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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宫宴(八)
临华宫。
湘云护送南羽白安全回府后, 分秒也不敢耽搁来向叶昕复命。
听到南羽白下轿后差点摔倒,叶昕觉得自己的性格可能有点儿蔫坏,她明知他易醉, 却还是一口气灌了他整杯烈酒。
可南羽白显然是察觉了云殊和她曾经的不正常关系, 所以想留下来, 不肯让云殊和她在宫里单独相处。
叶昕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她该如何跟南羽白解释自己和云殊那些纠缠又可笑的过往?
若是深究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连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说清那五年的光景。
多说无益。
总归, 那场车祸已然拉下她同云殊交往的帷幕,也揭开了她向云殊复仇的序章。
“……属下离府前,还听见绿云吩咐红菱去准备醒酒茶和人参鸡汤。”湘云事无巨细, 如雕塑般立在桌案前继续汇报,“殿君还问绿云是否认识云殊此人,并从绿云口中得知云殊既是西辽奸细,也是您的入幕之宾……”
万籁俱寂, 窗外宫漏声响骤然响起, 一声声入耳,也催燃那兽首香炉里渺渺升起的龙涎香气。
香气丝丝缕缕, 疏离而威重, 云雾缭绕似盘龙, 模糊了桌案后叶昕威仪的面容。
叶昕眼也不抬地听湘云事无巨细的汇报, 手上是宁诗暗中送进宫来的密信。
信上说, 李良对王青严刑拷打, 把人打得不成人形了。王青除了认下拉拢朝臣的罪名外, 还被迫认下了“莫须有”的造反大罪。如今她人在牢里出气多进气少,李良断定她三天内必死。
而王家子弟在沛江村买.官玩乐、错判冤案一事,叶晚鹰派去的人正在紧锣密鼓地抓紧调查。宁诗在信里直言王家子弟买的官位是宁家子弟卖出去的, 并恳求她护住对她忠心耿耿的宁家众人。
“……殿君小声和绿云说话时,属下听不清说了什么。见殿君无甚大事,属下便赶回来复命。”说完,湘云立在原地,垂首听候。
叶昕淡淡“嗯”了一声,表示知晓。
对她来说,南羽白安全就好。
也许他会觉得关于云殊她在说谎,但他最终还是会选择相信她的。
就像那时她骗他名字是夜昕,和五皇女的大名只是同音不同字,他也深信不疑。
哪怕南羽白心里清楚,庶民不可取与皇女一样的名字,这是大罪。为了信她的话,他会选择欺骗自己。
叶昕看着手上的信沉吟片刻,对湘云吩咐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告诉宁诗,明日就在朝堂上把王青伙同太女意图谋反告诉皇帝。”
“朝堂上,让李良打头阵,让宁承玉旁敲侧击,”叶昕一边说话一边将信纸举到雀跃的烛火上,面容沉静地看火光一点点把信纸吞噬殆尽,“还有,让宁诗想办法在京中把太女勾结外戚、卖官鬻爵、意图谋反的名声宣扬出去,速度要快,做的干净点,别让人抓了把柄。”
湘云语气铿锵:“是!”
“从暗道离开吧,”直至手上的信纸彻底烧成了灰,叶昕才从容起身,“事成之后不必来报,回府保护殿君便好。”
“是!”-
人一走,叶昕立刻吹灭烛火准备休息。
她刚利落地脱了外袍,仅留一件贴身的雪白里衣,门外忽然传来笃实的扣门声响。
叶昕眸光一暗,她长臂一抬,迅速握住挂在兰锜上的长剑,剑声铮然破空,“谁?”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会,才道:“……是我,云殊。”
这个时辰过来?
