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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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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听罢,笑她像个孩子离不开父母。

——

次日一早,清秋去寻韦氏,韦氏将王夫人的话转述给清秋。

在清秋去杭州的那段时间,王夫人常来付宅走动,韦氏大抵晓得王夫人的意思,恐清秋有变,韦氏并未一口应下。

清秋听罢,便笑道:“母亲不是一直想我嫁得高门吗?怎么当真有这样的好事母亲却不情愿了呢?”

韦氏知她是个什么性子,直叹道:“你话说的好听,我当真应了,来日你后悔了如何办?你父亲和你哥哥也不曾松口,只等着问你的意思。”

清秋黯然垂眸,复又悄然抬眸看韦氏,韦氏常年操持后宅,两鬓冒出银发,不如前两年鲜亮,与她在杭州的姨母相比,清秋心疼韦氏。

忆起韦南絮的一番话,清秋心头闷涩,韦氏见她噤声不语,忧道:“这是怎么了?当真不情愿?”

清秋摇头,柔声道:“我是愿意嫁给常也的,母亲不必担心,这件事我不会反悔,我早已答应常也。”

听她如此坚决的语气,韦氏含笑点头,心道她这个女儿总算长大了。

韦氏正欲放她回院子,待清秋要起身时,韦氏眸光一转,似想起些什么,踟蹰半晌,缓缓开口。

“你外祖母可还好?”

清秋身子一顿,眼睫低垂,温声笑道:“好,母亲不必忧心,外祖母和姨母都很好。”

杭州发生的那些事,清秋只得掩下。

闻言,韦氏眼中含笑,呢喃道:“母亲好便就好。”

清秋快步退出正房,只刚踏出房门,李妈妈便追了出来,清秋听见脚步声,回身看李妈妈,李妈妈拉过清秋的手,二人一道出了正房。

穿过月洞门后李妈妈才左顾右盼地问:“姑娘你方才的话是哄夫人的吧。”

清秋眸光一转,打量四下无人,颔首道:“妈妈知道些什么?”

李妈妈笑得为难,道出一些清秋不晓得的往事,清秋听罢已不足为奇。

韦老太太不喜韦南风,只将韦南絮当作宝贝,当初韦南絮想高攀杭州知府,谁知那知府调离杭州,韦南絮竟追着她到扬州,她先是以妾室的身份嫁给杭州知府,不到一年又被扶正。

只可惜那知府的命不好,在她当主母的一年后就去了。韦南絮不愿再操持破落的家,索性两手一甩就回了杭州娘家。

韦南絮回杭州时,韦南风已嫁付彰两年有余,那会正逢付彰升迁,不久后便要去汴京赴任。

韦南絮在付彰临行前,请他叙旧吃酒,那晚韦南风见他彻夜不归,本欲去寻他,李妈妈拦下了韦南风。

李妈妈说完往事便回了正房,清秋独自揣摩着这件事,那天晚上付彰彻夜不归,而韦南絮又说了些什么。

清秋不愿往坏处想,可又无法忽视李妈妈说的那番话。

——

师无涯回汴京已是十月底,杭州水寇一事顺利解决,杭州知府与水寇勾结,谋财害命,引得人心惶惶,官家大怒一场,后又下旨查抄钱家。

自杭州回汴京,师无涯一路升迁,现如今已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又因官家赏识,颇为器重。

这日休沐,师无涯出门拜访广威将军,二人府邸只一墙之隔,府门前小厮认得师无涯,径直放他进去。

前阵子,平乐公主又召见他,师无涯以公务繁忙婉拒,这桩事叫师无涯想起原先平乐说的那些话,这朝中的形势犹如深渊,稍有不慎便会被吞没。

师无涯虽不喜党争,可身在其中,又如何能独善其身,故而他想来将军府问一问广威将军。

女使见师无涯前来,忙上前引路,还没进正堂便见一赭色身影,那姑娘盛气凌人,草草看了一眼师无涯便觉张扬。

那姑娘也瞧见了师无涯,她停步站在远处,微眯着眼,望向师无涯。

不多时,她便认出来人是谁。

“你是付二的未婚夫。”盛婼大步上前,眉尾轻挑,从上至下地打量他。

师无涯还未认出她来,但他不喜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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婼所说的话,他如今已不是清秋的未婚夫。

