上药,靠我这么近作甚?莫名其妙,真是让人火大。”
“你、你、你说你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薛韫山胡诌,话说出去,他自个都不晓得自个说了些什么。
祝荷摇手辩解:“我没有那种心思,自始至终在我心里,薛公子是我的大恩人,我对你只有感激尊重,并不旁的心思。”
“最好如此。”薛韫山闷声。
“方才只是见薛公子没反应,我才会那样的。”
薛韫山觉得这话有点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更何况此刻他正处于一个无法思考的状态,故而没花心思去想祝荷的话。
未久,祝荷瞅薛韫山的脸蛋,开口提醒:
“薛公子,你莫再抹了,再抹脸就花了。”
薛韫山听言停下,在面前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满脸绿色膏药,就像是有好多绿色虫子在他脸上爬。
丑到爆了,也恶心到爆了。
这下,他感觉自己的颜面彻彻底底丢光了。
思及此,薛韫山又恶寒又恼火,急急忙忙用袖子把脸上的药膏全擦了。
“你不许笑话我。”薛韫山凶巴巴警告。
祝荷:“我没笑你,薛公子。”
他确实没在祝荷脸上看到笑意,只有挥之不去的忧伤。
薛韫山眼角抽动,脸疼却坚持威胁:“给小爷忘记刚才的事。”
祝荷:“好。”
薛韫山松一口气。
然后薛韫山又重新上了一遍药,祝荷帮忙上的,这回没发生其他事。
可是虽然没发生任何事,薛韫山自己却有事了,他迟钝地产生一种不详的预兆,他好像要完蛋了。
因为他在回忆适才的事,他甚而在期待着什么。
脑中适时冒出一句话:薛韫山对茶莺莺图谋不轨。
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薛韫山对茶莺莺有大大的非分之想。
薛韫山捂住脸,嘴硬地安慰自己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就是有可能
此时此刻,青涩单纯的少年陷入一个极致的矛盾中。
“薛公子,你又怎么了?”
薛韫山不说话,脑子要炸了。
祝荷缄默半晌,道:“薛公子,我得回去了。”
薛韫山抬头,咳嗽一声,恢复正常:“好,我送你回去。”
祝荷:“不必麻烦薛公子。”
“若你出府后明广白突然出现了怎么办?”
“他不会那样的,我们都说清楚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就有劳薛公子了。”
薛韫山义正言辞道:“我们不是朋友嘛,为朋友两肋插刀,这都是应该的,不用谢。”
他成功说服了自己,因为是第一次和女子交朋友,所以他才会出现那些不可名状的异常。
对,就是这样。
薛韫山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身心通常,看祝荷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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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也和煦起来。
祝荷:“嗯。”
回去的路上,薛韫山状似随口问道:“茶莺莺,你还在难过?”
祝荷:“毕竟是真心喜欢过的人,若我说不难过薛公子会信吗?”
薛韫山:“那你何时才能忘记他?”
“我不知道,慢慢来吧,薛公子,我没事的。”
薛韫山洞悉祝荷的强颜欢笑,他平生也未曾遇到过这般棘手的问题,一时无策:“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作为祝荷的朋友,他势必要将明广白这根发臭的刺从她心里剔除掉!
祝荷眼珠上翻,用回忆的口吻道:“我倒是记起我家乡的一句话,有人告诉我走出情伤的做好办法就是迅速与另一个人相知相识相爱。”
薛韫山眼睛一亮,心跳无端快一拍。
“我只是随便说说,薛公子你莫要当真。”
可薛韫山当真了,他清了清嗓子,抑制不住心跳,红着脸别扭道:“不如我勉为其难再帮你一把?”
祝荷惊愕,婉拒道:“薛公子,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这事没有依据。”
薛韫山瞬息冷脸:“怎么,你觉得小爷我不行?”
“不是,薛公子,你在我心里是我感激的人,我怎可”
薛韫山一听,差点就被气死,他都鼓起勇气毛遂自荐了,可祝荷却不要他。
薛韫山心灵受到打击,要碎了,面子也挂不住,神色青一阵白一阵。
好在薛韫山及时冷静下来。
他扬起精巧的下巴,力挽狂澜说:“谁说我要委屈自己了,我是认为你的话不无道理,是以小爷我打算帮你牵线搭桥,找个与你相配的如意郎君。”
“好歹你是我薛韫山认可的朋友,我总得拉你一把。”
第34章 第 34 章 八个少年一台戏
薛韫山说到做到, 秉持为朋友赴汤蹈火的意志,他找借口向自己兄长借了一艘大画舫,然后通知各路纨绔少爷, 讲清缘由让他们过来为祝荷排忧解难。
不少少爷们听罢, 私底下都不愿意过来掺和这件事。
他们觉得薛韫山怕是有毛病, 让他们一群少爷来给一个卖茶女治愈情伤, 简而言之, 不就是接盘嘛。
荒谬!