叶昕微一挑眉,“进来吧。”
四下无人,云殊提着灯笼进了正门,又仔细把门带上才继续往里走。
月色被合拢在外头,殿内重归于无边的黑。
脚步声似乎要在空旷廖远的漆黑大殿上传出回响,一声声平稳穿过层叠落地的素色纱帘,同夜里的凉风、摇曳的灯火一道,由远及近地来到叶昕床前。
叶昕就近走到床边坐下,她双脚早已褪下罗袜。此刻一只脚屈起踏在床沿,另一只脚踩在沁凉的木质地板上,素色衣摆随着这般散漫的姿态被肆意撩开,愈显她腿型流畅,修长。
玉白的脚背,红润的足尖。
瘦长的小腿,纤细的脚踝,看似漂亮无力,云殊却永远也忘不了他想亲手替她穿鞋时,她一脚踹在他胸腔的剧烈疼痛。
差点将他踹进了医院。
直到现在,他一想起来,还是觉得心口幻痛。
可云殊的视线还是犯.贱一样,不受控制地落在叶昕的脚上。
叶昕仿佛总是这样,她的漂亮是随心散漫的,却轻易就能抓人眼球。
譬如她此刻仅仅是姿态懒散地坐着,握剑的手搭在屈起的膝上,另一只手手掌摊开,纤长的手指轻轻压在柔软的床褥上。
如此傲慢的姿态,也被她做的漂亮至极,云殊想,没有人会不为她折腰。
就连他也……
哪怕自己曾被她踢伤过……
云殊不受控制地靠近叶昕,他把灯笼放到地上,慢慢地单膝跪地,视线几乎与她踩在床沿上的足尖平齐。
像狗一样的,仰望着她,渴望着她。
即使头顶正高悬一把锋利的长剑。
云殊不受控制地想,哪怕再被她踢伤一回,他也……甘之如饴-
“又在发疯了?”
头顶传来毫不留情的嗤笑声。
云殊骤然梦碎。
他仰起头看叶昕,声音带着尚且回神的喑哑,“入夜有点凉,我只是……想帮你暖脚。”
“用你的手帮我暖?”叶昕用剑挑开他差一点就碰到她足尖的手,“我何德何能?”
“我知道你生性疏离,不喜欢跟陌生人有肢体触碰,”云殊不甘心地看着她,“可我只是想跟你拉近一点距离而已。而且我自认和你不算是陌生人。那个时候你午睡刚起,闭着眼坐在床边醒神,我只是想替你穿鞋,好让你能再放松一点。可你……”
“我不是发疯,我只是想帮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云殊解释道,“以前是这样想,现在也是这样想。我只是怕你脚冷。”
叶昕讥讽道,“收起你那兴奋的眼神,兴许我就信了。”
云殊沉默片刻,“难道我连触碰你的资格也没有吗?我想帮你的想法是真的,我想触碰你的想法也是真的,两者又不冲突。”他无力地笑了一声,“五年了,我不能抱你,吻你,不能牵你的手,就连不小心跟我走的太近,碰到我的胳膊你也避之不及。”
“因为我不习惯。”叶昕嗓音淡淡,“再说了,是你拒绝了我的同居邀请,拒绝了我跟你发展恋人关系,保持距离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对南羽白呢?”云殊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细微情绪,“你怎么就能对他……还能跟他成婚?”
“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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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大晚上的来找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结果,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叶昕神情自若,“这点小事你改天再说不是一样吗?专程来打扰我睡觉?”
说着,她无声的叹了口气,“我用了心血竟教出了你这么个废物。”
“我不是!”云殊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贬低狠狠刺痛了心扉,气急败坏地反驳,“五年的时间,我跟着你学了很多!我什么都学会了!”
“那我教了你什么,”叶昕手腕一翻,将剑身抵在他胸口,“是教你意气用事,还是教你废话连篇,半夜找我无病呻吟?”
“我知道。”云殊咬了咬牙,忽然一把伸手握住长剑,掌心传来一阵刺痛,随即滴滴答答的流下了淋漓的血滴,“跟你汇报工作的时候要简洁明了;不能意气用事;不需要我说话,要让数据说话。”
“可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可有可无的改日再报的小事,不是需要向你汇报的工作,”云殊手掌握紧剑身,缓缓跪下双膝,一点一点向叶昕挪近,单薄衣衫下的心脏也离剑尖愈来愈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看到我的心?难道要我把它挖出来向你证明吗?”
“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吗?”叶昕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以死相逼,“不觉得太迟了吗?”
“不迟、不迟的!”云殊焦急地开口,“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哪怕是我的命,我也愿意给你!只要我能补救我的过错,我什么都可以做!”
叶昕端着一张沉静的脸,她呼吸声沉着,拿剑的手也四平八稳。
唯有琉璃色的眸子悄然一缩。
须臾,她笑了声,“死这个字,你说的可真轻巧。”
她想做的,无非就是复仇,要他以命抵命。
可她还没找他讨要,他倒主动要给了。
……这算什么?