思及此,师无涯眸光轻颤,冷道:“早不是了。”

盛婼双眉高挑,得意一笑:“是啊,你不是了,付二如今的未婚夫是汴京风光霁月的王郎君。王郎君与清秋相识虽不久,可却比你对清秋好上千倍万倍,也不知她从前是着了什么魔,非要缠着你不嫁。”

师无涯不欲和她争辩,只冷然盯着她,盛婼自不怕他凌厉阴狠的眼神,反倒将这视作师无涯的愤懑之态。

“婼婼,回盛宅去,总待在舅舅家像什么样?”何彬从盛婼背后走来,这无形的压迫感让盛婼的气势矮了半截。

师无涯见来人是何彬,忙垂首作揖,喊了一声将军。

盛婼回过身,笑吟吟地道:“舅舅,我不想回去,你如今回京不过才个把月,我也只在府上待了个把月,这就要撵我走了?”

何彬眸光忽沉,无奈道:“你如今年岁不小了,尚未定亲,本该待在家中有母亲把关婚事,你倒好成日不着家,你心头可有数?”

“我说了我不回去,那不是我的家。”盛婼胸口颤颤起伏,似是气得不轻,“舅舅不待见我,我自去街上流浪,我也不回盛家。”

“胡闹!”何彬怒目吼道。

话音甫落,盛婼眼眶登时盈泪,一双狐狸眼楚楚可怜,何彬拉下脸来,好声好气地哄她。

“婼婼,你父亲又添一子,你且回去瞧瞧弟弟。”何彬轻声道,“你不喜盛家,可你终归是入了盛家的族谱,他们不会为难你,可你如此不听话,谁又能为你将来做打算。”

纵使盛婼再不喜欢盛家,她也是盛家的人,如今唯一的盼头便是张小娘子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待她嫁出去,不再回盛家。

“舅舅,你同我说这些作甚,我难道一辈子要仰仗着那个人活下去吗,我要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地做她的女儿吗?她是我哪门子的母亲,他又是什么样的父亲,盛家就是豺狼虎穴,我娘去世后,谁待我好我一眼就能瞧出来。那不是我的母亲,也不是我的弟弟。”盛婼气道,转身跑出将军府。

何彬见她冥顽不灵,忙吩咐小厮将盛婼押回盛宅。

“见笑了。”何彬朝师无涯苦笑。

师无涯微怔,忙道:“盛三姑娘的脾气仍如往常。”

何彬拍拍师无涯顺道揽过师无涯的肩,带他往正厅去,师无涯向他说明来意,何彬听后直叹气。

“平乐公主行事高调,其母族是世家大族,张氏。张氏门生众多,在朝为官的数不胜数,盛家便是其中之一,其下林林总总,谁又看得过来。”何彬拍膝长叹。

二大王势力磅礴,虽不是太子却有根基,太子势单力薄,靠着政绩稳坐太子之位,这两人明争暗斗早不知过了多少次招。

师无涯道:“将军心中可有属意的人选?”

何彬一时讶然,惊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些事又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就如今而言,太子殿下与二大王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在朝为官,总归是避免不了这一遭的,师无涯并没有做中立派的打算。

“将军,我心中已有打算,若日后我们不同道,将军不必手下留情。”师无涯眸光熠熠,唇边含笑。

何彬起先十分讶异,见师无涯如此,何彬颔首,付之一笑。

——

时至正午,清秋在正房用过饭后,便虽吕氏出了正房,不过刚走出两步,便见云露从游廊处快步跑来,云露见清秋站在月洞门下,快步上前,喘着气道:“姑娘,出事了。”

吕氏眉头轻蹙,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什么事这么急?”清秋亦狐疑地看向云露。

云露缓口气,看向二人镇定道:“是盛家三姑娘的事,红菱方才寻小厮来问姑娘回来了没,这会红菱正哭着寻你呢,嘴里只说出了事,盛三姑娘名声全毁了。我也没问清楚,见事情急,我便先来寻姑娘了。”

