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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依淮一听就知道叶昕这是又惹上桃花了。
纪清瑶是纪太后的小表弟,前些日子才随同在云水禅寺清修多年的纪太后一同回宫,不曾想竟恰好碰见同样进宫来的叶昕。
看着小侍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回绝纪清瑶,杨依淮思索一阵,对叶昕道:“殿下,要不要臣去跟太后说一说,让太后看好纪小公子。”
这年轻的小公子尚未婚配,满宫里乱跑乱闯,还跑到临华宫这等女子独居的地方,哪有半分斯文守礼的男儿样子?
万一冲撞了其他大臣或者陌生贵女,来日说媒也容易落人口舌。
叶昕凤眼轻抬,看着杨依淮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你指望那位年轻的太后能看管好他年轻的表弟?他能看管好他自己就不错了。”
确切的说,纪清渺,这个东凰的太后——
在原著里,他就是个刚进宫没几天,还没来得及侍寝就赶上老皇帝驾崩、新帝叶晚鹰即位的小小才人。他是个被叶晚鹰推到台前表演的傀儡。
叶晚鹰的生父死的早,叶晚鹰本来就无意立太后,奈何前朝大臣谏言须以孝治天下,要求叶晚鹰不论如何都要立个太后来表现她这个做皇帝的孝心,叶晚鹰一气之下才立了纪清渺这么个毫无威胁的傀儡。
纪清渺如今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跟叶昕的年岁差不多。对于一个男子而言,他是老了;但对于一个太后而言,他实在年轻的过分。
杨依淮闻言尴尬地笑了笑:“殿下说的也是。”
整个宫里没人看得起那位太后,那位太后也有自知之明,一直在寺庙里清修,不爱在宫里头待着。
“行了,你走吧,”眼看着小侍跑出去又跑回来,叶昕就知道纪清瑶已经离开了。
她将捏在手里的金樽向还在不停歌舞的伶人掷去,当啷一声,金樽落在众人跟前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有人舞蹈的动作停滞一瞬,又立刻哗啦啦地跪了下去。
叶昕从案几下拔出长剑,出鞘的剑声铮然,令人胆寒。
她扫视了一圈所有跪着的侍从,薄唇轻启:“今日杨大人来了,你们可曾看见?”
霎时间,侍从们的声音斩钉截铁,齐刷刷道:“奴什么都没看见!”
面对此情此景,杨依淮的表情一言难尽:“……殿下,这里面有圣上的眼线的。他们这么说,您就信吗?”
叶昕“嗯”了一声,“没事,”她提着剑走到其中一个侍从面前,锋利冰凉的白刃轻贴在他脸侧,瞬间吓得对方满脸土色、浑身哆嗦,“要是今天关于你的消息走漏出去一星半点,现在在场的这些人,大不了全杀了。”
她轻飘飘的语气似乎没任何威胁人的意思,话里话外却饱含慑人的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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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感,“前些天我就杀了好几个,什么事都没有,母皇对我没有丝毫怪罪。现下我再多杀几个、几十个、几百个,也无妨。”
第64章 第 64 章 宫宴(一)
得了扇子后, 宁诗迅速动身去寻刑部尚书李良。
李良见了自家夫郎送给南羽白的扇子,不由得多看了宁诗一眼。只这一眼,她心神一晃, 猛不丁想到了宁诗的母亲——正是前些日子告发太女买卖.官爵的胆大妄为的宁承玉!
仿佛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李良两眼倏然睁大。尽管官袍在身、人在高位, 她仍对一身平民百姓装扮的宁诗行了作揖之礼, 恭敬唤了一声:“宁娘子。”
宁诗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脸上带笑:“李大人折煞我了。您是官我是民, 该我向您行礼才是。”
“不敢不敢,”李良试探地开口,“宁娘子不是寄情山水、舞文弄墨之人吗?您怎的……会与五殿下这样的皇室中人有联系呢?”
宁诗面上的笑容斯斯文文, 话语间却带着几许浪荡味道,“李大人怎的忘了?我与殿下皆是风流之人,自然是在逛青楼时偶然相识的啊。”
李良心知这不过是宁诗的表面说辞。
既然是一个寄情山水的风流才女,怎么会替叶昕拿着扇子来见她?怎么会参与进残酷的官场争斗中来?