少爷们心高气傲, 没几个情愿的。明广白中意卖茶女,可这不代表他们这些人也会中意卖茶女。
卖茶女样子生得不错, 但也仅此而已了。
少爷们生在这富庶繁华的扬州,从小到大不知看尽了多少人间绝色,眼光高着呢。
更何况若是去了, 这往后如何面对明广白?不好做人啊,恐伤了兄弟情义。
是日, 等到约定的夜晚, 一艘盛大精美的红头画舫停在运河码头边。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 少爷们赴约。
至码头,两个纨绔少爷狭路相逢,他们四目相对,纷纷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他们两个正是上回来找薛韫山去八仙楼的少爷。
“阿逸,你不是说你不会过来吗?”
蓝袍少年摇着纸扇,道:“我这不闲在家里无聊嘛, 便想来凑凑热闹,倒是你,你不是说很离谱嘛, 那你为何也过来了?”
两人都信誓旦旦对对方说不会来,然后现在却屁颠屁颠跑来。
绿袍少年辩解道:“正因为离谱才好玩,我思来想去觉着不能错过这次好戏。”
两人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里看到相同的好奇与兴致。
“那就一起上船。”
“真是奇了怪了,薛二怎会和那茶莺莺搅合在一起,还成了朋友,简直不可置信,他不是挺讨厌她的吗?”
“谁知道啊。”
又过段时辰,少爷们陆陆续续到来,船舱里的席位一个不落坐满了。
至于他们为何会来?大抵是无聊,想来凑凑热闹咯。
来的人一共七个,有的是与祝荷素未谋面,纯粹对祝荷好奇的公子哥,有的是参加过明广白生辰的少爷。
他们全是与薛韫山称兄道弟的少爷,样貌家世俱是不凡,个个都是扬州城响当当的纨绔。
另厢,薛韫山接祝荷来运河畔。
祝荷犹豫道:“薛公子,还是算了吧。”
薛韫山:“我都安排好了,你必须得去,你看看你这几天,天天愁眉苦脸,难看死了,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赶紧新找根顺眼的草再说。”
祝荷无奈:“那我若是一个都不喜欢呢。“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我到时候再帮你重新找,反正这天底下男人多的是,我就不信你没一个喜欢的。”薛韫山道。
“那若是那些公子都瞧不上我怎么办?我只是个卖茶女,而你们却是真真正正的富贵子弟,我哪里配得上人家。”祝荷讪讪道。
薛韫山端量祝荷,目光不自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反应过来后干咳两声。
他和祝荷是朋友,薛韫山,是朋友!身负重担的朋友!
坚定念头,薛韫山拍胸口担保道:
“你白担心什么呢?卖茶女怎么了,你和我们不都是这齐国的百姓吗?你放心,我保管他们都看得上你的。”
祝荷仍然踟蹰:“薛公子,你和我认识的时候不就很嫌弃我吗?他们是你的朋友,肯定也会嫌弃我的。”
此话一出,薛韫山喉咙梗塞,这叫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薛韫山神情尴尬,一时半会不晓得该说甚为自己辩解,倘若此刻他手里有一瓶后悔药,他定会猛猛灌个干净。
气氛凝滞。
未久,他绞尽脑汁后心念一动,语气凶恶:“若他们敢看不上你,我就揍死他们。”语调强势,颇有强买强卖的味道。
“总之,你先别想太多,上去瞅瞅嘛,也不是一定要你选一个,就是让你看看有没有顺眼的,符合你要求的,保不准就真有你喜欢的。”
“你再推脱,就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真的要生气了。”薛韫山装作要动怒的样子。
祝荷无奈,只好上船。
薛韫山摸摸鼻子,冷不丁开口:“我薛韫山从来不嫌弃朋友。”其实他连自己都嫌弃,当然肯定会嫌弃朋友的。
祝荷撩眼。
薛韫山却没再解释,强忍害羞,只是说:“快来,他们人全到齐了。”
二人步至甲板,往船舱里走。
薛韫山推开门,只见船舱内宽敞明亮,地板上铺满华丽的地毯,装饰贵气,七个年级相当的少年坐在里头。
听到动静,众位相貌出众的纨绔少年立马结束交谈,齐齐望过来。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薛韫山,紧接着祝荷才迈出阴影走进来,全然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内。