盛婼身边的红菱来付宅好几次,说是要寻清秋,可惜上月她回了杭州,红菱跑空好几趟。

清秋已有许久未见盛婼,两人说知心话的时候少之又少,她去青山寺两年,回汴京后又一直待在家中,很少再过问盛家的事,如今是出了什么事。

清秋来不及多想,只让吕氏先回,吕氏怕耽搁清秋,便不再问。

云露一路小跑带清秋去见红菱,红菱此时正候在付宅门前,眼皮高肿,眼周乌青,她焦急地往门内眺望,忽见影壁前有人快步而来。

“付二姑娘,去见见我们姑娘吧。”红菱见清秋出来,眼泪扑簌落下,她欲跪下求清秋,云露眼疾手快地扶起红菱。

云露忙道:“红菱姐姐别急,有话不妨慢慢说。”

清秋凝眉,急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红菱先让云露去套车,云露看了眼清秋,见清秋点头才动身,清秋宽慰红菱,温声道:“盛姐姐不会有事的,总会有法子解决的,红菱你细细对我说,究竟何事。”

话落,红菱止住抽噎声,将上月所发生之事从头道来。

上月初,盛家主母张小娘子临生产之日,诞下一小哥儿,本是一桩喜事,岂料那哥儿刚出生不过一月前几日就夭折了,这其中有些隐情,红菱讲得糊涂,她也不知里头的因果。

只说那小哥儿是盛婼掐死的。

“什么?”清秋眉头紧锁,讶然道。

红菱急得哭出声,道:“我也不信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可那小哥儿就是脖上有红痕,摇篮里还抓着姑娘的长命锁,院子里的人都瞧见了,是姑娘出来后小哥儿才去了的。”

车轱辘滚过御街,带起一阵疾风,马车内气氛凝重,只余一阵呜咽声。

“付二姑娘,姑娘如今已不在盛家住了,去马行街广威将军的府邸。”红菱见风撩开幕帘,忽地想到这件事。

清秋略微颔首,命车夫改道。

红菱哭得眼酸,抹干眼角余泪,道:“付二姑娘,我家姑娘本不想与你说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要来请你帮忙的。”

盛婼在盛家虽有嫡女的名头,可人人都瞧得出她不过是个没有依仗的姑娘,母亲早逝,父亲官至参知政事,而继母又是中书令的女儿,虽说是庶女,可在盛家有了尊荣,中书令自然高看一眼。

这些年盛婼外祖家势渐颓微,只有广威将军何彬勉强撑起门楣,再过不久何御史即将致仕,盛婼能依靠的就只有舅舅何彬。

广威将军虽有战功,到底是拼不过朝廷上的党争,何况盛家位高权重,谁又敢来招惹。

“我不相信盛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盛姐姐只是性子直了些,这样杀人放火的事,她断不会做。”语罢,清秋挑开幕帘,帘外彩棚勾连,人声鼎沸,引得清秋心口不安,如今马车已至马行街。

红菱引清秋进广威将军府,将军府布局简单,没有繁复的装饰,四下冷清,府中仆妇似乎也不多。

广威将军不在府中,一路无人阻拦,红菱带清秋进了后院,后院较之前院倒多了些花草,显得有生气。

红菱上前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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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道:“姑娘,你瞧瞧谁来了?”

“谁来了我也不会回去,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盛婼后背抵在门后,声音凌厉。

红菱回首望向清秋,清秋示意她退下,红菱会意,退至一旁。

深秋之际,总要格外冷些,秋风吹得院中枯枝落叶嘎吱作响,日光映出长影,落在门框正中。

盛婼听门后倏然安静,正欲回头去看,却见一道倩影,复又抵住门,道:“我谁也不见,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告到官府我也如此说。”

话落,门内外倏然沉静,只余风声在刮。

“盛姐姐,是我。”清秋眸光温柔,轻声叩门。

闻声,盛婼抵住门的身子颤了颤,蓦然垂下眼,低声道:“你也觉得我掐死了她的孩子吗,清秋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她厌恶张小娘子,厌恶她的一切,从盛婵到她生的小哥儿。可因为厌恶就要搭上一条人命,盛婼做不到。