好一个宁承玉, 特地为自己的女儿造一个无心官场、纵情山水的才女人设, 真是煞费苦心。
作为饱受叶晚鹰忌惮和打压的前朝遗臣,宁承玉一边做出子孙后代远离官场的假象, 保护女儿的性命安全;一边利用女儿自由行走的普通百姓身份, 四处寻找宁家的靠山, 以求有朝一日在朝堂上重掌大权。
如今看来, 整个宁家已然决定站在叶昕这边了。
李良屏退下人, 朗声一笑, “请宁娘子不要与我虚与委蛇了。今日究竟因何来找李某, 有话直说吧。”
她让自家夫郎去讨好南羽白,又何尝不是生了攀附的心思?
“好,李大人是个痛快人。”宁诗和她一同坐下, 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实,“我最爱和您这样的人打交道。不像那些酸臭文人,说话做事磨磨唧唧,三竿子都打不出俩枣来。”
看宁诗骂得这么直白,仿佛不记得她自己也是酸臭文人之流,李良心知她是在她面前和自己的表面身份做切割。
李良朝宁诗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宁娘子志存高远,将来势必大有作为。”
宁诗拱手一笑,“绨袍更有赠,犹荷故人怜。我若真有那一天,定然少不了您的相助。宁某在此先行谢过李大人。”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日后有用得到宁家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李良扶住宁诗的手,连说了三声不敢。宁家是何底蕴,她心里有数,能和宁家有联系她就心满意足了。
李良垂首凑近,压低了声音,“要我如何做?”
“王青的嘴太严了,慢慢审是审不出让五殿下满意的东西来的,”宁诗放轻了声音,“要严刑逼供,要大做文章,更要无中生有。”
“好说,”李良问道,“殿下想要什么样的供词?”
“只要是不利于太女的供词,能有多少就要多少,比如”宁诗嘴边挂着浅笑的弧度,直视李良愕然睁大的双眼,“造反的供词也行。”
“这、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李良吓得身躯一颤,却被宁诗用力拖住手臂,稳住了身形,“就算王青口头承认了,也是后患无穷。一来没有实际证据,二来大理寺一直在找我要人。一旦王青在大理寺翻供,我就死定了!”
“那就别让王青活下来!”宁诗语气兀然发狠,“让她死在狱中,随便什么死法都好,突发急病、染上鼠疫、误服霉食、还是畏罪自杀……想必李大人比我懂吧?”
李良佯装镇定,唇色却微微发白。
“李大人,想上五殿下的船,总要先表个忠心、递份投名状吧?”
宁诗的语气缓和下来,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把握住手中的罗玉折扇,“李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殿下鲜少需要亲信,如今也不过是一时半刻需要几个,日后再没机会得到殿下的看重了。何况,没了您,也有其他人乐意为殿下效劳。大不了,殿下花点心思,换个听话的刑部尚书就行。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良艰难地在脸上扯出一个笑,笑得却比哭还难看,“殿下……要如何换掉我?”
宁诗和善地说,“也不是很难。只要您出点意外,死了或是残了,这个位置就可以换人了。”
“”
李良当机立断道:“请宁娘子禀报殿下,我一定会拿到让殿下满意的供词!”-
时值元玉书被迎进太女府之际,西辽人进京议和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因为叶昕被囚在宫中,太女又在禁足期间,去接西辽的官员和西辽的小王子进京这个重担就落到了二皇女叶律的肩上。
叶律是悯贵人盛悯的女儿,只比叶依澜小一岁,原书里一直被叶晚鹰无视。叶律这个人没什么大才能,也没犯过什么大错,一直普普通通的,在叶依澜登基前后都毫无动静,没有任何动作。像如今前去接洽西辽人士进京受降这样不劳而获的大功劳,放在原书里,断不会落到叶律头上。
不过此次西辽人进京也算是一个脱离了原书的意外剧情。
如果不是叶昕乘胜追击,砍下了阿赤那的首级,夺了匈奴大片的草原和绿洲,也不会逼得西辽人要将他们草原上如珍珠般洁白耀眼的小王子送来和亲。
不出意外的话,西辽人晌午过后就到京城了,今夜皇宫里必定有个盛大的宴会。宫中上上下下也都在为这场宴会仔细地做准备。
叶昕姿态懒散地斜倚在宫门旁,她双手松松环在胸前,没什么表情地俯视数十级白玉阶下的、来来回回行经临华宫门口的一队队宫侍们。
他们个个举止匆促,忙得脚不沾地一般,经过她宫外的空旷殿墀时却还顿首垂耳,敛了说话的声息,生怕扰了她的清静。
门口两边的侍卫不敢抬头直视叶昕,个个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她们右手均握紧腰上的剑柄,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生怕一不留神就让叶昕闯了出去。
叶昕却跟看不见似的杵在那儿,她偶尔起了坏心思,就抬一抬脚,作势要踏出宫门,把侍卫吓得一惊一乍,又施施然放下。
她知道自己不能走出临华宫,可这不代表她不能站在宫门边赏风景。
临华宫外不远处就是御花园,花儿被宫侍精心照顾,开得姹紫嫣红,远远望去,是一大片无畏盛放的夺人眼球的剧烈美感。
既娇且艳,热烈不羁。
这样不受拘束、不被压抑的、畅快地在阳光下舒展自己的每一片花瓣的锦簇美景,叶昕很喜欢。
可惜的是,这些花儿跟她一样,一样受困于这深宫之中。
然而叶昕心里并没有半点不适。
她是主动受困,并非毫无选择。
今日如此,日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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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将来不论何种难处,她也必然不会让自己落入被动的境地。
“殿下,您在做什么呀?”