“对我来说,死不可怕。我早已跟着你死过一回了,”长剑岿然不动,云殊就咬牙主动贴上去,冰冷的剑尖逐渐刺破他的里衣,慢慢抵到他温热的胸口,“那时,在火海中,我宁可随你而去也不愿苟活。如今,我又随你一同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能留下。”
叶昕与他四目相对,“你现在的话比以前多了不少。”
轻轻“呲”的一声,利刃刺入血肉的声响在静谧中诡异的放大,云殊疼得手上差点脱力,但他很快又更加握紧了剑身,掌心的鲜血顺着剑身滴滴答答往下流,顺着剑尖在他的衣襟浸出一片可怖的红色,
“我以前总是憋着不说,总想等你先低头,等你先说你爱我,”云殊疼得声音都在发颤,“可我现在后悔了。如果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你就不会知道我的心意。”
“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向你证明我对你的忠诚和爱。”他忍着疼,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温柔的笑,“我会向你证明,我比南羽白更加爱你。”
“是吗?”叶昕的声音极轻。
刹那间,她手腕陡然发力,长剑微不可查地倾斜了一点角度,却干净利落地破开层层血肉,彻底刺入了云殊胸口。
“啊——!!!”
云殊惨叫一声,浑身脱力地摔倒在地。
“动作磨磨蹭蹭,胸口就蹭破了点皮,一点血都没有。衣领上全是手上的血,装模作样地唬我。”叶昕掀起眼皮,扫了一眼他躺在地上疼得直抽搐的惨状,淡淡道,“这样还差不多。”
说着,她落了脚、站起身,赤足走到他面前,抬手准备把剑拔出来。
谁知云殊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然重新抓住了剑身,不让叶昕把剑从他的血肉里抽离,他嗓音喑哑,“这样足够你原谅我了吗?不够的话,你大可以刺的更深点。”他一字字道,“或者,就在这里,彻底杀了我。”
叶昕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云殊一副倔强硬挺的模样,不肯放开她的剑。剑上快要凝固的旧红血迹又覆上新鲜的流动的血液。
打量他变白的唇色,叶昕面无表情地又把剑往他胸口深推进一寸。
云殊又是一声惨叫。
掐准他再次疼得脱力的时机,叶昕动作迅疾地把剑拔了出来。
“你自找的。”叶昕对云殊下了逐客令,“滚出去。”
“你到底……”云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仰着头看她,“到底对我还有没有一丝……”
感情——
叶昕打断他的话,“做你该做的事,别的一概不需过问。”
云殊落寞地垂下眼。
许久,他说:“阿云卓知晓我是你的贴身侍从,让我过来盯紧你,还有……”他从袖里拿出一小包药粉,小心地拿给叶昕,“他让我找机会把这药下到香炉里。”
叶昕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阿云卓说这是一种熏香,无色无味,”云殊颤着手撕下自己衣袖的布料当作暂时止血的纱布,绕过肩胛骨与腋下,简单地在胸前系成死结,“每隔两日他会给我一包,让我下在香炉里。”
叶昕不懂药理,“什么作用?”
“他不肯说,只叫我按他的吩咐行事。”云殊道。
叶昕“嗯”了一声。
云殊脸色是失血过度的惨白,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那我今晚……”
“自己出去治伤,治完再回来,”不论云殊在装惨还是真惨,叶昕都不打算对他的伤势负责,“既然是他让你过来的……外室有张贵妃塌,借你待一夜,明日一早就回阿云卓那里去。”
得知自己不能待在叶昕身边,云殊的眼神都黯淡了几分,“那他问我为什么不留在你身边,我该怎么回答?”
想起对方在宫宴上蓄意勾引她的种种行迹,她全都视而不见。如今又要给她下用途不明的熏香。
看着手上的小纸包,叶昕一瞬间便有了个隐约的猜想。
她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就说我担心他不适应宫里的饮食起居,专门派了贴身的侍从前去照顾。”
既然他那么想接近她,她就给他这个机会。
云殊急声道:“他想报仇,你还放任他接近你?”
“他不漏点手脚、犯点错误,我怎么有理由动手?”她看向云殊,“要不然,你替我揽下罪名,去杀了他?”
云殊喉咙一梗,“我……”
叶昕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不是不可以,”云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伤口,不带任何期望地问道,“但是,如果我这么做了,我还能活着待在你身边吗?”
叶昕笑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问我?”