只是谁又能为她作证,当日只她一人去了卧房,那小哥儿手里紧紧攥着她的长命锁,如此种种都在说是她掐死了张小娘子的孩子。

张小娘子刚生产完,又经历丧子之痛,盛父要拿盛婼问罪,盛婵把她拽到祠堂前,要她跪下谢罪,甚至扬言要掐死她。

盛父罚她在祠堂跪了一宿,盛婵如豺狼虎豹守在祠堂前,死死地盯着她,唯恐她跑了。

秋日的夜又长又冷,盛婵夺了她的吃食,整整一天一夜,盛婼粒米未进,红菱守在祠堂外去求盛父,又去求张小娘子,谁知人人都推脱不见。

盛婼本欲辩驳,可盛婵却不让她出祠堂,推搡之下,盛婵被推翻在地,后脑勺磕倒太湖石上,鲜血流了一地。

盛婼便带着红菱到了将军府,自来了将军府,盛家打发人来过问,何彬都一一挡了回去,他不好过问盛家的事,只得先将声盛婼护着,待到日后再说。

这一拖再拖,恐怕将来张小娘子将此事闹大,那盛婼的名声就全毁了,谋害姐弟,张扬跋扈这些都将跟随盛婼一辈子。

清秋心知盛婼并非那般不堪,可如今这些不由她评说,一旦东窗事发,盛婼这辈子都洗不清了,她本就无亲生母亲教养,又无至亲兄弟,在盛家一向艰难,此后她的亲事恐怕也难了。

“盛姐姐,我明白你,你不会做那样的事,你出来说好吗,我们把事情理清,总会有转圜的余地。”清秋凝眉劝道。

盛婼没有犹豫地开了门,她面色不好,往日那般盛气的模样变得颓然。

“清秋,你说这些话不是哄我的对吗。”盛婼缓缓抬眸,见清秋担忧的模样,心中陡然一暖。

清秋拉过盛婼的手,揉揉她的手心,抿唇轻笑,道:“我怎会哄你,盛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我把你当作最亲最亲的姐姐。”

往日盛婼会为她出头呛白,而今清秋也守在她身边,为她说话开解她。

红菱和云露退至院外,清秋牵着盛婼的手,坐至四面翘脚的凉亭下,先是好声地安抚盛婼,一番说辞下来,叫盛婼心头的郁闷消减不少。

清秋见她有了点点笑意,便问:“我前阵子不在汴京,你就出了这样大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盛姐姐同我说吧,这关乎你的名声,也关乎一条人命。”

盛婼眸光忽闪,忆起当日的事,她思忖道:“清秋,那天我只是路过她的院子,我听见里头有婴孩的哭声,院外又无人在,我便进去了,我一进去就看见那小孩在哭,我看四下无人就像抱起来哄一哄”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清秋疑道:“当真如此?”

盛婼倏地垂眸,不知该如何向清秋说,她那天望着摇椅里的白白胖胖的小孩,软糯可爱,像是一个小糯米团子,他一见到她就不哭了。

小糯米团子甜滋滋地对着她笑,笑得眉眼皱成一团,张牙舞爪地想要她抱,在见到他的那瞬间,她想掐死他,想把他的喉咙掐断,让他再也笑不出来,那是张小娘子的孩子,害死她母亲的人的孩子。

离她不过一步之遥,只要一伸手她就可以掐死他,毫不费力地报一次杀母之仇,让张小娘子也体会到失亲之痛。

“盛姐姐?”清秋轻声唤她。

盛婼尚未回神,仍旧沉在那日要掐死小糯米团子的情绪中,只要一想起那个孩子死了,盛婼心头就陡然畅快。

那日午后,她把手伸进摇篮,从他的手一路向上摸到他的脖子,软的腻人的皮肤,好似稍一用力就可以掐断了。

就是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就可以报仇。

第45章 “你骗了我”

秋风乍起, 日光倾落在凉亭旁,只差一寸便可照到盛婼。

清秋见盛婼的眼神由阴郁转向快意,不由得心口一颤, 那一瞬她怕盛婼真的会被仇恨蒙蔽。

“盛姐姐, 你没有那样做。”清秋清亮温和的声音传入盛婼耳中。

盛婼回过神来, 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沉声道:“我想掐死他,但最后我没有那样做, 因为他哭了清秋,他哭了”

那天她想已手上使力, 她要掐死他, 准备就这样一了百了的时候,他哭了。

哭声叫停了她手上的动作,思绪渐渐回笼, 她最终收手,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清秋心头松了口气, 疑道:“盛姐姐,那你没有这样做,就是有别的人害死了他, 那你可见到过别人, 又或是谁进去了?”