烛火摇曳,只见一个妙龄女子立在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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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外罩一件鹅黄色交领窄袖绸衫,下套淡色高腰百褶裙,裙面绣有栩栩如生的玉蝴蝶,繁复美丽,宽窄得当的衣裳描绘出女子的身体曲线,很漂亮,让人挪不开眼。
她梳的发髻简单朴素,头上只戴了一只玉簪,倒是耳垂上挂了一对玲珑的红宝石耳坠,耳坠轻轻晃动,镶嵌的宝石赤红,衬得她的肤色如白釉,光滑莹润。
此时此刻,祝荷面靥衔着淡淡的笑,散发出平和温婉的气质,正用一双柔水般的眼眸注视着他们,那目光温柔坚韧,眼波流转,好像潜藏无数钩子,只消她扫一眼,就会让人情不自禁沦陷。
少爷们如出一辙地傻愣了。
前几回见祝荷,她皆是荆钗布裙,今儿再见,她稍微打扮一番,众人惊为天人。
不知是谁呛水的声音响起打破沉默,少爷们清醒,忙不迭抖着手吃杯茶压压惊。
初来时携带的好奇看热闹的心思荡然无存。
有人吃得快,茶水自唇角流出来打湿了衣襟,然而自个都未曾察觉。
有人记起今儿宴会的目的,脑子莫名其妙激动到发热。
有人纯良修养好,知道不对,却又控制不住做贼心虚频频偷瞟。
有人初见祝荷,便春心萌动。
将众人反应收入眼中,薛韫山与荣有焉,但同时他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怪感。
烦躁。
薛韫山咬了咬牙,冷下眉眼挡住众人暗戳戳窥伺的视线,随后与祝荷过去上席。
坐下来后,祝荷似乎是觉出偷看她的视线,她略显腼腆地冲偷看她的蓝袍少年莞尔一笑,动了动唇,无声说:“孟公子。”
娃娃脸的蓝袍少年立马偏开头,脑中唯余一个想法——她竟然记得我!
这一刻,少年突然就意识到为何明广白会喜欢她了,也突然有些理解为何宁子梁、陈二他们会伤心成那样了。
可他不愿变成他们那样,于是蓝袍少年再次把内心的悸动摁下去。
除去蓝袍少年,其他人的心思各异,个个不可豁免想意欲多看祝荷几眼。
从前祝荷是明广白的人,纵使初见时对祝荷有一两分心思,然而他们的道德与理智强强联手,把那念头强行压下去。
而今情况有变了祝荷不再是明广白的人,她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少爷们忽然察觉这茶姑娘不仅声音好听,而且皮肤特别白,眼睛很美,整个人宛如夏日开的最好看的芙蕖花。
单单只是看着她,就觉得很舒服。
屋里安静,氛围微妙。
薛韫山磨牙,闷闷不乐,心里无端有种说不清的悔意,忍不住痛骂在座这些个狗东西,全是些没出息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他不过是让祝荷换了一身衣裳,抹了点唇脂,谁知道这群人看到祝荷就跟傻子似的。
祝荷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美人,即便换了身衣,还不是那个样子吗?一点儿都不漂亮嗯,也就大概指甲盖那么点漂亮。
薛韫山心里无端有种说不清的悔意,可是事当临头,退是退不了了。
薛韫山对祝荷道:“你看吧,我就说了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
祝荷颔首。
见状,薛韫山一口气堵在胸腔,郁闷道:“你还点头!”
祝荷:“”
薛韫山气到了,面色难看,甩了袖子不理她了,蓦然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小少爷又莫名其妙发脾气了。
“韫山,大家都坐好一会儿了,你不会让我们白等吧。”言下之意是快进入正题。
薛韫山好歹是记起正事,熟门熟路催眠自己是祝荷的好朋友,要帮助她走出这个情关。
好半天后,薛韫山理智终于回归。
薛韫山道:“我就懒得说废话了,目的上回我提过,你们心里清楚,我就告诉你们一件事,希望你们收起好玩的心思,认真对待。”
“既然来了,自然会认真,不管怎么说,茶姑娘受伤我们也有一份责任。”所以安慰茶姑娘也是我们应当尽的义务。
“没错。”
“是这样的。”
“明二这人委实混蛋。”
众人七嘴八舌斥骂明广白。
“闭嘴,吵死了你们。”薛韫山本来就烦,听他们叽叽喳喳说明广白就更烦了。
明广白可还在祝荷心里,他们一直说,这不是明晃晃揭开祝荷的伤疤吗!