云殊闭上酸涩的眼,“我知道了。”他镇定从容地转身,“我先出去包扎伤口,不打扰你了……”
叶昕声音也淡然,“关门时手脚轻点,别吵到我。”
“好,”云殊顿了顿,侧过头对她道,“你……夜里寒凉,还是穿一双木屐吧。”
叶昕不说话。
云殊自觉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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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失血过多的晕眩感,提起灯笼摇摇晃晃地走了。
叶昕眸光低垂,盯着手里染血的长剑。
她想,她合该在刚才杀了他。
第72章 第 72 章 造反(一)
西辽使臣还在京中, 东凰的大臣正昧着良心喜滋滋地想在谈判桌上彻底吞下西辽的草原。
可就在西辽使臣愁眉紧锁,唉声叹气之际,一个震惊朝野的丑闻忽然传进了他们耳朵。
……
叶晚鹰在朝堂上看到李良上呈给她的王青的供词, 一时间悲怒交加, 竟硬生生在朝臣面前呕出一口血来。
朝堂顿时乱作一团。
一边是李良审问出来的供词, 另一边是宁承玉带来的沛江村全体村民的血手印。
滔天的怒意涌上心头, 震得叶晚鹰眼前阵阵晕眩、手脚发麻,她看向李良:“王青呢?即刻让人把她带上来, 孤要亲自问话!”
“禀圣上,”李良吓的浑身一抖,“王青已于昨夜丑时……畏罪自杀。”
叶晚鹰又看向宁承玉, “你呢,你手上那些关于沛江村的状词,有没有交给严琮,方便她去核实?”
“禀圣上, ”宁承玉老神在在, “早在严大人出发之前,臣就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严大人了。”
“许静文, 孤让你和严琮对接书信, ”叶晚鹰声色俱厉, “严琮查得怎么样了?几时能回来?”
“禀圣上, ”许静文冷静地回应, “严大人信上说, 王家子弟买官玩乐、错判冤案属实。如今严大人正在深究谁在参与买.官卖官, 暂时无法回京。”
“勾结外戚,拉拢朝臣,买官鬻爵, 还意图谋反!”
叶晚鹰怒极反笑,一连声道,“好,好,好!”
随便哪一条罪名拉出来都足够砍头了!
素日和太女走得近的大臣哗啦啦跪了一地。
叶晚鹰怒不可遏,忍下喉中腥甜,当即下令,“剥夺叶依澜太女之位,废为庶人,幽禁于太女府邸,”她低沉眉目,一字千钧,“此生非召不得出!”-
风起云涌,朝野上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独木难支,太女造反,绝非只她一人作为。
除了君后身后的王氏一族,是否还有其他造反的同伙,叶晚鹰大手一挥,下令严查。
杨依淮喜不自胜地跑到临华宫告诉叶昕这个好消息。
彼时叶昕倚在贵妃塌上,逗弄一只抓紧她手指啾啾唱歌的鹦鹉,闻言脸上却不见半分喜色。
“殿下,您这是……?”杨依淮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叶昕眼也不抬地问,“母皇下朝后传唤太医没有?”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传唤到偏殿去了。”杨依淮连忙道,“太医诊断后一致说圣上是怒火攻心导致旧疾复发,情况似乎有点严重。”
叶昕总算分给了她一个眼神,“旧疾?”
“是。”杨依淮道,“臣只隐约听到许静文跟圣上说什么中箭、什么余毒未消……具体臣也不知晓。”
“居然公然呕血……没想到,母皇还是那么重视太女,”叶昕漫不经心地用指腹轻轻摩挲小鸟的脚丫,惊得小鸟抖动满身毛绒绒的羽毛,宛若一颗蓬松的可爱毛球。
要是换成她造反被捕,叶晚鹰能心如止水地将她五马分尸。
杨依淮不敢回话。
“我原以为,母皇会直接赐死太女,”叶昕继续道,“结果……结果只是废黜和幽禁。母皇到底还是心软了。”
“可是殿下,太女已经被废了,”杨依淮不解,“古往今来,臣从没听说过被废的太女能够东山再起的。”
而且幽禁这种刑罚,对普通百姓自然不算什么,可对于皇室贵女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昔日前呼后拥万人敬仰的荣光不再,锦衣玉食穷奢极侈的日子也消失不见。
只剩下毫无尊严的漫长寿命。
也正是如此,被幽禁的皇室中人往往容易因为接受不了如此之大的心理落差而早早的郁郁而终。
叶昕对此不置可否。
可她难道要等叶依澜慢慢的郁郁而终吗?