盛婼黯然摇头,沮丧道:“没有了,我不知道还有谁进去了, 或许有人进去了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人知道,恐怕也巴不得我落难。”

“清秋,你知道吗, 我父亲想打死我”盛婼眼中含泪,眼底的水雾凝成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落,“假使我的母亲还在,我是不是就有依靠了。”

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清秋从未见过盛婼有过如此落魄无神的时候,从前的盛婼张扬明媚,而如今却已被磨得没有光彩。

清秋走至她身边半蹲下身,抬手擦去盛婼眼角的泪,极其温柔地道:“盛姐姐,还有我呢,我是你的妹妹,我也在。这几日你现在将军府住着,我去查这件事。”

盛婼抿唇苦笑,眼泪不停地往下淌,她哽咽道:“清秋,谢谢你”

清秋陪了她好一阵,见天色不早,便要告辞。

——

十一月初五,秋高气爽,长空如洗,前两日下了一场秋雨,愈发的冷起来,清秋这几日常出门去。

盛家的事被瞒得很紧,几乎套不出话来,她想帮盛婼,却又不知该从何查起,到底是别人家的事,要想查起来格外费劲。

初五这日,清秋正欲出门再去盛家附近走动,只刚踏出院门,绿柳迎面走来,笑道:“姑娘,贺夫人来了,正要见姑娘呢。”

清秋心下疑道,尹惜来做甚,尹惜极少登门见人,如今竟上门来了,实在好奇。

思及此,清秋赶忙往正堂去,吕氏听闻尹惜上门,带着团圆一道去正堂,三人在正堂下撞个正着。

韦氏见她二人齐齐到来,吩咐李妈妈上茶,李妈妈颔首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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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抬眸见尹惜着雪青色萱花缠枝花罗褙子,梳着单螺髻,只以素簪挽发,点缀几颗莹润珍珠,素雅清简,看着是位娴熟的才女,实则不然,尹惜饮酒作乐,又爱关扑买卖,世人所爱之物,她亦喜欢。

尹惜抬眸,扫了一眼吕氏和清秋,唇边含笑,朝韦氏道:“我今日乃是受人之托,付夫人想来心里有数,我与清秋有些缘分,又与国公夫人相识,思来想去只有我做这个媒人最为合适,外头的是王夫人送的小玩意,不知付夫人可备好了草贴?”

王恒与清秋的亲事本就是早有前兆的,如今再来交换草贴也不唐突,至于其他的流程倒也能省一省。

尹惜目光落在清秋身上,只见她着碧青色折枝桂花罗褙子,下着碧色素纱百褶裙,颇有几分清艳佳人的意味。

“贺夫人草贴早已备好,劳烦你带到国公府了。”韦氏柔柔笑道。

尹惜颔首,示意冬月接过草贴。

“清秋,我有些话想另同你说。”尹惜起身,朝吕氏挑眉一笑,吕氏知她心性,便先退下。

韦氏见此,也留她二人单独说话。

正堂内剩下她二人,清秋心下疑惑,正欲开口问尹惜,尹惜却起身走至她身边,按住她的肩。

清秋恍然抬眼,只见她左手手腕套着一只金镶玉镯子,仍是那只不和她气度风韵的镯子。

“清秋,我想与你说些话,也不考你。”尹惜凝眉,语气沉重,她道:“你我本有些缘分,我赠你一句话。”

“满腹空心思,到头是始终。”

清秋疑道:“尹姐姐此话是何意?”

尹惜眸光忽闪,抿唇笑道:“清秋,你要自个儿悟,旁人说的,你未必肯听肯信,走了一遭便晓得了。”

话落,尹惜松手离去,清秋将她送至宅门。

尹惜三步一停,两步一留,她忽地转过身,对清秋道:“我要走了,回杭州。”

“和贺大人一起吗?”清秋心下生疑,贺清是京官,尹惜自是可以回杭州,但贺清呢。

尹惜垂下眼睫,犹豫不定,“还不晓得,他有远志,我却无甚志向。我不想再留在汴京,贺清不愿,我会与他和离,带孩子回杭州。”

和离?