闻言,少爷们安静下来。
薛韫山看向祝荷,祝荷摇头:“我没事,诸位少爷帮我骂他,其实我心里有舒坦一点,谢谢。”
说着,祝荷朝他们笑笑。
少爷们乐了,傻乐。
薛韫山恼了,很恼火。
“茶姑娘,你既然喜欢听,那我们再骂他,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会拐着弯骂人。”
“闭嘴。”薛韫山按住茶盏冷冷道,“别扯其他的,谈正事。”
“对,正事最要紧。
“韫山,那这要怎么来?或者说茶姑娘要我们做什么?”如何才能得到茶姑娘的芳心?
薛韫山皱眉,顺平气息后道:“什么都不要做,就待着。”
语毕,薛韫山向祝荷介绍底下人,祝荷说有四个人她都认识,因为明广白曾经介绍过。
薛韫山只需介绍三张陌生面孔。
听到祝荷的话,被祝荷记住名字和人的少爷们喜上眉梢,至于另外三个陌生面孔不等薛韫山开口,便自告奋勇说出自己名字。
有大胆的,直接趁机会对祝荷抛个媚眼。
祝荷掩唇失笑,薛韫山瞪了他们三人一眼。
薛韫山正色道:“少耍滑头,对其他人不公平。”
“就是,就是。”在场少爷纷纷指责给祝荷抛媚眼的胆大无耻的少爷。
闹了一会儿才消停。
薛韫山满脸冷漠,从唇缝挤出一个又一个的字:“他们都愿意留下来,那你就自己看有无合眼的。”
气氛变得紧张。
纨绔少爷们适时端坐,搔首弄姿,呈现出最好的状态。
烛火熠亮,华服锦绣,奢华贵气,他们模样本来就好,而今又刻意摆出最好看的姿势,画面倒是赏心悦目。
祝荷静静梭巡在场的少爷们,俱是盛装打扮,身上戴的东西全是少有的好东西,无不彰显其优渥富裕的出身。
她扫过蓝袍少年脖颈处隐约露出的金色平安锁,又睨眼另一个方才给她抛媚眼的少爷,他耳垂上戴了一个绿松石耳珠
所以啊,他们七个都合祝荷的眼。
祝荷忧郁的眼眸里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群有钱少爷聚集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她都不用再换个身份去刻意接近了。
思及此,祝荷忍不住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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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帮了她大忙的薛韫山,目光温柔极了。
盖因祝荷目光犹如实质,使得薛韫山看过来。
这一看,就把薛韫山看得脑子沸腾了。
不怪他,委实是祝荷目光过于温柔缱绻,像是饱满了无法宣之的情意,叫人怦然心动。
薛韫山咽了咽唾沫,不受控制地想,莫非、莫非、莫非祝荷喜欢他?
薛韫山脑子发热。
突然,底下传来声音:“茶姑娘,你看了一圈了,可有挑中人?”
“茶姑娘,给个痛快,你想好选谁了?”
一通冷水浇在薛韫山脑门上。
祝荷听言,慢慢收回视线,随即咬咬唇,神情纠结而拘谨。
她扯扯薛韫山的衣角,再次望着他。
薛韫山脑子又热了,他想也不想出声:“散——”
散字未落地,祝荷的话音便出来了:“诸位公子出身富贵,又仪表堂堂,都很好,我很感激大家赏脸过来,怀着好意与善心,但我实在没资格挑选,对不住。”
薛韫山得意洋洋笑了,不用风卷残云地吃后悔药了,“看来茶莺莺谁都没看上,好了,这次宴席作罢,你们圆满完成了任务,各回各家吧。”
“韫山,虽然此事是由你牵头,但你没道理为茶姑娘做抉定,更何况谁说茶姑娘是谁也没看上,保不准她都瞧上了呢。”
惊世骇俗之言脱口,气得薛韫山胸口疼,而祝荷心道,真聪明,猜对了。
“住口!胡扯什么呢你!”薛韫山破口大骂。
“韫山,这事不是你牵头的吗?为何到了关键时候你突然发脾气了,莫非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韫山,你不会也要掺和进来吧?”
“放屁!”像是心事被戳破,薛韫山恼羞成怒,然后愤愤跑了。
祝荷柔声唤:“薛公子。”
众人哗然大笑。
未久,笑声休止。
祝荷担忧地目视门口,道:“薛公子他没事吧?”