——不。她等不了,也不能等。
一旦严琮回京,卖.官给王家子弟的宁承玉宁诗母女就要锒铛入狱;
一旦叶晚鹰开始搜捕与太女一同造反的同伙,却发现一无所获,刑部尚书李良也要被捕;
身为幕后主使的她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只有叶依澜这个“造反主谋”死了,人死一场空,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届时翻案又如何,死都死了!
难不成把人从地底挖出来摆在朝堂上当皇帝吗?
“她活一天,我就不能安睡一天。”叶昕语气慵懒,慢吞吞拉长了的尾音极为散漫,仿似无心之人开一个无心的玩笑,“也不知道为什么,死人总是比活人更能给我安全感。”
杨依淮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个理,毕竟太女还活着就会有变数,“可是圣上也没赐死太女,”她面露为难之色,“难道我们要亲自动手?可这风险太大了!”
杨依淮连忙劝叶昕,“殿下,既然圣上那么重视太女,您千万不能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动手啊!”
如今叶晚鹰到底还没动真格。
造反一事,尚有李良在查;买.官一事,尚有严琮在查。若是叶依澜在叶晚鹰眼皮底下忽然没了,叶晚鹰绝对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捉人!
“这是自然。”叶昕慢吞吞起身,给了杨依淮一个眼神,杨依淮心领神会,连忙替她取来挂在檐廊下的金丝笼子。
叶昕亲自把手上的鹦鹉放了进去,意有所指地开口,“如今太女被幽禁,我当然不能动手。谁都知道我和太女不对付,一旦她死了,我的嫌疑最大。”
叶昕指尖轻轻一拨,鸟笼子咔哒一声落了锁,“所以,要换别人对太女动手。”
杨依淮问道:“谁?”
叶昕无声地扬了扬唇,连笼子带鸟儿交到杨依淮手上,“去,把这鹦鹉送给我的二姐。就说多日不见,我心中挂念,特意调.教了一只会唱歌会说话的鸟儿予她得趣。”
杨依淮心中一凛,“是。”-
和沸腾慌乱的朝堂相比,太女府的乱相也不逞多让。
叶依澜神色呆滞地坐在大堂,久久缓不过神来。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抄家,看着整个太女府乱作一团。
眨眼间下人哭喊奔走,嘶声求饶,侍卫到处抓人,翻箱倒柜。
叶依澜手上的圣旨重若千钧,压的她在大太阳底下手脚发冷。
她竭力拦住侍卫,冷静地告诉她们她没有造反、她要进宫面圣,却被两个侍卫公然押在一旁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府中的下人被通通抓走,她的金银玉器、古董字画被摔碎撕烂,她门口的镶金匾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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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下来敲碎了扔在后院柴房,就连她身上的金丝外袍也被强制脱下来,当着她的面一把火烧了……!
偌大一个煌煌府邸,转眼间灰败破烂得如同一个大号乞丐窝。
元玉书和南羽璃跪倒在叶依澜脚边抹眼泪,凄凄惨惨地接连唤她:“妻主这可怎么办呀妻主呜呜呜呜……”
“闭嘴,吵死了!”叶依澜怒斥一声,她看着门外整齐列队、将整个皇府团团包围的一众侍卫,恨声道,“本殿出都出不去,连父君的面都见不到,能怎么办?!”
“这……”
元玉书不甘道,“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凄惨地死去吗?”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叶依澜一听他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没进门前克死你母亲,进门后克妻!
自从你嫁过来就害得本殿家宅不宁,在后院惹是生非,天天和南羽璃斗来斗去,昨日宫宴上还当着我的面勾搭叶昕!今日又害我被母皇冤枉至此!如今看来,外头的流言非虚,你果真是个克妻的不祥之夫!”
元玉书吃痛地捂住自己很快肿起来的半边脸,大声骂道,“你不想娶我,你以为我就想嫁给你么?要不是圣上指婚,我早就嫁给五皇女了!”
“混账!”叶依澜难以置信,怒不可遏,“你这是身为夫郎该说的话吗?你比南羽璃还不是东西!”