一道干净又温柔的呼唤声落入耳朵里。
叶昕朝声音的来处望过去,瞧见了笑容有点孩子气的纪清瑶。对方穿着一身浅蓝轻罗烟雨裙,上绣祥云暗纹,步行间衣摆如蝴蝶般轻轻翩飞,整个人都透着清爽纯澈的少年气息。
年轻,孩子气。
这是叶昕对纪清瑶的第一印象。
“没做什么。”叶昕移开目光,隔着一道宫门和他说话。
面对叶昕冷淡的态度,纪清瑶方才还在雀跃的一颗心瞬间被失落填满。但他很快再次鼓起勇气跟叶昕搭话,眼带期冀地询问:“殿下是在看御花园的方向吗?殿下……喜欢赏花?”
叶昕懒懒地“嗯”了一声。
仅仅回应了一个字,却让纪清瑶的心情再次高兴起来,“那殿下喜欢什么花?”
叶昕对花没什么研究,她没怎么动脑子就笼统地开开口:“好看的就行。”
只要是好看的,她都喜欢。
纪清瑶没想到叶昕会给他一个这样的回答。
他怔了会儿,才呆呆地“哦”了一声。
叶昕看他陷入沉默,也跟着不说话。
她没什么心思跟这个格外年轻的小公子交谈。
纪清瑶回过神时,叶昕已经转过身去准备回房。她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备足精神好应对今晚的宫宴。
“殿下!”纪清瑶连忙叫住叶昕,他紧张得几乎是手脚同步地朝叶昕的方向走了两步,试图能跟她拥有更近一点的距离,哪怕只有一点点,“您怎么要走了?”
叶昕顿住脚步,侧过身望向他,只对视的一瞬间,对方的脸颊忽然飞上两朵橙红的霞云,连眼神也透着躲闪的羞赧光彩。
叶昕却只当没看见。
她神色漠然,“和你没关系。”
纪清瑶身为皇室中人,从没被人这么冷漠对待过。
而且叶昕如此直白的态度,表明了是对他没兴趣。
看着叶昕转身离开时没有丝毫留恋的背影,他一颗心再次跌入谷底。
纪清瑶伤心得几乎快哭出来,“殿下!”
可叶昕不再回应他。
纪清瑶再也控制不住猛然倾泻的难过情绪,这么些天他伏低做小,抛开男儿家的自尊和颜面靠近她、求见她、讨好她,暂且不提什么喜欢不喜欢,他怎的连她的一个好脸色都换不来?
纪清瑶越想越崩溃,他用宽大的袖口捂住自己的脸,呜呜地大哭着跑着离开了临华宫。
第65章 第 65 章 宫宴(二)
入夜。
如绸月色取代了白日炽阳, 习习夜风伴着无边月色拂身而过时,让人顿觉清凉与快意。
各处宫殿烛火辉煌,麟德殿尤甚。
火树银花, 笙歌曼舞, 映得黑夜仿若白昼。
红欢焰火腾空嘶鸣, 地上美人舞如花旋, 皇宫贵族和朝廷重臣个个步履轻快、无一不是神色喜悦地走进大殿,她们脚步轻快, 高昂着脑袋,脖子更是骄傲得恨不得梗到天上去。
对于长年在边境搞小动作、害得东凰疲于应付的西辽人,她们恨得牙痒。如今西辽主动求和, 议和的条件理所当然由东凰来提,叫她们怎能不高兴?