“茶姑娘,你莫管他,等会他就会回来了。”
“茶姑娘,我们继续要说正事,你既被明二伤了心,那我们就有责任照顾你,所以你有资格,请勿妄自菲薄,让我们补偿你。”
“可我着实无法选,当时薛公子提出此议,我觉着荒唐,但架不住薛公子坚持,我便当做一次玩笑过来了。”祝荷羞赧道。
“但茶姑娘,这并非玩笑,我们所有人都很认真,不然我们不会来。”蓝袍少年道。
“茶姑娘,我认为你选不出来只不过是因为与我们不熟,那只要相互熟悉了,想必茶姑娘便可决断了。”
“说得有道理。”众人一致赞同。
祝荷眨眨眼,像是听到什么荒谬之事瞪大了眼睛,呐呐道:“不要这样说,我觉得不妥。”
“妥当的。”
抛媚眼的少年笑道:“这么说来,那我倒是有个想法,这第一轮茶姑娘选不出一个人,那就不如算我们大家全入选了,接下来在第二轮开始前,我们轮流与茶姑娘熟悉,彼此相互了解,等相处一段时间后,再让茶姑娘定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的确,就这样。”
“茶姑娘,你认为如何?”
祝荷启唇,就在这时,薛韫山跑回来,一屁股坐在原席位上,问:“如何什么?”
有人将适才的事叙述一遍,薛韫山当即脸黑如锅底。
“茶姑娘,你的意思是?”
身边薛韫山的脸非常难看,祝荷张口:“我”
“我不同意!”薛韫山起身拍桌。
第35章 第 35 章 醉酒夜寻
然而携着雷霆之怒的一句话被人轻飘飘驳回:“那把你也加进来, 正好凑个双数。”
一语激起千层浪。
薛韫山分明没吃酒,可一张皙白的脸却红成猴屁股。
他暴跳如雷跺脚,咬紧牙关骂道:“不可理喻!”
祝荷扇动睫毛, 心想, 正好凑两桌麻将。
“不可理喻甚呢, 韫山, 是你牵头, 也是你说不同意, 咱们都商议好了,偏生你搁这反复横跳, 韫山你怕真是吃错药了。”
众人的视线齐齐集中在薛韫山身上,疑惑而探究。
那种被洞悉心事的感觉再度涌出来,正巧这时祝荷拉住薛韫山衣角, 轻声道:“薛公子。”
薛韫山脑子无法思考,下意识为自己的心虚辩解:
“我才没有——”喜欢茶莺莺。
话音戛然而止——薛韫山遽然冷静, 及时闭上嘴巴, 阻止了最后五个字眼的宣口。
好险。
薛韫山庆幸地捂了把烧红的脸,泄气道:叭义死疤以流久留3“小爷我不管了。”
说罢, 薛韫山瘫回席位,目及祝荷视线,含糊道:“你就听他们的。”
祝荷抿唇不语,未曾拒绝也未曾答应。
“茶姑娘对提议不曾反对,那就算是同意了。”
“那接下来我们七个便来商量怎么分配时间了。”
“每人三天,如此循环三次。”
“三天太长了, 一天。”
少爷们各抒己见,据理力争,活似分赃现场。
薛韫山越听越烦, 索性拿起银箸夹菜吃。
未久,他们终于确定一人一天,根据抽到的签确定先后顺序。
祝荷瞧着一发不可收拾的画面,倍感无措,意欲求薛韫山,然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她只好接受了。
想了想,祝荷插话道:“诸位公子,且听我说,我每日要卖茶,实在抽不出时间来陪你们。”
“茶姑娘不必担忧,届时我们出钱把你的茶买了就成,茶姑娘只管与我们享受,不必想旁的事。”
祝荷:“这如何好”
“就这么定了。”
“对了,茶姑娘,从明二起,他就是要和你相互熟悉的人。”
蓝袍少年默默理好衣冠,方才徐徐上前,刻意摇了摇扇子,作揖道:“茶姑娘好,我是孟逸。”
“孟公子。”祝荷起身回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其他六个少爷也纷纷离席上来,一边介绍自己是第几个,一边挤兑身边人,意欲占据祝荷前方正中央的位置,好让祝荷看清他。
薛韫山噘嘴。
蓝袍少年被挤到一边去了,他收了扇子,继而无情把六个人通通赶下去。
“还不到你们呢,明日是我和茶姑娘相处,我现在要和茶姑娘相商明日事宜,你们都给我下去!”
终于把碍事的家伙赶下台,蓝袍少年小心翼翼道:
“茶姑娘,咳咳,你可有想去的地方?不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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