清秋满腹疑惑,尹惜却无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转身离开。

——

时至酉时,暮色四合,杏院中枯草丛生,枯枝横斜。

今夜王恒邀她去逛大相国寺,清秋原不想去,可转念一想,他二人已有多日不见,自杭州回来过后,她一直忙着盛婼的事,到如今都还未有眉目。

如今两家已交换草贴,不日将去青山寺合八字,大抵明年开春便会成婚。

思及此,清秋还是想多见见王恒,日后半生还需消磨,须得多接触了解。

夜幕将至,明月攀上枝头,秋风中带有丝丝凉意,清秋系了件披风。

王恒已候在付宅前,观墨并未随行,云露见观墨不在便知他二人是要独处,这两日绿柳不常在杏院,反倒常随着付高越。

付高越也有意向清秋讨云露去做女使,只是还未开口,清秋倒没在意这些,只当绿柳事多忙碌。

弯月如钩,宅前有一人长身玉立胜过松风明月。

清秋一见他便含笑迎上去,眉眼俱弯,笑道:“常也,今日你是不是也来得很早?”

“不算早,怕你等久了,我便早点来,这样我就能马上见到你了。”王恒眉眼含笑,见到她的时候总是分外轻柔。

清秋羞赧垂头,垂眸道:“今日尹姐姐来寻我了,想来我们的亲事也快了。”

王恒温声道:“是我母亲请的贺夫人,思来想去只有贺夫人最为合适,清秋婚期你来定吧,日子好不好,并非最重要的,只要你挑的日子都是好的。”

秋风乍起,晃得茶楼酒肆前的灯笼明明灭灭,大相国寺前人潮涌动,万千灯火映照长夜。

清秋驻足微怔,方才王恒的话,叫她有些错愕。

这世上谁不想选个黄道吉日成婚,可王恒却将一切的决定交给她,她好似欠了王恒许多东西,从何时开始算。

在这片刻里,清秋忽地想起在杭州时,王恒酒后醉言,他对她一往情深,敬重她。

也正是因为敬重,她才愿意嫁给他。

可王恒不是,他是因为喜欢,因为情,那她日后能给王恒所想要的情吗。

“常也,你为何会喜欢我?上回在元丰楼你好似没说清楚。”清秋余光扫过他的侧脸,他在身侧犹如明月青竹,那么清雅淡然。

王恒眼中映着大相国寺繁闹的情形,清秋与他一道并肩而行,两人沿着汴河边走边望,河中画舫笙歌不绝,沿河之人驻足观望。

“清秋许多事情是说不清的,但若要论为何喜欢你,那就要要从两年前说起了,你忘了我对吗?”王恒垂下眼睫,趁着拥挤的人潮,牵过清秋的手。

他掌心温热,手心贴着手心,那股温热的气息仿佛火焰,烧得清秋浑身发烫。

“常也”清秋双颊飞红,试图挣开他。

许是觉察到她想要挣脱的心思,王恒握紧了她的手,皓腕凝雪,不止肌肤似雪,她掌心也微凉。

“清秋,你的心不静,你骗了我”王恒兀自呢喃,眼底腾起一层薄薄水雾,复又迅速掩下,他自顾自地问清秋,“为什么不继续骗我”

清秋听不清他的话,渡过拥挤的相国寺桥,汴河池水澄明清澈,池中满是河灯游船。

行至相国寺桥对岸,王恒松开她的手,轻声道:“桥上人多,我怕你走散,这才牵了你的手。”