此次西辽蛮夷前来受降,还把她们的小王子送来和亲,相当于送了一个人质过来, 同时也在展示求和的真心。
真真是东凰扬眉吐气的好日子。
这样好的场合, 身为主帅的顾知棠肯定会出面,顾家也势必因着这场大捷光耀门楣。
而这样好的场合, 也是叶昕重塑好名声的绝佳时机。
叶昕一遍又一遍地改变所有人对她的不好印象, 打造人设这一步她走的稳稳当当。
她的一身蛮力用在战场上, 便可说是骁勇善战;一股无脑的疯劲儿用在保护叶晚鹰身上, 便是孝顺与忠良的绝佳代名词;从前调戏男子寻花问柳的恶名, 更是在她和南羽白成亲后彻底消失。
在东凰, 女子肯婚后收心便是世人眼中的好女人了。
至于关上门来打骂夫郎, 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即便叶昕把南羽白活活打死,那也算是她的家事, 外人无权过问。
一个女人,只要她肯养家糊口、给夫郎和儿女一口吃的便已足够,罔论叶昕婚后给予南羽白的宠爱,放眼整个东凰已是万中无一。
京城的年轻公子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一个个都恨不得替了南羽白的位置,成为叶昕的新夫郎才好。
*
身为这场大捷的主角之一,叶昕却还在被窝里睡大觉。
下人全部候在宫门外,没一个敢进去扰了她的清梦,生怕惹她生气。
可叶昕再不醒,等会儿麟德殿那边开了宴,叶昕这个五皇女却还没过去,她们照样要被圣上治个失职的大罪。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忽的,有一个面生的年轻男子极小声地开口:“要不……我进去服侍殿下起身吧?”
他这一出头的举动,让其他下人感动不已,一时间竟也没人顾得上询问他是哪个宫的侍从,看着为何如此面生。
毕竟当务之急是要找个人进屋送死,赶紧把叶昕唤去赴宴。
尽管他的眼神怯生生的,人也低着头缩着肩膀,叫人看不清他的脸,一看便知是个胆小的,可他口中的话却是如此勇敢和无畏。
有个年纪稍大的宫人慈祥地看着他,问道:“好孩子,你需要多少银子?”
这话便是拿钱买命的意思了。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声音掐的略尖且细,他小声地道谢,让人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谢谢嬷嬷。”
年纪稍大的宫人亲自替他打开宫门,面容慈祥地目送他进去。
可年轻男子的双脚甫一落地,宫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她毫不留情地关上大门,眼中的仁慈色彩转瞬化为在看死人一般的冷漠。
在这座冷冰冰的皇宫里,无人会为一个小小侍从的死亡感到一丝一毫的悲伤。
而年轻男子本人对自己的性命也好似全然不在意。
他抬起低垂的脑袋,露出一张看似平静的脸,眼睛却透着难以言喻的疯狂。
他慢慢地,一步步地绕过眼前层叠垂落的纯白纱幔,脚步无意带起了轻微的风。
流动的清风无声地在层叠纱幔间穿过,一点点打破滞涩的满室静寂。
他紧紧盯着纱幔后入睡的女人的身影,不肯挪开毫分。越是接近,越是渴望;脚步愈加急切,眼神也愈发疯狂。
等到脚步停落在床前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向女人伸出手,用颤抖的指尖细细描绘叶昕沉睡的面容。
“叶昕……阿昕……我的阿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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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痴声低喃。
“……为什么不回应我呢?”
年轻男子倏然笑了一声,“你分明醒着,不是吗?”
叶昕徐徐睁开双眼,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唇角轻轻勾起了一个讥笑的弧度,“为什么要回应你呢,”她云淡风轻地唤他的名,“……云殊。”
叶昕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身前,放任他像从前一样触摸自己的脸,满头青丝如同她放松的心情一样懒散地铺在身下,衬得她极具攻击性的容颜越发妖冶。
“为什么不躲开,”云殊痴迷地望着她的脸,深情得几乎要淌出蜜来,“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吗?哪怕我伤害过你……”
“不,”叶昕嘴角讥笑的弧度加深,“我不躲开,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再也没能力伤害到我了。”
“不论是武力,还是,”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这里。”
“不,”云殊脸色突变,“叶昕,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就这样把我拒于千里之外!”