“你以为南羽璃算什么东西?”元玉书冷笑一声,“他比我还想勾搭五皇女呢,昨天他起哄得可厉害了,比起他来,我自愧不如。”
叶依澜怒目圆睁看向南羽璃。
南羽璃却静静地跪着,半句话也不争辩。
换做从前他深爱叶依澜的时候,他肯定要激烈地争吵两句。可现在,他早就失去争辩的力气了。
王屏锦往死里磋磨他的时候,叶依澜不闻不问,叫他慢慢寒了心。
“你为什么不说话?”南羽璃死气沉沉的样子叶依澜越看越觉得碍眼,
她忽的大掌落下,死死钳住南羽璃的下颔,迫使他不得不抬头,“是他说中你的龌龊心思了吗?”
南羽璃疼得狠了,双手巴住她虎口挣扎起来,“妻主,疼……”他用尽所有力气试图掰开叶依澜的手,叶依澜的手却纹丝未动,“我疼……”
“你还知道疼?”叶依澜冷笑了一声,“我看你刚才嘴硬得很呢。”
南羽璃疼得当场飙泪,泪眼模糊间,叶依澜那张熟悉的脸正正映入眼底。
昔日仿若仙女的心上人如今阴森狠厉得像择人而噬的鬼魅。
南羽璃心口一室,骤然漫上无边悔意。
他闭紧嘴巴,挣扎得越发厉害,叶依澜见状大为恼火,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的、越发使劲儿地折磨他。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她本就因为被王青诬陷谋反而憋着火气,如今南羽璃这副态度更是火上浇油,“亦或是你默认了?默认你真的对叶昕有意思?!”
南羽璃疼得脸色惨白,他用指甲狠狠抓她的虎口,奈何叶依澜有练武的习惯,虎口处生了薄茧,他抓得狠了也不见流血,反倒是自己的指甲盖硬生生被掀开了。
“啊……!”
南羽璃发出带着哭腔的凄厉叫声,如枯枝残鸦,叫人头皮发麻,惊得叶依澜反射性地松了手。
元玉书也吓坏了,呆呆地跪在一旁不敢动弹。
南羽璃看着自己如丝的血液呈条状从指尖流到手心,淋漓得异常吓人,常说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让他连嘴唇都在颤抖。
相比之下,下巴传来的阵阵钝痛感也变得好似微不足道了。
叶依澜看他一副凄惨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讥讽道,“别装了。本殿要是真用了力气,能把你下巴卸了!到那时你才会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南羽璃扶着自己的血手跪坐在地,小声地啜泣,渐渐的哭声慢慢变大,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他忽然抬头直视叶依澜,恨声大骂:“我就是后悔嫁给你了,我就是后悔了怎么样,我就是想勾搭五殿下又怎么样!怪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和五殿下成婚的人本该是我,被五殿下捧在手心百般宠爱的人也该是我,汉凌王的义子也本该是我!大好的婚事我不要,偏偏要费尽心机和南羽白调换亲事,才落至今日这般田地!”
“到头来,我不仅害死了我的爹亲,还所嫁非人……”谈及邱巧灵,南羽璃哽咽了起来,“最疼爱我的爹亲死了,他还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叶依澜深知此桩婚事主要还是叶昕和叶晚鹰从中作梗,可邱巧灵和南羽璃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以为我就想娶你吗?我想娶的是你的哥哥南羽白。”叶依澜咬牙道,“怪只怪你自己打错算盘,是你自己要嫁给我,是你自作自受!”说着,她看向元玉书,“你们两个都一样,都是贱皮子!”
一个被叶昕利用了却还以为是自己调换了婚事,现在说如何如何后悔了,在宫宴上公然勾搭叶昕;
一个大婚前夕跑去求嫁叶昕,叶昕拒绝了才跑回来成亲,成亲后还敢在宫宴上继续勾搭叶昕。
——都是被叶昕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蠢货!
要是叶昕愿意,她早就把元玉书和南羽璃这俩蠢货亲自送到叶昕府上,把她的南羽白换回来了!