“方才你问我为何喜欢你,那就得从两年前付家的谢师宴说起,我初见你时,你刚及笄,你于春色中,胜春色三分。”王恒眉眼柔和,眼眸中勾出丝丝缱绻的柔情。

清秋微怔,思绪被迁回两年前的谢师宴,那时她见过许多人,来往世家贵女、风流郎君数不胜数。

而王恒仿佛不在其中,他说他见过她,清秋仍记不起。

“那时我在付宅中不慎迷路,在月洞门前,我遇见了你,那时我并不知道你是付家二姑娘,后来枫林宴再遇,我才清楚是你。”王恒声音清越,将往事娓娓道来。

王恒垂眸,眸光中倒映着清秋的模样,相国寺的繁闹与他,世上仿佛只有眼前人是最真切不过的。

清秋抬眸与他对视,原来她早见过王恒,那时在付宅的月洞门下,棠花飘零,春日枝头,她却只瞧见了师无涯,只记得师无涯。

她记得那日还和师无涯拌嘴,问她为什么要将秋千给姐姐,两年前的事,清秋分明记得清楚,可却记不得王恒。

思及此,清秋眼睫扑闪,几度启唇,最终又抿唇不语。

“你想说什么清秋。”王恒温声问道。

“我从前喜欢了师无涯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常也你不在意吗?”清秋眸光忽闪,低声说道。

王恒摇摇头,那些事都是过去的事,他弯唇轻笑,眸光仍旧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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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昭宁七十二年,金明池畔,我曾为他跳河,我只盼着他能疼惜我”清秋话还未说完,王恒倏然出声。

“没关系。”

清秋眸光轻颤,似是听见震撼人心的语句,久久不能回神,分明是再坚定不过的情语,她的心却没由来的慌乱起来。

忽地一声,东大街爆竹炸开,在寂寂夜空中生出绚烂烟火,照彻长街小巷。

直至此刻,清秋才觉她对王恒,只有做夫妻的举案齐眉,不会有眷侣的鹣鲽情深。

“常也”清秋无法欺瞒他,她和王恒所想要的仿佛不同。

可王恒等了她三年,这三年不是假的,她拖累王恒许久,那些想要回绝退亲的话像一块络铁哽在喉咙里又烫又噎,如此叫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想当年,她追着师无涯十二年是何其辛酸,如今王恒又等了她三年,她待他总是有几分情谊的,只是她无法确认将来是否能带给王恒所想要的。

清秋心内挣扎,终是败下阵来,仰头看向王恒,目光略有闪躲,正欲开口,王恒却避开她的视线,望向别处。

第46章 “师无涯,你悔不悔。”……

“我等你。”

等你真正忘记师无涯, 等你能将十二年的情忘掉,可我能等到这一日吗,王恒自嘲轻笑, 随后只悄然叹息, 那微弱的叹息声淹没在拥挤热闹的人潮中。

夜风吹彻长街, 落在湖畔的败柳扬起枯叶,搅起汴河秋波,零落的枝叶顺水东流, 漂向远处。

良久,清秋走至他身边, 颤颤伸手, 触到他冰凉的手背,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温热。

“常也,你心中有我, 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是愿意嫁给你的, 只是将来我不知道能否带给你想要的。”清秋低眉垂首,心中升起无边的愧疚。

她亦步亦趋地靠近王恒,温凉的掌心轻抚他的手背, 王恒漆黑莹亮的眸子倏然一转, 目光深沉,如墨一般晕开的眼眸笼上一层薄雾,清秋看不尽他眼底的情绪。

王恒反手牵住她, 弯唇轻笑,轻声道:“你在我身边便是我想要的,如此而已,清秋你能做到的。往后漫长岁月, 总会日久生情的。”

他的话那么轻,那么温柔,可清秋的心却跳得越发慌乱,王恒不要别的,他只要她在他身边,这对清秋而言,是世上再容易不过的事,他要的只是这么简单。

清秋思绪混乱,一时找不到任何回绝王恒的话,从前与王恒相识的一幕幕恍惚从脑海中闪过,他陪她在青山寺修行两年,又等了她三年。

他敬重她,清秋想她该嫁给王恒的,王恒想要的,她能给,更何况王恒喜欢了她三年,想来那是漫长的三年。

思及此,清秋心生愧疚,只盼他能得偿所愿,于是她扬唇道:“常也,我能陪在你身边,我也愿意嫁你为妻,不会食言。”

王恒眸中带笑,如释重负地道:“清秋,只你愿意我便心生欢喜。”