“是你故意让宁诗抓走我的侍女,害我一个男人无法在东凰独自出门,让我这个西辽的卧底无法孤身前去接应西辽的使臣。”云殊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更是你,在京城大张旗鼓地抓西辽卧底,逼得我无处藏身,只能想方设法躲进宫里。”
“你不断地逼我靠近你,逼我出现在你的身边,可你如今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叶昕,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怎么会?”叶昕状似不解,“我逼你现身,是因为你是西辽的人、是东凰的敌人,我抓你,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要是想抓我早就抓了!”云殊怒气冲冲地反驳,可反驳完他又立刻懊恼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
他迅速反握住叶昕的手,面色恳切,“叶昕,我以为、我以为你不抓我,不杀我,是因为你对我还有感情……你步步紧逼,逼我现身,也是因这个原因……”
“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杀了我的人怀有感情?”叶昕垂下长睫,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只觉得对方很可笑,“云殊,你得失心疯了吗?”
她曾经确是对云殊付出过真心。
整整五年,她把他带在身边,亲力亲为地教导他,一路把他带到人上人的位置,她怎会对他没有感情?
她也曾问过云殊要不要跟她在一起试试,可对方拒绝了她。
说什么等价交换,说要等她喜欢他,他们才能在一起。
叶昕对他这样的说法并不理解。她也不想理解。
叶昕只知道,她当时是愿意跟云殊在一起的。是云殊拒绝了在一起的提议,所以错不在她。
甚至……他背叛了她,要了她的命!
明明是他糟蹋了她的真心,糟蹋了她对他的感情!
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完全不理解,也毫无头绪。
云殊急切道:“有!你肯定对我有感情!不然你从前为什么会问我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就算从前真的有,”叶昕语气淡然,如同她平静无波的眉眼,“现在也没有了。是你亲手杀了我,亲手毁了我对你的真心,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你对我只有朋友之间的情意,却没有恋人之间的爱意,”云殊痛苦地说,“当你看着我的时候,你的眼睛里连一点点温柔和怜惜都不存在!你的真心里面,没有对我的爱!”
“可你看着南羽白的时候,你眼中对他的怜惜都要溢出来了!”
“我只是想要你爱我,我从没想过要杀你!当初你的对手和我达成的协议是设一场车祸的局让你假死,然后我可以抹除你还活在世上的一切痕迹,把你关起来,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培养感情……作为交换,我会把我们的股份全部送给他们。谁知道……谁知道他们是真想要了我们的命!”
“叶昕,你死的时候,我不忍独活,所以我抱着浑身鲜血的你,一同死在了那场车祸的大火之中,”云殊满脸痛楚,泪流满面,“我自觉犯下大错。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求你能给我弥补过错的机会……”
叶昕难得露出恍然的脸色,云殊这话解开了她心中藏了许久的一个疑问。
“所以,你不断散布我不是原来的五皇女的鬼神之说,是想让我被所有人忌惮,然后为我再造一场假死的局?你想让我跟你走,让我跟你慢慢培养感情?”
云殊用力地点头,保证道:“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真的伤害到你了!”
叶昕忍不住被他一番惊天言论逗笑了,她破天荒的感受到无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可真是……”
“是什么?”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跟叶昕见面和说话,而且这样的机会还是叶昕主动创造的,他迫切地想跟叶昕重归于好。
“你可真是,”叶昕不轻不重地甩开他的手,慢腾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薄唇轻启,送出一声嘲弄的、极轻的叹息:“恩将仇报第一人呐……”
云殊没对叶昕设防,他是微微俯着身体同她忏悔的,被她突然这么一甩,登时往一旁踉跄了好几步,撞进了一处柔软的纱幔之中,摇碎了地上细碎的日光。
他和叶昕仅是咫尺距离,却在白纱之下隔开了一片模糊而纯粹的阴影。
第66章 第 66 章 宫宴(三)
老宫人做好了替云殊收尸的准备, 早早命人取了担架在门外一直候着。
谁知左等右等,一众下人没等到叶昕发怒,反而眼睁睁地看着云殊跟在叶昕身后走出了大殿。
——他不仅是活的, 还是浑身齐整的, 没少胳膊少腿儿的, 还……还入了叶昕的眼, 做了叶昕的贴身侍从!