第73章 第 73 章 造反(二)
太女造反的丑闻迅速传遍了京城, 甚至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东凰。
叶晚鹰觉得这样的情况极为异常,她有心追查却为时太晚,即便把散播消息的人抓出来, 也止不住如今这糟心的后果——
继太女造反未遂, 王家树倒猢狲散之后,
京中到处追查太女造反的同伙, 朝堂上的大臣们被抓了又放,放了又抓, 朝野上下惶惶不安,隐隐动荡。
借着这个势头,西辽大军再次横兵祁连关外, 京中的使臣如今在谈判桌上也硬气了不少,对于被东凰占据的本属于西辽的草原领土再不肯退让半步,要求归还。
叶晚鹰如今在养病,一旦批折子的时间太长, 就会有太医劝她注意休养。如今她连坐镇朝堂都困难, 实在分不出心神制止京城里的蜚语流言,更加无意在这种时候出兵。
朝外敌军压境, 朝内动荡不安。
朝野上下, 只剩下叶昕好似一个局外人般不愁不虑, 成天吃喝玩乐、沉迷歌舞。
叶晚鹰也顾不得叶昕什么情况了, 横竖她已经把人囚在宫里, 尤其对方这副浪.荡模样, 也大概率翻不出什么浪花, 她只希望能将此次太女造反的罪行查个水落石出,如此才能安心的坐稳身下这个至高宝座。
许静文从门外端着一碗黑黢黢的汤药进来,来到叶晚鹰面前, “圣上,到了用药的时间了。”
叶晚鹰接了过来,利落地一饮而尽,随即面不改色地继续批阅奏折。
看那汤药的颜色和稠度,许静文就知道那药有多难喝,她手捧一小碟雪白糖霜与一支长身金勺,轻声劝道,“圣上,压一压舌上的苦味吧。”
“这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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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算不得什么,”叶晚鹰手持朱笔,眼也不抬,“严琮那里还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暂时没有,”许静文道,“圣上是否想催促她查案速度加快些,或是有其他问题要问她?臣可立刻飞鸽传信。”
“不必了,”叶晚鹰道,“催也没用,还是在那里查个彻底再回来吧。”
“是。 ”少顷,许静文道,“圣上,君后还在殿外跪着呢。”
叶晚鹰笔锋一顿,“一直跪到现在?”
将太女幽禁以后,她就把王家所有人都送进监牢去,吩咐李良仔细审问,至于王屏锦这个君后,他连掌管后宫的大权都落在了雅贵君手上,毫无威胁,叶晚鹰没有对他动手。
“是,君后昨夜求见未果,便一直跪到了现在,”许静文道,“天气炎热,君后粒米未食、滴水未进,再这么跪下去,恐怕熬不住……”
叶晚鹰停了笔,抬手正要揉一揉额头,许静文眼疾手快地站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按压两鬓额角。
叶晚鹰慢慢松泛下来,整个人向后倚靠。
她低低叹了一声,面对身边这个陪伴多年的老臣,松了点口风,“孤放他进来又能如何呢?他无非是为太女而来,求孤放了太女。”
“君后爱女心切,人之常情。”许静文顿了顿,轻声道,“而圣上之心也如同君后一般。臣想,天下为人父母者都会理解圣上的心情的。”
叶晚鹰笑了笑,知道许静文看出来了她其实是真心疼爱太女,并非传言那般只疼爱五皇女叶昕,才会在朝堂上悲怒到公然呕血。
许静文表面在为君后求情,实则是在借君后来点醒她、宽慰她,母亲疼爱自己的孩子是人之常情,劝她不必违心地对太女下死手,这只会导致她的情绪和身体更加不好。
——到底是多年相伴的老臣,既看出了她真实的心里想法,也真心实意地在担忧她的身体状况。
“自然是人之常情。孤知她犯了弥天大错,可多年的母女情分,孤还是舍不得处死这个长女,”叶晚鹰坦言道,“但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此次造反,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也必须公然断案。”
说到这里,她语气骤然多了几分阴冷,“只有人.头落了地,才能杀鸡儆猴。”
“臣逾矩一问,”许静文替她担忧道:“如果秉公执法,毫不徇私,您要如何处决太女殿下呢?太医说您切忌心情大起大落,应当修心静养。”
“你有心了,”叶晚鹰微微阖眼,轻声警告道,“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逾矩,孤定斩不赦。”
许静文知道她说的是真话,“是。”
“也不是毫无办法,”事已至此,叶晚鹰也不介意再多说一点了,“孤最是疼爱小五,小五说的话孤都会答应。连太女未过门的夫郎都能指给她,又何况是赦免太女罪行这等小事呢?
只要对外声称是小五求孤赦免太女,孤就能顺理成章地保住太女了。”
反正,五皇女叶昕对外的形象一直是个阴晴不定的纨绔贵女,她的心思谁也猜不准,谁又能知道她为何要保太女呢?
许静文道:“那臣这就出去劝君后回宫?”
“去吧,”到底多年的妻夫一场,叶晚鹰轻叹一声,“你暗中告诉他:‘死不了’。”
许静文:“是。”-
两日的光景很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