语罢,恰逢清秋身后有小贩糊里糊涂地撞来,王恒手腕使了巧劲,径直将清秋拥入怀中,温润清透的墨香萦绕在清秋身边,他身上的气息太过高洁,犹如山巅白雪泛着丝丝冷冽。

王恒对她总是过分温柔,常常让清秋忘记他汴京内超然物外的清贵公子。

清秋试图挣开,王恒却将她扣留,直至人潮散去,他才缓缓松手,清秋倒也不如先前那般抗拒,似在坦然接受。

“常也,先散了吧,时候不早了。”清秋垂眸,柔声说道。

王恒颔首,一路相送,临至宅门前,清秋目送王恒离去,明月清风落在王恒月白窄袖长袍上,诗文中所述的‘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大抵就是如此了。

西大街巷尾,寥寥秋风,夹杂着丝丝凉气。

“常也。”

清秋出声唤住王恒,见他转身,忙道:“明日我们去青山寺中上香可好?”

她看不清自己对王恒的心,那究竟是何种感情,她心疼王恒等了她三年,却又在此刻无法安然接受他满心欢喜的爱意。

那究竟如何才能两全,谁又能给她这个准话,一时间清秋想不到别人,她想倘若空绝方丈祝他二人佳偶天成,那她便了却所有心结。

或许王恒说的是对的,将来也会日久生情,何必纠结一时的喜欢与不喜欢。

清秋正胡乱想着,王恒却毫不犹豫地应下,他望向清秋,道:“明日午时我来接你,顺道去看看元智。”

清秋看着王恒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这才回过身进宅。回宅过后,清秋先去寻了韦南风说话,不多时便又去大嫂吕汀英的房中闲坐片刻。

吕汀英轻柔地环抱团圆,见清秋从外头来,她一时竟没瞧见,直至人走近屋内才发觉。

“嫂嫂哄着小团圆呢。”清秋轻撩珠帘,只刚一进屋便觉热腾腾的。

见清秋来,吕汀英眉眼含笑,柔声道:“这会了,你来作甚?”

清秋坐在榻上环视房内陈设布置,添了暖炉,连带着先前的屏风也都撤了,将摇椅放置摇篮旁,那摇篮离床极近,只一伸手便可碰到。

“天渐凉了,我怕团圆冷着,早早的叫人把炉子放进来,时时烧着些,不贪多,只怕孩子受凉不好。”吕汀英隐隐含忧,见着团圆笑方才敛去愁绪。

清秋笑而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团圆,吕汀英见她心神不宁,黛眉似蹙非蹙,便让人将团圆送了出去。

待人走后,吕汀英坐至清秋身旁,在榻上小几斟茶,笑问:“出了何事,叫你郁郁不得志?”

出的事太多,清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捡了她觉得最要紧的,她将盛家一事道出,吕汀英听罢,连连蹙眉。

盛家在汴京本就难堪,出了这些事倒也不奇怪。

吕汀英眸光忽沉,望向门外,随后低声道:“清秋别趟浑水,里头的门道多着呢,你可晓得如今官家病重,二大王和太子殿下争得水深火热,指不定那一日你就将自己搭了进去。”

盛家背靠二大王杨岚,又曾是张氏门生,如今盛家后院由张丽娘做主,盛婼又本是何元稹的孙女,那何家又是一心向着太子杨岑。

盛婼会被逐出盛家,吕汀英并不意外,她父亲往日也为二大王做事,只不过她父亲年事已高,早已致仕,不再参与党争。

付远衡很少与吕汀英说朝堂上的事,可她往日耳濡目染早已洞悉,如今盛婼只不过是个幌子,人人都不敢要她,谁又敢怜悯她,也就只有她的舅舅念着亲情护着她。

护得住一时,又护不了一世。

吕汀英忽地想起今日尹惜临走前,命冬月给了她一封信,信上说尹惜要回杭州,回杭州前大抵会和离,洋洋洒洒地写了两页纸,一句不提贺清,只说她如何来去,又说杭州宅子里埋了好酒。

落款前的最后一句,尹惜祝她万事胜意,长命百岁。

她与尹惜少时相识,别的闺秀都不愿与尹惜说话,只她愿意听尹惜絮絮叨叨,尹惜和别人不一样,在他人眼中她或许是汴京最有才的女子,又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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