纵然老宫人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被眼前这一幕惊掉了下巴, 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叶昕老神在在地上了轿辇,瞧见云殊竟也跟着自己要坐上来,她迅速抬起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云殊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 顾不得后背摔得剧痛,又立刻沉默地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跟上她的轿辇。
*
麟德殿。
叶昕到的时候,西辽的使臣已经入座了。
叶晚鹰身居高座, 神采熠熠, 俯瞰台下献舞的西辽美人,脸上的笑容挡也挡不住, 平日里的沉闷阴翳一扫而空, 看上去竟是年轻了不少。
叶昕无视紧随其后的气喘吁吁的云殊, 抬手阻止许静文的高声禀报, 一边旁若无人地进殿, 一边好奇地瞧了几眼西域的舞蹈。
还没进殿时, 奇特的胡琴声伴着激烈的鼓点节奏已然很是抓耳, 不时响动的银铃声更是点睛之笔,一下接一下地挠人心尖儿。
此刻一见,原来那清脆的银铃声是许多舞女中央围着的那个漂亮男子发出来的。
他脚踝上环着两串银色铃铛, 赤足踩在红色绒毯上,随着起舞的动作显出几道浅色青筋,脚尖一动便叮铃作响。
男子身上是棕色皮革短衣,头上是一连串儿的玛瑙红珠,赤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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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色与脸上的肤色却又是过分的白,深色与浅色两相交辉,越发凸显他深眉高鼻,五官立体。
一时间,东凰的朝臣们难以分辨她们所受到的冲击是来源于男子奇特又美丽的容貌,还是他赤膊赤足、不符礼法的装扮。
叶昕甫一落座,年轻男子的目光立刻敏锐地落到她身上。
叶晚鹰也很快注意到了叶昕,她左侧的位置是太后和君后,右侧是太女,却又费了点心思,专门为叶昕设了一个台下首位的位置,仅此一个。
再往下边儿,才是后宫及皇亲各人的位子。
排在最尾的是朝中重臣,普通臣子没有资格入座
这般操作,叶昕与叶晚鹰的距离看似很近,却又显然分了两个阶位的高低。
叶昕却仿若无睹。
她的桌上已然珍馐琳琅,美酒满杯,叶昕却依然不满足,招呼身后的云殊上前,吩咐道:“去,把太女桌上那盘笋尖炒牛肉给我端来。”
声音不大也不小,恰好能让叶晚鹰和周围的皇亲听见。
叶依澜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她面色阴翳,垂眼怒视身居下位的叶昕,由于位置原因,竟有几分居高临下的胁迫味道,“五妹,莫要欺人太甚。”
叶依澜自觉相当克制,她只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抬头看看舞蹈、低头吃吃东西,别的什么也没做,谁成想叶昕竟主动来羞辱她。
不过是一盘菜,叶昕的桌子上也有相同的一盘。
更何况想加菜就让小侍去门外通传一声便是,哪里就只剩她桌上这一盘了呢?!
叶昕对叶依澜的话置之不理,只等着云殊把菜端过来,把她无视了个彻底。
叶依澜转头去喊叶晚鹰:“母皇!”
叶晚鹰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不悦,“罢了罢了,小五吃你一盘菜而已,也是在跟你这个做姐姐的亲近,何苦闹的不愉快?”
叶晚鹰此刻看到叶昕就想到她大破匈奴的事,心情高兴的不行,“小五怎的来这么晚,没赴上开宴,叫西辽人拜你一拜?”她话里话外都带着关心,“是不是那些下人伺候的不尽心?还是身体不适,需要休息?需要孤让几个太医去你那儿守着吗?”
“谢母皇,不过不用了,太医还是留给太女吧,”叶昕抬眼看向叶依澜,眼底是肉眼可见的戏谑,“我瞧她脸色不太好看,应该比我更需要太医。”
叶依澜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张口想说什么,被叶晚鹰一声咳嗽给压了回去。
她重重哼了一声,神色隐忍地坐回座位上。
见两人又要掐起来,叶晚鹰连忙让小侍把自己桌上的笋尖炒牛肉也一并拿给叶昕,笑着嗔怪她,“你还是赶紧吃东西吧。连吃的也堵不住你那张不饶人的嘴吗?”
叶昕也跟着笑了一声,很是给面子地没再拿叶依澜逗趣。
她低头抿了一口酒,酒杯刚放下,献舞的年轻男子不知不觉间已然舞步轻挪,来到了她面前。
叶昕对旁人的视线很是敏感,方才她就注意到对方对她的在意了。
她挑了挑眉梢,歪坐在椅子里,好整以暇的看男子表演。
男子深邃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汪大海,碧蓝色的眼珠里含着靡靡笑意,他的笑颜明媚勾人,却又像一条嘶嘶地吐着信子的艳色小蛇般,蓄势待发要将人缠入其中。
他赤足来到叶昕身侧,慢慢地单膝跪下,一手落在她大腿处,另一只手忽然托住她还握在手里的那只酒杯,轻柔地引导着她将酒杯端到他唇边。
男子的声音温柔动人,“谢殿下赐酒。”
叶昕看对方刻意地魅惑自己,正仰头对她微微张开薄唇,露出舌尖一点红色,她乐得陪他演一演,随着他引导的手把杯中剩下的酒液慢慢喂进他嘴里。
男子像是不会喝酒,脸上过分白皙的肤色很快便漫上绯红。他的白不是东凰人那种白里透粉的粉白,而是透明的珍珠冷白,脸色变红的时候是成片儿的,异常明显。
上脸的酒气仿佛蒸腾了他这颗漂亮的珍珠,虽触手温凉,摩挲一会儿便可变得暖热起来。
他的眼角被酒呛出了脆弱的泪光,喉结却还在惑人地上下滑动,叫人手也发痒心也发痒,恨不得上手去细细摩挲一番……
叶昕却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情,见他吞咽的动作渐渐艰难地加快,索性手腕“不小心”一抖,杯身一斜,剩下的酒液全倒在他嘴巴外边,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锁骨其他地方去。
酒渍蜿蜒地残留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水光迷离,浸湿了一点紧致贴身的皮革,男子轻轻呛咳了一声,随后急促地喘息,呼吸声喘的风情万种,酒气弥漫到不断起伏的胸.部,异域的美人在此刻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不会喝就别喝,”叶昕却是看也不看,她随手一抛,酒杯便当啷一声砸到了桌子上,云殊迅速替她换了个新的,“我没有虐待旁人取乐的喜好。”
男子被她看似责怪实则关心的话弄得怔了怔神,连忙低下头捂着嘴装模作样又呛咳了几声,嘴里说着自轻自贱的话:“是我的错,殿下恕罪。”
叶昕闻言多看了男子一眼,对方自称“我”而不是“奴”,可见是有身份的人。
果不其然,一名西辽使臣离座而跪,对叶晚鹰高声介绍年轻男子,“圣上,这位便是我族最尊贵的珍宝,是我们草原最漂亮的小王子阿云卓。”
叶晚鹰垂眼望去,年轻男子正跪在叶昕脚边,不急不慢地侧过身对她行礼。
举手投足间媚而不俗,妖而不艳,堪称尤物。
叶晚鹰点了点头,点评道:“确实漂亮。”她转头对使臣道,“你们的诚意孤看到了。不过,既然是和亲,你们打算让阿云卓嫁给孤的哪位皇女呢?”
使臣垂首应道:“全凭圣上定夺……”
阿云卓却忽然俯首帖耳对叶晚鹰行了个大礼,打断使臣的话,“圣上圣明,我已有心悦之人,望圣上成全。”
“哦?”叶晚鹰好奇道,“你心悦谁?”
“我自觉配不上太女,也不配做诸位皇女的正室,”阿云卓一字一句道,“只求能做五皇女的侧室,便心满意足了。”
叶晚鹰惊奇地看了一眼叶昕,料不到他居然会选小五。
叶昕夹菜的手一顿,又很快恢复,不疾不徐地吃了一口菜,眼角余光瞥向不远处跟雅贵君坐在一块的南羽白。
他正可怜巴巴地朝她的方向看过来,眼眶通红,红得像只恨不得立刻朝她飞奔过来的小兔子。身前的碗碟干干净净,像是什么也没吃。
等会儿她的夫郎该饿坏了,叶昕想。
她着实没想到南羽白会跟着入宴。
看着眼前南羽白爱吃的笋尖炒牛肉,整整三盘,叶昕想叫云殊都端过去给南羽白,临了却又住了嘴。
她忽然想起云殊说,她对他只有朋友间的情意,对南羽白却有爱人的情意。
他还说:“你看着南羽白的时候,眼中的怜惜都快要溢出来了!”
杨依淮也说,“旁人夸殿君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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